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上完课后全校放周末,季烛刚来一个星期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没有买全。刚好夏之桃这周末也不回家,所以两人商量着放学出去买些生活用品,顺带逛逛街。
临近晚上,学校外的街不仅两边的商铺开门了。就连道路上都摆满了各种小摊子,既有学生也有从别的地方来专门来逛街的人,热闹极了。
季烛和夏之桃也慢慢逛着,时不时看看摊子上卖的小玩意,时不时去买街边的小吃。一边吃,一边逛。
这对季烛来说都是很新鲜的体验。以前的周末季烛大多都在上补习班,偶尔出去玩也只是去商场里逛逛。
逛到一半,季烛看见了刚来学校时那个拦住她的女生。
尤美娜坐在小电驴上,后座还坐着一个女生。有好几辆电驴都停在小道后面那家网吧前。一群男男女女聚集在那里抽着烟,都坐在小电驴上有说有笑。
坐在车上的尤美娜也看到了正在逛街的季烛。她让后面的女生下车,车头一转电车就直冲冲的往季烛这边冲过来,在离季烛只有一步的距离前刹车停下。
旁边的夏之桃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车吓一大跳,惊呼出声。
季烛把夏之桃拉到身后看着坐在车上的尤美娜:“你有什么事吗?”
尤美娜笑了笑:“没事啊,这不是你刚来我们这的学校,我们就是想和你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嘛。”
“不好意思,我并没有想交朋友的打算。”季烛拉着夏之桃就想走。
尤美娜车头一横拦住正打算走季烛:“哎,别走呀,你走了可就是不给我面子。”
季烛无视她,绕过她的车子就想走。
这时尤美娜的几个女生朋友也走了过来。尤美娜说:“拦住她。”
几个女生连忙拉住她。夏之桃紧张问:“季烛,我们怎么办。”
季烛回头安慰了她一下:“没事,他们要找麻烦的是我。”
季烛对尤美娜说:“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我朋友你们得让她走。”
尤美娜又笑了笑:“早这样不就行了吗,放心,我没有恶意,就是想认识认识你而已。”
“走吧,我们过去坐坐。”尤美娜骑着小电驴就往网吧那边走。
夏之桃拉住季烛:“季烛,你不要跟她们走,她们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坏学生,看谁不顺眼就去欺负人家。仗着家里有点小钱为非作歹。我听说她都把好几个女生给逼转学了。”
“没事的,我才来没多久,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顶多是给我个下马威罢了。你去学校旁边的馄饨店吃碗等我,我一会就去找你。”
夏之桃担心的看着季烛,“那你注意安全啊!”
季烛明白要想安静度过这一年半,那就不能得罪她们,单纯的无视只会让她们更加生气。
所以要想真正获得平静,只能让她们失去对她的兴趣。
对于一些蛮横不讲理的人来说,越是反抗越是会激起他们的兴趣。既不能反抗又不想同流合污,那要怎样才能让她们失去兴趣呢?季烛越想越烦。
季烛去旁边的杂货店买了把剪刀。女人总是习惯关注外表上那些对她们产生威胁,亦或者容易引起对比心里的人。这样的人最容易 成为她们的目标。但是美丽无罪,对于一些认知低下的人来说,她们只会从自己主观出发,辩解对她们来说总是没有用的。
走到网吧门口,一群男女都齐刷刷的望向她。那种上下打量的眼神让她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尤美娜走到她身后,双手压在她肩膀上,让她整个人面对着众多视线。“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校新转来的大美女,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吧,人家可是从京一附中转来的,跟我们可不一样。”
季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是从京一附中转来的?”
旁边的女生笑道:“咱们美娜的舅舅可是江南中学的老师,江南中学的事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
季烛心想“一个当教师的舅舅却教不出一个正常的孩子,悲哀啊。”
“别说这么多了,人家新来的,我们不得好好进进地主之谊啊。”
这时季烛才发现原来网吧旁边是一家烧烤摊,桌子零散摆在烧烤摊前。其中一桌上零散的坐着几个人,原来之前她们是在这里喝酒打牌。
季烛被尤美娜拉着坐下,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啤酒。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季烛拒绝。
“没喝过怎么能说不会呢,是吧,小妹妹。”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突然出声。
季烛看过去,年纪不大看着二十几岁左右,紧身牛仔裤和紧身T恤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那种已婚了的猥琐男。尤其一身酒气让季烛恶心得想反胃。
明明很多位置,但是旁边的男人却坐得很近。双腿不经意会被触碰到,季烛往旁边移了移。
男人的双手想要撩一下季烛的头发,却突然碰到季烛的脖子。
季烛受到惊吓猛地站了起来。‘
男人看着季烛笑道:“只是看你的头发觉得很好看,没有恶意,不要 紧张小妹妹。”
坐下来的尤美娜娇笑着说:“张哥,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你可别把人吓跑了。”
“季烛,给张哥敬杯酒呀。以后张哥会好好关照你的。”
季烛笑着说:“张哥不好意思,我实在喝不了酒。我啊出了死读书啥也不会,这头发实在是影响我学习,我正想把它给剪了呢。”
说着,季烛就拿起剪刀,把头发一握,竟直接从耳朵后面把头发一把剪了。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眼睁睁看着季烛从一个清冷美女变成了一个假小子。
季烛又笑了笑:“太碍事了这头发。”
随后,她看着尤美娜说:“你知道我是从京一附中转来的,那你应该不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吧。”
“我刚生出来时被认为是自闭症儿童,所以我爸抛弃了我和我妈。我妈一个人拉扯我长大,结果上了初中,我又被确诊出感知思维行为障碍,大脑功能紊乱无法控制情绪的精神疾病,通俗来说也就是神经病。我妈后来也生病不在了,家族遗传没办法。”
“不过,我现在一直有吃药控制,所以张哥我这酒是真的喝不了,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啊。不过你们放心,我现在已经没有自残倾向了。”季烛伸出左手,仔细看左手有一条五厘米的疤。“你们看,我这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一直不敢说,怕吓到大家。只要不遭受刺激我完全可以正常生活的。”
众人被她这一系列操作惊得出不了声。看着季烛的表现仿佛她真的是一个疯子。
“我朋友还在等着我呢,下次再见啦。”季烛挥着手走出去。
“你去哪里找的这么一个疯子。”张哥气急败坏的说。
尤美娜还没从刚才的情况中缓过来:“不是张哥,我也没想她这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