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贺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见过吗?”
李未晞尴尬的笑着,试图蒙混过关,可贺道琰的眼神流露着几分受伤,丝毫不见动摇。
“你就是。”
李未晞趁机,弯下腰从贺道琰臂弯里跑了出来,结果没跑两步,就又被一双大手按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姐姐,你为什么要跑?”
“啊哈哈哈,贺总莫名其妙就给我来个壁咚,正常人都应该跑吧,还有,我真的不认识你。”
贺道琰如深潭一般幽黑的眼眸一深,捏着李未晞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咱们俩第一次见面,哪来的认不认识,那个……贺总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贺道琰俯身吻了上去,猝不及防的操作让李未晞瞳孔地震,连忙推着他挣扎起来。
可贺道琰身材伟岸,任凭李未晞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反而给了他机会,肆意妄为的探寻柔软。
男人的吻猛烈又急躁,时不时轻咬一下唇,没过多久李未晞渐渐迷离起来,手上的力气不再,像傀儡一般被人牵着走。
一吻过后,李未晞被人环住,瘫软在沙发之中,贺道琰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开口道:“姐姐,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
“我好想你,六年了,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李未晞保存着一丝理智,还在狡辩着:“我……我不是……”
“你就是,我不会认错的。”
李未晞放弃挣扎,堪堪认栽。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突然离开我?”
李未晞看着贺道琰,曾经屏幕中阳光开朗的少年在商界里已然磨砺出了狠厉,变了,又好像没变。
“我……那个……嗯……”李未晞看着贺道琰那含着委屈和受伤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所以才把我拉黑了?”
“不不不,你很好,就是你当时……太小了。”李未晞的声音越说越小,贺道琰一听愣住了几秒。
他看了一眼下面,嘴里嘀咕着:“我当年也不小啊。”
李未晞无语,“我说的是年龄!”
贺道琰握住她的手:“姐姐,你觉得我当年太小了,所以一声不吭的就把我丢下了?”
李未晞点了点头,“我弟弟是你的好哥们。”
贺道琰一怔,李未晞又继续说道:“那天我查岗弟弟,看到你了。”
贺道琰眉头一皱:“姐姐,你弟弟,不会是李言决吧?”
李未晞尴尬的点了点头。
“而且当时我高一 ,怎么能和你一个刚上七年级的小学生谈恋爱。”
“小学生?”
注意到说错话的李未晞赶紧捂上了嘴。
贺道琰沉默了着,身上的冷气却越来越重,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李未晞看到贺道琰眼中的神情逐渐变得偏执,闪过了一丝猩红的疯魔。
可眨了一下眼睛,男人的眼中便又是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惹人怜惜。
见状,李未晞手忙脚乱的安慰着:“那个,贺总,都是年轻不懂事,犯下了错,改天我会赔偿你的。”
贺道琰将头埋进李未晞的颈窝处蹭着,李未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摸了摸他的头。
只是如果李未晞看到现在的贺道琰,说不定会吓得跑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贺道琰的眼神已然变得危险,带着极端的戾气与狂躁。
赔偿?贺道琰握紧了拳,如同死水的眼睛汹涌起来,原来自己苦寻了六年的温暖,在她眼里只是年轻无知犯下的错。
“贺总啊,你不会因为小时候我不辞而别的事对我心生怨恨吧。”李未晞温柔的顺着男人软化的毛发,“我承认这确实是我的错,但是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这不是在炼铜吗?”
“叫我名字。”
“啊?”
贺道琰恢复委屈巴巴,直起身来看着她:“叫我的名字,贺道琰。”
“好好好,贺道琰,那个,我让陈姐来谈合作的事吧,我爸给我发消息让我回家了,我就是来学习学习的。”
贺道琰眯了眯眼,她根本没看手机,怎么会知道有人给她发消息,他没再多说什么,松开了手给她让了一点空。
李未晞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留着浑身戾气的男人坐在沙发。
贺道琰阴冷的眼睛盯着像逃窜一样的李未晞,拿起桌子上磨好的咖啡粉,就这么硬生生的倒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李未晞出门看到陈姐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扑了过去。
“怎么回事啊未晞,这么慌张。”
“没没没,陈姐,我突然肚子不舒服,可能是大姨妈要来了,今天只能靠你了。”
陈姐叹了口气:“我的大小姐,你这一个月已经来了三次大姨妈了。”
“啊?是吗,那可能就是单纯的肚子疼,我爸叫我回去了,麻烦陈姐了,么么么么。”
说完,李未晞给了陈姐一个飞吻挥了挥手离开了。
陈姐和其他人回到房间,贺道琰搭着双腿,眼中冷漠,寒气更甚一分,在落地窗照射外面的灯红酒绿下,散发着迷人又危险的气息。
许是猜到李未晞闯了祸,陈姐摇了摇头,硬着头皮拿着合同坐到了乙方的位置。
“你好贺总,我是乙方派来的代表,这是合同,请您……”
“不必了。”贺道琰打断她道,“麻烦让李未晞明天来天基和我谈,今天我有点事,对不起各位。”
陈姐停下动作,面色有些为难:“这……”
“怎么了?”
“未晞这孩子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公司完全是因为董事长,也就是她的父亲想让她历练历练,这孩子虽然能力不错,但自由惯了,不一定会同意。”
贺道琰脸色毫无波动,站起身来,王者的威迫感随之而来,让现场的人不禁紧张起来。
“既然这样,那以后再议吧。”说完,贺道琰往门外走去,“洛特,送送各位。”
PS:小贺现在表现的有多卑微,以后黑化的就有多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