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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馆馆穿越修仙界,不慎觉醒万事皆是空的空灵根,于是心安理得的摆烂了。谁曾想妖星入命,举目皆敌,她被逼无奈遁入空门,余生只愿敲敲木鱼,吃吃豆腐,若是能一举折了那佛院高岭之花,简直不要太酸爽。什么?她穿的是诡异流修仙文?看起来慈悲为怀的佛子师兄们各个身饲恶诡,没一个好惹的。大师兄:馆馆师妹可愿和为兄共修欢喜禅,荣登无极乐土。二师兄:为兄研究生育大道多年,身为诡母哺育诡子无数,馆馆师妹耳濡目染,可悟道?三师兄:千手观音座下关门弟子敬上,为兄愿将其独门绝技金刚指传于馆馆师妹。四师兄:哼,本座乃尸林枯骨之主,馆馆师妹生得再美艳,在吾眼里也不过是红粉骷髅。沈馆馆:“……”夭寿啊!她这是进贼窝了吗?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主角:沈馆馆 更新:2023-03-06 0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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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馆馆的其他类型小说《诡异神佛:大道三千唯爱懒之大道》,由网络作家“姜小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馆馆穿越修仙界,不慎觉醒万事皆是空的空灵根,于是心安理得的摆烂了。谁曾想妖星入命,举目皆敌,她被逼无奈遁入空门,余生只愿敲敲木鱼,吃吃豆腐,若是能一举折了那佛院高岭之花,简直不要太酸爽。什么?她穿的是诡异流修仙文?看起来慈悲为怀的佛子师兄们各个身饲恶诡,没一个好惹的。大师兄:馆馆师妹可愿和为兄共修欢喜禅,荣登无极乐土。二师兄:为兄研究生育大道多年,身为诡母哺育诡子无数,馆馆师妹耳濡目染,可悟道?三师兄:千手观音座下关门弟子敬上,为兄愿将其独门绝技金刚指传于馆馆师妹。四师兄:哼,本座乃尸林枯骨之主,馆馆师妹生得再美艳,在吾眼里也不过是红粉骷髅。沈馆馆:“……”夭寿啊!她这是进贼窝了吗?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沈馆馆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她是恶毒女配,她对人生越积极奋进,女主表姐沈檀儿的魔功修为越是一日千里,反之她摆烂躺平,沈檀儿不仅会修为卡顿,还会满脸痤疮,形如厉鬼。
所以,对方逮到她,就毫不客气的薅羊毛。
“馆馆,莫要任性了,不过是挑水砍树这些小打小闹的活儿,你怎么可以消极怠工呢?”
沈馆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眯眼看着床边面色蜡黄憔悴的女子,很难想象这位操着圣母心对她循循善诱的女子,竟是魔宗风华绝代的沈檀儿。
即便沈檀儿面带圣洁的面纱,依旧掩盖不住脸上恐怖的痤疮,鼓鼓囊囊的,愣是连个白头都没冒出来。
尼玛,她密集恐惧症都犯了,好想戳破这张虚伪的嘴脸。
“是不是我平时太宠你了,宗门肯收留我们姐妹俩,咱们得知恩图报,你摸摸你的胸口,良心不会痛吗?”沈檀儿语气激昂悲壮,成功引来无数指责的目光。
闹呢,在魔宗讲良心,亏这女人说的出口。
沈馆馆累觉不爱,行吧,你清新脱俗你有理。
“姐姐说的是,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沈馆馆掀了掀眼皮,无精打采的道。
她天生懒鬼,据理力争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沈檀儿眼尾通红,泪眼婆婆的道,“你莫要敷衍我了事,祖师爷的金身,三刷三洗不得有误,就当戴罪立功了。”
沈檀儿沾沾自喜,满目恶毒,高山似的金身,够她刷个七天七夜了。
七天之后,她的脸又会容光焕发,老皮换新皮,嫩得犹如青瓜秧子。
不是啊,姐们儿,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沈馆馆一脸匪夷所思,怪不得原主会过劳死。
都说苟富贵,勿相忘。
想当初沈檀儿因为极品水灵根被魔宗宗主直接收为了亲传弟子,原主却因资质平平的空灵根勉强做了魔宗的外门弟子。
空灵根,万般皆是空。
正所谓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空有一方空间,一辈子都是刨土的庄稼命。
三年来原主被沈檀儿物尽其用,为奴为婢,起早贪黑,独自一人侍弄百亩灵田。
就算这样,功劳也都是沈檀儿的,原主捞不到半分好。
这不,终于受不住,把自己给熬死了,白白让她沈馆馆捞了个大便宜,她抽空往空间里瞄了一眼,一眼望去都是水啊。
没错,是她专属的随身空间,众所周知,在蓝星惹谁都不要惹沈馆馆,她可是出了名的脑子里进水。
沈馆馆也没有想到,在末世最受欢迎的异能,在修真界如此讨人嫌。
毕竟,在修真界之中,储物袋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算不上什么稀奇的物件。
既然修仙这般没前途,她就不修了呗,反正她要求不高,只要能每天吃好喝好睡好,便是最大的福气。
谁知道,她这摆烂的人生态度,让沈檀儿吃尽了苦头,愣是半个月不敢出门。
正所谓,女配不努力,女主变成鬼,无论磕多少驻颜丹,都挽回不来。
当得知沈馆馆躺平后,沈檀儿气得七窍升天,如此低贱之人,活该一辈子给她做牛做马。
难不成还指望她来养她吗?呵呵,她养猪也不会养她,做那春秋大梦吧!
事实上沈馆馆的确没有做梦的机会,几乎刚天亮她就被沈檀儿的狗腿子们押解至大殿。
“砰——”
背后袭来一脚,沈馆馆顿时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擦,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心好累啊,不想动弹。
生命在于静止,知道千年王八万年龟为什么那么长寿吗?因为它一动不动啊!
不知何时,头顶传来熟悉的流水声,沈馆馆莫名觉得脖领吹来一阵阴风。
“嘿嘿嘿,还是小檀儿孝顺,老祖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嫩的瓜秧子了。”
听老爷子这声音就很不正经,果然是魔宗本色啊!
好家伙,只见殿中那巨大的金身哗啦啦的一泄而下,它的脖子如流水一般伸长到无法理解的长度,顶着金盆大的脑袋向趴在地上的沈馆馆探了过来。
沈馆馆大为震撼。
……就您这绝活,明明可以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啊!自力更生不好吗?
对此,沈馆馆灵机一动,故作骄嗔的道,“老祖宗,您看我怀里有什么?”
嗯!?
悄悄打开空间一角,沈馆馆眼疾手快的把金脑袋兜了进去。
嗖的一下,金色的长脖子如灵蛇一般,越钻越深。
“……好多水啊!”
啧,老人家就是耿直。
她空间里的水一片死寂,含盐量严重超标,标准的死海。
因此,这老东西怎么钻,都浮在水面上。
当然,在空间主人沈馆馆眼里,这就是案板上的肉。
“滋味如何?”
“好咸。”
“……”
门外站着的泥腿子们,听到这令人浮想翩翩的对话,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没问题吧!?
这是相谈甚欢,相见恨晚了?
能让精通采补之术的老祖宗如此满意,不知为何里面那位身上,忽然就多了一丝传奇的色彩。
殊不知,沈馆馆人狠话不多,她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干净利落的收紧空间口,老家伙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嘎嘣一声,沈馆馆娴熟流畅的一举斩下长脖祖师怪。
沈馆馆嘴角上扬,见四下无人,兴冲冲的钻进空间里,脚踩着水面,迈着雀跃的步伐,一把捞起水面的战利品。
好开心,这次绝对赢麻了,要知道无论哪里,金子都是硬通货啊!
临走之前,能干了这么一票大的,她当真要感谢一下沈檀儿的精心安排。
那对偌大的眼珠子,死不瞑目的瞪着她,好似在说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怪瘆得慌的。
“轰隆隆——”
嗯?
哪来的打雷声?
她莫不是要遭报应了?
很快的,心虚的沈馆馆才反应过来,不是打雷声,是她的空间被撞破的声音。
天幕之上,如流星一般砸进来一轮血月,猩红的荧辉照耀下来,看着就很不吉利的样子。
下一秒,它裂了。
它像极了巨大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是正经过日子的玩意儿。
【阿撒托斯之眼,万物恐惧之源,看破不说破,一切畸变扭曲虚幻之影,尽显真实。】
【检测到伴生死亡之海,自动命名为赤道母河。】
【检测到不可描述的流动诡金,价值估算中……】
【检测到宿主,德不配位,财不配身,必遭灾殃——】
不对劲,说好的看破不说破呢?
沈馆馆满脸阴晴不定,说她缺德她认了,但财富她不配拥有就有些过了。
老娘不配拥有,难道你个eyes没有s的家伙就配了吗?
听姐一句劝,你丫的近视眼,得戴眼镜啊!
“你给我下来。”
沈馆馆不管三七二十一,肆意的嗤出一股水流制裁于不速之客。
“我不。”
看吾真诚的小眼神。
大实话都不爱听,但忠言逆耳利于行,吾都是为你着想啊!
沈馆馆气乐了,心情极为不顺畅,拉扯半天也没把这货拉扯下来,这般僵持,不禁冷笑道,“……小样儿,还挺持久。”
巨大的肿眼泡,肉眼可见的溢出喜色。
它这是被夸了吗?
人生得好看,嘴巴又甜,如此害群之马,活该她遗祸千年。
身为炮灰恶毒女配,当然要物尽其用,抓紧一切机会融入故事氛围里。
作,是一种天性。
它的存在,便是帮助宿主释放这种天性,用极为扭曲的目光,看待整个世界。
【技能:梦魇之眼】
【你有一双特别的眼睛,妖魔鬼怪看到你都会为你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从此,你将全知全能。】
沈馆馆:“……”
理论上来说,所谓的全知全能有点水货,在她看来这就是个万人迷光环,再牛逼轰轰的大佬变成了恋爱脑,就好比这脑袋被门挤了,她想知道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
按照原主的人生轨迹,终生都将自己奉献,为沈檀儿哭,为沈檀儿笑,从吃喝拉撒,到人情世故,方方面面都要为沈檀儿考虑楚。
然而,沈馆馆这个守财奴可不惯她包。
她好穷。
穷人一身毛病,且病得不轻。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些事情得提早准备,比如她胆大包天顺走祖师爷金脑瓜子这件事情,就很需要她拿捏好分寸。
事实上,沈馆馆的确上手捏了,撸起袖子就是干,这金身的流动延展性特别好,她将剩余的金身大肚子往上推拿,硬是推出了个小蛮腰。
不一会,锥子脸,天鹅颈,能养鱼的锁骨,精美绝伦的四十五度忧郁视角,别人有的咱都得有,她这该死的艺术细胞,任谁都看不出偷工减料了。
【叮!来自于诡异金身像的250点MMP入账。】
所以,这MMP是一种单位计算吗!?
听起来好像在骂人——
妈卖比!!!
沈馆馆即兴创作完事之后,朝着老金头竖起一根中指,挥挥袖子不带一片云彩,深藏功与名。
“你有没有觉得,老祖宗的金身怪怪的?”
“……好像有点清瘦!?”
到底是谁采补谁啊?
相比之下,那沈馆馆的小日子倒是过得很滋润,一天能干五个肉包子。
靠爬祖师爷床上位的小贱人,她们打心底瞧不起。
这不,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沈馆馆抱上老祖宗的成功案例便广为流传。
沈馆馆:名誉尽毁,节操何在!?
呵,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敢。
名誉是啥东西,节操是何物,它们能吃吗?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沈馆馆扛着锄头去了坟头,似乎运气不错,还没等她抡起锄头挖坟,就在旁边的小树林里碰到了个新鲜货。
“吼——”
呦,嗓门那么大,她就喜欢中气十足的,贼抗嚯嚯啊!
沈馆馆像个人贩子一样,施施然的环抱住张牙舞爪扑过来的尸兄,二话不说就来了个倒栽葱头,直接把脑袋插进了深深的土壤里。
【叮!来自于怅尸165点MMP入账。】
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才能,她果然是种庄稼的好把式。
沈馆馆得意的笑了笑,艾玛,活该老娘小日子过得清闲自在,这不帮她干活的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想当初,她可是湘西赶尸人,身上尽是祖传的手艺,极擅长杀人越货,毁尸灭迹。
她空间里的水之所以那么咸,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在里面泡尸体。
她懒啊,懒得收拾,时间长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泡了多久。
不过, 她许久没有炼尸了,手有点生,更尴尬的是,不知道那小树林哪里吸引它,头都埋地里了,双手却奋力往前爬。
不是她事多啊,孤男寡女的,一起钻小树林,怪不好意思的。
“哎?往哪里钻,给我回来,家里那么多活呢,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御用泡尸水浇一桶,防腐朽又保鲜,然后把尸兄从地上拔萝卜一样拔起来。
沈馆馆用流动诡金徒手捏了个金铃铛,颇为神气的在一旁摇晃着。
尸兄还想拼命抵抗,却不知这铃声如此诡异,格外的上头,三下两下就让它迷迷糊糊。
趁它被她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沈馆馆麻溜爬上尸兄肩头,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趴着,半眯着眼睛,大手一挥的道,“走,跟我回家干活。”
殊不知她走后不久,寂静的小树林里徐徐走出一个拿着惨白骨仗的黑袍使。
嗯!?我怅尸呢?
谁那么缺德,连怅尸都能顺走?
黑袍男人大为震撼。
他的怅尸凶的很,平时吃得荤腥,能把人啃的骨头都不剩。
……就这样,它竟然格外乖巧的跟着走了。
“三师兄,都怪你,去哪里喝酒不好,非要来这荒山野岭。”黑袍男人幽怨的道。
话音刚落,一只颇为神俊的黑虎,越过黑袍男人,徐徐走到地上一洼水前。
“老四啊,你得上点心了,人家女娃媚眼一勾,就把你的怅尸给泡走了。”
啧,这泡尸水的年份格外的醇厚,简直就是个小变态。
黑袍男人:尼玛,搁我这进货呢啊!?
“你要去哪?”
“哼,你管不着。”黑袍男人傲娇脸。
黑虎琢磨着,拦不住啊,老四年纪小叛逆期长,打小就一身的反骨。
老大修炼欢喜禅正是关键时候,魔宗的小丫头片子天生媚骨,掳回去丢进明妃宫正合适。
再然后,他缺了张美人皮,物尽其用。
最终,才轮到老四自己,剩下的骨头架子,填充他的尸海枯骨。
一女配三门,很合理。
黑虎打了个好算盘,越想越眉飞色舞,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
有了尸兄帮忙,果然事半功倍。
闲下来之后,沈馆馆便开始着重清点原主财务,最值钱的莫过于百亩灵田收获的灵米和灵植,往年除了要上交宗门三成以外,余下的七成尽数被沈檀儿拿走。
从现在开始,她要展望人生,替原主扭转乾坤。
做了个竹编的摇椅,沈馆馆大肆指挥着勤劳努力的尸兄酿蓝星独有的白酒,此酒名为烧刀子,酒液一入喉,极致火辣后是百转千回的回甘。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时候喝上一坛好久,恰到好处的微醺,睡个天昏地暗,简直美极了。
殊不知,幽冷寂寞的夜里,小院外无数双怅尸的眼珠子,皆直勾勾的盯了过来。
在重重尸海包围下,沈馆馆却睡的比猪还要香甜,周围一片漆黑寂静。
剑拔弩张之际,一顶白花花的轿子,在八个身强体壮的怅尸扛着,脚步飘飞,不带一丝声音。
轿子上坐着的男人,不发一语的俯身打量着摇椅上的沈馆馆,他来都来了,空气如此阴凉刺骨,一般人早就受不住了,偏她却如鱼得水,安逸的好似在晒太阳。
小小年纪如此镇定自若百毒不侵,倒是个坐禅的好苗子,可惜入了魔宗,这姣好你面容看着就碍眼,日后不知道祸害多少男人。
本着我佛慈悲为民除害的心思,谢江抓了一把佛珠,毫不客气的往沈馆馆脸上弹射过去。
感受到危险气息的沈馆馆也不瘫着了,心神领会的从脑袋底下掏出金枕,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权当板砖往对面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砸过去。
“砰——”
伤害相抵,飞沙走石。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却出奇的贱到一路上,打人先打脸,骂人先骂娘。
“你麻痹,光头大兄弟,你不讲武德啊!”
……沈馆馆又把金枕头捞了回去。
【叮!来自尸林枯骨之主谢江的481点MMP入账。】
守财奴的乐趣就在于金银财宝本身提供给她的情绪价值,枕着金枕睡觉,她连做梦都能笑醒。
沈馆馆:等等,她莫不是还在做梦!?
啥情况啊,深更半夜还有男妾坐着轿子主动来侍寝的?
再环顾一下周围,数不清的血红眼珠子看过来——
“哼,妖僧,玩的还挺花,一看就是不守妇道的。”
沈馆馆这副贞洁烈妇的模样,直接把谢江气乐了,猩红的眼尾微微一挑,漫天佛陀都因此黑了脸。
“信不信本座把你炼成怅尸?”
“哎呦,分分钟立地成佛的那种吗?”沈馆馆来了兴趣,果然是同道中人,大半夜的来找她技术交流。
既然如此,大家同是天涯刨尸人,这个面子她必须得给。
谢江一看她这个不可描述的神色,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果不其然,只见沈馆馆一改之前瘫天瘫地的模样,出奇的精神抖擞,诺大的金枕在她双手之中揉搓均匀,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很快的她就徒手捏出了金铃铛。
她沈家靠着这手绝活,不知道送了多少僵尸落地归根,后来末世来了,她就用金铃铛控制丧尸,大家都亲切的称她为“暴君”。
上朝了,上朝了——
随着诡异的铃声响彻云霄,震荡的空气都格外的清新。
距离最近的谢江,只觉得他心梗都犯了。
他都如此,身后的怅尸更是脆弱不已,伴随着铃声,它们双膝沉重的一跪,先给沈馆馆磕了三个响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它们在这敲锣打鼓给她配音呢!如此天秀的乐队,怎能不惹人发指?
“够了,别晃了,晃的本座头疼。”
“哦哦,不好意思,调儿晃错了。”沈馆馆过于腼腆的一笑,别的女人都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她却让万千尸兄胆战心惊。
“你居然还有调儿!?”谢江忍不住惊疑。
“那当然,你瞧不起谁呢?我又不是五音不全……”沈馆馆觉得受到了侮辱,又摇头晃脑晃了一波,没多久在后院给她干活的尸兄便蹦蹦跳跳的蹦哒了过来。
——脚步很轻快,画面很温馨。
尸海:这才几天啊,咋还不会走道了?
“哈哈,每天跳一跳,身体倍棒。”沈馆馆知道尸兄变异的太厉害,在原主人面前多少收敛了一些。
该说不说,他的怅尸质量上乘,不像蓝星末世的丧尸,一个个脆皮的很,蹦跶一下不是掉眼睛就是掉胳膊腿的。
她这个主人可以混吃等死,但她的兵必须得精神抖擞。
所以,她真的很感谢他……
看她这致敬的眼神,难道不够诚恳吗?
谢江:特么的,真是谢谢了。
“这位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不问而取示为偷?”
谢江身体微微一侧,漫天白色纱曼随风飘荡,明明是剃了度的佛陀,却不务正业的养了这么多怅尸,跟谁俩装蒜呢!?
呵,为虎作伥这个词儿,就是为你而生的吧?
“我跟你讲,你说话注意点,我这顶多也就算是黑吃黑。”
嗯!?哪来的黑虎?
只见那黑虎矫健的身躯埋进深坑里,祸害了不知道多少好酒。
沈馆馆怒了,老娘刚让人埋下的,太阴险了,她都没有来得及喝。
“本座这才叫黑吃黑吧?小丫头,承让了。”谢江微微一笑,笑的极为浪荡不羁。
“笑屁,显你牙白啊?”
谢江:“……”
“咕噜噜,这酒酿的可真不错,老四啊,你俩半斤八两,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不把这丫头片子给娶回去得了,权当老衲我喝喜酒了。”黑虎撅着屁股喝飘了,啥胡话都敢说。
谢江翻了翻白眼,法相宗唯一的明妃宫是为大师兄苏牧野设的,他们四大佛子各有各的道,他可不会轻易触碰旁人的领域,尤其是大师兄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
“三师兄若是真心喜欢她,怎么不扒了她的皮?莫不是舍不得了?”
谢江冷笑不已,真以为装的虎头虎脑的,您就毫无破绽了吗?啧啧啧,又不是不知道白虎,跟谁俩装纯么?
众所周知,虎豹尊者宋容止乃千手观音座下弟子,修的是千手禅,最大的爱好就是在美人皮上绣花。
巧手扒人皮,花样送温暖,他佛室内展示的人皮灯笼就挂了几百个,各个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老四,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三师兄这是让着你。”
沈馆馆有点毛骨悚然,很难想象她竟然在一只黑虎身上看到了慈眉善目,莫名有种被诡异的白毛老头子盯上的错觉。
【eye啊,我怎么感觉他俩越说越不对劲?这是要把我开膛破肚啊!】
【恭喜宿主,您终于长大了,知道怕了。】高挂在空间里,阿撒托斯之眼很欣慰。
“也是,我哪有三师兄下手快。”谢江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卷着一缕白色纱曼,端庄的坐在轿子上,笑眯眯的道。
“不,男人不能说快。”
沈馆馆举起手,兴致勃勃的道,“我知道,全文最快的男人,大师兄苏牧野是也。”
“……”
【阿撒托斯之眼裂了,事实证明,它放心的还是太早了。】
【叮!来自大师兄苏牧野12358点MMP入账。】
沈馆馆:啊咧!?一不小心破万了,大师兄就是大师兄,真是厚道极了。
“他是听到了,是吧是吧?”宋容止神情有些恍惚,难得有些紧张兮兮。
“应该吧!”谢江果断撕掉传音符,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在外面打野食跟大师兄抱备一下,免得被三师兄手快抢走了。
宋容止知道他爱玩这一招,才装成好哥哥似的,你来我往之下,从未有过如此疏漏。
谢江和宋容止对视一眼,棘手了,这小丫头片子八成是入了老大的眼。
老大俗名苏牧野,修的欢喜禅,在女人方面可比他们玩的野多了。
看不就来啊,她竟然喜欢大师兄这个调调的。
良久之后,宋容止一本正经的蹲坐在一旁舔了舔虎爪,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这个年长的,必然得打破常规。
“咳,这只蹦跶的像兔子一样的怅尸,你还要吗?”
“不要,丢死人了。”谢江一脸嫌弃,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沈馆馆乐了,白捡了便宜不说,她甚至还蹬鼻子上脸,跃跃欲试的道,“亲爱的,来都来了,再送我几只玩玩呗!”
“谁是你亲爱的,魔宗妖女,收回你那乱抛的媚眼。”谢江宛如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端坐在轿子上,义正言辞的道。
“啧,没见过世面了吧?我这哪算什么魔宗妖女,我有个表姐沈檀儿,专业修炼媚功的,宽衣解带一好手,哪天我带你见识见识。”
“哦?看你住着偏僻的小院子,莫不是在宗门里是个不受宠的?”
这么能嚯嚯人,魔宗老群老不死的竟然看不上,真是老眼昏花。
“哎,都怪我命苦啊!什么灵根不好,非要觉醒个空灵根,万事皆是空啊!”沈馆馆摊了摊手,大大方方往摇椅上一躺,无可奈何的道。
宋容止颇为意外,神情异动的道,“该说不说啊,这丫头跟我们佛家倒是有缘,咱们讲究着四大皆空,都是空啊空。”
“行了,别想了,我们法相宗何时收过女弟子?”谢江一眼看穿了黑虎的心思,大概是这丫头太皮了,皮糙肉厚的贼欠打,连扒皮僧都不在意她那一身的美人皮了。
嗯,除去这美人皮,她倒是还生得一身的美人骨,如此媚骨天成,真替她惋惜。
“别别别,你们敢收,我还不想去呢!”沈馆馆爬了起来,致谢不敏的道。
“为何?”
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她竟然拒绝了?
“我不想剃度,丑死了。”沈馆馆满脸嫌弃,她懒归懒,但还是爱漂亮的。
……这倒是个好理由。
再说了,去佛室干嘛?让她起早贪黑吃斋念佛经,还不如杀了她。
毫不客气的说,三千大道她独爱懒之大道,好比那后宫三千只取一瓢,两者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乎,沈馆馆看向一人一虎的眼神,你们根本就不懂我啊!
“……”
【叮!检测您MMP值过万点,已为您提供赤道母河孕育渠道,本世界的初生诡皆无条件服从您的安排。】
【宿主,这世上只有我最懂你哦!在我的守护下,您可以无条件发挥你内心的邪恶,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栗。】
不知道为什么,这eye的语气莫名有些兴奋过度。
转眼间,沈馆馆就收到了一本《点化》大法,顾名思义万物皆可点化,捏成什么样全靠她发挥。
尼玛,这东西就不适合她修炼,忒费脑细胞了。
【宿主,莫要妄自菲薄,您这天赋绝伦的艺术细胞,这些天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沈馆馆想了一下,大概是她捏的金身相太震撼人心,以至于邪恶的eye惦记上了她的手艺。
【该说不说,您玩流动诡金玩的贼溜,瞧瞧这金枕金铃铛,您捏的多精妙。】
它坚信一点,熊孩子的潜能都是夸出来的,多夸夸她必然能上天,成为惊悚乐园下一代的顶流王者。
却不知,沈馆馆信了它的邪。
当然,这世上偏偏就有那么两个特例,他们就是不信邪。
“哎呦,不愧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沈瘫瘫啊!大半夜的还在幽会男人,既然你瘫在床上都能赚钱,不如借给郝师兄些灵石花花?”
沈馆馆用那漆黑分明的眼眸,仔细打量了一番,正是魔宗师姐们的“好师兄”,都说笑贫不笑娼,他倒好啊,自己吃软饭上位竟然还瞧不起同行。
“郝师兄谬赞了,但凡我像您会些口技,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住这种破院子。”沈馆馆语气凉薄的道。
“你……贱人,空窗期这么长,都掏钱找男花魁了,你也不过如此。”
谢江没有料到,这波余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
男花魁!?
亏他想的出来。
谢江脸色阴沉,沈馆馆却笑得肚子疼。
“啧,郝师兄真是太有眼力了,你说的对极了,谁会像他这么骚,让八个健壮的男人八抬大轿抬过来见客。”
黑虎宋容止:有道理,简直太特么的有道理了。
“不知羞耻,竟还带了这么多人在一旁观赏。”郝师兄瞄到一旁乖巧站一排的尸兄们,由于尸兄们脸色冷峻,实力低微的郝师兄根本没看出来异样。
权当沈馆馆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重情重欲,玩的太野了。
谢江自闭了,他头一次听说人多势众也是一种错,打小头顶就压着三个“好”师兄,他们用各自独特的方式教会了他做人。
“哼,别说郝师兄不惦记着你,这做女人啊,尤其是你这种才引气入体的,迟早会年老朱黄的,你要多考虑一下后路。”说着,也不管旁人的神情,自顾自的将一张牛皮纸塞进了沈馆馆的怀里。
因果关系已建立!
已借走阳寿123年。
已借走名下财产45个下品灵石。
已借走名酒78坛。
已借走【幻肢诡】****价值****无法估算???
因果诡很慌。
哪来的幻肢诡,它听都没有听过。
……
有那么一瞬间,沈馆馆仿佛被牛皮纸上乱窜的字给吸走了灵魂,下一秒她的肚脐眼处便窜出一条金色流光般的手臂,粗壮的肌肉纹理极为扎眼,一把将牛皮纸撕的稀巴烂。
尼玛辣鸡,竟然遇到搞传销的,什么东西啊,借钱借到她头上了。
“气的老娘幻肢都硬了。”
谢江,宋容止,郝师兄:“……”
【叮!来自于尸主谢江的2237点MMP值入账。】
【叮!来自于雷豹虎僧宋容止2195点MMP值入账。】
【叮!来自于绝世郝师兄的2500点MMP值入账。】
……
所谓惊喜三连发,幸福到我家,eye表示今天算是转了狗屎运。
没错,这就是她花费万点MMP值,喜得的大儿子。
她要的就是这种,一出手就让敌军大骂“你麻痹”的效果。
“骗钱骗到老娘头上了,老娘在西湖边上骗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道上混呢!”沈馆馆心念一动,肚脐眼处那铁血硬汉般的金色手臂直接给郝师兄一个大比兜。
“啊!”郝师兄惨叫出声,白嫩嫩的小脸蛋顿时多出了个五指印记,堪比如来佛掌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嘿嘿嘿!”沈馆馆得意的挺了挺肚皮,胳膊肘弯举抬起,炫耀着自己的二头肌。
这种幻肢诡完全不需要她做任何运动量,基本上指哪它掏哪,关键是它够健美粗犷,往左往右便可掐住自己小蛮腰,就这……她哪里还需要男人?
“……”
太猥琐了,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你能不能换个地方?” 谢江忍不住建议道。
“可以啊!”沈馆馆满口答应,心神领会的将幻肢诡佩戴在了屁股后面,甚至还顺手拈来的提了提裤子。
男人嘛,都嗜好这种情趣,她都懂。
真不是她吹牛逼,以后拉屎擦屁股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了,委实是懒人有懒福,适配度太高了。
眼见着金光灿烂的粗手臂,如鱼得水一样在沈馆馆屁股后面摇摆着,谢江瞬间自闭了。
她还算是个女人吗?
如此不着调的东西,她怎么就饲养进身体里呢?
“额,这么令人羞耻的幻肢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宋容止甩着黝黑的虎尾,凑近研究了一下。
他算是整明白了,这玩意生得如此健壮美好都是有道理的,瞧瞧这诺大的手掌,它生来就是捧臭脚的啊!
“我刚培育出来的优良种,都是从谢师兄身上得来的经验,他教会了我打人先打脸……”
下一秒,沈馆馆便甩过屁股后的金色幻肢,犹如金色的传说不断拉长,一个重拳砸向郝师兄的脸。
“彭——”
鲜血迸溅。
谢江不动如山,只有脸是黑的,尼玛,还可长可短,这傻屌玩意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沈馆馆挑衅的对着谢江竖起了中指,该死的,这就是纯天然金刚指。
比完以后,她又像没事人一样。
“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沈馆馆颇为灵性的学着轿子上的谢江,凌空盘起了高僧腿,屁股后面的幻肢诡笔直的竖立在地上,撑起了沈馆馆整个身体。
“这做人啊,就是要活到老,学到老。”沈馆馆保持着令人沉默的优美姿势,托着腮帮子,眨着清纯美丽的大眼睛。
真舒坦啊!她这个人就是懒,向来信奉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噗嗤——”宋容止实在忍不住,这两个损人凑到一起威力好大啊!
尤其是她比的那个金刚指,简直一发入魂,他身为千手观音座下的关门弟子,最擅长的就是金刚指,不知道捅烂了多少人的屁股。
她若是真想学的话,他完全可以无偿教会她,如果是她的话,定能将金刚指发扬光大。
谢江:“……”
【叮!来自于得道高僧谢江的3580点MMP值入账。】
它eye是懂称号的,每次汇报的称呼都很灵性。
沈馆馆听着就很高兴,四舍五入就是赚钱了。
事实证明,拥有幻肢诡的沈馆馆无疑将恶霸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本来就被沈檀儿坑的穷困潦倒,这郝师兄又以“我都是为你好”这种理由来索取她最后一点家财,他简直不是人。
“别墨迹,把你身上的灵石都交上来。”
“……”
“没有?”
沈馆馆狞笑,金色的大掌捂住郝师兄的嘴,硬生生把人拖到墙角。
嘎吱作响!
【叮!您领悟了专业天赋:分筋错骨手。】
尸兄们彻底当了一把围观的吃瓜群众,不禁感慨万千,太专业了,它们都挑不出任何错来。
“沈师妹,郝师兄再也不敢了,就饶了郝师兄这一次吧!”郝师兄在地上如一摊碎肉般蠕动着,凄惨无比的道。
哭爹喊娘的丧气样,仿佛这般就可以唤回沈馆馆的慈悲心。
“滚!叫谁师妹呢?”
“好的,沈大小姐。”郝师兄及时改口。
沈馆馆见状,不禁双臂环住胸口,冷笑的道,“说吧,是不是沈檀儿派你来的?”
“您真是理智。”郝师兄为了这条老命,干净利落的在沈馆馆面前当起了舔狗。
哼,她这次没有像原主一样感恩流涕的上供,沈檀儿当然是坐不住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沈檀儿竟然派这么个狗东西强抢她手上的财务。
幸亏她早有准备,今年收回来的灵米,她都酿成了酒,为数不多的灵石也都买了酿酒的工具。
“沈檀儿是不是又连续三四天没有出门见人?嗯?”虽然这么审问,沈馆馆上挑的尾音却足以说明了一切。
沈檀儿又烂脸了。
不知道这次长了多少毒疮,有没有冒白头,戳起来会不会哧啦哧啦爆浆呢?
“两位师兄,我去处理一下家事,就不陪你们了。”手痒难耐的沈馆馆,连带着身下撑着的幻肢诡都格外的骚动,那五根修长的手指宛如弹钢琴一样,往地上一戳就是一个坑。
于是乎,所有人就这么看着她,盘腿坐着五指手这样奇葩的交通工具,犹如自悟了极品武功凌波微步,一溜烟的跑走了。
谢江低头看了看身下的轿子,手里的佛珠都捏碎了。
相比之下,向来注重排面细节的他,就是个天大的笑话,造作的沈馆馆简直赢麻了。
“她这种情况,放她走合适吗?”宋容止望尘莫及的遥望着沈馆馆皮实的背影,莫名有些悲悯天人。
谢江沉默不语,良久之后囔囔道,“管她呢,反正又不是祸害我们。”
宋容止一阵恍惚,颇为无奈的道,“你说的对,只是她叫我们师兄耶,总有一种迟早有一天会引火烧身的错觉。”
……论高瞻远瞩,还得是虎兄。
令妹这虎了吧唧的劲,怕是随你吧?
【叮!幻肢诡已入库。】
【评级:c级(限制型:可控性高)。】
【评语:铁汉也柔情,小拳头捶你胸口嘤嘤嘤。】
沈馆馆:认真的吗?
展开自家空间,依旧是血月高空挂,满目疮痍皆是水,此时水面上漂浮着一条金色的手臂,颇有一种浮尸万里的豪情。
沈馆馆很欣慰,迟早有一天她会将这里全部填满,让赤道母河实至名归。
……
收回了幻肢诡的沈馆馆,像个人似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向檀香苑,差点就被铺面而来的香料味。
沈檀儿嗜香成性,爱极了各种香料的味道,乱七八糟的混合在一起,整的跟上供一样。
沈馆馆摸了摸下巴,莫非是在掩盖自己的体味?
这个想法靠谱,脸都烂了,没有点味道说不过去啊!
她虽然不会制香,但品香却一流,要知道这品香就像是在品酒,她摸鼻子一闻,竟然还嗅到了佛家的檀香味,绝对是坏事做尽心虚的很。
“真是讨厌,回去还得换身衣服。”沈馆馆皱了皱眉头,刚一踏入门槛就受到了惊吓。
“你还敢来见我,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狗东西,要不是你偷奸耍滑,我何曾……”
“何曾欠下一笔巨债?”
沈馆馆看着床上极其颓废,小脸蛋蜡黄蜡黄的沈檀儿,施施然的展开自己手里的因果诡让其面对现实。
她花费了三千点MMP值将撕烂的因果诡复原,无非就是用来要债的。
该说不说,这玩意贼专业,完美无缺的标注出了一行行曾被沈檀儿强取豪夺的东西。
“沈馆馆,你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这些东西可都是你自己主动送给我的,你现在要回去几个意思?”
沈檀儿怒目圆睁,整个人都像是要炸掉的母老虎,一不小心就撕裂到了满嘴的口腔溃疡,疼得她脸色更为扭曲难看了。
“没什么,就是脑子忽然治好了,不想给死人表姐上供了。”沈馆馆似笑非笑的摊了摊手,无可奈何的道。
“老娘先送你上西天……”犹如游魂一般,整个人贴着地面攀爬着扑了过来。
沈馆馆:我去,她这是看了哪个版本的动物世界?
明明没有幻肢,却爬出了八只腿的效果,蜘蛛界的毒寡妇都没她沈檀儿造型独特。
眼见着沈檀儿气疯了,要对自己痛下杀手,沈馆馆也没跟她客气,二话不说直接抬起脚往她脸上踹。
“哧啦——”沈檀儿脸上恐怖的毒疮瞬间爆汁了。
爽歪歪啊!
这种货色还是得自己亲自用脚踹才得劲,用幻肢诡吧,多多少少缺了点味道。
许久没有运动的沈馆馆,冷不丁的一动就有点喘,没曾想沈檀儿被她这么一踹,彻底疯狂了,脸也不要了,红着眼呼哧呼哧向她撞了过来。
电闪雷鸣之间,沈檀儿狰狞的脸宛如兔子嘴一般,无声的裂开了三道缝隙,无数丝状的肉芽从缝隙中张牙舞爪的蔓延而出,唯独比较完整的鼻孔更是朝天瞪了过来,简直牛逼轰轰。
“什么鬼?这是开花了?”
沈馆馆不禁感慨,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对于一向爱美的沈檀儿来说,无疑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沈馆馆敢打赌,这女人肯定不想让旁人看到她自己的新造型。
果不其然,沈檀儿的攻击加快了速度,明显就是想速战速决。
突突突——
沈馆馆想也不想便把因果诡像被子一样裹在身上,无数的丝状肉芽儿捅到因果诡那身皮上,出乎意料的销魂。
“哧啦!哧啦!哧啦!”
只见那肉芽儿上一层又一层鲜嫩的皮被牵扯下来,简直缠缠绵绵,连绵不断啊!!!
这副场景不禁让沈馆馆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调皮,天寒地冻之际用自己的舌头去舔那路边的电线杆子,然后扯都扯不下来。
……就很煞笔。
【叮!来自天命女主沈檀儿3678点MMP值入账。】
事实上,因果诡原本是没有这么死皮赖脸的功能的,这是沈馆馆修复的时候,灵机一动多花费2000点MMP值附加上去的。
果然不负众望,很让敌军卖妈批。
【怪不得你这个极品守财奴肯花钱修复因果诡,敢情在这等着呢!】
它eye算是对宿主服气了,她如此精心算计,无非就是报复心太重,因此该花的钱,她都舍得出去。
“嘿嘿嘿,我的独眼小可爱啊,咱这不是没赔本嘛!”沈馆馆邪笑出声,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于是乎,杀红眼的沈檀儿更疯狂了,地上都是她的残肢断臂。
沈馆馆褪下因果诡一把抛出去,任由沈檀儿搔首弄姿戳来戳去,真是好笑,爱戳红指印就戳去呗,反正都是欠她的债,总归要还的。
“她体内饲养的是什么诡?这玩意儿闻起来怪香的……”沈馆馆眼馋地上还在扭动的肉芽儿,感觉比章鱼脚还要诱人。
若是撒上一点孜然辣椒面,往烧烤架上一烤,味道肯定绝绝子。
【哦,这个是百花诡,传承于民间神话故事中的百花仙子,香气逼人是它的特色。】
此时此刻的eye便是那活百科,老气横秋的语气让沈馆馆瞪大了眼睛。
“就这货,还百花仙子?”
沈馆馆无语望天,眼前这个丑逼玩意儿,还用得着她特意形容吗?
不好意思了,她一个正经硕博连读的文科生词穷了。
【原本它的形状也不是这么张狂,令人难以忘怀,主要是沈檀儿对你怨念太深,大概没心思对你搔首弄姿。】
“屁,论怨念,她有我恨的深沉吗?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沈馆馆翻了翻白眼,愤愤不平的道。
【未必吧,她变成这个德行,宿主的责任很大,毕竟这百花诡是要靠你滋养的……】
“你说啥?”沈馆馆眯了眯眼。
【拥有空灵根的你,携带大量地气,乃是大地之母的宠儿,你若是有那博爱奉献的精神,她怎么可能营养跟不上,丑成这个鬼样子。】
“我吃饱了撑得,努力把她养的白白胖胖。”沈馆馆嗤笑。
【好的,宿主说什么都对。】
它流浪这么多年,找的不就是宿主这样静悄悄缺德的人,如今得偿所愿,它已然无憾。
沈馆馆越发觉得老天爷在逗她玩,说白了,这该死的空灵根就是用来培养圣母婊,原主就是打小被沈檀儿洗脑pua,才脑残到这个德行。
她沈馆馆就不一样了,因为没有一个从蓝星末世刀滚肉活下来的人,可以保留天真美好的,除非对方患有脑干缺失症……
【最近宿主入账挺多的,咱们这么有钱,不介意多花点,让这只因果诡更具有它的特色。】
肉眼可见的,eye那血色的眼眸中,弥漫着不怀好意。
沈馆馆太喜欢它这样助纣为虐的,不禁颇为认可的点头,喃喃的道,“你说的对极了,是我太浅薄了。”
大魔头沈馆馆偏了偏头,灵感爆发之际,谁也拦不住,她灵活的操作了一下,转眼间账面上就少了3000点MMP值,但很快的,因果诡背面就生成了一张老成猥琐的人脸。
来吧来吧,让火烧的更猛烈些吧!
在沈馆馆斥巨资下,因果诡腰板都挺直了,行云如水的转了个面,大嘴唇一咧,挤眉弄眼的朝着沈檀儿吐了一口口水。
“呸——”
可谓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
沈檀儿:“……”
【叮!来自于百花仙子沈檀儿7543点MMP值入账。】
说来迟,那时快,门口很快就飞奔而来一位追求者,乃是魔宗大师兄岳楼清。
“檀儿师妹,你没事吧?”
为了让沈檀儿气的原地起飞,沈馆馆还特意给因果诡挑了一张自带痴汉效果的脸。
嗯?
乐子大了,这门口走进来的大兄弟,怎么和因果诡的人脸越看越像?
此时此刻,岳楼清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表情包,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不敢置信的指着半空中展开铺平的因果诡。
因果诡:你瞅啥!?
所谓菀菀似卿,岳楼清很快就误会了。
“檀儿师妹,你若是想见我,你可以直说,你大可不必为此找替身以解相思之苦。”岳楼清自作多情的样子,当真有种脑干缺失的美。
沈馆馆:滑天下之大稽,搁这跟我相亲呢啊?
好在,沈檀儿压根不鸟他,因果诡太难缠,但神似的岳楼清却不一样,他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抽起来很解气。
“啪啪啪——”
沈檀儿闪电出手,眨眼间就抽了岳楼清五六下,他那俊郎的面容顿时肿胀成了猪头。
“啊!”
沈馆馆见状,恨不得吹一个口哨,打的好,宝贝儿!!!
该说不说,不愧是天命女主,抽打男人这股刁蛮劲,实在是太迷人了。
这个时候,岳楼清才从情情爱爱之中清醒过来,猝不及防之下看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沈檀儿。
“你你你……”
即使没有发出什么可疑的声音,沈馆馆都仿佛听到他心碎了,大概就是厚厚的滤镜碎了一地。
沈馆馆双手抱着胸口,满脸严肃的道,“檀儿表姐啊,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沈檀儿沉默了。
几秒钟之后,她忽然喷溅出一股清流,宛如咳出浓痰一般,迸射了岳楼清一脸。
让沈馆馆惊疑的是,岳楼清甩了甩头,眼睛之中更是弥漫着清澈的愚蠢。
“什么玩意儿!?现榨出来的忘情水?”
这种好东西,咋不早点吐出来呢?
咱们可以用它抵债的,她这个债主要求不多,吐一桶就好。
毕竟在这个诡异修仙界里,恋爱脑太多动不动就毁天灭地挺危险的,关键时刻用这东西明哲保身简直不要太合适。
“呵呵呵……”
沈檀儿眸中流光溢彩,岳楼清瞬间变得很是痴迷。
一刹那,连脸上难看爆掉的毒疮,都从内芯里生长出奇异的花朵,沈檀儿捏花一笑,好特么的一朵盛开的小白莲。
拥立于百花奇香,沈馆馆一脸木然,对整个世界都很绝望。
跟你讲个悲伤的时候,人家放个屁,都能令百花齐放,顶个丑逼脸,还能招蜂引蝶。
“大师兄,她欺负我。”沈檀儿捂着脸,泪眼婆娑,欲语还休的道。
岳楼清立刻支棱了起来,脸色阴煞不已的向沈馆馆望了过来。
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沈馆馆掏出幻肢诡,也跟着硬了。
这种情况之下,对打起来自然要看谁更硬,她的幻肢诡可刚可柔,可长可短,反正对上谁,她都没得怕的。
只不过,此时此景,沈馆馆总觉得差了点东西,随后灵机一动,豪气的刷掉一万点MMP值,从空间里的赤道母河里提了两盏红灯笼出来。
微妙的烛火之下,百花拥立,英雄救美的男人和欲哭欲泣的女人,一夕间对影成双人。
沈馆馆不禁露出感慨万千的神情,好一个“一夜春宵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啊!!!
当魔宗宗主姬遥带着大批弟子杀进来的时候。冷不防的见到这一幕,抡起来的刀枪剑雨直接僵在了半空。
殊不知,也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两盏红灯笼便带飞了两个人头。
鲜血滴落,红灯笼显得更红了。
转眼间,血泊之中,又徐徐升腾出更多的红灯笼,在人群里宛如割韭菜一般掠过。
“快跑啊,这红灯笼吃人了。”
沈馆馆:不,它们只啃人头哦!
这就是她仿照大明血滴子制造出来的,不仅千里之外便可取人首级,还具备着强大的传播性。
它从血中而生,同时也是她的眼睛,所过之处,皆为她眼中钉,肉中刺。
“啊!师傅,救救檀儿。”
魔宗宗主姬遥屏住呼吸,眼睁睁的看着那红灯笼带着梨花带泪的沈檀儿人头,徐徐升空。
啧,这花仙子嘛,当然得亲手摘了她啊!
她这可不是辣手摧花,纯粹是欣赏她的美哦!
趁着兵荒马乱之际,沈馆馆混进宝库里,大肆的往自家空间里搬东西。
发财的沈馆馆正心花怒放之际,一旁静静跟着的因果诡却忽然慌作一团。
滴滴滴!
她的空间壁猛然裂了。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遥遥的穿行而过,转眼间她所获得的一切财富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你你……”沈馆馆指着面前含笑春风的男人,两只金龙缠绕在他纤细挺拔的腰间,一身月牙白的长袍,三千青丝随风飘扬,头顶更是顶着豆大的夜明珠发冠,此时双龙戏珠,端是缠绵悱恻。
法相宗四大佛子之首苏牧野,别称“伏龙尊者”。
此时正面刚上他,沈馆馆幻肢都软了。
遭遇到全书最快的男人,她不服都不行,万般委屈都得憋着啊!!!
一想到自己明抢来的财富,尽归了他手里,沈馆馆就觉得心脏都在哆嗦。
尼玛,说好的出家人视金钱如粪土呢?
这男人不仅三千青丝丝滑柔顺,黑吃黑也是这样的娴熟流畅。
殊不知,沈馆馆这情不自禁的眼神,彻底让忠心耿耿的小弟们误会了。
还用得着吩咐吗?今儿必须得把这高岭之花给主子拿下收藏起来。
于是乎,无数的红灯笼纷纷从半空中降落,如流星一般围绕在苏牧野的周身,俊美的脸庞在烛火的映造之下顿时显得格外的神圣。
“哆——”
梵音袅袅,如婷婷玉立的少女,在耳边含情脉脉,瞬间漫天红灯笼为之定格。
啧啧,不愧是修炼欢喜禅的老司机,就冲着这个氛围感,就让人甘拜下风啊!
“还不过来?”
苏牧野嘴角含笑半步癫,疯子伸过来的手,令沈馆馆惊疑不定。
开玩笑,她是那些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
“妖女,连法相宗的佛子都招惹来了,今日若是不拿下你,本宗难消心头之恨。”魔宗宗主姬瑶抢在苏牧野的面前,脚下隐约浮现出巨大的诡影。
沈馆馆皱了皱眉头,喊谁妖女呢?你礼貌吗你?你一个魔宗宗主,这不纯属就是贼喊捉贼吗?
“呱呱呱——”
魔宗宗主姬瑶仇恨的瞪了过来,鼓起的腮帮子宛如一个快要爆掉的气球,沈馆馆一阵脸疼,她真的不怕这么拉扯脸衰老下陷吗?
怪不得她一眼就收下了沈檀儿为亲传弟子,敢情她们师徒俩都喜欢“美得冒泡”啊!
不过,很快的,沈馆馆就原谅了她。
只因姬瑶吞吐着数之不尽的铜钱,向着她袭来。
用钱砸人!?
啊啊啊,她太喜欢了。
随着铜钱的喷发,伴随着风沙走石,姬瑶成功的砸下了一大片红灯笼。
得救的魔宗弟子们,下意识的向姬瑶汇聚。
没过多久,沈馆馆脚下就堆满了红灯笼化的血水,越发的像杀尽天下的女魔头。
绝了,沈檀儿吐痰充当忘情水,她直接天女散花,来了个挥金似土。
咱呢,也不能输了这把,玩不起就扬沙子谁不会啊?
此时此刻,沈馆馆一点却都不生气,漆黑分明的眼眸满是垂涎,在所有人惊恐万分的眼神下,沈馆馆控制着幻肢诡一把掏进姬瑶的血盆大口里,粗暴无比的拽出那格外滑腻的舌头。
癞蛤蟆就癞蛤蟆,咱得有癞蛤蟆的格调,是不是?
“吐啊,你倒是继续吐啊!”沈馆馆恶心人不偿命的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脸销魂的等着哗啦啦的铜钱砸死她。
所有魔宗弟子都在窃窃私语。
“……太贱了。”
“是啊,怎么会这么贱骨头?看的我都想揍她了。”
“别说了,宗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时候谁敢笑,事后一准被穿小鞋。”
“呱?”
姬瑶小眼泡之中略带一丝迷茫,下一秒舌根的剧痛,便让她情不自禁的呕吐了出来。
沈馆馆下手贼恶毒,一拉一拽之间,成片的铜钱落下,直到姬瑶呕出了血。
对于守财奴来说,这世上最大的快乐就是……天降横财。
姬瑶恰好满足了她一个天大的愿望。
因此,姬瑶在她眼里不是敌人,妥妥的一个迷人的送财童女。
至于把对方干吐血这事嘛,也不是不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眼见着圣洁佛陀苏牧野打量的眼神,沈馆馆大言不惭的道,“佛子莫要误会了,都说佛家最讲究因果诚信,她的好徒弟欠我钱,我向她这个师傅所债理所当然。”
如果她那诡异的第三只手,没有左三圈右三圈的卷着魔宗宗主姬瑶的舌头不撒手,恐怕她这话更有说服力。
恶人,此等恶人,就该原地处死以泄心头之恨。
正当魔宗弟子们准备找个正当理由,群殴而至,暗下杀手的时候,却见法相宗那向来不入红尘不理世事的佛子,猩红的眼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的捏着佛珠轻笑的道,“呵呵,看样子沈小姐很懂佛理啊!”
嗯!?这语气听着怎么有点……
啧啧,讲道理的人就是懂事,她沈馆馆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都聊到这个份上了,不要债说不去。
于是乎,沈馆馆一把捞起因果诡,兴致勃勃的拍到苏牧野的面前。
“跟佛子说说,沈檀儿到底欠了我多少债?”她懒得一笔一笔的念叨,浪费精力,浪费口水。
【来自于因果诡的1147点MMP值入账。】
沈馆馆心念一动,神之手一巴掌呼过去,恨铁不成钢的道,“让你哔哔的时候不哔哔,不让你哔哔的时候瞎哔哔。”
因果诡很委屈。
以前它只是个记账的,如今变成了耍嘴皮子卖合同的,那能一样吗?
事实上,沈馆馆主要是在打苏牧野没收的那些东西,你得道高僧,咱认当这个小人了。
她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
“沈小姐,你这是在跟贫僧玩杀鸡儆猴的戏码吗?”
话音刚落,沈馆馆没管因果诡,反倒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里挟持的人。
野鸡:姬瑶。
舌头这么长,你男人可真幸福呢,你不是鸡谁是鸡。
沈馆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在指桑骂槐啊!!!
“呜呜呜……”
姬瑶朝着苏牧野泪眼婆娑,苏牧野这个狠心的男人权当没看见。
看她哭的怪可怜的,眼见着她嘴里一点铜钱都吐不出来了,沈馆馆才勉为其难的松开了手。
“啊呜!”
冷不防的松手,姬瑶狭长的舌头一时间竟收不回嘴巴里,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扑起了若有若无的灰尘。
好家伙,沈檀儿颓废多日,这殿中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了,倒是让姬瑶吃了一肚子飞灰。
姬瑶气急败坏,恨不得将沈馆馆大卸八块,却见苏牧野一把佛珠施施然的撒落,砸得姬瑶两眼发直。
动不动漫天撒佛珠,这招谢江也做过,敢情出自大师兄苏牧野之手。
苏牧野漫不经心的甩了甩空荡荡的手。似笑非笑的道,“姬宗主莫要怪罪,本尊这次来,主要是要带小师妹回去。”
“怎么可能?法相宗何时能收女弟子了?”
姬瑶不信的,直到看到苏牧野不着痕迹的挡在沈馆馆面前时,她才不得不信这个邪。
见鬼了,这位佛子哪里是来收邪魔歪道的,明明就是来给沈馆馆这贱婢撑腰的。
沈馆馆不懂苏牧野眼里的弯弯道道,但她大为震撼。
所以说,咱们都是自己人?
【我去,宿主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就这么作天作地作进了法相宗?】eye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
【我呸,你瞧不起谁呢?老娘我天纵奇才,怎么不配进法相宗?】沈馆馆毫不在意的翻了翻白眼,进法相宗当小师妹,四舍五入就是遁入空门,有什么好的。
【别啊,咱得要脸,你自己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是的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她确实很疑惑不解,莫名的很想知道原因。
【啊!我知道了,佛家都喜欢普度众生,他收我肯定是为了劝解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纵观周围漫天飞舞的红灯笼,还有不少倒霉蛋被取了人头,凄惨的哀嚎着。
对,这场祸事确实因她而起,苏牧野作为佛子欲收了她这个魔头,无疑是理所当然。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eye偷偷瞄了一眼,好家伙,苏牧野对自家宿主的好感度竟然飙升到了67%。
“佛子,你这是要包庇到底了?”姬瑶咬了咬牙,不肯就这么简单的放人。
这么说吧,虽然空灵根难以修行,但种地的天赋却是天赋绝伦,宗内不少灵植便是出自于沈馆馆之手,这么个常年剥削的庄稼人放走了,宗里怕是又要穷三代了。
在这个诡异横行的修仙界里,充盈的宝库就是资本啊!
“你的徒弟初次在体内种诡,心性太差被其反噬,怨不了旁人。”
这套说辞懂得都懂,抛掉苏牧野轻描淡写,仿佛在以德服人的端庄模样,没什么大问题。
沈馆馆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连忙摆手把头顶的红灯笼招呼到手边,随后客客气气的将其双手端到姬瑶面前。
“呜呜呜……”沈檀儿还在委屈巴巴的哭泣。
“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姬瑶皱着眉头,斥责的道。
既然她这个师傅都不心疼,沈馆馆就更没有道理心疼了,眼见着姬瑶没有接过去的意愿,她干脆凌空一丢。
当——
哎呦我去,好球啊!
以沈檀儿极品水灵根的体质,迟早会把自己的脑袋瓜子装回去的。
【叮!来自魔宗百花女沈檀儿1785点MMP值入账。】
【叮!来自魔宗金蟾女姬瑶1423点MMP值入账。】
沈馆馆:皮一下我很开心,又是一笔巨款。
……
【叮!红灯笼已入库。】
【等级:B级(传染型)】
【评语:你是懂怎么嚯嚯人家小姑娘的,吾很欣慰。】
沈馆馆:她又不是在洞房花烛夜,整得她好像很渣的样子。
它这里也有一张账单,都是从魔宗弟子们身上割下来的韭菜,一茬儿接着一茬儿,MMP数值虽小,但架不住人多啊!
积少成多之下,累积了小5000点的MMP值入账。
这也就上半场而已,以沈馆馆作死的性子,压根不需要它操心。
很显然,姬瑶和沈檀儿这对师徒俩并不打算放过她,即便是有佛子在其中协调,也无法消除她们心里的怨恨。
尤其是以身饲养诡异的修仙人,会下意识的纵容自己的欲望。
“既然她是法相宗的弟子,那应该已经凝聚了自身的法相,不知可否让吾等一观?”姬瑶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沈馆馆的身上,摆明了是在以势压人。
“嘻嘻嘻,不是吧?妹妹不会还没有法相吧?”沈檀儿笑得猖狂,众所周知佛家法相最难凝聚,不止要看天赋,还要看运道。
今儿沈馆馆若是不亮出自己的佛家法相,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份,即便是有法相宗佛子护着,怕是也没法走出魔宗的大门。
“姐姐可真好笑,你这脖子都断了,竟然还敢扬脖子大笑不止,脑袋飞了咋整?”沈馆馆翻了翻白眼,无语的道。
“你……”沈檀儿气得半死,眼角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
沈馆馆很不服气,哼哼,不就是法相吗?开玩笑,她随随便便就能整一套出来。
【宿主,别激动——】
从空间里摸出了三个盘子出来,都是她干饭的家务事,众目睽睽之下,沈馆馆二郎腿一翘,身后的金色手臂更是高高的举起,手掌之上更是托起了盘子。
这姿势,要有多风骚就有多风骚。
eye表示看不懂,它还是晚了一步。
不忍直视啊!
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是阿三吗?你这是印度神的,不是一路子的,算什么法相?】
沈馆馆:啊?弄错学派了吗?
【叮!来自全魔宗们大满贯18423点MMP值入账。】
沈馆馆撇了撇嘴,要她说啊,还是人家法相宗的苏牧野见过世面,从始至终他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呵呵呵,你可真会开玩笑。”姬瑶皮笑肉不笑的道。
沈馆馆悻悻的收回了饭盘子,却不曾想苏牧野大步一迈,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抵住看她的额头,瞬间把胡乱折腾的沈馆馆给定住了。
【他啥意思啊?这是要惩恶扬善了?】沈馆馆一脸懵逼。
【不清楚,再观摩一下。】eye也在观摩,这个佛子太能装了,委实是让它琢磨不透。
殊不知,下一秒沈馆馆饱满度极好的额头上便生出了一只猩红的竖眼,就连瞳仁都是重瞳,看着极为的怪异。
【卧槽!?老子暴露了?】eye咕噜噜的乱转,只觉得浑身凉嗖嗖的。
“这就是她与佛有缘的证明,姬宗主还有何问题?”苏牧野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整个人都弥漫着不好惹的威压,一瞬间掐着他修长纤细腰身的两条金龙,仿佛化为了妖龙,欲朝着目标张牙舞爪的铺面而来。
“竟是佛眼,这怎么可能?”
姬瑶震惊的倒退两步,顿觉事情有些棘手。
此时此刻,再抬头一观漫天飞舞的红灯笼,微妙的烛火散发着一股金红色,像极了漫天佛陀的注视。
如斯恐怖——
果真是打狗要看主人。
“既然如此,人呢,本尊就带走了。”
苏牧野一把捞起沈馆馆腰身腾飞而起,幻肢诡无处可躲,立马装死的垂落而下,犹如袭地托着的金色裙摆,给足了女王陛下的待遇。
沈馆馆:MMP!!!劳资不是夹尾巴狗,放我下去,我还可以继续战斗。
“可恶,你敢不敢把我放下?”
寂静的夜一片荒芜,唯有沈馆馆在的地方,极其的聒噪。
事实证明,苏牧野不愧是伏龙尊者,想也不想就把沈馆馆丢了下去。
“啊!”
刚刚还在叫嚣的沈馆馆,开始极速降落,是龙还是虫,当真是手下见真章,也就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飞来一片乌怏怏的黑乌鸦托起了她。
沈馆馆:“嘎?”
就很离谱。
这群乌鸦很明显是家养的,你一个得道高僧不嫌晦气吗?
下一秒,迎面便刮来了阴冷的黑旋风,沈馆馆眯眼一看,竟是一个人身乌鸦脸的老婆婆。
“她就交给你了。”苏牧野甩了甩袖子,语气平淡的如一汪清水。
沈馆馆抽搐着眼角,特么的,她怎么看这鸦婆子都像是个人贩子,但她一点也不意外他这甩手掌柜的款儿。
啧,不愧是全文手最快的男人,甩人甩得贼漂亮。
“尊者请放心,您带来的人,奴定会尽心尽职的照顾好。”老太婆的声音沙哑难听,浑浊的眼神望过来,黑糊糊一片,竟没有一丝眼白。
沈馆馆顿时感觉手有点痒,自打她多了第三只手以后,她就特别的手贱。
这不是纯纯的诱惑她搞事吗?
眼见着沈馆馆没有礼貌的向自己致敬,小老太太当场就有些黑脸,不由得阴阳怪气的道,“看来这位姑娘还需要学很多规矩才行,莫要砸了明妃宫的招牌。”
瞧瞧着话说的,赶上老鸨子了,她沈馆馆这辈子最瞧不起以势压人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嘿,是时候给老人家上一课好了。
“啪啪啪!”
沈馆馆的身后忽然钻出了无数的红灯笼,宛如黑暗的森林中缓缓涌来的狼群,密密麻麻一大片,无比凶残的透着猩红的眼珠子。
对,它们每一只都是她的耳目,被这么多眼珠子盯着,胆小的怕是都得尿裤子。
别人修仙脚踏仙剑,她沈馆馆修仙脚踏红灯笼,与对面的乌鸦大队遥遥相对的对峙着,极致的红色洪流无形的侵占着空间,气氛顿时变得无比的沉重了起来。
“这位小姐,您这是何意?”乌鸦老太婆眯了眯眼睛,语气透着一股子危险的味道。
这是个危险的发言。
沈馆馆很快就用行动来回应,提着喜庆的红灯笼矫揉造作的道,“哎呀,人家怕黑嘛!”
“……”
【叮!来自鸦婆婆1389点MMP值入账。】
【叮!来自大师兄苏牧野2781点MMP值入账。】
对此,eye也有话说。
【呵呵,恭喜宿主,喜提人头。】
苏牧野随手向底下的明妃宫某处宫殿指了指,不用他开金口,沈馆馆都知道,这是婆子指望不上,亲自安排她住行了。
算了,给大师兄一个面子,大晚上和老太婆斗法,太累了。
“大师兄,晚安么么哒。”
沈馆馆美滋滋的提着红灯笼,行云如水的落下。
殊不知,她的到来声势不小,轰动一时,整个法相寺都因她动容。
——你知道吗?伏龙佛子他在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为其明灯三千,宛如昼日。
——可不是,漫天的红灯笼,从未见过冷峻的伏龙佛子他如此温柔体贴。
——我怎么听说,大师兄他代师收徒,亲自从魔宗把人给接回来的。
——不是吧?咱们法相宗还收女弟子?
——你们有所不知,之所以破格收徒,权因其天生拥有第三只佛眼,那能是普通人吗?
好家伙,三只眼的女人,那确实不算是女人,那是活生生的母夜叉吧?
法相宗内众说纷纭,其真相不得而知,反正据闲得蛋疼的eye吐槽,它从未在门口见过那么多扫地僧,真是鲜少见到和尚都这么八卦的。
于是三天后,沈馆馆就从乌鸦老太婆手里接过了一摞子册子,黑着脸盯着她学规矩。
“招蜂引蝶,实乃对尊上大不敬。”
“哦。”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沈馆馆就用幻肢诡翻了大半本的书,殊不知她屁股后面甩得飞起的金色手臂,在旁人眼里便是翘起来的狐狸尾巴,该死的气死人不偿命。
鸦婆婆气得青筋暴起,情不自禁的磨牙嚯嚯,她统领尊上三千明妃,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这不是明晃晃扇她大巴掌吗?
话说过来,明妃学得规矩都是这样的吗?
沈馆馆越看越觉得册子里画得这些姿势不对头,你确定这不是十八摸?
有滋有味的观摩学习了一下,沈馆馆再次确认苏牧野这个便宜大师兄闷骚的一批,毫不夸张的说,他这人设立的稳稳当当。
“嘎嘎嘎!”鸦婆婆故意造出声音,总算惹得沈馆馆抬起了尊贵的头颅。
这大清早的,听乌鸦叫,真是晦气极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奴才,老太婆这人设也立得特别妥当。
“哎呀,婆婆你来得可太是时候了,这是我准备好的账单,麻烦让您家尊上马上还账。”
沈馆馆掏出因果诡,出于礼貌的问题,因果诡那张鬼鬼祟祟的脸,不禁朝着鸦婆婆勾唇一笑。
鸦婆婆:“……”
晦气啊!真是找到对手了。
再瞄了一眼因果诡身上,鸦婆婆瞬间火冒三丈。
什么玩意儿?精神损失费一万下品灵石?
去她娘的,搁这抢劫呢吧?
沈馆馆一脸得意,所有人的账单她都标注的明明白白,就算得不到,她也要记上一笔。
“沈小姐,莫要开玩笑了,尊上是不可能欠您债的,您最好还是识时务一点,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鸦婆婆僵硬的扯了扯嘴脸,隐隐带着一丝丝威胁。
“哎,这日子过得越发艰难了,现在欠债的都是大爷,我认输行不行?”沈馆馆举起三只手,表示对现实的投降。
“胡说八道,朽木不可雕也。”鸦婆婆甩了甩袖子,黑毛都在乱飞。
气得人家毛都掉了,善哉善哉啊!
不过不要紧,她一向稳重,这世上没有她顺不来的财富,只要她肯努力,定叫苏牧野他心服口服。
啧啧,这小师妹什么的,不就是天生来索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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