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灵异连载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但因几两碎银,压倒多少世人脊梁下面容我慢慢道来。
主角:李六一 更新:2023-02-18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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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六一的科幻灵异小说《李六一全文免费阅读正版》,由网络作家“盗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但因几两碎银,压倒多少世人脊梁下面容我慢慢道来。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如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颠簸流离。
我叫李六一,你想的没错,生我那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也是我妈的祭日。我妈怀胎十月那年我爸听隔壁的刘婶说生孩子要进医院住院需要很多钱,为了让我妈能安心养胎,我爸跟人进城务工出意外。钱没挣到,老板也跑了,只留下我妈一个人整日以泪洗脸,伤心过度,六一那天早早生下我,大出血也随我爸去了,早产儿再加上吃百家饭长大的我,东家匀一碗饭,西家匀一碗菜的日子让我比别人廋弱很多,清秀的脸庞妥妥的小学僧样。
2010年农村的农家乐兴起,刘婶东拼西筹点钱也跟风,而我十六岁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后没钱续读高中只能进刘婶的农家乐帮忙打杂。山里人家开的农家乐是专门为到山里避暑游玩的人们开设。
记得那天星期二,响午刚过农家乐才进来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须发皆白,极高极瘦。女子三十来岁,面容姣好,身材玲珑有致。两人均背着大大的黑色双肩包,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那男进门顺口喊道:“老板来三四个拿手菜,”
“得咧,客人里边坐,”刘婶边招呼边叫我上茶水碗筷。”
约莫盏茶功夫菜上齐,那女子见我跑得勤快便调笑道:“哎哟,小弟弟怎么不去上学,是不是你家人不给你读书?老板,你这是雇童工啊。”
“客人您说笑了,六一过完年都十六了,家里没人了才来我店里帮忙,”刘婶忙解释:“六一从小失去双亲吃着百家饭,乡里邻里都帮忙照顾点,这孩子也懂事手脚勤快,谁家牛忘记照看,谁家鸡鸭没空喂六一都帮忙照顾好。”
“原来这样,我夫妇到此游玩不知小弟弟可不可以带我们逛逛?”那女子缓缓道“有酬劳。”
我皱皱眉“这?我得帮我婶顾好店。”
刘婶叹气道:“酬劳什么的就算啦,这农家乐一天也没几个客人,六一啊,你就带他们附近转转吧!”
“刘婶你一个人能行麽?”
刘婶毫不在意的说“没事儿晚点你叔会过来帮我,你就带客人出去转转吧。”
西南部桂区山旮旯里的村落几十户人家离城一百多公里离镇几十公里窝在旁边坐落8400亩的大湖,深达180多米,湖名大龙湖,又叫大龙洞。由14个天然小岛和16个天然溶洞组成。每逢节假日自驾来村里借宿的很多,我早已习惯。
“我们村世世代代打鱼为生,几乎每家都有小渔船,近年很多游客来我们这划船野炊,露营,不知客人想去哪里?”
“小弟,能带我们上湖面转一转吗?”
“叫我张叔就行了,这是我内助,你叫她苗姨,”
“叫什么苗姨那么难听”,那女子赶忙道:“我叫王雪苗,小弟弟你叫我王姐或者苗姐吧。”
“好的,张叔,王姐,我叫李六一,你们叫我六一,六子或者小六子就好,你们稍等会,我去借条渔船。”说完我飞奔向发小皮哥家。
皮哥,大名李宁远,长得敦实,十六七岁,看上去二十来岁样,年长我几月,小时候特皮,没少挨家里揍。
“皮哥,皮哥在家吗?”
两层红砖房里有人应道“在哩,在哩,小六子你来找我玩吗?刘婶那里不用帮忙了吗?”
“刘婶那来的客人想在我们这里转转,叫我帮忙带一下,他们想去湖面上,所以我来你家借个渔船”边回我边走进去。
进门是客厅,左角落放着个小彩电,右边是四方桌,几个小杌子。南方大多如此,有点积蓄的先把房子建起来,装修后面有钱再补,没钱就这样放着,白都不刷。没有积蓄的还住着老一辈的土房子。
皮哥正蹲在彩电前头都不回道:“是向导啊,我家人不在,渔船你就开走吧,没事儿,等我家人回来我说一下就好了。”
“那行,皮哥我先走了,客人还在等着呢”
只见张叔皱皱眉:“小六子回来挺快呢,借到了吗?”
“张叔,渔船就绑在湖面我跟主人家说了,没问题的。”
王雪苗展颜一笑:“小六子人小,手脚麻利,办事效率高呢。”
“王姐,张叔,走吧,我带你们去渔船那。”正说着就见皮哥手拿一串钥匙拖着人字拖啪啦啪啦的走过来:“钥匙没拿,六子你是要手划嘛!”
我尴尬道:“不是有划桨板和摇撸吗?皮哥”
摇撸:用一个木板(有倾斜角度),在船只尾部,左右摇摆,模仿鱼尾动作,推动船只前进。
“这位我发小,李宁远,小名皮皮,”“这两位是张叔,王姐,”互相介绍完皮哥挑挑眉毛“六子啊,你用划桨板和摇撸划到半夜恐怕都转不完湖面唉,你们好。”
王姐惊奇:“船上有发动机?”
皮哥特意一笑“那是,以前手摇打鱼只能附近打,去年我爸去镇上请人装了个二手发动机,整个村也没有两三台的,现在打鱼效率高多了。”
张叔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与时俱进,走吧我们去看看渔船,对了,李宁远小友,你要跟我们一起去转转吗?”
皮哥犹豫着“我可以吗?”
“走吧,一起去转”我说着带头走向湖面,皮哥赶忙跑过我身边低声问道“六子,你要带他们往哪走?”
“看情况吧,如果他们没有目标的话就在附近看看,再到涵洞那边看一眼就回来”我也低声细语道。
一行人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湖边。湖边绑着八九艘小渔船,大小不一,皮哥家的渔船长约三四米,宽一米多,载五六个成年人都没有问题。
一一上船,我坐船头皮哥在船尾掌船,张叔王姐坐在中间,能得到有效保护。两人的双肩包都已放在脚边。
王叔从怀里掏出盘子状的东西看了几眼后抬头指着一个方向说“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指着正是溶洞群的方向,我听着眉头一皱。
王姐似乎有所察觉,媚笑一声“小六子,啥啦,那边有什么不方便去的吗?”
“倒不是,那边都是些地下溶洞罢了,”说着对皮哥点点头“走”
皮哥往手心里呸了口吐沫,弯腰从发动机上一阵摸索,抽出来一截线,然后将这截线猛的向上一拉!
顿时,哒哒哒哒!
发动机机烟囱开始冒黑烟,再调试一番,吆喝一声“抓紧了”。小渔船就像把刀子由慢到快划过平静的湖面,驶过的地方都泛起了涟漪。
小渔船在前进,船头激起两道粗大的水纹,向着左右披分,越荡越远。绕过几座小岛我们到了溶洞所在地。只见依傍湖岸的大溶洞里钟乳石千姿百态,形状怪异,洞顶能看3个天然的天窗,洞中有水,水中有洞,洞中见天,深邃曲折,奇景荟萃。划到洞口,洞里石柱、石笋密布,暗河也不少,阴森,看不见尽头。
皮哥憨笑介绍道“这湖是没有大坝的水库,它是在1958年人工垒石拦蓄地下水而形成的,丰富的地下水资源让这里形成了8000多亩的水库,最深的地方超过百米。这洞就是将地下水排入灌溉渠的。”
一进洞口张叔就不停的摆弄那个盘子,我偷瞄几眼看上面都是些奇怪的文字中间有个小指针,指针在转动。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叫罗盘,不是盘子。
眼看指针停不住,张叔无奈叹息:“你们能带我们进到里面看看吗?”
“进洞?”我跟皮哥彼此对视一眼刚准备拒绝,王姐像是知道我们要说什么一样抢先解释道:“我们夫妇二人是历史遗迹考古学专家游历于此见猎心喜实在是想进去看看,如果你们带我们进去,我们会给你酬劳的”说着从包里掏出本证件给我们看了看了。
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皮哥眼睛转了转嘴里嘟嘟囔囔,我怕他说出什么话来,赶忙说道“这个洞往里延伸差不多20里,船只进不去的只能步行,现在下午三四点钟了,进去的话只怕很晚才能出得来而且没有带手电,里面乌漆嘛黑一片什么看不见,很危险的!”
只见王姐在张叔耳边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张叔点点头说道“那行吧,我们就先在洞口岸上看看,明早再进去。”
上岸后张叔背上包:“我找个地方便一下,你们不用跟来”。
也没多想就带着王姐找个相对比较平坦的石头坐下歇息。王姐没带包紧靠我坐下,一阵香风袭来,我嗅了嗅脸微红赶忙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王姐掩嘴咯咯笑道:“小六子这么容易害羞以后可不好讨媳妇啊”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小包女士香烟递给我“来一根?”
我慌忙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咯咯...不抽烟,不喝酒又害羞这可不好哦,男人要有点坏才有吸引力,”说着连打火机给我递过来:
“尝尝,凉的,不呛”
我迟疑着拿了根“啪”的点上,吸一口就感觉一股清流直奔脑门,浑身打了个哆嗦,低头猛咳嗽。
皮哥绑好渔船跟上来见我糗状哈哈大笑“王姐你别逗他了,给我来根,谢谢王姐。”
“六子,你看,刚抽是要小口的抽,不要一下子吸太大口也不要吸得太深,慢慢来。”
我试着小口小口的吸了吸,感觉还不错,凉凉的。
有些东西一瘾就难戒了。
几个人坐在石头上吞云吐雾,“你们这有什么传说故事吗?”王姐突然开口道,“这里风景不错生活了好些代人,老一辈的应该有些事传下来的吧?”
我吞吞吐吐“没,没什么传说,”
“六子我有次去老李家玩儿老李跟我说,以前有鬼子进村的事你听过没有?”
皮哥说的我知道,老李是村里的老光棍了,六十多岁,打鱼一把好手,以前媒人给他介绍过对象,姑娘进门一看,还是土房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嫁,陆陆续续说了几个都一样结果后老李也就心灰意冷不再让媒人来了。我从小经常在老李家蹭饭,老李自己一个人也不在乎多一碗筷,有时在外喝多夜不归宿时常有,我帮忙照看他的家禽。在他家待久了他也经常跟我讲以前的故事。
以前有伙鬼子打到这里进村比土匪还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村民害怕都拖家带口躲进附近另一个较小的溶洞生活了好几个月,而这个大溶洞被鬼子占据。鬼子派人把守周边不给人靠近,不管男女老少靠近,见人就杀。鬼子不停的往里往外面搬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说是粮食,军火,也有人说是金银珠宝,流传最广的是粮食,老一辈人觉得鬼子把溶洞里面当作隐蔽的根据地,在里面做研究!新国成立后鬼子摘除设备撤走。后来有人经过洞口说是里面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也有的说是女人叫喊声,小孩哭喊声。2005年村里组织大湖周边几个村的青壮年一同进溶洞探索。而我被村里的老李带进去,他再三向领队保证一定照看好我,我才能跟着进去。要知道当时我才11岁,按理来说是不能进去,实在是领队受不了老李的软磨硬泡才放我进去。所有人带上整箱整箱蜡烛进去有空位的都点上。05年手电还是有那么点小贵,不是谁人都有的。
洞里的所见所闻对于当时的队伍来说也就那样。怪石嶙峋,加上蜡烛的照应,美轮美奂。我跟在老李身后,开始一切都很正常,老李不时向我介绍这个石头像什么那个石头像什么。进到10来里的时候才发现些许人工改造的痕迹,老李跟我说当年鬼子遗留下来的东西早就被人拖走卖废铁了。我记得当时就是在那晕倒后面什么都不记得了,老李说我一直盯着一个角落看叫也叫不应,拉也拉不走,手晃眼都不带眨的。老李慌了,赶忙喊队伍里的“阿师”来看。“阿师”在我们当地都是比较吃得开,红白事少不了,没有点本事的当不了,比较神秘。“阿师”过来一看,先是在我周围撒些香灰,然后绕着我边走边念些能听懂又不明白意思的词语,绕够几圈后又反方向绕。说来也怪,绕完刚好站在我身后,我就直直倒在他怀里。他抱着我跟老李说没什么事了,现在你就送他出去,回去可能会发烧几天没啥大碍。后来我一直昏迷到第三天早上,一直发烧,话也不愿意说,一直沉默寡言大半年才恢复正常。期间老李问我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我也不回他。听老李说进洞的队伍一直到最里面,耗时一整天也没有发现什么。
王姐看我沉思就拍拍我肩膀“小伙子回魂啦,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我忙跟她说了此事,她听过后先是想了想,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把百元大钞约莫有四五千这样对我说只要我带他们进去这些都是我的,事后还能再得到一笔钱。我那时在刘婶农家乐帮忙一个月也才七八百块钱,听说去外地打工的一个月也才千把块钱。
皮哥咽了一口唾沫眼红脖子粗喊道:“六子,明天我跟你一起带他们去!”
说心里话我当时脑子乱作一团,心里害怕得要命又怕穷,
我说我要考虑清楚明早再回复王姐,她眼珠子一转说道:“这样这些钱呢,我先给你,”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大概有三四千这样给皮哥,“李宁远小友的我也先给,明早再来找我,如果你们不愿意带的话就还给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知道这钱还不回去了,就算我愿意还皮哥也肯定不会还了,看他直接把钞票往裤里暗兜塞,我直皱眉头。
王姐笑了笑对我说,“收着吧,明天再说!”
聊了一个多钟,还不见张叔回来,我就对王姐说“王姐,张叔去了那么久不会是迷路了吧?这太阳都快落山了!回去晚了不安全。”
“没事儿我们有手机,”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个小巧玲珑的翻盖儿手机就打了出去,“老张好了就赶紧回来,走了!”说着一会就挂了电话“老张他一会就回来了咱等等吧。”
皮哥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又是一阵眼热。
王姐看到又是咯咯笑“我这手机两千来块钱,你要玩吗?我给你看看!”
皮哥接过手机研究了会外壳也不开盖就还了回去“谢谢,这手机真好看。”
“那是,等你有机会了也进城买一部自己喜欢的,”说着拍拍皮哥。
聊了会才看到张叔不紧不慢的回来,我眼尖,王姐朝张叔隐蔽的点点头,张叔也回点头。
“走吧,先回去,对了小六子,你们这有住宿的地方吗?”王姐率先走向渔船。
“有的,皮哥家二楼就有两间房就可以借宿。”
“那真不错,都不用找了。”
回去时太阳已落山,整个湖面在月亮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皮哥看着沉闷的气氛突声说道“听说晚上划船湖底会有水鬼爬上船把人拖走,不然就趴在船底不让船走把人困在船上,或者一直原地转圈!”
我瞪了他一眼赶忙解释:“那都是谣言。”
张叔笑呵呵毫不在意道“谣言也是事实改编的啊。”
王姐也是轻笑一声“有水的地方基本都是这几个故事。”
“是吗?我和皮哥去过最远的地方就只是去镇上,给我们说说外面的世界呗!”
“咯咯,小伙子,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出去看看,从我嘴里说的都是我愿意说给你听的,就像电视上导演只给你看他让你看到的东西,这样会迷惑你,听姐的,有机会自己出去走走看看”
皮哥若有所思点点头说道:“有道理啊,六子,等有机会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从小你就比我聪明,出去后我听你的!”
我翻了翻白眼不说话。
兜兜转转回到岸边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岸边皮哥老妈已经等候多时,一靠岸就急不可耐“宁远你这孩子,出去也不告诉一声,要不是我碰到刘婶都不知道你上哪了!六子过来一起吃饭,两位客人也来吧。”说着帮忙把渔船绑好。
“婶婶劳烦了您了,这两位今晚住您家家里,这位是张宝华,这位是王雪苗。”我赶忙介绍道。
“没事,六子,刘婶跟我说你带客人出去了,我猜想宁远也肯定跟着去了,所以晚饭多煮了点,况且这么晚了估计刘婶也不留饭给你了,走吧,一起”转头又朝张叔王姐打招呼道“你们好,欢迎来做客,孩子没给你们添麻烦吧?房间都给你们收拾出来好了,走吧。”
“谢谢姐您了,没有,没有,宁远小友带我们随便逛了逛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不好意思了姐。”王姐快步跟向皮哥妈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什么,只见皮哥妈脸上笑开了花。
“走走,先回去吃饭,”皮哥也猴急道“张叔走,六子走,去我家吃饭,饿死了都。”
简单的几个农家菜,饭后我起身打招呼道“皮哥,婶婶我吃饱了,谢谢。张叔王姐你们就在这休息吧明早我再过来。”王姐点点头开口道“明早七点。”
“知道了”打完招呼我就出门直奔老李家。
一座土房在村边孤立,房前是一圈篱笆,篱笆里有鸡鸭。房檐下挂满了玉米棒。我在篱笆边喊到“老李叔,老李叔在吗?”
“哎,六子来了啊,吃了没有?”只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打开门笑道“六子啊,在刘婶那帮忙还好吗?快进来。”
“还行,李叔我跟你说点事”我边关门边跟老李叔说“明天有客人要我带他们进大溶洞!”
老李叔刚坐下闻言一惊又站起来道“啥啦?你答应了?”
“没呢”我随手从墙边扒拉张小马扎坐下说道“我说明早再回复他们,可是他们给我和皮哥很多钱,有四五千呢,我想去又很害怕所有先过来找你商量,我想把钱给你和刘婶,”说着我掏出钱来。
“打住,打住,给我钱干嘛,我一个老头子用什么钱,”说着按住我掏钱的手“六子长大了要存钱娶媳妇,你留着吧,你让我想想。”
“对了,六子当初我问你在溶洞看到了什么,你都不肯说现在你能说吗?”老李叔满脸凝重的说道。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
“你看你这孩子,又是这样,唉!”
“李叔你就别问了”
“你是不敢说还是没看见?”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老李叔摸了摸下巴想了会道:“这样我去把“阿师”请来顺便把刘婶叫来你自己给她钱,你看如何?”
我双手揉了揉脸下定决心道“好!”
等候的功夫我把老李叔家打扫干净。
“六子我回来了!”我倚着门看见老李叔后面带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身材高大魁梧,正是“阿师”和我刘婶。“阿师”王天强,四十来岁,年轻时去隔壁县的山上寺庙拜入佛门修行十来年,因家庭原因自愿还俗的高人。
“六子你咋啦?出啥事了?是不是今天的客人对你什么了?这老李头一问啥也不说,”刘婶一脸急切的关心道“六子啊你可不能出啥事啊!”说着就要抹眼泪。
我急忙安慰她“刘婶别急,没有什么事!”
“今天不是带客人去游玩了吗?客人明天还要我带,而且他们都付了钱,很多钱,农家乐不是要扩大装修嘛,我知道刘婶你们家也没有什么钱了,我想把这钱先给你。”
刘婶狐疑的看了看我们几人“真的吗?那你强叔过来做啥?”
老李头看了我一眼笑道“这不是六子喊你过来要给你钱吗?我寻思着我一老汉大晚上的去喊你怕人说闲话,嘴也馋了就叫阿强过来陪我喝几杯。”
强叔爽朗一笑“就喝酒,喝酒能有啥事!”
“是吗?”刘婶还是不太相信,摸了摸我头“六子,有什么事不要瞒着刘婶知道吗?钱你留着以后娶媳妇用,婶不要你的钱”
我再次安慰她“刘婶放心,没什么事,这钱你先拿着,我怕我放身上弄丢了,”说着从口袋掏出一把钞票来。
“这么多?哎哟,怎么会这么多?”
“他们说今天玩得很开心就多给了我,这几天还需要我多带他们逛逛!”我撒了个谎。
“那行,老李头你可看着啊,这是六子的钱,只帮他拿,不会贪污。”“我数数有多少”说着就要数我连忙拦住她“刘婶不必这样,我知道多少,你先回去吧。”
刘婶迟疑了会“也行,那我先走了,家里厨房还在煲明天用到的食料,我得回去看着点,老李头不要给六子喝酒,六子,没什么事最好,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知道不?”
送走刘婶,老李头把桌子摆出来,拿上花生米“来,坐,都坐下边喝边聊,强老弟,来点?”“阿师”顺势坐下正要开口说话突又听到门口传来皮哥的声音。
“六子,六子在吗?”
“在,进来吧。”
“我就知道你会来老李家,”一进门就嚷嚷“明天你可要带他们去啊,你知道吗?他们住我家就给了我妈这个数”说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两千你知道吗?,我妈都说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强叔也在呢,老李叔准备喝着呢?给我也来一杯”
我摇头苦笑道“行了行了,你坐下听我说。”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当时在洞看到了什么吗?”
强叔抿了口酒说道:“你不说我猜出点一二来,六子,明天你放心的进去。”
“强叔,你听我说”我组织一下语言缓缓道“那天我记得我跟在李叔后面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名字”
“李六一”,“
李六一!”
我转头一看洞边有个大石头,石头边上站着几个五六岁的小孩,石头上还趴着两个大点的,有十岁左右,其中一个朝我招手“李六一,李六一快来跟我们玩吧!”我以为是别的村带进来的,没多想上前问道“你们是哪个村的?怎么会认识我?”说完就惊愕的发现我动不了了,也说不了话,那些小孩笑盈盈的看着我,正准备过来拉我的手的时候后面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皮哥起了身鸡皮疙瘩“六子,啥回事?我什么没听你说过?”
我没理他“强叔,你说我是什么了?”
强叔挑挑眉咧嘴说道:“和我想的差不多,应该是中邪!”
“中邪?”皮哥双手不停的摩擦“不是像电视那样胡乱大喊大叫,惊慌失措下死路看成生路不是跳楼就是跳崖麽?听李叔说六子当时可是一动不动?”
“你都说了那是电视”
强哥跟老李头碰了个杯
“人自身有三魂七魄,如果撞邪中邪招脏东西了缠身附体了,就会与自身魂魄产生争斗,导致身体异常变化,撞邪中邪招脏东西会导致元气受损,精神萎靡不振,眼神涣散不聚光,走路飘忽、脚跟不着地,身上不定时的跳动,肢体不由自主的颤动发抖,产生幻视幻听幻觉。如果不及时驱邪后果就是自身魂魄离体或成了植物人!经常有小孩不小心掉进河里摔进鱼塘里当天晚上家里长辈用装着白天湿衣服的竹篓或者渔网一边从掉落地处往外捞一边一次次地叫唤着掉落者的名字,自问自答:宝仔,回来了吗?宝仔,回来了吗?这是捞魂。意思是说,小孩掉水里了魂也会掉,必须通过这样的方式赶紧把魂捞回来,才能活得长久。宁远小时候不是也掉进湖里过了吗?那晚你妈也给你捞魂了。”
皮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掏出香烟分发了一圈,我也接了根点上,又是一阵咳嗽。
“当时我妈给我吃了个鸡蛋我以为是啥呢。”
“嗯,六子当时还小阳气不足,容易招邪被鬼遮眼,所看到的小孩应该是以前的冤魂,后来我自己又进去把他们超度了,所以啊,六子明天你就放心进去吧。”
“真有鬼魂啊?”皮哥还是将信将疑。
老李叔突然一巴掌拍在皮哥背上吓得皮哥一阵哆嗦“很多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你看不到不代表没有!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有时明明角落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狗一直盯着那个角落呲牙狂吠?拉都拉不走。”
强叔点点头“六子我给你点东西你贴身收好,”说着掏出一张叠起来的黄符
“这是我自己画的辟邪符”
刚要接皮哥一把抢过去“辟邪符?强叔还有没有也给我来一张啊,我...我也害怕”
强叔微笑道“就你这身板,这火气,一般的鬼魂它不敢遮你眼上你身,能遮你眼上你身的这符也没有作用了,厉害的符咒我需要回寺庙才能画。”
老李叔也笑道“哪有那么多鬼东西给你们看啊,正常人一辈子都不会碰到一两件。”
“那是,来,来喝酒喝酒!”强叔吆喝道“六子你不喝酒去小卖部再打二十斤白酒来,”说着踢了踢桌底的白壶,听声音差不多喝完了。农村自酿的白酒度数不高,一斤也没多少钱,大多数人晚上都会喝点,喝多了掉进湖里时常有。
我拿起白壶问到“还需要带点什么吗?”
皮哥笑嘻嘻道:“一包烟,两包花生米。”
我点头应了声出门往小卖部走。
小丽原名李艾丽,李勇宏的女儿,比我小一岁,现在读初二晚上有空都会在小卖部帮家里卖货。
路过皮哥家看到二楼的客房还亮着灯就喊到“张叔,王姐休息了吗?”
王姐头伸出窗户疑惑道:“小六子啊,这么晚了去哪这是?”
“小卖部买点东西,需要我帮你们买点什么吗?”
“不用,小六子早点休息,明早早点起来哈,”说着还给了个飞吻,吓得我应了声扭头就跑,王姐咯咯笑着关了窗户。
“小丽,小丽在吗?帮我装二十斤白酒”
“六哥你会喝酒了?”从柜台后面站起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
“没有,这是帮老李叔他们买的”想了想“再拿两包红梅,两包花生。”
“六哥,你可不能跟他们学坏啊,对了,我作业有的题不会,你能帮我看看吗?”
“有空再教你,这不是老李叔还在等酒吗。”
“哦,那你等会啊”说着帮我把东西都装好,“呐,给你”又从货架上掏出几包零食“这些都给你。”
“小丽,我...”还没说完就被推着出门“走,走,六哥,你先回去,有空记得给我辅导作业。”
“我还没给钱呢”
“先不用,我给你记账,快走,一会我爸要来了!”
手拿袋子提着酒壶我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走回老李叔家,皮哥家二楼熄了灯,抬头看了眼我也没再吭声。
“六子回来了!”
刚走进篱笆皮哥就站起来兴奋的说道“六子来给我烟。”
放下酒壶我把一包烟拿出来装进自己裤袋把花生米袋子递给他
“在里面自己拿,李叔,强叔,少喝点,我先回去休息了。”
“六子要回去了啊?”皮哥接过袋子刚要坐下闻言又站起来道“六子,今晚我跟你睡,你能不能晚点再回去?”
“不用,皮哥,我没事儿,明天还要早起,要早点回去休息。”
强叔摆摆手示意“早点休息”
我有家的,准确的说我也有房子的,房子跟老李叔家差不多的土房子,也只有个房子了,算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推开门,左边是个木床,右边是个小四方桌,两三个小马扎排在墙边。
躺在床上,心里不平静,胡思乱想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做噩梦,早上六点半准时醒来,浑身没劲,想记起半夜做的梦,越想越记不起来。甩甩头,打把水收拾干净出门跑两圈。从老李家里的篱笆里掏出两个鸡蛋回来做早餐。
七点多到皮哥家楼下就看到皮哥拉拢着脸正刷牙含糊不清的说
“六西来了哇,”
“皮哥早,他们起来了吗?”我仰头看向二楼。
“噗哧、呸呸,早就起来了,昨晚喝多了些,没睡好,早早就叫我起来了。”
“你赶紧的吧,我进去看看”说着进门,张叔王姐都收拾好了。
“小六子来了啊,怎样,要不要带我们进去?”王姐媚笑道。
“张叔王姐早啊”叹了叹气又道“这么多钱给我和皮哥,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我带路,找别人的话几百块钱都可以了啊。”
“咯咯咯...你管我?有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张叔也叹息道“小六子,没什么问题了吧?没有的话现在就走?”
“等等张叔,我去借几个手电。”
昨晚小丽把我推出来还没来得及借,又一次来到小卖部。
小丽去上学了,早上一般都是李勇宏叔在看店。“早啊宏叔,借我几个手电,”进门就看到宏叔在整理货架。
“六子啊,你也早,今天不用去农家乐吗?要手电做啥?”
“今天不去,昨天农家乐来了客人要去溶洞玩,我过来借几个手电带去。”
“要几个?这里还有五个够吗?”说着宏叔货架底拿出手电
“你等会,我看看还有多少节电池,”
“八节,八节应该够了,要是不够,每次换电池就只换一节,我再给你装点吃的”
“够了够了,谢谢宏叔,回头我再把钱送过来。”
“呵呵,钱不着急,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宏叔!”
匆忙赶回皮哥家
“皮哥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六子你吃了没有?”皮哥牛饮似的倒进嘴大半碗粥,都不带嚼的。
张叔背上双肩包
“走吧。”
一行四人准备上船,我问皮哥油够吗?
“昨晚我准备去找你的时候我就加满了,”皮哥抓抓头皮说道。
“加了就好,走吧,我先上去。”
等到洞口已是八点多钟,阴冷的气息从洞里扑面吹来。
等皮哥绑好渔船张叔表情严肃说“今天可要费点功夫了,你们想好了没有?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皮哥无所谓的说“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进去过,小时候村里大人总是吓唬我们里面怎样的恐怖不让我们靠近,进去吧。”
我把手电递给他们,张叔王姐没要,王姐从包里掏出两个头灯说道:“我二人走南闯北都配置好了,没有多余的,不好意思了”,我点点头没说话给皮哥两个手电加四节电池。
洞口右边有条小路向里延伸,我带头走在前面,皮哥在我后面,张叔在最后。
“洞顶有天窗,不算太黑,先不开手电,进去几里后再开,不过要注意有蛇,有的蛇会从洞顶的天窗掉进来。”这些都是老李叔告诉我的。
进来皮哥明显有些兴奋嚷嚷道“这里有点冷啊,呵呵...六子,要是有蛇抓了给你加餐!”
张叔从怀里掏出罗盘观察了会说道
“走吧,外围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加快脚步!”
我心中有疑惑也没问出来只是在前面加快了步伐。
地上碎石很多,有的石头一层一层堆叠在一起,颜色暗黄色,就跟谁在地上拉了一泡泡屎一样,地滑路很难走。
“你们快看洞墙,好神奇,好像花菇长在了墙上。”皮哥照着周围的石墙说。
张叔抬了眼照向洞墙解释道:“那不是花菇,是岩硝层,还有那些石笋,看到了吧,这些都需要上万年时间才能自然形成。”
这里随处可见钟乳石,基本都还在生长,有的钟乳石和石笋混合长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浑身长满尖刺儿的石柱立在那儿。
匆匆赶了几里地,这里完全黑了,只能开手电才能前进,灯光照向钟乳石犹如人影绰绰让人胆怯。
“休息会吧,”张叔有点气喘。
我忙从宏哥给我的袋子里掏出水分发出去。
“小六子准备得不错嘛,不像李宁远小友什么都没准备,”王姐接过水调笑道
“我...我带了烟!”皮哥说着从口袋掏出香烟。
休息了会张叔又从怀里掏出来罗盘在附近转来转去。
我问王姐“张叔在干嘛?”
“勘察地形”
“小六子,走吧,”张叔收起罗盘招呼道。
一行人又赶大半个钟皮哥痛呼
“六子先等等,我先找个地解决人生大事!”说着不等回应就绕过几个钟乳石消失不见。
我连忙喊道“皮哥不要跑得太远!”
不远处有声音传来“知道了!”
从口袋掏出香烟“王叔,你们专家跑到这种偏远的山区里来到底要找什么?”
“呵呵,小六子啊,有古可考的地方,通常人迹罕至。要么是荒郊野岭,要么是深山老林,甚至还有的在江海里。在大陆广袤的田野中,还有太多埋藏的秘密需要考古人去寻找;那些无声的宝藏和遗迹,也等待着考古人去替它们讲话。”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你们一直就两个人吗?”
王姐接过烟深吸一口暖暖吐出来沉闷的说“之前还有三个,他们都走了!”
“走了?是不跟你们一起考古了吗?”
“对,小六子好奇心害死猫,知道太多对你没啥好处!”
我看他们不愿意说话也就没继续问,朝皮哥消失的方向照了照手电大声喊到
“皮哥还没好吗?”
“吗....吗....”的回音传来却没有皮哥的回应又急忙喊道“皮哥?皮哥?”
“哥....哥....”
王姐脸色一变,凝重道
“走!我们过去找找!”
张叔眉头紧锁看了眼罗盘就塞回怀里嘴里自言自语不应该之类的话。
“大概就是这个位置,我们分开找找”说着我拿手电四周转了一圈。
突然一个人头从眼前飘出来
“握草!”
吓我一跳,条件反射般手电直接砸过去,转身准备跑时。
“哎哟...六子,你砸伤我了!”张叔头灯照过来只见皮哥手捂着头正蹲在地上呻吟。
王姐走过去扶起皮哥检查一番松了口气说“没啥大碍,肿了而已,不伤皮流血。”
皮哥左眼眉毛处肿了个大包满脸痛苦“六子,你倒是看清楚再扔啊”
我捡回手电学他用手电抵住下巴转向他说“这样你能看清楚?”
“握草!”一声国粹从皮哥嘴里蹦出
“周围黑咕隆咚,一张面目狰狞的脸身体看不到太他么吓人了。”
张叔说“都别玩了,抓紧时间中午前赶到中部位置。”
再次走在前面皮哥应该怕我骂他跟王姐换了个位置,一阵芳香从身后转来。
“小六子,以前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暗洞之类的?”
“有,在我晕倒的那个位置有一个,洞口只有五六十公分而已,当时我们只是在洞口检查了下。”
“那你们怎么不进去看看?”
“人太多了,洞口那么小,怕出什么意外领队的觉得那么点空间里能有什么就放弃了。”
“我们到那里再休息!”张叔发话道。
我对那个位置充满阴影叮嘱皮哥不要太皮。
王姐看我太紧张就说道“小六子,要不让我走前面?”
“不用,王姐你们跟紧我。”
“就这里了,这里有点邪门,大家小心点!”
只见我们所在的位置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很空旷,洞墙边林立些大型钟乳石,地上全是泥土和细沙石。
“那个暗洞在钟乳石底部,我就是在那晕倒的”我指了指那些钟乳石心有余悸的说。
“原地休息”
王姐解下背包从里面掏出几块饼干递给我们
“这是军用压缩饼干,吃一块能顶一天。”
我接过尝一口很干很硬。
“好咸,六子还有水吗?”皮哥咬了一大口立马又吐了出来。
“还有两瓶,我跟你一瓶,张叔王姐一瓶。”
皮哥接过就猛灌,一瓶水不见了三分之一,还好他及时止住。
就着水慢慢嚼饼干,张叔站起来说“你们吃,我过去看看。”
我怕有什么意外连忙叫上皮哥跟他。
皮哥嘴里嘟嘟囔囔,我手电忙晃他
“快去!”
王姐挪过来跟我坐一起:“小六子,你以前在这里啥就晕倒了?”
我磕磕巴巴的说:“没什么,就...就晕倒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王姐轻笑了声“小六子,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我家那样,谁看得上?”
“物质只是表象,你现在穷不代表以后也一直穷吧?”
“起码生活有保障才有心思去谈吧?”
“也对,小六子以前一直很苦啊!那小六子还是个处男呢!”
我脸发烫的说“还....还好,不太苦啊,邻居们都很照顾我。”
“好啦,不逗你了,吃好了的话我们也过去看看”王姐起身拍拍她的大屁股。
我又一阵脸红,慌忙收拾东西跟上。
只见皮哥和张叔在洞口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我问他什么了。
“张叔说,这个洞原来应该比较大,只是后来有水冲进来泥沙把洞口掩埋住了,他要进去看看,”皮哥踩踩地面向我说道。
我朝洞里照了照,洞口只能钻进去一个成年人,空间非常狭窄,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通往哪里。
“这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吧,要不我们再往前走看看?前面我也没有去过。”我对这个位置很抵触,站在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说:“不,我跟雪苗进去,你害怕的话跟李宁远在这等我们。”
我见拗不过只能道“行吧行吧,一起进去看看。”开玩笑,他们进去要是出了什么事回去都无法解释了,而且这个位置我是不敢待了。
“一起进去也行,不过一定要听我安排,先检查一下装备,把用不上的东西放洞口。”
我看了看还有三节电池两个手电,半瓶水,扔出去的手电没开多久也坏了,换电池也没用,只能把电池扣出来换个手电。把坏手电跟空水瓶放好问道
“要什么进去?”
“你帮我背包,雪苗先进,你跟上,我最后,”张叔把包递给我。
王姐妹没说什么只是把背包背在胸前匍匐进去,我学她。
洞里坐起来都难,爬了十来分钟大家都累的气喘吁吁。有的地方要把包脱下来扔进去人才能钻过去,王姐的大屁股一直在我眼前晃啊晃,搞得我心怦怦跳,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样。
“停下,休息一会,进来有一会了,怎么那么深!?”张叔在后面喊道。
大家都趴下休息,我还有半瓶水没敢喝,碰碰王姐的脚递过去。
王姐扭头接过水低声浅笑道“好不好看?”
“没....没...”我低头不敢搭话。
王姐喝了两口又递过来眨了眨眼睛,我脸庞通红接过又给皮哥递了过去叮嘱他“给张叔喝,这点水都不够你一口的。”
皮哥抱怨道“不给我喝我抽烟总行了吧?”
“不行,空间太小等下窒息了。”
休息了会王姐招呼道“走吧,我感觉没多远了。”
眼睛不敢再看她的屁股了,只能盯着她的脚跟着爬。
大约又前进了五六分钟,王姐略显兴奋的说“到头了!”
抬头不自主扫了眼她的屁股又赶忙扫向她身侧往前看。
没成想由于王姐匍匐在地头往前伸,透过衣服我看到了两只大白兔。
我脸更红了,感觉要烧起来。
王姐伸手向我要过背包,瞪我一眼说道“洞口离地两米多,我们最好绑个绳子下去。”
从包里掏出绳子
“都看看哪里能固定绳子”
皮哥说“我这里有个位置能绑。”
后面传来张叔闷闷的声音
“都往前一点,我来绑。”
又向前挤了挤,头枕在王姐小腿上。
“还不够,再前一点”张叔喊道。
皮哥在后面又开始了嘟嘟囔囔。
我尴尬的把头枕在王姐大腿上,一阵好闻的香味直钻鼻孔。
王姐突然手摸摸我头发低声说“好闻吗?”
要是能钻地缝我早钻了。
固定好绳索,王姐率先下去。
“都小心点,摔下来摔不死人,但是很疼。”
我趴在洞口扫了扫手电,这里空间很大,目测到对面足足有半个篮球场般大小,左右两边黑漆漆不知通往哪里。
缓慢的爬下来,发现爬进来的这个小洞的洞壁是被人用石头水泥封起来。没封死,不然我们都进不来了。
空气不流通,地面很平整,没有碎石和乳钟石。
“王姐,这是什么地方?”
“应该是以前的的番邦的秘密基地,我想我们爬进来的这个口子就是他们故意没封死,想着以后再进来启用这里。”
皮哥直接跳下来:“嘶...那我们来这干什么?”
“先看看,如果有价值上报给国家说不定还有奖励拿呢。”
张叔下来左右看了看“不出我所料,如果没有这面墙拦截那这里面都会被泥水冲刷进来了,大家分成两队左右分开,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空气不怎么流通,再说也没吃的喝的了,要不大家一起附近转转就直接上报给国家让国家派人来查看?”我提议道。
王姐拍了拍她的包得意道“姐包里还有,再说了吧,上报上去你说什么?就说发现了番邦的山洞基地?人家问你里面有什么,你说不知道?那鬼才搭理你呢!”
皮哥说“怎样都行,能不能先给我喝点水?”
张叔从包里掏出个军用水壶说道“只能喝一口,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多久,省点喝。”
王姐掏出手机看了眼
“现在下午三点,我们分开行动,如果里面太深就两个小时后回来这里碰头。”
张叔点点头手指了指我“小六子跟雪苗走左边,我带宁远小友走右边。”
见劝不动我无奈“那都小心点吧,这里不知道多久没人进来过了。”
皮哥喝了点水明显精神了些,只是头顶大包看上去有点狰狞“好了吧,早点看完早点回去吃晚饭。”
“皮哥脸还疼不?这里这么空旷跟张叔走就不要开手电了,省电。”
皮哥关了手电“疼到不什么疼,没事儿,走吧。”
我快步走向王姐“我们也走吧。”
并排着走,我把手电也关了
“王姐,你不累吗?”
“还好,小六子,有没有想过以后的规划?”
“规划?我不知道。”
“你想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地方吗?”
“我还不知道,我想着先把刘婶的农家乐顾好。”
“也许她不用你她也能经营好呢?”
“这样的吗?”我不确定的说道:“那我能去哪里?没有文化,什么都不会。”
“是啊,能去哪里呢?”
“只要心比天高,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
我转头看向她,头灯固定在她额头看不清脸,朦朦胧胧,这一刻我觉得她真好看,点点头,没再说话。
又走了会,王姐突然说道“小心,前面有东西了!”
我也看到了,前面整齐的排放一堆堆东西,用军用帆布盖着严严实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王姐催促道“走快点,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四堆,后面排列的整整齐齐不知还有多少。
拉开帆布王姐看了眼说道“这是军用饼干。”
我拿出一块颠了颠,好硬,跟石头一样。
王姐说道“这种早期军用饼干都是这样的,现在改良了好多代,走,我们再进去看看。”
“这堆是水果罐头”
“这堆是肉罐头”
越过四五堆就拉开一堆王姐向我介绍道
“非必要不要吃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谁知道会不会中毒。”
看了几十堆,后面东西越来越多,堆放得也有些凌乱,这里空气反而好一些。
“有风,小心点,”王姐叮嘱道。
我应了声也打开手电,一起查看。
这里发现了子弹箱,快步检查了几堆,都是子弹箱,手电扫到洞墙边,有处阴影像是个门。
“王姐,这里好像有个门!”
“过去看看。”
“这门是挖出来的,”我朝里扫了扫手电,
里面空间不大有些桌子椅子,桌子上好像还有些资料。
“看来,这附近都是军火堆,我们发现了有点价值的东西!我们看看这资料记录着什么”
我俩闲聊着走向桌子时。
突然!从门上方的黑暗快速落下一块铁栅栏把门口堵死。
“遭了”我忙往回跑。
“这应该是个陷阱房,小番邦用来迷惑间谍的”
手摸这铁栅栏,每根铁管都比手指还粗,叹了口气“那我们怎么出去?”
“这门应该能从外面打开的,”王姐安慰道“等他们找过来就能出来了,我们先看看这里有什么。”
我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在房间检查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桌子的资料也都是一些废纸,用来迷惑人的。
王姐倒是在门口处的地上发现了几块能活动的石头。
“这些石头一脚踩上去只微微往下沉了点,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人一进门不管往哪个方位走都会踩到,除非不进来。”
“这小番邦也太奸诈了吧?”
“在那个年代,这些都是常规操作,是我们大意了。”
椅子都腐烂了,桌子还有些牢固,我直接把桌子拆了,递给王姐块木板
“拿这个坐”
张罗着把这些东西都烧了也能省会电。
“离门口远点,我怕万一有火星子飞到外面我们也不用想着出去了,直接就地躺好就行。”
坐在火堆旁,王姐拿出饼干和水“先吃点。”
吃着东西我问道“王姐,做你们这行工资很高吗?”
“工资?我们没有工资,钱嘛,倒不少,怎么?你想跟我们做这个?”
“我没证也能跟着你们吗?”
“你说这证?”说着从包里掏出那本证扔给我“你仔细看看”
“这证什么了?”我接过看了看。
“打开手电看仔细。”
“咦,这证怎么有点粗糙?”
“五十块钱做的肯定粗糙了。”
“啊?那你们是什么人?”
“瞧把你吓的,放心吧,不是什么坏人就是了,要想害你,在水里在饼干里下点东西就行了。”
“哦”我沉默着。
“什么?不想跟我们走了?”
我摇摇头不说话。
“还有大半个钟就五点了,如果他们没有什么发现的话应该往回赶了,在洞里没看到我们他们会往这边来的,我们耐心等等吧。”
“嗯”
看我情绪不高,王姐也没再说什么。
昨晚没睡好,靠着墙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王姐拍了拍我
“醒来”
“什么了?皮哥他们来了吗?”
“没有,现在都晚上八点多了,如果他们顺利找过来也早该到了,我猜他们也出了意外。”
“会不会是他们走过去了没有发现我们?”
“不会,有火光的,而且我一直盯着也没有亮光经过。”
“那什么办?我们食物还有多少?”
“先等着吧,省着点吃还可以吃三四天,就是水不多了只能喝两天左右。”
“嗯,累了一天了,王姐你吃点东西休息吧,我来看着。”
“好,小六子你也吃点。”
嚼着饼干慢慢咽,怕吃太快口干忍不住要喝水。
“王姐,我们会不会被困死在这?”
“想什么呢!只是个铁门而已,今晚养足精神明天他们还不来的话我们再想办法出去。”
“嗯。”
吃完王姐睡了,我一人守着火堆,不敢烧太大火,材不多了。
果然,没过多久桌子椅子都烧完了,我怕皮哥他们找来发现不了我们,赶忙拿个手电打开放在门口照向外面。
突然听到“磕....磕...”的声响,赶忙拿起手电扫过去,只见王姐缩成一团躺在地上不停的发抖。
“咋了?王姐,王姐?”我拍拍她,没有反应,摸了摸额头,好烫!
慌忙脱下身上的短袖给她盖上,捏住她嘴倒了点水进去也全部流出来了,急得我满头大汗,想到电视里可以用嘴对嘴喂,我赶紧含一小口给她渡过去,喂了三四口水,王姐突然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双腿盘在我腰上。
我一动也不敢动,低声呼唤她“王姐,王姐,醒了吗?”
没有反应,只是不抖了。
只能作罢,双手也抱住她。
抱着个大美人,鼻子吸着迷人的香味,心乱如麻,哪还有心思想什么被困,什么皮哥。
心里的小人打来打去,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王姐呻吟起来“嗯....嗯?...,水!”
“王姐你醒了?我这就给你拿,”
我才发现我双手正搂着她,手掌刚好按在她的大白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惊人的弹性。
慌忙起身打开手电,拿水给她。
喝了几口,王姐虚弱的问“几点了,小六子?”
我心虚的说“我也不知道。”
“我手机在我口袋里,你掏出来看看。”
手伸进她裤兜,手指尖轻轻划过她大腿根,掏出手机一看,“才十一点多。”
“瞧,把你害羞的,头都快缩进脖子了。”
她用下巴指了指我下,我低头一看,慌忙蹲下,尴尬极了。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着我舒不舒服?”
“王....王姐对不起!”
“又没怪你,紧忙什么,我包里有药,帮我拿包过来。”
“哦,哦,好。”
看着她把药吃下去了忙问道“王姐,你好点没有?”
“没事了,吃了药晚一点起作用就会退烧了。”
“只是水没有多少了!”
“没有就没有吧,人没事就好。”
王姐可能喝了冷水的缘故又开始颤抖“抱着我!”
“王姐我....我...”
王姐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
咬咬牙,走过去躺下双手搂过她。
过了好一会她不再发抖才开口道“我以为你不敢呢,”
“没....王姐我...”
“你先别说话,”说着伸手往后一把抓住我的....“哎哟,小六子本钱不小了!咯咯....”
我看她那么大胆把我惊得发懵。
“行了不逗你了,别乱动。”
“王姐你...”
“你先别说话吧。”
“不是,王姐我不舒服。”
“忍着,难道你想对病人做点什么?”
“没...”
“这就对了,抱着我别乱动。”
门口手电传来微弱的亮光,也没有心思睡觉,等王姐呼吸平稳,我把屁股往后挪了挪。
“贴着我,冷!”
“哦噢....我以为你睡着了。”
“没,睡了会吃了药精神好多了。”
“王姐,你们做这行工资高吗?”
看她精神了点,我赶紧扶着她起来靠坐在墙边。
“工资?我们没有工资,钱倒是不少,怎么?小六子想跟我们做这个吗?”
“考古?我没有证也行吗?”
“哦,你说这个那个证啊,给你看看你帮我把包拿过来”
“呐,你看看”
我用手电照了照没有什么啊?
“看仔细了”
“咦....这证件什么有点粗糙?”
“粗糙就对了,三十块钱做的。”
“啊?这是假证啊?那...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看把你吓的,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要是想害你们在饼干里,在水里下点药就行了!”
我摆摆手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进来找什么?”
王姐严肃的说“小六子,你看着,不要问那么多,也不要乱说话,我只能告诉你,老张不是我老公,我们也不会害你们。”
“不是夫妻?”
“不是,那是我师傅。”
“师傅?”
“对,师傅!”
“那你们....算了不问了。”
心乱如麻,掏出香烟给她一根,两个人沉默的抽着烟。
心里想着事,烟烧手都不知道,连忙扔掉烟头甩甩手。
王姐“噗嗤”一声笑道“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没什么,我在想皮哥明天还不来的话我们要怎么出去。”
“我早想到了”
“什么办法?”
“把你衣服裤子绑起来成绳子状,有尿你就尿在上面。全部淋湿了,然后你用这湿衣裤在栅栏那里绑住两条铁管用力扭。”
“这能行麽?”
“先试试吧。”
“好吧,可是今天都没有什么尿,现在也没有感觉,你有吗?”
“我也没有。”
只穿着裤衩有点冷,一冷尿意就来了,赶忙往衣裤上尿。
用手电照了照,“不够呢,王姐。”
“不够先放着吧,多来两三次”
“哦”
熄了手电坐回王姐旁边
“什么?不害怕我害你了?”
我苦笑道“害怕有用吗?像你说的,要害早害了。”
“抱着我”
“这?王姐我...”
“我冷。”
好吧,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不一会儿我就觉得口干舌燥,连忙默念唐诗三百首。
念着念着,许是太累,我又睡着了。
突然感觉呼吸困难,睁开眼,眨了眨眼睛,漆黑一片。
我甩了甩头,正要开口说话,一只手捂住我嘴巴
“嘘....先别说话,注意听!”
“呜~”“呜~”像是大风刮来的声音,又像是猫叫声。
我小声问道“王姐,这只是风声,没有什么吧?”
“不是风声,你注意听。”
又听了一会,只见“呜呜呜”逐渐变大,中间还夹着凄凄艾艾的抽噎声。
“这?什么像是女人的哭声?”我吃惊道。
“就是女人的哭声,刚刚这个声音在门口不远处响起,我就觉得不对劲,这里都多少年没人来了,路上全是灰尘,我们都没有发现有人的脚印,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声?”
屏住呼吸,这个声音有些近了。
手摸了摸裤衩暗格里“阿师”强叔给的黄符,安心不少。
“走,我们先悄悄到门口看看。”
漆黑一片,顺着墙壁慢慢摸到门口,手电不知什么时候已熄灭,我拉着王姐猫在门边。
王姐轻声解释“刚刚哭声响起,手电就自动熄了,我不敢动,感觉那个声音远了我才把你叫起来。”
应该不是没电,晚上我怕万一都睡着了皮哥刚好找过来找不到,我特意换了两节新电池。
朝门外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听见哭声越来越近。
屏住呼吸,只那个哭声一直在不远处哭,没有再靠近。
我拉着王姐慢慢顺着墙往墙角里走。
摸索着另一个手电试了试也不亮。
“我试过了,头灯也不亮,手机也一样。”
摸到打火机“啪”火苗刚刚窜起就被吹灭,我再点又被吹灭。
“王姐别吹!”
“不是我!”
“嘶,谁!?”我大吼一声,吓得王姐“咚”的一声坐到地上。
外面的哭声停止了,我划拉着打火机,借着闪过的火花拉起王姐,大步流星走到铁栅栏一脚踢在上面。
“桄榔...桄榔”声响起,嘴里飙着国粹吼道“是谁...?”
王姐捏了捏我的手小声说“你不害怕?”
“正常说话,别管它,害怕有用吗?”说着边踢铁栅栏“这一整天都是一惊一乍的,神经快错乱了我,”
“小六子,可以啊,这么快就适应了。”
“王姐,快别开玩笑了,咦?手电亮了!”
我忙抓起手电,在门外扫了扫“什么都没有!”
“嗯,我头灯也亮了。”
“你看看手机几点了?”
“两点刚过,你朝外面看着我去小解。”
嘘...嘘....的流水声响起,我不敢回头。
“好了,你过来把这个湿衣裤绑上去试试。”
“王姐我这衣裤还能穿麽?”
有点嫌弃的甩了甩。
“别废话了,赶紧弄吧。”
两个人弄了大半个钟,才把铁管拉出个口子来,累得气喘吁吁。
王姐咯咯笑道“我本来打算明天再用这个办法的,你看看还要不要穿这衣服?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准备走了。”
“穿啊,不穿光着膀子我可不敢乱逛。”
钻出来我左右扫了扫手电“是回去他们还是往前?”
“先回去找他们”
“王姐,包给我背,我来带路!”
“小六子,带上几个水果罐头应急。”
落满灰尘的路上只有我们来时的脚印,匆匆走回小洞口。
“小六子,小心点,跟着他们的脚印过去看看。”
跟着脚步走了十多分钟,前面地上有东西了,照了照是个没盖的旧水壶,路上零零散散都是些生活用具。
王姐说“这边应该是生活区,你看洞墙上有很多房间,房间都没有门,我怕万一又中陷阱,我们不要顺便进去,看他们的脚印走向哪里跟着走就行了。”
“好,我们先找皮哥他们。”
“呀,”
黄符突然发烫,烫到我肚皮,吓我一跳。
赶紧解下裤子看,没有什么变化,一贴肚皮就烫,但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流氓六,这是什么?”
我把黄符拿在手上,没有那么烫了,解释了一番。
“你强叔真有点本事啊,把裤子穿好,小心了,前面可能有东西!”
“在这个房间,王姐他们在这!你看前面满地的灰尘都没有脚印了,嘶,靠近这个门口我黄符就很烫!”
“先别进去!我看看,”说着王姐用手灯照向里面。
里面两个人趴在地上,看服饰正是皮哥和张叔,墙角摆放着七八箱东西,和一堆瓷坛,瓷坛上好像有人影一闪过。
箱子不大,外面装饰有金银珠宝,灯光照过去闪闪发光。瓷坛有西瓜那么大。
我拉着王姐远离了点那个门,“王姐,刚刚你有看到吗?”
“看到什么?”
“没什么,我们不能这样贸然进去,你想啊,他们进去都趴下了,万一我们进去也趴下就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我想过了,小六子,我进去你在外面看着,万一我趴下了你就赶紧出去吧!”
“别,王姐,进不得的,我只是靠近门黄符就烫得手都拿不住!”
“那你说什么办?总不能不救你皮哥了吧?”
“有了,我们去把那根绳子拿过来”
跑回小洞口再回来,我把绳子打个打活结扔进去套。
“我以为你是要绑在腰上冲进去呢。”
“没必要冒险!”
扔了十几次终于套住张叔的脚脖子,由于都是脸着地怕拖伤了只能均力慢慢往外面拉。
拉出来翻起来一看,除了脸色发黑半脸划伤外没有别的伤势。
“师傅!师傅!”王姐抱着张叔摇晃。
“别摇了,还有呼吸!”掏出黄符放在他脸上,黑脸慢慢恢复血色。
王姐从包里翻出个小瓷瓶倒些粉末进张叔嘴里喂点水冲进去。
“这是什么?”
“香灰,这不是普通的香灰,我师傅花了大价钱才收购回来的,希望有用。”
“你先看着,我再去把皮哥套出来。”
又扔了几十次,才把绳子套上,运气不好套到了头,也不管那么多,怕皮哥窒息赶忙拉出来。
皮哥就惨了,脸一样的黑,被我砸的那个包还在,划在地上都破皮了,赶忙给他喂香灰。
“王姐我们先背着他们回小洞口那里,这里还是不太安全。”
“好!”
用绳子绑住两个包,挂在我身上,把皮哥背起来,王姐背张叔,一步三晃的回到了小洞口。
“王姐,你守着他们,我去捡点东西回来烧火,这个黄符给你拿着。”
王姐摇摇头说“我不用这个,我有别的,你去你更应该带,头灯给你。”
把黄符塞回暗兜,带好头灯“回来路上我看了,能烧火东西很多,我尽快回来!”
一路冲向右边通道,边跑边时刻注意暗兜里的黄符,一路心惊胆颤的捡着能点燃的东西,感觉差不多了就往回跑。
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狂奔,也是太需要勇气了。
“怎样?呼呼...王姐,他们好点没有?”
王姐担忧的说“脸上恢复正常了,就是手脚有点冷,小六子没出什么事吧?”
“呼呼....没有,呼呼....给我点水,”
“嗯,你休息一会,我来点火。”
随着火苗升起,熄了头灯,我把张叔皮哥抱到火边。
“王姐你刚病好些,你也休息吧,我看着火就行,”脱下衣服挂在火堆边烤。
王姐走过来抱着我腰头枕在我怀里没有说话,我半躺着让她睡的舒服些,扒拉着火堆时不时扔点东西进去助燃,这次可不敢随便睡着了。
抱着王姐,烤着火,心中默念唐诗三百首,轮着念了好几遍,准备倒着念时皮哥“哎呦,哎呦的”翻起身来“握草....咦,六子你来了?啥了这是?为什么我脸上那么痛?有没有水?我嘴巴里全是土??呸呸...”
轻轻放下王姐找了找水壶递给他,“先说说你们吧,不是说两个小时就回来这里吗?你们遇到什么了?”
“两个小时了吗?我不知道啊,我跟老张一路找着没过多久就走出了山洞,老张还掏出手机看了时间,他说才过去了二十分钟,我们想着在外面周围看看通往哪里,走着遇到一个放牛的孙老头,孙老头很热情的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我们看时间还早就跟着去了,到了他家,他给我们倒水喝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话说你们什么回事?”
“先等张叔醒来我再说吧,省得到时再解释一遍,皮哥,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啊,就脸上辣得厉害。”
扔给他一支烟“皮哥,有想过以后吗?”
“以后?以后什么了?”
“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我没有什么打算啊,六子你要出去打工吗?我跟你去!”
“皮哥,你这辈子只能这样,打工熬到年纪然后在隔壁村找个媳妇生娃吧。”
“不是,六子你有什么打算?”
“先等张叔醒来吧。”
跟皮哥扯犊子好久,张叔才悠悠转醒,最后一点水也给他喝完了。张姐也醒了,正拉着老张在另一半私私窃语。
“小六子老弟,如果不是你,估计大家都难出去了,谢谢你。”听完王姐的讲述张叔感激的说道“没想到这里这么凶险,看来还是没有准备充足啊,小六子老弟,你是个聪明人,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能回答的我都告诉你。”
“张叔,别这样说,我的要求很简单,大家一起进来,一起出去。”
“张叔,你们的名字是假的吗?”
“不是,是真名。”
“还收徒吗?”
“嗯?”张叔一脸疑惑。
王姐却笑了。
皮哥不解的看着我。
“你想拜我为师?你都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你就想拜?”
我一脸认真的说道“我需要钱!”
“犯法你也做?”
“对!”
“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还得小心被大风刮走,这里你也看到了,经历了这些我们一点收获没有,不小心连命都丢了,你还愿意?”
“愿意!”
“本来我只是打算花点小钱把你们骗进来再花点钱堵住你们的嘴就行了,毕竟我跟雪苗力量有限,谁知道最后还是你把我们救了!唉....这样,你先听听我们的故事再做决定。”
原来张叔王姐是盗墓贼。以前张叔年轻的时候跟人盗墓,练了些本事,后来遭人背叛暗算,墓没盗多少,命就差点丢了。心灰意冷之下,也就没有再跟人合伙,而是通过重新培养新人的方式来招募队友,这样效率慢也危险,因为新人没有经验,但是起码能背靠背睡觉。
这些年陆陆续续收了四个徒弟,只是王姐说的三人下场都不太好。大师兄早年为了断后被抓判了13年,今年是第六年。二师姐王雪苗,王姐主要负责售卖后勤业务,这次真的没有人了才跟着跑。三师兄残废了。四师兄跟人合伙下墓被人黑吃黑给埋了,听说当时才21岁。因为要照顾这几个家庭,开销很大。张叔查了些土资料,资料记载当时番邦在这里修建基地,后来解放后又没有记录这里有被国家发现,所以带着王姐过来碰碰运气。
张叔伤感的说道“是我学艺不精害了这几个孩子啊,你也看到了,这里这么凶险,左右两个通道都有我们招惹不起的存在,你说怎么办?”
“孩子,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回去之后我给你一笔钱,忘掉这里,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张叔,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每天都要为柴米油盐烦恼,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这么穷,很多土房子,没有文化,讨老婆都难。”
“皮哥!你愿意去盗墓吗?”
皮哥一愣“啊?哦哦,六子你去我就去。”
“不是,怎么叫我去你就去,你好好想一想,我是孤儿,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没有什么,你不一样啊,你家里还有父母还有弟弟妹妹,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家人什么办?”
“六子,你别说我了,你啥不自己想一想,你家就你一个人了,万一有个啥,你家就断后了你知道不?我家还有弟弟妹妹,他们读书要花钱啊,我爸常年在外,一个人挣钱哪里够花的。”
张叔一脸无语的看着我们俩问王姐“雪苗,是不是这俩人受啥刺激了?还是我说的不够明白??”
王姐偷笑道“这一天刺激倒是刺激了,穷病逼的!”
我摆了摆手说“别说那么多了,拜师吧,是不是像电视里一样三拜九叩?”
“雪苗,你给他示范一下。”
“是,师父。”
拜完师,我是老五,皮哥老六。也没有什么规矩,最重的一条就是师兄弟不能互相伤害。
我叫道“师父,二师姐!”
张叔说:“咳,六子现在不像以前了,在外面这么叫,会被当成异类,我们还是叫名吧。”
“是,张叔!”
“六子,现在我们一点收获都没有,你看现在该怎么做?”张叔摸着下巴道“而且我们现在没有水了,恐怕待不了多久了。”
“张叔,我想过了,你们出事的那房间里,箱子里应该有东西,我们去把它们套出来!水的话,实在是受不了可以吃点水果罐头应急,死不了人最多屁股受点罪。”
王姐说“小六子,你不怕那里啦?”
“穷都不怕还怕鬼啊,是不是皮哥。”
“对,六子说的都对,”大家都笑了。
“雪苗,把东西分给他们”张叔吩咐道。
王姐从背包里掏出三块玉符,上面雕刻着佛像,“这东西比你那个黄符好用一些,普通鬼怪进不了身,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有鬼怪近身玉符会轻微的抖动,越厉害的鬼物抖动得就越厉害,如果玉符直接裂了,你就什么都别管,跑,有多远跑多远。不像你那个黄符一样会烫人。在那个陷阱房里,我看到那个哭声是个怨灵,在师父出事那里我也看到了,坛子那里围绕着好多鬼物。一靠近那个门口我的玉符就抖得跟手机震动一样。”
我疑惑问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什么?你一个普通人,说了你回去到处乱说,不怕被当成神经病吗?”
张叔说道“这个玉符呢,是我在一个寺庙捐了几百万,住持才肯给我的,一共也就那么几块。普通鬼怪近不了身,左边通道的那个哭声我们可以拼一拼,右边这个就有点悬了,我一进去玉符就直接裂了,当时被鬼迷了心窍着了它的道。”
一人一块,回去得找个绳子绑在脖子上才行。
“雪苗,收拾一下这里,我们过去试试看能不能套出几个箱子出来。”
把火熄灭,我跟皮哥一人背一个背包。“走!”
回到那个门口,我向房间里照了照,没有什么变化,我能清晰的看到坛子上飘进飘出好多鬼物,个个面目狰狞,男女老少都有。
张叔说那些应该是骨灰坛。战乱死掉的,可能是放在这里想着以后再带回去,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带走入土为安搞得怨气冲天。
为了防止出意外,一根绳子绑我腰上,我自己在门口套,皮哥在不远处拉住我腰绳,十几分钟套出第一个。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古时候的银元铜币还有一些金银首饰。
张叔看了看夸赞道“收获不错,这一箱值十几万了。”
“六子,六子,我来,我来套你在我后面拉我!”皮哥兴奋得手舞足蹈。
没办法,换皮哥套,他准头差点,二十来分钟才拉出来一箱,气得他几次都想往里冲。
这一箱也是金银首饰银元铜币,大家笑开了花。
我跟皮哥轮流套,张叔王姐在分类装麻袋,忙活了几个钟,终于全部套出来了。
清点起来一共有,一麻袋银元铜币,一麻袋金银首饰,古董足足有四麻袋。
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银元铜币不什么值钱还太重,银首饰是古董的话还值点钱,不是的话也占地方,也是放弃掉,张叔教我们把值钱的挑出来装背包,不值钱的就不带走了。
两个背包装满,四个半麻袋。一次搬回小洞口,期间皮哥还想拿空箱把那些骨灰坛砸烂,我忙拦住他不要惹事生非。
小洞口处大家坐下来抽烟,王姐道“师父,这个地方以后都不会再来吧?”
“应该不会了,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价值了,我估计左边再进去也是一些军用装备,这玩意我们拿出去也没用啊,还会被有心人惦记。”
皮哥抓抓头皮问“那我们还上报国家吗?”我估计是几天没洗头了他,头屑满天飞。
王姐翻翻白眼说“为什么要上报?上报给你发五百块钱加面锦旗,等他派人来查了一看有人进来过了又把你抓起来,就算不抓你,你也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到时候你一天上几次厕所他都知道。”
皮哥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严重?”
“废话,这里都是军用装备,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藏起来几把喷子危害社会。”
张叔问我,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运出这个小洞口。
“张叔,这样我们把绳子接起来,隔着位置把麻袋绑上去,一人在前面拉,我们分开卡住麻袋,中间后面边拉边顶麻袋像长蛇一样慢慢爬出去。”
王雪只夸我聪明,就这样,皮哥在前面,我在皮哥后面,最后是张叔。
爬出小洞的时候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大家相视一笑“哈哈哈哈....”
“王姐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
张叔说“我们先把这些东西藏在外面洞口,深夜再过来拉回村里找地方藏。”
又走走停停到洞口都七点了,天完全黑了。
我提议道“我们直接拉回离村不远的地方藏起来,先去我家收拾一下个人卫生再去皮哥家吃饭报个到,不然皮哥妈该着急了,半夜再过来拉回我家。”
“好,就这么办。”
回到我家里,大家轮流去清洗个人卫生。我赶紧找出衣裤来换,我这身上的闻着都要吐了。
“小六子,小六子回来了啊?”门口传来老李叔的声音。
我怕他进来赶忙说道“李叔是我,我在洗澡。”
“回来了就好,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等会去我那里吃。”
“不用了李叔,等会我去皮哥家吃,跟他约好了。”
“约好了啊?那行,你洗澡吧,我走了。”
到皮哥家,皮哥妈拿个椅子在门口坐着一看见皮哥就赶紧冲上来拧他耳朵“你这孩子,怎么就消失两天了?就算昨天去溶洞晚上也该回来了吧?”“哎呦,疼...疼....妈,疼,我跟小六子张叔去隔壁村了,对不起妈,疼!”
“是吗,六子?他有没有惹麻烦?”
“是的婶婶,没事儿,婶婶,皮哥向来听我的。”
“那好吧,这次就饶过你,六子,吃饭了吗?”
“没呢,婶婶。”
“走吧,进屋,客人也进来坐,李宁远赶紧去给客人倒茶,我去给你们炒几个菜。”
“婶婶,我来做吧。”
“行,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炒,我吃过了,不用炒我的。”
我轻车熟路的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四菜一汤。
酒足饭饱后,大家一起坐在门口聊天。王姐走远打电话。
张叔偷偷跟我说要我明天跟王姐去县城接老板过来看货,我点头应了声,问他还有没有现金,他说还有几千。
“张叔这样,等会你跟我去一趟刘婶老李叔家,我说我以后去跟你打工了,先预支几千块钱给我,我给他们。”
我一说,张叔就明白了“好,你等会,我上楼换件衣服。”
先去刘婶家,刘婶正在看电视。
“刘婶,刘婶我回来了。”
“六子回来了啊,吃饭了吗?坐,客人你也坐。”
“吃过了,刘婶这两天生意好吗?”
“老样子,六子,明天去店里吗?”
“不去了,刘婶是这样的,这位老板是开工厂的,他看我勤快,想请我去帮他跑业务。”
张叔搭话道“是的,大妹子,这两天这小伙子跟我到处跑,勤快,机灵,我们就需要这种人才,跑业务跑得好,一个月上万,几万都有。”
“是吗?你们要到哪里上班?”
“我们工厂在广深,当然了,跑业务的话需要全国跑。这些都会有人专门培训的”
“六子你决定了吗?”
“嗯,刘婶,我想出去看看,张老板都预支工资给我了,”说着掏出三千块钱递给她“刘婶,我现在不用什么钱,我出去会挣很多钱,这钱你先拿着装修店里,还有宏叔那里我还欠着货款,你帮我把一千块钱送过去。”
“这?你这孩子,婶婶不用你的钱,你上次给我的钱我都有帮你存着以后娶媳妇用,这钱你留着在外面买点好的衣服吃点好的。”
张叔急忙道“大妹子,你就收着吧,我们工厂有工衣,不能乱穿的,吃的也有报销费,不用担心。”
“是吗?那谢谢张老板了,六一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以后请张老板多多照顾。”
“放心吧,大妹子,我亲自拉的人,有我张某一口吃的绝不会饿着他。”
“六子啊,以后一定要听张老板的话,想回来就回来知道吗?”说着揉揉我的头发“六子长大了,什么时候走?”
“刘婶,这几天跟张老板在县城办点事后就走了。”
“嗯,一定要常回来看看知道吗?有空也打电话回来。”
“嗯,刘婶我们先走。”
从刘婶家出来张叔说这种事他已经做了好几次了,每个徒弟的家他都记得路,可是他都很少再去。
用同样的方法再在老李叔家走一遍再出来已经十点多了。
“走吧,回皮哥家里,对了张叔,皮哥不能用业务员了吧?”
“嗯,就给他个保安吧”
回去就看见皮哥妈在哭哭唧唧,皮哥在旁边大声的嚷嚷什么。
给王姐个眼色,她解释道她已经处理好了,给皮哥安排的工作是安保人员。
叫皮哥去小卖部买点酒回来去我家喝,我不喝酒,一直看着他们喝到凌晨两点钟才偷偷摸摸跟王姐去把货拉回来堆在床底。
我家只有一张床,四个人横着睡,我跟皮哥在外面,王姐挨着我,不知道王姐是不是喝多了没睡一会就又搂着我。一整晚在皮哥的响鼻声中默念唐词三百首睡着了。
六点半准时醒来,手握大白兔,赶忙抽出来轻轻下床出门跑步。老李叔家的篱笆里又掏出几个鸡蛋,回来张叔王姐都起来了。
“早啊,你们等会我炒个鸡蛋做早餐,”
“早
“早”
炒好鸡蛋,一脚踢在皮哥屁股上,他嗷嗷蹦起来,“赶紧刷牙吃早餐。”
鸡蛋配白粥,一大半锅差点不够喝,别人喝两碗,皮哥四碗不够再加一碗。
“六子,等会你去借个摩托车拉雪苗去县城接人,我跟宁远在这边安排。对了,雪苗,记得先带他去买点新衣服两部手机。”
“是,师父。”
从村里到县城,骑摩托车最快都要两个多小时。路上王姐搂着我“小六子,你天天起那么早吗?”
我尴尬笑了笑“王姐你早醒了啊。”
“醒了又睡着了。”
“王姐哪里人啊?”
“徽安”
“哦,那你们冬天下雪吗?”
“下的。”....
路不好,一震一震的,背靠在棉花堆里很舒服。
闲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县城,说实话县城我都没来过几次,带着王姐逛了好几圈才找到家银行取了点现金。
“呐,这一万现金给你用着先,走吧,去给你买点衣服手机。”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修身得体的衣服裤子一穿上,镜子里的人大变样。以前看上像个小学僧,现在不说是男神,起码对得起这一套一千多。还多买了几套,我的,皮哥的,张叔的,王姐的最多,买了个行李袋装起来才装得下。
“够了,走吧抓紧时间去选手机,不然等会客人来了接不上了。”
选了两部诺板砖,说是超长待机,磕磕碰碰都没问题,这种最实用了。随便选了两个号码,存下王姐张叔的号码,试着打给张叔。
“喂?谁?”
“是我,张叔,刚买的手机试试效果,我们现在准备去接人。”
“好,接人的时候不要多说话,不要问,雪苗会知道什么安排的。”
“好的,张叔。”
“可以了王姐,张叔说听你安排。”
“走吧,人也差不多到了,我们过去吧。”
车站外,王姐打着电话,互报位置,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跟张叔差不多年纪的人拉着个行李箱走过来,不高微胖。
“哎呀呀,我的雪苗侄女又漂亮了”
“哪里哪里,这位是郭德明,郭老板,这位是我师弟六子”
“哟,张哥又新添一员大将啊,恭喜恭喜!”
“你好,你好”
几人握握手后,
王姐说“走吧,先找个地方吃饭安顿下来”
县城有名的大酒店包厢里,点完菜后郭老板问道“侄女,这次一切顺利吧?”
“还行,不知郭老板这次带多少来?”
“呵呵,张哥跟我说了,我懂,先看看,对了,侄女找到对象了没有?我跟你说我有一个远房亲戚,海归,多金,1米8,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郭老板,我有对象了。”
“哦,是吗?我认识?”
“呵呵,郭老板吃菜吃菜。”
吃饱喝足了,王姐去开了两间房,一间给郭老板,一间我们住。
进房间,我问王姐什么不现在带回去。
“不急,谨慎点,半夜你送他去湖边,到时候,你让他上李宁远的船,你在湖边等,我在这里等你们。”
一下午王姐都在教我一些技巧。晚上又和郭老板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
“我要洗澡,小六子不要偷看哦。”
我看了看浴室门,酒店的浴室玻璃门,磨砂半透明。慌忙打开电视看起来,一副我很认真看电视的样子。
王姐咯咯笑着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就传来了流水声,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电视,心里的小人又在打架了,唉....又是唐词三百首....
躺在床上闭眼睡觉,半夜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手握大白,捏了捏,一片柔软。
“起来,小六子,起来,”王姐打掉我的手起身打开床头灯“起来干活了。”
“哦,哦,好。”
只看见王姐披着浴巾,胸口一片雪白,赶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王姐过来帮我捋了捋衣领“现在一点钟,你去叫上郭老板,带他去湖边,路上小心点,注意看有没有人跟踪,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或者师父打电话。”
看着那片雪白,急忙说道“王姐我先走了!”不等回话快步走出房间。
“笃笃笃”,“是谁?”
“是我六子,郭老板,我们该走了。”
“好,你稍等一下。”
抽根烟的功夫,郭老板就穿戴整齐走出来。
“郭老板,抽烟吗?”
“不抽了,早去早回,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小年轻啊,六子老弟今年多大了?”
“19”
“碧玉年华啊,真好,不比我老头子啊,一到夜晚就嗜睡。走吧,去看看你师父给我准备的什么货。”
当我推出摩托车的时候,郭老板惊讶的问“坐这个?”
“嗯,山路不好走你多担待。”
一路急行,郭老板旁敲侧击的想打听出货物信息,我都回答得滴水不漏,摩托车震多了就只剩下郭老板的呻吟声了。
“慢点,六子老弟”
“不行啊,郭老板,再不快点天亮了我们都赶不到了。”
“那么远啊?哎呦,我的屁股,这个老张要不是真有好货看我饶不了他。”
赶紧赶慢终于四点半到湖边,“哎呀,六子老弟,你扶我一把。”
看郭老板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我没管他,在皮哥船找到皮哥“皮哥,皮哥,我把人带过来。”
皮哥揉着睡眼惺忪的说“来了啊?带过来上船吧,你把他手机收起来在这里等他,我自己带他过去。”
把他手机递给他“看看我给你买的手机。”
“郭老板,好了没?好了就上船吧,对了,不好意思我得先帮你保管一下手机,”郭老板在那里扭扭腰伸伸腿的做活动。
“老张还是那么谨慎”说着把手机关机了递给我伸开双臂让我搜身。
上了船郭老板问道“六子老弟,坐船要多久?”
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时皮哥答到“不到半个钟。”
看着渔船慢悠悠的驶向黑暗,找了背靠风的大石头眯了会眼。
张叔打电话过来叮嘱我,谈好了价钱,只是郭老板还没集够资金要我等会送他回酒店后再给他手机然后联系王姐。
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临近六点钟。这个时候有的村民都起来了,不一会儿皮哥的船只缓缓从黑暗中驶来。
郭老板摆了摆我“六子老弟,你们这批货保存得很好,我非常满意。不像是土货,走吧,回去等我几天,回去路上不急你慢点,我这老腰怕是交代在这了。”我笑了笑。
回去路上村民大多都起来了为了避免麻烦绕了些小路。
等回到酒店十点钟我说“郭老板一起吃个早点?”
“不了,不了,我这老胳膊老腿老腰怕是废了,六子老弟,把我手机给我吧,我得回去趴着了,我让人把钱送过来,等我几天。”
“好,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联系。”
没有回原来的的房间,下楼给王姐打了个电话,她报了个地址,是个茶楼。
等赶到茶楼已经十一点多了,包厢里王姐点好了饭点。
“小六子,有点不对劲,吃完赶紧走。”
“王姐,什么了?”
“我跟郭老板打交道四五年了,这些货打包价顶多上千个,以前我跟他一次六七百个都没有说钱不够的时候,而且像他这种人上千个不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正扒拉着饭,“咚咚咚”还未说话就有人推门进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小六子,我们被人盯上了,你去看看有没有后门,我给师父打电话。”
喊来服务员掏出两百块钱给他“你好,我们被坏人堵在大门口了。我想问你,你们这里有没有别的门出去?”
服务员不动声色的扯走了钱低声说道“厨房后面有一个专门用来丢垃圾的小门,等会你们跟我走,需不需要我帮你们报警?”
“不用,谢谢,只是一些纠纷而已。”
等了会王姐打完电话说“师父叫我们甩开他们,去隔壁县躲一躲。”
匆匆跑出茶楼,拦住一部私家车,是个年轻姑娘。
我抢先掏出约莫一千块钱开口道
“你好,我们父母在隔壁县出车祸了,现在急着去医院交钱,你能拉我们去吗?”
“上车吧,正好我有时间,只是我刚学驾照没几年开不快,给我一百块钱油钱就好了,剩下的留着缴费吧。”
路上通过交流,姑娘叫程美,家就住县城。
热心肠的程美真的把我们送到医院,互留了联系方式才离开。
进医院转了一圈回到医院门口“王姐,这县城我也没来过,现在什么办?”
“医院附近有住宿的地方,我们找找有不用身份证的住下来等。”
怡尚宾馆,在老板暧昧的眼神中开了个单间。
锁好门,王姐给张叔打电话。
想了想,掏出手机给皮哥打电话。
“喂,皮哥,现在什么样?”
手机里传来呼呼的风声“六子?没事儿,我们也转移了,现在去你们那的路上,我们伪装成进城卖土特产的农村,等我们到了再联系啊,风太大。”
又给刘婶和老李叔打去电话报平安。
“小六子,打完电话了?”
“嗯,怎么了王姐?”
“离吃晚饭还有点吃饭,我们出去转一转。”
“好。”
这个县城比我们来的那个县城还小一些,比较落后。
找了个相对干净些的饭馆吃饭,等到八点多接到张叔电话,电话指引我们进了小巷的民房。
“张叔,这谁的房子啊?”
“租的,雪苗,六子,没有被人跟踪吧?”
“没有,师父,现在我们怎么办?是继续跟郭老板交易还是另找收货商?”
“我跟老郭认识了十几年了,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张叔,皮哥你们吃饭了没有?”
“还没,六子你快去帮我们打包点饭菜回来,我都快饿死了,记得要足份量啊!”
应了声,走出了门。来的路上看到有几个小饭店还没关门,进去叫老板炒了几个菜,坐在门口抽闷烟。想想这活真不好干啊,找货有危险,出货也危险。一不小心真的连命都会丢。
连抽几根,老板就打包好了,多要了几碗米饭。
“皮哥,张叔,先吃饭吧。”
张叔叫我们先回宾馆等消息。
“六子,现在还早,我们先去买点衣服,之前买的都扔了。”
“王姐,那好几千呢。”我一脸肉痛。
“那些都是小钱,走吧,这次买双肩包装一些生活用品,衣服备用一套就行了。”
回到宾馆十点多了,王姐笑盈盈的说“小六子,我要洗澡了,要不要一起啊?”
我看了看浴室门,居然是透明的,暗骂一声。
“王姐我去外面抽根烟”不等回应赶忙出门,后面传来王姐哈哈笑声。
下楼蹲在马路边抽烟,几天功夫而已自己烟瘾这么大。想着什么时候能出货,王姐什么意思?老是诱惑我,再这样下去别说默读唐词三百首了,都快要倒背如流了。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等了大半个钟估计也洗好了。
起身上楼,王姐已经躺在被窝里了。
“六子回来了啊?快洗澡吧,我不偷看,哈哈哈。”
匆匆洗了澡出来“王姐你先睡吧,我看会电视。”
“咯咯....小六子困了就早点休息哈,晚安。”
靠着椅子睡了一晚,六点半起来浑身酸痛,身上多了条毯子,王姐还没起床。
轻轻出了门,跑跑步,买回早餐。
王姐起来了正在洗漱,“早啊,王姐,吃早餐,今天有什么安排?”
“没有,师父让等着,我们可以在县城里玩。”
白天在县城里逛,晚上问了老板多拿床被子打地铺,张叔也不让我们去民房。
玩了三天,半夜两点多皮哥打电话过来“六子,出大事了,快来!”
跟王姐匆忙出门打个车,赶到县城边上的山脚下。车子进不去,只能下车步行,不敢开灯,皮哥通过电话指引,跌跌撞撞找了一路才在一个小土洞里见到一身是血的皮哥,皮哥光着膀子抱着张叔,地上还丢着个大背包。
我急切的问“皮哥,怎么回事?哪里伤到了?怎么不去医院?”
王姐悲鸣“师父,师父,你什么了?”
“咳咳咳...,六子你们先听我说,我时间不多了,”张叔边咳出血边说道。
原来这几天张叔一直跟郭老板有联系,张叔不太相信认识十几年的老伙计为了几百万翻脸。
今晚是交易日,地址是这座山另一边的废弃养猪场,皮哥在外围守着,郭老板带着三百万现金过来,说剩下的转账。本来这种交易是不记名支票支付,郭老板说身份证刚好丢失,所以第一次交易没有带够钱,一时间也找不到资金,所以才拖了几天,接着又给张叔打电话打感情牌。张叔觉得转账也没有什么,就同意了。
张叔知道郭老板老家在州贵,有家大型茶楼,儿子开私人医院,可以说知根知底。
谁知,郭老板趁老张不注意,猛抽出绑在腰带上的软刀要置张叔于死地,皮哥听声音不对时冲进去张叔已经被砍了好几刀,养猪场里什么工具都没有,皮哥只能脱下衣服跟郭老板对峙又听到有汽车的声音,张叔立马叫皮哥先走。
皮哥也是拼着挨了两刀抢到钱包,背着张叔一路躲躲藏藏逃到这里。
张叔虚弱的说“不要去医院,没用了,听我说,你们现在赶紧走,雪苗,记得给你师兄弟他们家里点钱,这是我银行卡,密码是472.....
还没说完就没了气息。
“张叔,张叔!”,“师父,师父!”
皮哥说“咳咳,六子,你背着张叔,我们先离开这里,我怕他们追来。”
“对对,快走,”我有点慌了,脱下衣服给皮哥简单包扎伤口背上张叔。
几人匆匆出了土洞看了看方向,朝深山里跑去。
我严厉的对王姐说“王姐,快别哭了,注意观察四周,看看没有人,有没有血滴在路上。被追上我们就死定了。”
“皮哥还能不能顶得住?”
“六子,再进去点,我还顶得住!”
“六子,不行了,师父流血太多了路上滴了好多!”
“包里有新衣服先拿出来按住!”
绕过两座山,这里都没有人烟了。
“呼呼....皮哥,王姐在这休息下”我瘫软在地,张叔趴在我身上,身体渐渐变凉。
王姐把张叔抱起来痛哭,也不敢大声。
皮哥也瘫软在地:“六子,有没有带水?”
爬起来给皮哥检查了一下伤口,背部划了两刀,不流血了,胳膊也被拉了条口子,还在缓缓滴血,赶忙用衣服包好。
前两天跟王姐逛街把几瓶水装进背包,从包里掏出水来喂给他“你跟王姐在这里等我,我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山洞之类的。”
“六子,小心点!”
运气不错,不远处有几个大型石头架起的洞穴。
拉开王姐背起张叔“走,那里有个洞可以休息。”
山洞里,地上铺些干草,张叔躺在上面,王姐还在哭。小火堆旁,我跟皮哥坐在那沉默着。
“皮哥你休息休息,我出去看着,我怕有人找过来。”
一个人坐在外面,掏出手机看看了五点多了。
想着心事,郭老板他们应该不会再追了,毕竟只丢了三百万,货也被他们拉走了,不趁着夜色处理货物,迟早被发现。三百万是真的,皮哥检查过了,我也检查了。张叔不在了,人死如灯灭,前几天还一起吃饭,来不及反应,说没就没了。队伍没人带什么办?跟皮哥刚出来又得回去吗?心里难受。愣愣的看着天空发呆。
天渐亮了,回山洞时,皮哥睡着了失血过多一脸苍白。王姐抽泣着给张叔整理仪容。
“皮哥,醒醒,”我推推他。
“哦哦,好,醒了。”
“王姐,皮哥,张叔不在了,现在什么办?你们有没有想过?”
“六子你怎么想,我就怎么想!”皮哥表态道。
“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主意?不然你们拿钱走吧。”王姐抽泣的应道“反正我们也认识不久,这些钱够你们生活很久了,你们应得的。”
我一听生气道“王姐,不要把我李六一想得那么不堪,你振作点,你是师姐,你拿点主意出来,不然你就先听我说。”
“皮哥你也是,你不要不拿主意,我问你,这里有三百万,给你一百五十万,你自己回去你回不回?”
“六子,别说了,我自己回去我可不回,别说一百五十万了,这三百万都给我我也不回!”
“那好,王姐,分你一百五十万,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六子,你有什么主意你就直说吧,我王雪苗也不会拿这样的钱!。”
“大家同门师兄弟,跪过天地,既然你们都愿意听我说,那我拿个主意。”
“这三百万,我们拿出一百万连同师父的身份证银行卡给他家送去,再拿一百万给师兄们的家人分了,剩下的一百万,王姐拿四十万,我跟皮哥一人三十万,你们看如何?”
皮哥说:“我听你的。”
王姐也没有意见
“现在还有一个就是师父的遗体怎么处理?是在这找个风水宝地埋在了,还是烧了带走骨灰给他家人送过去?”
王姐说道:“烧了送回去吧,师父以前曾经说过,万一出了意外,能送回去就送,送不回去就烧了送,现在这样送回去恐怕还没出这个县城就要被抓。”
“那抓紧时间吧,皮哥的伤再不处理就要坏死,皮哥你在这里等我们,王姐你找个东西装骨灰跟我出去找个地方烧了。”
皮哥说:“就在这里烧吧,师徒一场,我也送送。”
我想了想说道:“你们等等,我上山去看看会不会被人看到,能烧我就捡点柴火回来。”
出了洞口爬上山几百米观察了十来分钟,这里人迹罕见。
当火光升起的那一刻,几人不约而同跪了下去。
“你们在这里守着火,我上山看着点人”
爬上山,掏出手机给程美打电话问她能不能私人做缝合手术并表示愿意给她五万块钱,前提是不要报警。
她说她不会,但是她可以帮忙找人做。
商量好一些细节,挂了电话皮哥就来电说柴火不够....
一直烧到下午装好骨灰。天擦黑,几人才从深山里出来。
县城边上,我吩咐道“王姐,你在这里看好皮哥,我去打点吃食拦一辆车回老家县城,皮哥必须马上做手术了。”
花了两千块钱才找来一辆敢送的车,上车还看了看皮哥的精神状态。
可能怕死在他车上,三个小时的路两个小时就送到了。
下了车,七拐八拐进了间发廊。程美和一个中年男人已经在等了,程美介绍道“这里是我一姐妹的店铺,她旅游去了,这位是我堂哥,程正立,他是医生。”
互相握了握手认识了下,程医生说道“按照你们的要求,只有这里这种洗头床比较合适做手术,你们就在这等着吧,阿美帮我打下手。”
我感谢道:“麻烦程医生了。”
“客气,我先忙了”
“王姐,你先休息吧,我守着。”
“六子,你也很久没有休息了,你先休息会吧。”
“不用,王姐,我还不困。”
“那我休息一会。”
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做好手术。
程医生扶着皮哥走出来说道“这里不能住人,前面就有个不用身份证的旅馆,你慢慢走,不要太急,不能把伤口扯开了,伤口不能沾水,一些注意事项阿美知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我老婆电话都催了十几个了。”
我连忙跟上“程医生,我送送你。”
“程医生,谢谢你,这是你的酬劳。”
“嗯,就送到这吧,有什么问题叫阿美打我电话,再见。”
回到发廊,“程美,这是你的酬劳,”掏出三万块钱递给了她。
程美说道“我拿一万就行了,多的你收回去吧。走吧,我带你们去旅馆。”
找了件衣服给皮哥披上,拍了拍王姐,扶着皮哥慢慢走向旅馆。
“老板,开一间三人房!”
进房间,程美笑道“行了,我先回去了,以后我过来给他换药。有什么电话联系我。”
送走程美,回到房间皮哥王姐都睡着了。
搬起床,把钱袋扔进去我也睡了过去。
半夜感觉有个人钻进我的被窝里,太累了,没有搭理。
早上准时醒来,轻轻放开大白,给王姐盖好被子,出门跑步买早餐。
回来皮哥王姐睡到十点多才起来。
“王姐,你跟我去银行把这些现金存起来,皮哥要不要帮你买点什么?”
“烟。”皮哥正拿着手机玩扣扣头都不回的摆摆手。
存好钱,想想自己也是有几十万的人了,有点小开心。只是一想到张叔的死,皮哥的伤就心中恼火,现在还不到时候。
“王姐,你会开车吗?”
“不会,皮哥的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我想趁这段时间去学个车,要不要一起去?”
“可以啊,去哪里考?”
“晚上请程美吃饭问问她有没有门路,在县城也只认识程美一个,她又是县城人说不定有认识的。”
打包几个菜拿两条烟匆匆赶回旅店,
“皮哥,吃饭,”扶起皮哥跟他说“皮哥,我给你办了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过段时间你再寄回家,一次不要寄太多。”
“六子,王姐什么不跟你回来?”
“她去买衣服,我把我们衣服尺寸报给她,让她买点回来换洗。”
皮哥坏笑的说:“六子,你是不是在跟王姐谈对象?”
我拍了拍皮哥的头“别瞎说,赶紧吃饭,是不是饭不好吃?不好吃我扔了啊?”
“别别....六子我错了,我吃饭。”
“皮哥,你先好好养伤,我跟王姐晚上请程美吃饭,问问她有没有门路去学个车,我们几个出门有时候没有车也不方便。”
“车啊?六子你膨胀了,几天前你还在家里的湖边抓鱼摸虾呢,现在就开始摸车了。不得了哦,六子,你看着安排,反正我这样我也做不了啥,”皮哥阴阳怪气的说道。
没理会他,给程美打个电话“喂,程美,晚上有空吗?”
“有啊,什么了?”
“晚上我做东,请你和堂哥一起吃个便饭”
“好啊,不过我堂哥他一般晚上不能出门,他妻管严。”
下午在旅店看看电视,跟皮哥扯犊子。
晚上跟王姐先去订个包间等。
“不好意思,来晚了,”程美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笑着给她拉开椅子:“没有,没有,我们也是刚到,程美女,点菜吧,你看看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别客气。你帮我们那么多,应该的。”
程美点了几个菜又给王姐点了几个菜“对了,程美女,喝酒吗?”
程美摇摇头“不喝,不喝,开车过来的。”
王姐说道“以茶代酒,感谢程美的帮助。”
吃着饭我问道:“程美女,我们想学个车,不知道有没有门路?”
“学车啊?有啊,我同学开的驾校,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
我连忙拦住“别别...程美女,这我们都吃上了,现在叫过来多不好啊,明天,明天我们再来。”
程美笑道“那不用担心,我们同学感情还可以的,”说着就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我见拦不住就作罢叫来服务员把菜换了重新上。
不一会就了个二十来岁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男子。
互相介绍了一番,覃唐,二十六岁,县城人。
给他倒了杯茶“覃总,考驾照需要多长时间啊?”
覃唐笑道“正常情况一到三个月,你们是我老同学的朋友,我说一个月你们看?”
我一听好像还有门“不正常呢?”
“最多半个月。”
“我明白了,来来,吃饭吃饭。”
说说笑笑吃得差不多了,覃唐先起身“各位,我先回了,明天六子有空的话你们就过来驾校吧。”
我也起身说道“覃总,我送送你。”
出了门掏出包好的一万块钱递过去“覃总,多多麻烦啊。”
“客气了客气了,六子,留步,就到这吧,明天过来打我电话。”
回包间,程美也起身说“我也该走了,谢谢六子你们姐弟。”
送走程美,回来王姐笑道:“六子可以了啊,办事连我这个老油条都挑不出毛病了,走吧,我们也回去。”
给皮哥打包好菜,在门口等了好久都没有的士,王姐说“走路吧,这地方也不大。”
“六子,等处理完这些琐事,我们还下地吗?”走在路上王姐突然问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应该下吧,不下的话,这点钱都不够做什么,我跟皮哥出来什么都不会,我们都需要钱,这几天都花了不少。王姐,你呢?”
“我啊?等处理完这些琐事再告诉你。”
“神秘兮兮的,张叔以前都教你们些本领吧,回去教教我。你不愿意下的话,我另做打算。”两人当散步般慢悠悠的走回旅馆。
“六子,你们再晚点回来就帮我收尸吧,”一进门皮哥就抱怨道。
“没有车回来,皮哥赶紧吃,吃完了跟我学习!”
“学习?六子,你知道的啊,我上学都是抄你的,你要我学什么?”
“别废话,赶紧吃!”
白天学车,晚上看书查资料。考到证那天又请覃唐吃了个饭,程美加班没来。
皮哥能下地了,几人直接赶往州贵。
郭老板店铺隔几条街的旅馆里,我说“王姐你去郭老板的儿子的医院看看他有没有在医院,记得伪装一下,我去茶楼看看,皮哥你就等着,有什么电话联系。”
下了楼买了顶帽子戴个墨镜逛到茶楼一看,关门上了封条。看见隔壁有个超市进去问了问“美女,我外地的,前几年来旅游在那个茶楼消费过,感觉还可以,现在怎么关门了?”
超市老板三十来岁的女子打扮得很时髦“帅哥,你买包烟我再告诉你。”
“来包华子。”
“帅哥,够爽快,去,里面拿个塑料凳子过来坐。”美女老板指了指了指货架后的小门,又指了指身旁。
也不客套,推门进去是间不大的仓库卧室,中间拉条线,线上挂满了衣裤,一些底裤只有最小没更小又透明,看了一眼就满脸通红,右边是个粉色小床,被子也凌乱得堆在上面,左边是仓库,堆满了货物,有几个塑料凳堆在货物旁,刚好在底裤下。
满面通红的抽张凳子落荒而逃,刚准备坐下,美女又指了指小门“关门。”
重新坐好,美女老板伸出剪刀手敲了敲她的美腿,又急忙拆了华子递给她一根。
“哈哈....帅哥,你怎么那么可爱?抽烟不给火,纯属调戏我。”
“美女说笑了,”我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现在可以说了吧?”
美女老板抽了口烟眯着眼睛说道“从那个茶楼关门后,陆陆续续来我这里问的有十几个人了,要是每个人都像帅哥你这样醒目,华子何愁没有销路,你是跟茶楼老板有仇吧?”
我摘下墨镜“你怎么看出来的?”
“哎哟,这么年轻啊?小帅哥,我要是这么逗别人,别人早就跑了。”
“美女,说正事!”
“呵呵,本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来问的人多了,我特意出去打听了下,听说啊,茶楼郭老板的儿子开的医院出了重大医疗事故,他们一家人早跑去国外了!”
我脑子嗡嗡的,懵了!连忙掏出手机联系王姐,得到的消息基本一致。
超市老板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调笑道“小帅哥,你再拿包华子我还告诉你个消息。”
“给我拿一条吧!”叹了叹气我说,“袋子装起来”
“哎呀,帅哥大气,我就不卖关子了,那茶楼郭老板老家在建中镇老屋村,我跟你说,这个消息我只告诉你一人,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找我,你把你手机号给我,万一出了啥事我找不到你什么弄?”
无奈报出手机号码道别“谢谢美女,我有事先走了。”
“别总美女美女的叫,我姓谢,湾湾,谢湾湾。”
“湾姐,叫我六子,我先走了,再见!”
匆匆道别,叫回王姐退了旅馆直接打车赶往老屋村。
人一急就上头,赶到老屋村天都黑了,以为村里有旅店,还让的士跑了。
没办法只能拍门借宿,让王姐出面去拍。
找了个亮灯的石砖房拍“你好,有人在家吗?”
“来噶!啥子撒?”
开门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奶奶,驼着背。
王姐说“老人家你好,我们是出来旅游的,迷路了,现在找不到回城的车,我们能不能在你家里借住一晚,我们给你钱。”
“啥子撒?”
老奶奶不知道是不是耳背还是听不懂普通话,沟通不了。只能找下家。
又找了间,王姐上去拍门,这次还好,是个中年妇女。
听说我们是迷路的旅人,很热情的邀请我们进去。
通过交谈,中年妇女42岁,也是姓王,老公在外地打工,孩子住校,家里就她一个人,只有孩子的房间能住人,并表示王姐跟她睡,我跟皮哥睡小孩的房间。
得知我们还没吃晚饭,下厨帮我们煮面条,我拉了拉王姐低声说“王姐,你晚上费点功夫套套郭老板的信息出来。”
王姐点点头进厨房亲切的说道“王姐我来帮忙。”
我跟皮哥蹲在门口抽烟,一会的功夫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两人嘻嘻哈哈的笑声。
吃过面条,我跟皮哥先回房间。
躺在床上皮哥低声问我“六子,郭老板家肯定没人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先等王姐打听消息回来再说,皮哥你担心什么?大不了,就当来旅游了。”
“也是哈,还是六子你聪明。”
“先休息吧。”
躺了会都还没睡着,王姐就敲门过来了,低声跟我说“郭老板家就在这里,村里人知道他们家赚大钱了,他们家装修房子像个城堡,还说前段时间一家人都搬到国外去了。村里人还不知道他们家出事逃到国外的,还以为是发财移民出国了。”
我安慰道“没事儿,王姐,你先回去休息,就当作旅游了。”
王姐点点头走了,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折腾到半夜才睡着,早上准时醒来想了想,这是别人家就不出去跑步了,躺着到时间向王大妈道了别。
“走,我们去附近的县城,”我吩咐道,“这么回去,我有点不甘心,我们先去县城!”
路上拦了辆手扶拖拉机“砰砰砰”折磨耳朵两个多小时到县城,“六子,我好像聋了,我听不到声音!”皮哥大声喊道。
“傻叉吗?这里是县城边,本来就没有声音,”王姐翻起白眼。
“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没理会他俩。
又走了大半个钟才找到旅馆,我吩咐道“把背包清一下,把没用的东西先放下,背上背包我们先下楼吃饭。”
“六子,你又有什么主意了?”皮哥问道。
我说:“饭桌上谈,这里不方便。”
饭桌上,我说“最近爆料很多旅馆有微型摄像头偷拍,我们都小心点。”
“皮哥,王姐,虽然我一直安慰你们说就当旅游了,但是我自己很不甘心,想想张叔,想想皮哥的伤,我们辛辛苦苦掏出来的八百万,就这么被人坑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打算进郭老板家里看看,你们意下如何?”
皮哥说“弄他,我没意见。”
王姐想了想问道“六子有把握吗?”
“有,昨天我观察了,村里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没有摄像头。”
“那我也没有意见了,就弄他!”
“等会吃完饭,皮哥你回旅馆把房间开多一个星期,王姐跟我去买点工具!”
几人匆匆吃完找老板问了下哪里有五金店,我跟王姐直接走路去。
“王姐,等等!我们不要带背包进去,这样会被人怀疑的,你先在这等我,我自己进去买。”说着给王姐我的背包空手进五金店。
买了一大堆东西出来,跟王姐招了招手找个角落里装包。
“六子,可以啊,够谨慎,比师父还厉害,”王姐夸赞道。
“不敢不谨慎啊,王姐,对了送东西回旅馆后,你还要去买点干粮和一点外伤医用品,没问题吧?”
王姐拍拍大白说道“姐以前就是做这个的,不过医药品这些你会用吗?以前我们都没买过。”
“学,学了就什么都会了。走吧,先回去。”
我们住旅馆都是开一间三人房,怕出意外。
晚上半夜王姐总往我被窝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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