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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遗孤精品小说

@永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赵氏遗孤》,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安萧承默,作者“@永夜”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梁氏松开捂住永安眼睛的手,脸色惨白的拉着她向林子里疾奔。永安知道那老者是谁,他是外祖一派的官员,效忠于外祖,同时为爹爹出谋划策。那样仙风道骨般的伯伯,竟以这样的方式,惨死异乡。大雨倾盆而下,冲散了一地的血污,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蔓延到整个山林。一众犯人被驱赶至一处枝繁叶茂的树下,哆嗦着挤成一团,官兵没好气的甩着手上的鞭子,......

主角:永安萧承默   更新:2024-03-29 0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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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遗孤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天阴沉的像一块黑色幕布一样,笼罩的大地如同黑夜降临,远处,官道上的一行人,像是蚂蚁一般,快速的涌动着。

不时有男子狠厉的声音传出:“都快一些,眼看就要下雨了,不想死在这儿的就抓紧跑,爷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永安依在母亲梁氏的身旁,跟在队伍中间,梁氏温暖的手紧紧拉着她冰凉的小手。

“啪!”一记响亮的鞭子抽在梁氏身上,梁氏被打的尖叫一声,痛的扭曲着一张脸,却不敢哭出声音来。

一路上一直是这样,这些官兵总是在找各种理由凌虐母亲,他们觊觎母亲的美貌,却不敢对她下手。

永安惊惧的望向那打了母亲的官兵,那官兵戏谑的望着她,猥琐的眼神令人作呕。

梁氏顾不得疼痛,一把拽过永安,拉下她的头,低下头跟着人群继续向前走去。

永安颤抖的小手紧紧捏成拳头,贝齿咬的生疼,生生憋回要落下的眼泪。

娘说过,她再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就连战死沙场的爹爹,也成了叛国通敌畏罪自尽的罪人。

顷刻间,人人敬仰的镇南侯府被抄家灭族,成年的兄长被斩首,未成年的二哥被充入军奴,两个庶姐没入官妓,姨娘们不堪侮辱投缳自尽,疼爱的外祖一家也未能幸免。

只有她和娘亲,她和娘亲被判了流放。

她不知道为何独独留下她和娘亲,而不是让她们一家在另一个世界团聚。

她好想爹爹,好想骑在爹爹的肩膀上看花灯,好想大哥哥温柔的摸她的羊角辫。

而那之后,世上再无镇南侯,她只是随在一众流放的犯人当中的罪臣家眷。

永安幼小的心灵似是被利刃刺穿了一般,自那后,她娘告诉她,无论多恨,在人前再不许掉一滴眼泪,她若要活下去,唯有忍。

轰隆的雷声在耳际响起,官兵们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奔跑的犯人们。

“都他娘的快点,往那片林子里跑!”

一个老者踉跄着摔倒在地,官兵扬起鞭子一记狠抽,骂道:“要死你自己死在这儿,别拖累爷跟着挨骂!”

老者口中溢出鲜血,显然,这一鞭子伤及了他的内腑,官兵又是一记鞭子落下,老者再也爬不起来,昏死在路上。

一个士官模样的长官骑马驰到老者身边,手起刀落砍在老者脖颈上,人头应声而断,鲜血涌出,霎时殷红一片。

那长官冷声道:“犯人陈素,妄图逃跑,杀无赦!”

旁边的官兵接过那士官手中的刀,在那老者身上擦拭干净,又恭敬的交还给他。

那士官阴笑一声,看着一众傻了眼的犯人,大声道:“还不快跑,等着死吗?”

一众犯人吓得脸色骤变,戴着手铐脚镣呼啦啦的不要命的向林子里跑去。

梁氏松开捂住永安眼睛的手,脸色惨白的拉着她向林子里疾奔。

永安知道那老者是谁,他是外祖一派的官员,效忠于外祖,同时为爹爹出谋划策。

那样仙风道骨般的伯伯,竟以这样的方式,惨死异乡。

大雨倾盆而下,冲散了一地的血污,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蔓延到整个山林。

一众犯人被驱赶至一处枝繁叶茂的树下,哆嗦着挤成一团,官兵没好气的甩着手上的鞭子,狼狈的抹着脸上的雨水。

梁氏全身已经湿透,曼妙的身材一览无遗,雨水无情的拍打在身上脸上,她紧紧护着永安,试图让她少淋一些雨。

刚才那杀人的士官踏马而来,一指躲在树后面的梁氏母女,冷笑道:“把她带过来!”

一名官兵狗腿的跑过去,一把拽过浑身湿透的梁氏,永安死死抓住母亲的手,大叫道:“放开我娘,放开我娘,你们这群混蛋!”

那官兵一记鞭子甩在永安的脸上,永安的半边脸霎时红肿一片,眼睛火辣辣的疼。

梁氏痛呼道:“别伤害她,我跟你走!”

梁氏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雨中孤独的小人,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永安,娘再不能陪你了,永安,我的永安,你要好好活着!”

梁氏喃喃低语,决绝的闭上眼睛,再也见不到这片天了,也好,她早该追随侯爷而去的。

梁氏落汤鸡一般被带到那士官面前,士官翻身下马,用鞭子抬起梁氏的下巴,阴郁的面孔闪过一丝惊艳。

这镇南候夫人真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啊,年近四十了还生的如此娇艳,难怪那位始终念念不忘。

扔下手里的鞭子,心中冷笑,念念不忘又怎么样,一会儿还不是要臣服在他的胯下!

一把拽过梁氏,拖着她便向林子深处走去。

一个副官穿着的士官忙跟了上去,拦在那士官面前,劝道:“校尉,上头特意交代过,这女人可动不得啊!”

那校尉阴着一张脸,冷冷的道:“这么多天我都未动她分毫,今日偏要了她,你待如何?”

那副官一愣,随后摇头叹息一声,快速的退了回去。

那校尉将梁氏推到一棵树旁,撕拉一声,扯开了她的衣襟。

雪白的肌肤现于眼前,那校尉顿感下腹一阵热浪上涌。

梁氏绝望的闭上眼睛,该来的总会来,她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么长时间,他们都不敢动她分毫,偏在这滂沱大雨中,偏在侯爷的一众下属面前,偏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她竟恨她如斯!

裂帛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一阵阵彻骨的寒意涌上心头,她无声的哭泣。

她不能,不能让永安看见这一幕,不能让永安听见,她死不足惜,她的永安,侯爷唯一的嫡女,不能死!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咬碎了一口银牙,竟不发出一丝声音,这样的表情,更激发了那校尉的兽性,撕扯着梁氏仅存的里衣,狂傲的挺进着。

雨一直下,没有要停歇的迹象,梁氏惨白着一张脸,毫无生气的瘫在泥泞的地上。

她身上不知换了几个士兵,那些人像是饿狼撕咬猎物一般,啃食着她的身体。

她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她梁月梅,大齐第一美人,会成了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


六殿下见她没有回应他,转头看向她道:“吓着了?”

永安回过神,微微点点头道:“曾见过几次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样年轻就死了!”

六殿下却冷哼一声道:“哼!心狠手辣的刺客,死有余辜,哪里就可惜了?”

永安这次是真的惊住了,令婕妤,真的是刺客,那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六殿下一脸的冷漠,继续道:“父皇那样疼她,不惜处罚了徐贵妃,她却恩将仇报,差点要了父皇的命!”

永安道:“圣上还好吗?”

六殿下盯着自己的脚尖,说道:“还在调养,那毒太过霸道,父皇只食用了那么一点点,现在还半边身子麻痹的没有知觉呢!”

永安再次震惊,原来,圣上还未复原,那宫中发号施令的又是谁?皇后吗?

永安望向神情微倦的六殿下,开解他道:“琮哥哥别急,圣上洪福齐天,一定会康复的!”

六殿下捏了捏眉心,轻叹道:“妹妹,你说人心怎么这么狠,那贱人为了毒害父皇,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她腹中,已有了胎儿!她竟不顾骨肉的性命了?”

永安大吃一惊,怔怔的望着他问道:“不是有试毒官吗?难道没试出来?是什么毒药这样厉害?”

六殿下的脸色有些微青,沉声道:“所有酒水菜品都一一验过了,那贱人是将毒药藏在了指甲缝里,趁人不备下到了自己的酒中,贱人不知羞耻的当着众人的面,含了一口毒酒以口渡入父皇口中,才致父皇中毒,所幸父皇只是与她口舌交缠,并未咽下那毒酒,后来,那毒酒最后悉数进了贱人的口中,当即就毒发,父皇也晕了过去!”

永安不得不佩服这个令婕妤了,为了行刺皇帝,不要脸也不要命了,还真是个敬业的好死士啊!

永安问道:“可有同谋?是那个触柱而亡的太医吗?”

六殿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令婕妤,是前吏部左郎中陈素的养女,那个太医,是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永安不淡定了,陈素!陈素!那个死在大雨滂沱中的老者,外祖的同僚,爹爹的盟友!令婕妤,竟然是他的养女?

她心中突然好难受,令婕妤,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步步为营进了宫,又不惜牺牲自己为代价,只是为养父报仇!

那她呢?作为这场被陷害的主角之女,要眼睁睁的看着仇人快活肆意,福寿延年吗?

陈素,李素,王素!还有那么多因为爹爹冤死的忠良,又有谁想着为他们沉冤昭雪,报仇雪恨呢?

她突然好恨,恨自己的渺小,恨皇帝的无情,恨眼前这个仇人之子,萧承琮!

永安身体轻颤,眼神冰冷而疏离,六殿下满眼疑惑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关切的问道:“云妹妹没事吧!”

永安闭了闭眼,收敛不小心外溢的恨意,再睁开眼,依然是一副无辜又害怕的表情,挤出两滴眼泪道:“太可怕了,侍云有些害怕!”

六殿下伸出手臂揽住永安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怕,令婕妤与那太医已经伏法,与他们二人有牵连的人都控制了起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公布他们二人的罪行,母后说,后宫,该好好清查一番了,罪臣之女,永远不会再有封妃的机会!”

永安很想打开他的手,她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讨厌他,讨厌他的姓氏。

浑身爆起一层鸡皮疙瘩,忍住想要吐的冲动,强笑道:“我又不想当妃子,我怕什么!”


有时候永安就觉得很不理解,洗个脸而已,用的着一盆又一盆的换吗?难道,她们昨晚洗的不是脸,是屁股?

永安就是这个院子里最不受宠的小宫女,她没来之前,是最小的霞映负责打满水缸,可霞映再小也有十一岁了,她这个还没井台儿高的小豆丁,每次打水都怕掉进井里。

等永安打满了水,厨房里只剩残羹冷炙了,她身量小,胃口也不大,有口吃的就行啊!

永安最闲的就是下午那段时间,王婆子去厨房取要洗的衣裳,一般她不会那么早回来,她得恭维厨房的那些大厨们一阵子呢,还得帮着那些使唤丫头干些粗活,就为了能吃上一口主子娘娘们不吃的饭菜。

永安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到处逛逛,进宫两月有余,她也就把浣衣局摸了个遍,哪个井里有死耗子,哪个墙角有狗洞,哪个宫女和内监私相授受,还有哪有书能看。

要说这浣衣局是最下等宫女做工的地方,做的也是最苦最累的活计,这些宫女婆子,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或是官员抄没罚入宫中的。

这里的人,穷的穷,惨的惨,莫说书了,就是一片纸,都难见到。

这书就藏在通往内宫甬道旁的一个石洞里。

也难怪永安能找到,那个洞口,也就她这身量的能钻进去。

永安小时候也是白胖白胖的,只是几个月前,经历了那样翻天覆地的变故后,永安迅速消减下去。

除了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她身上是真没几两肉,本就随了母亲娇小的身材,如今看起来更是瘦弱不堪。

永安三岁时就会背诵百首古诗,四岁就开始执笔练字,如今她认识了不少字,可这几本书上的字,她还是认不全。

永安遇到不认识的字,就悄悄记下来笔画,秦内官每天都会给宫女内监们训话,那时,她就虚心的向他请教。

秦内官很好奇,一个几岁的女娃娃,哪来这么多字请教,不过,他还是很喜欢炫耀自己是识得字的,永安每每来请教,他都和蔼可亲并很大声的告诉她,并很大方的送了她一本四书。

好吧,永安确实没读完四书,她还是很感激秦内官的赏赐,每天也尽可能的抽时间去学习。

不过,永安读了那洞里的书几天后,发现那并不是一本普通的书,而是,而是,貌似是行武之类的书。

永安失望极了,这玩意,她读来何用?她又不喜欢舞枪弄棒的,况且,她学会了做什么?身负的血海深仇,父兄的不白之冤,难道要她这个女娃娃承担不成?

她的一生,怕是要埋没在这寂寂深宫里了!

看着手里的书,嘴角扯了扯,练一练也好,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将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也能自保。

永安将书塞进了怀里,又对着石洞拜了三拜,贼眉鼠眼的悄悄回了院子。

她走之后,一个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看着空空的石洞,笑容蔓延开来。

晚上送走了玉香和小山子之后,永安并没有回屋,而是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对着书上的口诀练起了把式来。

永安很认真的练,树上那家伙却看的津津有味。

没想到他玩笑似的扔在那的两本破书,竟让这丫头捡来当宝贝练上了!

影斩前段时间被人追的紧了,便跃进皇城躲避,不想看到一个小丫头正左右寻摸着狗洞玩,他玩心顿起,顺手把他在那些人那里顺来的武功秘籍扔进了那个石洞里。

他最见不得那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惺惺作态的样子,几本破书当成宝贝一样供起来,他随便一招就能破解他们最难的招式,怎么好意思说是武林绝学呢?

难道他影斩学的是天外绝学?

影斩饶有兴致的看着永安笨拙的挪动着小小的身体,他抄起一枚小石子打在她脚要落下的地方。

永安慌忙收回脚,刚要落到一侧,一枚石子又打了过来,她忙又跳起来躲避。

一枚一枚的石子向她掷来,永安狼狈的跳来跳去,躲过这枚挨了那枚。

她不敢大声叫唤,只小声的“啊!”,“诶!”,“疼,哈!”的叫着。

影斩兴致更浓,没看出这小丫头,闪转腾挪很是灵活嘛!

看来,他影斩此生不会寂寞了,收个小徒弟没事玩一玩也是件不错的事嘛!

省得他没事儿找那些老不死的麻烦,如此甚好,让他们且安生安生,爷不跟你们玩了!

永安跳的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骂道:“哪个兔崽子捉弄姑奶奶呢,还不住手,你姑奶奶我,跳不动了!”

影斩暗笑,放慢了投石的速度,永安可算能喘口气了,甩着头上的汗,脚下不停,嘴里也不停。

“喂!你赶紧住手啊!不然我大声叫了,不管你是哪个宫的,绝跑不掉!”

影斩手下的速度快了起来,直跳的永安呼呼大喘,再也抬不起腿来,才求饶道:“饶了我吧!我不叫了,快停下吧!”

影斩掷出最后一枚石子,正中永安腿弯处,永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坚硬的石板差点硌碎了她的骨头,她呲牙咧嘴的刚要破口大骂,但见周身漆黑,分不出是夜色还是衣服的影子立在她面前。

永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鬼,张大了嘴巴“啊”还未出声,就一动不动的定在了那。

永安傻眼了,这鬼是要吸她的血吗?听说好多厉鬼都喜欢吃小孩儿!

娘呦!永安吓得都要尿裤子了,那“鬼”却悠悠开口道:“我是你师父,明晚这个时候,我还来这教你功夫!”

永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什么什么?我师父?我啥时候认的师父?我咋不知道?

那“鬼”似是听见她心里的想法一般,嗤笑一声道:“就在刚才,你不是已经跪下拜师了吗?”

永安身子动弹不得,两只眼球用力的向地上瞪着,只瞧见那“鬼”的靴尖似有光芒闪动。

影斩微微扯了扯嘴角,对这丫头产生了浓浓的兴趣,略带些笑意道:“明晚不准迟了,否则一百个石子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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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子吓得一个激灵,回头陪着笑脸道:“玉香姐,我和侍云开玩笑呢,玉香姐最是温柔美丽,旺夫旺家了,谁要是娶了去,那是积了八辈子的福了!,侍云,你说是不是?”

永安嘿嘿笑着,头歪向玉香,娇俏的笑道:“玉香姐,山子哥可喜欢你了,就连说的话都跟你一样,叫秦管事打王婆子板子呢!”

玉香羞红了脸,拧着永安的脸蛋,咬牙道:“就你话多,还不赶紧吃饭去!”

说着塞到她手里一个白面馍馍,永安满足的咬了一大口,一股肉香沁入口中,永安呆呆的咬着馍,差点落下泪来。

玉香见她眼里有泪花闪动,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永安瞪大了眼睛,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半晌才拿出口中的馍,红着眼道:“噎到了!”

吓得玉香赶紧拿水瓢舀了些水喂给永安,永安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咽下那堵在喉间的鸡肉馍,咳得眼泪鼻涕横飞。

对不起,娘,对不起,永安没忍住哭了,对不起,娘!

永安不是孤苦无依,永安有哥哥姐姐呵护,永安没有饿肚子!

小山子和玉香一个在前轻抚着她的胸口,一个在后轻拍着她的背,直至她停止了咳嗽,两人才住手。

玉香心疼的埋怨着:“做什么这么不小心,又没人跟你抢,你就不能慢点吃,看这一脸的鼻涕眼泪,丑死了!”

永安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缺了门牙的贝齿咬着嘴唇,撒娇道:“是玉香姐给的馍馍太香了,我一时没忍住,口大了些,没事了,玉香姐,别担心了!”

玉香牵起她的手,走到树下,让她坐在石凳上,蹲下身与她平视,柔声道:“你就坐在这慢慢吃,我帮你洗衣服,你吃完了再过来帮我洗!”

小山子端着一瓢水放到石桌上,笑笑道:“喏!水给你放这了,你别再噎着了,吓死个人!”

玉香起身要走,永安一把搂住她的脖子,低低地道:“玉香姐,谢谢你!”

玉香感到一缕凉意滴落在颈间,微微一怔,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好了,等我们的侍云以后有出息了,带姐姐离开这个鬼地方好不好?”

永安用力的点点头,玉香拿下环住她脖子的手,苦笑着起身去了井边。

永安嘿嘿的傻笑着,眼泪顺着嘴角没入口中,混着浓香的鸡肉,又香又涩!

永安每日洗衣都要到凌晨,今日得了玉香和小山子的帮忙,不到子时就洗完了那些脏衣,玉香牵着永安的小手走到她的房间前,轻轻地说道:“今晚可以早点睡了,以后姐姐不忙就来帮你洗衣裳,快回去睡吧!”

永安眼睛发涩,可是今天她已经哭过了,她不能再哭了,娘说,不能让人看出她的软弱。

永安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冲着小山子道:“山子哥,一定要送玉香姐回去,送到屋门口呦!”

玉香捏捏她的脸蛋,嗔道:“人小鬼大!”

永安笑容更甜,挥挥手目送着小山子和玉香离去,她才收敛了笑容,缓缓地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王婆子早已鼾声如雷,永安脱下湿透的鞋袜,搭在快燃尽的炭盆旁边。

已进冬月,她进宫已有两月,从秋到冬,一天冷似一天,而屋里的炭火却一块没添。

王婆子将薪炭都锁在柜子里,只紧着她一个人用,永安每每洗完衣服回来,屋里几乎是没什么热乎气了。

永安呵着小手,再捂上冰凉的小脚,如此几次,脚上有了些热度,她才钻进有些温的被窝。

永安掏出贴身存放的荷包,那是娘留给她唯一的信物,荷包的面料柔软精细,绣工精巧,就是较旁的荷包稍微厚了那么一点点。

比如那个副官给他的,就是很薄的一层,而娘亲的这个,是有里子衬着的。

上面的血迹早已洗去,可却留下暗红一片,仿佛满园牡丹中的开败了那一朵。

永安将一只手塞进荷包里,一点暖意裹住指头,永安微微笑了。

无数个日夜,她就是这样塞进荷包里取暖,仿佛是母亲温暖的手依然牵着她的小手一般。

永安今夜有点睡不着,每夜习惯了凌晨才睡,这会儿倒精神起来,永安自嘲的笑笑,还真是受累的命!

无聊的小指头在荷包里打转,一圈一圈,忽而又换成弹指,一下一下,仿佛五岁那年初学琴艺,手指头弹破了,她就在紫檀木的桌子上这样练习指法。

心中涌上浓浓的悲伤,她才八岁,可莫说两年前的事,就是两个月前的事,都久远的似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愤怒的小手使劲揉搓着荷包的里衬,她忽然一滞,手指轻轻的捻着那个位置,再捻,用力捻,这里居然有东西!

永安心中惊骇,会是什么呢!难道会是密信?是揭开那场陷害的密信?

永安沿着那块地方继续摸,没有摸到另一个接头,难道是缝在了荷包里面了?

永安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娘亲的荷包里会有个夹层?为何娘亲戴了几十年都不曾换掉?

那必不是跟父亲的战亡有关,自打她懂事起,娘亲就戴着它,张妈妈曾经说过:“姑娘都戴了十几年了,这花色也旧了,不如就换换吧!”

可娘亲不肯,只找了些新丝线,将那些旧了的丝线亲自换了下来,她绣的那样小心,那样仔细,就像是在修复一件珍宝一样慎重。

永安说不出娘亲那时的表情,似不舍,似害怕,又似无奈。

永安不懂,她那时候还小,就是现在也不大,她看不懂,这里面的东西或许是母亲的秘密,那她该不该一观究竟呢?

所谓“君子不言人私”,何况是自己的母亲呢?

干脆不去想了,握紧荷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翻了个身,背朝王婆子阖眼睡去。

早晨的风已经很凉了,永安费力的打起半桶水,再拎到她的院子里,倒进空了大半的水缸。

这是永安早上必须做的事情,这院子里住着十几个浣衣局的宫女婆子,早上洗漱就要用去半缸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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