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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续命,我熬夜修仙

绿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连十二卦,卦卦皆无她,罢了罢了拒绝做舔狗,就从熬夜修仙开始钟乙突然想起她还有个妹妹此刻正在暗中默默喜欢着他……

主角:钟乙   更新:2023-03-17 1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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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乙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续命,我熬夜修仙》,由网络作家“绿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连十二卦,卦卦皆无她,罢了罢了拒绝做舔狗,就从熬夜修仙开始钟乙突然想起她还有个妹妹此刻正在暗中默默喜欢着他……

《为了续命,我熬夜修仙》精彩片段

盛夏的夜晚,打麦场中。

皎洁的月光,让整个打麦场都披上了一层银霜。在一堆麦秸后面,不时传出粗重的喘息和娇柔的呻吟。

四周虫鸣声此起彼伏,隐约间,仿佛有女子的低声啜泣:“文灿,我们这样不好吧……”

打麦场的最角落里,有一堆麦秸杆,在月光下微微颤动,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李文灿仰头躺在麦秸杆中,撩起衣襟,擦了擦满头的汗水。

看着发丝凌乱,吐息如兰的夏雨晴,像条柔弱无骨的鱼儿,软趴趴地依偎在他那并不雄壮的胸膛上。

李文灿心满意足地长出了一口气,熟练地摸出一支香烟,刚要送到嘴边,啪的一声,就被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快速打掉。

“你个死人头,这里是打麦场,你想烧死咱俩吗!”

夏雨晴娇躯一颤,迷离的目光中透出一抹嗔怒,秀眉微蹙。

“实在不好意思哈,不知不觉间,我养成了这个坏习惯,嘿嘿!”

李文灿讪笑着,便将刚才夹烟的那只手,慢慢伸进了夏雨晴的胸口,那对傲人的双峰,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片雪白的光辉。

“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村了,不是说等下个月我们快开学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吗?”

夏雨晴眉眼微垂,一只手稍微提了提滑落肩头的吊带,喃喃道。

“我爸明天要给钟老爷子拜寿,今天他就提前回来了,而我也被一起带来了。”

李文灿漫不经心地回应,手却在夏雨晴身上不安分地游走。

肌肤柔嫩光滑,细如凝脂,即使他此刻处于圣者状态,但依旧对这副十八岁少女的曼妙胴体,迷恋不已。

“你说的钟老爷子,可是钟乙的爷爷?”

“对啊,我爸似乎对钟乙爷爷很敬重。不过,我对钟乙有点反感!”

“也是,钟爷爷听说一百多岁了,咱们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称呼他老神仙。至于钟乙嘛,确实无趣的很。”

夏雨晴拢了拢额前的一缕头发,缓缓说道。

“我爸这次回来,除了给钟老爷子拜寿,还想请这位老爷子给我看相呢。”

“给你看相?”夏雨晴语气一顿。

她随即笑道:“你爸是想看一下,你将来有没有希望继承他县太爷的位子吗?”

“哪有,你又在取笑我了!”

说着,李文灿那只游走在夏雨晴身上的手,故意轻拍了一下怀中的娇躯,发出清脆的声音。

夏雨晴嘴角微抿,低嗯了一声,立刻佯装喝斥:“哼!没良心的家伙,刚说的那些甜言蜜语,转头就忘了,现在居然还打我了,渣男!”

“嘿嘿!我这不是在逗你玩嘛,呐,看这是什么!”

李文灿一边柔声安慰夏雨晴,一边用脚勾过来旁边的一只小皮包,从里面掏出一部银白色的手机,扬手晃了晃。

“这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给我的?”夏雨晴美眸亮晶晶地看向手机。

“当然啦!可是,我还想来一次!”李文灿坏笑道。

“哼!讨厌死了……”

村口,老榕树下。

钟乙已经独自在此等候了一个多小时,他今天下午终于鼓足了勇气,约了夏雨晴晚上八点半到这里。

当时夏雨晴似乎也猜到了钟乙的想法,略作犹豫,便同意了。

时间快接近十点了,钟乙再次打开自己那部屏幕早就布满裂纹的二手杂牌手机,看看有没有收到信息。

可是,他和夏雨晴的对话框里的内容,一直停留在一个小时前他发出的那句:“我到了,你在哪儿?”

忐忑不安的钟乙,盯着不断闪烁的光标,沉吟半晌后,又输入:“是你家里临时有事,耽搁了吗?”

发送后,他又连忙发了一条:“没关系的,你别急,忙完了再过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不着急,嘿嘿!”

最后,他还发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沙雕表情包。

刚才发送的短短几句话,让钟乙不由得心跳有些加速,手心里,也变得汗津津的。

半晌后,钟乙从兜里摸出六枚铜钱,一只巴掌大的龟甲,然后将铜钱放到龟甲中,缓缓摇动数次。

最后按一定的顺序,将六枚铜钱一字排列开来。

“这是《风水涣》卦,意象为顺水行舟之卦,大风吹物之象,雨晴家里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最近他们家万事顺遂……”

钟乙凝神解了卦象后,眉头舒展,但为了保险起见,又连续占了两卦,卦象显示,夏雨晴家中,最近财运亨通,上上大吉。

“只要她家里没出事就好……”钟乙收了铜钱和龟甲,缓缓吐出一口气。

然而,此刻的夏雨晴,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回他的消息呢。

不得不说,年轻人的体力就是好!

但是,年轻人也最容易成为卑微的舔狗!

夏雨晴和钟乙两家是邻居,又从上学到高中毕业,两人都是同班同学。

夏雨晴从小就长得漂亮,一直都是班里的班花。

而且她的学习成绩,也经常位列前茅,班里有好多男生都追求过她,但都被她拒绝了。

在外人看来,夏雨晴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是全村不少同龄人的学习榜样。

钟乙很早就情窦初开,一直暗恋着夏雨晴,经常不动声色地给夏雨晴献殷勤。

尤其,因为他们两家是邻居,夏雨晴爸常年在外包工程,家里只有夏雨晴和她双胞胎妹妹夏雨珠,以及她妈冷玉修。

娘仨都是清一色的标致美人,是名副其实的全村三枝花。

平日里,夏雨晴家里有什么重活,都是钟乙很热心地帮忙去做。

当然对钟乙来说,能够帮助夏雨晴家里干活,是一件令他异常振奋的事。

时间马上到十一点了,夏月天燥热的空气,在夜间逐渐变凉,习习凉风缓缓自田间地头吹来。

一直亮着的手机屏幕,终于变得暗淡了几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钟乙依旧没有收到夏雨晴的一条回复。

最终,他俯身捡起地上散乱的六枚铜钱和龟甲,准备转身离开。

“梅花六爻,一卦接一卦,其实答案就在眼前,是你看不破,也放不过,少年人的心性,岂是卦象能够堪破的。”

一道苍老平和的声音,蓦然从钟乙身后传来。

“爷爷,你怎么来了!”

“不早了,回去吧,老夏家的丫头,今晚是不会来的……”


昏暗的房间内,一只20瓦的白炽灯,发出橘黄色的柔光。

灯光下,钟老爷子盘膝坐在炕上,双目微闭,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在他的对面,钟乙同样盘膝打坐,无声吐纳着。

这样的场景,从钟乙十五岁开始,每天晚上都要进行两个小时。

平日里钟乙要上学,每晚回到家里,做完功课后,再与老爷子一起打坐练气两小时,往往都到凌晨十二点多了。

自从高考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钟乙每晚打坐练气的时间,增加到四个小时。

不过今晚因为约会,所以就耽搁了。

一小时后,老爷子缓缓开口:“今晚就到这里吧,你的心神一直无法入定,强行运气,反而有损根基。”

钟乙双目依旧紧闭,但眉头不由得轻微颤抖,又持续了一刻钟后,他才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寂寥。

“爷爷,我考上了西京大学,是所不错的重点大学,我想上,但是没有时间了。”

说着,钟乙从炕沿下抽出一张录取通知书,递给了钟老爷子。

钟老爷子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看着钟乙手中那份大红色的录取通知书,他沈默了几分钟后才说道:“看来一切都是命数啊!”

“是的,我早就是必死之人,能够活到今天,考上大学,多亏了爷爷的舍命相救,是我太贪心了。”钟乙无喜无悲,平静地说道。

“可是你还有心结未了啊,爷爷怎么能忍心看你就此离开人世。”

“我一直爱慕夏雨晴,但她好像并没有把我在意过,今晚我连卜十二卦,卦卦皆无她。”钟乙神色落寞,自言自语。

随后,昏暗的屋子里,又陷入了寂静之中,只不过屋外的虫鸣声,此刻却更加热闹了,嘈杂的声音,让钟乙不由得心生烦躁。

良久后,钟老爷子开口说道:“明日是我一百二十八岁的寿诞,估计会来很多人,天亮后你就先回山里去吧,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耽误修行。”

“孙儿那就先给爷爷磕个头祝寿,愿爷爷再从老天爷手里抢个一百年。

既然贼老天让孙儿做短命鬼,那就让爷爷成老寿星,这样才公平嘛!”

钟乙天生心脏有缺,按照现代医学理论断定,他最多活能到十五岁左右。

果然,在钟乙十五岁那年,他的心脏骤然衰竭。

就在他垂死之际,出乎意料的是,钟老爷子并没有把他送到医院救治,而是在村子后山,选了一处风水聚阴之地,把昏迷中的钟乙直接埋了。

全村人大惊,都以为钟老爷子是老糊涂了。

尽管医院里救不活钟乙的命,但也好歹应该先送去试试看。

可这老头,到头来啥也不做,就把还没有完全断气的钟乙,直接埋进土里了。

更可恨的是,这个老不死,居然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给钟乙做,直接用一张破凉席卷着钟乙。

当时,村里人除了叹息钟乙是个命苦的孩子,也再做不得什么有意义的事了。

毕竟,钟老爷子和钟乙是十年前,搬到村子里的外乡人,全村也没有这爷孙的亲戚故人。

外人只知道,钟乙是个从小没有爹妈的孤儿,一直以来,爷孙二人相依为命。

因为钟老爷子精通风水堪舆,占卜算命更是一绝,渐渐的,有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找钟老爷子求卦面相,或看风水等事宜。

所以,时间一久,他就慢慢成了方圆十里八乡的人口中的活神仙了。

但经过活埋钟乙一事,让钟老爷子在村子里的高人名声,一落千丈,一时间再也没有人去到钟老头家拜访。

甚至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臭骂他是个冷酷无情的老混蛋,说钟老头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狗屁的老神仙。

这其中,最数夏雨晴老娘——冷玉修,声讨之势最为激烈。

这个女人不但是全村最风骚漂亮的妇人,而且骂人的本事如她的容貌一样,同样也是出类拔萃的厉害。

钟乙从小乖巧懂事,时常来她们家和夏雨晴姐妹玩耍,所以冷玉修自然也对钟乙怜爱有加。

每次小钟乙去她家玩时,冷玉修会拿出好多小零食给钟乙吃,渐渐的,钟乙也对这个温柔美妇,产生了母子般的亲切感。

当时,冷玉修知晓了钟老头亲手活埋钟乙,刚从午睡中醒来的她,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衣,就跑到钟老头门前。

她扬起洁白的藕臂,指着钟老头的鼻子,唾沫横飞,骂了足足半个小时。

一向很有养气功夫的钟老爷子,在面对一位性感妖艳的美妇人,连绵不绝,犹如滔滔洪流的怒骂时。

他苦修百年,古井无波的道心,差点破防了。

但是,在小钟乙被埋了七天后,钟老头又扛着锄头,去后山把钟乙的坟头刨开了。

就在人们愤懑不已,不少人年轻人都差点没忍住,想要扑上去掐死钟老头时。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神奇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惊掉了眼球,同时,也颠覆了在场所有人对生命的基本认知。

那时,只见钟老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把从土里刨出来的破凉席卷慢慢摊开,最后露出满身泥土的钟乙。

人们惊异的发现,刚出土的钟乙虽然双目紧闭,但气色红润,皮肤富有光泽,面颊依旧帅气俊朗,就像是在熟睡中一样。

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叫道:“快看,他的胸膛在伏动!”

“老天爷,还真是啊,难道小钟乙还活着?”

人群中,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响起,不少人赶紧围了上来,有几人打算伸手去摸钟乙的身体。

“不会吧,是不是……要诈……”接着,又有人颤声低呼。

“诈什么诈,诈尸也是你那死了还要祸害人的祖宗才会干的事!”

冷玉修不知何时,已经俯身在钟乙身前,边察探着钟乙的身体,又不忘瞪着杏眼,柳眉倒竖,呵斥人群中异样的声音。

几分钟后,周围人仔细检查了出土后的钟乙,的确还有蓬勃的生命气机,他呼吸平稳,心脏在胸膛中,砰砰有力地跳动。

但大伙儿都想不通,被埋了七天的小钟乙,为啥居然能变成这样子。

只是出土后,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小钟乙苏醒过来。

“医生,赶紧送去看医生!”冷玉修抱着沉睡中的钟乙,疾声叫道。

“不用了!”只见钟老头扬起一只干枯的大手,朝着钟乙天灵盖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后,钟乙紧闭的眼皮,缓缓抖动了几下,几秒后,终于张开了明亮的双目……


屋内,昏黄的灯光下。

钟老爷子沉吟良久,无奈说道:“三年前,在你濒死之际,我溃散了修行百年有余的阴神,分出三魂七魄中的一魄为你续命。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三年转眼即逝,留在你身上的那一魄,也即将消散于天地之间。

虽然,你在修道方面,颇有天资,但是,你至今依旧没有修成阴神,唉,必死之局啊!”

“爷爷不要难过,孙儿也许就是天生的短命鬼,这人世间的风光虽好,可我在这十八年里,也看了不少,没有啥可遗憾的了。”

钟乙朗声笑道,在他的身上,莫名生出了几分远超他这个年龄阶段所该有的豁达,让钟老爷子不禁侧目看来。

老爷子伸手对着桌上的茶杯一招,盛满凉茶的素胚瓷杯,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裹住,缓缓飞到他的手掌里。

对于眼前的这神奇一幕,要是放在外人眼中,必定会惊得人大跌眼镜,但是对于钟乙来说,早已经见鬼不怪了。

不过,这种违背常理的手段,钟老爷子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施展。

当然,有时候看见老爷子凭空御物,钟乙心中还是会不由得想到牛顿同学。

这位开创了经典物理学的老哥,要是知晓世间还有这种违反力学原理的怪诞之事,棺材板估计都要被他掀翻了。

“你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先不着急,我有办法再给你续命。”老爷子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钟乙转头看向桌子上的茶壶,他很羡慕老爷子刚才凭空御物的本事,但这种境界,只有将阴神修到大成后,才会有的神异。

他心念倏然一动,体内真气顺着特定的路线快速行走一周天后,接着,出奇的一幕发生了。

静静地摆放在桌上茶壶,有一滴晶莹的茶水,猛然间从壶嘴里面溢出来,叭的一声,最后掉落在桌面上。

茶水滴落在桌面上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落在正盘膝打坐的爷孙二人耳中,却仿佛是一道晴空惊雷,振聋发聩。

“这……”

钟乙失声叫道,随后霍然起身,连忙扑到桌子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桌面上的那滴茶水。

这滴茶水晶莹剔透,反射着白炽灯橘黄色的柔光,散发着幽幽的茶香。

但在钟乙眼中,此刻滴落在桌面上的这滴茶水,已经远超这滴茶的本质。

这分明代表着他能够活下去的希望,是一线可以让他继续活下去的生机。

初步御物!

“三魂七魄初步归一,有了阴神的雏形,不错,不错啊!哈哈哈!”

钟老爷子抚须大笑,皱巴巴的老脸,笑得像朵迎风招展的野菊花。

钟乙一时间激动不已,张着嘴巴,一会儿看向桌面上的茶水,一会儿看向钟老爷子,竟无语凝噎。

“哈哈,看来老天爷这次也难收你的小命!”

老爷子再次一招手,一瓶陈年老酒,从柜子里飞出来,老爷子打开瓶盖,仰头长抿一口美酒,满脸欣慰。

“我说,老夏家的大丫头,虽然长得漂亮,但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以后你就别再纠缠了,看今晚把你小子郁闷的。”

既然钟乙生机突现,老爷子便不再思虑如何为钟乙续命的事,反而开始关注起钟乙的情感问题了。

十八岁的年轻小伙,感情问题必须得重视起来,当爷爷的,虽然不能立刻给孙子找个女朋友。

但对于刚刚经历过情感挫折的钟乙,适当的安慰和开导,老爷子认为还是很有必要的。

“嗐!我今天也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就想着赶紧对她表白,了却了这份心结,死的时候,也就再没啥遗憾的事了。”

听了老爷子的话,钟乙也不禁一阵脸红,想到今晚自己苦等到深夜,也不见夏雨晴的面。

他赶紧拿出手机,一口气删光了他和夏雨晴的所有聊天记录。

既然还能有好好活下去的希望,为啥要让自己成为卑微的舔狗,从今天开始,老子拒绝再做舔狗,哼!

想到这里,顿时钟乙念头通达,一扫心中所有郁垒。

最后,他心一横,又删除了他和夏雨晴的所有联系方式。

当然,钟乙这一系列的操作,如果没有人告诉夏雨晴,那夏雨晴估计永远不会察觉到的。

因为,夏雨晴从来都不会主动联系钟乙。

真该死,卑微的舔狗,从来都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包括在此之前的钟乙。

“想通了就好,要是想不通,那明天晚上你可以去打麦场,到时候你一定会想通的!”

忽然,老爷子笑着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明晚,去打麦场?什么意思?”钟乙偏着脑袋,不解问道。

“哈哈,还说已经释然了,你这是依旧不死心啊!”老爷子没好气地笑道。

钟乙眉头微皱,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滋味难名的预感,就在这时,隔壁院子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不一会儿,钟乙又听见了冷玉修清冽的呵斥:“死丫头,大晚上的,到哪里疯去了……”

扭头看向似笑非笑的老爷子,嗫嚅半天,钟乙才小声开口问道:“回来的是夏雨晴?”

爷孙都是修行之人,耳目自然也远胜常人。

钟乙稍微凝神,就能将隔壁院子里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在他眼中,半人半仙的老爷子。

“你明明能够听到对话人的声音,为何还要向我求证呢!”

“不早了,赶紧睡吧,天亮你就去后山修炼,尽快将目前的修为稳固下来。”老爷子一边催促着钟乙,一边扯开被子,倒头就睡着了。

关上白炽灯,世界立刻变成漆黑一片。

闭上眼睛,钟乙的耳边,瞬间被各种各样的吵闹声淹没,有窗外不知疲倦的虫鸣声,有房梁上潜行匿踪的虫蚁,行走时的声音,有深藏在地下洞穴中的老鼠,咀嚼食物的声音。

黑暗中,钟乙能清晰的感觉到,方圆百米之内的任何细微动静,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直到半小时后,他隐约听见了隔壁邻居,夏雨晴在梦中低声的呓语:“文灿……好舒服……再快点……”

钟乙猛然睁开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他盯着漆黑的屋顶,久久不能平静。

“屏心凝神,心中自然清明,修为有成后,新的烦恼也会随之出现,你要尽快适才是正途。

肉眼所见,皆是虚妄,两耳所闻,皆为泡影……”钟乙耳边,突然传来老爷子的低语。


后半夜,钟乙就在嘈杂的声音中,迷迷糊糊的睡到了早上六点多。

当院子里的老公鸡叫了好几次后,他才掀开被窝,准备穿衣服。

突然,钟乙的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啪啪声,那声音就像他平日里做拉条时,在案板上啪啪甩面团的声音。

“嗯?好奇怪的声音!”钟乙歪着脑袋,又细听了几秒钟。

声音应该仍然来自于隔壁邻居家,也就是夏雨晴家。

她家怎么老是会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呢。

后半夜睡觉时,影响钟乙睡眠的最大噪音,就是来自于夏雨晴家里。

光他听到从夏雨晴家里传出的放屁声,最少也不下二十次。最后连钟乙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否则,就是在她们娘仨中,一定有一个放屁高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哪里想到,美女原来在睡着的时候,也会放屁,而且每个屁都似闷雷。

摇了摇头,钟乙两下就穿好了衣服,下炕打了一盆凉水,刚把毛巾浸泡到水里,他又听到了如刚才那般急促的啪啪声。

不过这次在急促的啪啪声中,还夹杂着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是冷姨的声音,她这是咋了,生病了吗,为什么发出这样痛苦的声音呢?”

钟乙有些不明白,不由得看向还在盘膝打坐的老爷子,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求证。

既然自己能够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那老爷子一定听的比自己更清楚。

钟乙如此笃定的认为。

但是,老爷子眉目低垂,似乎并没有在意他投来的目光。

很快,钟乙又听见了冷玉修的低声嗔骂。

“呵!老娘刚来了兴致,你就歇菜了,真没用!也不知道你那玩意背着老娘,平日里在外边招惹了多少个小骚货的身子。”

但紧接着,他又听到一个嘶哑的男声传来:“这不是昨天赶了一天的路,身子骨太累了嘛。”

“不中用就是不中用,哪那么多的借口,快点,今天要是不把老娘伺候好,你趁早滚蛋,看着就心烦……”

“大清早的,你打算要把我榨成人干吗,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做,得保留点精力啊!”

钟乙没忍住又听了几段对话,心里一下子就明白,原来是夏雨晴她爸回来了,昨晚铺天盖地的闷雷,应该来自于他。

那就是了,刚才啪啪的声音,是冷姨在和老夏打扑克呢。

“没有用的东西,就别再听了,赶紧收拾下,回后山去。”看着磨磨蹭蹭的钟乙,老爷子沉声说道。

清晨,后山。

盛夏的初阳,还未完全变得炽热,金色的阳光刺破云层,泼洒向苍茫的山峦。

钟乙一路跑步上山,从山脚到翻过后山,仅仅花了不到半小时,要是放在平日里跑步上山,他最少也需要一小时。

此刻,他神色如常,呼吸平稳,一点儿也不感觉到疲倦。

又缓步前行几分钟后,钟乙来到了一处景色优美的山坳里。

这里是三年前,钟乙出土复生后,老爷子专门为他选的修行之地。平日里只要有空闲时间,他都会来此地打坐修行。

如果从高空俯瞰这里,就会发现,以钟乙打坐修行之地为基点,方圆数十里之内的山脉,都以此地层层环绕,形成拱卫之势。

在山坳前方不远处,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好似玉带缠绕于山前。

这种地势,在风水里,被认为绝佳的养气之地。

“老爷子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要是被村里人知道,现在自己打坐的地方,是方圆几十里内,最好的风水宝地,不管是埋死人,还是修宅子住活人,都能福泽绵长。

不知会不会有人,连夜将祖坟挖了,然后迁到这里呢!”

钟乙暗自感慨一声,随即闭目入定。

入定后,钟乙运转起老爷子传授的《太乙煅神诀》心法。

一团暖流从脐下三寸的丹田位置,缓缓流出,按照特定的行功路线,行走周身三百六十个窍穴。

当这股暖流最后全部汇集于头顶的百会穴之后,又陡然化成无数条细小的支流,分散开来。

一小部分支流又顺着不同的路径,最后各自流入了五脏六腑之中,剩下的大部分支流,分别流入钟乙头部的每一处窍穴之中。

接着,入定中的钟乙就看见,在自己的脑海里,霎时间出现了一片璀璨的星空,每一颗星星,都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在这片星空的最中央位置,有一道虚幻的身影盘坐在虚空中,这道身影与钟乙隐约间有几分相似的神韵。

但是,钟乙在凝神感悟良久之后,又发现在这道虚幻的身影上,仿佛还存在着一缕熟悉的神韵。

这缕神韵,正与老爷子相契合。

不久后,轰隆一声,钟乙在入定后,出现在脑海中的所有异象全部消散,随后他的眼前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一刻钟后,钟乙微闭的双目,缓缓睁开,一抹茫然之色,自眼底浮现。

“之前突然出现的星空奇景,应该是进入了某种幻觉之中,才看到的异象,可是为什么那一切景象,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呢……”

钟乙眉头微皱,有点想不明白。

三年前,自被老爷子从土里挖出来后,老爷子便开始传授钟乙修行之法,每日抽出两小时修习《太乙煅神诀》。

“以前在修炼《太乙煅神诀》时,并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啊,难道是因为修为提升,触摸到阴神的门槛导致的?”

钟乙暗自思忖着,一时间也不明所以,最后只好打算回家找老爷子询问其中缘由。

掏出屏幕上布满裂纹的旧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发现,居然已经临近中午了。

钟乙一怔,有点难以置信,又仰头望向天空,只见火辣辣的烈阳,早已高悬于天空正中央。

“这次修行的时间,居然超过了五个小时,可是自己明明感觉才过了短短几分钟啊!”

随后,他起身,略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在山里四处溜达一会儿。

这片山林人迹罕至,不但是个修行的清幽之地,而且,树林中长满了许多野菜和药材,偶尔还有野鸡野兔等小动物,时不时窜出草丛。

“今日是老爷子一百二十八岁大寿,而自己一大早却被赶出家门,到山里来修行,嘿,这老头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既然老爷子不想让我回家去凑热闹,那便只能在山里打点野味果腹了。”

钟乙苦笑一声,同时有些向往老爷子隔空御物的手段了。

“只可惜,我刚触摸到阴神的边缘,还不能随心所欲的隔空御物,不然此刻我就能御一柄飞剑,猎杀几只野兔岂不是手到擒来。”

突然,钟乙想到了用卦术占卜,来辅助狩猎的法子。

他可是深得钟老爷子的卦术真传,闲来无事,就喜欢卜上一卦来解闷。

时间长了,在不知不觉间,他也慢慢发现,自己的卦术精确度越来越高了。

“虽然以前没有用卦术占卜猎物,但万事万物,理论上来说,都可以用卦术预测。那就先起一卦,预测我去哪个方向可以猎到野兔。”

钟乙说干就干,立马取出随身携带的龟甲和铜钱。

他先将六枚铜钱放于龟甲中,然后双手合握龟甲,心神合一,上下摇动数次。

最后把掉落的铜钱,按一定的次序,从上到下依次排成一列,最终得出本卦为《泽风大过》,变卦为《乾》卦。

钟乙看完卦象后略作沉吟,便朝着东南方向大步走去……

钟乙家里,今天来了好多人。

钟老爷子一如既往的盘坐在炕上,眼帘微垂,看着屋内屋外,挤满了十里八乡的村民,有他认识的人,也有他不认识的人。

人声嘈杂,熙熙攘攘。

每一个来人,都带了丰厚的礼品,屋檐下,早就被各种精美礼盒堆成了小山。

屋外,小院的一角,有几个绑着花围裙的妇女,正烧火做饭。

村支书的老婆张兰英,是村里出了名的会做饭,今天也不知道是被谁请来了,正忙前忙后,烹饪着各种美食。

钟老爷子的寿辰,虽然他自己从未给外人透露过,但在如今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他的出生年月日早就是公开的秘密。

毕竟,一位活了一百二十八岁的老人,放眼全国,都是凤毛麟角般的传奇人物,政府每年都会派人在钟老爷子生辰时,前来慰问。

更何况,他还不是一个简单的普通人。

除了附近十里八乡外,有不少外地人也慕名而来。

他们不但想亲眼目睹一位历经了三个时代的老寿星,更多的人还想从他那里求卦算命,预测吉凶等事宜。

当然,钟老爷子能有今天这等盛名,还多亏三年前,他活埋钟乙的传奇事件。

自从那件事后,钟老爷子很快被一些本地媒体,大肆吹捧宣扬,甚至,一度惊动了许多政府大员。

因此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经常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偷偷前来拜访钟老爷子。

当然那些人中,以求官运或者求财运者居多。

只有极少数人,除了表面上请老爷子占卜算命之外,还会偶尔询问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对于这类人,钟老爷子都会适时选择闭嘴沉默。

因为在他看来,这类人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杂鱼,根本不值得他这个修道上百载的老妖怪在意。

夏雨晴爸,夏启明今天一大早,就提着一瓶价格不菲的陈年佳酿登门拜访。

那会儿钟乙家里还没有来外人,夏启明一边热情地和钟老爷子寒暄,一边打开带来的美酒,亲自为钟老爷子斟上一杯。

夏启明说明来意后,钟老爷子也不废话,快速为他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夏启明在接下来的半年里,事业进展会很顺利,财运亨通。

最后,老爷子又提醒了夏启明一句,让他最近尽量戒酒色,不然有会有一些变故出现。

夏启明当然从善如流,同时一只手不露痕迹地揉了揉他的老腰,心里想起今天早上的那一幕,不由得后背发凉。

那个死婆娘,简直凶残的如狼似虎,以后没事,还是尽量少回家为妙,他心中暗暗发誓。

下午四点多,前来为钟老爷子祝寿的人,在最终求得自己想要的卦辞后,一个个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钟乙家。

临行前,大伙儿也不忘记再次向钟老爷子作揖,祝他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时间一晃,便到了下午六点多,夏启明已经陪着钟老爷子喝了好几杯茶了,但他并没有急着离开钟乙家。

因为,他在等一个人,或者说是在这里打算偶遇一个人。

“你是在等李老头家的那个县太爷——李书华?”好长时间没说话的钟老爷子,忽然开口问道。

“啊?”

夏启明倏然抬头一愣,随即又笑道:“哈哈!钟老果真是神仙人物啊,连我这点小心思都能预测出来!”

“嗯,他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应该就到了。”

说完,不等夏启明再次追问,钟老爷子便闭上嘴巴,不再多言,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品着茶香,转头看向窗外。

果然,正当夏启明喝完一杯茶后,院子外传来推门声,不一会儿,屋外走进来两个身着休闲服的人。

先进门的是一个鬓角微霜,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人,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笔挺,容貌俊朗的年轻小伙。

“钟老安好,晚辈李书华,祝钟老生辰吉祥,福寿安康!”李书华进门后连忙作揖行礼。

钟老爷子微微颔首,然后面带微笑地看向李书华身后的年轻小伙。

“噢,这是犬子李文灿。”

“文灿,快来拜见你钟爷爷。”李书华介绍完儿子李文灿后,又催促李文灿上前来作揖。

“钟爷爷好,祝钟爷爷生日快乐,长命百岁!”李文灿朗声拜道。

钟老爷子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但在听完李文灿的祝福后,脸皮不由得稍微抽动了一下。

今天他可是听了无数次的长命百岁了,娘的,明明自已早就活过一百岁了。

可这帮小崽子,怎么都还要祝福自己长命百岁呢!

这不是在折他的寿吗!

钟老头瞬间有点郁闷,心里满是不忿。

李书华到底是官场上混出来的精英人物,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就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钟老爷子的不悦之色。

于是,立马责备道:“文灿,怎么说话呢,钟老早已经过了一百岁,你太失礼了!”

“哈哈,没事,没事,小娃娃嘛,不知道钟老这样的神仙人物,也是情有可原嘛,李大哥,好久不见啊!”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夏启明赶紧起身,抽出一支烟,边往李书华手里递,边笑着朝着李书华打招呼。


说起李书华,他倒也是一个励志人物。

李书华曾经是钟乙所在的李家坡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在当时那个年代,能考上大学的,可谓都是顶尖学霸。

李书华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政府机关工作。

由于他不但才华横溢,能力出众,而且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天生是个混官场的料。

所以短短十年时间,就坐上了他们当地县委的二把手位子。

然而,自从坐上县委二把手的位子后,他的升官之路,似乎气数已尽,在接下来的十几年中,李书华一直是个二把手。

十几年中,光县长就换了好几茬,但他这个千年老二的位子,却稳如老狗。

虽然这期间,他也尝试过好几次想要更进一步,走了不少的关系,花了不少钱财,但最终都无功而返。

两年前,在李书华实在是黔驴技穷,晋升无望之际,他那一直住在乡下的老爹,突然给他提议,让李书华有空去拜访一下钟老爷子。

尽管,李书华向来都不信这类玄而又玄的东西,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前来拜访了一次钟老爷子。

当时没有人知道,那天李书华从钟老爷子口中得到了什么东西。

但是在半年后,县委领导班子忽然大整顿,不久之后,李书华就成为了新一任的县长。

李书华成为县长后,整个李家坡村都沸腾了起来。

李家本来就是李家坡村的第一大族,加之又出了一位县太爷,所以李家坡的整个李家人,在振奋激动之余,快速集资建了一座豪华的李氏祠堂。

祠堂落成的那天,李家几位辈分最高的老者,专门邀请了钟老爷子前去为祠堂揭牌。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当时李书华老爹在揭牌大典上,为了凸显李书华的身份地位,居然把李书华在祠堂中的辈分,硬生生抬高了两辈。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李书华现在在宗族中的辈分,要比自己老爹高一辈。

有趣的是,这样怪诞的行为,竟然获得了李氏家族所有人的双手赞同。

那晚钟老爷子回家后,还啧啧感叹道:“现在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儿子居然能成为自己老爹的长辈!”

在了解事情的原委后,正在打坐修行的钟乙,笑的差点让体内真气逆转……

屋内,钟老爷子依旧是一副祥和平静的神态,李书华和夏启明分别坐在钟老下首两边。

由于屋子里再没有多余的凳子,所以,李文灿只能静静地垂手站在李书华身后。

在夏启明和李书华寒暄了几句后,李书华渐渐将话题引入正轨:“钟老,其实晚辈这次前来,除了为您老祝寿,还想再请您为晚辈卜上一卦。”

说完,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夏启明,似乎想示意夏启明先离开。

但夏启明却专门装作不明白李书华的眼神,所以只是低头喝茶,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想法。

“嗯,我大致知晓了你所求之事,接下来你只管去做便是。”

钟老爷子缓缓开口,目光扫了一眼低头喝茶的夏启明,随后又说道:“在你进门的前一刻,我为你卜的是《兑》卦。”

“八卦中,兑五行属金,金又生水,而卦气旺于秋,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最好在立秋后就开始实施。

兑代表的是泽,《兑》卦象显示:泽润万物,恩惠兆民,利有攸往,无不亨贞。”

钟老爷子说完后,便不再解释,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细细回味。

李书华是何等聪明之人,虽然钟老的一番话说的含蓄又玄奥,但他稍作思虑,便马上心领神会,连忙起身,对着钟老深深一拜。

“对了,今天我给小夏也卜了一卦,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卦为《坎》,坎为水,而兑属金,金生水,《坎》卦旺于冬。

你要做的这件事,在今年冬天会受到一定的阻挠,所以,夏启明也许会在那时,能助你一臂之力。”半分钟后,钟老爷子又突然开口,似笑非笑地说道。

“原来如此,钟老真是神机妙算,晚辈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书华语气稍微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打算在县城南边二十里的青龙河上,修建一座大坝。

但由于整个工程量巨大,而且其中涉及到了诸多不可控的因素,所以不能迟迟下定决心。

县里已经开过好几次的会议,反复论证了这项工程的可行性,但依旧有一半的人持反对意见。”

“你想在咱们县青史留名,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老头子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最终还是得取决于你。”

钟老爷子话音刚落,夏启明连忙笑道:“其实我今天也是为这事而来得,呵呵!李大哥,别怪小弟唐突哈!”

李书华并没有理会夏启明的话,只是眉头微皱,沉吟了好一会儿,最后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陡然迸发出一抹光彩。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再次感谢钟老指点迷津。”

随后,李书华又转头看向夏启明,开口说道:

“到时候我会让你分包一部分工程,但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必须得保质保量的完成分包工程,不得出现任何纰漏。”

“哈哈,李大哥说的哪里话,兄弟我都是从小和你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做的事绝对保你一百个放心。”夏启明点头哈腰地笑道。

在夏启明得到李书华的这份口头承诺后,心中悬了好几天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不得不说,夏启明在生意场上,真是一头嗅觉灵敏的猎狗,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发觉,并快速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噢,我听我家雨晴说起过文灿,这孩子真是遗传了你的所有优点,聪明伶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夏启明将目光又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垂手而立的李文灿,满眼都是赞许之意。

“夏叔叔过奖了,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如夏雨晴同学,今年高考,她的成绩可是我们班最好的。”

“哈哈!虽然高中毕业了,但你们以后也得经常联系,高中时期的同学友谊,是最纯洁的了。”

李文灿笑着连连点头应承,但他暗自里早就讥笑着夏启明。

“纯不纯洁我不知道,但你家大闺女,小爷我都快干翻了!”


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李书华等人离开了钟家。

离开前,李书华从怀中掏出一个由紫檀木制成的精致小盒,盒中是一株足有八两有余的老山参。

常言道:七两为参,八两为宝。

李书华这次带来的礼物,的确不是一般的珍贵。

不过,最后让他有些遗憾的是,当他提出让钟老爷子为李文灿面相的请求时,钟老头直接拒了。

只是说:“年轻人的未来,有无限可能,天机也不能窥探一切。”

等到夜幕完全降临时,老爷子依旧没见钟乙回家,这不免让他有点心生疑虑。

随即信手掐算,几秒钟后,他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幽深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

昏暗的屋子里,钟老头的身影嗖的一下,便掠出了房门,以一种远胜短跑冠军的速度,消失在小院外。

半刻钟后,在钟乙白天打坐修行的地方,出现了钟老爷子的身影。

他眉头微皱,仔细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钟乙,山里早已经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不时还有夜枭飞过林间,发出令人惊悚的尖叫。这样的环境,一般人哪里敢来。

但钟老头对周围环境视若无睹,搜寻未果后,闭目细心感应了一圈周遭,然后朝着钟乙白天打猎而去的方向,快速追下去。

几分钟后,他在一处光秃秃的山脊上,发现了昏迷在地的钟乙。

倒在地上的钟乙,脸色发青,呼吸孱弱,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奇怪的是,在钟乙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株足有一尺多长的何首乌。

这株何首乌大的有点离谱,饶是钟老爷子活了这么久,都难以相信,世上居然有能长得这么大的何首乌。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株何首乌的形体就如同一个人类婴儿。

不但长着形象的四肢及脑袋,甚至连头上的五官都栩栩如生,而且猛一看觉得,这株何首乌竟然在笑。

但钟老爷子很快就发现,何首乌的腰间位置,有一个小缺口,缺口上残留着一排牙印。

再看钟乙的状态,他立马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因该是钟乙当时挖出这株何首乌后,直接啃食了一口,然后因为药力过猛,直接把他给放翻了。

“嘿!臭小子,这么大人了还做事毛毛躁躁的。”

“嗯?不对!”钟老爷子刚要俯身去抱钟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极其隐晦的气息,潜伏在何首乌体内。

接着,他倏然发现钟乙的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而那丢失的一魂一魄居然在何首乌体内。

“好一个精怪,竟敢害我孙儿!”钟老头厉声喝道,大手一招,被钟乙紧抓的何首乌,快速飞到了他手中。

老爷子的五指像铁嵌一般,死死扣住了何首乌的脖颈位置,随后在他身上爆发出一阵阴冷刺骨的寒意。

一道普通人肉眼无法看见的高大虚影,自钟老爷子天灵盖里冲出。

这道无形无质的虚影,便是他苦修百年,修炼而成的阴神。

只有同样修出阴神的人,才能看见阴神这种违背科学定律的形体。

钟老爷子的阴神出窍后,快速飞进何首乌体内,他要用阴神把何首乌吞掉的一魂一魄,逼出来。

然而,一刻钟后,钟老爷子的阴神,又无奈地从何首乌体内飞回本体中。

他并没能逼出被何首乌吞掉的一魂一魄,因为钟乙丢失的魂魄,已经与何首乌的精气化为一体了。

这株何首乌不知在什么年代,已经化作了拥有模糊意识的精怪。

虽然,目前它并没有完整的意识形态,但已经初步具备了精怪的一些超凡能力。

在钟乙被猛烈的药劲冲晕后,何首乌趁机吞噬钟乙魂魄,而这一切,应该只是出于它的天赋本能。

钟乙虽然已经将三魂七魄初步归一,触摸到了阴神领域的门槛,但从本质上来说,他的魂魄依旧很脆弱。

因为,钟乙天生缺少一魄。

虽然,表面上看,困扰钟乙生死的主要原因,是他的心脏有问题,但是,只有钟老爷子自己心里明白,归根结底,是缺少一魄。

这种问题,现代医学只能发现物质层面的病症,至于魂魄这种违背科学常理的事,说出去也没人信。

钟乙十五岁前,灵智没有完全开启,缺少一魄虽然会使他身体常年羸弱,但不至于让他丧命。

十五岁后,钟乙灵智豁然开明,天生缺少一魄,自然会让他很难继续活下去。

所以,三年前,钟老爷子活埋钟乙,只是为了让地脉中的阴气滋养钟乙的魂魄。

真正让钟乙奇迹般活下来的原因是,当时,钟老爷子把自己的一魄从阴神中分解出来,注入钟乙体内,补全了钟乙的三魂七魄。

昨晚,钟乙三魂七魄初步归一,虽有了阴神的雏形,但他的魂魄终究是有缺陷的。

在没有真正修成稳固的阴神前,属于钟老爷子的那一魄,仍然会有分崩离散的可能。

但是天意弄人,谁料到,昨晚钟乙刚初步归一的三魂七魄,今天就被一株即将成型的精怪,吞了一魂一魄。

这是老天爷不给钟乙留一点活路啊!

“唉,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天意啊!”钟老爷子长叹一声,神色黯然,带着钟乙和何首乌,往家里走去……

今晚的月光没有昨晚那么明亮,乌云挡住了半边天幕。

打麦场上漆黑一片,一堆堆麦秸秆,在夜色中好似圆圆的坟包。

然而,这并不影响夏雨晴和李文灿继续幽会的热情。

依旧是昨晚的那堆麦秸秆,依旧是昨晚的那些步骤。

李文灿轻车熟路,快速解开夏雨晴的上衣,然后又在夏雨晴欲拒还羞的扭捏中,慢慢撩起了夏雨晴的裙摆。

夏雨晴神色有点惶恐,又有点小期待,昨晚的那种感觉,给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那种蚀骨销魂的快感,让她稍微一想,就能让全身每一条神经细胞,刺激得颤栗起来。

李文灿作为县长家的大少爷,尽管早就不是个雏儿,但对于夏雨晴这种班花级别的大美女,那洁白如玉的躯体,依旧让他瞬间热血沸腾。

在初次试探几番后,两人便逐渐进入了激烈的对抗之中。

是的,今晚的夏雨晴,明显更加主动,情绪也更加高亢。

在这月黑风高的夜色中,草堆里的两人,彻底释放出了潜藏在血脉中的原始欲望。

只可惜,如此活色生香的美妙场景,钟乙明明是有机会欣赏的,怎奈造化弄人,此时的他,正与死神赛跑……


昏暗的屋子里,钟老爷子没有开灯,他把钟乙平放在炕上后,只在屋子里点了一炷檀香。

檀香袅袅,在屋内缓缓萦绕,米粒大的香头,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清新醇厚的香气,让人心神镇定。

钟老爷子盘坐在钟乙身边,眼帘微垂,双手于胸前结出一连串繁复的法印,最后,一指点向他的眉心。

霎时间,屋内凭空掀起一阵阴风,室内温度骤降,放在桌子上的茶壶里面,结了一层薄薄浮冰。

接着,一缕青烟从钟老爷子的眉心处冒出来,绕着他环绕一周,最后嗖的一下,冲进钟乙的天灵盖里。

在这一刹那,钟老爷子原来花白的头发,快速变成一片雪白,深邃的眸子,也渐渐失去光彩,变得死寂空洞。

一刻钟后,钟乙脸色逐渐转为正常,胸腔中,心脏也变得铿锵有力了,扑通扑通地开始跳动。

“啊……爷爷……”钟乙睁开眼睛后,发现周围乌漆嘛黑的,老爷子像一座雕塑,静静盘坐在他身边。

“我这是怎么?啥时候回到家里了!”钟乙缓缓起身,一脸狐疑地问道。

“爷爷?”见老爷子好半天都没反应,他把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再次呼道。

“嗯,醒来了就好,看来我刚才的做法完全有效,我又为你续了十年的命!”

良久后,老爷子才幽幽开口,嘶哑的声音中透露着些许的倦意。

“爷爷,你怎么了?”钟乙心头怵然一惊,他从老爷子刚才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你今天在后山遇到了一只精怪,它吞了你的一魂一魄。”老爷子没有接着钟乙的话,只是平淡地叙述着。

“精怪,什么是精怪?”

“就是它,这株何首乌快成精了。”老爷子指向旁边的一株如人类婴儿模样的何首乌。

“什么?这不是我白天在后山挖到的何首乌吗?你说它成精了?而且,它还吞了我的一魂一魄?”

钟乙被惊得差点原地跳了起来,尖叫道。

“是的,万物有灵,皆在修行。我们人类可以修炼,草木同样也可以修炼成精。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神秘的多!

现代科学,纵然无时无刻在改变着我们的生活环境,思想意识,扩展人类对自然界的认知范围。

但是,在永无止境的天地大道面前,世人所了解的,只是自然界的沧海一粟,实在是微不足道啊!”

老爷子的语气突然变得深沉,意味深长。

此刻,钟乙的脑子有点乱。

本来以为能修炼出阴神,能隔空御物,就已经是自然科学的最大伪证,但他突然间又听到,这世间居然还有草木能修炼成精怪。

这他妈的要不是老爷子亲口说出,他绝对会认为纯属子虚乌有的事。

否则,这已经不仅仅是能不能压住牛顿棺材板的问题。

而是该考虑,如何将十八世纪以来,所有去世的科学家的棺材板,统统钉死,而且必须还得用混凝土浇灌。

不然,这些人一定会不顾一切从棺材里跳出来,然后恶狠狠地拽住钟老爷子的衣领,让他把话说清楚。

“你小子又在想什么呢?”老爷子的声音,打断了正在疯狂幻想的钟乙。

“我们现在的修行之法来源于道家体系,可以用四重境界来划分,分别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

我自幼修道,不知不觉间,百年岁月匆匆而过,但也才达到第二重境界的巅峰层次,也就是成就阴神。

听我早已故去的师父说,只有修炼到炼神返虚,成就阳神后,才算是初入了长生久视的门槛。

但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修士,似乎已经几百年都不曾出现了。”

“至于第四重境界——炼虚合道,也许只是传说中的一个概念,没有人知道到底存不存在。”

屋内,檀香早已燃尽,老爷子的神色,也由平淡祥和渐渐变得落寞寂寥。

他依旧像往常一样,对着黑暗中,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轻轻一招手,想喝点茶,润润嗓子。

只不过这次,他失败了,桌子上的茶杯纹丝不动,杯中早已变得冰凉的茶水,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泛起。

“爷爷,你这是?”钟乙发现了异常,诧异道。

“噢,我的阴神已经溃散了,再也不能御物了!”

“啊?怎么会这样,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用秘术将自己的阴神分解出了一魂一魄,注进你的体内,帮你补全了神魂。你现在的阴神已经初步稳定,所以在接下来的十年内,你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

不等钟乙开口,老爷子便说道:“你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不能忍心看着你这样死去。

你天生比正常人少一魄,自幼体弱多病,所以我也无法从你幼年时,就传授你修行之法。

因为,修炼的第一重境界是炼精化气,就是锤炼气血之力,增强体魄,以精血来温养、壮大体内真气的过程。

但是以你的体质,根本不可能经受住这样残酷的修炼方式。

所以,在你十五岁那年,我分出自己的一魄,为你续命三载,同时,我注入你体内的这一魄,携带了一缕来自我体内的先天真气。

之后,你就能以这缕先天真气为本命火种,直接从炼气化神开始修行。我占卜后得知,你应该在三年内,就能三魂七魄归一,结成阴神雏形。

事实上,你的确做到了,你真是个天生适合修炼的人,资质超凡。”

钟乙眼眶不由得发红,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他无声凝噎,张了张嘴,最后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到现在怎能不明白,老爷子以生命为代价,为他续命后的结局——那就是身死道消。

阴神溃散后,钟老爷子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百岁老人,并且会随时去世,

现在他的神志依旧清晰,还得益于一百多年的修炼,让他即使魂魄缺失严重,但体内依旧存留着些许生命精气。

但爷孙两人都知道,这种状态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不要悲伤,我也许不会马上就死的。但是接下来的十年,你必须达到炼神返虚的境界,成就阳神。

因为我死后,存留在你体内的那一魂一魄,最多十年,也会自动消散于天地间。

只有成就阳神位格,你的神魂如无垢琉璃,才会万法不侵,而你的寿命,自然也会挣脱普通人寿命的桎梏。”

“甚至,到时候你还有机会将我唤醒!”


正处于无限悲痛中的钟乙,在听到最后这句话时,黯淡的双目中,陡然焕发出一束光亮。

“唤醒你?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唤醒你?”钟乙愕然道。

“小兔崽子,就不能盼我点好,老头子我还没死呢!”老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钟乙脑壳上。

“哎吆!我指的是十年后的你,那会儿……”

“放心,我死后,你就把我埋在后山,就是你平日里打坐修行的那处山坳里。那里有三条地脉汇聚,十年后我的肉身依旧不会腐烂。”

“并且,我会提前进入假死状态,在真正死亡后,那里的地脉会直接把我的魂魄镇压在肉身中,所以即便是死了,我的魂魄也不会消散。”

老爷子说起身死后的事,就像跟钟乙拉家常似的,平和的语气中,竟然还夹杂着几分不由自已的小兴奋。

“啊?那你会不会变成僵尸,提前掀开棺材板,跑出来到处啃人啊?”

钟乙听的有点毛骨悚然,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山村老尸、僵尸王归来等一系列恐怖大片的场景。

要是老爷子真的变成僵尸,那可不会因为钟乙是他孙子就不咬,没准第一个啃的就是他。

钟乙越想越感觉脊背后面凉飕飕的,直冒冷汗。

“哈哈,要是我真的变成了僵尸,估计能硬扛大炮!”老爷子大笑道。

“什么!还真有变成僵尸的可能?”

“看把你吓得,爷爷是在开玩笑呢。不过话说回来,十年后我能不能复活,就看你到时候能不能成就阳神。”老爷子话锋一转,即刻郑重地说道。

钟乙不解其中的玄奥,只是继续听老爷子解释:“阳神是阴神的终极蜕变,成就阳神后,三魂七魄就会成为它的遗蜕。

所以,到时候你自然能将我的一魂一魄分离出来,最后归还给我的肉身,而我到时候自会生机再现。”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小子,别以为修炼出阳神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要知道最近五百年内,似乎并没有人修炼成阳神,当然能修炼成阳神的存在,一般人也见不到。

况且,你只有十年时间,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照这样说,那咱爷孙岂不是死定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修成阳神的可能性啊!”钟乙顿时满脸失望,哀叹道。

“事无绝对,在你昏迷期间,我连卜三卦预测未来,卦卦大吉之兆。虽然我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卦术,但我也只能选择相信。”

看到老爷子神色忽然变得怅然又坚毅,钟乙打住了刚要脱口而出的质疑,最后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其实,想要在短期内快速完成炼神返虚,修成阳神,除了勤奋修炼,还有一条捷径可以走。”老爷子神色有点古怪,语气一顿。

“是什么捷径?”钟乙急忙问道。

“嗯……是双修……”

“什么,你是说让我从今往后变成一个淫贼?”钟乙惊叫道。

“谁说双修就是要让你变成淫贼!双修就是与女子阴阳交泰的过程,这也是修行,不是耍流氓!”钟老爷子老脸一红,梗着脖子严肃纠正。

“我传授给你的《太乙煅神诀》,是道家无上秘本,它里面的心法,能够支撑你修炼到阳神的层次。

以后你与女子双修,仍然是按照平时的行功法门运行真气就是了,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那……双修的效率有多快?双修对象有没有什么限制条件?”钟乙尽量平复下情绪,小声试探道。

“预计是自己平时修炼速度的十倍有余,或者更甚!至于双修对象的限制嘛,应该只要是成年女性就可以吧!”老爷子思虑了半晌后,沉吟道。

“既然双修的效率这么高,为啥成就阳神的修士这么稀罕?还有,找年纪太大的女的双修,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老爷子被问的一阵无语,只好起身走到桌前,一口气连喝三杯凉茶,以缓解尴尬。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孙子,内心其实是很闷骚的,并不像表面那样憨厚老实。

此刻,钟乙的内心同样掀起了阵阵狂涛。

一想到双修,他居然情不自禁地又想到了夏雨晴。

一张洁白无暇的瓜子脸,黑黑的大眼睛,笑起来时,嘴角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尤其一到夏天,她最喜欢穿粉色的连衣裙。

随后他又想到了去年夏天,有一次他去夏雨晴家里帮忙搬东西,见到夏雨晴那天,只穿着一件刚把臀部遮住的小短裙。

她的两条洁白如玉的大长腿,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钟乙在干活的时候,时不时就偷看一下那两条大长腿。

而正是从那天开始,钟乙失去了对自己小老弟的行为控制权。

以后他每次见到穿裙子的夏雨晴时,尤其在看到裸露在外的小腿,他家小老弟就瞬间变得很暴躁,为此,让他一度很烦恼。

“我去,我这不是在犯贱嘛!明明人家从来没有在意过我,我到现在还在心里惦记她。”

钟乙晃了晃脑袋,赶紧停止联想曾经的一系列舔狗行为。

“你又在发什么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大不了十年后,咱爷孙一起完蛋呗,先把接下来的这十年过开心再说。”

老爷子随手提起何首乌的一条根须,示意钟乙把灯打开。爷孙说了老半天话,硬是没有一个人主动去开灯。

自从钟乙修道后,不但身体逐步变得结实强壮,力量渐渐超越了普通成年人,就连视力和听力以及嗅觉,也远超常人。

一般情况下,除了晚上家里来客人,或者钟乙看书学习,不然爷孙二人都不会刻意去开灯的。

因为他俩都觉得,既然屋子里的东西都能看见,为何还要开个20瓦的白炽灯来晃眼睛呢。

所以,他俩的节能环保意识,也远超普通人。

“对了,这株何首乌,是我在当初你埋我的那附近发现的,真没想到,我居然栽在了一株何首乌手里了!”

“嗯,难怪我三年前没发现它的存在,想必这样的精怪,也受到了上天的眷顾,轻易不会让人发觉。”

老爷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何首乌,不由得感慨。

“我的阴神已经把它模糊的意识打散了,所以现在它只是一株灵药,先栽种下来,等你以后阴神渡劫时,没准会用到它。”


早上六点,院子里的老公鸡开始打鸣,比闹钟都准时。

鸡叫三声后,钟乙才准备出被窝。

昨晚一直在打坐修行,直到凌晨四点多,他才躺下睡了两个小时。

不过,此时他并不感觉到瞌睡,反而神清气爽,体内真气自行运转,举手投足间,仿佛都有使不完的精力。

今日,老爷子头一次在鸡叫后还没睡醒,昨晚他散失了百年道行,此刻的他,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

钟乙回头看了一眼这位一晚上就成了满头白发的老人,不由得悲从中来。轻叹一声,快速穿好衣服,就悄悄地出屋子。

院子里,钟乙练习着《金刚伏魔拳》,这部拳法是三年前他开始修行时,老爷子唯一传授给他的一部拳法。

《太乙煅神诀》是内在的修炼心法,而《金刚伏魔拳》是专门锻炼筋骨,锤炼体魄的外家拳法。

据老爷子所言,这两部典籍都是修行的无上法门,二者相辅相成,内外兼修,修炼到极致境界,阳神可成。

当然,老爷子这辈子也只修这两部典籍,至于他还会不会别的修行秘籍,钟乙也就不知道了。

虽说《金刚伏魔拳》听起来很唬人,但其实在演练的时候,动作极为中正平和,有点像太极拳的风格,但在运劲和行拳方式上又完全不同。

钟乙已经练习这部拳法三年了,但他总觉得这部拳法,似乎并没有真正的实战价值。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钟乙自然也热衷于搏击格斗,但他很清楚,自己练的《金刚伏魔拳》,在打架的时候,根本用不上。

不过老爷子也曾经说了,肉体上的搏击格斗,只是最粗鄙,最下乘的攻伐手段。

只有修炼出超凡的力量,才能真正俯瞰一切凡俗武夫。

钟乙听后,总觉得老爷子是在赤裸裸的抬升逼格。

自己要是能御剑杀敌,取敌酋于千里之外,还用得着在意世俗间的格斗高手吗。

不知不觉间,钟乙已经练习了两个小时的拳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准备回屋洗漱。

就在这时,咯吱一声,院子里的门开了,钟乙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粉色连衣裙,黑发披散,容貌清丽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夏雨晴?你……有事?”

钟乙看见走进来的美女,先是眼睛一亮,但随即语气变得稍微有些沉闷,开口问道。

“我来找你帮忙搬个东西,刚才给你发消息,才发现你怎么把我删了?”夏雨晴和往常一样,口气熟稔,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哦!这……可能是我不小心删的,那个……搬啥东西啊?”

钟乙顿时有点尴尬,前天晚上,他刚决定以删除明志,拒绝再做舔狗,今早就被人发现了,还跑来当面问他。

“别磨叽,赶紧跟我来,去了就知道了!”

“那我先回屋洗把脸。”

“洗啥脸,搬完东西再洗!”夏雨晴撅着小嘴,不耐烦地催促。

“夏叔不是回来了吗,他也搬不了?”钟乙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被夏雨晴随叫随到,于是露出一丝不悦,低声回应。

“我爸昨晚连夜就走了,快点,磨磨唧唧的!”

夏雨晴自然不知道,老夏之所以连夜就走,正是因为她那个漂亮的老娘,实在是索取无度。

一逮住老夏,不把他榨干誓不罢休,老夏不胜腰力,只好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了。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不过,钟乙忽然发现,夏雨晴在下门口的台阶时,她是用手扶着墙,然后两膝稍微撇开,慢慢挪下去的。

他不禁有点诧异,但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夏雨晴,很自然的以为是夏雨晴腿上受伤了。

夏雨晴的腿当然没有受伤,接连个两晚上的鏖战,最后连李文灿都败下阵来,她虽然越战越勇,但终究还是太嫩了。

钟乙到了夏雨晴家里,看见冷玉修似乎是刚起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真丝睡衣,端着刷牙杯从卧室里走出来。

看见钟乙进来,她拢了拢额前的长发,笑着说道:“小乙来了,来先坐会儿,怎么满头大汗的。”

不等钟乙回应,冷玉修又返回卧室里,不一会儿便拿着一条毛巾出来,直接伸手去给钟乙额头擦汗。

“额……不……不用,冷姨,我自己来吧!”

“看把你紧张的,冷姨又不吃你,别动!”

钟乙只好局促地搓了搓手,支在原地,让冷玉修用毛巾仔细擦拭额头的汗水。

冷玉修的身上,散发着清幽的香味,有点像牡丹花的香味,但又有些不同,这是一种似乎混合了多种香味的气息。

钟乙头一次闻到这种香味,只是几秒钟而已,他就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加快了流速,两只耳朵也不受控制地发烫起来。

他赶紧将目光从冷玉修脸上移开,因为这个婆娘实在长得太妩媚了,他怕自己小老弟一会儿又要暴动了。

冷玉修虽然四十出头的年纪,但由于她老公夏启明在外面包工程,能挣钱,所以家里生活优渥,也不用种地劳动。

加之冷玉修舍得花钱保养,所以她脸上的皮肤依然娇嫩细腻,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三十出头的少妇。

然而,当钟乙把目光下垂时,他发现了更要命的情况。

冷玉修穿的睡衣领口比较宽松,在她身子前倾给钟乙擦汗时,两团傲娇的雪白,如同振翅欲飞的鸽子,颤微微地晃动着。

“她居然没有穿内衣……”

钟乙的脑袋像是挨了一记闷雷,轰的一下,脑海里出现一片空白。

同一时间。钟乙的小老弟趁着主体短暂失神的空隙,瞬间腾身而起,暴跳如雷,怒目圆睁。

“冷姨,不用擦了,好了!好了!”钟乙连忙闪过头,退了一步,干笑道。

“好,不擦啦!看把你羞得,我有那么可怕吗,还见外得很!”冷玉修收回毛巾,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那个,要搬啥东西,我赶紧搬完还得回去,家里有事呢!”钟乙急忙说道。

刚才,冷玉修擦汗的短短十几秒钟时间,钟乙感觉好像经历了一场旷世大战,额头上的汗是擦完了,可他的后背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他想赶紧干完活,然后到后山打坐静心半日。

刚才,他仿佛觉得,体内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焰。要是不及时扑灭,可能会把他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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