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盛奕宸的转账后,范真真立马就把凑好的七十万转给了范宏财,然后又给二姑打了电话。
“二姑,我给我爸转了八十万,他不会再卖奶奶的房子了,你让奶奶别再生气了。”
“什么?真真你在哪里弄来那么多钱,可不能干傻事啊。”
“没有,我是跟人借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那么有钱的朋友,你是从哪里……”
“二姑,我忙了,以后回去再跟你们说。”
范真真不想说她为了借钱闪婚的事,让奶奶为她担心,便匆匆挂了电话。
因为饿得发慌,他在街边小店吃了碗冷面之后,就打车回到了酒店,在一楼前台跟服务生要了一些冰块,想着回到房间后就冰敷一下额头的肿包。
被劈腿,借债,闪婚……
回想这一天的大起大落,安真真心里泛酸,躺在舒适的大床上那一刻,她如释重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觉范真真睡得特别沉,最后是被盛奕宸的一阵阵的夺命连环CALL,给惊醒的。
点开接通键,手机里就传来男人带着薄怒的声音:“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都不接,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范真真看了一眼时间,显示已经快八点了,心里很是愧疚。
“额……盛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奶奶还在家等着我们。”
“哦,我现在在盛天国际大酒店。”
“什么……盛天国际大酒店?”
男人的声音明显有些惊讶。
“那你收拾好东西就下来,我马上就到。”
“好。”
挂了电话后范真真快速收拾行李,下到一楼前台去退房。
“您好,这位女士,你预交了三千块钱押金,还需要补交六千九百九十九元房费。”
“啊?”
听到店员这样说,范真真顿时脚底发软。
前台店员似乎看出了范真真的惊讶和慌乱。
“这位女士,你住的是我们酒店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的特价房,你预交了三千元,还需要补交六千九百九十九元。”
“这么贵?我当时明明说是要住最便宜的房间。”
“女士,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确实就是我们这最便宜的客房了。”
啊?这是最便宜的……
范真真的小嘴如同塞了一个鸡蛋。
这个狗司机!范真真在心里默默问候了那位司机祖宗十八代。
她现在只有两千块了,这可咋好啊。
“那个,稍等一下。”
范真真连忙给宋春萌发了条语音,“萌萌,手里还有钱吗?再借给我五千块,急用。”
很快,宋春萌回了:“没有,上午借完你那一万块后,我兜里就剩五百了。”
“哦。”
“我说这位小姐,你到底退不退房。”店员看着范真真迟迟不结账,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退!退!退!”
借不到钱的范真真,只好硬着头皮打给了盛奕宸,“盛先生,能再借给我五千块钱吗?我急用,补交房费”
叮!手机响了,看到范真真发过来的借钱微信,盛奕宸皱了皱眉头。
本来他就郁闷得很,觉得遇人不淑,因为当他听到范真真说就住在自家盛天大酒店的时候,他就猜测范真真没准是个穷精致的拜金女。
毕竟自家的盛天大酒店,岂是普通打工人能住得起的?
都穷到要靠出卖自己婚姻,来还债的地步了,还来住小一万一晚的大酒店,能是什么好人。
果然自己没猜错,这才刚领完证,这个女人就又来借钱了。
一想到这里,盛奕宸心里就堵堵的,他觉得自己似乎遭遇了杀猪盘。虽然他赚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但他可不想惯着一个拜金女。
思虑再三,主要是因为估计奶奶在家等着着急,所以最后他还是给范真真转了五千块钱。
本想盛奕宸还想发条微信,警告范真真以后别乱花他们的生活费,可这时,盛家老宅那边又打来电话了,问盛奕宸什么时候带媳妇回来,说老夫人已经等得着急了。
所以盛奕宸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给范真真发了句:“退完房就快点出来,我已经到了。”
范真真办完了退房手续,走出酒店门口她就看到了盛奕宸的车子,因为这辆黑色轿车看起来很新,像是新买的。
范真真没有猜错,盛奕宸开的这辆车,确实是今天上午他才让刘秘书临时买回来的,包括他现在身上的才三千多块的廉价西装,皮鞋,都是让林秘书现场置办回来的。
盛奕宸不想让范真真知道自己江城首富的真实身份,因为他又没想跟她做真正的夫妻,现在的闪婚,只不过是为了奶奶的权宜之计而已。
万一被范真真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这个女人要是赖着他,不肯离婚怎么办。所以,自己江城首富身份的这个小马甲,必须点给捂紧了,绝对不能掉。
“不好意思,盛先生,这五千块钱,我下个月发工资,就还给你。”
坐上车后,范真真看到盛奕宸一脸阴沉地开着车,尴尬地说了句。
“不用还了,从这个月的开销里扣吧。”
男人的语气不冷不热,范真真也尴尬地表示同意。
其实盛奕宸现在沉着脸,并不是在意那五千块钱,因为这点小钱平时也就是他一顿早餐的花销。
他现在郁闷的是,刘秘书买来的这辆才二十多万的轿车,开起来太别扭了,哪哪都不舒服,自己的大长腿都有点伸不开,手感,脚感也不好。
毕竟平时自己开的可都是千万甚至上亿级别的豪车。如今闪婚,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却要开个小破车,这让他很不适应。
果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关键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盛奕宸,根本就没过过简朴的生活,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开二十来万的车。
车子很快开到了盛家老宅,下车后范真真看了看眼前的建筑物,是一栋三层老式洋房,很有年代感,外墙有些破旧,不过很是气派。
两个人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保姆胡婶早就已经在外面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