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是吧,但这回,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饶过你们高府,救出高继文?”
高继文是高府三爷,因了高府也卷入了安阳王府谋逆一案,被昭定卫给抓了进去。
前世她便是为了救侯府才听了王氏的话,献出了自己,不过这一世,她才不会管高继文死活。
高府的男人,都死光了才好。
“那是你跟王氏的交易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话毕,陆无全便褪去了中衣,露出了自己的八块腹肌。
叶慕榣:......油腻。
一把将他推开。
“怎么?”
“我要钱。”
陆无全:?
“要钱做什么。”
“这你别管。给我一千贯。”
“你这是......在卖自己?”陆无全冷下脸,他每次碰叶慕榣向来都是不情不愿要死要活,可是今日,她居然敢跟自己谈条件?
她这是诚服了?
“给还是不给,一句话。”
“某若不呢。”
“不给,那恕我无法奉陪了。”
叶慕榣见陆无全这无赖的模样,心底也没把握。她在他心中,到底值几何。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陆无全拉住了转身的她。
未等叶慕榣再开口,却已经顺势被他拉到了怀里,她越挣扎,他困得越紧。
随手抓起案边的酒壶,捏着她的嘴,往里灌。
“陆无全!你放开我!”
“喝,喝了它,我就给你钱。”
“变态!”
叶慕榣被灌了几口烈酒,扶住案角,胸口便剧烈地起伏咳嗽起来。
他将她压到矮榻上,叶慕榣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体飘飘然。
没有力气反抗,也不打算反抗。
上辈子,这辈子,如此,她认命。
反抗不了他,那就利用他。
他狠狠地进入。
“怎么,为什么不反抗?这不像你。”
陆无全压在她面前,眼底的冷意令人发憷。
“大人记得给钱便是。”
平静的语气,没有任何爱与恨。
仿佛压在身上的就是一个普通嫖客而已。
这样的语气和话语,令陆无全更加的懊恼。
更用力了起来。仿佛要将她揉碎。
......
这一夜,叶慕榣睡得特别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开门的时候,西厂的杨德公公已经端着红漆盘出现在了她面前。
捏着声音道:“陆大人已进宫早朝,这是大人吩咐,一千贯,请叶小姐清点。”
叶慕榣瞥了一眼,他向来守信。
挥了挥手,让流萤收下去。
他已进宫,她并不奇怪。
她知道,不管昨夜他要她要的有多激烈,次日寅时,他必然会出现在那位的宫里。
“那就有劳杨公公了。”
说完让流萤送杨公公出去。
她自己命丫鬟打了点水,洗了下澡,换了身衣服。
再回到高府的时候,王氏已从万福寺回来了。
在王氏旁边站着的还有三夫人陈氏。
她们早早的就在叶慕榣的屋里等着了。
叶慕榣环顾了一下屋里,各种柜子箱子已经被查翻得七零八落。
嫁妆已都被典当成银两安置在其他处,所以叶慕榣心底稳得很。
既然她们要玩,就陪她们玩个痛快。
掀了一下裙角,坐在了一旁的梨花木椅上,端起手边的碧螺春,轻轻地抚了抚杯盖,幽幽地道:“母亲,这么快就舍得从万福寺回来了?”
加重了“舍得”二字。
陈氏急不可耐地道:“二夫人少装蒜了,府里丢失了一批妆奁,赶快交出来。”
“哦?那本就是我的嫁妆,什么时候成府里的东西了?”
“少废话,快交出来今日母亲便宽宏大量饶了你。”
“母亲,哦,不,王氏,如今我是陆无全身边的大红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别忘了,你的高三爷......还要仰仗我去吹吹枕边风呢。”
叶慕榣放下茶盏,走到陈氏身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陈氏脸色铁青,指着叶慕榣道:“你,不要脸!”
叶慕榣顺势拗下陈氏的手指,恶狠狠地道:“当初是你们将我送到他的床上,现在反而却来指责我,你们有什么资格!”
陈氏痛得弯下腰哇哇大叫:“放,放开我......”
叶慕榣这才缓缓地放开了她的食指,掏出手绢,嫌弃地擦了擦手。
缓缓走到王氏旁边,冷冷道:
“你们做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骗我嫁入高府,高继海洞房当夜假装暴毙,害我顶着个克夫寡妇的名声到如今。又以此拿捏我,将我送出去讨好陆无全,一步一步将我推向火坑。事到如今,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我要跟高继海和离。”
王氏大惊,没站稳,后退了一步,幸得身旁的嬷嬷扶住。
她颤着声音道:
“你,你都胡说些什么!”
陈氏也连忙接过话茬:“二爷已经走了,你怎么和离,你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
叶慕榣冷笑:“瞧你们慌张的样子,哈哈。”
“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把高继海藏到哪里。”
王氏脸色煞白,她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顿了顿后,马上佯装十分惊讶,上前拉住叶慕榣的衣袖:“什么,你说海儿还没死,海儿在哪里,在哪里。”
要不是叶慕榣是重生的,恐怕真被王氏骗的云里雾里,这演技比梨春园的头牌还好。
叶慕榣嫌弃地甩开她,大步走开,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王氏:
“少假惺惺了。这是和离书,你让高继海签了去。我与你们侯府一刀两断。休得再纠缠我!”
王氏瞬间挤红了眼,顺势跪下道:“榣儿,是母亲对不住你,可你如今也知侯府的困境你也知道,继武出征五年杳无音信,继文又在昭定卫的牢里,继海他是我亲手下葬的,不可能还活着。如今侯府,就指望着你了,你不能如此无情。”
前世她就是被王氏这副假惺惺的作态给感动了,这才落入了她的圈套。
“母亲?我母亲早死了。”
婆婆算哪门子母亲。
叶慕榣觉得好笑。继续道:“王玉凤,事到如今,你也别再演戏了,这婚我离定了,高继海若是个男人,就别装死,他要娶小妾要跟那烟娘苟且,小娘我,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