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昇听完这提问,甚至还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像个纯情大男孩似的有些害羞,“您这打听事情的本事也忒大了,这都知道。”
“小周总说笑了,要不提前给我们透露透露,是不是徐家的二小姐?”
“瞧瞧,你们都知道了还来八卦,我说记者姐姐,您叫我害臊不打紧,娇娇可是个薄面人,你们这样叫她怎么好意思呀。”
“小周总久负盛名,是个性情中人最重情义,好事将近了透露给我们,也好叫我们写几篇好文章来,借花献佛让徐家小姐高兴高兴嘛~”
“那倒是哈哈,你们知道的,娇娇身体不好,我喜欢她多年,自然希望她高高兴兴的……”
他们心照不宣地对林家只字不提,如出一辙地对着如日中天的周家溜须拍马,也仿佛没有见过周齐昇那薄情寡恩的嘴脸,肆意彰显他的深情人设,而如今周家的辉煌与电视前破败不堪的林月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徐家……徐延昌,这个老匹夫!该死的老匹夫!”
林月自言自语,她双手攥成拳,死死地摁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用力的原因,她的脸色略显苍白。
——哔。
电视被关了,叶景行丢下遥控器。
他问,“你要穿裙子还是带裤子的套装?”
林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带你去干票大的。”
林月知道,是时候了,等她缓过劲来,摸了摸脸上,是干的,没有哭。
“我……”林月一张嘴,嗓子是哑的,她清了好一会儿才正常。
叶景行今天上门绝对不是巧合。
“你是要去周家的寿宴?”林月迅速收起刚刚狼狈的姿态,整理好情绪。
“嗯。”
“去砸他们的场子?”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看你发挥到什么程度咯。”
“?”林月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你不参与?”
“我对薅头发这种事没兴趣,我比较喜欢看人吃瘪的样子。”
叶景行回答得十分真诚。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要有裤子的套装。”
林月能屈能伸,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帮雇主薅头发这种事也算不得特别难搞。
叶景行准备的是一套比较修身的小西装套装,不是什么私人订制,只是他随便去了一家昂贵的店,随手拿的一套衣服。
林月收拾完出来,顺直的长发扎了个低马尾,她从前化妆,但现在没有上妆,或许是因为左脸的烧伤不知道怎么遮盖,索性就放弃了,笔挺的小西装加上修身的西裤,配上一双五公分的短靴,气场立马就上来了。
“咋样?”林月转了一圈,脸上有温婉的笑意,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她就没穿过这么干净的衣服了。
叶景行将她打量了一圈,最后将自己领口的墨镜摘下来递给她,“戴上,别笑,更像狠人。”
“……哦。”林月听话地戴上,不苟言笑,叫人远远一看就想绕着走。
“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
叶景行率先离开,林月紧随其后。
叶景行并不与她同座,而是准备了另外一辆车,这是暂时的掩人耳目,总不能一开始就叫人知道他是幕后主使吧。
林月即将上车时,叶景行忽然叫住她。
“你在这里的半个月,都不好奇我是谁么?”叶景行问道,一面说着,一面步步逼近,给人一种无法挣脱的威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