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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马甲+甜宠+玄学+团宠+双重生+双洁】娇软马甲大佬女主×真·病娇双重人格影帝男主温以时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慎中毒,醒来却发现自己双目失明,而且更加离谱的是,她居然被传说中的影帝给囚禁起来了。拜托!她只是一个还没有正式出道的娱乐圈萌新啊喂!为什么变态影帝会注意到她!?温以时原本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在娱乐圈中闯出一片天地。结果,怎么都赶不走的变态影帝却总是将各种资源双手奉上。更让她崩溃的是,就连她的几个师兄也被变态影帝给买通了,她和几个师兄的关系被接二连三地爆出。世界著名钢琴王子是她的大师兄;视帝是她的二师兄;著名导演是她的三师兄;天王歌手是她四师兄;顶流爱豆是她五师兄!就这配置还要什么自行车啊,都可以在娱乐圈横着走了。更过分的是...
主角:温以时,陆衍舟 更新:2023-03-29 0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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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时,陆衍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惊!影帝的小娇娇竟是马甲大佬》,由网络作家“酉月的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娱乐圈+马甲+甜宠+玄学+团宠+双重生+双洁】娇软马甲大佬女主×真·病娇双重人格影帝男主温以时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慎中毒,醒来却发现自己双目失明,而且更加离谱的是,她居然被传说中的影帝给囚禁起来了。拜托!她只是一个还没有正式出道的娱乐圈萌新啊喂!为什么变态影帝会注意到她!?温以时原本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在娱乐圈中闯出一片天地。结果,怎么都赶不走的变态影帝却总是将各种资源双手奉上。更让她崩溃的是,就连她的几个师兄也被变态影帝给买通了,她和几个师兄的关系被接二连三地爆出。世界著名钢琴王子是她的大师兄;视帝是她的二师兄;著名导演是她的三师兄;天王歌手是她四师兄;顶流爱豆是她五师兄!就这配置还要什么自行车啊,都可以在娱乐圈横着走了。更过分的是...
疼...
真的好疼啊...
温以时恢复意识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散架似的疼。
她扶着昏沉的脑袋艰难地起身靠坐起来,带得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下意识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回事,难道灯又坏了吗?‘雷音’提供的房子果然一如既往地不靠谱。”温以时小声抱怨着。
算了,还是先起来检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打定主意,温以时拖着又酸又疼的身躯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却在半途中被脖子上传来的一阵拉扯的力量给绊住,又重新重重地摔回了床上去。
她努力地抬起右手,伴随着手肘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感,她摸到了自己脖子上坚硬冰凉的触感,那是一个金属项圈,以及连着项圈的一根细长的金属锁链。
刚刚那阵金属的碰撞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温以时那不甚清明的脑子在这个时候才堪堪反应过来,她现在根本就不是在组织给她执行任务提供的落脚点中。
她将自己混乱不堪的记忆仔细地捋了捋,这才想起来,她昏迷过去之前是在逃避追杀的路上。
那...她现在是被抓回去了吗?
肯定是了,温以时摸着自己脖子那上怎么都捂不热的金属,颓然地想着。
只可惜,这房子里连灯都没有,不然,就凭她在整个‘雷音’都没有人打破过的撬锁记录,她肯定能想办法逃出去的。
虽然摸黑操作会让她开锁的效率大打折扣,但为了活着,为了逃出去,无论如何她也必须拼尽全力一试。
只是,让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她在整条锁链上摸索着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个锁孔,无论是项圈还是金属链条都像是浑然天成地长在她身上一样。
看来,这东西的锁是藏在内部的电子锁了,看来他们已经将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这是在特意防着她呢。
想到这一点,温以时的心瞬间就凉了大半。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扯得下来,但她还是泄愤似的使劲扯了两下手中捏着的链子。
“诶呦喂!”
“你这个粗鲁的女人!”
“你轻点!”
“你都弄疼我了!”
稚童不满的声音骤然在耳边炸响,声音大得就快要把她的耳膜给震破了。
温以时警惕地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却依旧是虚无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她在‘雷音’接受的训练,夜视对她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问题。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今天没有月亮的原因,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却不由得浮出一个可怕的猜想来。
“你也是被他们抓到这里来的吗?”
“你能告诉我,这间屋子里开灯了吗?”
温以时捏着那根她完全没有办法的链子,试探着问道。
“我应该算是...被买来的吧。”那稚童的声音也没有刚才听起来那般愤怒了。
买来的?没想到这次的任务目标竟然还涉及了人口买卖的勾当,果然他们会被‘雷音’盯上还真是一点都不冤。
买来的也行吧,反正她打听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仿佛过来一个世纪那么久,温以时的手心都紧张地出了汗,她才等到了她后面那个问题的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却让她浑身如堕冰窖。
“这里当然是开了灯的。”身旁稚童的声音就像是审判法庭上法官手中的那一柄法槌,‘砰’地一声砸在板子上,也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
而她就像是坐在被告席上镣铐加身的犯人,只这么一句话,就定下了日后她凄惨的生活。
温以时怎么也想不通,她不过是执行个任务而已,怎么被抓了不说,眼睛也莫名其妙地就看不见了。
“喂,你这个女人哭什么啊?”
“我又不是故意凶你的,明明就是你弄疼我了嘛。”
“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你别哭了...”
温以时正在出神的时候,那稚童的声音又一次在她的耳边炸响,这次却不是上次那般的愤怒而是带着几分不安和哀求。
仿佛他是她眼泪的罪魁祸首一般。
不对!
等等!
谁哭了?
温以时下意识地抬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摸了摸,直到指尖传来冰凉而湿润的感觉,她才发现自己确实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出来。
但是作为‘雷音’里能排得上名号的特工,她怎么能承认自己哭了呢?
“谁...谁哭了,我只是...我只是,被沙子迷了眼而已。”
也许是知道自己找的借口又俗气又蹩脚,温以时连忙转移了一个话题。
“你被这家人买来做奴隶,难道就没有想要逃出去过吗?”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逃出去,要是能拉一个同盟自然便再好不过了。
温以时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认为如果自己被人当做牲口地买到家里去,肯定也是会想尽办法的逃跑的。
“逃?”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稚童的声音听起来却是相当地疑惑和意外。
“我一个链子,没手没脚的怎么逃?”
“再说了,我被放在哪里不是放,有什么区别吗?”
正当温以时疑惑不已,想要再继续劝说,挖墙脚的时候,那稚童的话语却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说...你是什么?”
温以时难以置信地又向那稚童确认了一遍。
“链子啊!”
“就是你现在捏在手里的这一根。”
那稚童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那么地笃定和理所当让。
温以时吓得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捏着链子的手,带得她的脖颈处又一次地传来一阵拉扯感,再次提醒着她身陷囹圄这个残酷的事实。
但她此时已经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三观都好像是要崩塌了一般。
温以时是怎么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能够说话,她其实更加倾向是有人在恶作剧。
然而就在她想要进行进一步的验证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吱呀’声。
那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温以时并不知道进来的会是什么人,但左右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就是了,不然她现在也就不会是这副样子被关在这里了。
谨慎起见,她不得不放弃了想要对那稚童的话进行进一步验证的想法,有些欲盖弥彰地躺下装作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温以时仔细地辨认着来人。
然而失去视力的她几乎用尽了脑子中所有的特工知识,也只能堪堪判断出进屋的是一个男人,此外便一概不知了。
随着那男人哒哒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走近,温以时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有跳起来暴打这人一顿。
“啧。”
也不知道那男人究竟在她的床边站了多久,才终于发出了这么一点声音来。
虽然温以时觉得,男人的这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多少都带了几分嘲笑的味道在里面,但她既然装都装了,便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反复地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忍住。
陆衍舟的目光在皮肤看起来甚至比床单还要苍白上几分的女孩身上逡巡着,女孩微微颤动的眼睫和使劲使得青筋都露出来的小手无不彰显着她早已经醒过来的事实。
“既然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吧。”
陆衍舟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他手边盛着黑乎乎药汁的碗来。
......
温以时依旧装死。
虽然她隐隐地觉得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耳熟的,好像与她那晚执行任务时听到的目标声音也是不太一样的。
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派来让她放松警惕的。
说不定那男人口中的药就是什么要命的毒药呢?
反正这种时候装死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身体弱,这药是补身体的。”陆衍舟依旧十分有耐心。
......
温以时还是选择继续装死。
“快喝吧,快喝吧。”
“老夫可是花国第一中医大家孟老开出来的方子,身价高得不得了。”
“你这小女娃娃,咋就这么不识货呢?”
就在气氛陷入沉默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骤然在温以时的耳边响起。
‘哼,谁知道你这个老头是不是那男人请来的帮手。’
‘你们不就是欺负我看不见吗?呵,能听见物品的声音...鬼才信呢!’
原本就已经忍得很辛苦的温以时简直就想要直接怼得这些忽悠人的群演们怀疑自己的演技,但她考虑到现在的处境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这些话给憋了回去,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吐槽着。
“诶呦喂!”
“你这个小姑娘竟然真的能听见老夫说话!?”
“稀奇!稀奇啊!”
那老头的声音又再度在温以时的耳边响起,他不但没有因为她的吐槽而生气,反而还是十分兴奋的样子。
这让她感到很是不解。
然而很快,温以时就没有心思去疑惑那老头的反应了,因为她又发现了另外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那老头他这次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有些瓮声瓮气的,就和她以前感冒鼻子堵了的那种感觉有些相似。
还没有等她想明白原因的时候,温以时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一个温热而湿润的东西。
温以时整个人都懵住了,虽然她是没有任何和异性接触的经验,但是没吃过猪肉难道她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尤其是她最喜欢看言情剧了,再加上她也即将要踏入娱乐圈这个圈子,怎么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她就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现在贴在她嘴唇上的是什么!
因此,她震惊的倒不是这个,而是...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居然就这样被一个坏蛋给夺走了!!!
温以时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愤怒地想要将身前的这个男人给推开。
可奈何,也不知道是她本身的力气就比不过那男人,还是她手臂疼得厉害的原因,反正她最终是连半分距离都没能将那男人推开,反而还被那男人给撬开齿关,灌了不少苦得发涩的水进来。
估计这就是那男人口中的药了吧。
温以时原本是坚决不打算就范的,可她拒绝,那男人就十分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地把药朝她的嘴里面渡,直到她的舌尖已经苦得完全没有知觉了,连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她才不得不咽下这药。
完了完了!
她可能要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她还没有完成师父的任务呢!还没有跟师兄们告别呢!
呜呜呜...
温以时心里欲哭无泪。
这时,男人终于渡完口中的药,新鲜的空气混合着难闻的药味儿,让温以时不由自主地就开始猛烈地呛咳起来。
“不装了?”陆衍舟满意地听着女孩因为咳嗽晃动身体而带起的一阵悦耳的金属碰撞的声响,戏谑道。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总算是从呛咳中缓过劲来的温以时清了清嗓子,怒道。
既然她的伪装已经全面宣告失败,她自然也就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
“放心,不是毒药,是养身体的药。”
“你失血太多了,得好好地补一补。”
陆衍舟听着女孩那比接头叫卖的棉花糖还有柔软且甜蜜几分的嗓音,笑着解释道。
“你不是扈家的人?”
温以时愣了愣,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她现在才总算是反应过来,也许她目前所处的环境并不如她预想的那般糟糕。
“扈家...”陆衍舟停顿了片刻,似乎是仔细地在脑海中搜素着这个名字,随后否定道,“没听说过。”
“那你是谁?”温以时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但她的面上还是不显,严肃地问道。
这个问题让陆衍舟很是愣了愣,最后叹气道,“我没有名字,你就叫我无名氏吧。”
他那声音里似乎还充斥着几分淡淡的忧愁和无奈。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谢谢我?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以身相许?”
许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陆衍舟轻轻放下手中已经空无一物的药碗,攸地凑近了女孩的身前,近得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了她的脸颊,指尖在她苍白却滑嫩的脸颊上轻轻地游走着。
“哪有救人是这么救的?”温以时偏了偏头,想要躲过男人那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触摸,捏着依旧忠实地禁锢着她行动的锁链问道。
陆衍舟瞥了眼女孩手中那根精致得不成样子的锁链,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这个嘛...”
“你不觉得...它很称你吗?”随着他的话,陆衍舟的手顺着女孩脸颊的外缘缓缓地滑到她纤细苍白的脖颈上,再落到那一层泛着银白色光泽,带着女孩些许体温的金属上。
不知道为什么,温以时总觉得她身前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有种怪怪的感觉,令她不自觉的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但是她在‘雷音’里也学过,谈判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的气势弱下去,否则谈判便极有可能失利。
因此,温以时强行将自己心头那点不适的感觉压下,强装镇定道,“不觉得!”
想了想,似乎是还觉得不够,她又加上一句,“你快点把它解开!”
温以时觉得,她戴着这叮当作响的东西,无论她的语气再如何强烈,似乎也让她总有一分势弱的错觉。
嗯,也许并不是错觉而是事实。
毕竟谁家的阶下囚能有多少气势来谈判呢?
温以时的话让陆衍舟的手顿了顿,他淡微瞥了眼像个充气的河豚一样拼命显示着自己强大的女孩,状似无意地把玩着自己手上才刚刚拿到手不久的精致银镯。
这只银镯和温以时脖子上的那只项圈不能说是一模一样简直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陆衍舟甚至还将它靠近温以时的项圈仔细地做了一番对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那银镯的内衬和其上吊着的还不足一指长的短链,一边意味深长地道。
“唔...这似乎不是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啊...”
闻言,温以时噎了噎,她甚至是差一点就要被这莫名其妙的男人给说服了。
幸好她及时地反应了过来,撇了撇嘴,愤然地怼了回去,“你这也不是救人该有的样子!”
“怎么不是?”陆衍舟漫不经心地反问着。
“你看,这样你不是就再也不会受伤了吗?”
“就像这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执起温以时纤细得不行的手腕,将手中已经整理好的银镯缓慢而又温柔地套在她那还不足他手掌一半宽度的纤纤皓腕上。
随着‘哒’地一声轻响,那精致而又美丽的银镯就这样缠在了温以时白得没有什么血色的手腕上。
而后又是更加轻微的一阵响动,她右手的活动范围就被紧紧地限制在了床边一个极小的活动范围中。
温以时在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男人捏住的时候就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她想挣脱,可是现在她的身体菜的可能连端着杯子喝水都是一个问题,更不要说是反抗男人的动作了,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让她完全坐以待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然而正当她绞尽脑汁地思索对策的时候,她右手就被男人迅速地固定在了床沿上。
她试着动了动右手,除了活动范围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以外,还有着和她脖子上如出一辙的金属碰撞声。
温以时明白,她这是谈判不成,反而又让自己朝着泥潭的方向更加迈进了一步。
“你干什么!?”她愤怒地质问着。
就算是泥人也还有三分脾气呢!
何况是她堂堂‘雷音’排名前五的王牌特工,怎么能容忍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呢?
即使现在看不见,温以时也凭着男人声音传来的方向以及他刚刚的动作在脑海中勾勒出男人大致的位置,用自己目前唯一自由的左手拼尽全力地挥了过去。
然而她的拳头才仅仅挥到一半的位置,就被一个温暖且软中带硬的东西给阻挡了去路,并且顺道被卸了她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全部力道。
温以时还没来得及懊恼和气愤呢,就感觉自己的耳根处暖暖的,湿湿的,那男人的声音好像离她很近很近但好像又像是隔着一层雾气似的,听不太真切。
“唔...这就当做是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惩罚了。”
温以时心中很是不忿,但困意就像是神话传说中的饕餮一样,迅速地吞噬着她的意识,让她连说一句反驳的话都是有心无力的。
她对于自己现在这个极为不中用的身体感到很是嫌弃,但又不得不接受,简直憋屈得不行。
陆衍舟看着渐渐支撑不住快要睡过去的女孩,极为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看来姓韩那家伙办事还算是靠谱,这安眠药的效果他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陆衍舟用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已然昏睡过去的女孩的眉眼,低声轻喃,“睡吧,多睡一睡,身体才会好得快一些。”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是一片随风飘扬的柳絮一般,只是调皮地在温以时的耳边打了个转便又随风飞走了。
说完,陆衍舟又轻轻地挽起温以时病号服那宽大的袖口,将她右臂上那段缠绕至手肘之处的绷带给露了出来。
绷带之下覆盖着的是一道刚刚止血不久,还泛着暗红色的伤疤。
长长的疤痕蜿蜒盘桓在女孩白嫩又纤细的手臂上,看起来很是有些狰狞。
陆衍舟小心而又细致地给这条伤疤上着药,那动作小心地就好像眼前的女孩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的刺激性有一些大得缘故,温以时的胳膊下意识地挪动着,似乎是想要躲避这令她有些许不适的药膏。
幸好有银链的束缚,这才不至于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药膏。
“小泥鳅,你要乖乖的,你手臂上的伤口好不容易才结痂的,要是不小心崩开了,你又得遭好大的一番罪。”
小心地重新将绷带包扎好以后,陆衍舟替温以时掖好被角后才叹了口气看着睡得香甜的女孩终于收起他刚才那份偏执的神态,温柔道。
正当陆衍舟盯着睡熟的温以时发呆时,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陆总。”进入房间的是他的私人助理,时川。
“怎么样?找到了吗?”陆衍舟依旧盯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孩,连半分目光也没有分给时川。
但他的语气却仍旧透露着几分焦急的情绪。
听到自家老板的话,时川整个人都是一激灵。
这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但他又完全没有办法不回答自家老板的话,最终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陆总,是属下无能,没办法找到给温小姐下毒的人。”
“那她眼睛的问题呢?”陆衍舟的气息肉眼可见地冷了好几分,但他还是耐着自己最后的几分性子问道。
“也...也没查出来...”时川说着咽了咽口水。
他已经完全不敢抬眼看自家老板的表情了,生怕下一秒,他家老板就会直接掏枪抵在他的脑门上,让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树林是一座明国初期的工厂废弃了以后慢慢形成的。”
“因为那里据说闹鬼问题十分严重,后来听说上面似乎也是找太玄门的唐老算过的,所以最后在做城市规划的时候独独留了那里没有做任何改动。”
“因此您也知道,那里是个连监控都没有的三不管地带,这...这实在是没法查出来啊!”
时川觉得他这几句话简直是达到了他自己平生语速的巅峰,就连去认证吉尼斯世界纪录也不是不可以拼一把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陆衍舟的语气已然变得相当地冰冷,并且还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嫌弃。
“是韩医生让我来给温小姐送药的。”时川忙不迭地将手中的药剂盒子捧到自家老板的面前。
“放那吧。”陆衍舟朝着那精致又宽敞的床头柜微微抬了抬下巴,语气虽然还是淡淡地,但显然已经没有了他刚刚的冰冷。
“是,陆总。”
时川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他低着头,迅速地将手中看似没什么重量,实则却价值连城的药剂小心翼翼地放在指定的位置上,眼睛根本不敢乱看,毕竟自家老板那天慌里慌张地往外赶的样子他现在都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他跟着自家老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老板那样的神情。
要知道自家老板可是面对陆家那一群豺狼虎豹都能面不改色,甚至是游刃有余的狠角色。
当他看到自家老板在城西的废弃树林中找到一个浑身是血却昏迷不醒的漂亮女孩时那都快要急疯了样子时,他就知道,这姑娘多半就是他未来的老板娘了。
但有时候,并不是他不乱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的。
当时川的余光瞥见一抹亮得有些晃眼的银色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之前好不容易松下去的那一口气又再次被提了起来,提得甚至比之前那一口气还要高得多。
完了...
自家老板这是又犯病了...
而他不但这么迟才发现,还让自家老板伤害了他未来老板娘。
时川觉得,等自家老板回来的时候,他指定就得被踢回苍梧洲回炉重造了。
他可不想整天跟那一群莽夫在一起。
不行,他得赶紧想个办法弥补过失才行。
“还有事?”陆衍舟瞥了眼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乖觉地准备离开的助理,忍不住敛了敛眉。
啧,那男人就是烦,连个助理都这么多事,简直影响他陪小泥鳅。
“还有...韩医生交代,这个药温小姐以后得随身带着,不然万一磕着碰着了,怕来不及止血。”
时川正在偷偷地仔细观察着温小姐身上两个链子的锁定方式,这样乍然听到自家老板冷冰冰的嗓音,简直都快要将他的魂儿给吓出来了。
幸好他脑子转得还算是比较快的,将韩医生的话随便拎了一句出来应付,不然都不用等他家正儿八经的老板醒过来将他踢回苍梧洲了,他恐怕是连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还不好说呢。
毕竟这位的脾气他也没见识过,只不过听自家老板常常称这位为疯子,估摸着应该是很恐怖的。
“呵,我怎么可能会让她磕着碰着呢?”陆衍舟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
时川知道他那是在嘲讽自家老板没能力,但是作为一个卑微的打工人,他现在也没有那个胆子替自家老板辩驳几句,他甚至都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认出了他并不是自家老板这件事。
“陆总,您...您说什么?”时川也只能装作自己耳聋眼瞎的样子。
“没什么,下去吧。”陆衍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陆总。”时川又最后悄悄研究了一眼那两个银环的锁定方式,而后才躬身应下,磨磨蹭蹭地离开房间。
他得赶紧去找一找解锁的磁卡和消磁器。
温小姐身上的那两个东西可都是磁锁,没有任何锁孔,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常规的撬锁方式解开的。
就和自家老板在犯病的时候用来锁自己的那种锁一模一样。
可他虽然是对自家老板放东西的习惯了如指掌,但是对于这位的习惯可是一点都不了解的啊!
这让他应该去哪里找‘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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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您醒了?”
温以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极其陌生的男声。
陌生到她都差点以为之前的种种都不过是她做的噩梦罢了。
可是眼前依旧虚无的一片,手腕和脖颈处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响声无不提醒着她那些都是事实。
“你又是谁?”温以时警惕道。
虽然她的确是被人救了,但是救她的人却处处都透露着令她毛骨悚然的诡异。
还有她身上的这两个枷锁,都让她不能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我是陆总的私人助理,我姓时,叫时川。”
“您直接叫我的全名就行。”
时川特意压低了嗓音介绍着自己。
毕竟现在自家老板还没有回来,他也不敢弄出什么太大的声响。
不然要是被发现了的话,他这条小命怕是就要玩完了。
为了自家老板,他还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等老板回来,不给他点安慰的奖励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陆总?”温以时疑惑地歪了歪头,“之前那个人?”
“呃...”
时川没想到温小姐一醒过来就是这样一个死亡提问,饶是他脑子再快,此时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温小姐,我先帮您解开您身上这两个东西吧。”
时川在心底纠结犹豫了好一番,最终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死亡问题,而是直接绕了过去。
毕竟,那人的壳子虽然的确是自家老板,但芯子并不是啊!
要是让温小姐留下了对自家老板的不好印象,导致自家老板在爱情路上多了一道障碍,那他不就成了罪人了吗?
因此只有目前来说也只有避而不谈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毕竟温小姐现在看不到,应该也是认不出来的。
温以时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这个时川的态度很奇怪,让她对于那个变态男人身份的猜测更多了几分,对于这个时川的举动也不是很能理解。
但是既然他打算帮自己解开身上这两个枷锁,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毕竟她刚刚已经暗暗摸过了,她手腕上这个新增的链子和她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锁孔。
即便是她在‘雷音’学了再高超的撬锁技术,面对这种连锁孔都没有的锁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此时既然有人愿意帮她解开这两个锁,她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能从那个变态男人的手底下跑出去。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温以时一边乖巧地配合着时川解锁,一边状似无意地打听着消息。
“这里是陆总的私人庄园。”
时川回答得十分严谨,秉承着坚决不给自家老板的追妻之路添一丝一毫麻烦的原则,他是能少透露信息就少透露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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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川走后,温以时捏着他给她拿来的盲杖,心中五味杂陈。
她是很不情愿拿这根棍子的。
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了的确是个事实,但手中的这根棍子却像是一根刺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个残酷的现实。
但她此时此刻想要跑出去却又是不得不依靠这根棍子。
温以时整理好心情,拎着时川塞在她手中说是装着对她很重要的药品的袋子,仔细地回忆着时川的话,一点一点地朝着外面跑去。
“温小姐,您从这个房间出去,走五步路,左手边就有一部电梯。”
温以时按照时川的话,估算着距离,果不其然地在自己的左手边摸到了一个电梯的按钮。
她心中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一半下来。
看来那个自称叫时川的人的确是没有怎么骗她的。
其实她也不是多么轻信他人的人,只不过是没有办法,这是她眼下唯一能够逃离那个变态的机会。
她是不信也得信。
“您这里是三楼,电梯按键在您的右手边,中间那一排左起第一个按键就是一楼。”
她继续按照他留下的话,寻找着楼层按键。
其实这里的电梯按键和公共场所的电梯一样都是有盲文设计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谁设计的。
只不过可惜的是,之前‘雷音’里面教盲文的那几节课她偷偷地跟着几个出任务的大姐姐出去玩去了,根本没有听过课,以至于她现在对盲文是真的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眼睛好好的,根本没有学习盲文的必要,反正无论如何也不会用到的。
结果没想到,她还真的会有需要会盲文的一天。
技多不压身这句话果然还是相当有道理的。
“主人,你的手再往前面两公分就能摸到一楼的按键了,再往前挪一点啊!”
正当温以时发呆感慨人生时,又有一个娇嫩可爱的女声出现在她的耳边。
“你又是谁?”
温以时此时无比地肯定,电梯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没有第二个人。
因为电梯狭小密闭,四周又全都是金属隔板,她听得十分清楚,这里面是真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那这次这道女声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
温以时是真的想不明白。
“我就是你手中的盲杖啊!”
那女声顿了几秒才回答道,似是根本就没想到温以时真的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闻言,温以时愣了愣,而后试探着轻轻摸了摸手中的棍子。
“别...别摸,很痒的!”几乎同时地她又听见了刚刚的那个女声。
只不过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难以承受,它的声音听起来比刚刚可是高了好几个度,震得温以时的耳朵都有些难受了。
她此时此刻才对她真的能够听到物品的声音这件事开始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她依着那女声的说法,又将手指朝前面挪了一点,果然摸到了一个按键,再往左边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按照时川说的,这应该就是一楼的按键没错了。
温以时指尖稍稍用力,可是电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到自己的身体不太好,她又加了几分力气,可电梯却依然是纹丝不动。
温以时有些奇怪地将所有的按键又摸了一遍,确认是刚刚的那个按键确实没错。
因此她只能暂时丢掉手中的盲杖,两只手同时用力,拿出了自己大半的力气来按下这个按钮。
这次,电梯总算是动了起来。
一阵失重的感觉传来,的确是向下走的没有错。
这是温以时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
看来无论是时川还是刚刚自称是她手中盲杖的那个女声,都没有骗她。
只是她始终有些苦恼自己的这具破身体,现在她竟然都已经颓废到连按个电梯按钮都要拿出大半的力气了。
难怪之前那个男人轻而易举就能卸掉她的力道,就她现在这点儿跟猫儿似的力气能打得过谁呢?
电梯从三楼到一楼的运行时间总共不过才几秒钟。
那速度快得,甚至温以时连她的盲杖都还没有来得及捡起来呢,电梯两侧的门就已经自动打开了。
“到了以后,电梯两侧的门会同时开启,这时候请选择您身后的那一侧门,也就是和您进电梯时相对的门。”
温以时大致地回忆了一下时川的话,捡起盲杖就转身朝身后走去。
因为电梯开门的时间有限,她看不见就只能尽快出电梯,不然很容易就会受伤。
所以温以时压根儿就没有时间仔细回忆到底哪边门才是时川口中的后门。
“在这边门左手边大约十步左右的位置会有一个通往花园的小门,我会在这扇小门外等您。”
按照时川的指示,温以时拿着她的小棍儿朝左边一步一步试探性地挪着。
所过之处皆是透软的地毯,温以时甚至觉得她每走一步都会陷在脚下厚实的地毯中。
因此,这短短十几步的距离她几乎一直在感慨,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做派,居然连侧门这种地方都要铺上精致的地毯,想法还真是清奇得很。
温以时走了大约十五步的样子,她才总算是摸到一扇门。
时川口中的这十步,误差得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温以时一边按捺住自己即将逃出生天的激动心情,一边在心里忍不住地吐槽时川的不靠谱。
她仔细地用手‘观察’一下面前的这扇门,顺便寻找开门的地方。
但是摸着摸着,温以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头起来。
怎么...
这门的手感摸起来有些像是玻璃呢?
难道侧门的风景欣赏起来更好看吗?
温以时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就快要宕机了。
但眼下她似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此刻,逃跑才是首要任务。
收拾好思绪,温以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迅速地找到了门把手的位置。
只是这下子她又开始有些犯难了,就她现在这个小身板,按个电梯按键都得费那么多的劲儿。
她手上这点力气恐怕连只蚂蚁都不一定能捏得死,这么厚重的门把手...
但不管怎么样,自由近在咫尺。
温以时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酝酿了片刻,才朝着那门把手按了下去。
然后...
果不其然地,门依旧纹丝未动。
虽然早就已经有了预估,但是温以时心中还是忍不住地着急。
毕竟成功近在咫尺,要是止步于此,那她得多遗憾啊!
突然,温以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招数。
既然,这奇怪的侧门是玻璃做的,时川又说了他会在侧门外等她,送她出庄园,那他应该就能看到她已经到了,她又何必浪费自己的力气来开这重的不得了的门呢?
想到这里,温以时也就瞬间咸鱼了下来,静等时川来开门接她。
刚刚一心只想着逃跑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闲下来,温以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疲惫得不行。
尤其是右臂,还隐隐地有些作痛。
也不知道当时那该死的扈家人朝她扔过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她的身体从以前那般就算是飞檐走壁也可以说是不在话下的强悍,变成如今这样只是走了几步路就感觉快要体力透支的孱弱。
果然靠人不如靠自己,也不知道都过了这么久,那时川怎么还不来。
温以时只觉得自己站得脑子都开始有一点发晕了。
不管了,她拿出她目前仅剩的几分力气,使劲敲了敲面前这扇碍眼的玻璃门。
此时此刻,她也完全顾不上这样的声响是不是会引来别人的注意,从而导致她的逃跑计划失败了。
毕竟她要是一直被这门挡在这里,迟早也是会被发现的,还倒不如现在就赌一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秒,也许有几分钟。
就在温以时觉得自己的头变得越发昏沉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玻璃门被拉开的声音。
“小泥鳅!?”
就在温以时松口气的时候,她听到了那个令她避之不及的声音。
那声音中似乎包含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听起来倒是少了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尽管如此,温以时依旧转身就想跑。
只不过,她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的绵软无力起来。
哼!肯定都是这个大魔头搞得鬼!
温以时气愤得不得了,她飞快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但她的脑子似乎并不怎么给力,明明是这种关键的时刻,竟然晕得越发地厉害了。
突然,她觉得自己似乎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温以时瞬间就更加地淡定不了了,瞬间脑补出一副杀人分尸的场面来。
她不会是倒霉到不但逃跑被抓,而且还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事情吧!?
也不知道看在她是个瞎子的份上,能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蒙混过关呢?
这是温以时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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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以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自己身体上的情况。
不出所料地,她又一次听到了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这次不仅是右手和脖子了,她感觉她就像是被人五花大绑地扔在床上一样,无论是手还是脚都是分毫动弹不得的。
“醒了?小泥鳅。”还是那个熟悉的男声。
只是现在听上去似乎比之前更多了几分寒意。
“小泥鳅?”
“这么难听的名字。”
温以时不满地哼哼道。
左右她现在也是跑不掉的,倒不如先安心地把身体养好,再徐徐图之。
“难道不是吗?”陆衍舟瞥了一眼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几分的女孩,轻哼道,“啧,伤成那样还敢往外跑,你倒是真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呀。”
“我除了觉得有些没有力气之外并没有哪里受伤了。”温以时瘪了瘪嘴,小声地反驳道。
她并不打算提及自己被扈家暗算的事情。
虽然她的确打算暂时妥协养好身体,但这并不代表她需要将自己的情况全盘告诉一个堪称变态的人。
“嗯,你的确是没有哪里受伤了,不过是中了点莫名其妙的小毒导致几乎丧失凝血功能,再加上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而已,这叫什么受伤啊。”陆衍舟嗤笑道。
听到男人的话,温以时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
难怪她总是觉得右臂有一些隐隐约约的疼痛感,难怪她总是觉得头晕也总是使不上力气呢。
“那刚刚...”
温以时下意识地就想要问出自己刚刚脑补出来的‘案发现场’,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后才猛地住了口。
所以刚刚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是她自己身上的?
“刚刚?”陆衍舟哼道,“唔...刚刚你的伤口又崩开了。”
温以时听得出来,男人此时似乎是很生气很生气的,她完全不敢惹这个正在气头上的变态男人,只能委屈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这个该死的时川,竟然这样坑她!
这笔账她是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要不是你手上拎着的就是韩漠刚刚送来的止血药,恐怕我也救不回你的命。”
陆衍舟停顿片刻,才再次开口道。
温以时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怎么觉得那变态男人的语气里似乎夹杂着几分害怕呢?
就他这样动不动就喜欢将人五花大绑地变态也会有害怕的情绪吗?
温以时觉得她似乎是这样躺得有些累了,想要换一个姿势,可她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一分一毫的活动余地,就连之前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都小了不少,也沉闷了不少。
她觉得自己委屈得简直就快要哭出来了,只能祭出自己平时对付自家师父和师兄们的终极武器,‘撒娇’来。
“那...那你也不能这样绑着我啊!”
温以时咬着嘴唇,抽噎道。
她甚至都不用像以前朝师兄们撒娇那样,故意去挤,现在只要将心中绷着的那根弦稍微地松一松,想一想自己的处境,自己的身体情况,自然而然地就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现在算是摸出一个大概来了,那变态男人根本就不吃硬,她越是硬来只能进一步地激发他的变态想法,看看她现在被捆得动弹不得的下场就知道了。
一般不吃硬的人,应该都会吃软的吧?
“不绑严实一点,你要是再往外跑,把自己弄伤了的话我应该到哪里去捡你呢?”
果不其然,那变态男人的声音也没有刚刚那般重的寒意了。
甚至,温以时还听出了几分隐忍的味道来。
其实她感觉得并没有错,陆衍舟此时可以说是花费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没有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只看他脖子上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了。
只不过可惜的是,温以时现在并不能通过观察这些细节来印证她的想法,只能全凭声音来判断。
不知过了多久,温以时只觉得有一双大手在极其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凉冰冰的泪痕。
拭完之后却又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捧着她的脸,让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感到有些发冷的脸颊都变得暖和了不少。
“小泥鳅,你要是死了,我也就不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了。”
“所以...就这样乖乖地在这里养身子吧。”
“我会照顾好你的。”
男人的语气逐渐变得疯狂起来。
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温以时虽然不解,这男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对她这么深的感情,但还是稍稍有些动容的,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向往甜甜的爱情,不期待遇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
但是在听到后面两句话时,之前那点旖旎的小心思顷刻间便已经全部烟消云散了。
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警察蜀黍救我!这里有个变态!呜呜呜...
但是想归想,眼下的确是只有将身体养好,才有精力和体力从这个变态的手中跑出去。
因此温以时也就乖乖地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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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身体的日子可以说是十分无聊的,她一天24小时,几乎有23小时都只能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躺得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养好身体之后是不是就已经连路都不会走了。
每天她也只有吃饭和去卫生间的时候能有那么片刻的自由,但她也没有什么逃跑的机会。
因为,无论是吃饭还是方便的时候,都是男人抱着她的,从来没有让她的脚有沾地的机会。
一开始她还很是有些害羞的,毕竟像被人喂饭,被人照顾着上厕所这样的事情她从记事以后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然而男人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她不得不妥协了,“你现在看不到,要是摔伤了,就又要重新养伤了。”
自此以后,她就过上了废物一样的生活。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在男人的照顾下,她的身体的确是恢复得很快。
虽然她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是她能明显得感觉到自己比之前有气力多了,起码也恢复了她正常时的一半力气。
就连右臂疼的次数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少了。
身体逐渐好转起来之后,温以时又开始按捺不住想要逃跑的心了。
只不过那男人现在看她看得紧得不得了,她根本就找不到逃跑的机会,而且她身上的枷锁她也完全找不到解开的方法。
不过她这段时间倒是完全接受了自己那能听见物品声音的奇怪能力,并且和屋子里的那些个物品都混得很熟了。
从他们那里,她了解到了男人的真实身份,目前花国境内唯一一个拿遍国内外所有影视金奖的大满贯影帝,陆衍舟。
同时他也是花国第一大家族陆家的现任家主。
温以时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一个极其震惊的状态。
作为一个即将踏入娱乐圈的人来说她怎么可能没有听过陆影帝的大名,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陆影帝私下里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病娇的样子。
这个料要是爆出去的话,估计整个娱乐圈都不是小地震那么简单的了。
她还曾经尝试过用这件事来威胁陆衍舟放她走,然而陆衍舟却只是愣了愣而后嗤笑道,“关我什么事?”
这让温以时一度以为那些个物品都是在骗她的,就像时川一样。
毕竟它们都是这个庄园里的东西,维护主人似乎也是理所应该当的。
直到她从电视里听到了那个令她无比熟悉的声音,她才确定了那个变态男人真的是大名鼎鼎的陆大影帝!
就在温以时为陆大影帝私下里竟然是个病娇变态这件事震惊不已的时候,陆衍舟的一个行为又让她好不容易接受这个雷人事实的脑子开始变得迷糊起来。
这天,一向是说什么都不肯给她解开枷锁的陆衍舟突然一反常态地冲进了她的房间,慌乱地摆弄着她身上的东西。
“小时,对不起。”
“我这就帮你解开。”
虽然陆衍舟的嗓音还是和往常一样,但是她觉得那其中包含着的情绪似乎又有些许的不同。
她能感觉到他声音中的懊恼和害怕。
但她确实想不明白,她一个处于弱势的人都没怕,他能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是终于知道她‘雷音’排名前五的特工身份,所以怕了?怕她一刀把他给结果了吗?
“你不用感到害怕,虽然你这段时间总是绑着我,让我感到很难受,但你好歹还是帮我把身体养好了。”
温以时安抚似的拍着慌乱到浑身都在颤抖的男人。
“我不是那么不会知恩图报的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虽然她之前的确是想过等她想到逃出生天的办法之后一定要和这个变态男人决一死战。
但是他这么多天来对她的照顾她也是记在心里的,现在又感受到这个变态男人害怕到连帮她解绑的动作都在颤抖的样子,她突然就心软了下来。
“我的...什么事情?”
原本还在专心地摆弄那个魔鬼搞出来的东西的陆衍舟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小丫头说的是什么事情。
“咳,就心理上的问题呗。”
温以时晃了晃脚上尚未被解开的枷锁,意有所指道。
虽然她早就在心里骂了他无数次变态,但是要她正儿八经地说出口来,她还是有些犯怵的。
诚然陆大影帝今天的行为的确是奇怪了些,但对她来说却是个意料之外的喜事。
在这种时候,她当然不能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激怒他了,要是他一生气,再给她绑回去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记得早点去看看医生,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不过虽然不能说太难听的话,但有病还是得吃药的,趁着他难得能听进去人话的时候,温以时还是摸着自己的良心规劝道。
“或者我给你介绍也可以,我认识许多不错的心理医生的。”
“谢谢你还愿意这样关心我,我会的。”
陆衍舟盯着小丫头那双虽然无神却依旧明亮的双眼,抿着唇道。
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小丫头的眼睛,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地缩回了手。
算了,只要小丫头不会接受不了就行,他会尽全力让她早日重见光明的。
“都说了,我不是不懂得报恩的人,你帮我把身体养好了,我还是很感激你的,就是这个方法确实是奇葩了一点哈。”
温以时一边说着一边比了个小小的手势。
虽然她可以做到尽量地不激怒他,但是该说的话她还是得说的,不然她这么久的罪不就白受了?
陆衍舟费了半天的功夫,总算是解开了那个魔鬼设下的所有锁。
他起身想帮小丫头穿戴整齐,但又有些担心这样会让小丫头觉得有些唐突,因此有些踌躇。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小丫头倒是自然而然地乖乖举起小手,等着他帮她穿衣服,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这让陆衍舟的心中又忍不住对那个魔鬼产生了几分嫉妒。
“这个凝血药你要记得随身带着。”
陆衍舟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却不算小的盒子塞在温以时的手里。
“你现在因为中毒的关系,只要有一点伤,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都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陆衍舟细细地叮嘱着温以时,对于她的身体情况,他不能确定那个魔鬼有没有跟小丫头说过,但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你看不见是因为被人摘掉了眼角膜,我已经让人全力去调查这件事了,只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结果。”
说到眼睛,陆衍舟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摸摸她的眼睛,但好在脑子比手快了那么一点,及时地收回了手。
“不过你放心,无论是毒还是你的眼睛,我都会尽全力帮你治好的。”
温以时一时之间很是不适应陆衍舟这样的温柔,因此无论他说什么,她也都只呐呐地点头应下,并不做什么回应。
她对于陆衍舟口中的会帮她治好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这人怎么看都是有病的样子,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又怎么能管得了她呢?
与其期待这个,她还不如祈祷一下以后永远都不要再碰到他比较好,毕竟她可不想再次被他给关起来。
温以时摸到自己的小棍子就准备朝外跑...额,走,毕竟她现在应该也是完全跑不起来的。
“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不太方便。”陆衍舟看着小丫头跌跌撞撞地样子,心头又是一堵,当即就准备扶着她走。
“不!不...不用了。”
然而温以时在陆衍舟的手触碰到她的胳膊时却条件反射似的瑟缩了一下,而后不动声色地从陆衍舟的手中挣脱开来。
“我打电话让师...哥,哥哥来接我就好。”
她急忙从自己的衣兜中摸出了自己的电话来,解释道。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让陆衍舟这个变态知道她家的位置。
陆衍舟现在看起来的确是挺正常的,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变回那个变态的模样。
要是他知道了她的住址,到时候再把她给绑回来,她该找谁去哭去?
‘这天下 风情千万般
值得觊觎一眼
桃花醒自然
星斗睡河汉’
正当两人之间的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温以时的手机铃声突然就这么地响了起来。
温以时还以为是自家那几个不靠谱的师兄总算是良心发现地想起了她这个受苦受难的小师妹,欢天喜地地就按下了接听键。
只不过,她因为看不到的缘故,也同时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键,还傻傻地把手机放在了耳朵上。
因此电话那边骤然传来的焦急喊声差点让她的耳朵也当场报废。
“小时姐!你到哪里去了?”
温以时被这声音震得整个人忍不住地抖了抖,慌忙地寻找着关闭免提的地方。
奈何她现在根本看不见,在触屏上胡乱点了一通却根本没有关上免提。
电话那头,叶晓的声音不断地传出来,温以时甚至连插话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的空档都找不到。
“小时姐,你赶快回来吧!”
“老板到处找你呢!”
“而且蔡姐之前给你定好的出道综艺也被人给抢了!”
原本温以时还在拼命尝试着关掉免提,甚至想尝试着直接用手捂住扬声器的,结果听见这句话直接就炸了毛。
“谁?谁抢的?”
温以时鼓着腮帮子,气愤不已。
“谁胆子这么大,抢资源都抢到老娘头上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受了那么多罪才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开始不对劲了,全身的血液像是疯了一样地朝头顶涌去,令她的脑袋嗡嗡嗡地发懵。
她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拼命地阻止让陆衍舟这个大变态知道有关于她的信息,甚至根本忘记了她身边还有这么个人在场。
她此时只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人胆子这么大,都敢惹到她这个王牌特工的头上来,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时姐,冷静!冷静!”
“深呼吸,冷静,冷静一下。”
电话那头,叶晓原本也是很生气的,但是在听到小时姐比她还要生气不少的时候,她反而开始劝温以时保持冷静了。
毕竟作为小时姐的下属,她还是十分了解自家老大这个脾气的。
别看她家老大长得可可爱爱的,声音也是娇软甜美得不行,整个人乍一看上去就是想让人rua一把的感觉。
但是她家老大要是正儿八经地生起气来,那可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就是称一句活阎王也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她要是在她家老大的气头上供出这个人来,她家老大估计今天晚上就能提着刀去把人给咔嚓了。
“是...是舒玥。”
叶晓在感觉她家老大冷静得差不多了以后,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这样一个名字来。
虽然抢资源这件事确实是让人很恶心,不过为了她家老大能够顺顺利利地闯娱乐圈,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还是少干一点为妙。
“舒玥?谁来的?”
温以时完全不记得公司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人物,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此她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还真是懵了好一会儿才这么问的。
“就是跟咱们同一批签进公司的一个新人。”叶晓解释道。
“她一向仗着家里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在公司里横行霸道的,一副千金大小姐来娱乐圈体验生活的做派。”
对于这种人,叶晓很是不屑,也就是她家老大低调,不然分分钟就能把这种人给碾压到泥土里去。
因此她解释时的语气也就带着那么些看不起的感觉在里面。
“不就是一个靠着父母的废物嘛。”温以时捏着自己的小拳头,咬牙道。
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找上门去把这人给清理了。
以至于叶晓都有些担心,她是不是还是说得有些早了,自家老大的火还没消下去呢。
“诶呀,算了,抢就抢了吧,我明天上午就去一趟公司。”
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就在她以为她家老大要准备去刀人的下一秒,她家老大居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破天荒地表示不计较了。
以至于她的脑子一时间完全没有转过弯来。
“小时,需要我帮你吗?”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陆衍舟突然开口,让早已将他的存在给抛在脑后的温以时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还在这里?”
温以时朝着男声传来的方向偏了偏头,疑惑道。
“这是我家。”
对于小丫头理直气壮的提问,陆衍舟无奈地扶额答道。
这小丫头忘事还真是忘得快,上一秒还是一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的样子,不过是接个电话的功夫,竟然都能理直气壮地赶人了。
“我...我我,我先走了,先走了。”
陆衍舟的话让温以时一噎,连忙捧着自己的手机转身就想逃。
然而她忽略了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的事实,转身就一头撞在了一个坚硬中带着柔软的物体上。
幸好她的手一向都还是比较稳的,不然她的手机可能就逃不掉报废的命运了。
“撞疼了吧?”陆衍舟伸手轻轻地揉着小丫头的额头,生怕她有什么不适。
“小…小时姐,你居然有男人了!?”
电话那头,叶晓沉寂了好久,才咽着口水开口,似乎是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还是陆大影帝!!!”
“你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高冷禁欲的陆大影帝撩到手的?”
最初的震惊过后就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叶晓觉得 就自家老大那个暴脾气,这辈子居然还会有男人愿意要她,而且这个男人居然还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男神,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等等!陆影帝该不会是被自家老大那人畜无害的外表给欺骗了吧!?
叶晓又开始纠结她到底应不应该提醒一下陆影帝她家老大的真实面目呢?
“还没到手,还在追呢。”陆衍舟只是沉吟片刻,就如实地回答道。
仿佛他根本就不怕她这个刚刚踏入娱乐圈,甚至还没有出道的新人蹭他的热度一样。
“啊啊啊!!!”电话那头的叶晓激动得直接发出了土拨鼠尖叫。
“你闭嘴!”温以时气得直接一巴掌打在正在帮她揉额头的大手上,怒道。
她还以为这男人现在总算是正常了一点呢!没想到还是个疯子,真是什么靠谱的不靠谱的都敢往外说,也不知道就他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当上影帝的。
“叶晓你再这么八卦就滚回…回去,换石冬来。”温以时似乎是依旧觉得不太解气,又对着电话那头的叶晓威胁道。
刚刚她差点就暴露了自己的马甲,幸好她反应还算是比较及时,想起来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是敌非友的变态,及时改口,才算是捂好了自己的小马甲。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雷音’不准她往外说的。
“事情说完了就挂了吧,我不方便。”
温以时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疲惫道。
“我明白,我明白,嘿嘿。”那边叶晓嘿嘿笑着就将电话挂了。
“你明白什么啦?就明白?”温以时无语至极,她不明白,她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八卦且不靠谱的下属呢。
————
第二天一早,温以时没有通知任何人,就自己独自拎着她的小棍,在公司一众物品的指引下还算是顺利地来到了乐欢娱乐公司老板朱正奇的办公室门口。
其实也不是她想要逞强。
她原本是想喊自己那几个师兄陪自己来的,但是也不知道她那几个不靠谱的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消失那么多天,不找她也就算了,昨天她尝试打他们的电话却发现一个都打不通,她甚至连她之前画的通讯符都浪费了好几张,却依旧联系不上他们。
除了自家师兄以外,她就真的不知道找谁了,自己那些个不靠谱的下属肯定是不行的,她还是得在下属面前要点脸的。
至于陆衍舟…
嗯,她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那个变态。
“进来吧。”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温以时还是敲了敲门,等到里面应声以后,才推门而入的。
“今天叫你来呢,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朱正奇抬眼看了眼拿着盲杖的温以时,甚至还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确定她是真的看不见以后,这才满意地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继续道。
“想跟你谈一谈解约的事情。”
“好呀。”温以时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就答应了。
这件事她昨天晚上就已经完全考虑好了。
师父要求他们最晚必须在18岁的时候进入娱乐圈,她这已经算是踩着师父的底线了。
因此不管她现在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她都没有办法再拖下去了,不然师父生起气来的后果可是十分严重的,她的小手实在是承受不来。
但她现在看不见,虽说她肯定是会想办法治好的,但是这段时间她肯定就只能在自己那些早已在娱乐圈里功成名就的师兄们的庇佑下才能安稳地在娱乐圈度过这段时间。
而这个随随便便都敢把她的资源给别人的垃圾二流公司她是肯定不能继续待下去了的。
不然她以后还不知道会遭受多少欺负呢。
但是解约这个事情又不能由她主动提出来,毕竟她可不想当冤大头支付那笔高昂的违约金。
虽然她并不是付不起,但她并不想让自己的钱白白便宜这样一个恶心的公司。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今天一来,朱正奇就主动提出了解约的事,这不就正中她的下怀了嘛,她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你看…咱们乐欢娱乐也就算是个二流的小型娱乐公司,和那两家大公司没法比。”
“咱们挣得也都是小钱。”
“你现在这个样子…”
“公司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你恢复。”
说着,朱正奇又有些嫌弃地扫了眼温以时那无神的双眼,靠在老板椅上漫不经心地道。
“而且听说这种情况就算是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也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运动。”
“这样一来的话,你实在是不太适合在娱乐圈里混了。”
“所以公司希望能够跟你解约。”
朱正奇将自己的理由噼里啪啦地堆砌了一遍,似乎是根本就没有打算给温以时任何退路,甚至巴不得赶紧跟她撇清所有关系。
“好啊!”
温以时也听出来朱正奇的意图了,她有些不喜地皱了皱眉,但依旧还是答应得爽快。
“不过…在这之前,朱总能否给我透露一下,我的这些情况都是谁告诉你的呢?”
这个问题是温以时刚刚想到的。
她从朱正奇说她的身体问题开始就觉得有些奇怪,她身体的情况除了她自己和陆衍舟以外,也就只有那个摘她眼角膜的人最为清楚了。
她自己肯定是没有说的。
至于陆衍舟,他虽然是变态了一点儿,但他作为一个娱乐圈里天花板一样的存在,应该也不至于无聊到去八卦她这一个还没有正式出道的小透明吧。
因此温以时觉得,朱正奇会知道这件事,最有可能就是从摘掉她眼角膜的那人口中知道的。
这说不定会是她调查的一个突破口。
她自然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件事情问清楚的。
乍然听到这个问题,朱正奇的眼神便开始躲闪起来,但也许是后来想到温以时现在根本看不见,他又瞬间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我们现在谈的是解约的事!这些就不是你该打听的事!”
虽然朱正奇自觉自己十分地理直气壮,但温以时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几分心虚。
这让温以时瞬间警惕起来。
原本她还觉得朱正奇应该也不至于是做这件事情的人,毕竟让她变瞎这件事对他和他的公司并没有什么好处。
可他这奇奇怪怪的态度却让温以时不得不多想。
“你这么心虚,该不会…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吧?”
温以时一边试探着,一边悄悄地询问小棍子朱正奇的反应。
果不其然,她得到的答案让她更加地怀疑起这个朱正奇来。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这样做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温以时没想到的是,她的困惑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得到了一个不算是完全合理,但也能说得通的解释。
“怎…怎么可能!?”
“行了,把违约金付了赶紧走人。”
朱正奇似乎是被温以时的问题问得不耐烦了,连忙态度强硬地转移了话题。
温以时没想到他们的最终目的居然是为了要违约金,这吃相属实是有些难看了。
她甚至都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乐欢娱乐公司是不是一家黑店了。
“付违约金?”
“你提出的解约,让我付违约金?”
“呵,你们这吃相还真是难看得很呢!”
温以时冷哼道。
想到自己受的这些罪,她就完全恐怖不住自己浑身的气势。
要是叶晓在场的话,估计都已经开始在心里替这个朱正奇念‘阿弥陀佛’了。
也就是因为她现在看不见,下刀不太准确,不能一刀毙命,不然这朱正奇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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