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叹早早地就起床了。老样子在路边买了早餐，老样子第三个到教室。
不过看着睡在桌上的苏妍希，他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期待。
草草过了上午，中午放学萧叹在大家都走了之后走到苏妍希桌前，把她叫醒。
“啊——什么时候了？”
“当然是中午了。今天已经放周末了。”
“哦，对。”苏妍希顺了顺头发，对萧叹说，“一起吃午饭？”
“这.....”
“吃完后顺便带你去觉醒。”苏妍希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萧叹收拾了书包，就跟着苏妍希来到了一处饭馆。
“七只饭馆？这名字怎么这么怪呢？”
“别在意名字啦，进去吃饭。”苏妍希拉了他一把，如旋风般闯了进去。
“服务员，点菜！”
随着菜被端了上来，一个有点邋遢的男人也坐了过来。
“小希啊，怎么不见常来的那几位？”
“他们有事。”苏妍希说完便又接着吃了起来。
“那这位是？”
萧叹只是干饭。这人很明显跟苏妍希认识，但自己却不了解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新人。”
“你也成前辈了？”
“那倒没有。”苏妍希淡淡回答说。
“真羡慕你啊。”那人一看苏妍希的表情，便不再与她谈话，而是转过来对着萧叹说道。
萧叹：？？？
“何出此言？”萧叹有些疑惑。
那人只是苦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他是谁？”萧叹问苏妍希。
“这里的老板，跟你一样接触了超凡世界的人。我们之前帮他解决了他女儿鬼上身的问题。”
“听他说，你们经常来这吃饭，为啥不跟他多聊一些？”
“他太热情了。”苏妍希叹了一口气，“他曾经想要获得超凡的力量，便一直请我们吃饭。我们当然不会答应，只有在大任务之后带着同事来这聚餐。”
“他不能觉醒吗？”
“觉醒分为两种，一种是自主觉醒，一种是通过药剂来达成的外力觉醒。他的年纪已经承受不住药剂了，我们没办法帮他觉醒。”
“那我是药剂觉醒了？”
“对。你在那么高压的生死关头都没自主觉醒，估计之后也不能了。”
其实那根本不算多危险......我就只是在那里苟着而已，又没去打架。
“药剂有副作用吗？”
“现在几乎没有了。我们灵川的自主觉醒药剂可是抢手货。”
“灵川？”
“啊，就是管理异能事件的机构。有些人不想受管理，就组织了个地下组织，叫风雅会。基本上大的组织就我们两家。”
苏妍希吃完后便付了钱，在路上跟萧叹介绍道。
“灵川与风雅会最大的不同就是理念。灵川认为将异能公之于众会造成混乱，风雅会却认为民众有知情的权利。再加上风雅会有点不择手段，所以灵川与风雅会便成了对头。”
她带着萧叹来到了昨天的大楼。不是带着他上楼，而是走进电梯，点了负一楼。
电梯打开，外面还有一道门。苏妍希将手掌附在门口的屏幕上，屏幕亮起，过了几秒后门自动向两边划开。
“久等了，哈哈哈哈。”里面已经有一个人，正是叶三身。
这是一个实验室，但却没有人，冷冷清清的。
“这是以前灵川的实验室。十几年前，实验室发生了重大安全事故，所有实验室就被关停了，只有京都的和边境的还在使用。我们申请了一下，上面同意将它作为新人觉醒的场所。”叶三身笑着说。
“来，这是药剂。”旁边桌子上的药剂突然被拽了过来。
“叶前辈，你好装啊。”苏妍希说道。
“很明显吗？”
“......”
“叶......前辈？你的异能是什么？引力吗？”
“引力？我要是有那种异能我就不会在这了。是丝线啦，仔细看。”
昏暗的灯光下，萧叹眯着眼睛，总算看清了那根丝线。
“我可以变换丝线的颜色。光线强烈就用白色，暗淡就用黑色，所以看样子我是凭空拽了东西。如果是引力一类的异能，应该是平稳飞过来的。”
“好了，快喝吧。”苏妍希催促道。
“那我就上去了，药剂送到，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叶三身绕开他俩，出去之后滑动屏幕将门关上。
萧叹拿着试管，看着里面银白色的液体。轻轻摇晃，液体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沉重的仿佛水银一般。
“没有什么前置条件？”
“没有。”
“真没有副作用？”
“没有。”
萧叹揭开盖子，一饮而尽。
仿佛冰水灌溉，仿佛防止他后悔，看似粘稠的液体瞬间就下了肚。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药剂在食管内流下。
“我记错了，有副作用的。”
“哈？”萧叹瞪大了双眼。
“剧痛。”苏妍希看着萧叹，不由得回想起当初的自己。当时，前辈们也是一脸兴奋的劝她喝下去，在自己喝下去之后欢呼雀跃。当时自己脸上的笑容转移到了前辈们脸上，现在又回到了自己脸上。
“我困了，休息一会儿。”苏妍希说完，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开始假寐。
萧叹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啥也没出口。
先是肚子，大概是胃的地方？然后蔓延到四肢，最后冲击了大脑。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萧叹终于还是叫了出来。
开始是针扎，然后是烈火的灼烧，最后是钝刀子割肉。
受不了。
晕过去或许能好受一些。
苏妍希仿佛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睁开眼睛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萧叹，轻轻说道：“实在撑不住的话，是可以晕过去的哦，并不会影响药剂的效果。”
她清楚那种疼痛。事后她也问了痛的受不了晕过去会怎样，水应路给的回应是“没什么大碍”。
萧叹听到了她的话，本来要放弃的思想被抛弃了，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坚持”。
他也无法思考其他事了。
十几分钟过去后，抽搐的身体平静了下来。仿佛被沉入海底的人突然得救，萧叹从疼痛的海洋里浮出水面，大吸了一口气。
疼痛导致的泪水和忍耐的汗水从脸上滑落。
“恭喜。”苏妍希俯下身来，伸出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