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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城南花落,君无归途》精彩片段
宋漓眼里的光,瞬间消失了。
叶岐扬的那声呓语仿佛一把冰刀,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手悬停在他鼻尖上方,一时间竟然连收回的力气都没有了。
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落下来,消失在漆黑的发间。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床上听见自己的夫君,念别的女人的名字……
宋漓的泪沾湿了枕头,一夜无眠,天亮的时候才不受控的睡了会,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宋漓就这么静坐着,眼睛有明显哭过的痕迹,她忍不住咳了咳,洗漱后顾不得用膳,先吃了大夫开的药丸,缓了一会,去了厨房。
不论如何,昨晚上他跟她约定好了,今早一块用膳的。
他很久没吃她亲手做的桂花酥了。
宋漓一边揉面,一边想着,叶岐扬一定会像往常那样,高兴的吃上一整盘,然后就抱着她亲,夸她手艺好。
他们会回到从前的,对吧?
宋漓忍住心头的苦涩,将做好的桂花酥装在食盒里,给叶岐扬送去。
“岐扬,”她跨进门,脸上还带着笑,声音温温柔柔的,“我刚做好的桂花酥,你最喜欢的,来尝尝吧。”
叶岐扬正在埋头看一份折子,闻言抬起头,眼神落在宋漓手里的食盒上。
他的鼻尖萦绕起熟悉的味道,倏然间竟真的觉得有些饿了,不由轻声说了句:“好香。”
他果然比昨日见时温情了许多,宋漓想,他还是记着这些的。
叶岐扬起身接过食盒,打开看了看,弯着眼眸对宋漓道:“还是阿漓的手艺好,在京城买的桂花酥,都不及你做的一半好吃,我都快吃出阴影了。”
“你喜欢就好。”
宋漓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清秀的眉眼都染上了一丝甜意,可是下一瞬又忽然皱起。
她慌忙将食盒塞到叶岐扬的手里,忍不住的用帕子捂住嘴,狠狠咳了几声。
这倒霉身子,明明刚刚都吃过药了……
可她刚想让他不用担心她的身子,叶岐扬就将食盒移远了些,英挺的眉头紧蹙。
“怎么我刚回来你就病了?生病了就好好在房里休息,别出来乱跑了,让祈珠去给你抓点药,”
他边说边提着食盒就要往外走,“我将这糕点送去给静言尝尝,她还未吃过这么好吃的桂花酥呢。”
什么?
宋漓好不容易忍下的咳嗽声又响起,脸色瞬间苍白的可怕,如坠冰窟。
这是她亲手做给他的东西,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却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要拿去给别人尝尝?
“夫君!”宋漓的眼眶忍不住发红,再也忍不住疾步上前,拉住了叶岐扬的手,阻止了他即将跨出门的身影。
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她,“怎么了?”
宋漓忍下心中翻滚上来的苦涩与痛意,尽量忍住不咳嗽,目光盯着他,“夫君,可不可以将那位小姐送出府去,给她找个别处落脚?”
她的眼神几乎带上了祈求:“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而我们已经成亲了,留在府上终究不好,恐是会有流言蜚语。”
叶岐扬的神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幽深的瞳仁犹如无星无月的黑夜。
“如何不好?我的府上,如何会有流言蜚语?宋漓,你好歹也是名门闺秀,从小知书达理,怎么气量如此之小?竟然容不下一个可怜的孤女?”
他忽然觉得气愤不已,都没给宋漓开口的机会,猛然一甩手推开了她。
“啪”的一声,他手里提着的食盒打翻在地上。
那些精心雕刻了图案的桂花酥,全都滚了出来,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宋漓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脚步稳了半天,才堪堪站住身子。
叶岐扬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是低眸扫了一眼地上那些碎成了渣的糕点,眉头皱得更紧,随后甩袖离开了。
宋漓看着他离开,没敢再拦,眸里的神色却格外的落寞。
她重重的咳了起来,随后低头,看着花了半天心思做出来的桂花酥,只觉得一颗心,竟比地上的那些糕点摔得还要碎。
祈珠刚刚踏进院门的时候,就看见宋漓被狠狠推开的画面。
她慌忙朝着出去的叶岐扬行完礼,就急着去看宋漓的情况。
“小姐!”她咬着唇,看着一地的狼藉,心里又惊讶又替宋漓委屈,
“姑爷究竟怎么了?!从前你做的桂花酥,他不是最喜欢了吗?爱吃又怕你累着,每次都要陪着你一起做,今天怎么如此……”
宋漓扯了扯唇,眼里却一片苦涩,“没事,收拾一下吧。”
终究,是没能跟他一起用早膳。
而她的心头惶惶不安,她感觉,好像快要留不住他了……
跟着祈珠一起收拾完被糟蹋的糕点,宋漓抬头看了一下日头,将空了的食盒交给祈珠。
“我得去给老夫人送虾仁汤了,你把食盒拿去洗干净。”
祈珠嘟着嘴接过,“真是的,她每天喝也不嫌腻。”
叶岐扬的母亲柳淑有个习惯,每日下午都必须得喝一碗虾仁汤,否则晚上就会睡不好觉。
她喝的还不是普通的虾仁汤,必须得是熬煮浓稠的金汤煮出来的,而且只吃新鲜的活虾。
小姐每日都得去买当天最好的虾,和最新鲜的老母鸡,先用胡萝卜和南瓜加上老母鸡,熬制出金汤。
再用金汤煮虾仁,因为虾仁易老,所以得十分小心火候,而且咸了淡了,柳淑都不喜欢。
小姐每日都要煮上两个时辰,那老夫人才满意,可真是苦了小姐。
宋漓摸了摸祈珠的头,将她打发走了。
只要她还是叶岐扬的夫人,该她做的事情,她就总得要做的。
下午,宋漓端着今天刚煮好的虾仁汤,去了柳淑屋里,她深呼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好点,才推门进去。
“娘,虾仁汤好了,我给您送来了。”
柳淑正躺在美人靠上小憩,见她进来,也习以为常:“放那儿吧。”
她慢慢的起身,“宋漓啊,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宋漓的心咯噔一下,就听柳淑凉凉的道:“你这身体吧,实在是太差了,以后,恐怕怀孩子是个大问题。”
宋漓的眸色一滞,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动了动,刚想开口就被柳淑打断。
“而且你之前还流过产,一直到现在,也没个动静,还总是在吃药,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叶家,可不能断后啊。”
柳淑的话让宋漓越发的站不稳,可她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扬儿带回来的那个方姑娘,我觉得不错,已经同意让扬儿纳她为妾,明日就过门,让她尽快为我叶家,开枝散叶——”
丫鬟快被吓哭了,慌忙道:“应该是回永安王府了吧,奴婢真的不太清楚,大人……”
叶岐扬没再为难她,有些脱力的垂下双手。
不知是不是昨夜饮酒又吹了冷风,他感觉体内升起了一股不太寻常的热度,让他的四肢都有些酸软无力。
他扶着廊柱稳住身形,这才赶紧拖着虚浮的脚步回房穿上衣服,一刻不停的赶去永安王府。
永安王府的大门上挂着黑色的绸幔,整个气氛都安静到诡异。
他有些脚步不稳的下马车,想冲进去却被拦在门外。
“县主不在王府!”王府的老管家对他丝毫不客气,连门槛都不让他迈进去一步。
叶岐扬却不死心的想往里去,门口的两个家丁立马上前将他堵住。
“让我进去,我要见宋漓!”
老管家脸色一沉,越看他越烦,毕竟宋漓的事情整个王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永安王为了这个外孙女近日来憔悴了不少,叶岐扬现在对王府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仇人一般的存在。
“说了县主不在王府了!”老管家的语气已经非常不耐烦,“今日一早接回来,就已经下葬了!”
“什么?!”叶岐扬的声音刹那间低了下去,动作也瞬间停滞住。
宋漓已经下葬了?
她竟连最后一面也不让他见……
“在哪里?”他脸上神色慌乱,呼吸也渐渐不稳,“她葬在哪里?!”
老管家也不想再和他纠缠,随手一指远处;“西郊陵园。”
说罢,他便甩袖关上了门。
叶岐扬飞速转身上马车,连车夫都没叫,直接自己驾车往西郊飞奔而去。
可葬礼早已经结束了,整座墓园沉寂的落针可闻。
刺骨的凉风扫过落地的黄叶,雪白的纸钱绕着冰冷的石碑旋转着飞起又落下。
西郊陵园属于皇室,只有皇家的嫡系亲属或是享有高等荣誉封号的,才能够葬在这里。
叶岐扬不知道怎么,心头忽然酸痛的厉害。
好像宋漓拥有的所有尊贵的东西,都是在她死后才得到的。
如此荒唐又讽刺。
可仔细一想,她原本也能过的很好,是他带来了所有的风浪,叫她如此痛苦。
叶岐扬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到写着宋漓名字的墓碑前。
未燃尽的香烛还在冒着余烟。
他盯着刻在墓碑上那两个黑色的大字看了许久,然后一只手撑着墓碑,缓缓跪下。
发红的眼角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出口的声音也分外嘶哑:“阿漓……”
“你怎么……都不等等我?”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绣帕,浅蓝色的绢布上,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叶岐扬将帕子小心翼翼的展开,脸上神色温柔:“你看,我刚特地去绣春堂给你买的,你不是喜欢吗?”
当初宋漓十分喜欢绣春堂的刺绣,但这家的价格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受的,宋漓身上所有的钱几乎都给了他,自己连一条绣春堂的帕子也舍不得买。
他曾经为这事觉得对宋漓有所亏欠,后来有日,宋漓十分开心的拿着一条绣春堂的帕子到他面前,说是自己刚买的,因为花了很大一笔钱,所以要克扣他这几天的饭钱了。
但他那几日的伙食根本没有变差一点点,宋漓为了让他没有任何负担,自己去找绣春堂的师父学了两个月,绣了个最简单的说是买的,他知道,但他没说破。
那会儿他只是把宋漓抱在怀里,抵着她的额头说:“等我将来考取功名了,我就把绣春堂里所有的东西,都买下来送给你。”
宋漓笑着说好啊,到时候我要把桌布都换成绣春堂的!
后来他确实高中了,可是答应宋漓的事,他一件也没有做到。
过往种种都像是一根根细细密密的针,一根轻刺下去或许只是一瞬的刺痛,可是铺天盖地而来时,却疼的人难以忍受。
他将帕子轻轻放在墓前,淡蓝色的绣帕被风掀着轻轻舞动,那上面两只缠绕在一起的蝴蝶,就像是活了一样。
叶岐扬心里忽然袭来一股巨大的空虚,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骤然从心口抽空了一样。
他盯着手帕上那两只正在“飞舞”的蝴蝶,就仿佛是看见了从前的他们。
宋漓向来都是最好哄的了,每次他随便送点什么小东西给她,她都能高兴的立马一把抱住他,然后撒娇一般的蹭到他怀里,破天荒的说很多情话。
他还记得她眉眼弯弯的样子,记得她轻颤的睫毛扫在他的心上。
如果是从前,他给宋漓送这样一条帕子,他们一定会像这对蝴蝶一样缠绵很久很久……
可是现在,无声的墓碑不会再给他任何的回应,凉风过后,那两只蝴蝶像被剪碎了双翼,双双摔落在地上。
“对不起……”莫大的悔恨和心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瘫坐在墓前,头抵着冰冷的石碑,反复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可周围仍旧是死一般的安静,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从西郊陵园回来后,叶岐扬不顾柳淑的阻拦,坚持让宋漓的牌位,入了叶家祠堂。
方静言得知后愤怒异常,却装模作样的找过来,还没进门就直接拧着帕子开始哭了。
“没想到姐姐的命居然这么苦,竟是这般红颜易逝,夫君,我想给姐姐上柱香,可以吗?”
叶岐扬还没回答,原本在一旁守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祈珠,瞬间像是被点着的炸药包似的,站起来拦在宋漓的牌位前。
“你滚开!你有什么资格给小姐上香?!”
她红着眼睛不让方静言靠近半步,指着她朝叶岐扬道:“那天就是她先来找小姐的麻烦,还诬陷小姐害得她小产!小姐根本就没有!可是你们全都只相信她,根本没人听小姐说话!”
方静言顿时急了,没料想宋漓人都死了,还会有人在乎宋漓的清白。
“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孩子?!”
“就是你自己故意的!你自己服了毒,才来找小姐,借故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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