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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刁难

发表时间: 2024-02-08

赖府中,赖将军正在看着一份北疆的舆图,出征在即,他必须要做好功课,知己知彼,才能随机应变,这是他的习惯。

而偏偏在此时还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他。

看着大大咧咧闯进书房的女儿,赖国平眉心隐隐作痛,无奈地问道:“恭王妃来我这书房所为何事?”

他其实能猜到女儿过来是想要干什么的,只是她必定要失望了。

“父亲,那成王为何要与你们一起出征?有您和曹将军在,难道还摆不平北疆那几个蛮人吗?他定是想跟去蹭军功的!”

都做了皇子妃,还那么口无遮拦,赖国平压抑着怒气低声斥道:“住口!你这么大声音是生怕外头的人听不见吗?妄议皇子,小心祸从口出!”

恭王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上去撒娇地扯住赖国平的衣袖:“爹爹,女儿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您就别训我了。我就是不想让成王跟着你们沾光,不如爹爹明天就上书让成王留在宫里吧?”

女儿从小就是脑子里缺根筋,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想得出来,赖国平懒得与她多嘴:“隆庆帝今天在大殿上亲口允了成王同去,军令难改,我怎可劝隆庆帝收回成命?朝廷上的事你就莫要掺和了。”

赖国平被女儿缠的烦不胜烦,起身欲走,却又被恭王妃拦下:“爹爹,您看我现在都嫁给恭王了,怎能不为夫君打算?现在恭王要对付太子就已经够头疼了,若要再让成王挣到一份军功,那可就又要多了一个劲敌……”

说着说着她突然有了主意,凑近父亲低声道:“反正你们这次去了北疆天高隆庆帝远,若是成王在北疆出了什么事情隆庆帝也不知道,不若父亲想办法动些手脚……”

赖国平气得脑门上青筋突突的跳,呵斥道:“住口!还想谋害皇子,你不要命了?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蠢货!”

赖国平没有纳过妾,只有一个妻子,两人非常恩爱,妻子一连为他生了三个儿子,第四胎终于为他生了一个女儿,起名为明珠。夫妻俩都将女儿视为掌上明珠,三个哥哥也很宠妹妹,从小就是要月亮不给星星,结果将赖明珠的性子惯的无法无天。

赖明珠从小被娇惯着长大,没什么心眼,别人稍稍给她挖个坑她就往里跳。恭王看出她天真的性子,便暗暗使劲让赖明珠倾心于自己。恭王生的一副好相貌,在赖明珠面前又温柔小意,风度翩翩,赖明珠很快就动了心,要死要活地要嫁给恭王。

赖国平和妻子其实很不同意女儿嫁入皇家,女儿性子单纯,适合嫁给家里简单的人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便罢了,若是嫁进皇家就等于跳入了火坑,迟早被人算计得连骨头也不剩。

可赖明珠一心要嫁给恭王,父母怎么说都不听,甚至扬言要绝食。恭王暗中将赖家嫡女倾心于自己相思成疾,食不下咽的消息传入了宫中,听到了隆庆帝的耳朵里,隆庆帝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便给恭王和赖明珠赐了婚。

当时赖国平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晕过去。自己是走纯臣的路子,一向不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可赖明珠一旦嫁过去,便是将自己绑上了恭王的那条船。皇子之间夺嫡之争凶险万分,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抄家灭族的下场,尤其是恭王和太子之间,来日若是有一方上位,另一方绝不会有好下场。若是与众位皇子都撇清干系,最终无论哪一方上位赖府都会无事,而现在……可惜事情木已成舟,已经无法更改了。

现在,赖国平看着糟心的女儿,只能深深地叹一口气。

还是让我快些出征吧……

平城县,花田镇。

曲清月又一次来到了上辈子来过的花田镇驻军营地。

花田镇隶属于平城县,一共有7个村子,小田村就是其中之一。此次朝廷出兵北疆,是从京城调兵20万,同时从最靠近北疆的平康府和银川府征兵20万,共40万大军,在玉楼关会合。平康府和银川府原本就各有5万驻军,只要各征五万民兵即可。

平康府包括平城在内一共有6个县,平城县是其中人口最多的一个县,而花田镇则是平城县人口最多的一个镇,因此花田镇营地的驻军也最多,征兵数额也最多。花田镇原本有6000驻军,又从各村征来6000民兵,眼下已来了约摸1000人,正在寻找营地的位置。

花田镇营地驻扎在花田山上,地理位置比较利于隐藏,因此罕有人知道营地在哪里,那些新来的民兵正在四处找位置,曲清月已经熟门熟路地上山去了。有些民兵看她步伐坚定,好像对这里很熟,便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正走到山腰,忽然来了一个兵,和他们说:“你们是要去驻军营地的吧?走错了,不是这边,是在那边那座山上。”说着指了指对面的一座山。

众人看此人身穿制服,显然就是原本这里的驻军,说了肯定不会有错,便纷纷向曲清月投去责怪的眼神,掉头下山去了。

曲清月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士兵中也是有鄙视链的,正如京城的那些精兵强将瞧不起地方上的驻军,地方上的驻军也瞧不起来服役的民兵,他们认为这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民兵都是些泥腿子。因此碰上的时候,他们就想要给这些泥腿子一个下马威。上辈子曲清月一行人就被这里的驻军忽悠了一顿,爬到山腰了又掉头下去,结果爬到另一座山上才发现营地根本不在那里,等他们终于找到营地位置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那些驻军已经吃完了晚饭,他们就只能饿着肚子或者吃自己带来的干粮。

曲清月面目平静,在其他人调头离去的时候很肯定地说:“营地不在那边,就在这座山上。”她刻意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音色上听不出是个女子了,倒像是少年人的嗓音。

她的语气太过坚定,其他本想下山的人又犹犹豫豫地看向她,一旁那个捉弄人的士兵见来了一个搅局的,忙说:“你怎么知道营地在哪里,你猜的?我原本就是镇上的驻军,你一个新兵蛋子,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

曲清月不与他多争辩,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她今年才13岁,与营地里的男子比起来,皮肤算是白皙,身材也不够强壮,一袭男装打扮的时候,虽然看不出是个女子,但看上去也是个男子中的“文弱书生”类型。但她这一眼扫过去,却令那个士兵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本能的从这个新兵蛋子身上察觉到了一丝身经百战的凌厉气势,心头涌出淡淡的危机感。

但他还是色厉内荏地争辩道:“怎么?我好心给你指路,你还不领情啊?”但他闪烁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好心?曲清月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走了上去,直迫到那个士兵面前,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道:“那你敢与我打赌吗?谁输了便给对方磕三个响头,怎么样?这里的兄弟们可以为我们做见证,你敢与我赌吗?”

曲清月的身高只能到那个士兵的鼻尖,可那个士兵却无端的觉得自己在气势上矮了她一头。他不敢与她赌,因为他指的路本就是错的,他只是想戏弄新来的民兵,可没想到碰到了硬茬子。

于是那个士兵掉头就走,撂下一句:“你们爱信不信。”

谁料曲清月叫住了他:“你做什么往山上走啊?你不是这里的驻军吗?回你的营地去啊。”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山。

那个士兵:“……”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是故意捉弄人,非揍他一顿不可,而眼下他们老大不在这,只有他一个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能往山下走去。

其他新兵一头雾水。

曲清月只淡淡地回头扫了他们一眼:“相信我的跟我走。”她的气质清清冷冷,但却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明明也是个新兵,却仿佛天生是一个出色的领导者。其他人不自觉地跟上了她,果然没多久就到了花田镇的驻军营地。

新兵们面面相觑,看来刚刚那个人是故意来整他们的!倒是带他们上山来的这位兄弟,看上去比较靠得住,以后就跟着他混了!

新兵中一个白白嫩嫩的小胖子走上去和曲清月套近乎:“我叫谢元宝,是西头村的,敢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曲,行三,叫我曲三就行。”

“曲三兄弟,我看你好像对这块挺熟的?”谢元宝非常自来熟,“那以后我就跟着兄弟你混了!”

曲清月不置可否地笑笑,她上辈子和这个小胖子不熟,不过多一个能说话的人也好:“是挺熟的。”

她看了一眼营地里的一个士兵,意有所指:“我还知道是谁指使人来捉弄我们的。”

“啊?是谁?”天真的小胖子还以为刚刚那个人是刚好路过突然起意想捉弄他们一下。

“金虎。”曲清月眼神微微一厉,“他们的‘老大’。”

金虎是花田镇营地里面的一个地头蛇,虽然没有什么军职,但却喜欢拉帮结派搞小团体,有不少追随者,平时说话比部队里的军侯还管用。他刚刚听说他捉弄新兵的把戏被一个家伙搅了局,内心正有些不爽,这时正好看见曲清月一个挑衅的眼神,便准备来拿他开刀,先在新兵们中间立个威,挫挫他们的锐气,好让他们今后听自己的话。

金虎低声对身边一个狗腿子说了些什么,那人立马扯开嗓子喊道:“喂!那个新来的,对,就是你,既然来了营地,还不快来拜见我们老大!”

“老大?敢问你们老大在军中是什么职位?”曲清月嘲讽地说道。

金虎暗暗咬了咬牙。这个新兵戳中了他的痛点,他虽然在军营里颇有威望,有不少跟班,但却一直没有一个正经的官位,因为统领花田镇军营的庞都尉不喜欢他的做派,因此不但没给他军司马、军侯的位置,连个屯长也不给他当。他心里一直不忿,却不敢反抗都尉,只能欺压部队里的普通士兵和那些新兵。谁知道这个新兵刚来就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于他,他如果不拿他杀鸡儆猴,来日那群新兵还会将他放在眼里?

于是他亲自上前,不怀好意地看着那个新兵道:“哦?我竟不知,我金虎让你一个新兵过来一下,就是屈就你了?我说你初来乍到可别太狂妄了,在前辈面前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可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以为这部队里的资历就是靠职位说了算了?便是现在给你个统领当,你能服众吗?”

“哈哈哈!”曲清月一点也不怕他,这个金虎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若是退一步,他就能蹬鼻子上脸,倒不如先狠狠地踩了他的脸,“这位大人你说话就这么管用,统领之位你想给谁就给谁?原来在这花田镇的军营里,除了庞都尉还有说话这么管用的人物?敢问大人您究竟什么职务?”

“你!”金虎被气的头晕,在这花田镇的军营里,他还没有被谁这么瞧不起过,“你们这些新兵对前辈就是这个态度吗?部队里凭本事说话,你一个新兵光嘴硬算什么本事,真当我教不了你了?”

“你说的对,部队里凭本事说话。”对比气急败坏的金虎,曲清月倒是十分镇定,“那么,金前辈可否指教一二?”

曲清月明显就没有将这个金虎放在眼里,反而先一步对他下了战书。

这个瘦瘦小小的新兵竟敢挑战自己,金虎心里完全不怵,他能在部队里混到这个地位,自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来挑战他,他便要接下吗?那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就算赢了也像是在欺负新人。

于是他只是轻蔑地看了曲清月一眼,并不说话。他身旁的一个狗腿子倒是替他开了口:“指教你一个新兵蛋子还需要金大人亲自动手?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在金大人手下怕是都走不过两招,还是莫要逞强了,你要真想讨教,我倒是可以跟你打一场。”

曲清月虽是个女子,但她上辈子也是切切实实杀过人、立过功的,也带领过上千士兵,守过一座城池。她连金虎都没有放到过眼中,更别说他身边的小跟班了。

于是她抬抬下巴道:“罢了,那我让你一只手。”

这个小跟班都被气笑了,这个新人竟然如此狂妄!

他拿着手中的兵器便迎了上去,长戟威风地一甩,招式倒是极为的漂亮,看着一旁的新兵啧啧称奇。他闪电般地将手中的长戟刺向曲清月,带起一阵劲风,若是曲清月反应不过来,肩膀上就会被刺开一个血洞,当真是一点儿都没有留手。

他如此凌厉的一招,却被曲清月微微侧身避了过去,同时用手里的剑微微一挑,它的长戟便被转了方向,差点脱手。他还没有来得及稳住步伐,曲清月就一脚踢了过去,直把他踹了三米远。

这场战斗结束的猝不及防。仿佛只是一刺一避一让一脚,战斗就结束了,曲清月的剑甚至都没有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