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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精选篇章

周大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讲述主角陆令筠陆含宜的爱恨纠葛,作者“周大白”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可不是这么说的。一个劲的贬低宁阳侯府,把侯府说得一文不值,抬高李家,直夸对方人品,那真切模样就生怕把她推进火坑里似的。陆令筠脸上半分异色不显,温顺道,“全凭父母做主。”见她这般模样,陆父和继母柳氏连连点头,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满意。陆令筠自小就懂事乖巧,不争不抢的,这个女儿嫁哪里他们都放心。当然,也得是这么好的亲事她宝贝......

主角:陆令筠陆含宜   更新:2024-07-22 1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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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令筠陆含宜的现代都市小说《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周大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讲述主角陆令筠陆含宜的爱恨纠葛,作者“周大白”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可不是这么说的。一个劲的贬低宁阳侯府,把侯府说得一文不值,抬高李家,直夸对方人品,那真切模样就生怕把她推进火坑里似的。陆令筠脸上半分异色不显,温顺道,“全凭父母做主。”见她这般模样,陆父和继母柳氏连连点头,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满意。陆令筠自小就懂事乖巧,不争不抢的,这个女儿嫁哪里他们都放心。当然,也得是这么好的亲事她宝贝......

《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春日宴结束后,嫡妹央着母亲调换两家问名拜帖,陆令筠便知,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她与陆含宜在春日宴上双双被高门瞧上,一户是祖上有显赫功绩世代承袭的宁阳侯府,另一户便是六品礼部侍郎李家。

她们陆家是五品翰林编书,虽官居五品,职位不低,但实是清流,无权无势,子女若能婚嫁个六品京官,已是门当户对。

宁阳侯府这等功勋贵胄世家,更是陆家不敢肖想的门第。

当然,宁阳侯府看上小门户的陆家也是有原因的,他们家小世子爷有一房爱妾,宠爱非常。

那爱妾出身青楼,世子爷曾为她怒砸酒楼,一掷千金与人斗价,更花了万两白银赎身纳入府内,他曾放下豪言,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气得宁阳侯夫人病了好几次。

这等行径早已让与宁阳侯府相当的世家们摇头嗤鼻,哪敢把家里宝贝千金嫁去受气。

门当户对找不到,宁阳侯府夫人便把目光落了低,只求找个能稳住家宅,聪慧能干,又能拿捏的贤惠儿媳。

春日宴上,便相中了陆家。

饶是宁阳侯府如此,这门亲事也是陆家极好的姻缘。

可惜,没得陆令筠的份儿。

陆令筠是陆家嫡长女,但她生母早逝,如今当家的是继室,这等顶好的姻缘自然是落到她亲生女儿陆含宜身上。

上一世,她被家里安排,嫁入侍郎家,嫡妹陆含宜嫁入宁阳侯府。

因着世子宠妾过盛,宁阳侯府公婆对陆含宜格外宽厚,不但早早的给了掌家之权,更是事事为她撑腰,哪怕是跟世子有了冲突,都不论缘由为她做主。

一时间,陆含宜风光无限,日子过得格外舒心。

可惜,好景不长。

她仗着婆母公爹的偏宠,越发不容那爱妾,次次挑衅,势要把她斗下去,反倒因为她的逼迫,世子与那爱妾的爱情更加坚贞,在一次大闹过后,世子一气之下带着爱妾私奔跑了。

这之后,她成了侯府的罪人,婆母公爹对她失望至极,收了她的管家权,让她养在院子里守活寡。

而陆令筠,嫁了李侍郎次子后,日子却越过越好,一年后,李闻洵一朝登科成了状元郎,大受皇帝赏识,外调到江南做县令。

这外调做县令可不是不重视,恰恰是极负厚望的镀金之路。

尤其是调到江南。

李闻洵不负厚望,做出不少政绩,一路青云直上,从县令到知府,再到江南巡抚,最后又被调入回京。

一入京便是四品御史,深得皇帝器重,往后更是风光无二,一路做到了位极人臣的丞相,地位不比侯府低。

陆令筠便是跟着李闻洵这么一路升了上来,还被李闻洵请赐了诰命,真正是荣耀无双。

陆含宜那时呢,还在侯府院子里关着,守了一辈子活寡的她日日听着自己嫡姐伉俪情深,荣华富贵,时常发出疯癫的笑,没多久暴毙了。

陆令筠来不及惋惜,没多久一场风寒,积弱已久的身子也倒下来,病逝了。

再次睁开眼,陆令筠便重回她十六,被议亲之时。

正错愕于自己又回到年少,便听到贴身大丫鬟芷染的来报。

“大小姐,刚刚二小姐去跟夫人啼哭,说抵死不嫁宁阳侯府,一定要嫁李二公子。”

陆令筠微怔,旋即一笑。

这重生的稀罕的事看来也不是她一个人有,她那嫡妹妹也重生了。

“大小姐,你还笑什么,二小姐从小就爱跟你争抢,胭脂首饰,珠翠摆件,大大小小她看上的都要,如今连亲事都要抢!”

“李家夫人点名看上的是你,李家虽门第比不上宁阳侯府,但是李二公子才德兼备,老爷都对他赞不绝口,他日必是人中龙凤,更没那些腌臜后宅事,谁不知道比那小世子强多少,她一定是看到了这些才跟你抢的。”

芷染越说越委屈。

陆令筠看着她,浅笑着起身,“她要抢,便给她抢。”

“可是......这一辈子的大事!”芷染心疼自家小姐不得了。

“你也说一辈子,一辈子,长着呢。”

望着头顶云卷云舒,陆令筠淡然一笑。

想抢便抢吧。

因为以后,她就会知道。

李闻洵能走到高位,为夫人请来诰命的根本不是李闻洵自己,而是她陆令筠呐。

是她一步步的扶持铺路,帮李闻洵走上高位,为自己挣得一切荣光。

她那个好妹妹还真当抢个男人就能抢人生了吗?

她要抢,她便给,她倒是等着看,陆含宜发现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会怎么样。

光是那和善的李家,就够她幻灭一阵的。

而宁阳侯府。

她倒是觉得,真真比李家强百倍。

公婆宽厚,家宅荣耀,这已是多少人一辈子所求。

夫君有爱妾,那不是更让人省心的事儿?

她陆令筠一生不求情爱,就想做当家主母,做最风光最荣耀的当家主母。

“行了,回去看账。”

陆令筠说完便带着芷染回屋。

一晃几日。

陆令筠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安心在后宅看着账本,伺弄花草,不知陆含宜是怎么劝的她娘亲,也不知道陆家是怎么跟两家说的,问名贴是真的换了过来。

待得通知她的时候,八字都合完了,皆是大大吉。

三家都欣然备嫁娶。

“令筠,萍娘自你幼便视你为己出,事事为你上心,如今你母亲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宁阳侯府荣耀满门,宁阳侯世子更是家中独子,聘你为妻,以后便是宁阳侯世子夫人,你意如何?”

高坐上,陆父道。

旁边的继母柳氏擦着眼泪,一脸欣慰,“我辛苦点是小事,不辜负姐姐所托,给令筠找门好亲事才是大事,宁阳侯府那么大的家世,能看上我们陆家,真正是了不得的福气。”

陆令筠听着屋里父亲继母的话,心中不由发笑。

上一世,让她嫁给李家时,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个劲的贬低宁阳侯府,把侯府说得一文不值,抬高李家,直夸对方人品,那真切模样就生怕把她推进火坑里似的。

陆令筠脸上半分异色不显,温顺道,“全凭父母做主。”

见她这般模样,陆父和继母柳氏连连点头,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满意。

陆令筠自小就懂事乖巧,不争不抢的,这个女儿嫁哪里他们都放心。

当然,也得是这么好的亲事她宝贝女儿陆含宜拼了命的不要,这才能落她身上。

柳氏起身,拉起陆令筠的手,“令筠,自幼姐姐便不在你身边,但你时刻要记住,陆家永远是你家,嫁人后你要照拂姐妹,帮衬家里,咱们一家人要永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

“是。”

陆令筠依旧乖巧。

她这般顺从叫陆父和柳氏极为开心,柳氏当场赠了几样贵重首饰给陆令筠当添妆,陆父更是直言要给陆令筠最丰厚的嫁妆,定要她风光大嫁。

陆令筠嘴角微弯,望着手腕上翠绿色的极品镯子,眼底总算浮上两分真挚开心。

什么都是虚的,真金白银才是真的。

讨得几分巧,给自己落点实际的好。

要知道上辈子她的嫁妆可远逊于陆含宜,今儿她这一番恭顺,在实打实的嫁妆上,陆家是万万短不了她半分。

只会比上辈子多,不会比上辈子少。

她低眉笑着,便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陆令筠一抬头,就对上陆含宜的目光。


小花厅里,候着不少人。

府里几个大管家嬷嬷照例来找陆令筠汇报家里事物,秋姨娘坐在她旁边哭哭啼啼。

陆令筠一边听着哭诉,一边用算盘划拉着账目。

她指尖顿了顿,在一本账目前顿住。

“修个墙要一百两?”

“对,少夫人,还是按照之前修这堵墙的价格算的。”

陆令筠更是来了神,她忙冲旁边的秋姨娘摆摆手,叫她先别哭,“这堵墙之前也修过?”

她今儿收到管事嬷嬷过来汇报,家里西边一堵墙塌了。

管事嬷嬷过来跟她来汇报修墙的事儿。

原先这些事都是跟秦氏汇报的,如今秦氏去休养,只要不是顶大的事都是交给陆令筠来处理。

她一眼就瞧出这修墙的事儿有猫腻。

“回少夫人的话,三月前下大雨,冲坏了,修过一遭,就是一百两。”

陆令筠听到这儿,“把上回负责修墙的人带着当初的账本给我过来!”

“是!”

大嬷嬷走了,陆令筠又吩咐霜红,“你去西边看一眼这个断墙,再带几块碎砖头回来。”

“是!”

很快,大嬷嬷先把当初负责修墙的管事和账本过来。

那管事姓崔,是府里的家生子,爹娘以前都是伺候老侯爷了,不过如今去庄子上养老,他在府里负责采买业务,府里人都叫他一声崔大。

崔大一脸嬉笑的走过来,见着陆令筠,讨好道,“少夫人吉祥,少夫人万福金安。”

“先不用嘴甜,崔大,我且问你,西边的墙三个月前是你负责修的?”陆令筠柔声问道。

陆令筠的声音很温和,瞧着便是好说话的。

再加上她进府快一个月,一直都是好脾气的做派,连世子爷房里那位舞到她面前,她都不曾责罚过半分,只叫崔大放松警惕,“是我,少夫人,你且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还把墙修好,叫你满意。”

陆令筠继续温声细语,“上回修墙的账本给我看看。”

崔大浑然不觉的递上一本账本。

陆令筠翻着上面狗爬的字儿,念着,“青花砖五文一块,你买了一万块?”

“对,少夫人有所不知,那青花砖可是最好的砖,结实耐用。”

“工人请了十个,工期一个月,工钱三十两?”

“对,那堵墙十几丈长呢,修慢点,慢工出细活吗。”

“打灰拌料杂七杂八的花了二十两?”

“是的,夫人你有所不知,这些杂料可贵了。”

崔大一脸真诚,笑嘻嘻的眼底全是精明,扯起谎来半点都不心虚。

就连秦氏这等经验十足的老主母,都不可能看出这种事的猫腻,陆令筠一个养在深闺年纪又轻的大小姐,哪知道墙啊砖啊的价格。

底层采买,专项款这种东西是最好贪墨的,他们报多少,只要有明目就绝对能批。

他这般嬉笑的应付过去,下一秒那一本账本啪的就摔在他脸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陆令筠倏的站起,往日温柔的好脾气一下子就变了,目光凌厉的盯着跪在下面的崔大,“给你一次机会,上次修墙你到底贪墨了多少钱!”

崔大看到这儿,立马心虚,可他还是抓不住陆令筠到底知道多少,“少,少夫人,我没有啊......”

“哐当”一声,几块烂砖头就砸了过来。

陆令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告诉我,这就是最好的青花砖?我怎么瞧着像最普通的青土砖?”

“少夫人......”崔大脸色一白。

陆令筠继续道,“市面上这种青土砖一文钱两块,就连青花砖也不过三文钱一块,更别提要得多,有优惠,你在砖上到底给我贪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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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代容一顿怒骂输出,骂得正起劲,却听旁边程云朔轻轻唤了她一声,“代容。”

邢代容委屈得要哭,她生怕程云朔听不懂秋菱的话,急得抓着他的手剁椒,“云朔,你听到她说什么吗!她那话是让我跟她一样,去当个妾!她就是个绿茶贱人,怎么这么贱,天天恶心我!”

可程云朔,听得懂。

并且,他认真的想了。

“代容,你在府里,终究不能这样无名无分下去。”

邢代容错愕的停下来谩骂,不可置信的看着程云朔。

程云朔这话什么意思......

他也想她去当个妾?

没错。

程云朔是这么想的。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眼里只有爱情,觉得两个有情就能超越世间一切的冲动少年。

从一次次争吵冲淡了激情,再到现在他有了差事,逐渐进入世俗正轨的他已然觉察到邢代容现在在他身边的身份不合适。

邢代容哪里能这样没名没分跟他一辈子。

他得要给邢代容一个身份,这不但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是给她一个交代。

当然,邢代容只能做姨娘。

因为他已经有名义上的妻子。

邢代容只能做妾室。

“你让我当姨娘......?!”

邢代容又惊又怒的看着他。

程云朔盯着她,认真道,“代容,做姨娘没什么不好的,以后你就可以在侯府正大光明的走动,侯府一切东西都有你的份例,你也不会因为秋菱有了新衣裳你没有生气,令筠宽厚善良,她一定会好好待你。”

“程云朔!你个畜生!”

邢代容一把将程云朔推开,愤怒的跑了回去。

煽风点火的秋菱见邢代容又发脾气跑了,连忙乘胜,“世子爷,邢姑娘这脾气......”

她挑拨的话还没说完,程云朔立马追了上去。

“代容!”

“代容!”

秋菱看到程云朔这个痴情样子,气得直跺脚。

怎么还得哄着她啊!

那么个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多晾晾不就好了!

程云朔哪里舍得晾邢代容。

他现在对她还是喜爱得紧,今天跟邢代容直接说这事她肯定接受z不了,他可得好好哄着。

“代容,你听我好好说。”

“我不听,你滚,你滚!滚去秋香院,滚去陆令筠那儿,你爱去哪去哪!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

两人隔着屋子门又吵起来,摇光阁的其他人都冲出来。

清风问着跟着的秋葵,“又怎么了?”

“唉,别提了。”秋葵一脸无奈。

“刚刚在院子里遇见秋菱姐,秋菱姐提议让邢姑娘做姨娘......”

秋葵把院子里的事儿告诉其他人。

清风听完皱着眉头,“秋菱姐和世子爷说得倒也没说错。”

“是啊,做姨娘怎么了,总比邢姑娘现在这样强吧。”

“她天天在想什么,难不成还想做主母?”

一个一等小厮道,其他人纷纷看向他。

只是众人却觉得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邢代容不当姨娘难道还想当主母吗?

她配吗?

“唉!”秋葵心累的叹口气,怎么所有人都能看明白的事,邢代容看不懂。

整日的情情爱爱,情情爱爱能当饭吃吗?

程云朔在门口哄了很久,哄到里面没了声,他做好等下被泼一身的准备,提步踹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邢代容蒙在被子里哭。

不像以前那要打要杀,撒泼耍横。

看到这儿,他心都化了。

程云朔走到窗边,温声细语的轻哄着,“代容。”

“你滚啊!”

“你听我好好说。”程云朔强行拨开被子,在她拳打脚踢下,把她抱紧,“我也是深思熟虑过,你如今这身份在府里真的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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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自己名义上嫡亲的妹妹。

第二天,她叫人备上礼品,乘着马车去李家瞧上一眼。

李宅。

李家规模和陆家差不多,但因为李老爷是正儿八经的六品礼部员外郎,有实权在手的,往后也有升迁希望,而陆家的五品翰林编修实在是没半点权力的文官,两家不可同日而语。

加之李家大郎娶了四品京官的独女,韦惠风,李家在京都还是有不小地位的。

不少人都觉得李家日后会起来,李闻泽前途极好。

陆令筠瞧着这熟悉的门第,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守门小厮便上前,“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这话本是没规矩的。

请人来上门来,第一时间便会打点给门卫,叫他们长着眼,别唐突了客人。

可陆令筠这世子夫人身份过来,还叫他们盘问,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李二和陆含宜请她过来,并没有告诉李家上面的人。

而这绝对是他们的小心机,想着仗陆令筠的身份,压一下如今当家的大房夫人韦惠风。

叫她来背锅认错。

陆令筠一眼便把李家这些小九九落在眼里,不过上辈子她也吃了不少韦惠风的亏,所以这般算计她,她也顺势接了过来。

她给跟来的万嬷嬷一个眼神。

万嬷嬷立刻吼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们府上二夫人的嫡姐,宁阳侯府世子夫人都不认识!”

府上二夫人的嫡姐不重要,宁阳侯世子夫人才是重点。

正儿八经的勋贵世家夫人,这就算李家正在向上发展,也是不可能轻视的。

“小的眼拙,快快快,去请大夫人出来!”

守门小厮立马点头哈腰。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墨蓝色袄裙,二十出头的年轻夫人便匆匆的跑出来。

她一瞧见穿着暗金绣祥云纹,湖色蜀锦短褂,头戴着简约但实在名贵的翡翠簪子的陆令筠,立马便堆上热情又歉意的笑,“原是宁阳侯世子夫人来访,夫人莫怪,我今儿真是忙糊涂了!”

韦惠风一脸笑容。

她将这亏吃下,毕竟她就是跟陆令筠说她事先不知情,陆令筠也是不可能信的,只会说她李家欺人。

这一印象叫陆令筠落下,待会陆含宜再告几句状,那就真真没处说了。

“是忙忘了,还是压根不把我们宁阳侯府当回事?”

万嬷嬷哼的一声,仗势道。

韦惠风给自己嬷嬷一个眼色,嬷嬷立马笑吟吟的迎上去,“哪能呢,我们主今儿是真的忙,唐突贵客了,快请进!”

韦惠风也顺势热忱的走到陆令筠身边,“今儿确实是我唐突了,想必二妹在府里都等急了,我年纪比夫人大些,不要脸也随着二妹自称一声嫂嫂,等下嫂嫂给你们俩一起赔罪。”

韦惠风这话说得相当漂亮,先把陆含宜搬出来,说她在屋里等,赶紧把注意力转移。

二来三两句就攀上关系,一个嫂嫂自称,那便是自家人,自家人再要计较唐突这些事,就显得陆令筠咄咄逼人。

一番不见刀光的唇枪舌剑便把问题化解了。

可偏偏,陆令筠今儿把万嬷嬷带来了。

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老奴立马就挑出她话里的茬,顺着就接,“对我们都这样,对我们家二小姐指不定怎么样呢。”

果不其然,韦氏听到这里,笑嘻嘻的脸上一滞,她眼神一闪,直接挽上陆令筠的胳膊,“哪能呢,二妹妹如今有孕在身,我们全家都把她当眼珠子疼,敢叫她有一点不舒服,我第一个难辞其咎,好妹妹,你也是做掌家主母,府上上下有一点差错,上上下下都得指着咱们说,咱们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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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明明以前邢代容与人对比,程云朔总是觉得她独一无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觉得,邢代容也没那么亮眼,逐渐变得俗气。

“程云朔!”邢代容撅着嘴看向他。

康平从侯府账上把钱支走,去了官府,把事儿解决了。

事儿虽解决,可今天聚福自助餐被查封,一群货郎供应商将聚福自助餐告上官府已是人尽皆知。

皆因当初街头巷尾传颂邢代容火热,她如今被告,被拖欠银钱的事儿同样是传得火热。

一天之内,邢代容的口碑急转直下。

从原本心善好施,当世奇女子变成了拖欠无辜货郎货款,拿人家菜食给自己做口碑,最后还逼得侯府出钱给她收拾烂摊子的老赖皮子。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谁传出来邢代容还要开内衣店这种离经叛道的店铺。

当下,更因她之前青楼出身,引得所有人添油加醋的议论纷纷。

什么青楼出身,只会欺压无辜货郎,借人家花献佛,借别人钱给自己博名声的赖子,满脑子污秽点子,只会勾z引男人,试图上位,哄骗侯府世子团团转。

她那些个仙名妙谈一下子没了踪影。

那些谈论程云朔娶了个妙人的朋友们全都口风一转,各个揶揄着他。

连带着程云朔往后一段时间都不敢出去,只待在他的摇光阁。

他份例虽然没了,但是他的伙食还是得供应。

只是吃的都是府上常规供应的餐食,他以前想要随意加的菜肴随着月例停了,而没了。

超过标准的都是要花钱的。

转眼,临近中秋。

秋菱得了一身新衣裳。

侯府家大业大,普通丫鬟小厮一年都有两身新衣,姨娘主子这些一年四季都有新衣指标,姨娘是一季度一身,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会再多得一套。

秋菱穿着库房刚送来的桂色绣花秋袄新衣服乐滋滋的在院子里闲逛。

大老远,就看到还穿着夏季薄衫的邢代容。

“呦,妹妹还穿夏天衣裳,不冷吗?”

秋菱摇着扇就迎了上去。

风水轮流转,她得势的时候,秋菱躲着,如今邢代容落魄了,她可不得使劲踩踩。

邢代容看了一眼满身新衣服的秋菱,哼了一声,往边上走。

“着急走什么,说会儿话呗。”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

秋菱直接炫耀道,“你看我新做的衣裳好不好看,你的新衣服呢?中秋可都在发衣裳,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还不是姨娘,没有份例~”

邢代容:“......”

她咬着后槽牙看着小人得势的秋菱,她奶奶个腿,这贱人就爱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打程云朔份例没了后,她也就没钱花了。

她在侯府没名没份,是没有月钱和份例的。

吃穿全得程云朔掏钱,她从青楼过来,又没有秋衣带来,程云朔现在没钱,她就没能做新衣服。

入了八月中旬,还穿着夏天的薄衫。

一件秋衣都没有。

“你有什么好炫耀的,不就那么一身破衣裳!”

“破衣裳......你有吗?”秋菱摇扇一顿,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秋葵,我们回去!”

邢代容不跟她讲了,如今落魄,不与她争了。

“妹妹你别着急走啊,如果实在没有秋衣穿就跟我说,我屋里还有两身旧的,你拿去穿穿。”秋菱笑着。

“再不行,你给少夫人敬一杯妾室茶,少夫人宽厚,肯定会给你发新衣服的!”

邢代容气得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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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筠教训完这两个嬷嬷后,直接回屋。

她回屋后,两个嬷嬷脸上各自精彩。

万嬷嬷看着安嬷嬷那止不住的得意不禁冷哼,“你少得意,别忘了你卖身契还在谁手里。”

得了陆令筠势的安嬷嬷眼睛转了转,“你也别忘了现在是在哪里。”

她说完就出去,徒留万嬷嬷一个人在原地气得牙痒痒。

陆令筠先安置了两个嬷嬷,回屋之后,便把四个陪嫁的粗使丫头叫来。

她给她们全都抬了身份,成为侯府的一等丫鬟。

这四个丫头原是陆家的家生子,她们父母兄弟,卖身契在柳氏那边,但这依旧拿捏不住陆令筠。

她只要后面给她们寻个好人家,就嫁侯府家生子便足以收获她们的忠心。

陆令筠让四个丫鬟负责和各个院子的联络,多多认识人交朋友,打探府里每日动向,若是有看对眼喜欢的,日后她就给她们做主。

陆令筠的话叫小丫头们全都面红耳赤,羞得不敢应和。

陆令筠几句掏心窝的话,她们跟她一起嫁过来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侯府才是她们这辈子真正的家,她们但凡好好干,就是未来侯府里的掌事大嬷嬷,是陆家这辈子都给不了她们的。

陆令筠更许诺她们只要忠于她,日后她们成亲便把卖身契要回来还给她们。

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落下,四个小丫鬟全都哭着向陆令筠表忠心。

陆令筠知道她们这些人刚开始对她还没那么多的忠诚,不少心里还惦念着陆家,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忠诚。

只有大家利益一致,是同一个绳上的蚂蚱才会有长久真实的忠诚。

不过时间还长着呢,只要她们在侯府久了,跟她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真正的忠诚。

陆令筠不急,她只要掌好舵,叫大家跟紧她。

当然,她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自己重新招人,培养心腹,但实则那是下下策,最差的选择。

因为陪嫁的这些人虽然是柳氏捏着,但说到底还是陆家的人。

跟她的利益在核心上是一致的。

而一个外面招来的人,身份背景要仔细不说,人心更是难测,不管是独身的孤儿还是有家有业的都很难保证能拿捏住对方。

陆令筠上辈子就吃过信任外人的亏。

大家族只信赖家生子就是因为对方真的全家都在主家手里,绝不可能生二心,外面偶尔招来的丫鬟小厮在入府后地位永远是最低的,做着最苦的差事,只有寥寥一些从小选给小姐少爷当贴身丫鬟小厮的待遇会好一些。

那也是因为他们是从小就养在小姐少爷身边。

御下这事,不光要看人准,更得稳。

能用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就绝不要随便用外人。

她将陪嫁的四个小丫鬟,两个嬷嬷安置了之后,想了想那两个头面大丫鬟。

春杏和春禾她暂时不知秉性和底细,这二人她还得好好考察观摩。

而芷染。

“芷染,从今天起,你出去找常嬷嬷,和她学习,开始管理我外面所有的铺子和田庄。”

陆令筠悄悄把芷染叫进屋里,将她最重要的差事给她。

芷染听到陆令筠要把她放出去,“小姐,你是嫌弃我了吗......”

“你少这般没眼界,没出息。”陆令筠狠狠戳她额头。

陆令筠除了是侯府新主母外,她自己本身也有不少产业和田庄,那可都是她自己的嫁妆。

以前是她的奶嬷嬷常嬷嬷在外看着,现在也该让芷染去接班。

“小姐,我......”芷染委屈。

她感受到了陆令筠是给她一项更重要的工作,可她不想离开陆令筠。

“过年的时候我再见你,你若是没有半分长进,别怪我把你嫁出去!”陆令筠吓唬道。

芷染听到这里立马收起泪水,“但是小姐,我走了,谁贴身伺候你?”

“霜红。”陆令筠道。

她原本那个粗使丫鬟。

“霜红她笨手笨脚,怎么能照顾好您啊!”

陆令筠又戳了她额头,“霜红笨手笨脚也比你冒冒失失强,你在外面跟你娘好好学着,不给我管好我家当,看我以后还要不要你。”

芷染捂着脑门,“别别别,小姐,我一定好好学。”

陆令筠见芷染这般,轻笑一声,她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塞在她掌心,“芷染,你是我娘给我选的,这世上,我最信任的只有你,所以你更要成为我最大的帮手。”

芷染握着镯子,眼眶渐红,“是,小姐。”

夜渐深,忙碌的第一天结束了。

第二日一大早,给陆令筠洗漱的人就换成了霜红。

春杏和春禾也在屋子里伺候着。

霜红给陆令筠梳头的时候就听得旁边春杏道。

“昨儿摇光阁又闹开了,听人说,有小厮不知情拿了我们赏的烧鸡和烧肉,回去就被那位发现了,那位气呼呼的当众惩罚了小厮,说他不敬自己,拿东西回来是没把她放眼里,可你们知道,她后面做了什么?”

“什么呀?”春禾问着。

春杏一脸哭笑不得,“她把烧鸡和烧肉扣了下来,和她婢女一起吃了,一边吃一边还说,烧鸡和肉又没犯错,不吃是浪费,是傻子。”

“她脑子有问题吗?”春禾脱口道。

意识到说错话后,春禾立马捂住嘴。

对着铜镜的陆令筠看了一眼春禾,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薇的声音。

“少夫人,摇光阁的邢姑娘来了。”

“呦,说曹操曹操到,总归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知道要给主母敬茶。”春杏扶着眉鬓。

陆令筠看完春杏和春禾两人的神态,淡淡吩咐,“叫邢姑娘在花厅等着,备上茶点,不可怠慢。”

“是。”

不消时,陆令筠便换好衣服梳好发髻,她还在新婚期,穿着一身正红绣金长裙,头上插着流苏坠金凤钗,配上几支王绮罗送她的碧玉簪,她模样虽不是角色,但生了一张国泰民安的脸。

眉目舒展,五官周正端庄典雅,绫罗绸缎金器翡翠于身,贵不可言,宛若一朵盛开的人间富贵花。

她一进来,便见花厅里拉着自己婢女坐下,两人大口大口吃着桌上茶点的女人。

那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身着一身藕粉色长裙,梳着未出阁少女发髻,头上只着一支珍珠发簪,盘着一条腿,大半边身子趴在小茶桌,懒懒斜斜的坐在方正的太师椅上。

光看这坐像,便知传闻属实,确实放z荡不羁,行事恣意。

那少女是背对着陆令筠坐着,她对面的丫鬟一眼瞧见陆令筠来,吓得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来。

“你起来干什么,还没吃完。”粉衫女子拉着她道。

小丫鬟忙向她使眼色,一个劲冲着身后摇头。

粉衫女子意识到人来了,懒懒散散的转头,一回头便看到盛装出场的陆令筠。

她眸色出现明显一滞,但很快就皱紧了眉头,眼底带满傲慢还有一丝怜悯道,“你天天打扮成这样不累吗?”

小说《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男声清朗,光听声音就知是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是语气全是冷漠和不耐。

她温顺的颔首点头,“妾身陆令筠。”

“我不管你叫什么,你只是我母亲娶回来的,不是我娶来的。”

面前男人的声线依旧冷硬,就连红盖头都没给陆令筠揭开。

陆令筠盯着面前的红靴子,没半点异常的应了一声,“嗯。”

“我这辈子都不会接纳你,你别想在我得到什么!”

陆令筠:“嗯。”

“我绝不会碰你,更不会跟你生孩子!”

陆令筠差点要笑出来,“嗯。”

她这般乖顺,只叫程云朔那强硬的气焰敛了敛,想要再发出的怒火都停了停,再发脾气都显得是他无能。

说到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不愿意娶陆令筠,陆令筠也没有愿不愿意的选择。

他没法拒绝父母,陆令筠也没有办法。

今儿若是娶个脾气差的,与他顶撞几句,他今夜便有足够的理由与她撕破脸,拂袖而去。

可陆令筠这般好脾气,一点都不违逆他,叫他一时间再难与她发难。

但叫他今夜接纳陆令筠,这是万万不可的。

程云朔久久的盯着她,转了转语气,朗声道。

“我已经答应了代容,此生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绝不会再接纳其他女人,日后你若是安分一点,便是这府里名义上的世子夫人,我也给你几分脸面,若是不安分,别怪我不客气!”

陆令筠耐耐心心听完他的话,再应了一声,“好。”

这一声,应的陆令筠是心满意足。

因为,她要的便是如此。

陆令筠心间傥荡,语气谦逊恭顺,只叫程云朔眉头紧了紧。

他更加仔细的看着面前安安静静的红盖头,半晌,道,“我不会在你这过夜,这是我答应代容的,盖头你自己揭了吧!”

说罢,他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大婚当夜,新郎落下一堆警告就直接走了,这已然是摆明了新夫人不得宠。

可陆令筠知道,她这开局已经是赢了一大招。

上一世,陆含宜嫁进侯府。

程云朔依旧如此,陆含宜那被娇惯着的性子当夜与他大吵大闹起来。

新婚夜婚房摔碗砸盆,程云朔顺势与她彻底撕破脸,事后秦氏问责,他都有缘由底气责骂陆含宜是泼妇,叫唯一能给她撑住腰的秦氏也没那么足的底气。

三日后的回门程云朔摆脸子使脾气的不去,秦氏没招。

而她就不一样了。

她可不曾刁难程云朔,叫他为难,程云朔仍旧走了只叫他在她面前气势都多两分亏欠。

秦氏那边的好感和底气更能拉满。

这个家里,她要攻略拿下的人从来不是程云朔,而是她婆婆秦氏。

“收拾一下,准备睡吧。”

陆令筠自己揭下红盖头,伸了个懒腰,对着屋里大气不敢出的众人们道。

次日一早。

新郎大婚当夜不在新房过夜的消息已然传遍了全府。

还有一则花边热点。

程云朔直接去了爱妾代容那里,还被代容闹了半宿。

据说程云朔哄了她一夜,才将爱妾哄好。

陆令筠在梳洗时听着芷染传来的消息,不由好笑。

“小姐,你怎还笑......”芷染那个替她生气呀。

陆令筠看着铜镜里芷染那气鼓鼓的模样,摇了摇头,她目光落在后面春杏春禾身上。

“芷染,等下你留在屋里,春杏,你陪我去给公婆奉茶。”

芷染从小陪在她身边,是一心为她好,但同样太过上心了。

看到她受委屈,第一个跳出来,上一世,在李家那种被兄嫂压得死死,处处被人使阴招还不好叫人发难,芷染那直爽性子直接说出来很有用。

可在侯府这儿,完全没必要。

事儿都在明面上,她的人太跳,反而叫秦氏烦。

她得调整调整她身边的人,把芷染派出去。

“小姐......”

芷染一听陆令筠不要她跟着,立马红了眼睛。

“行了行了,你在屋里给我清点库房,这事儿更重要,懂否?”陆令筠给她一个眼神,芷染那简单的脑子立马止住了。

对对对,如今小姐身边就她一个真正自己人,家里的东西还要人看着。

“是,小姐!”

一旁被点名的春杏也施施然欢天喜地站出来,“是,少夫人!”

“安嬷嬷,你也跟着我去吧。”陆令筠扫了一眼两个嬷嬷。

“少夫人,还是让老奴跟着吧,昨儿您在侯府受了天大的冤屈,侯府这般欺人,就是完全不把您和陆家当回事!这件事老奴一定得为您讨个公道啊!”万嬷嬷插嘴道。

陆令筠淡淡瞥了她一眼,“万嬷嬷,我受了冤屈家中长辈不委屈?一口一个不把当回事,说得是家中长辈欺我,你存的什么心思?”

万嬷嬷听此脸色一变。

陆令筠继而道,“万嬷嬷,你是娘家跟我嫁进来的,我知你是怕我受委屈,可我们进了侯府,侯府便就是我们家,在自己家,有事便说事,哪来那么多不当回事,你说是不是?”

万嬷嬷这时已经不敢再顶嘴,再说一句那不就是假意护着陆令筠,而是挑拨两家关系了。

她忙点头,“是是是。”

“你在屋里拾掇拾掇,安嬷嬷,你跟我走吧。”

“是,少夫人。”

陆令筠领着春杏和万嬷嬷离开。

宁心院,秦氏的院子。

“她当真这么说?”

“是的,夫人。”秦氏身边的嬷嬷满眼赞许。

陆令筠还没来,她早上在屋里说的那些话就传进了秦氏耳里。

秦氏在听到陆令筠那句不是长辈欺我顿时眼睛一亮,她捻着手上的祖母绿佛珠不由点头,“这还真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

这时,屋外传来丫鬟声音。

“夫人,少夫人来奉茶了。”

秦氏直接起身,“快快让她进来。”

陆令筠领着人进屋,迎面秦氏直接向她走过来。

“母亲。”

陆令筠想行礼,秦氏一把握住她的手。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秦氏直接摸上她发鬓,满目长者怜爱的看着她。

一开始,她对陆令筠只有三分喜爱,更多的是她对媳妇的敬重,今儿这正式见面,她已然是带着些真心疼爱她。

这儿媳妇,明达知事,懂礼恭顺,比她期望的好上太多。


“世子可是还有事?”陆令筠问着。

程云朔哪有事。

纯粹就是不想回去。

刚刚跟邢代容吵完架,整个人都抗拒回摇光阁,而陆令筠,她惯来那般简明淡雅,从不跟他争吵,此时在她这儿坐着,程云朔不自觉宁静下来,喝上茶歇一歇。

“也没什么事。”被点名的程云朔看着陆令筠,找补似的闲谈几句,“我看你管家之后挺忙的。”

陆令筠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懒得点破罢了,她坐在他侧边用着茶,“还好,府上烦心事不多,父亲母亲都去了别院修养,府上人丁少,人少事就不多。”

“你娘家人多吗?”找到个话引子,程云朔问着。

“嗯。”陆令筠点着头,“我兄弟三人,姐妹六人,叔伯婶娘们也不少,每每到了逢年过节,家里热闹得都没处躲清闲。”

“是上次回门见着的那些?”

“对。”

“是挺多的。”程云朔并没太留意有谁,只记得柳氏那屋子乌泱泱坐满了女人,“你不嫌她们烦吗?”

陆令筠举着茶盏,难得冲他一笑,“世子想听真话假话?”

程云朔第一次见她这样子,错愕一刻后跟着笑起来。

他在陆令筠这里,有一搭没一搭没跟她聊天。

聊完的时候,程云朔只觉得身上都轻了许多,跟陆令筠聊天的感觉是跟秋菱邢代容截然不同的。

跟秋菱聊天,秋菱总是会哄着他,讨好他,巴不得每个字都说他心口。

邢代容就不用多说,甜的时候甜,苦的时候很苦,大多时候都得他迁就。

而陆令筠,不用刻意迁就,也不会被她谄媚,清清淡淡,有种老朋友的感觉,叫他难得舒服起来。

他在她这儿坐到快用晚饭,春禾进来提醒,“世子,今儿是否在这用晚饭?”

程云朔茶杯抬了抬,“不用了。”

还是该回去的。

这个时候他看向陆令筠,犹豫半晌还是道,“小筠,你能先支我一些银钱吗?算是预支。”

到底他还是想着邢代容没有新衣裳穿这事儿。

还是得找些钱,给邢代容做衣服。

陆令筠看着他,心下猜出他七八分要钱用途,“要支多少?”

“支个十两吧。”

陆令筠半点不问这钱用来干什么,只给霜红使个眼色,霜红立马递上来一个十两银子的钱包。

“若是不够,再给同我说。”

陆令筠将钱给程云朔。

给钱和拿钱的滋味那是截然不同的。

更是跟秦氏往常那种贴补不一样。

从陆令筠这要来钱的程云朔看向她的目光都多了三分不一样的光。

陆令筠什么都不问就给既给了他里子又给了他面子,当下对她好感不免再涨上几分。

“那我走了。”

他冲她道。

“嗯。”

程云朔走后,春禾不免道,“少夫人,世子要钱十有八九是给那狐狸精花。”

“不妨事。”

反正是侯府的钱,还是支他份例上的,陆令筠又没损失。

“少夫人,你这一次其实可以顺势让那狐狸精做姨娘,”春杏眼睛滴溜溜转一圈道,“摇光阁没有她的份例,世子又没钱供养她,这不是能拿住她的好时候吗?”

“还早呢。”

陆令筠一笑。

就是叫邢代容做姨娘,给她敬妾室茶,那也得他们上赶着跟她主动提。

她着什么急。

她看着春杏,“你快回秋姨娘那边吧,今晚她又有机会了。”

程云朔拿到钱后心满意足回了摇光阁。

一进院子,就问,“代容在哪?”

“邢姑娘在屋里呢。”

“哭着呢?”

“没有哭了。”秋葵看着自家世子,他其实想说,这会儿不哭比哭还可怕。


“你先回去。”

程云朔对她语气还是淡淡。

邢代容撅起嘴,想要亲他一下,程云朔一把推开。

邢代容不由更加委屈,“那你晚上会回来吗?”

“你先回去!”

程云朔的语气更为冷硬。

不给她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邢代容看到这里,久久看了他一眼,泄了气,“好,我在家里等你。”

她推开门,带着守在门口的秋葵一起回去。

出去的时候,外面廊上还站着程云朔那些同僚。

他们各个好奇的看着她。

待得程云朔出来之后,众人纷纷道,“云朔,那是嫂子吗?”

哪里是陆令筠。

可邢代容的身份叫程云朔难以开口。

他第一次感到邢代容的出身确实不光彩,叫他很难与人提起。

他还没开口,一位同僚扶额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那姑娘,就是前段时间开自助餐被告了的那个!”

“那个是不是叫什么邢......代容?”

“对,对对,是这个名字。”

“我也听过她,她就是街头巷尾都在传的邢代容啊!”

“那不正是云朔兄那位一掷万两无人不知的红颜知己吗!”

周围同僚们纷纷道,程云朔这时却觉得无比尴尬。

往日为邢代容一掷万钱与人斗价赎身,违逆父母强势接她入府,更是为她做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事此时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耻感。

年少意气冲动淡淡褪下头,昔日轰轰烈烈的情爱此时是一地鸡毛,程云朔第一次感受到当初做的那些事挺荒唐的。

他不知道后面在京都都尉怎么过的,反正再没与他们说话,到了下岗时间,连同僚们互相约着去喝酒都不理睬,径直回了侯府。

邢代容带摇光阁等了一下午,听到程云朔一回来又去了秋香院后,她呆坐在原地。

秋葵叫了她好几声之后,她回过神来,带着些怒气冲出摇光阁,径直奔向秋香院。

“都给我闪开!”邢代容站在门口大喊。

清风带着两个小厮守着门,“姑娘,你就别难为我们了,世子是真不想见你。”

“让开让开!”邢代容对着清风拳打脚踢。

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在邢代容头顶响起,“你闹够了没有!”

撕打着清风的邢代容一顿,抬起头来便看到程云朔出来了。

“云朔!”

刚开口,两眼就氲出了泪花。

实在委屈,不是演的。

可往常看她委屈就立马来哄的程云朔此时脸色如冰,他皱着眉,“你又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你了啊!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怎么过的吗,我一个人住在摇光阁,没一个人搭理我,我日日夜夜攀着你回来,可你回来也不见我,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邢代容边哭边说。

说到底她也不过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更因为穿越女,她比普通人要多出好几分骄傲,可如今,感受到穿越也不是事事围着自己转,这几分骄傲她不由开始拿下。

骄傲拿下的时候,最是委屈。

她这低下态度的哭诉叫程云朔面色稍稍好了一点,但没有太多,他看着她,“你先回去吧。”

“你会跟我一起吗?”

“我今晚宿在秋菱这里。”

“程云朔!”邢代容哇的一声爆哭起来。

她捂着脸崩溃的往回跑。

以往跟程云朔吵架,每次闹脾气的往回跑都只是因为气,而今天,这一刻,是真真正正的伤了心。

她都已经好声好气,几次三番过来找程云朔和好,能做的她都做了。

可他却连半个台阶都不给自己。


“谁说花的侯府的钱?”陆令筠松开杯子,眼底都是狡黠。

王绮罗这时讶异,“不是侯府给的钱,谁能填那么大的窟窿?”

“外面传着谁的名字就是谁填咯。”陆令筠靠近王绮罗,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一声,“所有物料钱都是压的。”

王绮罗的眼睛逐渐瞪大,错愕半瞬后,她豁然开朗,“真有你的!”

一天亏四五十两,二十天便是一千多两,哪家能给邢代容压这么多的钱。

侯府不出的话,这些人势必要告的啊!

到时候谁的名字叫得最响,谁就得出来还钱!

王绮罗是彻底对陆令筠放心了,她在她院里和她饮了一下午的茶,闲谈八卦了许多杂事,还说起了不少关于陆含宜的事。

听说陆含宜这段时间在李家与她妯娌处得不是很好,她嫂子掌着家,对李二院子一直克扣,陆含宜连着吃了几次暗亏,她告到婆母那儿,万金油的婆母连秦氏都不如,秦氏好歹会向着她,而且大方。

她那婆母就是一个人精,每每打着太极把她忽悠回去,直气得陆含宜憋屈又没地方发火。

“不过陆含宜也不敢去找她相公的茬,说来也怪,陆含宜那等窝里横的人怎么不逼她相公去理论?还对他软言细语,伺候得可好了。”王绮罗八卦道。

陆令筠轻轻一笑,看来她那妹妹还盯着明年的登科状元呢。

两人悄悄话说到暮色渐合,王绮罗一个未出阁女子不便在侯府待得太晚,在她嬷嬷第三次提醒下,便止住了今日话题。

陆令筠与她约着三日后一起去街上逛逛,便送着她出府。

经过侯府花园的时候,迎面便遇上满面春风的程云朔邢代容两人,他们俩身边还跟着几个程云朔的朋友。

“世子。”

陆令筠停下来行礼。

王绮罗戴着斗笠,在后面跟着行礼打招呼。

程云朔同陆令筠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更是会极有边界感的保持一定距离。

他冲她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后戴着斗笠的女子身上。

不消问,陆令筠便道,“我闺中密友,过来看我。”

程云朔身边还有几个外男,陆令筠便连王绮罗的门户都不报。

程云朔点点头,带着与其他人相谈甚欢的邢代容往宴客厅去。

他身后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倒是开口道,“这位姑娘瞧着像王将军家的小姐。”

陆令筠听着他报名号微微蹙眉,程云朔这时介绍道,“他们二位都是我朋友,这位是新晋大理寺少卿之子,罗恒。”

听到大理寺少卿之子这七个字陆令筠顿时掌心一紧。

另一边,罗恒自来熟般开口道,“是王小姐吗?我是罗恒,三月前与父亲在郊外见过你和王将军。”

罗恒生得温润如玉,彬彬有礼,说起话来便叫人心生好感。

陆令筠登时心下紧张一片,是这个人了,一定是这个人了。

上辈子娶了王绮罗,却将她虐待致死。

“相见即是有缘,不如我们同在云朔这儿用个饭?”他继续道。

程云朔这时也道,“大家都认识吗?既然都认识,就一起吃饭吧。”

陆令筠身后的王绮罗并未着急开口,陆令筠这时赶忙道,“不了,时候不早,姨母嘱咐过我送妹妹早点回去,她毕竟未出阁,不便在我这儿用饭。”

陆令筠推脱得极有条理,她摆着手,只叫王绮罗不要发出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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