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她!怎么变成那样了?停车停车,我去看看。”冷溶拍了拍与他同座的男人,一出车门,又返回来,趴在车窗问道,“你不去?”
“不去。”男人后倚在座上,闭目养神,对冷溶的提议毫无兴趣。
“你真不去?叶大爷,我提醒你一下,”冷溶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嘴角噙着一丝笑,“你结婚的时候还请过她家来,就是那个林氏建工集团,你们家老爷子还说,林家的千金气质端方,正配你那三弟。”
“……”叶景行沉默半晌,在黑暗中动了动身子,似乎半睁开一只眼,“是她?”
“没错,是她。”冷溶唏嘘道,“林家爆出丑闻破产之后,她爸跳楼自杀,她妈据说是跟情人跑路了,留下她一个人,后来不知道谁放了把火,把她家也烧没了,人也差点死了。”
“你刚从国外回来你不知道,”冷溶压低了声音,“她家的家产全部变卖还债之后,还欠了周家十三亿,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最要紧的是,林月之前跟周齐昇有过婚约,周齐昇在林家破产之后翻脸不认人,在外人跟前直说是林月倒贴他,他宁死不从,一副贞洁烈男的样子。”
叶景行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贞洁烈男周齐昇,还是别的什么,他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左手无名指上的素金戒指在黑暗中闪着光。
“有兴趣了吧。”冷溶立即绕到另一头,给叶景行开门,“我就说吧,今天是黄道吉日,叫你出来玩,你还给我甩脸子,现在发现了这么个大宝贝,还不得谢谢哥们儿?”
“是,冷总牛逼。”叶景行毫无感情地由衷赞叹。
冷溶嬉皮笑脸,“你早回来半年就好了,周齐昇那孙子的嘴脸你真该看看。林家刚出事那会儿,但凡是个采访,他都一副奔丧的死样子,跟林月订婚多委屈他似的。”
“又不是没见过。”
叶景行淡淡地回答,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瞧着不远处正在挨打的林月,他想了想,回头对车里的司机招招手,示意司机跟过来。
司机阿晋开门下车,听话地跟在后头。
这边,林月已无反抗之力,她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刘蛮瞧着差不多了,便叫人收手。
“死丫头,乖乖跟着老子多好,非得挨顿揍。”
刘蛮骂骂咧咧地上前,拽住林月的后领拖着就要走,转身撞上一堵结结实实的肉墙。
“谁啊没长眼啊!”刘蛮怒道,他盯着阿晋,“滚开!别挡老子的道!”
阿晋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叶景行。
叶景行将嘴里还未点燃的烟丢在地上,伸脚碾碎,同时对阿晋摆摆手。
阿晋得到命令,在刘蛮即将再次叫嚣的前一秒,捏住了他的脖子,身手迅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看热闹的人群开始尖叫,有的作鸟兽散,有的大喊着“杀人了”,令人奇怪的是,刚刚林月被打的半死的时候,他们却连屁都不放一个。
刘蛮被迫放开林月的头发,他的脸色由红变紫,双眼都要爆开,阿晋却没有收手的意思,他缓缓地、缓缓地将刘蛮提溜了起来,似乎生生就要将他掐死。
叶景行这时候才动身走来,拍拍阿晋的肩膀,“别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