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了,但这丝毫不影响江城的夜生活,照样灯红酒绿上枝头,俊男靓女成群结队。
WINKY 酒吧向来是他们的最佳去处,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压抑多时的狂欢因子,随着鼓点跳动的音律,在人们的身体里炸裂。叮咚杯壁碰撞,无数双手举起酒杯酒瓶碰撞,冰块起伏,混合的酒液飞溅而出......
这间酒吧的顶楼有一片露天酒吧,和下头的热闹截然不同,这里的音乐舒缓,三两朋友坐着闲聊,欣赏江边的夜景。
苏格予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袖薄衫,衣下摆鼓风,肩膀很宽,不同于在纸醉金迷里淌过的慵懒,随性的附在栏杆上,骨感的手指握住一杯威士忌, 随手腕的动作,杯里冰块啷珰。旁边探出一只白皙的手将酒杯与他的碰撞。
苏格予斜眼一扫,看清来人,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扯,抬手扬头将酒精灌入喉咙,转身离去。
“别走,格予”男人焦急的开口挽留。
苏格予置之不理,继续往前走去。
“格予!”男人快步赶上苏格予离去的步伐,一把将他抓住。
苏格予反手一甩,眼角微红,嫌恶的瞪着面前眉宇间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人“你***别碰老子,我嫌你恶心。
苏格寒听到这话,心里一揪,语气沉重的缓缓开口”别闹,我们谈谈。“
苏格予一听,冷笑道”谈个屁,没什么好谈的“转身打算离开,苏格寒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大哥的事“
苏格予脚步一顿,没继续往前。苏格寒赶紧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回去,但是这次真的不一样,周末回来一趟吧”
苏格予回头,一字一句的启唇,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的看着苏格寒,嗓音如沁着冰水一般。“凭什么?”
苏格寒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清楚他这个弟弟对于家里没什么好感,因为早些年的事情,苏格予便与家里人断了往来,不仅自己一声不吭的出了国,回来也不告诉家里一声。之前父亲安排苏格予到医院任职,苏格予更是不予理会,气的父亲当晚大发雷霆。
这一次,是父亲坚持要苏格予到场,自己也不希望苏格予和家里一直僵持下去,这样对谁都没好处,更别提大哥那边情况不是很好,不得已才来找的苏格予。
苏格予见苏格寒说不出话来,冷嗤一声,转变了念头,摆摆手道“行啊,我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闹出点什么来”
桉珣安下午从少管所离开后便火急火燎的赶回了英时律师事务所,想着和桉恙讨论一下案子的进展。谁料一推开桉恙的办公室门,里面竟然坐着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
“安安,你回来了啊”冯启明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花了,一脸和善的看着门口的桉珣安。隔壁坐着抱着手臂,翘着二郎腿,一脸谁也瞧不上的薛之仪,看见桉珣安的到来,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撇着的嘴还止不住的念叨“来这里干嘛”
桉珣安站在门口,心里嘀咕着“我也想问你来这干嘛?”
桉恙鼻梁上挂着一副银边眼镜,穿着精干的灰色西装,领口露出里面黑色的衬衣,笑容满面的招呼桉珣安快进来。
桉珣安一脸不情愿的坐在夫妇两人的对面,抬手将外套脱下,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炎热的天气烤的自己喉咙干涸,正准备让小助理倒杯水进来,冯启明就殷切的将水推到了桉珣安的面前,薛之仪的脸色更黑了,将脸彻底撇向一边,仿佛再多看桉珣安一眼,自己就要掉一块肉一样。
桉珣安有点受宠若惊,拿不准这夫妻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微微向后靠,和身边的桉恙耳语“这是要干什么”
桉恙笑而不语,只是将手里的委托递给桉珣安。
桉珣安接过一看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过,一脸复杂的看向桉恙,桉恙则装看不见的端起眼前的咖啡杯,慢慢享用着,不打算管这事。
冯启明搓着双手,脸上堆着讨好,对桉珣安称赞道“安安做律师这一行好久了吧,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胜率也很高,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那么厉害的一个律师,处理你弟弟的这一个小案子很容易吧,我们刚刚查到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那只要把事情推给....这里面是我们的一点诚意.“冯启明一边眼神暗示,一边将银行卡推给桉恙。桉恙没说话,冷冷的看着推过来的卡,桉珣安越听脸色越难看,她现在知道这两人要干什么了。
桉珣安听完冯启铭的一行话默不作声,对面的薛之仪沉不住气了,轻蔑道“做人不要太贪心,不要不知好歹”
桉珣桉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薛之仪,随口应道“对,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不要不知好歹”最后几个字咬的特别重,像是意有所指。
薛之仪听出来了,奈何现在有求于她桉珣安不好发作,只好忍了下来,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对面那个和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人几分相像的人。
桉珣安微微俯身,手指缓缓的从桌上划过,往回一缩,将卡夹到了食指与中指指尖,拇指再一搓,换到另外两个指尖,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又抬眼看了看对面两个人着急的样子,不仅笑出了声。
“噗嗤哈哈哈哈哈,小舅,他们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竟然想着用这点钱就收买我,就想让我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桉珣安手里攥着那张卡,独自个在办公室里笑得喘不上气,花枝乱颤。桉恙挑了挑眉,纵容着桉珣安的说法,还极为给面子的回了一句“也是看不起英时律师事务了”
冯启明和薛之仪的脸色可不就那么好看的。薛之仪生气的将包包往桌上一砸,“桉珣安!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要不是那边被人捷足先登了,我们才不会来找你这个蹩脚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