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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就知道会这样,言真叹息一声道:“这年头进城多难啊,找人送礼你若是不认识人,礼都送不出去。”
“所以啊,钱不是重要的,人脉才是最重要的。今后若是我哥成了城里人,四舍五入等于你们也是城里人了,到时候就像文智一样,把你们都能接过去。”
“你们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要知道办这事的是文智,不是我。要是我,我就是豁出脸面也得帮我哥把事情办好,可是很多事情我说了不算啊。”
张洪霞和李春平互相看了一眼,自然知道吃商品粮的好处,多少有些犹豫。
言真在王家啥地位他们心里也清楚,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们也不能有怨言。
别人家的闺女都能帮衬娘家,出钱又出力,但是言真自从结婚后就没往娘家拿回来一根鸡毛,王家更是不让她和娘家走动。
言真继续添油加醋的说:“这个钱你们先出,等今后我进了城站稳了脚,不用看婆家脸色的时候,自然就能帮衬你们了。”
“妈,嫂子,我知道我以前没能帮上你们什么,但是我有心无力啊。”
说着,言真哽咽着擦了擦眼角。
李春平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假。”
言真是个孝顺的,就是脾气软,在婆家支棱不起来,但是进了城就不一样了,有了工作,手里有了钱她能不给娘家?
最后是李春平拍板道:“行,这个钱我们王家出,需要多少?”
言真立马道:“五百。”
对面俩人立马吸了一口冷气,异口同声的说:“这么多!”
“五百换个工作,可一点也不亏。”
言真看着他们虽然不舍得的神情,却也确信,他们一定会拿这个钱。
这年头没人能抵挡的住进城上班当工人,有个城市户口的诱惑。
果不其然李春平咬牙道:“行,就算是没钱,我砸锅卖铁也把这个钱给你凑齐。”
“我们过两天就要走,你最好明天就把钱给我,等我进城安顿好了,就喊我哥进城去。”
“对了,这事一定要保密,要是让人知道我男人办事走后门,我怕有人去举报。”
俩人点点头,“我们知道。”
等事情成了再炫耀也不迟,千万不能出岔子,这些道理她们还是知道的。
因为她和王文智只是办了酒席,所以户口还在言家,言真又以办工作为由,要了家里的户口本和高中的学历证明。
等以后,不管干什么户口是个关键,她娘家要是以户口要挟她,牵制她,那可不行,上一世她就吃了这个亏。
“想想过几天我就走了,今后也不能常回家看你们。”言真哽咽着拉住她妈的手说:“我想今天在家多待一会,陪陪你们。”
“行,那就多陪陪妈。”李春平给了言真一个难得的笑模样,说:“晚上就在家里吃,你想吃啥妈都给你做。”
言真笑着点头。
这片刻的温情不足以麻痹她,要不是因为要耗时间等天黑,言真才不想多待。
言真舒舒服服的躺在娘家的炕头上,吃着她嫂子端上来的水果,晚上又吃了一顿她妈做的红烧肉,这才拍了拍溜圆的肚子出了门。
天已经黑了,言真躲进玉米地里算着时间,等差不多了,言真这才快步往癞子家走去。
农村没什么娱乐项目,一般吃了晚饭,搬着板凳在自家院子门口吹会凉风就会回屋睡觉。
所以这个时间,村子里压根没人,为了省电费,甚至开着灯的都没有几家。
癞子有钱就喝酒,自然没钱交电费,他只能点蜡。
言真站在癞子家门口,看着他家摇曳的烛火,又小心的往四周瞅了瞅,见没人,言真这才搬开篱笆,走了进去。
为了防止留下痕迹,她谨慎的在鞋上套上了塑料袋,又带上了手套。
篱笆形同虚设,房门也开着,可见大家都知道,光棍家里没啥值钱的东西。
言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癞子的屋子,她借着微弱的烛火环顾四周。
癞子正抱着酒瓶子躺在炕上呼呼大睡,酒瓶子里的酒撒了一炕。
蜡烛点在炕头的柜子上,癞子的衣服居然紧挨着蜡烛底部放着。
大概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胡乱的一扔,好巧不巧的扔到了这个位置上。
蜡烛还剩下少半截,算算时间,要是燃烧到底部,差不多需要一个多小时。
蜡烛燃烧到这里,一定会点燃紧挨着它的衣服,柜子是木头的,又紧挨着癞子。
所以,癞子是死是活,就要听天由命了。
言真呵呵一笑,她本来是想趁着癞子醉酒,切了他的十根手指。
上一世这手摸过她,言真一直都记得那黏糊糊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感觉。
这下免得她动手了,言真快步离开,小心的将篱笆门对上。
王家村附近有个山头,能俯瞰全村,言真一口气爬了上去。
她坐在山头上,盯着一个位置眼睛一眨不眨。
风声鹤唳,吹得她的头发四处飞散,言真抱紧自己,看着那处突然火光冲天。
言真终于笑了,四处无人,她放声大笑,咯咯咯的声音犹如鬼魅,和那漫天的火,和呼啸的山风交相辉映。
现在正是午夜,也是大家睡的最熟的时候,癞子家烧了好一会,才被人发现。
浓烟滚滚呛的隔壁人家咳嗽着醒来,才发现是着火了。
“赶紧来人啊!着火了!着火了!”
这家男人连忙套上裤子,连上衣都没穿就抱着盆子跑了出去。
立马家家户户亮了灯,都带着家伙事往外跑。
而癞子还在那烈火中,呼呼大睡,等他有意识的时候,火已经烧到了他身上。
“啊!救命!救命!咳!咳!”
癞子发出痛苦的求救,他一张口就被让人窒息的烟和火堵了回去。
最后炽热的火吞没了他,他连一声呜咽都再也发不出。
大火燃烧过的屋子烟熏火燎,冒着黑黢黢的浓烟,火已经扑灭,言真看向被众人抬出来的癞子。
皮肤黑红,带着一种诡异的烤肉香,围观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吓得背过身去。
言真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癞子,癞子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哼唧,忽然就看见了一双冰冷的眼。
不知为何,癞子有些被吓到,尤其是言真对着他笑了笑之后。
“呜呜……呜呜……”癞子不安的颤抖,想叫却叫不出不来,最后瞪大了眼睛,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
满屋子的人齐齐看向王文智。
他们是王文智的战友也是同事,和他朝夕相处,谁是他媳妇,他们能不知道?
显然不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啊,这是咋回事?
“文智。”言真装着激动,红着脸抬头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才敢看向王文智,小声说:“咋了,你不认识我了?”
她把期待,还有夫妻多年不见的生疏演了个十成十。
顾维琛心里越发替言真感到难过,看向王文智的目光也越发狠厉。
不过顾维琛依旧耐着性子什么都没说,想看看这个王文智怎么应对。
但凡王文智还有一点人性,他都不会再继续伤害一个无辜的姑娘。
言真的出现猝不及防,打了王文智个措手不及,他张嘴就极力否认,“首长,这,这不是我媳妇!”
他虽然慌张,但是也是一闪而逝,很快就稳定了心神。
在他眼中言真只是个村妇,没见过什么世面,好打发的很。
言真知道王文智不要脸,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要脸。
她张了张嘴,有些结巴的说:“文智,你,说啥呢?这么多年,我在你家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瘫痪的妈,里里外外都是我,你发达了就不认我了?!”
言真满眼痛苦,把一个女人的满怀期待到错愕到失望表现的淋漓尽致。
王文智推了推眼镜框,眼睛冷冷的看向言真:“认你?我咋认你?你压根就不是我媳妇!”
他转头看向顾维琛又道:“首长,她就是我一老乡,一直对我死缠烂打,哭着喊着非要嫁给我,带着大包小包的就住进了我家,直接在我们家当家做主了!我家想让她走,她就闹着要跳河!这不是逼着我娶她么!”
“害得我在我们老家的名声都臭了!这么多年逢年过节我连家都不敢回!”
王文智表演的很入戏,痛苦又无奈的叹息一声,摊手道:“你说让我怎么办?”
这话说的天衣无缝,要是言真没有对策,可能退路直接被王文智堵死。
媳妇是她自称的,在他们家干活是她犯贱自愿的。
几句话就颠倒了黑白,让王家成了受害者。
无耻到了极点。
言真定了定心神,王文智的演戏炉火纯青,她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风。
“文智,你怎么能这么说!”言真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颤抖着身子扭头去看顾维琛,又看了看围观的众人,无措又着急的喊道:“不是这样的,我真是文智媳妇!”
“够了!”王文智一声怒吼,“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逼我娶你?”
“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和你堂姐结了婚,你居然还不死心!是不是自己亲姐妹的男人都想要啊!”
王文智抬手,手指指向言真,“你,你……”
他的手指颤抖,好像压抑着他的怒气又好似无奈般的道:“你怎么,这么不自重!”
得了消息一直等在门外的言瑟,找准这个时机,挺着着高高的肚子,一手撑着腰,一手着急的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众人一看是言瑟,赶紧有个人小护士搀住她,“言医生,你小心点,你说说你这么大的肚子了,你还这么急!”
说完着她就恶狠狠的瞪了言真一眼,嘟囔着说:“不要脸。”
言瑟假装生气,对王文智苛责道:“那是我妹妹,她不是不自重,只是太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说完,言瑟就拉住言真的手,说:“真真啊,你咋还不死心呢?”
她叹了口气,满眼的为难,“你这样,让我和你姐夫怎么做人?”
“文智他不喜欢你,你这样认死理,不是平白耽误了自己的幸福么?”
言真低头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里面是她上一世辛苦养大的孩子。
一时之间,她心里五味杂陈。
周围满是窃窃私语——
“王军医一表人才,在农村肯定是抢手的金龟婿,但是也不能这样吧!”
“就怕碰上这样逼婚的,我娘家兄弟下乡当知青的时候,我嫂子找准时机,假装跳河,我兄弟救了人,结果人家就说清白没了,逼着娶!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重点是,人家和她堂姐都结婚了,她还死乞白赖的在人家不走,这就过分了。”
“你瞅瞅人家言医生,多讲理!”
……
他们和王文智和言瑟朝夕相处,这俩人又善于经营自己的人设,大家自然偏向他们。
听着这瞎话,王文智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推了推眼镜俯视着哭的泣不成声的言真道:“这样吧,我给你一点钱,你赶紧回家去,从此以后我和你再没任何关系。”
言真挣脱开言瑟攥着她的手,站得远远的。
她赤红着眸子,内心的恨意已经达到了巅峰,冷哼一声:“王文智,有你后悔的。”
“我后悔?”王文智呵了一声,无奈又愤怒的说:“你是不是又要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
在旁看着这一切一直没发话的顾维琛,再也忍不住,“王文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顾维琛的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他不知道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仅一点担当都没有,还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如果在火车上言真没遇见他怎么办?顾维琛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去气来。
上过战场的军人,目光刚毅像是能洞察万千,让王文智有些心虚,他琢磨了下,自认为说的万无一失。
站直身体,他对着顾维琛像是汇报一样道:“首长,我说的都是实话!”
“行,我知道了。”顾维琛抿了抿嘴,绷紧了脸。
本来顾维琛打算,王文智要是知错道歉,对这个姑娘有个交代的话,他能从轻处理,这样看来也没必要了。
“好,即日起,王文智同志暂停手头一切工作,听后发落!”
“什么?”王文智有些懵,他的说辞没问题吧?
虽然顾维琛不是他的直系领导,但是他们是部队医院,归军区管,就连他们院长见了军区的人都要礼让三分。
他马上就要升职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王文智想了想,依旧强硬的说:“首长,办事讲究证据,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你怎么还会被这个女人蒙蔽呢?”
说完,他给了言瑟一个眼神。
言瑟立马挺了挺肚子,威胁般的走到顾维琛面前说:“首长,你这么做,可不能服众!
今天不管怎样,我都要为我们要一个公道!”
大有一种不如她意,她就一尸两命的胁迫感。
“你们还要公道!”门外忽然传来村长媳妇的中气十足的怒吼,“你们咋那么不要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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