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挽宁曲镇洋的现代都市小说《古代:皇上他竟然是个恋爱脑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狐狸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挽宁曲镇洋是古代言情《古代:皇上他竟然是个恋爱脑》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狐狸梦”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天也算是彻底黑了下来。画舫上的花灯纷纷悬挂了起来,将整艘船都照得光彩照人。入夜,正是画舫最热闹的时候。乐声起,秦楼楚馆的女子也上了船,随着乐声在跳舞。顾景行本想陪着曲挽宁,吃些好吃的,却被琴魔缠得紧,一直在向他讨教琴技。既然不日便要离开杭州,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曲挽宁也没争,自顾自拿着果盘,边吃边欣赏歌舞。......
《古代:皇上他竟然是个恋爱脑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众人的褒奖不绝于耳,顾景行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不知公子师出何人,可否告知老朽。”霍先生恭敬道。
“家师不愿我向外人提起。”
世外高人总是这样,往往淡泊名利,不愿告知名讳也很正常。
霍先生思索一番,竟然单膝跪下。
这一举动,不仅把在场的观众,就连曲挽宁和顾景行也吓了一跳。
“那恳请公子,收我为徒!”
什么!
霍老先生可是江南有名的琴魔啊!
年过七旬,竟然恳求一个不足三十的年轻人收他为徒?
顾景行单手扶着霍先生,这一拜他虽受得起,可他又不是真的要收徒。
麻烦。
“霍先生,若是商讨自然可以,拜师便免了。我非杭州人士,不日便要离开。”
霍先生顿觉无比遗憾,命人拿来自己的琴:“此琴乃老夫的心爱之物,乃前年黑木所制,恳求公子务必收下。”
琴,对于乐者无疑是最重要的东西。
乐师有一把自己趁手的好琴,好比有一个贴心的好帮手,事半功倍。
霍先生态度无比诚恳,意在结交,顾景行也只好无奈收下。
在一旁被冷落的柳世元,更是咬紧了牙关。面露憎恨。
今天太丢人了。
抱着古琴灰溜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去,不想在这里和别人一起捧那人的臭脚!
心中的毒计,悄然生起……
经过了这一番热闹,天也算是彻底黑了下来。
画舫上的花灯纷纷悬挂了起来,将整艘船都照得光彩照人。
入夜,正是画舫最热闹的时候。乐声起,秦楼楚馆的女子也上了船,随着乐声在跳舞。
顾景行本想陪着曲挽宁,吃些好吃的,却被琴魔缠得紧,一直在向他讨教琴技。
既然不日便要离开杭州,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
曲挽宁也没争,自顾自拿着果盘,边吃边欣赏歌舞。
“各位来宾,今晚除了欣赏歌舞之外,更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花魁娘子清若,跟我画舫已许多年,如今也到了年岁。本舫主想替清若找一门亲事,照顾她后半生。”
“清若虽是青楼女子,但仍是清白之身。”
下面不少男子起哄道:“敢问舫主,多少钱能替清若赎身?”
翟先生正色道:“清若乃我画舫的人!也非拍卖她的身子,而是让清若挑选,若能让清若看中,公子自可以带回家,为妻为妾,身契同嫁妆一同奉上。”
青楼和妓院不同,虽也有皮肉生意,但这些花魁娘子可不大一样。
常人想见她一面,都得花上不小的代价。
能娶回去为妻为妾,还不用花钱……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歌曲奏鸣声中,一青衣女子徐徐走出。
此女身姿卓绝,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一颦一笑皆媚骨天成。
年岁约二十四五岁,虽在如今的时代已不算太年轻,却更添了几分韵味。
场上一片惊呼。
“不愧是江南第一花魁,果真风华绝代啊!”
清若双手交叠在身侧,盈盈拜下:“各位来宾,感谢各位的光临。奴家献上一曲《玉团儿》。”
《玉团儿》可是宋朝李师师的名舞!
曲挽宁看得入神,竟随着人群一起鼓掌打起了节拍。
相比较她的痴态,一旁在商讨琴技的顾景行和霍先生,反而倒对舞台上的女子无甚兴趣。
曲挽宁十分新奇,霍先生年迈,且一声对琴技入魔,此番对女子不感兴趣倒是可以理解。
可顾景行不一样啊。
他可是血气方刚的青年!
顾景行心情颇好。
“平身吧。”望向曲挽宁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朕倒是第一次见后宫的妃子踢毽子。”
曲挽宁娇娇笑着:“皇上,都是乡野老百姓的玩意儿。”
顾婠婠撒娇似的攥着顾景行的衣袖:“父皇,就知道看漂亮姐姐,都不喜欢婠婠了。”
顾景行蹲下身子,倒一点没有帝王的架子。
轻轻地捏着顾婠婠可爱的小鼻头:“怎么会呢。婠婠,父皇过几日要南下巡查了,婠婠去年身体不好没去,今年要不要陪父皇一起去?”
公主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但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了母亲。
静妃蹲下身子,抱起顾婠婠:“婠婠身子不好,每年春末到夏初,总是咳喘不宁,还是留在宫里吧。”
暮春的风,带着院子里的花香,吹拂过顾景行的脸,顾景行脸上却敛了笑意:“如此也好。”
“福安,随朕去看看张美人。”
“唉,好咧。”
临走时,福安还回头看了一眼静妃。
这娘娘,怎么这么冷漠呢,这样迟早会把万岁爷的情分都推走的啊。
就当带着公主去长长见识,也是不错的。
天禧国历代公主,都不是闺中如珍似宝地长大的,都要读书学习,骑马射箭,这大公主虽然身子是差一些,也不应该这般教养。
静妃娘娘向来对下人,对宫人都很好,福安也受过她的恩惠,心里有些不理解。
众人送完皇帝,顾婠婠便委屈巴巴地开口了:“母妃,婠婠有点想去。”
沐云冉抚着顾婠婠的小脑袋,却没有回答顾婠婠的话,反而将她交给了一旁的兰芷:“带公主去休息吧。”
顾婠婠耷拉着脑袋,只好乖乖听话。
院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死寂,而原本翩翩而飞的蝴蝶,此刻都消失无踪。
“云冉姐姐……”路云熙本想开口劝什么,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曲挽宁,到底是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
想必是有些话,暂时还不方便让曲挽宁知晓。
沐云冉坐在石桌旁,小口小口抿着茶,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是空洞的。
早便知道静妃和皇帝感情冷淡。
宫中甚至传言说,若不是静妃肚子争气生了个长公主,娘家又得力,怕是早就清凉殿住着去了。
但看起来,顾景行并非是厌恶沐云冉。
而是沐云冉不太想理他。
试问宫中女子皆要看皇帝脸色,能让沐云冉这般,其中必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挽宁妹妹,云熙的母亲和我的母亲闺中是密友,我未入宫前我俩便是相识的。云熙说的话,你不要见外。”
言外之意,云熙知道她的事多一些,但是不太方便讲。
曲挽宁当然听懂了,可面上却仍一脸无邪:“云冉姐姐,云熙姐姐,原来你们认识这么早呀。奴婢就是江南来的,可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皇上前些日子来奴婢宫里,给奴婢看了一幅西湖图,那边好美呀,云冉姐姐真的不去看吗?”
沐云冉神色温和,轻轻地替曲挽宁整理鬓角的碎发:“不去了,挽宁妹妹代姐姐去看。”
“姐姐刚才说,公主每年暮春便会开始咳嗽。南方的天气与北方大不相同呢,也许,去南方对公主的病情反而有好处?”
说到这里,沐云冉原本淡淡的星眸,却陡然亮了些许。
女儿的病,一直也是她的心病。
从出生那年起,女儿的咳疾每年都发作,在宫里有太医治疗还好些,可她也发现一年比一年严重。
曲挽宁歪着头看着这个继妹。
她和继妹的感情一直很冷淡,她很清楚自己身上这套衣服的价值,并非是曲家所能负担的。
如果送一套类似的给她,也并非送不起,可一是那些布料并没有跟着带出宫,二是怕是答应了一次,往后这种类似的要求还会更多。
曲挽宁笑着抽走了自己的袖子,淡淡地说:“妹妹还小,等妹妹长大些,靠自己挣。”
继母见女儿被拒绝了,面露尴尬,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心里却有些责怪曲挽宁,觉得她太抠门了,不过是一件衣裳!
继妹却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曲挽宁震惊之余,看着继母:“夫人,就是这样教女儿的?”
月娥一边安慰女儿,女儿确实被她宠得有些过了。
一边向曲镇洋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曲镇洋叹气,继子继女年龄小,他自然是多宠爱一些,看着小女儿看,他也难受,挽宁怎么才进宫这么点时间,就变得和从前那么不一样了?
妹妹想要什么,让一下不就好了吗?
“父亲,女儿如今不过是个贵人,在宫中举步维艰,为家中博些前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已经尽量将自己的财物支援家中。妹妹弟弟的教育,父亲切记要当回事,家中朝中息息相关,若父亲将来想进京做京官,弟弟妹妹最少不能给父亲添些不光彩的。”曲挽宁看到父亲的样子,便猜出了父亲的想法,贴近曲镇洋的耳边,小声道。
虽然曲镇洋在乎小儿子小女儿,可事关他的前程,乃至整个家族的面子。孰轻孰重,他自然是清楚的。
“月娥,好好管管。”曲镇洋严肃道。
继母愤愤地带着自己孩子回屋了,心里却有些埋怨曲挽宁,觉得她实在太小气了些。
曲挽宁也懒得解释,她对家里这几个并没有太多要求。
曲镇洋是个有野心却没胆的,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也会约束家人。至于继母三人,只要不添麻烦,就足够了。
还好月娥也不是心肠歹毒的人,只是小家子气了一些。
继母离开了,曲镇洋的架子也软了下来:“挽宁,在宫中一切可好?”
曲挽宁微微叹了口气。
他是个好人,为人正直,自小也吃了不少苦,因此体恤民情。松阳县的百姓都相当敬重这个父母官。
可也是因为从小不受老宅待见,就更要面子一些,比如现在明明要靠着她贴出来的钱,才能让家里过得好一些,却为了所谓的面子,拿钱出去贴老宅。
断不能让父亲觉得自己太容易。
再抬起头的时候,眼上蒙上了一层水雾:“举步维艰……”
“当初便不想让你进宫,唉,爹很了解你,虽然看起来娇弱,却是个有想法的。你在宫里遇到的麻烦,爹也帮不上你。”
这话倒是不假,曲镇洋和朝中大臣比起来,连个芝麻官都算不上。
“女儿不怨爹,虽然现在在宫里,女儿的出身经常被其他嫔妃嘲笑,可是女儿一直都知道,爹是真心对女儿好的。”曲挽宁边说边抹着眼泪,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委屈一般。
“都怪爹太没本事了。”曲镇洋懊恼地捶着自己的大腿。
“女儿入宫,一方面心仪当今皇上,可如今也知道后宫水深,另一方面皆是为了咱们家里的兴荣。”
曲镇洋看起来很愧疚,这也是曲挽宁想要达到的效果。
可是如今她入宫已二十多年,更朝换代,新人倍出,她作为深宫妇人更不可能终日绣花。
因此,哪怕是如今宫里,知道她绣功了得的都少之又少。
这锦贵人……是如何得知的?
选秀上的浅青色穿着,如今又是这般……只是巧合?
还是她入宫之前,细细调查过她的喜好?
若真是这样,别有用心的女子,她不得不防。
当然,太后毕竟是太后,气度并不是一朝一夕培养出来的。
面上并不能发现,绣针翻飞之间,她的内心也已经波涛汹涌。
“锦贵人技艺不够绣龙袍,给朕绣一个香囊也使得的。”顾景行沉沉出声,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此刻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意与慵懒。
太后和曲挽宁一齐抬头望去。
曲挽宁立马起身给顾景行倒了一杯茶:“皇上,您醒啦。”
顾景行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从曲挽宁手中接过茶水,抿了一口:“锦贵人,朕刚才让你给朕绣一个香囊。”
曲挽宁有些心虚,这皇帝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这满宫那么多专业的绣娘,干嘛非逮着她送香囊?
她那绣花功夫,怕是芍药都比她强上一些,岂不是拿给他笑话?
见曲挽宁不做声,顾景行左侧眉毛挑起:“锦贵人,不愿意?”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绣功太差……很丢人。就算送给皇上了,皇上肯定也不肯戴的。”
太后在一旁嗤笑出声:“锦贵人,后妃送皇上香囊,可是代表着爱意呢,那些嫔妃啊,都巴不得多送些给皇帝。”
“那!奴婢一定绣好!”一听这送香囊,都和爱意扯上关系了,如今她可是“深爱皇帝的人设”,这会儿不绣也得绣!
她看皇帝腰间,根本就一个香囊也没挂嘛!
说明那么多嫔妃送了香囊,基本都压库存了。
渣帝,又不戴,还要给他绣香囊让他存库房?到底是什么癖好!
顾景行满意地点点头。
“时候也不早了,儿臣还要回御书房批奏折。母后,儿臣明日便要南巡了,母后真的不随行吗?”
在顾景行的记忆中,母后当妃子还是当皇后的时候,南巡都是去的。
一年不落。
反而是他登基以后,南巡便不再愿意去了。
太后摆摆手:“不去。”
她本就不爱出游。
那会儿若不是身份使然,她也不愿意去南巡。
何况先帝几乎每年都去,早就看腻了。
还不如让皇帝和嫔妃们松快些,不必来给她这个太后请安。
最好回来的时候,多几个嫔妃有好消息。
“早些回去收拾吧。”太后也有些乏了,便也没留他俩用膳。
曲挽宁高高兴兴离开了慈宁宫,本以为可以回云烟阁躺着去了,却没想到被顾景行抓住了衣领。
“锦贵人,这么急着回去——是要回去给朕绣香囊?”
曲挽宁:……
香囊香囊,你怎么就知道香囊啊?就缺我这一个吗?
当然,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总是不能说出口的。
“对呀,皇上想要奴婢绣的香囊,奴婢自然是要放在心上一些的。”
顾景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朕在御书房等你。”顾景行看上去心情很好,起了逗弄的心思,“朕还有很多公事没办完,你带着丝帛和针线来,在朕旁边绣。”
说完,打着背手高高兴兴地去御书房了。
留下曲挽宁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顾景行你这个大猪蹄子!
这是要监督啊!若回去绣还能让芍药帮忙,这在御书房岂不是都得靠自己!
即使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挽宁,看清楚是谁!”那人压低声音,黑夜中的眸子更是漆黑,来人赫然是顾景行。
虽不知道为何他身为帝王,需要大半夜偷摸进自己嫔妃的房间,但皇帝做事,总有他的道理。
还是……他有什么奇怪的爱好?
许是猜到曲挽宁的想法,顾景行脸一青:“乱想什么呢。”说着便放开了曲挽宁。
屋里没点灯。
顾景行怎么会来这?今晚不是招幸了沉大人的女儿吗?
“皇上,今晚不是宿在沉答应屋里了吗?”曲挽宁疑惑地问道。
听到曲挽宁这么问,若换做其他妃子,顾景行早就生气了。
朕想去哪你管得着吗!
可这话从曲挽宁嘴里说出来,顾景行竟然觉得十分悦耳动听。
得意洋洋道:“你吃味了?”
曲挽宁:……
想到如今她立的应当是深爱顾景行的人设。
嗯……这种事是可以生气的吗?
看来,今天晚宴上顾景行的奇怪举动,是和她有关系了。
曲挽宁娇躯一扭,背对着顾景行,哼哼:“皇上晚上都有佳人作伴了,还来找奴婢作甚。”
顾景行更高兴了。
看吧看吧,她果然还是在乎朕的!
虽曲挽宁不停闪躲,顾景行还是牢牢把她抱在了怀里:“朕没有碰她。”
“皇上想临幸谁,岂是奴婢可以置喙的……”一张娇美的脸委屈极了,又想挣脱顾景行的怀抱,一套丁零当啷的玉镯被顾景行套上了她纤细的手腕。
玉的质地温润无比,一看就是材质极为贵重。
赫然便是曲挽宁刚侍寝没多久,顾景行便打算送给她的那套。
“挽宁,喜欢吗?”
纤细圆润的玉镯套在她本就洁白纤细的手腕上,不似常规玉镯的厚重,碰撞在一起发出轻微悦耳的声音,更衬少女的灵动。
“皇上送的,奴婢很喜欢。”这句话是真心的。她入宫后虽也受了不少赏赐,但多为布匹衣裳,还有吃食水果,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又合心意的首饰。
可是,皇上今晚来就为了送个礼物吗?
顾景行很满意,美人配玉镯,是再好不过的了。
但今晚可是有正事做,从怀里掏出一身藕粉色的布裙:“挽宁,换上这个,朕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
这敢情好啊!来扬州这么久,都没出去好好玩过呢。
曲挽宁这才发现,顾景行也穿着再朴素不过的蓝色布衣。看来他并没有打算以一个皇帝的身份出游。
接过布裙,曲挽宁红着脸:“皇上,奴婢要换衣服了。”
两人本就有夫妻之实,说露骨一点,身上哪儿没见过?
可她娇羞的模样,顾景行竟然也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乖乖背过身去。
听到身后的女子褪下身上的睡裙,又重新换上布裙。顾景行不由在脑海里联想。
啧,好想回头看一眼啊。
不然……就看一眼?……
顾景行偷偷摸摸转过头,谁知曲挽宁发觉了他的用意,娇嗔道:“皇上,你偷看!”
秀发随意挽起,一袭藕粉色的布裙,虽打扮得简陋,可曲挽宁绝美的容颜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想必在人群中依然是那个最打眼的。
顾景行摇摇头,无奈道:“你这个小妖精。”
曲挽宁脸上的伤疤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顾景行甚至觉得,比以前的她,肌肤更是柔嫩上几分。
仿佛稍微多用点力就会掐出水来。
嫩得想上去啃几口。
邪念心生,顾景行赶紧走出门清醒一下,今晚是有正事的!
柳世元在画舫混迹许久,虽几位老先生不常出现,却也是认得的。
忙拱手作揖:“翟先生,霍先生,不过是小辈胡闹,哪能劳烦两位啊。”
翟老先生仙风道骨,笑着抚着白须道:“柳先生莫要谦虚,老夫倒是对敢接下柳先生挑战的比试甚感兴趣啊。”
“既然如此,那便耽搁两位老先生了。”
而那人称“琴魔”的霍先生,却不像翟先生那么平易近人了。
几人交谈许久,他到底是一句话没接。
只抱着一把古朴的琴,细细地擦拭着,仿佛对方并不是一把琴,而是他的情人。
“唉!那就是传说中的琴魔吗?”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琴魔爱琴如命,庸俗之音无法入他耳,亵渎琴音可是会被砸了琴的!这小公子,怕是要出丑咯。”
众人怜悯地看着顾景行。
惹上了柳世元,这个人虽有些真才实学,面上儒雅随和,其实睚眦必报,心胸狭隘。
如今为了维护自己的女伴,被迫比试,若是琴技不佳被霍先生毁了琴……
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正是这时,柳世元的小厮抱着他的琴回到了船上。
那琴用绸缎包裹着,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制造精良的。
对比顾景行随意在船上拿的琴,那真是还没开始就赢了三分。
众人羡慕的目光,让柳世元飘飘然,从小厮手里接过古琴,随意拿在手里向众人展示:“世元这把琴鲜少见人,明曰‘画壁’,乃世元在拍卖上高价拍得,千年檀木所制!世值一千两!不知兄台,你的琴可有何来头?”
曲挽宁忿忿不平,此人当真讨厌,明知故问想借此折辱顾景行!
顾景行唇角一勾,温和地抚了抚琴身:“十年杉木所制,琴弦是马尾毛所制。世值……五两。”
人群一片哗然,有嘲笑顾景行所用破琴的,也有小声说柳世元欺负人的。
画舫主翟先生连忙示意众人安静。
“虽说比试都是乐器自备的,可这琴的差距……这位公子,老夫这有一架清风明月琴,虽比不得柳公子的画壁,但也算趁手……”
“多谢画舫主好意。”顾景行温和笑道,“我用这把琴就好。”
翟先生心中微微摇头,唉,年轻人,太重面子。
这琴上就逊色三分,可怎么比试啊。
“如此,那老夫就宣布一下规则吧。此次斗琴,老夫和霍先生商量之下,决定采取共奏。参赛者可自选曲目,在场所有人都是评委,每人执一签,霍先生执十签,投入参赛者身后的签筒。结束后,谁签多谁获胜。”
“可还有疑议?”霍先生沉稳开口。
不得不说,不愧是杭州最出名的画舫,画舫主这规则可以说是相当的公正了。
“若还有想参加的,也可加入。”
话虽如此,却没有多一人加入比赛。
古琴虽不算柳世元最擅长的,但他的琴艺才情也是赫赫有名。
谁都不想在画舫主,亦或者可能在清若姑娘面前丢脸。
见无人上来,翟先生宣布道:“那——比试开始!”
曲挽宁在人群中,心急如焚,而顾景行却淡定自如,给她投来“安心”的目光。
莫非,他真有两下子?
柳世元率先开始弹奏起来,他所演奏之曲,是著名的古琴曲《高山流水》。
在“画壁”的帮助下,他的琴音丝滑绵长,婉转动人。
而顾景行则淡定地将袖子撩至手腕,又用随身的手帕擦拭双手。左手轻按琴弦,右手拨弦。
沉稳的琴音响起,却是有些粗糙。继而又拨了几个音,雄浑有力,却并不能听出所弹之曲。
在宫里,地位的提升,就象征着收入的增加!
就象征着可以做更多漂亮的衣服,戴更多好看的首饰,吃更多精美的菜肴!
曲挽宁摸着脸上带血的纱布,手指仅仅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能躺平,躺平就等于死!
她这张脸,委实好看。
若是受宠,便是能在后宫平步青云的保证,若是无宠,那就是将她推向深渊的利器。
伤不能白受,虽然她不相信就凭着这几日的恩宠,就能让顾景行严惩宠了这么多年,还为他生了子嗣的宠妃。
如果顾景行真的做到这种程度,曲挽宁才该好好想想,今日能为了她不顾过往情面,将来也能为了其他人对她这般。
但不管如何,能凭此多在顾景行面前刷些存在感,让他能多记住自己一些也是再好不过的。
正午,顾景行果然守约来了云烟阁。
曲挽宁出门迎接顾景行:“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那一双眸子,虽然用冰敷过了,可仍然可以看得出来是肿着的。
她定然是哭得很伤心。
是了,哪有女子会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
顾景行瞧着,心又柔软了几分。
“福安,布膳吧。”御膳房的宫人们陆陆续续端上了一道道美味佳肴。摆满了云烟阁小小的膳桌。
顾景行牵着曲挽宁,挨着在圆桌上坐下。
“锦贵人,朕瞧着云烟阁小了些,若是以前位份只是答应,倒是符合位份,如今却是有些小了。朕下旨帮你迁宫吧?”
曲挽宁正专心致志吃着桂花糖藕,嘴里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听到顾景行这样说,连连摇头。
“皇上,奴婢觉得云烟阁甚好,这里离御花园也近,离御花坊也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呢,而且而且……”曲挽宁垂下头有些不敢说了。
顾景行看出了她的局促,柔声说道:“但是什么?但说无妨。”
“皇上先答应我不会怪我?”
“只要不是违背纲常伦理,朕都不怪你。”
得到了顾景行的允许,曲挽宁甜甜地笑了:“皇上,奴婢喜欢一个人住,搬宫殿就要和其他娘娘同住,奴婢笨手笨脚的,怕……”
是了,她出身低,位份也不高,如今还得罪了柔贵妃。
后宫的妃嫔看着都娇弱,却都不是省油的灯。
只云烟阁,小且精致,是个好住处。就是过来远了些,她去请安也远了些。
“罢了,朕允了你。”将来若是有机会,重新整修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真好,皇上是奴婢遇到过最好最好的人了!”
“就会说好话。”
顾景行虽然知道曲挽宁这大都是在拍他的龙屁,可却也被哄得开心极了。
谁能不爱嘴甜的呢?
这次,顾景行及时制止了曲挽宁企图大快朵颐的行为。
“锦贵人,吃太多容易腹胀。且你面上有伤,虾鱼鸡这一类都是发物,更不应该贪嘴。”顾景行说得严厉,可对上曲挽宁那双黯淡下去的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曲挽宁放下手中的筷子,失落地“哦”了一声。低垂着脑袋,可那一双眼睛仍偷偷盯着盘中的虾仁。
“好了,等你脸上的伤好了,朕多让御膳房给你做些好吃的。”
听到渣帝这样承诺,曲挽宁立马挂上了讨好的笑脸:“皇上最好了。”
顾景行拿曲挽宁没办法,招手唤来芍药,询问今日太医看诊开的药。
今日太医一共开了两种药,一种口服的日常煎煮的草药,一种则是外敷的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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