“王爱卿,今日之事寡人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吗?”
“陛下放心,臣明白!”
……
几日后,身着常服的嬴政再一次来到了咸阳狱里。
这一次,还是他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比上次要沉重一些,明显感觉他的心情比上次差了很多。
悠闲坐在那里的扶苏,余光看到嬴政缓步走来,当即便是一个激灵,整个人弹跳似的站了起来。
“拜见父亲。”
冉方听到动静也抬起头,就看到嬴政已经打开牢门进来了。
嬴政只是朝着扶苏微微点头,直接把目光转向了冉方,并自顾自地坐在了冉方的对面,“冉公子,上次之事有些麻烦,我出去之后运作了一番,还是未能让丞相把你们放出去。”
冉方本就对这件事情没报多大希望,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无事,相信伯父也尽力了。”
“再说,这牢里有如今这变化,想来伯父也没少花心思,晚辈这里反倒是要道一声谢才是。”
闻言,嬴政神色略显尴尬。
“冉先生放心,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出狱,我定当厚报!”
听到这话,冉方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眼嬴政,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伯父,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今日来了不好好看看自己儿子,反倒是在我这里算说个不停,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被冉方点破心思,嬴政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先生妙算无双,我这里确实是有件棘手的事情。”
扶苏此刻有些惊讶,他从未看见父皇还会有这么一面!
和往日在朝堂之上那杀伐果断的性子完全不一样!
先前虽然说对冉方很是尊敬,但今日这态度却是有所不同,甚至于带着几分恭敬!
不等冉方开口,嬴政便看了一眼扶苏,接着说:“那日听你王伯说,先生救了你一命,那先生就是我苏家的恩人啊。”
闻言,冉方瞬间释然。
牢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面前的嬴政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冉方笑了笑,随意地摆摆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听到冉方这么说,嬴政一脸好奇的看向冉方。
“听那王滨说,先生对岐黄之术也颇为精通,我有一不情之请,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冉方倒是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估计是家中有人要看病,特意来找他的。
他微微点头,轻声说:“苏伯父有何事?但说无妨。”
说到这里,嬴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他说:“如今这咸阳城中,有不少人都在服用丹药以求长生,我……也不能免俗,也找了些术士炼丹。”
听到此言,冉方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这嬴政的炼丹之事已经影响如此深远了。
所谓上行下效,嬴政贪图长生,炼制服用丹药,这下面的人无论是真的祈求长生,还是单纯的媚上,效仿这种事儿也是无法避免的。
见冉方面露嘲讽,嬴政却是没有多想,接着说:“刚开始那丹药确实有些好处,身体感觉痛快了不少,可是现在却没有什么效果了,甚至有时还会常常感到疲惫,不知先生知晓是为何?”
听到这里,冉方脸上的嘲讽再也隐藏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炼丹?呵呵,世上哪有长生之法,不过是世人痴想妄想罢了。”
“听你此言,我才知晓这苏公子为何如此愚钝了,原来是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