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到这儿只是为了表达谢意而已!”
林梦漩的解释没有被任何人接纳。
“林小姐,请跟我来。”
管家真的好像是机器人,除了站姿笔直之外,讲话也好像提前编译好的。
林梦漩的“助手”阿千,也同样呆若木鸡。
同台女生,一个个向林梦漩投来诧异、不解、嫉妒甚至是憎恨的目光。
也难怪,相比她们的浓妆艳抹,精心打扮,林梦漩简直是像到这里来打酱油的。
林梦漩见白启祯要走。
她情急之下喊了一声。
“白启祯你给我站住!!”
白启祯倒没什么反应,可给管家吓了个脸色苍白。
“林小姐,可不敢……”
“什么不敢?”
“不敢直呼少爷的名讳!”
“怎么,他是太子将来要登基还是怎样?”林梦漩嘴巴不饶人:“你们不是选秀吗?怎么改成选妃了?还真把自己当太子了?不过,不管是选秀还是选妃,跟我都没关系!白启祯,谢谢你今早替我解围,这个还给你!”
话说完,林梦漩将金卡还递给管家。
她的一席话,简直如同平地惊雷。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阿千更是吓到张大嘴巴,气儿都不敢出,站在林梦漩身后好像一只呆掉了的土拨鼠。
林梦漩本来就有点嫉恶如仇,对这种大张旗鼓为自己选女人的行为,她简直不要太反感。
撂下这些话,拉起阿千,转身就要走。
林梦漩才走了没几步,就见被一尊挺拔的身姿挡住了路。
白启祯要比她高了不少,她抬头就见到他那双冷若寒冰的狭眸。
“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哇~好帅……”身后的阿千,深深出卖了林梦漩。
白启祯的寒眸落向管家。
管家会意,驱逐了会场的其他人,自己也离开。
门才刚关好。
白启祯便猛得狠狠捏住了林梦漩下颌。
他五指节节分明,果决有力,抓得林梦漩痛死了!
下颌生痛,也让林梦漩张不开嘴巴。
她的伶牙俐齿发挥不出,可两只手闲不住,胡乱挥着,打在白启祯胸或肩上。
一种感觉是,他的身体好结实啊!
好像全身都是肌肉,打都打不动的那种。
这叫喵喵拳,是林梦漩从自家猫咖的猫猫身上学来的。
“梦奥猫咖。”
白启祯肃冷倨傲的面颊上闪过一丝残忍。
林梦漩挥舞的双手停住,愣愣瞧着他。
他松了手,语气依旧仿佛来自冷窖。
“只要你跟我合作,之前的冒犯,我不计较。”
林梦漩哈口气说:“哈,怎么着?我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啊?还是我该谢主不杀之恩?”
“或者,猫咖倒闭,你和你的猫流离失所。”
白启祯阴冷且平静的说出结果,退开一步,才转身走掉。
他倒是潇洒,留下一脸震怒的林梦漩。
“阿千!你到底在干什么!干嘛不帮我一起揍他丫的!”
“好帅!小漩你看到了吗?讲话都那么帅啊!天呐,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叛徒!”林梦漩瞪了阿千一眼,追上白启祯:“白启祯!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
大厦办公层,独立办公室。
白启祯坐一把红木实雕的办公椅上。长背后靠,冷傲的凝望着林梦漩。
管家捧来一纸合约,递到林梦漩面前。
林梦漩接过来看都不看,直接摔到办公桌上。
“白启祯!你到底要干什么?”
“天底下,还有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
白启祯眉宇间掠过一丝厌烦:“若不是你这张脸,你早已被封入水泥罐,沉进江底。”
什么水泥罐,什么江底?
他开玩笑的吧。
可是,林梦祯盯着白启祯的双眸,深不见底的眸中闪着凌厉的凶光。
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签字,沙氏地产的麻烦,我替你摆平。这是我能开出的最大条件。”
沙氏地产,也就是沙程贺的公司,当地出了名的地头蛇,他们相中的地皮,传闻中还没有拿不下的。
白启祯轻揉眉宇,话中已有慵懒。
“不然,我会帮沙程贺。”
几个字,伴同着他一双冷厉的双眸。
令林梦漩心跳如鼓。
她素来万事不怕,可此时面对白启祯,竟不觉间有些胆怯的。
“恶霸!土匪!到底是什么合约!为什么非要我签!”
管家清了嗓子说:“这是一纸形婚合约。”
“形婚?”
“不错,签了这份协议,林小姐便是少爷形式上的妻子。你们并不会发生夫妻关系。让我先来告知林小姐的权利。”
“呵,和你们这种人签约,我还有着权利了?”
管家不理林梦漩的讥讽,讲下去:“协议签订之后,林小姐享有如下权利,第一,你可以使用少爷的钱,花销不计,不设上限。第二,如若有人欺辱林小姐,林小姐可以使用少爷的名头。第三,林小姐享有一定的人身自由。”
“呦呵,我的人身自由成了你们赋予的权利了?”
“接下来是林小姐的义务,第一,合约生效期,林小姐不得另行发展恋爱关系。第二,林小姐需陪同少爷出席少爷认为应当出席的任何场合。第三,林小姐不得随意向公众公开此份协议。第四,林小姐需陪同少爷就医,直至整个医疗过程结束。第五,如若少爷与其他女人产生瓜葛,林小姐不得阻碍。”
听完这一切,林梦漩只觉得荒唐。
这完完全全就是不平等条约!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非要是我?”
管家好像不便说,试探着看向白启祯。
白启祯眉眼不抬:“我已说过,你的脸。”
“呵,你是说我貌若天仙让你把持不住?但你却要我和你签一份不发生任何实质关系的形婚合约?还有,你们这种人,明明想做什么都可以,犯得着签什么约吗?”
“我们少爷是守法公民。”管家说。
“哈哈哈,这是本年度姐姐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林梦漩拾起桌上镀金钢笔,在乙方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摁了手印。
之后她挑眉盯着白启祯问:“你是有什么病?要我陪你去治?”
白启祯脸色又阴沉了几度。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