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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白莲花内里黑芝麻的高岭之花男主×外强中干的小富婆女主】身为世家嫡女、幼时的谢从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随着母亲的死亡,父亲的疯癫。她的人生开始水逆,甚至被赶出家门。十年心酸史,她成了东陵城屈指可数的有钱人。眼看马上要过嫁人年龄,谢从宜本想找个老实相公安稳一生。结果夫婿候选名单上的人,全都一夜之间成了婚。仅仅耽搁了一天,她就被朝廷分配了相公。一道圣旨,她成了安王妃。安王何许人也,当今天子他皇叔。手握大权不说,还是东陵城出了名的美男子。看着无数贵女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谢从宜忽然觉得自己赚了。注:①.架空背景,无原型,不考据。②.1v1,双c,He。③.男女主都是当代土著居民。
主角:谢从宜,萧随遇 更新:2023-03-05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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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从宜,萧随遇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皇叔》,由网络作家“唐醋小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表白莲花内里黑芝麻的高岭之花男主×外强中干的小富婆女主】身为世家嫡女、幼时的谢从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随着母亲的死亡,父亲的疯癫。她的人生开始水逆,甚至被赶出家门。十年心酸史,她成了东陵城屈指可数的有钱人。眼看马上要过嫁人年龄,谢从宜本想找个老实相公安稳一生。结果夫婿候选名单上的人,全都一夜之间成了婚。仅仅耽搁了一天,她就被朝廷分配了相公。一道圣旨,她成了安王妃。安王何许人也,当今天子他皇叔。手握大权不说,还是东陵城出了名的美男子。看着无数贵女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谢从宜忽然觉得自己赚了。注:①.架空背景,无原型,不考据。②.1v1,双c,He。③.男女主都是当代土著居民。
“起灵。”
老管家刚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家丁刚准备抬棺,就听棺材里发出了声音。
这动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都惊得忙退了好几步。
诈尸了吗?
谢从宜意识模糊间,只感觉到头脑沉闷。隐约听到有人的声音断续传进耳朵,费力地睁开眼,两眼瞧见的却是压抑的黑暗。
这是瞎了?
谢从宜心里一慌,连忙抬手乱抓,却摸得是冰冷的木板。她勉强稳下情绪,手脚并用的试探四周。最后得出了个结论,她被装进箱子或棺材里了。
这是哪个缺德的干得?
不对,她脑袋下面有枕头,身下有铺盖,身旁有珠宝首饰,应该是在棺材里。
这是,在做梦?
对,一定是在做梦。虽说她是个不受宠的谢府小姐,但只要她没死,谁敢把她装进棺材里。
都说见棺发财,难道这梦在预示她最近要发大财了吗!
谢从宜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觉得胸口越来越闷,鼻子也像堵了棉花一般。
这梦未免有点太真实了吧!
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她急忙用手掐了一把自己,疼痛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她是真被人装进棺材里了。
她的个暴脾气哟!
这到底是哪个缺脑干的搞得。
等出去后,她非扒了那二货的皮不可。
谢从宜用手给自己顺了顺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急忙用手拍打棺材盖,也不敢大口出气,怕几下就把自己闷死。
就她这动作把棺材外面的人吓了一跳。
谢从宜拍了好一会,都没见得外面的人理她,她方才明明听到外面有人的。
不是外面人听不到,而是一个个差点被她给吓死。
“诈尸呢!”
妇人身边的丫鬟从惊吓中回过神尖叫了一声后,忙往后退了许丈远。脑袋里想起一些怨鬼作祟的传说,骇的脸色发白,抖着嗓子说:“夫人,奴婢听说小孩子的怨念大,难道小姐她...?”
丫鬟正说着,冷不丁看见妇人投来的眼神,咽了两口口水,把到嘴边“尸变”之话和着口水一同给咽进肚里。
丫鬟的声音大,谢从宜隔着棺材板都听见了。什么尸变,她这不活的好好的。
没得办法,谢从宜只能拼死一搏地继续撞棺材,不撞的话她真的可能就死路一条了。
妇人已经从初时的吃惊定了下来,方想起有人假死被误入敛的事儿,又惊又喜地高声道:“是我儿!我儿还没死!我儿还活着!”
她说完就吩咐人解绳索,撬棺材。
下人们的心里虽有些胆怯,但碍着主母的吩咐,不敢违抗,扬起刀剑砍断了绳索,接着撬棺材。
看着下人们撬棺材,妇人紧张的在原地干转圈,嘴里念叨道:“我儿肯定是被庸医误诊了,说不定她只是一时闭了气门,肯定是这样的。”
谢从宜已经被憋的头昏脑涨,就在翻白眼的节骨眼上,棺材板被打开了。
那一刻,谢从宜觉得她是用回光返照之力腾地坐起身的。她起身伏在棺材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被激的咳了起来。
妇人见真是女儿苏醒了,喜极而泣,“天见我怜,把吾儿还给我了。”
妇人先是一番谢天谢地,再者才扑过去一把将自家女儿搂在怀里,哭喊道:“我的儿啊!”
其他人则被吓得目瞪口呆,屏息看着那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小女孩,眼神里满是恐惧。
谢从宜没功夫顾及众人的惊骇,心想她自小就没了娘,好端端从哪冒出来个娘?
不对,她的胳膊腿怎么短了。
谢从宜垂眼打量了下她的小身板,又打量了下死死搂着她的妇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妇人见女儿愣愣的模样,松开抱着的女儿,用直勾勾地眼神瞧着自家女儿,心里又生出害怕,轻轻晃了晃自家女儿,小心喊道:“吾儿?”
谢从宜还在苦思冥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变成了小胳膊小腿的奶娃娃了?
那会在棺材里情况紧急,她倒没注意这点。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谢从宜仔细回想自己到底干么了,一觉起来就变成了奶娃娃?
想了好一会,她才想起她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解决人生大事,回来途中因黑灯瞎火,不小心被摔了一跤的事。
她这是被摔死后,借尸还魂了的节奏吗?除了这样以外,她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突然,一个丫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还不值一文钱的符,一个巴掌猛拍到她额头上,嘴里碎碎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奉天吕祖快显灵。”
丫鬟拍地有些猛,谢从宜差点没让她拍晕。
谢从宜晃了晃头,现在的她真的虚弱至极了。
谢从宜伸手一把摘掉额上的符文,还没来得及张口,妇人就斥责丫鬟道:“你做什么?”
对,你做什么?
丫鬟试着辩解:“奴婢是担心小姐她……”
丫鬟的辩解还没说完,就听有人急报,“夫人,他们杀来了。”
言罢,一众下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窜了起来。
报信人见状,抽出腰间佩剑大声喝道:“都给我镇定点。”
果然吼完后,大家都不敢乱动了静听主母安排。
妇人却道:“都走吧!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意的都走吧!”
言罢,一伙人逃的只剩下五六个。
他们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我们誓死追随夫人。”
妇人则被感动地热泪盈眶。
他们是谁?这家人的仇家吗?
谢从宜正在思考,妇人忽然往她怀里塞了一个包袱,并说:“这里面有张非常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好。”
说着用手摩挲了几下自家女儿的脸,含泪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将她搂进怀里,吸了吸鼻子,忍住眼里的泪水,咬了咬唇道:“娘以后怕不能在照顾你了,我儿一定要好好活着。”
最后还是没忍住,让眼泪流了出来。
谢从宜活了十八年,生离死别也是经历过的。妇人这话明显是存了死志,她一把握住妇人的手,劝道:“别做傻事,大家一起逃,能活一个是一个。”
妇人听得一愣,不容她多想,就听后面传来喊杀声。忙转头去瞧,就见一支利箭擦着她脸飞了过去。
妇人一把护住自家女儿。
报信的护卫冲到棺材旁,看着妇人脸上的一道口子,担心道:“夫人,你没事吧?”
妇人摇了摇头,用手擦了一下脸上冒出的血,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含泪说道:“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着一把将女儿从棺材里抱出来,交给身旁的护卫,嘱咐道:“周阳你护着小姐赶紧逃,我带人在这里拖上一拖。”
谢从宜愕然地瞧着妇人,手不受自己控制地拉紧妇人的手,嘴里说道:“不要。”
妇人眼里蓄着泪,但很快就被止住。她狠下心抽出女儿抓着的手,转身夺了一个护卫的剑,扬声喝道:“给我杀。”
她死不足惜,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如果是一命换一命,她愿意,只要女儿活着。
“阿娘,不要…”
谢从宜被某种情绪给控制住,眼泪突然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她此刻的言行举止都不受她的控制,好似这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灵魂。
妇人见护卫还不动身,回头喝道:“赶紧走。”又叮嘱了一句,“一定要保护好包袱里的东西,那是你爹用性命换来的,一定要保护好。”
“夫人保重。”
护卫眼里流下泪来,对着妇人用力磕了几个响头,一把抱起自家小姐飞上马,头也不回地向前方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天忽然变了色,没一会儿狂风就卷着雨丝像无数利箭一样,狠狠地陨落着。闪电也一亮一亮,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一个暴雷猛地在天空炸开。轰隆隆的雷鸣,散成一阵阵霹雳的刹那间,不禁使人惊心动魄……
“小姐莫怕,只要我们到了青州就脱险了。”
狂风暴雨中,一匹战马驮着一大一小拼命逃命。护卫感受到怀里小人儿的抽泣,只能这样安慰她。
雨下的太急,马又跑的太快,谢从宜觉得她现在就剩一口气。听见有人跟她说话,她只能木愣的点点头表示回应。
真的是人从家中睡,祸从天上来。
疾雨中,几支利箭迎面穿梭而来。
护卫忙把怀里的小主子护好,自己中了箭不说,胯下马儿也中了箭。
马儿中了箭后,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后撒开蹄子狂奔了起来。踏的地上的泥水,胡乱飞溅。
护卫拼命拉缰绳也无济于事,正要冒险抱小主子跳马,马已直直跳下山崖。
谢从宜顺着山壁,带着雨水一路磕磕碰碰的往下滚,幸好这处山崖不是特别高,不然她今儿个大概要命绝于此了。
一路不知道滚了多久,到最后跌进一处泥潭里不省人事了。等她醒来,天已经快黑了,雨也已经停了。她从泥潭爬出来,只见不远处还躺着中了箭的护卫。
谢从宜拖着一身的泥水,爬到护卫身边,出声叫道:“醒醒,醒醒。”
半天,护卫才慢慢睁开眼,语气薄弱道:“小姐,属下怕护不了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声音越说越低,眼睛也在慢慢阖着,想要抬起的手也无力垂落了。
谢从宜看着死去的护卫,自言自语道:“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让我经历这些。”
糟心啊!
那些人能追上来,说明那妇人也遭了不幸。谢从宜也来不及处理护卫的尸体,虽然很想帮他收尸,可他们冒死保她,她可不能白白送人头。
然后拿起妇人交给她的包袱,踩着脚下的湿泥找出路。
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条路。
走着走着,只见路通进了一片树林。
无路可走,谢从宜只能硬头皮往前走。她坚信有路的地方一定有人家。
林里光线太暗,谢从宜走了半天还没出林子,很明显她迷路了。
手中也没什么东西能打记号,她只能胡乱摸索,希望能误打误撞走出这鬼树林。
怀着有些害怕的心,谢从宜又找了个方向走,这次还没走两步只见前面有东西把地上泥坑里的水,打的噼里啪啦的乱溅,吓得谢从宜转头就跑。
她跑了一小会,只听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谢从宜以为是追杀的人,急忙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小心脏被吓的扑通扑通乱跳,整个人因紧张害怕,一张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万籁俱寂,连风貌似都停止了,声音貌在慢慢向她靠近。
顿时,谢从宜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公子,你跑什么,奴家又不会吃了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被凝固的气氛。
原来是对野鸳鸯。
谢从宜被吓得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回心窝。
看来她猜的没错,附近真的有人家,不然她也碰不到这对野鸳鸯。
谢从宜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想离开,刚抬起脚,就见男人已经退到离她不远处的地方了,吓得谢从宜又连忙蹲下。
男人边倒退边说道:“姑娘自重,在下还没吃晚饭呢,你不如先让我回去吃个晚饭如何,我好不容易买了条鱼,丢了怪可惜的。”
谢从宜微微皱了皱眉,原来不是野鸳鸯,还有大哥你正在被人非礼,你不想法子挣脱,竟然还想着你的鱼。
鱼,原来那会把她吓了个半死的东西是他的鱼。
看来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此刻男人和女人完全在谢从宜的视线内。
男人被逼到一棵大树下,女人伸手挡住男人的退路,她的咸猪手在男子脸上摸了两把,蛊惑男人道:“公子不尝尝奴家吗?奴家肯定比公子的鱼好吃千倍,万倍。”
男人不但不领情还说教道:“姑娘怎能拿自己跟一条鱼比较,那鱼注定活不过今晚了,姑娘的路却还长着呢!姑娘还是让在下回去吧!”
女人显然有点没耐心了,她先是点了男人的穴道,又一把掐住男人的脸,“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老娘早就把你杀了。”
两人在的地方有几束光线,谢从宜倒也能瞧清二人的面容。女的长得是还可以,男的吗……跟女的说的一样,长得非常好看。
原来是个文弱书生,那就不怪的这般无能了。
看着男子的美貌,谢从宜有点想抛弃她的三观,对此事重新做了一番评价。其实不是那女的行为荒唐,是男的长得太荒唐,才会引那女子调戏他。
在女人伸手解男子衣服时,动弹不得的人只能将目光避一避,可那避开的目光,竟然跟谢从宜对上了。
糟糕,被发现了。
两人四目相对,男子盯着谢从宜的目光,不禁让谢从宜晃了一下神。
那样清浅的目光,明明什么都没表达,却又似将所有厚望都寄托给她。
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觉得她一定会出手救他?
如若此时此景放在她原身上,她会二话不说的出手将这闲事多管一下。但如今,她觉得她有点爱莫能助。她一个小孩显然打不过一个会武功的女人,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是对手,何况她。
谢从宜避开男子的目光,勾着身子,轻手轻脚的往后面退。
女人刚抽了男子的腰带,就觉得胸口一热,她缓缓趴在男人身上,还没搞明白自己这突发的状况,就又被人一棒子给敲晕了。
谢从宜本来要走,但又给回来了。
因为她迷路了,她需要有人带她出去。
谢从宜一手将棍子扛在肩上,一手叉着腰,用脚试探着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女子,见真的晕了才放下心来,这才抬头向男子看去。
结果又被男子的容貌给怔住,这人长得太像妖孽了,尤其是那双桃花眼。
好在她定力好,只是愣了一下便回过魂,心道:“荒郊野岭的这男人不是狐狸精吧?其实,她救错了人了?”
男子似见惯别人看他时的眼神,一双黝黑的眸子径直迎上小娃娃的目光,“多谢姑娘出手搭救。”
谢从宜也不废话,“不用,你只需要给我指条能出林子的路就好。”
男子说道:“你朝西南方向一直走就能出去。”
谢从宜道了句多谢,就要提步走人。
男人喊道:“丫头,你这就要走。”
她又不会解穴,听说穴道会在两个时辰后自动解开,她总不可能在这陪他两个时辰吧!
谢从宜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挥挥手,装出一副很有风度的样子,“报答之类的就免了,本侠女还有别的事,就此别过罢。”
“想走,问过我没有。”
女子突然嗖一下从地上起来,而后就将几根射向谢从宜。
谢从宜一吃痛,就见腿上赫然扎了十几根银针。
真是多管闲事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下想走怕都走不了了。
女子还想一掌劈死坏她好事的人,但看到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人,万分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用不知从哪抽出来的帕子,捂住嘴鼻,道了句,“哪来的小叫花子,老娘这辈子最厌恶你们这些叫花子。”
厌恶就厌恶,说出做什么。在此之前,姑奶奶打扮的比你还光鲜亮丽。
谢从宜腹诽归腹诽,但提防还是有的。向来不在嘴上吃亏的她,自要把方才女子嫌弃之话,给还回去。
“我还没嫌你脏,你倒嫌弃起姑奶奶了。你到底是有多缺爱,天还没黑透就跑出来勾引男人。”
谢从宜能想到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刚从棺材里爬出来,脸上肯定化着死人妆,又接着在泥潭里洗了个澡。不言而喻,此刻的她肯定又狼狈又滑稽。
女子这般嫌弃实属常人之情,不过那书生倒是没被她吓到。
女子闻言痴痴笑了几声,恶狠狠的说道:“姑奶奶,小叫花子好大的口气。”
说罢就想动手杀了谢从宜,忽然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了起来,这该死的东西怎么这快又发作了。
谢从宜见女子脸上忽然香汗淋漓,转了转眼珠子,使劲嗅了嗅空气。
催情药。
她方才靠近女子时,就闻到她身上有股异香。原来是中了药,难怪这般把持不住。
这是药性又发作了,她此刻肯定很难受吧!
谢从宜急忙捡起方才被她扔掉的棍子护身。
女子的意识已经沦陷了,她已经顾不上谢从宜了,她的目标只有男子。
在女子扑向男人时,谢从宜反手又给了女子一棍。她这次没敲头,她还想要解药。
女子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恶狠狠骂道:“小贱人。”
谢从宜满不在乎道:“是你蠢,才显的我贱。”
女子倒是有些得意道:“中了我的毒针,你也就能嘚瑟这么一会了。”
谢从宜皱眉,“给我解药?”
女子轻哼了一声没作答。
因药性的发作,刚撑起的身子又落到地上,整个人也蜷缩成一团,因还有一点点的理智存在,才没让她在他们眼前自渎了去。
谢从宜挑了挑眉,换上凉薄的语气,“我在说一遍,解药呢?”
女子依旧没回应。
谢从宜只能自己动手找,结果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没得办法,谢从宜只能将自己腿上的毒针拔出来扎向女子。
气的女子,“你……”
谢从宜耸肩:“那就一起死吧!我不介意黄泉路上多你一个。”
女子被折磨的已经够呛了,她深知自己毒针的厉害,气喘吁吁的说道:“说了你也不懂,你将我扶起来,我亲自帮你解。”
谢从宜挑了挑眉,“别想跟我玩花招,免得到时候吃苦的是自己。”
“放心,我现在全身软绵无力,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你在这样拖沓下去,不怕一会我的同伙来了,你们谁都走不了吗?”
嗬,还有同伙。
谢从宜拔下女人发髻上的金钗,抵在女子的脖颈处,“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又冷声道:“跟我耍花招,快说解药在哪?”
女子觉得眼前这娃娃太精,性子也有点凉薄。看她出手的狠度,说不定真能干出杀人的事。眼下还是保命要紧,这笔账她迟早会还回来的。
女子虽有万千不服,却被脑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洗脑。
于是,告诉了谢从宜解药在她左手食指的戒指中。
谢从宜拿了解药也是先给女子用。
等待解药是否是真的时,谢从宜又问女子怎么解穴道。
男子能动了之后,先是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再次向谢从宜投去感谢的眼神,还多嘴问道:“她是怎么了,中毒了吗?”
男子经此一问,加上之前他的那番不解风情,他在谢从宜的印象里,妥妥落了个不谙世事的呆蠢书生形象。
而这正是他所要的。
谢从宜不会去给他解释,女子是中了催情之药,此药需阴阳调合才能解。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小孩子。
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懂,她个小孩子又怎么会懂。
谢从宜摇了摇头,也露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可能没吃饭,饿的吧!”
有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了看地上大汗淋漓的女人,算她倒霉,竟然遇上了个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还有一个多管闲事的她。
谢从宜又要提步走人,男人又把她叫住了,“在下还没还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这就要走了吗?”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拿什么报答她,给她写一篇文章,赞颂她不顾性命之危对他大打出手相救。还是他想以身相许……
左右她都不需要。
她在这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不能再耽搁了。
谢从宜没再理会男子,走了两步后,她又折回到女子身旁。
“你又要干什么?”
谢从宜蹲下身子,捡起她扔在地上的簪子,凉凉的说道:“当然是杀你灭口了。”
谢从宜一双深黑色的眸子,像黑夜的凝聚,溢出无尽的杀气,冷漠的望着地上的女子。
女子呐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眼中溢出一丝惧怕。
男子却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这娃娃够狠。
谢从宜抬手就要将簪子向女子的脖颈刺去,想给女子痛快,只听男子喊了一声,“且慢。”
谢从宜并未杀过人,本来手就有点抖,被男子这一声,吓得她差点扎到了自己。
谢从宜生气的抬头挑了挑眉,“怎么,想英雄救美了吗?”
男子清浅的笑了笑,温和着声音道:“姑娘给机会吗?”
男子的容貌本就绝美无瑕,此刻那狭长的眸子半含笑意,若不是那身破旧衣裳的阻碍,怎得一个风华绝代能形容。
谢从宜也笑了笑,语气却淡漠道:“真不该救你。”
女子被体内药折腾的够呛,此刻的她已经衣不蔽体了。谢从宜终究没忍下心,看来杀人也是个勇气活。
谢从宜将手中金钗揣进怀里,没好气的说道:“告诉我怎么能联系到你的同伙。”
女子指了指她的腰间,虚托道:“我们碰头一般都是用烟火联系,你只需将我腰间的烟火放出便可。”
谢从宜伸手在女子腰间摸了摸,确实摸到烟火棒跟火折子。她并未急着将它放入高空,而是先吩咐男子道:“书生,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男子收拾东西的时候,谢从宜也没闲着,她伸手撕了女子的几块衣服,将它们绑成一条布绳,给烟火棒做了个长的火引子。
一切妥当后,谢从宜起身拍了拍手,冲女子笑了笑,道:“辛苦姐姐再忍一会了,我怕烟火放的太快,我们没时间逃命。”
言罢,朝男子招了招手。
男子看了眼在慢慢燃烧的布条,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看那布条的长度,估计等他们下了山后才会着吧!
如果这中间遇到风……
谢从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书生,看什么看,赶紧走了。”
此刻的她像极了操碎心的老母亲。
男子收回眼神,轻点了下头,“嗯。”
“那便走吧!”
谢从宜不客气的让男子开路。
“夜路难走,丫头暂且等一下。”男子东张西望了一下,最后将目光停在躺在不远处的一个烂灯笼上。
他过去弯身将地上的灯笼捡起,灯笼已无形状可言,感觉只要被风在用力吹一下,可能下一秒就会散架。
而后,又从怀里摸出一火折子,鼓着腮帮子,扑哧扑哧的吹了起来。
扑哧吹了半天,也才见火折子上冒了一丝青烟,起了一小点的火星。
男子再接再厉,谢从宜无语的扶了扶额,真是个墨迹的男人。
要不是身高差太多,谢从宜真想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火折子。当她伸手摸方才从女子跟上顺的火折时,只听男人欣喜道:“着了。”
谢从宜跟着男人走了一会,忽觉得自己有点眼冒金星,脚下步子也开始不稳了。她开口给书生说了一句无比愚蠢的话,“书生,你不要丢下我。”
话刚说完,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男子抬步走过去,望着躺在地上的人,淡淡说道:“我要是丢下呢?”
说罢,摇了摇头弯身将地上的人打横抱起,也没嫌弃小娃娃脏。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出声问道:“处理干净了没有?”
黑暗中只听得一声回应:“嗯。”
三日后,谢从宜是被气醒的,睡梦中她刚与京都最有钱的王富贵谈成一笔生意数钱时,突然不知从哪跑出来了个小叫花子,抢了她的钱。
谢从宜怒吼道:“小兔崽子,竟敢碰姑奶奶我的钱,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下。”
适时,男人刚坐到床边,探出手想查看她的伤势,就听床上的娃娃一声怒骂,猛地从被窝中腾坐起来,突然一手抓住他的前襟,一手握拳,眼看着向他的眼睛砸去。
就在拳头落下去之前,谢从宜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不是方才那小叫花子。
眼中敌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七分茫然,三分戒备。
谢从宜忙道:“是你?”
男人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是我。”
谢从宜忙将拳头收回,凝眉打量了一下四周。此处是一个极其简陋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凳子外,没有多余的摆设。床是简单木板床,桌子也是普通四腿方木桌。
看来此人不仅是个书生,还是个穷书生。
男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被谢从宜扯乱的衣袍,忽听小姑娘道:“这里是你家吗?看来没白救你,还算有点良心,没将我扔到荒郊野外喂狼。”
“怎敢,丫头冒死救了我,我又怎能将你丢下。”
谢从宜又问:“那女人没追来吧!”
“并未追来。”
谢从宜点了点头,“那便好,希望她被同伙救下了吧!”
男人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谢从宜又问道:“还有其他什么来过吗?”
男人还是摇了摇头。
谢从宜出了口长气后,又问:“我睡了多久?”
男人回:“不多不少,刚好三日。”
三天,什么概念。
谢从宜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可要知道三天能发生好多事情。她怎么就睡了三天呢!要是她真被摔死了,估计现在等她回到金陵,头七都赶不上了。
谢从宜向来是个行动派,她二话不说,掀起被子,就想冲回金陵。可脚刚落地,就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此时,只听头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眼前伸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方才忘了说,大夫说你的腿最少要卧养十天半个月。”
该死的女人。
真是不知道她造了什么孽,她好好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变成个小娃娃不说,还是个被装进棺材里的,好不容易从棺材爬出来,结果又被人追杀,还掉了山崖……
谢从宜怀着悲壮的心揉了揉额头,目光无意落到她的衣袖上时,总算注意到了自己现在的装扮。
她身上明明穿的是一件红色寿衣,怎么变成了一件粗布旧衣。
男人注意到谢从的举动,解释道:“衣衫是隔壁顾大娘替你换的,你身上的衣服是她儿子小时候穿过的衣服,虽有些旧但还能穿。”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她,眼神很是真诚。
谢从宜的心这才舒坦了一点,脸却仍旧沉着,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没好气道:“谁要你扶,我自己能起来。”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她手探索的抓住床沿,想试图爬起来,亦不想刚起身,腿部就传来一阵疼痛又给跌了回去,那光景可谓十分狼狈。
可她做事向来固执,她就不信她今日起不来,抓着床沿继续往起来爬,结果还是跌了回去。她不死心,又接着起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
还好身边没传来什么声音。
谢从宜压下尴尬的神色,调整了一下心态,沉声道:“书生,过来。”
男人听从她的话,向她靠近了几步,只听她指使自己道:“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看她神色别扭伸出的手,他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声气,刚要弯身将她抱起,不料她摁住他的肩头,借他的力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
由于腿受了伤,只能重新坐回床上去。
这丫头。
男人又摇头失笑,慢慢起了身。
谢从宜试探的用手按了按她的腿,手刚碰到,她就暗吸了一口凉气。
心里又叹息道:眼下养伤要紧。自己的魂能回去还好,万一回不去落下个残疾,以后可怎么办。
可就在这时,肚子又不争气地发出咕噜一声叫。看到男人的目光,她脸上忽起了一些热度,凶巴巴的说道:“看什么看,没听过饿肚子的声音吗?”
真是没事找事,这下好了给自己带回了个小祖宗。
男人失笑的摇了摇头:“我去帮你弄些吃的来。”
慢悠悠走了两步后,突然回头,问道:“对了,还不知丫头怎么称呼?”
对于这个问题,谢从宜先没急着回答,而是强调了一下男人,“叫什么丫头,叫恩公。”
男人一笑,顺了她的意,“那请问恩公芳名?”
谢从宜想了想,回道:“唤我阿虞就好,无虞的虞。”
她又不知道这娃娃叫什么名字,只能报上她的小名,也不敢报大名。不管怎样,小心行事还是好的。
男人眉眼含笑,“很好听的名字。”
谢从宜也问男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回道:“萧安,字随遇。随遇而安的安,随遇而安的随遇。”
谢从宜皱了皱眉头,“知道了,真啰嗦。”
等饭的时候,谢从宜突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来。
她的包袱呢?
那妇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管好的包袱呢?
屋里就那么几件摆设,要是放了什么东西一眼就能看到,可见并没她想要的包袱。
谢从宜忍着腿上的疼痛,慢慢下床,一跳一跳的跑到门口,询问正在厨房忙活的人,“书生,你可看到过我的包袱?”
萧随遇停下手里的活,回道:“你去床底翻上一翻。”
闻言,谢从宜又一跳一跳的回到床前,弯腰在床底摸了摸,当真在床底摸到了。
她起身的时候,萧随遇也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谢从宜凶巴巴问道:“书生,你没动过我的包袱吧?”
萧随遇将粥放到桌上,抬头好脾气的说道:“恩公在怀疑我的人品?”
“没有,我只是在保证我的东西而已。”
她盯了他半晌,终在他坦然的目光中败下阵。回头也没查看,将包袱又放回床底。
“为何不打开查看一下?”
掉下山崖后,包袱里进了水,谢从宜怕里面的东西沾不得水,所以就打开看了看。包袱里面没什么东西,就一个荷包和小木盒子。
荷包里装了些碎银子,盒子她没打开,只能用手晃了晃,看看里面进水了没,别说水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打量了一会盒子,觉的盒子应该是有机关的。要想打开那个盒子,必须要会点机关术。
她方才已经搁着包袱摸过里面的东西了,东西都在。她之所以问,是看萧随遇动那个盒子没。
“料你也不敢动。”
谢从宜慢慢走到桌前,只见桌上放着一碗粥。
她问:“就一碗吗?”
“不够吃?”
“我是问你的呢?”
萧随遇拉了个凳子坐在一旁,“我已经吃过了,恩公快吃,吃完还要喝药。”
谢从宜看着萧随遇,觉得此人有点不真实。他穷成这样,估计糊一人的口都是问题,这点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吃过了他吃什么了?不过他的情她倒是领了,最起码没怠慢她这个恩公。
说起恩公谢从宜觉得有点惭愧,明明是她欲要救人,最后却被人救。惭愧虽惭愧,但她不会表现在脸上。
谢从宜打发萧随遇道:“去拿个碗来。”
萧随遇似知道她要干么,又重复了一遍,“恩公快吃,不用管我。”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一堂堂七尺男儿,饿上一两顿不成问题,倒是你要养伤,得多吃点。”
这是在博取同情,还是夸他自个的伟大呢!她又不是没过过穷日子,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书生既然倔,那她只能自个动手去找碗。
到了四面通风的厨房,哪有什么碗所言,连多余的筷子都没有。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来敲门。
萧随遇从屋里出来,将门打开,只见一个五旬多的妇人将提着的篮子递给萧随遇。
微风拂过,空气中顿时散开一股药味。
妇人打扮朴实,上身穿着一件已经泛白的蓝色大襟衣,下身一件黑色的裤子。衣服虽旧,但洗的很干净。可能因常年下地干活的缘故,皮肤有些黝黑,不过看着挺和蔼。
萧随遇直接接过,客气道:“有劳顾大娘了,进来坐坐。”
顾大娘一脸和蔼道:“不了,我家还有一群张口的要照顾。”又关心的问道:“那小娃娃醒了吗?”
萧随遇轻点了一下头,“刚醒来没一会,这几天真是辛苦大娘了。”
顾大娘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换上一副悲悯的模样,“听我家那口子说,城里的赵家被山贼血洗了,那娃娃会不会是那家逃出来?”
之后只听摇头叹气声。
而后,萧随遇漫不经心的道了句,“我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谢从宜刚要在心里鄙夷,顾大娘先她道:“官府都拿那帮山贼没法子,你能拿他们怎么着。赶紧去吃饭吧!”
顾大娘不是狗眼看人低,她只是觉得大人物都没法子,他们老百姓能有什么法子。她虽知萧随遇比他们多识几个字,也懂些大道理,可再怎么也是个书生。
顾大娘走后,萧随遇将两扇摇摇欲坠的大门关好,回头只见谢从宜靠在门框上环胸看着他。
“恩公,不是去找碗了?”
此人真当是不把自己的穷当回事,明知没多余的碗,还不拦着点她。
谢从宜朝他手里的篮子扬了扬下巴,“不是有人送来了吗。”
又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遍萧随遇,“书生,你在这生活多久了?”
萧随遇悠悠哉哉的渡到门口,如实回答:“也就两三个月吧!”
谢从宜很想问你之前生活在哪,转念一想,她管那么多干么,便换了问题,“这里离东陵城远不远?”
帝京?
萧随遇回:“有点距离吧!”
这是什么回答,是人都知道有点距离。算了,问他还不如去问别人。
“药是给我的吗?”
萧随遇点头嗯了一声,谢从宜一跳一跳的走到萧随遇旁边,二话没话,端起篮子里的碗,闭着气将碗里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喝完将碗递给萧随遇,“洗了拿给我。”
然后转身往屋里而去,转身过去的瞬间,一张小脸差点没皱成一团,好苦啊!
殊不知,她此举还是落到身后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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