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嗯……啊……
凌颜猛然睁开眼坐起身,自己怎么又梦到五年前那一晚了。
她重重地摇了摇头,脸上多了一抹羞红,似是已经习惯了,凌颜没再多想,起身为两个大宝贝准备了早餐后,便骑车去了学校。
今天她要准备自己毕业论文的预答辩,这是一场模拟正式毕业答辩的机会。
她导师特意请了两位业内大拿,来为他自己的学生指导毕业答辩。
与她一起答辩的还有即将和她一起毕业的的其他三位学生。
首先开始答辩的是江雅,北城江家的大小姐,虽有些富贵,但在豪门中尚排不上名号。
她可是为这次答辩准备了很久,私底下自己练习了好几遍,为的就是能够在这次答辩的时候赢过凌颜。
果然,答辩完,收到了答辩老师的一致好评。
教授A:“你的工作做得不错,只是有一些小错误,下去之后记得改正,这样的话你的正式答辩就没问题了。”
教授B: “听说你签了陆氏集团旗下的风晨娱乐?
这娱乐公司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捧红过很多一线明星,进去的门槛也很高,看得出来,你很优秀。好好加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江雅笑得得体:“谢谢老师们,我会继续努力的。”
说完走下讲台,也不忘向凌颜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凌颜仿佛视若无睹,只是站起来理了理装容,便从容地走向讲台,因为轮到她了。
顺利地讲完,教授们也给出了中肯的意见,在她快要下台的时候,突然被自己的导师问道:“凌颜,你签了哪家公司啊?”
凌颜答道:“天昊娱乐公司。”
“天昊?没听过。不过你要是想去别的更好的公司,我可以帮你推荐。”
“谢谢老师的好意,不必了,这个公司挺适合我的。”
“好,有什么困难随时记得找我。”
凌颜再次感谢后便准备离开这里。
自入学以来,导师就对自己颇为照顾,这份恩情没齿难忘,她想着应该去买件礼物在毕业前送给老师,以当作对他这些年来的照顾和感谢。
想着想着,突然听到江雅从后面叫住她:“凌颜。”
凌颜回头:“有事?” 对待不喜的人,她向来不想多说一个字。
“你竟然去了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本来我以为,凭你的能力,签的公司怎么也不会比我差,看来我还真是我高估你了。”
“所以?”凌颜面对对方的挑衅无动于衷。
江雅看着对方不为所动的样子,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凌颜面对她时向来如此。
“所以你就等着我成为影后而你还在十八线徘徊的这一天!”江雅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好,我等着。”凌颜唇角上扬,说完便转身离去。
徒留背后的人暗自怄气。
她没有质疑过江雅的能力,也不在意江雅会不会成为影后。
她只在意自己能不能跻身演艺界顶流,能不能成为家喻户晓的人。
毕竟她真正想做的事情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能做。
出了校园,凌颜打开单车,往家的方向骑去。
一路上哼着小曲儿,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微风吹来,还能闻到路两旁若有若无的月季花香。
现在刚刚5月份,春夏交替,正是温度宜人的时候。预答辩顺利结束,代表着一个月后的正式答辩也能够顺利通过,身上的担子瞬间小了不少。
她已经跟老师申请,这段时间她准备在家修改论文,除非有一些必须的事情才会去学校。
这样她就能在家多陪陪两个大可爱了,否则以后工作了,一拍戏就要离家好久,陪他们的时间就更少了。
只是她没注意到,从她早上出门开始,身后就一直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午休之后,爷爷领着小爱出了门,准备去找小区里的其他大爷们下象棋,这是他们每日的必修课。
凌颜则再次出门,准备去寻找陆司寒需要的药材。
陆司寒昏迷了这么久,想要脑细胞再生,除了针灸以外,还需要搭配凌颜自制的再生药丸。
这药丸制作起来极其不易,需要凌颜亲自去山上寻找野生的,新鲜的,生命力长久的地龙。
地龙可再生,寿命越长,药效就越好。
一般地龙的寿命寿命只有一年左右,而凌颜要找的则是五年以上的。
寻找难度可想而知。不过好在凌颜有自己一套寻找的方法。
转眼,又到了该去陆家治疗的时间,今晚是第七次去了。
虽然现在是晚上7点,但地处郊外的陆家老宅 离自己位于三环处的公寓也不算很远,打车20分钟就到了。
凌颜到的时候,陆司寒单调的房间里只有他母亲在陪着他。
只见她一脸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恨不能此刻躺在床上是她自己。
凌颜微叹口气,走上前问了声好,又询问了白天时陆司寒的情况,便开始给陆司寒扎针治疗。
间歇时,看到陆母还是一脸的难受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对陆母安慰道:“陆阿姨,您别太难过了,陆先生他目前的状态比预想的好得多。
这套针灸术是我专门针对脑细胞再生创建的,我可以向您保证,再过不出一个月,陆先生就能够醒过来。”
“真的吗?凌医生,只要你能够让他醒过来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尽力答应你,多少钱都不是问题。”陆母一脸真诚地道。
凌颜回笑道:“阿姨,我只拿我该得的那部分就足够了。
倒是您,阿姨,你要振作起来,照顾好自己,否则到时候陆先生醒了看到您这么憔悴肯定会心疼的。” 安慰病人家属,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作为医生的职责和本分。
可是这些话在陆母听来,确如旱之甘霖,她的心头猛然一动,一股暖流划过。
多久没听到安慰的话语了,事故刚发生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劝她想开点。
可是她听不进去,她活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太久了,久到不知如何出来。这番话彷佛是冰冷的世界突然照进的一束光。
本来自己就要绝望了,是这个女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告诉她,还有希望,她儿子会醒过来,会醒过来看到自己。
她眸光微动:“凌医生,谢谢你。”
只是,没人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的指尖微微动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