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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精品

天晴晴天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是作者“天晴晴天”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姜妤裴宵,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一切都是“意外”,怪不到姜妤头上。姜妤深吸了口气。倏忽,另一只冰凉的大掌顺着姜妤的手臂如小蛇缠了过来,压住了她伸出去的小手。“妤儿,又不专心?”裴宵慵懒的声音溢出。姜妤心跳加速,呼吸停滞片刻,回眸过来,裴宵仍埋在她颈窝。他时时刻刻感受着姜妤的情绪,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姜妤。......

主角:姜妤裴宵   更新:2024-01-24 2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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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妤裴宵的现代都市小说《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精品》,由网络作家“天晴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是作者“天晴晴天”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姜妤裴宵,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一切都是“意外”,怪不到姜妤头上。姜妤深吸了口气。倏忽,另一只冰凉的大掌顺着姜妤的手臂如小蛇缠了过来,压住了她伸出去的小手。“妤儿,又不专心?”裴宵慵懒的声音溢出。姜妤心跳加速,呼吸停滞片刻,回眸过来,裴宵仍埋在她颈窝。他时时刻刻感受着姜妤的情绪,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姜妤。......

《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精品》精彩片段


裴宵果真起了变化,呼吸越发急促。

“妤儿,今晚我不睡书房了,回来陪你好吗?”

姜妤咬着唇,紧张地后退。

但她的手慌乱间仍攥着裴宵腰间的香囊,往后一扯,裴宵便被迫躬下身来。

裴宵骨头也软了似的,高大的身形压在了她身上,仿佛囚笼禁锢着她。

“那我就当妤儿答应了?”

裴宵低笑着解下腕上的玉菩提,一圈圈绕在姜妤手腕上。

往常与他在一起时,他也常会这般与她十指相扣,用菩提松松绑住两人的手腕。

姜妤也只当是他一点小癖好,并未在意,可今日才知这串菩提染过血啊!

那只满身血污的白狐尤在眼神,姜妤越发觉得他像猎豹,开始不住地发抖。

裴宵只当她像平时一样怕疼,温声哄道:“妤儿放轻松,我不会伤你。”

紧接着,缠绵缱绻的吻便覆上了她的唇,如春雨细腻抚慰她的惶恐。

便是失控,裴宵也还在克制着,耐心等姜妤有所回应。

他从来都会顾忌姜妤的感受。

哪怕从私生活来讲,他也是个极合格的夫君了,根本叫姜妤无可挑剔。

可惜,也许一切完美都是假面……

姜妤心凉了半截,暗自摸到了梳妆台上的瓷盏。

里面放着今日新研磨的花粉,原本是用来做胭脂的,可此时它有更大的用途。

裴宵情绪已经有了波动,只要花粉“不小心”散落在空气中,裴宵今晚肯定会晕倒。

姜妤颤抖的指尖默默将瓷盏推到了梳妆台边缘。

花粉随着梳妆台的晃动,摇摇欲坠……

一切都是“意外”,怪不到姜妤头上。

姜妤深吸了口气。

倏忽,另一只冰凉的大掌顺着姜妤的手臂如小蛇缠了过来,压住了她伸出去的小手。

“妤儿,又不专心?”

裴宵慵懒的声音溢出。

姜妤心跳加速,呼吸停滞片刻,回眸过来,裴宵仍埋在她颈窝。

他时时刻刻感受着姜妤的情绪,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姜妤。

裴宵知她又神游天外了,也缓缓抬起头来。

姜妤余光瞥了眼手边的瓷盏,他只要稍稍撇过头,就能将姜妤抓个现行……

而此时,他那双深渊般的眼已经慢慢睁开。

“夫君!”姜妤忙圈住双腿,娇躯刚好挡住了裴宵的视线。

只听得一声闷哼,姜妤才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了,瓷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睫羽轻颤着如展翅欲飞的蝴蝶。

裴宵倒因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有些惊喜,抬起她的下巴,“妤儿,是觉得……不行?”

姜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她既开口喊了他,总得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是想说、说……”

“夫君,我们是不是该考虑生个孩子了?”

她与裴宵洞房后,一直用了法子避孕,裴宵只说她身子太弱,不想她受罪。

姜妤此时提这话,也无非是胡诌的。

可她没想到裴宵脸上所有的情绪瞬间凝结,犹如冰冻三尺。

他阴沉的脸上浮现姜妤看不懂的情绪,但肯定不是喜悦。

若真夫妻情深,生儿育女不是人之常情吗?

逼仄的房间里,静得只剩彼此交缠的呼吸声,相对而视。

良久,裴宵才又挂上了惯有的笑意,拥住她:“妤儿,你身子不好,我们先不提此事。”

他生了薄茧的手一下下轻抚她的脊背,彻骨寒凉。

姜妤顺势褪下冰冷的佛珠,推开他,就要跳下梳妆台。

“妤儿!”裴宵连忙双手困住她,张了张嘴,似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姜妤静静盯着他无声沉默,杏眼微红,眼角泪花欲掉不掉。

像春雨洗礼过的花瓣,水嫩嫩的,教人不忍催折。

裴宵暗自叹了口气,吻过她眼角的泪痕,“别哭了,嗯?妤儿不是一直想去城外庙会吗,明日我告假陪你?”

他事事周全,偏就越过了这个敏感话题。

姜妤拧着眉,双手双脚都拼了命的挣扎,“谁要你陪?”

“不要我陪,你想要谁?”裴宵偏不让开,反而往她身上贴。

两人一来二去,梳妆台晃动得越来越剧烈。

最终,白瓷盏“平砰”落地。

淡粉色的花粉纷纷扬扬,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咳咳!”裴宵胸腔起伏不定,当即重重地咳了起来。

“夫君!你没事吧?”姜妤忙跳下梳妆台,扶住他踉跄的身形。

两人撤出寝房时,裴宵已经面无血色,唇色发紫,几乎是压在姜妤身上才能行动。

“大人!”千仞也迎了上来。

两人把裴宵扶到了书房的床榻上,又喂了特制的药丸,裴宵才缓过劲儿来。

只是刚刚才剧烈活动,又闻了花粉,裴宵也昏迷了过去。

此时,已至一更。

千仞急得如油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夫人,药不多了,要不要去敲大夫的门?”

姜妤坐在裴宵身边,替他擦了把脸,心里难免有些慌的。

她见他发过几次病的,可从未昏迷得这般快啊。

“千仞!”姜妤蹙起娥眉,眸光忽闪,“我瞧夫君难受得紧,还是我去找汪大夫再开点药。”

“属下去!”

“我去吧,我放心不下夫君。”姜妤抬手阻止了千仞。

裴宵的身体一直都是汪大夫调理的,他的药最管用。

但汪大夫从前是太医院院判,颇有几分清高,且之前跟千仞有过争执。

千仞也知道自己未必请得动,便不再争了,“属下给夫人准备马车。”

“青黛同我去!”姜妤勾手示意。

青黛是姜妤的陪嫁丫鬟,姜妤自然是信得过的。

现下裴宵病着,千仞要守着主子,是姜妤脱身最好的时机。

两人坐着马车趁夜而出,姜妤还是时不时往府里看。

多年夫妻,到底有些不忍。

而另一边,姜妤前脚离开。

躺在病榻上的裴宵悠悠睁开了眼。

他面色如霜,双瞳盯着帐幔,如沙漠般苍凉,冷白的皮肤因为刚刚剧烈咳嗽,显得更为病态……


“大人醒了?”千仞端来盏热茶,给裴宵润润嗓子。

裴宵抬了下食指拒绝了,“夫人还是去了?”

“夫人去医馆……”千仞话到一半,察觉裴宵意有所指,才恍然大悟:“夫人她是要去公主府?!”

千仞深知疏忽了,拱手道:“属下这就去把夫人抓回来!”

“抓?”

“不是!是请!”千刃双膝跪地。

裴宵不过悠悠吐出一个字,整个屋子都仿佛冻结了一般,让人不敢大声呼吸。

而裴宵却不疾不徐翻了身,背对千仞,“随她去吧。”

姜婉从前可不会穿那身他送她的寝服,今日活色生香,裴宵早知她别有图谋。

原来,心里还装着孟清瑶的事呢。

他这夫人心思玲珑,都算计到他头上了,不给她看到点什么,岂不是一直不安分?

千仞会意,“大人放心,我已安排妥当!”

裴宵“嗯”了一声,闭目轻歇,“给夫人留盏灯,免得她不知家门在何处。”

*

公主府外。

到了岔路口的暗角,姜妤便悄悄跳了马车。

青黛去请汪大夫,姜妤披着黑色斗篷往公主府去了。

刚走到府外,呜呜咽咽的哭声隐约被风吹散。

门口两盏六角宫灯,忽明忽灭,像鬼影一样,照不清去路。

姜妤总感觉气氛有些诡异,拢紧了披风。

正徘徊不定,忽而瞧见不远处一青衣丫鬟拉着大夫着急忙慌往公主府赶。

“柳儿?”姜妤低声轻唤。

柳儿是孟清瑶的贴身丫鬟,听到暗夜里有人唤她名字,不禁挺直了脊背。

见来的人是姜妤,方长舒了口气,迎上来行礼。

姜妤虚扶了一把,“姨母身子可好些?”

“公主她……今晚病得更重了,满口胡话,连宫里来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这都二更天了还闹腾得厉害呢!”

柳儿往院子里看了眼,暗自摇了摇头,“奴婢实在没法子,这才想着找城里的其他大夫也来看看。”

姜妤回想起她和裴宵离开公主府时,孟清瑶已露疯癫之像,只怕不妙,便疾步往公主府去了。

走到孟清瑶寝房,呯呯嘭嘭砸东西的声音响彻夜空。

孟清瑶的门上了锁,窗户上影影绰绰印着张牙舞爪的身影。

姜妤刚要上前,一个花瓶砸在了门上,窗纸撞破了个窟窿。

“夫人先别进去。”柳儿伸臂拦了下,示意姜妤从门缝探视。

寝房里,桌椅板凳、花瓶瓷器碎落一地。

孟清瑶坐于废墟之中,凌乱打结的头发耷拉在脸上,遮住了左眼,右眼虽能视物,但混住不清,仿佛被抽走了精魄一般。

她怀里还抱着浑身是血的白狐,轻抚皮毛,嘴里不停嘟哝,“谁杀了我儿?谁杀了我儿?”

“是你!”孟清瑶猛地扑了过来,疯狂推门,布满血丝的眼隔着门缝紧盯姜妤,如同饿了三天的野兽般狂躁。

姜妤被她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坐在了地上。

柳儿忙扶住姜妤,低声道:“夫人勿怪,公主神思不清,已经不认识人了。”

姜妤趴回门缝,与孟清瑶对视,“姨母,妤儿来看你。”

“裴宵害我!裴宵杀我女儿!”孟清瑶恶狠狠地摇门。

屋里伺候的丫鬟和大夫过来扶她,孟清瑶根本不受控,继续咆哮,“裴宵害我!裴宵害我!”

“还有你,你也害我!姜妤你也要害我!”孟清瑶指尖敲着窗户,咬牙道:“不对!柳儿也要害我!”

“你们都不得好死!都想害我囡囡!囡囡……唔!”

房里的丫鬟捂住孟清瑶的嘴,将人扶到了罗汉榻上,绑她手脚。

孟清瑶这模样哪还有公主的威严?

“午间来姨母不是还好好的么?”姜妤唏嘘不已。

柳儿心疼地抹了把泪,“不瞒夫人,自小郡主出嫁那天开始,公主就得了癔症,尽说些匪夷所思的话。”

姜妤仍一瞬不瞬盯着不停挣扎的孟清瑶,“姨母刚说我们害死了郡主?”

柳儿摇头叹息:“是啊,想来公主真的是思女心切了,一会儿污蔑裴大人,一会儿连柳儿,甚至那掉光了牙的老嬷嬷,公主都怀疑人家害郡主呢!”

姜妤饶有兴味看了柳儿一眼,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姨母神神秘秘拉着我去绣房说什么秘密,多半也是胡话了?”

柳儿垂下头,“奴婢不敢置喙公主。”

这话分明就是默认了。

按柳儿的意思,裴宵没什么问题,一切都是孟清瑶疯了,才造谣生事。

姜妤抿唇,默了两息,“罢了,既然如此,我晚些再来看姨母。”

“你们也要当心照料,姨母这般胡言乱语,若被有心之人听去,不光姨母名声受损,夫君也少不得被人诟病。”姜妤交代道。

柳儿听她这么说,自是满口答应,将姜妤好生送了出去。

两人走过宝瓶门,姜妤才偷偷回眸。

她今天中午和孟清瑶独处时,孟清瑶说话还有条不紊,怎么突然就疯得不能好生言语了?

何况姜妤和孟清瑶刚刚隔门对视时,姜妤总觉得她眼中还有一丝清明,不停望向城北……

孟清瑶有话不能言?

“夫人,当心台阶。”柳儿发现姜妤心不在焉,扶住了姜妤的手腕,身子也堪堪挡住了她的视线。

姜妤才回过神来,余光打量四周,而后落在柳儿的金镶玉镯子上。

那镯子足金打造,镶嵌的也是上好的和田玉。

好生贵重呢!

姜妤用尾指勾了勾,“柳儿你这镯子真不错,姨母赏的?”

“啊?”柳儿的手拢了拢衣袖,干笑道:“是,是公主赏赐奴婢的。”

“姨母可真偏心呐,得了好物件儿也不想着我!改明儿她好了,我也得同她讨要。”姜妤打趣道。

柳儿却没跟着笑,嘴里低声附和道:“是啊,但愿公主早些康复。”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有圣上垂怜,赏些金贵药材,定能药到病除。”姜妤拍了拍柳儿的手。

柳儿却如触电般缩回,眸光闪了闪,“药、药到病除啊,只怕没这样的神药。”

姜妤不以为然,压低声音道:“我听闻宫中有一味清心丸,可解百病,公主是金枝玉叶,皇上怎么可能不给呢?”

“是、是吗?”柳儿咽了咽口水,“那就好、那就好,托夫人吉言。”

姜妤颔首,“所以啊,叫里面伺候的丫鬟长点心,你也知道姨母那是个快意恩仇的脾气……”

“啊!”

柳儿忽而一脚踩空,拉着姜妤一起跌下了回廊台阶。

孟清瑶脾气不好,惹了她的丫鬟小厮不知死了多少茬。

柳儿抹了把汗,呆呆坐着。

姜妤也坐在草地里,默默观察柳儿心虚的表现。

这柳儿很显然是被人收买了,才会惧怕孟清瑶醒来报复她。

甚至于,整个公主府可能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孟清瑶没机会开口了。

这一切是裴宵做的吗?

可他裴宵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君为尊臣为卑,他怎么敢?

姜妤越想越心慌。

而此时,柳儿才想起摔倒在地的姜妤,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过来扶她。

“夫人如何?”柳儿面色如纸,声音发抖。

南齐人皆知姜氏那是首辅大人养在金屋里供着的,谁敢让她有闪失?

姜妤正想站起来,忽而灵光一闪,坐在地上,倒吸了口凉气,“我脚崴着了,疼得厉害,一时站不起来。”

“这……”柳儿手足无措在姜妤面前打个转,“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她慌了神,也没顾及姜妤独自一人,匆匆跑回去了。

姜妤目送她走远,又确认四周当真无人,才咬着牙站了起来。

两人摔倒的地方离绣房不远。

姜妤想要跟孟清瑶说上话不容易,好在孟清瑶给她的喜服还藏在绣房里……


静默半晌,姜妤将香囊放在了他手心,“一个香囊而已,不过女儿家的小心思,夫君好奇心也忒重了些。”

裴宵还未接住,姜妤又将香囊收了回去。

靛蓝色的流苏滑过指缝,只是惊鸿一瞥,裴宵并未看清楚。

但刚刚姜妤坐在窗前发呆,和此时刻意遮掩的模样,裴宵可尽收眼底。

他碾了碾指尖余香,弯腰将头伸了进窗户,想要看清她手里的物什:“夫人以前都嫌这小物件儿繁琐,懒得绣,今日这香囊有什么说头值得你亲自动手?”

嘭——

窗户轰然关上了,正撞在裴宵高挺的鼻梁上。

姜妤将他拒之门外,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呐。

裴宵倒吸了口凉气,揉着鼻子,从正门进去了。

“我还没说什么,怎的夫人倒先恼羞成怒了?”裴宵掀开衣摆,本想坐到罗汉榻的对面。

但瞧着姜妤跟那急红眼的兔子似的,索性坐到了她身侧,高大的身躯几乎贴在姜妤后背上。

许是从前两个人太过相敬如宾,如今她在他眼皮子底下闹腾,耍个小脾气,裴宵并不觉得姜妤能翻出什么浪,反而觉得新鲜。

姜妤则嫌弃地拿后肘怼他,“这偌大的府邸难道没有裴大人坐的地方么?”

裴大人都叫出口了?

看来真生气了。

“罢了罢了,香囊的事我不问了,公主府的事以后也不提了,可好?”裴宵不以为意笑了笑,伸手去揽她的肩膀。

姜妤却身如盈燕站起来,避开了,“说来说去,裴大人还是觉得我背着你做了什么坏事,只是裴大人你心怀宽广,不同我计较咯?”

裴宵轻掀眼眸,脸上挂着四个大字:“难道不是?”

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能看到人心底去。

姜妤根本进退不得,若真接受他的“好意”糊弄过去,不就等于默认了吗?

“那我可真要谢裴大人不计前嫌了。”姜妤福了福身,随手把香囊丢进了熏香炉子里。

那炉子常年燃着裴宵喜欢的檀香,烟雾缭绕,吞噬了杏色的香囊。

裴宵瞥了一眼,方看清其上君子竹兰的绣纹,分明是男子所用。

而同香囊一起丢进去的还有一张绣样,上面印着瑞阳公主府的字样。

裴宵忙徒手将香囊和绣样取了出来,拍掉了上面的火星子,“这是……给我的?”

姜妤暗自松了口气,香囊被烧得千疮百孔,又染了檀香,终归他是发现不了花粉了。

但姜妤也不搭理他,做出一副气恼模样,拨开珠帘,往寝房里间去了。

裴宵望着若隐若现的倩影,心生涟漪。

前天他是把公主府的绣样都给姜妤送过来了,不过只送了女子的花样。

他没想过姜妤是要给他绣香囊,也就没把男人用的绣样往她眼前杵。

裴宵摩挲着烧掉一半的香囊,也起身钻进了里间,“所以夫人午间去公主府真的是为了借绣样,给我绣香囊?”

姜妤仍不回话,坐在铜镜前自顾自拆下发髻,青丝如瀑垂落。

裴宵又问:“给夫君做香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夫人白天为何不说明白?倒是我错怪了夫人。”

裴宵温文尔雅拱手行礼,虽是道着歉,可又何尝不是在质问姜妤白天为何要藏着掖着?

但他语气明显神清气爽了许多,还带着几分愉悦,想来是有八分相信姜妤了。

姜妤只当不知他试探之意,嘟哝道:“哪里就是藏着掖着了?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成想反惹得裴大人疑神疑鬼了。”

她气定神闲地梳着长发,一颦一语拿不出一点错处。

已是黄昏,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逆着光,显出她薄纱寝衣下楚腰袅袅。

白玉般的细腕从宽袖中露出了,青葱玉指一下下撩着头发。

裴宵盯着她婀娜的背影,目光渐渐沉了下去。

姜妤还想着送他贴身物件儿,应当是还没从孟清瑶嘴里听到什么闲话。

她仍是他乖巧的娇妻。

裴宵眉头稍解,从身后圈住了姜妤,“妤儿有心了,这礼既然送了,那就劳烦妤儿帮我系上?”

“烧都烧了,还要那劳什子作甚?”姜妤葇夷轻推他的肩膀。

越是动弹,沐浴过后的清香便时不时钻入鼻息,像毛茸茸的狐尾绕得人心里痒痒……

娇猫儿生起气来,还知道挠人了!

裴宵低笑一声,灼热的呼吸地落在姜妤耳边,“妤儿的心意我哪能糟蹋?需得贴身藏着,日日赏玩。”

姜妤不禁耳垂微烫。

说起这香囊,原本是前段日子裴宵央求她做的绣春囊。

姜妤早就在默默绣了,就是上面的花样太多羞人,姜妤一直不好意思拿出来。

今日她去公主府绣房的事解释不过去,她才把之前绣了一半的绣春囊拿出来遮掩。

此物赤条条拿出来难免暧昧。

房中温度攀升,裴宵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其中。

姜妤恍惚想起他和孟清瑶对峙时,也是这般强势之息。

姜妤心底有些发毛,但除了闺房之中裴宵偶然会失神,其他时候姜妤根本没办法左右他的情绪。

她只有掌握他,才能想办法脱身去公主府!

姜妤紧掐着手心,正试图说服自己,忽而天旋地转。

裴宵将她抱坐在了铜镜前,把香囊放在她手心,“妤儿帮我系上吧?”

姜妤不接,故作气恼:“裴大人就不怕我耍小花样了?”

她小脸红扑扑的,更显娇憨。

裴宵眉眼俱开,“我的错,那我先给妤儿赔不是。”

“你这算哪门子赔罪……唔!”

姜妤的话被他尽数吞没,沉磁的声音从两人唇瓣溢出。

到底是国公府的嫡女,骨子里是傲气的,但裴宵知道如何臣服……

“裴宵!”姜妤立刻摁住了他去往她腰带的手,杏眼泠泠。

裴宵只是凉凉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我帮你系香囊就是了!”姜妤受不住撩拨,打断了他。

她有心勾着裴宵失神,可别自己先陷进去了。

姜妤沉着气,颤巍巍的手指攀上了他的革带。

清浅的呼吸勾子似的,轻轻喷洒,携着她身上淡淡的木槿香。

裴宵懂如何教她沦陷,她又如何不懂怎么教裴宵迷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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