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祺听到这个答案,也颇为尴尬,呵呵笑了两声,不知道作何回答。
这场杀青宴,说是说为老戏骨杀青,但其实是为了梁佳祺而准备的,精致的妆容,震撼的出场效果,一路尾随的灯光,以及不低于六位数的礼服,殷芮樊在她的身上下足了本。
让她成为整个杀青宴,最耀眼的一颗星,也惹的其他女人红了眼。
“那你们聊,你们聊。”阮亭向后退了几步,笑道:“凉快的代价太大,我去清理一下。”
说完,阮亭转身就走,一刻不停留。
洗手间
镜子里,被黑框眼镜遮住一半的脸,她缓缓地取下眼镜,看着不施粉黛清秀的小脸,这张脸绝不逊色那些三流影星。
可惜啊……
当邓阮亭选择以一个经纪人的身份,伴随任子珩成长,就已经走错了。
殊不知在一个角落中,一双眼睛正好看到了这件事情的始末,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有趣”
阮亭刚走出洗手间,任子珩双手环胸站在门口,递过来了一个纸质袋子,“换上吧,宴会结束,还有几个小时。”
“你随身带着女装?!”阮亭古怪的看着任子珩。
任子珩直接将袋子丢给阮亭顺便给了一个白眼:“少把我说的跟变态似的,是梁小姐另外准备的衣服,看你脏了借给你。”
任子珩一张娃娃脸,不管岁数多大看着都是一个小正太,那白眼一翻,阮亭的小心肝猛地一颤,怪不得是当红鲜肉,这小家伙杀伤力还真大。
“是是是。”阮亭抱着袋子,“以后我老人家肯定把她捧上天,狠狠踩你,这才显得你女神无上高大。”
说完,阮亭直接闪进女厕。
外面的任子珩刚想回骂,就已经找不到人影,顿时一脸吃屎表情。
厕所里。
看着精致,价格不凡的礼服,阮亭的脸沉了下来。
为什么梁佳祺会带一个备份的礼服?
难道梁佳祺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啧啧。”任子珩看着走出来的阮亭摇了摇头。“真是槽蹋这一身衣服。”
阮亭拉了拉短小的紧身几乎快勒出肉来的礼服,脸也是黑的不行,这具身体的身材可以说非常好,凹凸有致,穿适合的礼服会显得特别性感。
但梁佳祺为了上镜十分瘦弱,穿上她的衣服,哪怕再精致,也变得不伦不类。
“也比你好,顶着一个纯良的脸蛋,却是一个糙汉子的心。”阮亭张口就怼。
怼的任子珩黑瞳一缩,压低声音道:“邓阮亭!你大爷!”
阮亭掏了掏耳朵,道:“声音太小听不见。”
当任子珩攒足了劲儿要开骂的时候,阮亭冲着他微微一笑,道:“任子珩,你这一嗓子出来,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正太人设,可就崩了。”
“……”任子珩话直接咽了回去,憋得满脸通红。
“衣服很合适。”梁佳祺不知什么时候走近。
任子珩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一贯的模样,道:“梁小姐的眼光一向很好。”
梁佳祺脸微微一红,道:“叫我佳祺就可以了,你的伤现在好些了吗?这几天经纪人不让我去……”
任子珩正欲说话。
阮亭就直接将任子珩拉到了自己身后。
梁佳祺脸上羞涩的笑容不易察觉的一僵。
“梁小姐,您的诚意以及谢意,我们都已经收到了,您经纪人的做法很正确,当初子珩也只是出于礼貌拉了您一把。”阮亭礼貌的微笑道。
梁佳祺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道:“子珩救我一命……”
“如果梁小姐还觉得不够的话,这件衣服就当做谢礼吧,这就抵过了。”阮亭打断梁佳祺的话,“子珩正在上升期,梁小姐有贵人相助,而我们这些小角色只能一步步的向上走。”
话音未落,梁佳祺的脸猛地一白。
“阮亭!”任子珩眉头紧蹙,想要阻止阮亭继续说下去。
阮亭的话却还在继续,“你也不希望因为一己之私,耽误了子珩的上升期吧,被媒体拍到,真的就不知道会怎么写了。”
“经纪人果然都是一张巧嘴。”一个男人很自然的走过来,楼住了梁佳祺的肩膀,直接将其带入怀中。
因为这个动作,梁佳祺的脸色又白了一个色度。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戏谑的弧度,那张脸棱角分明,但岚巧更注意到的是这张脸与记忆中的脸重叠,殷芮樊。
“殷总。”任子珩率先打了声招呼。
“殷总好,殷总这话说的,我们这经纪人,可不就是靠着一张嘴为自己的艺人,谋取最大的资源和福利嘛。”阮亭不卑不亢。
任子珩赶紧拉住阮亭,换了个姿势挡在阮亭的前面,道:“殷总,我这经纪人性子太直了,您别介意。”
“殷总怎么会介意呢?”阮亭对着梁佳祺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对吧,梁小姐。”
梁佳祺身体不自然的僵住,嘴角僵硬的拉扯出一个弧度,“嗯……”
“子珩你就是没有眼力劲儿,我这是让殷总的女人不要那么劳碌,殷总应该谢谢咱们,毕竟殷总向来怜香惜玉。”阮亭话虽然是对着殷芮樊说的,但眼睛却看了一眼任子珩。
梁佳祺头低的更低了,紧抿着唇,眼眶微红,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和委屈。
阮亭心里的疑问,更加确定了。
当表子立牌坊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这还不知足,还想要脚踏几只船,获得最高的利益。
“邓小姐,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梁佳祺抬起红彤彤的眼睛,十分委屈的看着阮亭
这让其他人的眼光,随之看了过来。
阮亭故作不解,道:“梁小姐,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仅仅是因为我不让您和子珩过近的相处吗?”
“我只是想报答子珩的救命之恩……”梁佳祺抿着唇,眼泪都快掉下来。
“子珩仅仅擦伤了一点点皮,您贴身二十四小时照顾子珩十几天,这已经报答了子珩救你的恩情,况且也只是一个吊灯罢了,即便真的砸中了梁小姐,最多也就是昏迷几天罢了。”
“我,我只是好心,怎么在你嘴里就,就变成了别有用心?”梁佳祺红着眼焦急道,还不忘委屈巴巴的看向任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