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像往常一样,沈丘从床上醒了过来,身边依旧玉体横陈,正是余玲,此时的余玲还在呼呼大睡。
只看身上的痕迹就知道是昨天晚上太劳累导致的。
没办法,谁让沈丘昨天高兴呢。
经过五年的日夜不停地苦修,沈丘于昨天正式成为一位三流的武者。
五年时间成为三流高手,这放在江湖上只能算是平庸。
看来可能是因为上一次破功带来的影响,使得这具身体根骨有些下降,但是没关系,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去修炼。
这五年里,沈丘也触发了数次人生选择,获得东西也不少。
有什么《暗器炼制大全》,《破伤风刀法》,《谭家腿》等等各种各样武学。
但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门《暗器制作大全》以及五百年寿命。
想想也真有意思,活了五年,也就是减少了五年的寿命,结果转头自己又多了五百年的寿命。
按照这个算法,自己怕是很难正常老死了。
之前以为自己有万年寿命,现在想想还是想少了。
这哪里是万年啊,这怕是要长生不老啊。
还有那门《暗器制作大全》,虽然名字写的是《暗器制作大全》但是书中所写的内容却不仅仅只写了暗器的制作手法。
除了暗器制作手法,还有毒药配方,潜入技巧,追踪与反追踪等等一切刺客可以用到的基本上都涉及到了。
要沈丘说,这本书应该叫《刺客是怎么炼成的》。
“公子,你醒了~,我去帮你准备清水。”正当沈丘正在思考的时候,身边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正是余玲。
五年过去了,当初十八岁的小姑娘现在也已经二十三岁,这个年纪正是魅力四射的年纪。正所谓,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二十三岁的余玲也越发的迷人。
经过五年的日夜相处,两个人的关系越发的亲近。
两年前,沈丘就将余玲赎了出来。
这几年的相处,两个人彼此依靠,彼此交谈,一起吃饭,一起上···,咳咳,一起休息,再加上沈丘长得相貌堂堂,风姿不凡,对待余玲也很好。
于是两个人之间逐渐有了真感情。
“算了,你这么累,还是继续睡吧。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沈丘有些心疼的摸了摸玉玲的额头。
“这能怪谁,还不是怪某人昨天晚上太不节制了。”玉玲听到沈丘的话,忍不住的用自己的小拳拳捶了沈丘一下。
“昨天晚上不是高兴嘛,行了,我去前面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情,你先睡着。”沈丘一把抓住对方的粉嫩小拳头,洋洋得意地说道。
随后,起身洗漱干净,眼见四处无人,忍不住使用轻功在屋顶跳跃。
五年的时间,沈丘即使天赋不是很好,但是日夜练习,他的轻功还是达到了大成的程度。
现在,沈丘已经可以达到,
上了顶楼,就看到陈寿良趴在在小房间的桌子上睡觉,好像是昨天晚上累了一夜一样。
听到动静,陈寿良耳朵轻微动了动,醒了过来。
“呦,大人来了。”
“老陈,怎么这么困啊,要是累得话就去房间睡会去吧,反正也没什么急事。”
“害,累什么啊,身子不累,就是手指头累了点。”说着,陈寿良还猥琐地甩了甩自己的双手。
“这大白天的,生意都这么好啊!”没接陈寿良的荤段子,沈丘往下望了一眼说道。
“害,没办法,这段时间,有的人闭门不出,有人肆意放纵。”陈寿良说道。
时间真的是一个伟大的东西。
这些年,尤其是去年,小皇帝已经十六岁成年了,按照以往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太后应该逐步将权力还给小皇帝,和平的完成权力的交接。
但是权力这个东西就是一个毒药。
要是真的怎么简单的话,天底下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苦难了。
正所谓皇家无情。
为了权力,母子之间的那点血脉亲情又算什么东西。
从去年开始,太后在不仅没有流露出一丝交还权力的意思,反倒是开始大肆分封自己的母族。
给自己的弟弟,堂弟,侄子,族弟都封了王,还让这些自己的族人担任朝中的重职。
一时间,太后在自己的母族封了十几个王,就连当初那个喜欢在大厅上当众办事的那位都被太后封为宁王。
朝堂上但凡上奏请求太后交还权力的人,被贬官的贬官,被流放的流放,被抄家的抄家。
当今的皇帝反倒跟个后宫妃子一样,被软禁在皇宫里,身边全是太后安排的人,没有一点自由,就连生孩子的自由都没有。
诺大的朝堂上好像只有太后一个人的声音。
当然了,东边不亮,西边亮。
贬官和流放的也就算了,但是抄家的,家里的女眷和丫鬟都被充入了教坊司。
这些人里面姿色上层的倒是不少。
其中最具有传奇色彩还是沈丘的老熟人,那位三过教坊司而入门的苏如梦姑娘。
一个月前,当初那位一月连升两级的礼部许郎中被上面安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全家抄家,也因此这位苏姑娘再次回到她熟悉的地方。
按照陈寿良的说的,自从大乾教坊司建立以来,就没有遇见过这么倒霉的人,不到十年的时间,三入教坊司。
不过福祸相依,这位苏姑娘到了教坊司之后,先是给自己改了一个新名字叫苏如梦,同时在别人的客人知道苏姑娘的事情之后,纷纷不敢招惹苏姑娘。
都担心万一那天自己也丢了官帽。
因此,苏姑娘成了唯一一个在教坊司无人敢招惹的存在,没人敢点这位。
苏姑娘也乐得清闲。
而这位礼部许郎中背后的事情也很不简单。
听说这位徐郎中最开始虽然是走的太后弟弟的门路升的官,但是后来这家伙就投入到小皇帝门下。
这一次他被抄家,据说也是太后在给小皇帝发出最直接的警告。
当然了,借着这个风潮,教坊司的生意反倒是越发的兴旺,花魁迭代越发的频繁,来捧场的自然也多了起来。
这两年里营业额直线上升,远超京城的其他青楼。
当然,生意越发的兴旺,麻烦自然也开始多了起来。
最常见的就是客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眼下,还正好被沈丘遇上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信不信老子杀了你!”大厅里,舞女们正在台上跳着舞,台下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粗狂的暴怒声,随着而来得还有桌椅被掀翻的声音。
正眼一瞧,一个身材魁梧的,满身肌肉的男人站了出来。
“大个子,别总是说什么杀啊砍啊的,你小爷我八岁的时候就杀死过人!”
桌椅被掀翻后,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毫不示弱的用着刀对着魁梧汉子。
那年轻人一身百家衣,一块破布缝着一块破布,看起来有点像电视剧里丐帮弟子的穿着一样。
唯独手上的那把刀,近看刀鞘,就觉得品质不错。
见到下面的人起了冲突,沈丘也不好在上面继续看着。
打开窗户,轻身一跃,便凭借高超的轻功,从窗户处落到了二人中间。
落地无声。
衣袍随风而起,风姿卓越。
即将打起来的两位都被沈丘吸引住了注意力,暂时停手。
“两位,此处是教坊司,虽不是什么高雅之地,但是官府的地盘。两位这样做实在不太好。”
“两位要是有什么旧怨,那就请到其他地方解决,不要扰了其他贵客的兴致。
要是在此处产生的矛盾的话,两位尽可以告诉在下。要是因为我们教坊司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两位还请开口。
在下马上命人给两位解决。”
沈丘一上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不要拦着”“你给我滚开”这样的蠢话,而是很顺从的按照沈丘的话,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沈丘听后,才知道没什么大事,还是争风吃醋的那一套,两个人坐在位子离得近,相互之间都能听到对方说的话。
于是两个人就为了“台上舞女那个跳的好”这个事产生了矛盾。
好在两个人都是讲情理的人,话说开就好了。
解决完这件事,沈丘回到了顶楼上,拿起桌子上的水猛喝了一口。
“我刚才才发现,下面做的绝大多数都是江湖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江湖人。”
“大人别忘了,再过几天就是中秋庙会了。
每年这个时候,京城里向来人满为患,外地的商人,大户,跑江湖的游侠全都汇聚于此。挺正常的,向来如此。”
陈寿良头也不回的看着下面的人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