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兰殷桑宁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由网络作家“天蚕时髦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蚕时髦豆”的《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贺兰殷见她这么享受,心情很不爽,当他带她来快活的吗?他皱起眉,扫了眼软塌,直接把人抛了过去。软塌上铺着一层柔软的红色狐狸毛。但抛上去,还是摔得疼。桑宁摔得眼里冒泪花:“贺兰殷!”贺兰隐伸手抵住唇,示意她闭嘴。他耳蜗滚动,听到了外面刀剑响动的声音——天下脚下多反贼啊!“你会后悔的!”......
《阅读全集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精彩片段
“放肆!非礼勿言!”
他冷着脸教训,一副卫道士的模样。
桑宁不屑一笑,直接戳穿他虚伪的嘴脸:“陛下如果无意,为何带我来这非礼的地方?”
狗皇帝不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吧?
还是想把她丢这里任人糟践?
一代雄主不至于这么卑鄙吧?
那她怎么自救?
胡思乱想间,一只最大最华丽的画舫从桥下经过。
贺兰殷正等着画舫过来,没回答她的话,立刻抱起她,飞跃而下,片刻后,轻轻落了下来。
那动作像是仙人一般,优雅极了。
这轻功,桑宁爱了爱了。
“陛下真厉害。”
她的夸赞从心出发,无比真诚,仿佛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一点不记仇了。
贺兰殷看着她真诚的眼神,觉得她善变的厉害,不,是精于伪装。
这妖妃果然不简单!
实则桑宁只是懒得计较,更何况,有不满,有仇怨,当场就发泄了。
他怕是忘了自己的手腕这会还滴着血呢。
“两位贵人快请进。”
画舫主人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她是个约莫三十岁的美丽女人,身材很好,丰胸细腰翘臀,打扮得很妖艳,一袭艳丽的红裙,领口开得极大,两团白嫩儿跃跃欲出,总之,一身熟、妇的风韵。
桑宁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虽然原主的身材也很好,但怎么说呢?别人的新鲜儿。
于是,她眼神火辣辣的,跟个登徒子没差了。
贺兰殷余光瞥到了,紧紧皱起眉,都快要怀疑她对女人有兴趣了。
这妖妃真是永远给他“惊喜”啊!
他心里很不舒服,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扭过来,低喝道:“你胡看什么?”
桑宁沉迷美色,不可自拔:“爷儿快瞧瞧,姐姐好好看啊。”
她不用他提醒,就给他隐藏了身份。
贺兰殷见她识趣,也没再提醒,余光扫一眼画舫女主人,一脸清高:“艳俗之色。”
他甚至没压低声音,直接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了。
这情商堪忧啊!
不,无关情商,他就是假清高,瞧不起人!
桑宁翻个白眼,为喜欢的小姐姐说话:“爷儿不会欣赏,大俗即大雅。姐姐,你别听他的,男人啊,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随后,转开话题:“姐姐怎么称呼?”
“贵人叫我桃娘就好。”
“姐姐艳若桃花,当得此名。”
她的嘴太会说话了。
贺兰殷自觉认识她那么久,都没听到这么好听且诚心的话。
这妖妃不会真的喜欢女人吧?
“贵人谬赞了,不敌贵人一分。”
桃娘请了两人进了一个房间,问道:“这里有桃花酒,两位贵人要品一品吗?”
桑宁点了头,醉生梦死自然要喝醉了:“必须的。多多益善。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贺兰殷见她这么享受,心情很不爽,当他带她来快活的吗?
他皱起眉,扫了眼软塌,直接把人抛了过去。
软塌上铺着一层柔软的红色狐狸毛。
但抛上去,还是摔得疼。
桑宁摔得眼里冒泪花:“贺兰殷!”
贺兰隐伸手抵住唇,示意她闭嘴。
他耳蜗滚动,听到了外面刀剑响动的声音——天下脚下多反贼啊!
“你会后悔的!”
桑宁才不管他的噤声指令,抓起一只花瓶就砸了过去。
“砰!”
花瓶在贺兰殷脚下破碎。
贺兰殷躲开花瓶,再去听那异常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不,也有异常的声音,隔壁的那声音透过墙壁穿进两人的耳朵。
“大人……”
女人的哀求声里夹杂着哭声,像是猫叫,挠着人的心。
桑宁也听到了,顿时也不生气了,好奇宝宝一般往墙壁那侧爬去,有点远,她爬啊爬啊,直爬得香汗淋漓、娇喘微微,比墙壁那侧的动静都大。
在场的人都在看着皇帝。
桑宁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
除了风雀仪。
他是真的淡定,喝着茶,歪着头,目光带着几分兴味,懒散散瞧着桑宁,好奇她怎么应对。
桑宁压根没想过怎么应对,生死看淡,不爽就干,再说,在座都是纸片人,而她是个过客。
过客才不会在乎周边人的想法。
她就那么坐着,听着大臣们说自己的坏话,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没意思的紧。
她不耐烦了,新帝叫她过来,又不杀她,是想做什么?
贺兰殷起初是想寻个乐子,现在,乐子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啧,妖妃面对那么多杀她的声音,真的是淡定从容啊!那烦躁的样子也很美丽可爱,其中透着蔑视一切的高傲,更让他觉得新鲜。
有意思。
妖妃跟传闻中的形象判若两人。
想着,他继续原先的话题:“桑氏,依你之见,如何智取?”
桑宁听了,瞧一眼他的俊脸,决定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尝试改变一下他无子而终的命运:“联姻。我有个妹妹叫桑莹,正是好年岁,陛下若不嫌弃,纳之为妃,也是一桩美谈。”
她记得原文里桑国皇帝桑岐就有过这个想法,多次上表,恳求结秦晋之好,但贺兰殷毫不犹豫拒绝了,还觉得桑岐故技重施,想用美人计,打他打得特别欢。
果然,她的话才出口,就引来一片反对声:
“不可!陛下,万万不可!”
“桑氏女祸害燕国,有其姐,必有其妹,桑氏一族家风不正,陛下万万不可有此想法!”
“对,妖妃就是想用美人计,陛下,您想想燕云帝,万不可被她蛊惑了去!”
“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妖妃心肠歹毒啊!”
……
他们被迫害妄想症一般忖度桑宁的心。
桑宁听得笑了:“行啊,那我说个更歹毒的,桑国跟玉颌族素来不和,陛下可暗中支持玉颌族进攻桑国,桑国武力值不行,必献出金银财宝,求得大贺援助。如此,陛下不费一兵一卒,金银财宝尽入囊中了。”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人又被惊住了,不,他们被惊傻了:这、这妖妃是疯了吧?
好长一段时间,殿里鸦雀无声。
桑宁看自己的话把他们镇住了,笑得又得意又讽刺:“看,更歹毒吧。”
大臣们深以为然,纷纷进言:
“这妖妃定然在算计什么!陛下万不可轻信于她!”
“对,这妖妃太会蛊惑人心了!陛下,请务必杀了她啊!”
“还望陛下杀妖妃,顺民心,安天下!”
……
他们已经把杀妖妃跟民心绑定了。
桑宁鼓掌大笑:“盛世需要美人点缀,乱世需要美人赎罪。各位大臣如何看?”
她冷眼扫他们一圈,挑衅道:“各位大臣如此忧国忧民,可敢过来送我一程?我这脖颈娇嫩,好掐得很呐。”
她坐累了,椅子太硬,硌得她腰疼、屁股疼。
她娇气,疼痛让她暴躁,连带对皇帝也没了恭敬:“陛下这场戏看得如何?过瘾没?过瘾的话,我就回去了。”
她有种预感——狗皇帝叫她来,就是替他怼大臣的。
她的预感对了一半。
贺兰殷还想借她来立威。
他手中酒杯一砸,喝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们如临大敌,各种劝谏,当朕是那慕容照不成?”
慕容照便是燕国亡国皇帝。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大臣们见皇帝发怒,纷纷磕头谢罪。
贺兰殷见了,没消气,脸色如冰,冷笑道:“朕年轻,脑子还在,还没昏聩到需要你们谏言的时候。”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大臣们再次伏地齐呼。
贺兰殷没说话,余光扫了桑宁一眼,摆了手,示意她退下。
桑宁也没说告退,直接就走了,不想身子不争气,还没走出朝霞殿,双腿一软,就倒了下来。
该死!原主这身体病弱到肢体不协调了。
她倒在地上,不仅摔得疼,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大丑,觉得社死了。
哎,今天也是想死的一天。
关键是当着皇帝的面,还没人去搀扶她。
可怜她试了好几次,都没力气站起来,最后,摆烂了,不起来了,就坐在那里,遥遥望着狗皇帝。
她有委屈的,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觉得这累赘的身体也欺负她,眼里酸涩的厉害,眼泪在打转,鼻子抽了抽,隐忍着泪水,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
太可怜了。
当那双湿漉漉的狐狸眼看过来,像是被抛弃的、柔弱无助的小雌兽,可怜巴巴看着你,发出求救的信号。
太挠人心肝了。
贺兰殷想看她哭泣,想看她求饶,没想到阴差阳错这般实现了。
他一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就见冯润生快步走了过去。
少年人弯下腰,当着大臣们的面抱起了她。
“陛下,臣告退。”
冯润生抱着人离开了。
留下众多懵逼脸的大臣:什么情况?冯小侯爷看上妖妃了?他们不是仇人吗?
“那妖妃病弱至此,看着不是长寿之相。”
“或许不用我们杀,她也活不了太久。”
“确定不是伪装吗?那可是妖妃啊!定然诡计多端!”
“冯小侯爷不会被她迷惑了吧?”
“敬国夫人,令弟这情况不对啊!”
……
大臣们的注意力转到了冯润生身上。
今日新帝登基,论功行赏,冯润生获封冠军侯。
冯秋华目送弟弟远去,想着他的身体,便站出来,跪下请求:“陛下,吾弟有心疾,妖妃可解之,还望陛下将妖妃赐给他。”
此话一出,大臣们又又被惊到了:天,今天皇帝登基大喜,刺激事一件接着一件啊!
贺兰殷也觉得刺激,没想到冯秋华会替弟弟求得妖妃,那么,他要成人之美吗?
刚刚妖妃求助的眼神犹在眼前,像是小猫,抓挠着他的心。
他皱起眉,想到冯家跟妖妃有仇,冯润生亦然,如果妖妃解不了他的心疾,他会恼羞成怒杀了她吧?还有解他心疾?怎么解?男人那种地方出问题,是到床上解吧?
床上啊……
他想着梦里妖妃在床上的诱人风情……应该私藏的,别的男人怎么能看到?
一种名为占有欲的东西在心底悄悄滋生。
桑宁最怕落得那样的下场,是以,如果注定要死,她只想要个痛快的死法。
冯秋华不知桑宁的心思,看着狼狈不堪的女人,讥笑道:“桑宁啊桑宁,你还真是自不量力,都要死了,还敢大言不惭!”
桑宁克制着内心的慌乱,表面上看起来处变不惊,又开始作死了:“我确实要死了,但你敢杀我吗?新帝要留我一命,你个怂货,也就敢嘴上惩威风!”
她想要激怒冯秋华,让她现在就杀了她!
快杀了她吧!
只要杀了她,她就解脱了!
这糟糕的亡国开局,这病恹恹的躯体,都滚蛋吧!
果然,桑宁的话成功惹怒了冯秋华。
“啪!”
新仇旧恨一起算,冯秋华一巴掌扇到了桑宁的脸上,因为夹杂着极强的恨意,那力道猛得很。
桑宁挨了一巴掌,登时倒在了地上,手肘磕到了,很疼,但不敌脸上的疼,不仅脸疼,头也疼,头昏脑涨的疼,耳朵也轰鸣,白皙如雪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口腔内更是化出一股咸腥。
殷红的鲜血溢出她的唇角。
桑宁伸手轻拭了一下,随后,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
但一巴掌完全解不了冯秋华心中攒聚的怒气。
她见桑宁倒地,以为她是在装昏,抬脚就踩在她的脸上。
都是因为这个妖妃,她才被燕云帝废黜,成为了一个弃妇,被人凌z辱、嘲笑,甚至连累弟弟,成了个废人,断了冯氏一族的根。
冯秋华想到这一点,脚上的力道加大,想要碾烂桑宁的脸。
她真的恨死了桑宁的美貌!
一番折磨,桑宁痛得醒了过来。
此时此刻,她蓬头垢面,鼻青脸肿,无比狼狈,就像是一朵濒临凋零的花,涌现出惊艳的破碎感,但那双漂亮妩媚的狐狸眼像极了一汪清泉,底色明澈澄净,充满了不屈。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冯秋华,滴血的红唇微微张开,吐着刺激人的语言:“冯皇后,这便是你的报复吗?太弱了!你莫不是不敢杀我?哈哈,那我要告诉你了,如果你不杀我,我之今日,便是你之明日。”
说到这里,她指向自己脖颈处的咬痕,妩媚一笑:“这是你弟弟冯润生所为哦。狗一样扑过来,赶都赶不走呢。”
她的语气充满了轻蔑跟鄙夷。
“闭嘴!不可能!”
冯秋华盯着桑宁脖颈的咬痕,怒喝:“桑宁,你真是不知羞耻!死到临头,还敢败坏我弟弟的名声!还说我不敢杀你?你怎么敢这么想?”
一抹杀意从她的眼底闪过。
她当即从随行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朝着桑宁的胸口刺了过去。
寒光乍现。
剑刃上裹着冰冷的杀意。
桑宁眼底闪过一抹得偿所愿的微笑,甚至轻轻闭上了双眼,挺直了纤细白嫩的脖颈。
她终于要死了!真好!她的心中涌起即将解脱的畅快!
却不知她这副引颈受戮、从容赴死的模样让冯秋华另眼相看:这妖妃平日里娇气柔弱,怕疼怕苦,连吃药都要人哄,竟然有这般刚烈无畏的时候?
“姐姐!不要!”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冯秋华动作一顿,及时稳住长剑,没刺进桑宁的心脏。
桑宁听出来者的声音,眉头一皱,暗骂:该死!这个冯润生,又来坏她好事!
“冯润生!”
耳边传来冯秋华的惊叫。
桑宁也睁开了眼,果然,冯润生又挡在了她面前,甚至往前一步,剑刃抵在了他的胸口。
这是拿生命护着她啊!
桑宁的内心没有一点感动,只觉得可恨:这混蛋玩意儿!他是不是巴不得她变成人彘?
她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这个老六!
“阿弟,你——”
冯秋华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弟弟的胸口,因为他冒失地撞上来,剑刃刺进胸口,鲜血流出来,浸湿z了他的衣服。
少年人似乎不知痛,侧目朝桑宁看了一眼,见她无事,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哼,怎么能容她死在别人手里?
“你疯了!”
冯秋华低喝间,收回长剑,质问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竟然保护这个妖妃!”
忽而,妖妃的话在耳边回响:这是你弟弟冯润生所为哦。狗一样扑过来,赶都赶不走呢。
难道弟弟真的被这个妖妃的美色迷惑住了?
冯润生听着姐姐愤怒的质问,眼神坚定:“阿姐,你不能杀她!”
冯秋华见弟弟这么说,眼瞳剧震,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为什么?她害惨了我,也害惨了你,为什么不能杀?”
她质问间,满眼恨意地瞪着桑宁,眸底又一次涌动出寒涔涔的杀意,几乎咬碎银牙:“杀了她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我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话音落下,猛然一抖手中长剑,再次朝着桑宁刺去。
今日这妖妃必须死!
桑宁瞧着冯秋华的杀意,心里是很敬佩的:不错,不错,这才是杀伐果决的冯皇后,于冷宫中,自请落发为尼,逃出皇宫,随后当机立断,挟整个家族投奔新帝,继而及时站队,这般有勇有谋,真的颇有女英雄的风范!
她最欣赏女英雄了,能死她手里,也无憾了。
桑宁再一次闭上了双眼,期待冯秋华的剑,麻利地刺破她的心脏。
长剑直冲而来。
冯润生急声大吼:“她能治我的病!阿姐,你不能杀她!”
冯秋华身体一僵,动作戛然而止,震惊回头:“什么?”
“或许是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她——”
少年人紧紧握住了拳头,将胸口翻腾的屈辱努力压制着,咬着后槽牙道:“阿姐,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病,只有她能治。”
他不想承认自己对仇人动了欲念,但身体真真切切的反应不会骗人。
他在渴望她。
他的欲念为她而燃烧。
她关乎他男人的尊严,后半辈子的性福,杀不得。
“阿姐,润生是家中独子,承担延续香火之重任,自那事以后,润生……润生一直被桎梏所困,每每午夜梦回,痛不欲生……”
没有男人能接受自己不行。
他才十六岁,一想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却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行周公之礼,就觉得屈辱不堪、生无可恋。
他双手交握,恭恭敬敬地朝着冯秋华施了一礼,神情凝重,言语恳切:“此事重大,弟弟不敢欺瞒阿姐,还望阿姐以冯家香火为重,暂时留着这妖妃一条贱命。”
她喜欢《长恨歌》里的琵琶女,便点了名:“琵琶那位美人先来。”
弹琵琶的叫春花,立刻就笑盈盈弹了起来。
曲声如何,桑宁欣赏不来,反正好听就是了。
她很捧场,闭着眼,跟着曲子摇头晃脑,摆动身体,一副好不沉醉的样子。
但没沉醉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睁开了眼。
贺兰殷一直注意她的动作,觉得她这会很有妖妃的味道了,不愧是妖妃,瞧瞧那贪图享乐的样子。
该杀!
他杀意泄露的时刻,桑宁恰好睁开眼,他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心里不由得一紧,忍不住脑补着:她竟然这么敏锐!果然不是一般人!
下一刻,就见她“色眯眯”看向抱琴的美人,招手唤着:“哎呀,小姐姐别坐那儿,坐这里。”
她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榻空位,一副女流氓的模样儿。
秋月闻声,应了个“是”,就放下琴,娇娇怯怯地走了过去。
贺兰殷忍着赶人的冲动,告诉自己:且等等!倒要看看妖妃还能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
秋月走过去时,还顺手从桌子上端了一杯桃娘刚倒好的酒。
“等下——”
贺兰殷心有防备,拦住了,接过酒杯,往地上倒了些,没什么异样,又取出银针刺入酒水里,见银针也没什么颜色变化,才放心了,还给了她。
但才放心,就被自己的行为惊住了:他在做什么?竟然为妖妃检查酒水是否安全?他是她的奴仆吗?先不说这事儿不该他来,关键是妖妃配吗?
他真是疯了!带妖妃来此的目的不是这些啊!
桑宁才没贺兰殷那么多心理活动,见他检查酒水,还觉得他多此一举。
她巴不得一杯毒酒送自己下黄泉呢!
主要银针测毒不靠谱啊!
哎,这落后的古代!
“桑宁,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贺兰殷看不惯她的行为,就提醒了一句:“你是我的阶下囚,竟然当着我的面摆起谱来了。”
他这话就自取其辱了。
桑宁从秋月手里接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笑说:“是啊。摆谱呢。我是你的阶下囚,你是我的裙下臣,这么看,爷儿,我是你主子。”
贺兰殷听得一怒:“放肆!”
他什么时候是她裙下臣了?她可真是敢说敢想!
桑宁轻慢地笑了:“我都放肆多少回了,爷儿还不习惯吗?”
“桑宁,你——”
贺兰殷被她气得脑子疼。
他扶着额头,看两个美人不顺眼,喝道:“靡靡之音,亡国之曲,还不退下?”
他讨厌这里的一切,无论是美人,还是音乐,还是这飘满房间、勾人堕落的脂粉香!
桑宁喜欢极了,刚刚的曲儿被他打断了,这会怎么也要守住了,就说:“别管他。弹你的。”
随后,又对秋月说:“小姐姐,将酒壶拿过来。”
“是。”
秋月拿了酒壶过去。
贺兰殷正气着,便没有拦着检查酒壶里的酒水。
桑宁也没喝,接了酒壶,往胸上一倒,喃喃着喘:“小姐姐,你来喝。”
她曾被冯润生舔出点滋味,给贺兰殷机会,他不珍惜,那她就换人。
她难受死了,贪这点欢,好消解病痛,哪管什么男女?
反正她快活了就行。
贺兰殷终于等来了她的荒唐事,就是没想到是这种荒唐事。
这哪里是喝酒水?
分明是!
荒淫!
岂有此理!
眼看着秋月还真的趴过去,探出了舌头——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头发,把人扔了出去,非常的不知怜香惜玉。
“砰!”
秋月直接摔在门上,重重落下来。
“啊!”
她得惨叫一声,抬起头,俏脸鲜血淋漓。
贺兰殷不知她内心深处的嫌弃,听了她的话,就问了:“你想给自己求什么情?”
“我求你杀了我。或者,你闭嘴,给我点清静?”
她难受得暴躁,想打人,偏他还在她耳边聒噪。
贺兰殷吃了瘪,主要还是当着风雀仪的面,就特别的尴尬。
妖妃被他宠坏了,说话行事真的太放肆了。
风雀仪想着刷桑宁的好感,就出了声:“陛下,活人总比死人的价值大,这些人还是先留着吧。”
贺兰殷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走到床边,把人捞起来,问道:“他们真不是那奸夫?”
他见桑宁不说话,便威胁:“那朕可赐他们宫刑了?”
“啪!”
桑宁等他靠近很久了,当他说出这种话,立时给他一巴掌:“作践人就这么好玩是吗?”
贺兰殷没防备,谁会防备一个眼看着要死的病秧子?
于是,他没躲开,这一巴掌挨得实在,把他帝王的脸面都打没了。
“桑宁!”
他咬牙切齿,气得想掐死她。
桑宁冷眼瞧着他:“陛下,想想你的身份,别干些让后世不齿的事。”
这话似乎是在关心他?
贺兰殷心里一跳,有一瞬的欢喜,但很快反应过来,讽刺道:“你还在乎起朕的名誉了?之前是谁想污朕的名誉?”
桑宁理直气壮地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可以污,陛下不能自污。”
贺兰殷:“……”
她倒是真会说!
桑宁说完就赶人了:“行了,我要休息了,你们散了吧。”
贺兰殷还想说什么——
风雀仪抢先说了:“陛下,就让她多休息吧。”
贺兰殷冷声说:“你看她像是要休息的样子?”
听听,说话说的头头是道,思路清晰,一点不像有病的样子了。
实则是风雀仪的药起效了。
桑宁来了点精神,开始喊绿枝给她擦身子。
贺兰殷见此,也不便多留,就迈步走人了。
至于那些刺客?
自然照风雀仪的话处理了。
风雀仪让人收押进了刑部大牢,同时,派了两个御医去给他们治伤。
诚然,他的医术最好,但他们一介刺客,还不配他亲自治伤。
华阳殿里渐渐安静下来。
桑宁由着绿枝给她擦了澡,换上了睡裙,又吃了些雪梨粥,便睡下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一睁开眼,床前趴着个黑乎乎的脑袋。
“你醒了。”
脑袋主人听到动静,抬起头,赫然是消失多天的冯润生。
“你回来了。”
桑宁看着他,几天不见,似乎又好看了些,难道是久别胜新欢?别说,相比那些坏胚子,她还是最喜欢他的。
想到他消失的原因,就问了:“公主、太后接回来了?”
冯润生点了头,不想提她们,瞧着她的面色,换了话题:“你瘦了好多。听说你病的很严重。”
桑宁苦笑:“是呢。差点病死了。你要不要趁我死前,多治几次病?”
天亮了,人醒了,喜欢的小傻狗也回来了,她又感觉她行了。
冯润生觉得她不行,皱起眉说:“不要闹。你的身体要紧。”
桑宁点头道:“那必须。你的身体要紧。马上娶公主了,身体不行,可留不住佳人。”
她依旧延续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话风格。
冯润生不知为何,觉得她的话很刺耳,什么叫身体不行,留不住佳人,她想他留住别的佳人?
“不要你管!”
“怎么不要我管了?”
桑宁抬手摸摸小傻狗的脸,给他制造危机感:“你以为我能管你很久吗?你看我这嘴上的伤,就是你们家皇帝咬的,不知哪天我就成你们皇后了,到时候,你想我管你,我都不能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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