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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文章全文

文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文荒”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沈若惜慕容羽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内容介绍:下去。就在此时,莲香突然一咬牙,看向秦海棠。“秦贵妃,你竟然骗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着,突然猛地起身,朝着一旁的桌子撞了过去。砰的一声!脑袋撞在桌角,鲜血飞溅。“啊!”有胆子小的嫔妃,吓得立刻尖叫起来。于太医过去,探了探莲香的鼻息,而后摇了摇头。......

主角:沈若惜慕容羽   更新:2024-07-19 2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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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惜慕容羽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文荒”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沈若惜慕容羽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内容介绍:下去。就在此时,莲香突然一咬牙,看向秦海棠。“秦贵妃,你竟然骗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着,突然猛地起身,朝着一旁的桌子撞了过去。砰的一声!脑袋撞在桌角,鲜血飞溅。“啊!”有胆子小的嫔妃,吓得立刻尖叫起来。于太医过去,探了探莲香的鼻息,而后摇了摇头。......

《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话音落下,众人目光立刻都朝着她看了过来。

沈若惜道。

“这闷头草,乃是长在苗域一带的毒药,中原这边比较稀有,尤其是宫里,基本不会用到,这点于太医应该清楚,否则凭于太医德高望重,这闷头草不会不怎么认识。”

于太医点头。

“确实如此。”

“所以说,寻常人并不认识这闷头草,更不会知道它的用处,秦贵妃出身公侯之家,不会知道这种毒药,所以,臣妾觉得,此事另有其人。”

话音落下,场上安静了几秒。

而后秦海棠一转头。

“方妃,我记得你祖籍就是苗域那边的,你自己以前也略懂点医药?”

方蕙立刻否认。

“臣妾虽然是苗域的,但是自小就到了中原,哪里知道什么闷头草,贵妃岂不可乱说!”

“呵,我乱说?本宫只有明华公主一个女儿,以后公主又不会继承大统,我犯不着去害她,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有儿子,你才会忌惮魏贵人生出皇子,你说是么?”

闻言,方蕙也跪下。

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仁景帝。

“皇上,臣妾多年来一直恪守本分,绝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臣妾发誓,若是臣妾做的,一定不得善终!”

她说得极其诚恳。

仁景帝盯着她看了会,而后目光重新落在莲香身上。

“看样子,不动点手段,你怕是不会说了。”

说罢,挥挥手。

示意拉下去。

就在此时,莲香突然一咬牙,看向秦海棠。

“秦贵妃,你竟然骗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突然猛地起身,朝着一旁的桌子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

脑袋撞在桌角,鲜血飞溅。

“啊!”

有胆子小的嫔妃,吓得立刻尖叫起来。

于太医过去,探了探莲香的鼻息,而后摇了摇头。

已经死了。

秦海棠明艳的脸上,带着怒意。

“这贱婢不知道受了什么人指使,一心要攀咬臣妾,皇上,您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

魏珍珍哭得伤心。

“你还在演戏,莲香已经说了,是你指使的!是你,秦海棠,是你害我!”

说着,突然从床上跌落下来,跪在地上,对着仁景帝使劲磕头。

“皇上,您一定要为嫔妾做主!秦海棠是凶手,是她杀了嫔妾肚子里的孩子,皇上!”

一声一声,撕心裂肺。

让人动容。

仁景帝起身,过去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在魏珍珍绝望又含着期待的眼神中,他缓缓道。

“这段时间,朕会让皇后对你多加照拂,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末了,他拍了拍魏珍珍的手:“不过,秦贵妃绝对不是害你的人。”

魏珍珍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摇晃一下,差点摔倒。

说完之后,仁景帝转身,看向苏柳儿。

“皇后,这里就交由你处理吧,若惜,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着,朝着殿外走去。

沈若惜立刻跟上。

仁景帝一走,其他人也开始告辞了。

魏珍珍脸色煞白的被人扶到了床上,跟丢了魂魄一样。

只是眼神始终落在秦海棠身上,恨意汹涌。

秦海棠看都没看她。

她缓缓起身。

“本宫乏了,也该回去了。”

说着,给苏柳儿福了福身,转身准备离去。

经过方蕙的时候,秦海棠脚步一顿。

忽然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啊!”

方蕙被打得措手不及,差点摔倒。

她捂着脸,又惊又怒。

“你!”

“今日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想要对本宫耍小心机,就不是一耳光这么简单了!”

苏柳儿厉声呵斥了一声。

“秦贵妃!”

秦海棠抚了下华服,转身离开。

方蕙捂着脸,不甘的看着苏柳儿。

“皇后娘娘,她……”

苏柳儿叹气:“秦贵妃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何故招惹她,以后慎言,下去吧,”

方蕙只能红着眼退下了。

一出瑶光殿,见四处没人,方蕙立刻变了脸色。

“贱人!再怎么嚣张有什么用,膝下只有一个公主,以后等我羽儿成了皇上,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还有苏柳儿那个怂货,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后宫不温不火的,天天就知道礼佛种花,白瞎了皇后的位置,既然没有能力管理后宫,不如趁早让位算了!”

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竹心道。

“娘娘莫要生气,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何必在乎这一时。”

“本宫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她就是气得不行,要发泄发泄。

“娘娘,您说魏贵人小产这事,究竟怎么回事?”

“本宫也疑惑,但是今日莲香一口咬死秦海棠,不是她也得惹一身骚。”

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方蕙眼里露出一丝冷意。

“今天沈若惜那个蠢货,突然提什么闷头草是苗域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下次过来,本宫非得好好罚罚她!”

带着一股子怨气,方蕙满脸阴沉的回去了。

而瑶光殿内。

魏珍珍如提线木偶一般靠在床上,只有眼泪在无声的流。

苏柳儿走过去。

“魏贵人,本宫那里还有一些上好的补药,稍后会送过来,这些日子,你就不用去我那里请安了,养好了身体再说。”

“皇后娘娘。”

魏珍珍一伸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袖子。

她眼神灼灼。

“是秦贵妃害了我的孩子,皇上他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他会觉得秦贵妃心狠手辣,是个不能容人的毒妇,是不是?”

苏柳儿端庄清丽的脸上,神色怜悯。

“就连本宫都看出,这事并非秦贵妃做的,皇上又如何看不出呢?”

魏珍珍一愣。

随即手一松。

整个人似是灵魂出窍了一般,脸色苍白如纸。

苏柳儿见状,叹息一声。

吩咐了魏珍珍身边的宫女好生照顾她,又交代了膳房这几日对魏珍珍的饮食多加注意,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踏出房门的时候,听见魏珍珍突然爆发出一阵痛哭。

似是悲愤,又似是绝望。

苏柳儿攥着手里佛珠,摇了摇头。

“她这又是何苦。”

大宫女玉芝扶着她的胳膊。

低声问道。

“皇后娘娘,魏贵人为什么一定要给秦海棠泼脏水?”

“恐怕,是因为前朝的事吧。”

她听说,秦贵妃的父亲在负责清剿叛贼余孽的时候,发现魏珍珍的父亲从中有勾结,便追查下去,找到证据,灭了魏家满门。

仁景帝心慈,不仅没有迁怒魏珍珍,最近还经常去她那里留宿,怜悯魏家只剩下她一个孤女。

不曾想,魏珍珍得到圣眷,却没有好好珍惜。

有了身孕不说,还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想要报复秦家,将秦海棠拉下水。

如今不仅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也失了恩宠。

当真是愚蠢之极。

“可怜了莲香那丫头,跟错了主子。”

玉芝有些不明白。

“莲香她不是背叛了魏珍珍吗?”

苏柳儿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说。

走出殿外,她似是想起什么。

“最近珩儿没怎么过来我这里了。”

玉芝笑。

“还不是因为娘娘一直催婚翎王,如今翎王都躲着您了。”

“躲也不行,他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苏柳儿想了想:“听说他自请去冀南治理水灾了,等他回来,我与皇上说一声,给他提一门亲事吧。”


沈若惜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表姑怕是因为我,影响了陈双双的婚事吧,表姑放心,我择日就替双双找个好人家,我看街尾成衣铺老板的儿子就不错。”

“什么?!那人其貌不扬平平无奇,而且还是个庶民,也配得上我?我才不会嫁给这种人!”

陈双双立刻跳脚。

随即撇着嘴:“表姐想留在府里就留府里,不过我的婚事容不到你做主!”

说罢,她拽着何蓉,一转身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沈若惜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意。

她还真是心比天高。

敢肖想慕容珩。

此时,外面突然有人来传,说是翎王到访。

沈澈有些疑惑。

“父亲,你近日与翎王有结交?”

“哪能呢,我一个大老粗,又不会说话,怎么去结交翎王?况且翎王也不是想结交就能结交的上的啊……”

“那就奇怪了。”

沈澈喃喃。

之前在齐王府前,慕容珩明显也是为他们解围。

现在又来将军府。

难不成他想结交将军府,有更大的野心?

不容他想清楚,慕容珩已经被人迎了进来。

沈若惜作为女眷,暂且回避。

沈澈和沈天荣跪地。

“翎王千岁。”

慕容珩俊美的脸上,神色淡淡。

“大将军与状元郎不必多礼。”

他迈步走进厅堂之中,拿着瓷杯,缓缓喝着茶。

半天不说话。

沈天荣和沈澈陪在一旁,满肚子的疑问。

但是又不敢吱声。

慕容珩突然开口。

“听说状元郎准备去翰林院赴任,可有什么不习惯的?”

“翰林院首是我恩师,一切都好。”

“那就好。”

沈天荣疑惑:“翎王怎么如此关心犬子?实属让老臣受宠若惊。”

“状元郎学识渊博,本王惜才,关心关心也是正常的。”

沈天荣:???

正常个屁!

翎王什么人物?

向来只有别人巴结他的份,他什么时候屈尊关心过别人?

难不成……

沈天荣虎躯一震,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仔细看看自己的儿子。

眉目如画,模样俊美。

举手投足间,尽显谦谦君子的风范。

一看就是被人惦记的长相!

难怪说翎王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所有人都以为是身体问题,现在看来……

是取向问题!

一瞬间,沈天荣心情极为复杂。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来报,说状元府有人造访,让沈澈回去。

沈澈只能拱手。

“翎王,微臣告退。”

“去吧。”

慕容珩似是心情不错,唇边勾出一抹笑意,目送沈澈离开。

沈天荣眼睛都瞪圆了。

他笑了!

翎王居然笑了!

他猜的果然没错!

“大将军。”

慕容珩一句呼唤,拉回了沈天荣的思绪。

“本王上次来,看见你后院中的月季开的很是娇艳,不如大将军陪同本王,一同去赏赏花?”

“王爷开口,岂有不从之理,王爷请。”

沈天荣挤出一个笑意。

二人一同朝着后院走去。

沈天荣一肚子的疑问。

怎么突然又来赏花了?

现在沈澈又不在,他脑子不够用。

想半天也想不通。

二人刚走几步,外面突然又有人来报,说是户部尚书有要事要找大将军,请他去户部一叙。

沈天荣正为难,慕容珩开口。

“大将军既然忙,就先去吧,本王独自在这赏赏花,大将军不介意吧?”

“不介意,翎王随意。”

沈天荣摸着脑袋,有些懵懵的下去了。

等到人走,慕容珩看着院中的月季,眸光渐深。

正要继续朝着后院走去,却见一抹纤细的身影,闯入了自己眼中。

沈若惜福身。

“王爷想要赏花,不如随我过来,我知道后院的哪处的花,开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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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方蕙动作一顿,脸上是莫大的震惊。

她爬了二十多年,才爬上妃位,现在却成了嫔!

方蕙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

而外面。

沈澈正在焦急的等待。

翰林院的事情办完之后,他便急急赶往了乾元殿。

但是沈若惜和沈天荣却还没出来。

他又不能进去,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急得不行。

“你是谁?”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傲气十足的声音。

沈澈一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翠绿色华服的女子,正带着几个婢女,对他发问。

他不认识。

但是能出现在宫里的女子,一般身份都比较尊贵。

沈澈缓缓道。

“微臣新科状元沈澈。”

“今年的新科状元?抬头,让本郡主看看!”

苏天菱命令道。

沈澈抬头。

美玉一般的脸庞闯进她的眸中,让苏天菱眼前一亮。

好俊的男子!

“你长得属实不错,成亲了吗?”

这话十分无礼。

沈澈当下有些不悦。

他冷淡道。

“不曾成亲。”

“是么……”

苏天菱绕着沈澈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越看越满意。

她忽然道。

“本郡主看上你了,我看,你就去本郡主的府里住一阵子吧。”

沈澈不动声色的蹙了一下眉头。

“微臣乃朝廷命官,郡主自重!”

“大胆,你竟敢这么对本郡主说话?我父亲可是荣亲王!”

闻言,沈澈眉头蹙得更深。

原来她是荣亲王的嫡女,天菱郡主。

难怪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父亲是手握大权的荣亲王,而皇后苏柳儿,是她的亲姑姑。

比起显耀的身份,更出名的,是这位郡主恶臭的名声。

什么端庄贤淑大家闺秀之类的词,跟她都没有关系。

这位郡主不仅品行恶劣,还酷爱养面首。

光是她在京都的一处府邸,就有二十多位面首。

荣亲王就这一个嫡女,宠得没有章法,任由她胡来。

前年的琼林宴上,苏天菱一眼看中当时的探花郎。

竟然叫人趁着天黑打晕了他,带进了府里。

仁景帝知晓后很是生气,但是架不住荣亲王的维护,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只给了一个面子上的惩罚。

可怜那位探花郎,大好的仕途原本刚刚开始。

因为这件事,他一蹶不振,自戕在了荣亲王府前。

如今,苏天菱居然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沈澈一转身,不再搭理她。

这下可惹火了苏天菱。

“你敢无视本郡主?!”

她正要让人将他拿下,却见几个侍卫架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是慕容羽。

后面跟着一脸苍白的宁兰雪。

而沈若惜和沈天荣亦是走了出来。

不过二人气定神闲,看起来心情不错。

慕容羽已经被扔在了架子上,重重的板子落下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沈若惜唇边勾出一抹笑意。

这就痛了?

慕容羽,一切才刚刚开始!

“父亲,若惜,你们没事吧?”

一声呼唤,拉回了沈若惜的思绪。

只见不远处,沈澈急急迎过来。

沈若惜露出一个笑意。

“没事,我已经和离了,二哥,咱们回去说。”

“好!”

沈澈松了一口气。

他拉着沈若惜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几人经过苏天菱的时候,沈若惜瞥了她一眼。

刹时神色一僵。

是她!

苏天菱!

这张脸,化成灰她都认得!

上一世,这个女人在琼林宴上,一眼看中了自己二哥。

但是沈澈却始终不待见她。

为了得到沈澈,苏天菱甚至使出过一些肮脏的手段,但是一直没有得逞。


“啊?”

荷香有些迟疑。

刚刚王爷才吩咐说消息不要泄露,现在宁云雪就要她去走漏风声。

宁云雪一瞪她。

“聋了吗?快滚出去传话!”

“是。”

荷香惶恐出去了。

……

夜色渐深。

沈若惜穿着一身素衣坐在灯火下,绸缎般的墨发散在身后,娴静得如同一幅画。

冷霜从窗户进来,递给她一封信。

沈若惜有些疑惑。

打开。

上面的字体遒劲有力,却又隽秀天成。

一眼就能猜出,信的主人是谁。

【冀南如今正值木槿花开,大片红云,却又幽静淡雅,甚是好看,若你在,定会喜欢。】

沈若惜手指一顿。

没想到慕容珩居然会写这种缠绵的话。

更没想到,自己看到这番话,会心潮涌动,欣喜得很。

“小姐。”

冷霜凑过来,一向冷冰冰的脸上,难得带了点好奇:“主子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

沈若惜眸光闪动,将信收在袖中。

冷霜提醒道。

“小姐要不要回封信?”

沈若惜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坐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行字,递了过去。

冷霜接过后,翻窗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刚走,桃叶便推开门,脸色焦急的走了进来。

“小姐,我刚刚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怎么了?”

“就是宁兰雪……”桃叶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她怀孕了!”

沈若惜神色冷静。

“知道了。”

“小姐你不惊讶,不生气?”

桃叶十分意外她的反应:“齐王今晚还留宿她那里了,看样子十分宠她,府里都在偷偷的传,说宁云雪要成为王府的主子!”

沈若惜打了个哈欠。

“宁云雪费尽心思传话让我知道她有孕的事,不就是想膈应我?我要是生气就着了她的道了。”

“桃叶,我要歇息了,你也去睡吧,没必要为了那对渣男贱女费心思。”

桃叶点点头。

也是,都要和离了,还管她怀孕不怀孕的。

一胎八宝都不关她家小姐的事。

洗洗睡了。

沈若惜这一觉睡得很香。

醒来的时候,下人过来通报,说是宁兰雪邀请她去兰苑品茶。

沈若惜一口答应了。

她眼中冷意乍现。

宁兰雪到底是按捺不住了。

桃叶嘀咕道:“小姐,宁兰雪肯定是想要跟您示威呢。”

“示威就示威,我怕了她不成?”

沈若惜语气淡淡。

宁兰雪想示威?

无妨,她会发疯。

吃过早膳,沈若惜便去了兰苑。

刚踏进院子,便看见宁兰雪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旁边两个丫鬟。

一个给她端茶,一个给她捶腿。

跟个祖宗一样。

见到沈若惜,宁兰雪柳叶眉微微一挑,带着几分挑衅。

“你还真来了,让我受宠若惊呢,不过抱歉了,我现在身子有些不方便,不能给你行礼了。”

沈若惜瞥了她一眼。

“怎么,你病入膏肓要死了?”

宁云雪脸色一僵。

忍住怒意道。

“这倒不是,就是我身子,现在有些特殊……”

她故意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等着沈若惜发问。

却见沈若惜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神情冷淡,丝毫没有要深问的意思。

宁云雪纳闷了。

让莲香放出她怀孕的消息,难不成没传出去,沈若惜还不知道?

“找我来做什么?有话赶紧说,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吃闲饭,我很忙。”

“我邀你过来,自然是有事说。”

宁云雪压着不悦:“荷香,上茶!”

沈若惜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吗?

说话这么冲。

简直能气死人。

等荷香将茶拿过来,沈若惜却没接。

宁云雪有些得意的道。

“沈若惜,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听说是贡茶,府里一共就得了一点,王爷都给我了,你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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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惜心中百感交集。

看向陈双双的目光也愈加冰冷。

“你是自己还回来,还是要我动手?”

“你说什么呢?”

陈双双十分不满。

“表姐,你人都走了,这些衣服首饰留着府里也是可惜了,我都不嫌弃你用过的旧东西,你反而要我还给你,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果然是母女,一样的死皮赖脸。

沈若惜开口道。

“给我扒了她!”

桃叶和雪萍立刻来劲,冲着陈双双就跑了过去。

早就想动手了,今天可算是逮住了!

“啊!你们两个贱婢想干什么!?”

陈双双怒声大叫。

然而没用。

很快,她身上的华服首饰就被扒了个光,只剩一件单衣,可怜兮兮的裹在身上。

坐在院中,披头散发,跟个疯子一样。

何蓉抱着陈双双,又开始了泼妇骂街的那一招。

“哎哟!作孽啊!我们母女怎么这么命苦啊,千里迢迢来投亲,结果被人这么欺负,双双啊,娘对不起你啊!大家都来看啊!沈若惜仗势欺人啊!”

沈若惜理都没理她。

“看看她们还拿了哪些不该拿的东西,去给我搜罗出来。”

“是!”

一群下人涌进二人的房间。

看着从里面抱出的珠宝和瓷器,何蓉捶胸顿足,在地上来回翻滚。

陈双双亦是怒声控诉。

“沈若惜,你当初要嫁齐王府,所有人都反对,只有我和我娘支持你,你如今嫁的这么好,多亏了我们!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这么狼心狗肺!”

沈若惜一笑。

“既然你觉得我嫁的这么好,回头我让齐王收了你做侧妃,分你点福气,你要不要?”

陈双双瞬间一噎。

“我才不去齐王府!”

沈若惜看着她,突然想起来。

上辈子,陈双双一心想嫁给慕容珩。

只是因为在街上无意间瞥到了慕容珩一眼,被他的盛世美颜折服,天天在府里吵着要做翎王妃。

不得不说,上一世,陈双双的眼光比她好。

“吵吵闹闹的,出什么事了!”

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斥责声。

众人转头,只见沈天荣蹙着眉,快步朝着后院走了过来。

他身材高大,因为常年领兵作战,皮肤偏黑,脸上布满风霜的痕迹。

但是步伐矫健,双目炯炯,自带一股将领的威严。

“爹!”

沈若惜眼眶一热,提起裙摆就迎了上去。

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沈天荣脸色瞬间转晴。

“若惜,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了,就回来看看,给你一个惊喜。”

沈若惜笑得眉眼弯弯。

在沈天荣面前,她不由自主的撒起了娇,一副娇憨的模样。

沈若惜拉着沈天荣,还想多说几句,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回廊边,站着一个玄色的身影。

颀长矜贵,姿容俊美。

是慕容珩。

“翎王也来了?”

“是啊。”

沈天荣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翎王突然说有事要与我谈谈,跟着我回了将军府。”

谁不知道翎王面善心狠,远不如面上看得那么好相处。

况且他跟翎王向来没什么交集。

沈天荣一路上想破了头,也想不清楚这尊大佛为什么找上自己。

一旁,何蓉尖利的声音插进来。

“哎哟大表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看看沈若惜都把我们母女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大表哥,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当初你吃了毒野果,是我娘给你灌了马尿,你才……”

“好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没看见我有客人在么!”

沈天荣怒喝一声,打断了何蓉的话。

真是。

好端端在翎王面前,提什么他喝马尿。

他堂堂大将军不要面子的吗?

沈天荣这一骂,众人才发现不远处的慕容珩。

纷纷跪下行礼。

慕容珩神色淡淡。

“大将军既然有事要处理,那本王先去客厅等候。”

“下官跟翎王一起!”

沈天荣哪敢让他等。

他不舍的松开沈若惜的手,跟了上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沈若惜漂亮的桃花眼敛了敛。

慕容珩突然过来……

莫不是知道她回将军府了,特地过来看她的?

一想到此,她心底居然有些小窃喜。

沈若惜在后院等了一会。

期间她发落了何蓉母女,让她们安分待在自己的厢房,并剥夺了何蓉打理后院的资格。

交由雪萍暂时管理。

何蓉本来还有异议,直到沈天荣回来,听到沈若惜的安排,想都没想,直接拍板。

“都按若惜说的做!不论她有没有嫁人,她永远是我将军府的嫡女!”

何蓉硬生生咽下一口浊气。

这个女儿奴!

沈天荣没管何蓉,他拉着沈若惜的手,二人去了前厅。

陈双双揪着何蓉的袖子,气得大哭。

“娘,都怪你,好端端的你非要招惹沈若惜那个疯女人干嘛,刚刚翎王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定毁了!”

“毁了就毁了!你还惦记着翎王呢?都知道他是个短命的,你嫁过去了那也是要守寡的,有什么用?!”

“那我也愿意!就算守寡,那也是泼天的富贵!”

何蓉一噎,突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而且要是陈双双嫁给翎王了,那她就不用看沈天荣和沈若惜的脸色了!

……

沈若惜跟在沈天荣身侧,绕过院子,去了前厅。

她四下看了看,忍不住问了一句。

“翎王走了吗?”

“走了,与我说了些边境战况的话题,就离开了。”

还真走了?

沈若惜拧眉。

狗男人,究竟搞什么?

到了书房,沈若惜让桃叶将自己亲手做的衣裳拿出来。

“爹,之前皇上赏了我一些上好的蜀锦,我就亲手给您缝制了件衣服,您看看可合身。”

“给我做的?!”

沈天荣眼睛都亮了:“合身!我女儿做的衣服,肯定合身!”

“老爷,这可是小姐连夜赶制的,昨天晚上小姐都没睡好呢。”

桃叶插进话。

沈天荣瞬间眼露心疼。

“傻丫头,这么累干什么,我又不是没衣服穿……这次你回来,我见你都瘦了,慕容羽那个混账,是不是对你不好?”

他也找人去打听过齐王府的事,听到过一些不好的闲言碎语。

但是期间问过沈若惜几次,她都笑着说市井之言,不足为信,她过得很好。

沈天荣见她一心想着慕容羽,套不出话,也只能干着急。

“爹,您别生气。”

沈若惜将热茶朝着他推了推:“我有事要跟您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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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惜从袖中扔出和离书。

“慕容羽,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让宁兰雪打掉孩子滚出王府,要不跟我和离。”

慕容羽盯着桌上的和离书,神色一怔。

“兰雪无依无靠,你逼她打掉孩子离开,就是要她死!”

“我就是要她死!”

沈若惜眼神怨恨。

“我从十几岁就开始喜欢你,为了你委屈求全了这么久,如今却让一个宁兰雪爬到了头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宁兰雪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敢肖想王妃的位置?我呸,我才是齐王妃,我让她死她就得死!”

她说话极其难听恶毒。

慕容羽的脸色分外狰狞。

他平生最厌恶死缠烂打和心思恶毒的女人,沈若惜两样都占了。

如今她这个反应,无疑是在他的底线踩踏。

沈若惜却还是不知死活。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信你为了一个宁兰雪,还真能与我和离,没事的话赶紧带着人离开我的地方,我要歇息了。”

她悠然的表情,一下子刺激到了慕容羽。

在仁景帝和翎王面前窝囊就算了。

她沈若惜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他?!

慕容羽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他咬牙,伸出手。

“拿笔来!”

旁边的侍卫立刻拿过毛笔。

慕容羽提笔就要在和离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落笔的瞬间,他也迟疑了一下。

但是仔细一想,沈若惜对他爱得毫无尊严。

而且最关键的,和离后没人会愿意娶她,这辈子她注定都离不了他慕容羽。

等她哭着跪在地上求自己的时候,他再大发慈悲给她个侧妃的位置。

到时候,相信她就会老老实实,不敢再闹了。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父皇那边要是追究起来,就说是她一心要和离的,不关他的事!

想到此,慕容羽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将和离书扔到沈若惜的面前。

“明天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王府!”

说罢,一转身,带着侍卫,转身大步离去。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而后禹香苑重归平静。

桃叶又惊又喜。

“和离了……真的和离了!?”

看着桌上的和离书,沈若惜缓缓伸手,擦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恢复了原本冷静自持的模样。

演这出深情不甘的戏码也不容易,隔夜饭差点吐出来了。

她起身,将和离书重新收起来。

“桃叶,冷霜,明日一早,你们将我的嫁妆从库房搬出来清点好,准备回将军府。”

桃叶有些担心道。

“不过……小姐,咱们明日,能这么顺利的离开王府吗?”

“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沈若惜伸了个懒腰。

“我先歇息了,明日估计也是个不安生的日子,你们也下去吧。”

“是。”

二人转身退下了。

*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慕容羽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井六声音焦急。

“王爷,有急事!”

慕容羽不悦的睁开眼。

他的怀里,揽着睡眼朦胧的宁兰雪。

外面敲门声还在继续,吵得慕容羽心情烦躁。

“有事之后再说,吵到兰雪休息,我拿你这个狗奴才是问!”

“王爷。”

宁兰雪柔软的手臂放在他的腰处。

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腰腹,温柔温软。

“既然有事,王爷就先去看看吧,我不打紧的。”

外面,井六急急说道。

“王爷,禹香苑那边出事了!”

又是沈若惜?

慕容羽神色不耐。

“怎么,她还不滚过来跪着给兰雪认错吗?”

“王妃在清点嫁妆,说是要回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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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蕙更生气。

“你还真有这个想法?羽儿,你糊涂啊!”

“宁兰雪是个什么东西,她也能当齐王妃?沈若惜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嫡女,宁兰雪给她提鞋都不配!”

慕容羽脸色难看。

“母妃,你说得太言重了,儿臣当初一直不得父皇喜爱,郁郁不得志,都是兰雪在旁边开导陪伴儿臣,没有她,儿臣怕是早就浑浑噩噩,不成个人样了。”

“再说了……”

慕容羽缓了缓:“母妃您当初出身也不好,也能坐到今日的位置上,兰雪又有何不可。”

方蕙脸上有些不自在。

她当年是给仁景帝擦脚的婢女。

有次仁景帝喝多了酒,她便大着胆子爬了龙床。

仁景帝醒来之后勃然大怒,要将她处死,是先皇后苏婉儿说了情,免除了她的罪,并将她纳入后宫,封了个答应。

熬了二十年,才到了妃位。

但是因为她上位的手段不光彩,仁景帝一直不待见她,连带着慕容羽都不受宠爱。

方蕙道。

“那是母妃吉人自有天相,才求得了这富贵,她宁兰雪有这么好的福分?”

话音一转,她压低声音。

“羽儿,你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要赢得你父皇的重视,为你的夺嫡之路做准备,你想想,只要你继承大统,你要宁兰雪进后宫,谁敢说话?”

慕容羽眼神一亮。

随即又黯淡下去。

“可是父皇今日已经免去了我去冀南救灾的差事,让翎王去了。”

“什么?!”

方蕙脸色一白,随即咬牙切齿。

“慕容珩那个短命鬼,当初苏婉儿难产的时候,怎么不带着他一起去,一尸两命多好,就清静了!”

慕容羽低声道。

“母妃慎言。”

方蕙整理了下表情:“慕容珩反正是个短命的,而且不能人道不会有子嗣,纵使有泼天的才能也继承不了大业,剩下的两位皇子中,端王慕容修不务正事,睿王慕容曜单纯没有心机。”

“羽儿,几人中,唯有你德才兼备,有勇有谋,才是储君最合适的人选,听母妃的,别让一个女人绊住了脚步,那个宁兰雪,最近让她消停点。”

“是,母妃。”

见慕容羽应下,方蕙终于放下心来,又叮嘱他,让他抓牢了沈若惜,虽然沈若惜不重要,但是她身后的将军府重要。

慕容羽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母妃,其实……若惜昨日要与我和离。”

“她最近发什么疯?”

方蕙神色不耐。

她揉了揉眉心。

“估计是想耍些小性子,引起你的注意吧,你这几日稍微跟她说两句好话就行了,真是麻烦。”

方蕙不以为然。

她看透了沈若惜对她儿子一往情深,早就没了脑子。

和离?

不可能。

……

日光和煦,照在宫殿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沈若惜带着桃叶,走出了怡月殿外。

二人到一处游廊边时,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年轻的婢女,打扮利落,不是寻常宫女的打扮。

“沈大小姐,我们家主子有请。”

沈若惜疑惑:“你家主子是?”

“您跟我过来便知。”

沈若惜打量了她一会,而后点头。

“好,带路吧。”

身侧桃叶也跟着。

却被那婢女拦了下来。

“主子说,只见沈大小姐一人。”

桃叶不放心。

“那怎么行,我必须要跟着我家小姐!”

“桃叶,没事,你在这等我。”

沈若惜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之后跟着那婢女,转过回廊,到了一处阁楼。

“请吧,主子在里面等您。”

沈若惜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阁楼内,放着各种瓷器和书卷,看起来价值不菲。

四周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显得清雅静谧。

房间中央,慕容珩斜斜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一根玉箫。

看见沈若惜,他抬头。

俊美天成的脸上,眸色染着一抹淡淡的疏离。

“还真过来了,你倒是胆大。”

“我知道是你。”

“哦?”

“我猜的。”

沈若惜嘴角上扬,笑得有一丝得意。

她今日穿了一件桃红色的衣裙,这一笑,比三月桃花还要娇艳。

慕容珩心神一动。

“过来。”

沈若惜迈步,缓缓朝着他靠近。

刚走近,她的手腕突然被他一抓。

一拽。

沈若惜猛地朝前扑去。

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了慕容珩的怀里。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还有他独特的冷冽气息。

慕容珩抵着她的额头。

“说说,怎么猜对的?”

沈若惜目光清澈。

“刚刚那个婢女应该叫我‘齐王妃’才对,可是却称呼我‘沈大小姐’,我就猜到应该是你的人。”

她缓缓道。

“你应该不喜欢别人喊我‘齐王妃’吧,连你自己,都从未称呼我一声王嫂。”

因为心中有情,才不愿意接受她嫁人的事实。

上一世,沈若惜也发现了他对自己称呼不同。

不过她以为是慕容珩随性恣意惯了,没有多想。

这一世才发现,他爱她,原来早有痕迹。

“我确实不喜欢那样称呼你。”

慕容珩勾着她的下巴。

那双淡淡的眸子,变得邪肆幽深。

“不过也看情况。”

他突然俯身,微凉的唇贴在了她的脖颈。

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细碎的呼吸落在她的雪肌上,带着丝丝痒意。

沈若惜不自觉的抓住他的蟒袍,有些紧张。

男人的手掌摩挲她的细腰。

“齐王嫂。”

沈若惜身子一僵。

“你不是不喜欢这么唤我?”

“但是此刻,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沈若惜没吭声。

原来这家伙骨子里,还隐藏着变态属性。

她想了想,开口道。

“其实我一直想问一句,我身为齐王妃,对你这样投怀送抱,翎王心里,不会觉得我不守妇道,令人唾弃吗?”

慕容珩轻笑。

“世人总觉得女子应该从一而终,即使夫君死了也要守活寡过完一生,才是贞洁烈女,可是男人却可以三妻四妾,桃花不断,实在讽刺。

如今是齐王负你在先,独宠一个外室冷落正妃,你不过是还他点颜色,这才公平。”

沈若惜有些惊讶。

慕容珩这番话,有些惊世骇俗。

但是她居然觉得有点道理。

沈若惜稳了稳心神,说道。

“我有东西给你。”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放到他的掌心。

紫色的香包,上面用金线绣了一朵牡丹。

“我上次在茶楼见你,感觉你脉象虚浮,应该经常失眠,这香囊里是我自己调制的一些草药,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慕容珩眸色逐渐幽深。

“上次那种情境,你还有空看病,看样子是我不够努力了。”

沈若惜微微咳嗽一声。

“那个……翎王已经很努力了,发挥出乎我的意料。”

对于他一个不能人道的病弱之人,确实已经很厉害了。

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是也勾得她差点失去理智。

如果他真有行房能力,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珩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只当她是夸他。

他看着手中的香囊。

“上面绣了牡丹,有什么寓意吗?”

“没什么,就觉得牡丹富贵大气,国色天香,很适合王爷。”

沈若惜看着面前这张妖孽魅惑的脸,真心的道。

慕容珩唇边笑意更深。

他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嘴真甜。”

沈若惜心跳快了一下。

这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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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

却见沈若惜目光清明,凝神专注。

白皙的侧脸镀上一层柔柔的光晕,像是不然烟火的圣女。

毫无杂念。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狭隘了。

沈若惜伸手按着他的腹部,在他的丹田位置飞快的扎了一圈针。

秦承宣立刻觉得下腹发紧,使不上劲。

“世子不必惊慌,刚开始会有发麻的症状,一会就缓解了。”

她声音轻柔,但是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秦承宣点头。

沈若惜又让人将准备好的药草拿来,她拿出匕首,用火烤消毒。

“接下来,我会划破你的双腿,敷上毒药,我不会用麻药,会影响效果,这毒很疼,世子要忍住。”

“好。”

他话音刚落,立刻感觉腿上传来一阵疼痛。

沈若惜手起刀落,划开了他腿上的肌肤。

之后用绷带,紧紧将他的双腿缠上了。

绷带上有毒。

顺着他划破的肌肤,立刻渗入了血液。

剧烈的疼痛来得又凶又猛,秦承宣一瞬间差点咬碎牙齿。

他闷哼一声,之后立刻拿出一块布塞在嘴里。

额上瞬间渗上一层汗。

沈若惜瞥了他一眼。

她只是简单的说了下会疼,但是实际上,这毒药深入骨髓,痛得要人命。

没想到他居然连喊都没有喊一声。

倒是个硬汉子,与他温润俊美的长相不太符。

秦眶有些担忧。

“这……还有多久?”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若不是极致的疼痛,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沈若惜声音淡淡。

“半刻钟就好,侯爷放心,虽然疼,但是不会有副作用的。”

……

此时,门外。

陆琼亦是心绪不宁。

“里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好没好。”

慕容明华拉住她的手。

“舅母,舅舅在里面呢,你还担心若惜吃了表兄不成?”

“我倒不是怀疑齐王妃,就是……失望过太多次了,原本已经想着,承宣下半辈子就这样了,突然又给了我希望,我怕再次落空。”

陆琼神色复杂。

就在此时,她突然见一个黛青色的身影,在院外徘徊。

陆琼神色一凉。

“谁在那里?躲躲藏藏的,出来!”

闻言,徐凌妙脚步一顿,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见过夫人。”

“你来干什么?”

陆琼神色冷漠。

徐凌妙以前是她的陪嫁丫头,她待她不错。

但是徐凌妙却趁其不备,勾引了秦眶。

秦眶一时糊涂,上了她的床。

陆琼也是世家贵女,脾气刚烈。

当下就要与秦眶和离,是秦眶下跪求她原谅,才留住了她。

原本秦眶是要打发了徐凌妙去青山寺的,但是她却怀孕了,老太太说秦家的骨血不能流落在外,便将徐凌妙留在了府里。

对外就称徐凌妙是远房的旁系亲戚,家里遭难无处可去,过来侍奉老夫人。

而她的儿子,则是以秦家旁系亲属的身份,留在了府里。

这事除了老夫人,武定侯夫妇和秦承宣。

谁也不知道。

徐凌妙垂着眸,低声道。

“我……我也担心世子。”

她抿了抿唇:“大夫人,您也知道,我以前学过一点医术,刚刚我看到了大夫给世子开的药方,那……那都是毒药!”

徐凌妙跪下:“我是怕有人想害世子,就大着胆子过来告知夫人一声。”

闻言,陆琼表情淡淡。

“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对外将嘴巴闭紧了就行。”

“可……”

“这大夫是我找回来的,表小姐要是怀疑这大夫,那就是怀疑本公主,知道吗?”

慕容明华插进话。

她虽然笑眯眯的,但是眼神却带着警告。


“好,只要珩儿喜欢,父皇也支持。”

慕容羽笑道。

“那儿臣先谢过父皇,儿臣告退。”

他转身走了出来,苏柳儿也起身,跟着出了乾元殿。

到了殿外,喊住了他。

“珩儿。”

慕容羽转身:“姨母。”

虽然自小是苏柳儿带着长大,苏柳儿未登后位的时候,他唤她姨母。

后来苏柳儿成了皇后,人后,慕容羽还是习惯这样称呼她。

苏柳儿伸手,替他整理了下衣襟。

“我的珩儿长大了,有心事都不与姨母说了,有了心仪之人,姨母今日居然才知道。”

她问道:“是谁家的女子啊?你跟姨母悄悄说,姨母保证不告诉你父皇。”

“并非儿臣不说,而是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难不成那女子,还不同意嫁给你?”

闻言,慕容羽只是轻轻摇头。

却不再多言。

苏柳儿开口。

“珩儿不愿细说,那就算了,不过姨母担心你,得提醒你一句,世间最难寻的,便是真心之人,你要当心对方是图你的人,还是图其他的。”

“姨母放心。”

“嗯,你做事,姨母向来放心。”

苏柳儿点头,又关心了他的身体情况。

二人叙了一会,慕容羽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苏柳儿站在原地,叹息一声。

宫女玉芝扶着她,朝着长秋宫走去。

她低声道。

“娘娘,翎王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这也是正常的,您不必失落。”

“其实从小,我就不太能看懂珩儿,后来他长大,心思更是难猜,如今他成为翎王殿下,更是越发的疏远了。”

玉芝看了看四周,低声道。

“翎王毕竟不是娘娘所出,有异心也很正常,娘娘应当将心思放在睿王和明钰公主身上,他们才是娘娘真正的孩子。”

苏柳儿面色一沉。

“住口,谁准你乱说的!”

“奴婢知罪!”

玉芝立刻跪下。

苏柳儿看着她,半晌,缓了缓语气。

“起来吧,你跟了本宫多年,本宫知晓,你也是替本宫着想,但是有些话,不可乱说。”

“是。”

玉芝起身,扶着苏柳儿。

她换了个话题。

“不过娘娘,刚刚在殿上,您提出说要让万思雨万小姐嫁给翎王,皇上好像有些不高兴。”

“圣心难测。”

苏柳儿淡淡吐出四个字。

万尚书万兴元,是她的表弟,而她的女儿万思雨,则是她的表侄女。

仁景帝可能是觉得她这一举动,是她想朝东宫塞人,有更长远的打算,对她有些提防。

这个帝王啊。

所有人都觉得他宅心仁厚。

可是作为帝王,又有几个不是心机深沉,猜忌多疑?

即使是枕边人,却也是同床异梦。

真正走进他心里的,怕是只有她死去的姐姐,苏婉儿吧。

“思语一心喜欢珩儿,这次怕是不能如愿了。”

苏柳儿蹙了蹙眉。

突然间,她想到什么。

“我听说天菱郡主今天进宫了?”

“回娘娘,郡主刚进宫不久,照例去了明钰公主那里,找公主聊天去了。”

“天菱这孩子被我弟弟荣亲王惯坏了,你让人多看着她,别让她带着明钰做些混账事。”

“奴婢知晓。”

*

将军府。

沈若惜回去之后,沈天荣与沈澈都很高兴。

何蓉和陈双双站在一旁,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何蓉没忍住。

“大表哥,若惜回来了我知道你高兴,但是容我多嘴一句啊,和离的女子,那是有辱门面的,不适合待在将军府的。

我建议啊,还是找个清静的佛门,将若惜送过去,好好吃斋念佛,这样也不至于落人口舌。”

话音落下,沈天荣脸立刻垮了。

“你说得什么混账话!若惜是我将军府的嫡女,只要她愿意,一辈子留在我将军府都可以!”


屋内,宁兰雪正靠在软榻上,她身边的婢女彩蝶一边给她剥橘子,一边与她说话。

见沈若惜突然过来,二人都是一惊。

彩蝶放下橘子,过去行礼。

“奴婢见过王妃!”

沈若惜低头,扫了她一眼。

“许久不曾过来,竟然不知道兰苑的下人这么没有规矩,冷霜,带下去,给我绞了她的舌头。”

彩蝶一愣。

没想到一向软弱的沈若惜,今日一来居然就这么发难!

她原本还当是沈若惜吓唬人。

直到冷霜将她拎起来,拖着她就要走。

彩蝶慌了。

“姑娘!宁姑娘救命啊!”

“住手!”

宁兰雪从软榻上下来,一把将彩蝶拦了下来。

她柔弱漂亮的脸上,满是怒色。

“沈若惜,你这是干什么!中午抢了我的膳食,现在又要处置我的丫鬟,你简直太过分了!”

“你的膳食?”

沈若惜微微一笑。

她本就长相明艳,之前一直收着不打扮都美,如今盛装过来,更是显得华贵大气,绝色风华。

看得宁兰雪一阵火大。

“宁兰雪,你吃穿用度,一针一线,都是齐王府的,怎么就叫你的膳食了?原本见你死皮赖脸的不走,本王妃就当是打发了叫花子,可谁知你却这般不识规矩!”

宁兰雪扬起脸。

“叫花子?沈若惜,我可是王爷亲自接回府里的,是王爷让我住在这里的!”

“所以呢?”

沈若惜眸光轻蔑:“你是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外室?宁兰雪,你连个妾都不如,还敢对我大呼小叫?桃叶,教教她规矩!”

“是!”

桃叶跳起来,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宁兰雪身上。

直接将宁兰雪打得摔倒在了软榻上。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不可置信。

“你一个贱婢,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你算是什么玩意,不能打吗?”

桃叶拍了拍手掌,语气不屑。

今天接连打了两个狗东西。

心情特别好!

沈若惜没再关心宁兰雪,她扫了一眼宁兰雪屋内的装饰,眉头微蹙。

“去外面将王府的家丁们喊过来。”

桃叶点点头,跑出去了。

不多时候,便来了十几个家丁。

沈若惜伸手,拿出嫁妆清单,放到桃叶手里,之后朝着家丁们说道。

“这上面的东西,但凡桃叶念到的,你们就给我搬到禹香苑,谁要不想搬,现在就可以结了工钱滚出王府,有异议吗?”

闻言,家丁们面面相觑。

随即纷纷摇头。

“奴才们都听王妃的!”

今日丁乐贤的事,都在府里传遍了。

大家如今都对这位王妃有些犯怵。

沈若惜点头,随即坐在旁边的藤椅上,单手支着脑袋,目光淡淡的看着众人。

“开始吧。”

桃叶开口。

“梨木雕花椅,珊瑚炕桌,金丝楠木四方桌,百宝嵌柜,紫檀木美人榻,沉香木雕花大床,凤雕玉盒,白玉高足杯,红木银丝百寿紫玉如意,点翠风钿全分,万寿满簪钿全分,白玉长簪成对……”

她念一个,下人们就搬一件。

不一会儿,房间内就已经空了一半。

宁兰雪坐在软榻上,看着从她屋中搬出去的物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怒声道。

“沈若惜,这些都是王爷给我的!这齐王府是王爷的,不是你沈若惜的,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那慕容羽给你的时候,没提这些东西是我的嫁妆吗?”

闻言,宁兰雪眼神闪烁。

她当然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这些东西,是她特地跟慕容羽要的!

见宁兰雪这样,沈若惜心底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嗤笑一声,厉声道。

“桃叶,继续!”

很快,宁兰雪房间的东西,全被搬空了。

就连她坐着的软塌,都被人给抬走了。

整个房间跟被洗劫了一样。

空空如也。

宁兰雪站在在一旁,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这里的哪一件物件,不是价值不菲?

如今全部被搬走。

简直就是放她的血!

她都要过来了大半年,也没见沈若惜出个声。

如今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敢当众这样侮辱她!

等慕容羽回来,她一定要这个贱人好看!

桃叶将清单收起来。

“小姐,都差不多了。”

“嗯。”

沈若惜淡淡的应了一声,刚准备走,突然目光一转,落在宁兰雪的脸上。

宁兰雪一愣。

随即沉下脸。

“你看什么?沈若惜,东西都被你全拿走了,你还要怎么样!”

“是么?好像,还差一件。”

沈若惜朝着她走近一步。

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宁兰雪头上的一根凤簪。

一用力,拔了下来。

顺带扯下了她几根头发。

“啊!”

宁兰雪痛呼出声。

之后伸手就要抢。

“还给我!这是王爷送给我的,不是你的嫁妆!”

沈若惜拿着凤簪,在宁兰雪扑上来的瞬间,一个冷冽的眼神扫了过去。

对上她的目光,宁兰雪一下子站住了脚步。

该死!

怎么觉得今天沈若惜格外不对劲!

沈若惜拿着凤簪,在手中捻了捻。

“这是我大婚时候,皇上赏的,不是什么肮脏东西都能戴的,你,不配。”

她将凤簪扔给桃叶,绝美的脸上,神色轻蔑。

宁兰雪脸都差点气歪了。

沈若惜一转身,刚准备回去,突然想到什么。

一转头,看着跪在地上,面色煞白的彩蝶。

“差点忘了你。”

她看向冷霜:“我不是说了么,绞了她的舌头,还放她在这碍眼干什么?”

“是。”

冷霜走过来,将彩蝶拽了起来。

彩蝶涕泪横流,吓得大叫。

“姑娘,救命啊!救救我!”

“沈若惜,你给我放手!彩蝶是我带来的丫头,不是齐王府的下人,你没资格处置她!”

宁兰雪冲上去,一把抓住冷霜的手,要将她扯开,但是却纹丝不动。

“救命!我错了!我错了齐王妃!你要是处置了我,齐王回来一定会动怒的!”

彩蝶被拖到门口,大声嚷嚷。

沈若惜道。

“冷霜,放开她。”

闻言,冷霜手一松。

彩蝶如蒙大赦,立刻跑到宁兰雪身后,又惊又怕。

但是眼底却闪出一丝恶毒。

果然,沈若惜还是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她是宁兰雪的人。

等齐王回来,一定要让宁兰雪对齐王告状,休了沈若惜这个贱人!

“宁兰雪,你说得对,彩蝶不是齐王府的人,我这样处罚她,确实不是很妥当。”

宁兰雪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这个贱人,别以为这样说,她就会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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