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老祖的传承,不过是一个幌子,他只是本人布下的一个局,为的是筛选出一个适合自己夺舍的容器。
“这就是修仙者的洞府?”云舒一路走来,终于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
大厅布满了尘土,已经好久没有人迹,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刚才的巨型蜘蛛,还有阵法,只是洞府主人留下来的遗产,解决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时,云舒注意到边上杵着一个男人雕像,应该是这个洞府的主人?
云舒好笑,这个洞府的主人还挺臭美的,竟然自己给自己立了个像,也不怕被人笑话。
“不过,给自己立像也要搞个好看点的吧?这个太丑了!”
云舒吐槽着,又看了眼周围的布置,都是书架,上面放了很多书籍,好像是功法?除了这些书架,还有不少的武器架,上面摆放了各种的法器。
如此多的法器功法,让修仙者看见了,一定会为之疯魔。
只是,云舒对这些东西,是完全没有在意,目光落在了洞府中心的一个石台上。
这个石台上悬浮着一根黑漆漆的木棍,浑身散发出古朴的气息,上面还有一丝丝流光闪耀,彰显其不凡。
云舒走了过去,刚好经过那个男人雕像。
一瞬间,雕像的双眼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红光,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这便是那个天才了吗?
咦,怎么是个女人?不过没关系,只要是天才,当一回女人又何妨?
等等!
为什么我感受不到这个女人的修为?
祁山老祖懵了。
像这样的天才,怎么也得是个筑基期,可现在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就像是一个凡人!
这时,他看见青衣女子盯上了自己的本命法器,正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正好!如果你真是个凡人,一旦碰到噬魂,必定粉身碎骨!!
让老夫看看,你到底是凡人,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天才?
云舒站在石台上,歪头看着噬魂,似乎在思考问题。
忽然,她的双眸一亮,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然后抬起手来,朝噬魂探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祁山老祖的双眸也是一亮,对云舒充满了期待!
云舒一把抓住了噬魂,就像是抓了一根木棍一样,没有被反噬。
看到这里,祁山老祖乐了,哈哈哈,这是真天才啊!
这个女子一定是用了什么灵宝,隐藏了自己的修为,他才看不到。
可下一秒,祁山老祖的笑容一僵,瞪大双眼,脸瞬间垮下去,嘴巴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你,你特么在干什么?!”
云舒从腰间的布条里掏出了一条小鱼儿,然后用噬魂将小鱼儿一条又一条地串起来。
这一幕,给祁山老祖气得差点魂飞魄散,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恐怕一口老血就要吐出来了,“可恶的女人,竟敢用老子的地级法器串鱼儿?!你怕不是要烤鱼呢?”
下一刻,云舒没有让祁山老祖失望,还真的支棱起一个小火堆,将那串鱼儿放在了上面。
“烤鱼儿,我中意食……”云舒一边烤着小鱼儿,一边哼着小曲,样子很惬意,只是她背后附在雕像上的祁山老祖都要气冒烟了。
地级法器啊!!
那可是地级法器——噬魂啊!
他生前小心翼翼地保养着,每天都会用丝绸擦拭一遍,还要泡在甘泉之中去除杂质,可现在却被眼前这个女人当成串烧烤的签儿。
纵然在祁山老祖眼里,云舒是个天才,是不可多得的容器,此刻也要被气死了。
他的容器竟然将自己最心爱的法器当成烧烤签儿用了。
云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祁山老祖在心里骂了一遍又一遍,正在慢悠悠地烤着鱼。
不多久,一股小鱼儿特有的焦香飘了出来,让她食指大动。
可就在这时,一个小身影突然从旁边的竹篓里窜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云舒的跟前。
看到这个小身影,云舒愣了愣,随即道了句果然。
她怎么会相信小皮蛋会乖乖地守在家里,这不,跟了过来。
难怪她刚才觉得竹篓变重了,原来是这个小家伙躲在里面,后边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她都没注意到竹篓里藏了个小崽子。
“妈妈,蛋蛋也要吃鱼鱼!”小皮蛋舔着唇,双眼泛光地看着云舒手中的烤鱼串。“要吃鱼鱼啦。”
云舒微眯着双眸,沉声问道:“你不在家里看着大哥哥,跟过来干嘛?万一大哥哥醒了,跑出去了呢?”
“不会啦。”小皮蛋十分笃定地说道:“大哥哥不可能跑出去的。”
“哦?”云舒挑了挑眉,忽然灵光一动。“难不成……你将他五花大绑了?”
“嗯嗯!”小皮蛋一脸得意地点了点头,他原本是想给大哥哥来一把药丸子的,但想到要跟过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临走之际,还特地用绳子将人给绑了,以防万一。
“蛋蛋可以吃鱼鱼了吗?”
小皮蛋咽了口口水,终于忍不住扑向了烤鱼儿。
云舒一个后撤,躲了过去,冷冷地盯着扑了一空,趴在地上的小皮蛋。“想吃鱼儿,没门!”
说罢,她吃了一口鱼,还露出了一个满足的表情,看得小皮蛋口水直流。
小皮蛋擦了擦口水,又飞扑过去。
云舒丝毫不慌,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还向小皮蛋挑衅地扬了扬眉头。
“啊!妈妈坏,不给蛋蛋吃鱼鱼!!”小皮蛋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可这一招对云舒没有丝毫作用。
云舒坐在了旁边的石台上,一只脚杵在上面,大口大口地吃鱼。“哦,真香!”
小皮蛋噘着小嘴,眼眶开始泛红,泪水也在里面打转。
看到这里,云舒咯噔了下,唰地一声,冲到了小皮蛋的跟前,将烤鱼儿递了过去。“哈哈哈,妈妈逗你玩呢!来,吃,都给你!!”
小皮蛋立马眉开眼笑,接过烤鱼儿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云舒叹了口气,郁闷得不行,这个小家伙掐了这手底牌,可谓是将她拿捏得死死的,这要是哭出来,估计附近的修仙者都会被吸引过来吧。
祁山老祖此刻一脸懵逼。
这对母子怎么回事?当他的洞府是游乐场吗?
他已经不想夺舍这个女人了,敢亵渎自己的顶级法器,就不配成为自己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