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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皇帝只想护妻护儿

橙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承嗣上一世坐拥了天下江山,而再无人唤他一声夫君。一双儿女也因他错信奸妃而被残害至死。重生一世赵承嗣只愿一生与结发妻相伴一生,共赏锦绣山河

主角:赵承嗣,季念柔   更新:2023-03-29 0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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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承嗣,季念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皇帝只想护妻护儿》,由网络作家“橙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承嗣上一世坐拥了天下江山,而再无人唤他一声夫君。一双儿女也因他错信奸妃而被残害至死。重生一世赵承嗣只愿一生与结发妻相伴一生,共赏锦绣山河

《重生后皇帝只想护妻护儿》精彩片段

紫荆城里,乾坤殿上,紧张肃杀的气氛在弥漫着。面容疲惫而冷清的皇帝对着底下跪着一群大臣质问:“毒妇季氏毒杀嫡姐,侮辱元后,朕与元后的一双儿女也被她所害。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能治她死罪,现在你们一个个都跪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皇上,季氏死不足惜,可她身后的季氏家族却不会善罢甘休啊,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啊!”

赵承嗣突然被激怒,一把挥掉了桌案上的奏折,吼道:“以大局为重,以大局为重,因为大局,朕的结发妻子为不让朕为难而自缢;因为大局,朕不得不把太子公主交给那毒妇抚养,结果朕的一双儿女双双殒命。现在朕成了孤家寡人你们还是让朕顾全大局……”

赵承嗣说着话,突然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直把整个大殿的人都吓得慌了手脚,还是身边的大太监反应过来赶紧请了太医。

……

寢殿里,一群太医跪在龙床边瑟瑟发抖,他们都知道,皇帝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赵承嗣冷眼看着太医虚弱地说:“朕不怪你们,如实告诉我朕,朕还有多长的时间。”

为首的太医回答:“至多三月。”赵承嗣仿佛释然一般:“三个月啊,足够了,够朕为朕的妻儿报仇雪恨了,三个月后朕就能见到朕的柔儿了。”一旁的太医听了这话把头理得更低了。

三个月后,继后被废,季氏一族没落,看在元后的份上,季氏才没有被诛连九族。

而此时的帝王缠绵病榻,眼前似乎出现了季念柔的身影。赵承嗣抬起头,目光柔和:“柔儿,你是否会怪我错信你的庶妹,怪我没有护好我们的孩子,等我下去跟你赔罪好不好,我们下辈子还做夫妻。”

说着,赵承嗣的手缓缓落下,眼睛也缓缓闭起,周围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

赵承嗣意识渐渐清醒,眼睛睁开,入眼便是鸳鸯交颈的红色床帐。赵承嗣猛然弹起,不可置信地望着周围喜庆的婚房,燃烧一整夜的红烛。

身旁的可人也被吵醒,坐起身来,轻柔的地问:“殿下,怎么了?”

赵承嗣耳边响起十几年间魂牵梦绕的声音,向身旁看去,季念柔未着粉黛,身上只穿着轻薄的红色寝衣,面色红润,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啊。赵承嗣一把将她拢入怀中,不敢轻易放手。

赵承嗣揽着她躺下,季念柔蹭着他颈间,问:“殿下可是做噩梦了?”

“还叫殿下?嗯?”赵承嗣揉着她的腰挑逗。季念柔羞得直把头理在他胸前,小声地叫了他一声“夫君”。

赵承嗣听着这久违的“夫君”,鼻间竟有了些许酸意,“再讲几句,我想听。”

“夫君,夫君,夫君。”季念柔一连串叫了好多遍,直把赵承嗣叫得心都化了。

赵承嗣微微撑起身,抚摸着季念柔羞红的脸颊,再一次俯身下去……

在外头守着的福贵正昏昏欲睡,忽然听到喜房里又响起了声音,连连感到惊奇,太子殿下果然很喜爱这位跟他一起长大的太子妃,暗暗下决心要讨好太子妃,往后的荣华富贵可少不了。

一个时辰后,房里传来殿下叫水的声音,福贵连忙组织太监宫女进去送水。放后水后就低头出去,不敢窥视。

隐隐约约看到太子殿下亲自抱着太子妃进了净房

重隔一世,赵承嗣再一次能拥她在怀,心里被爱意充满。

一番缠绵过后,季念柔累得在赵承嗣怀里酣睡,而赵承嗣却毫无睡意,轻吻她的眼睛与脸颊,真觉得上苍眷顾,让他重活一世。

赵承嗣和季念柔是青梅竹马,赵承嗣的生母早逝,后幸得皇后仁慈,赵承嗣才不得已在这吃人的皇宫里生存下来,季念柔陪着他从默默无名的皇子到世人敬仰的储君,赵承嗣陪着她从垂髫稚童到豆蔻年华。

赵承嗣揽着季念柔回想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心里甜蜜无比。“柔儿,你要一直陪着我啊,陪我从青丝到白发。

小女人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赵承嗣轻笑一声把她搂得更紧。


翌日,季念柔在赵承嗣臂弯处醒来,发现这男人嘴角含着笑意问她:“醒了?”

“殿下怎的还在”搂着腰肢的手倏然收紧,“叫错了,该罚。”

说着便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脸颊,季念柔嗯哼了一声。佳人在怀,温柔醉人,怎舍得早起。

直到外头传来仆人的请示声,两人才依依不舍地从床上爬起。

赵承嗣沐浴完由小厮服侍着更衣后出来看见季念柔端坐在妆镜前由婢女梳着发髻,便从丫鬟手里拿过木梳,“孤来吧。”季念柔诧异地看着他:“夫君会?”

赵承嗣微微一笑,怎么不会?上一世直至她逝世的那天早晨他依旧十年如一日地地帮她梳发画眉。

手捧起秀发,赵承嗣给季念柔梳了个妇人装,和镜子里季念柔的眼神对上,眉眼尽是笑意:“夫人自今日起就要为我挽起发髻了,真开心。”

季念柔心里尽是甜蜜,“妾身也很开心。”

赵承嗣从身后搂着季念柔,看着镜子里明睸的小脸,明明还未施粉黛,却也能引得人欲罢不能。未曾犹豫,他就将季念柔转过身上,吻上那诱人的红唇,房中的下人纷纷低下了头。

季念柔微微挣扎,“下人们都还在呢。”

“怕什么,咱们可是夫妻。再说了,有哪个不怕死的下人敢看。”

季念柔抬头望去,果然,都低着头……

知道她脸皮薄,赵承嗣便没再闹她,帮她上了脂粉,便把人拉去用早饭了,毕竟时候也不早了,他可不舍得季念柔饿着。

两人腻腻歪歪地用完了早膳,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一路上季柔念靠在赵承嗣怀里昏昏欲睡,带着哀怨地声音对赵承嗣说:“夫君今晚不许再闹妾身了,妾身都没有精神了。”

赵承嗣只是笑着把季念柔搂紧了点些,刚新婚怎么可能不闹她,顶多,只是轻些。而季念柔却当他答应了,放心地睡了过去。

马车最终到达了宫门前,两人要分开走了,赵承嗣要去觐见皇帝,而季柔要去向皇后请安。临走前,赵承嗣不放心地叮嘱道:“皇后娘娘人很好,你不要紧张,我很快就去接你。”

季念柔了然地说:“妾知晓的,殿下放心去吧。”

季念柔到了凤栖宫后,发现很多妃嫔也在给皇后娘娘请安。她在心里回忆这几位娘娘。皇后右侧的是鹂贵妃,育有二皇子赵承桓,深受皇帝宠信,几乎可以和太子分庭抗礼,这二人也向来不对付,而这不对付的理由,却是因为……她

左侧的是云妃,育有三皇子赵承玉,是一个闲王,对皇位没有威胁。

季念柔在大殿中间规规矩矩行了个跪拜礼,“拜见皇后娘娘,鹂贵妃娘娘,云妃娘娘。”在场的就只有这几位的品阶比太子妃高了。

皇后慈善地说:“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待会该怪我为难他的心尖儿了。”

季念柔脸红了一瞬,忙道:“怎么会,太子殿下只会孝敬您。”

鹂贵妃阴阳怪气道:“瞧瞧太子妃这小嘴真是甜呢,把太子殿下迷得神魂颠倒,我家承桓也对太子妃念念不忘呢。”这话里话外都在说季念柔水性杨花。

“鹂贵妃,慎言,太子殿下用军功换来了这桩婚事,且太子与太子妃两情相悦,你有异议?

“臣妾自然没有。”鹂贵妃不甘地闭了嘴。

在场的嫔妃都心照不宣,太子赵承嗣和二皇子赵承桓为一女子相争在皇室中已不是秘密。

……

另一边,承乾殿里,父子俩正在对羿。

皇帝开口问:“季家那丫头你可满意?当初我许你爵位你都不要,偏用军功求了这桩婚事。”

赵承嗣手磨磋着一个白子,语气冷淡,“自然是满意的。”

皇帝似是对他的态度极为满意,“季家势大,恐有谋逆之心,若再有了带着季氏血脉的太孙,那季家无疑是如虎添翼啊,”说着便把一包药包递给了赵承嗣,“不过就是一女子罢了,你若喜欢宠爱着也无防,只是万不让她诞下子嗣,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你应当知晓。”

赵承嗣面色平静地接过了那个药包,“儿臣谨尊父皇教诲。”

出了承乾殿,赵承嗣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唤了暗卫让他把药包销毁。


赵承嗣重活一世,对他这位好父皇真是看得透彻,为了平衡朝政扶植二弟当自己的对手,为了江山社稷枉顾父子亲情,呵,季家人如何与柔儿何干,这一世,她只是我赵承嗣的妻子。

“我的好父皇,若是你不再伤害我身边之人,留着你安度晚年也无妨,若是触犯到了我的底线,那就只好让让你提前退位了。”

皇帝玩弄了一辈子的帝王之术,丝毫没想到那个只能依靠他生存的稚子,已经成长为翱翔九天的雄鹰。

……

凤栖宫中,季念柔正在同皇后谈论着太子小时候的趣事,就听到宫人的禀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皇后打趣道:“到底是新婚燕尔,这才半个时辰,太子就寻来了,请太子进来吧。”

太子缓缓步入正殿,远远瞧见季念柔的脸色还算和缓,心里松了口气,随后才皇后行礼。

“好了好了,快把你的柔儿领回去吧,回去日日如胶似漆,怕是不久本宫就能有个皇孙了。”

顶着皇后揶揄的目光,赵承嗣走向季念柔,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出了正殿,那亲密的模样羡煞了殿中不得宠的嫔妃。独独鹂贵妃忧怨地看着那对佳偶,为自己的儿子感到不值。

走出了凤栖宫,赵承嗣便问季念柔:“皇后同你说了什么,可有受委屈?”

“谁敢让太子妃受委屈,皇后娘娘跟我说了件你的糗事呢。”季念柔对鹂贵妃的事闭口不言。

“我的糗事?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还有什么糗事是你不知道的?嗯?”赵承嗣轻捏了一下季念的鼻子。

“皇后娘娘说夫君小时候因被夫子打了手心时而躲在房里偷偷哭鼻子呢,想不到啊,我英明神勇的夫君竟然也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哭过啊。”季念柔的眼中满是笑意。

赵承嗣一把揽过她的腰肢,“长能耐了啊,都敢嘲笑夫君了,得罚。”说着便开始挠她的腰窝子。

季念柔最怕痒了,忙推着他的手求饶,“夫君,夫君,柔儿知错,夫君大人有大量,放过柔儿啊。”

两人在宫人面前肆意打闹着,玩得不亦乐乎,却迎面碰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迎面走来一人,那人用着嫉妒的眼神望着这个夫妻恩爱的场景。“柔儿”赵承桓出声打断了他们。

赵承嗣的面色顿时变了脸色,搂着季念柔的腰把她藏进怀里,“皇弟莫不是糊涂了,昨日可是孤与柔儿的洞房花烛夜呢,还是说,皇弟在宫外待久了,以至于忘了尊卑?。”

以下犯上的帽子扣下来,让赵承桓不得不服软,俯下身来行礼,“臣弟见过太子、太子妃。“这才对嘛,皇弟下次可不要这么健忘了哦,毕竟礼不可废。”赵承嗣用警示的眼神坚盯着他。而后便搂着季念柔出宫了。

赵承桓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手紧握成拳,低声咒骂:“不过是仗着皇后庇护的庶子罢了,同为父皇的棋子,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到时候权势、美人,都会是我的。”

……

马车上,季念柔看着赵承嗣一脸的不爽,觉着好笑,挽上他的手臂,哄他:“好啦,是他主动凑上来的,我也没理他对不对?而且我心里也只有你啊。”

赵承嗣把季念柔拉进怀里,额头相抵,“你以后也不可以理他,眼里只能有我。”

“好好好,只有你。”

赵承嗣看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诱人至极,想也不想就吻了上去,搞得季念柔羞红了脸。这男人真的是,这么这般饥渴,却不曾想赵承嗣上辈子自季念柔死后就没再碰过女色,这下由简入奢,可不就是食之髓味嘛。

马车摇摇晃晃到太子府,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太子,我们到了。”

马车内传来太子暗哑的声音:“知道了。”那小厮听到太子的嗓音,耳朵红了,人家还是个没成婚的小纯人呢

季念柔的唇红肿了,忧怨地打一下赵承嗣,“都怪你,这下我这么见人啊。”

“怪我,那让我这个罪魁祸首抱你下去可好,保证把我们柔儿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人家看见。”

好像只能这样了……

当赵承嗣抱着季念柔下马车的时候,又羡慕了一群人。


傍晚,两个沐浴过后相拥着躺在床上。明日该是季念柔回门的日子,赵承嗣想起上一世季念柔的那个庶姐竟然给他下药算计了他,让夫妻俩生了嫌隙。这辈子他不可能再让任何人进入他的后宅。

“柔儿,你相信我吗,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季念柔抬起头,一脸的孺慕,“妾当然相信啊,妾也只爱郎君一人。”

赵承嗣内心激动不已,按下她的头,狠狠地吻上那诱人的朱唇。情至深处,赵承嗣翻身,把季念柔困在身下,身体相互纠缠,缠绵悱恻。

一吻毕,季念柔已是一脸媚态。赵承嗣抚摸着她的脸,眼里是说不尽的柔情。

赵承嗣边亲吻着季念柔的耳朵,边说:“柔儿,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说完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

季念柔的脸色变化莫测,一瞬间眼神发亮,但又很快地黯淡下去。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可以吗。”

赵承嗣望着她眼里的变化,有些许心痛,上一世他没有给这个承诺,毕竟生在皇家,总有些身不由己。上一世的季念柔理解备至,努力做到了贤后,但可以想到她当时也是期盼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吧。

“当然可以,孤是太子,未来的天子,孤手握重权只是为了保护柔儿啊。”上辈子被天下苍生所羁绊,这辈子只愿守护结发妻,还有以后的两个孩子。

季念柔眼里泛着泪光,紧紧搂住赵承嗣的腰,“夫君可要说话算话。”赵承嗣也紧紧抱住她,“当然。”

“不过柔儿,明日回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伤心,要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做任何背叛你的事。”“夫君这么说,是知道明天回门会发生什么吗。”

“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前世之事,还是不要这么早告诉她为好。

想起明日回门要发生的恶心事,赵承嗣一脸阴沉,但还是动作轻柔地拍着季念柔的肩头,哄她入睡。赵承嗣和季念柔共同坐了一辆马车,行至季府门前,府外季念柔的父母亲和兄长早已等在那里,还有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庶妹。

马车停下,赵承嗣首先下了马车,伸手把季念柔揽了下来。

一旁的季念娇脸都绿了,看季念柔这脸色红润的样子,看样子没少承宠啊。同是季府小姐,凭什么季念柔就可以做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她只能嫁给一个文弱书生,太子这般英勇俊郎,怎么能只有一个太子妃呢,想到这晚的计划,季念娇的嘴角扬起。

不过可没人管她那么多弯弯绕绕,季念柔的母亲和兄长早已迎了上去,季念柔的母亲苏氏一把把季念柔揽过来,说:“总算回来了,我的心肝唉。”

一旁的季天骄忍俊不禁,“母亲,这不至于,妹妹是出嫁,又不是经历了生离死别,而且她把太子殿下拿捏得死死的,她又受不了委屈,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说着便用指头戳了下季念柔的额头。

一个大男人若是说被女人治得死死的,肯定会生气,更何况这人还是尊贵的太子殿下,但赵承嗣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眯眯的。

四人相携着进入季府,把季应天和那个庶女落在外面。从季应天在外养了个外室并生了个女儿开始,这个家就没有人认他了。

季应天陪着笑脸把太子迎进去后,转过来对季念娇小声说:“事情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父亲放心吧,今晚过后,我一定可以把太子殿下的心牢牢握在手中。”

“嗯,你只要争气,往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既然季念柔已经和他离心,那他就只能送另一个女儿上太子殿下的床了,这样才为他谋取多一点的利益,至于季念柔的处境和感受,他又怎会在乎呢?


赵承嗣和季柔念等人在大厅坐下后,季应天便说:“娇儿,还没赶紧给你姐夫和姐姐奉茶。”

季念娇便捧着茶到赵承嗣跟前,双手俯身把茶递给他,衣领低到都可以看到胸前的轮廓。

一旁的苏氏气得就要起身给这贱蹄子一巴掌,但被季天骄给按住了,他相信太子对他妹妹的真心,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妹妹嫁给他。

果不其然,太子用折扇拂开了那杯茶,讽刺道:“不必了,一个不知检点的庶女泡出来的茶也不会好喝。”苏氏没忍住笑出了声。季念娇脸色苍白地退到一旁,脸快要埋到茶壶里。

好在苏氏很快便说:“太子怕也乏了,让柔儿陪您在府里转转吧,等晚膳好了,臣妇再派人去请太子殿下。”

“比起府里的景色,孤更感兴趣太子妃的闺房,岳母不用忙活了,孤和柔儿先回房里休息了,等晚膳再出来。”

季念柔脸倏然就红了,羞怒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在苏氏和季天骄揶揄地注视中走出了大厅。

季念柔走在前面,不太想理他,什么叫对她的闺房感兴趣啊,羞死人了,以前夜探香闺的事他还少做吗?

……

两人回到房间,赵承嗣就从身后抱住了季念柔,“我的柔儿生气了?”

“什么叫对我的香闺感兴趣啊,也不怕有损你太子的威严。”

“有柔儿就行了,要威严作甚啊。”说着赵承嗣吻了一下季念柔的脸颊。“刚才你那个庶妹那昭然若揭的心里你不也看到了,那我不得找个理由开溜啊,况且我们可以在这待一个下午,没有人敢来打扰我们的,我是可以让那个季念娇身败名裂,可是我不想在你的回门宴上闹出这样的事,这对你不好。”

赵承嗣又转移阵地,薄唇从脸颊来到脖颈。

季念柔听了他的话,心里的气顿时就没了,“夫君辛苦了,谢谢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仅是我给你的,也是你给我的。要真觉得我辛苦的话,那不如好好犒劳犒劳我。”说着便吻上了季念柔的唇。

赵承嗣和季念柔在房里闹了许久,直到苏氏身边的嬷嬷来请,房里的动静才停歇下来。

俩人来到大厅的时候,一大家子已经到齐了,苏氏一脸揶揄地看了一眼季念柔绯红的小脸,真好,看到两人这么如胶似漆,恩爱非常,她也算放心了。季天骄却一脸不赞同,甚至还小声地对赵承嗣说:“小心我小妹的身子,不可纵欲。”

已经罔顾了君臣之礼的话语却丝毫没有让赵承嗣感到冒犯,每一个对季念柔关爱备至的人他都会善待,更何况他和季天骄本就有手足之情。

赵承嗣和季念柔拒绝了苏氏留宿的邀请,身为太子和太子妃有太多的顾虑,好在苏氏也理解。而季念娇则大失所望,今天一天这俩人都没有分开过,她根本就没有找到机会下手,俩人晚上又不留宿,回门之后她根本很少有机会去接近太子,又怎么能麻雀变凤凰?季念娇摞紧了手中的帕子,低下头以遮掩眼中的嫉妒与不甘。不就是占了一个嫡女的身份嘛,凭什么就能让谪仙似的太子殿下对她情有独钟。季念娇脑子快速思索着,忽然想到一个人,眼里闪过精光,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赵承嗣的眼睛,看来这人是着实留不得了。

傍晚,赵承嗣和季念柔沐浴之后,便哄着季念柔先睡下了,随后便去了书房。季念娇这个女人这一世要早早解决了才好,要不然恐怕会后患无穷。一想到这个毒妇上一世害死了柔儿,又让一双儿女双双丧命,赵承嗣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掩饰不住。有些仇恨只有我记得,无论如何,这仇非报不可。

忽得一个暗卫突然出现跪在地上。“禀主子,季念娇意欲向二皇子传信,这信被属下截了下来。”说着暗卫便呈上了一个竹筒。


赵承嗣接过竹筒打开,拿出里面那封信,里面的内容让他既愤怒又恶心。

“二皇子,近来可安好,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盟友。季念柔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被别人夺走了你可甘心。你可是天之骄子、皇亲贵胄,这夺妻之恨犹如胯下之辱,你怕是现在正想方设法地想要夺走赵承嗣的女人和太子之位吧。后日便是中秋宴,届时文武百官、皇室宗亲皆会到场,你说若是堂堂太子妃与人行乱伦苟且之事,她这个太子妃还做得下去吗?太子又如何自处呢?到那时,季念柔贞洁已损、民声已坏,除了被纳入你的后院,她还有别的选择吗。而二殿下你美人可得,大位,近在咫尺。赠上春宵良药,贺二殿下报得美人归。”赵承嗣攥着从竹筒里拿出来的药,恨不得将二人碎尸万段,但又很快冷静下来,脑中已有了对策。

赵承嗣熄了书房的灯之后便回了寝屋,脱下外衫掀开床帘却看见季念柔还醒着。上床搂住她香软的身子,轻抚着她的秀发,笑着说到:“是为夫的错,没有陪着我的柔儿,没有为夫柔儿睡不着了是不是。”季念柔被他的话惊羞到了,拍了一下他的胸膛。“真不知羞。”

季念柔埋进他的胸膛,犹豫了一会问:“是出什么事了吗?”赵承嗣顿了一会,无奈地笑了,他的柔儿那么聪慧,两人又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了如执掌,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她的呢。赵承嗣便拿出纸条给季念柔看。

季念柔看完纸条后良久的沉默,最后她伤心地问:“夫君,是我做得不够好吗?我自认对待庶妹多有照拂,从未有苛责,为什么她如此恨我,要这般陷害我?”

赵承嗣心痛坏了,忙说:“柔儿别这样想,柔儿最好了,是她本身的贪念作祟,她若安分守己便可衣食无忧,可她偏偏要贪图权势和荣华富贵,那就怪不得我了。”

季念柔抬眼看他,“夫君想怎么做?”赵承嗣突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念头,“柔儿认为呢?”

美人的眼里闪过狡黠 ,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季念柔附在赵承嗣的耳边说着她的计策。

赵承嗣听了她的话后觉得他的小妻子还是太善良了,“此举虽能报复她,但到底还是太便宜她了。她虽会因此失了清白,但她会得到一个皇子侍妾的身份,这倒是正合她心意。”

季念柔转念一想也是,“那夫君是如何想的?”赵承嗣也附在季念柔的耳边说了反击之策。

“柔儿可会觉得我太过狠心?”赵承嗣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夫君怎会如此想,是我那庶妹想要害我,夫君只是为了我而已。柔儿也非不明事理之人,无论夫君做事如何狠辣决绝,我都知道夫君是世上最爱我之人,亦是世上最不会伤害我之人。”

赵承嗣看着季念柔粉嫩的小脸,心痛到无可复加。她是如此地信任自己,而上一世他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芳华早逝。赵承嗣把她的头摁入怀里,不让她看见眼里的悲伤,上一世的悲剧不会再重演了。他自认非良善之人,登大位者最忌心慈手软,还好,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坚定地陪在他身边。

赵承嗣轻拍着她的肩膀,“睡吧,夜深了。”季念柔逐渐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秋夜寒凉,但他的怀抱温暖又安全。

……

赵承嗣让暗卫把竹筒原封不动地传给了赵承桓。而赵承桓收到这封不知名的来信时不禁怒火中烧,他所有的不堪和龌龊都被摆在了明面上,身为皇子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当即就把这封信撕个粉碎。

可看着桌案上的药粉,赵承桓又不禁有些心动,刚刚那封信虽然屈辱,却也戳到了他的痛处,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终于赵承桓的目光逐渐坚定,把药粉放入袖中。


到了中秋节这天,赵承嗣和季念柔早早便起来沐浴更衣,准备去参加中秋宫宴。

两人分别被丫鬟太监伺候着,季念柔端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丫鬟润叶、润柳梳簪上妆。因着是正式场合,所以季念柔化了浓妆以显得庄重些,而后被伺候着穿上正红色凤袍,戴上六尾凤冠,俨然有了未来国母的气势。

赵承嗣也穿上了明黄色太子服,站在了季念柔旁边。“柔儿真美。”看着她艳丽的红唇,赵承嗣凑上前去想亲她,却被季念柔用手拦住了,不赞同地说道:“这妆可是化了许久呢,夫君莫要给我毁了。”赵承嗣只得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等宴会结束解决了那个毒妇后,晚上为夫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季念柔眼睛突然亮了,“柔儿等着”。

两人温存够了便出了东宫,乘上同一副轿辇,往承乾殿去。

……

宴席上,皇帝惯例说了几句场面话,各皇亲大臣殷勤迎合后便上了歌舞,宴席上的气氛倒也算融洽。

偏偏,赵承桓来到了两人面前,递上两只酒杯,斟满酒。“本殿还没恭喜太子新婚之喜,这两杯酒敬太子和……太子妃,愿太子和太子妃夫妻和美。”罢了,忍一时之辱有何妨,今日过后,本殿都会一一讨回来。

赵承嗣握紧季念柔的手,眼中意味不言而喻。两人接过酒杯,赵承嗣还回怼说:“那就借皇弟吉言了,孤与太子妃一定会夫妻和美,白头偕老。”赵承嗣的脸色果真不好了。

赵承嗣和季念柔仰起头饮酒,却借着袖子和桌案的阻挡,把酒倒在了地上。赵承桓以为目的达成,一脸得意地回了位置。

季念柔将计就计,在位置上呆了一会,就轻捏了一下赵承嗣的手,悄悄离席,赵承嗣看着对面二皇子明显兴奋的样子,阴沉了脸。 季念柔走出宴席,果真看见一个丫鬟拦住她。“太子妃娘娘,见您脸色不好,可需要厢房休息。”

季念柔便由着这丫鬟带她进了一个厢房,果不其然,,她进去之后门便被锁住了,丫鬟也不知所踪。季念柔环顾了一下这间房,香炉里燃着催情香,冷笑一声,还有两手准备呢,可惜这奸计终是不成了。

窗户处有些声响,窗户被撬开,一个暗卫扛着一个女子进了,跪下行礼,“拜见太子妃娘娘,请娘娘离开。”季念柔看着暗卫肩上的女子,是新进宫的陆答应,与庶母通奸,赵承桓这一回是无法翻身了。

向暗卫道一句“辛苦了”,季念柔便从窗户离开。

……

宴席上,一个宫女急冲冲跑进来,“禀陛下,大事不好了。”朝臣们的注意都被吸引过来了。

皇帝不悦地开口,“有何事如此慌张,中秋佳节,平白坏了气氛。”“太子妃娘娘……和二……皇子殿下在……厮混。”

赵承嗣听到这话立马把酒杯往地下一摔,怒道:“哪来的贱婢敢污蔑太子妃娘娘,拖下去杖毙。”那宫女吓得赶紧求饶,“太子殿下饶命,奴婢所说皆是事实啊!”

皇帝淡淡瞥了赵承嗣一眼,“太子,你过激了,是真是假,看看便知。”他对赵承嗣这般在乎季念柔的态度着实不满,自古红颜多祸水。

一行人由宫女引着来到了厢房前,里面传来的萎靡之声让外间的闺阁女子都羞愧不已。

皇帝勃然大怒:“来人给朕把这门给闯开,真是不知廉耻、不守妇德。”身边的太监赶紧把门给撞开,里面的画面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赵承桓还附在一女子身上,好似受了惊吓般翻下榻,跪下求饶:“父皇恕罪,是儿臣与柔儿情难自已,乱了规矩,请父皇责罚,但我与柔儿木已成舟,请父皇恩准柔儿改嫁于我。”

太子走上前,“二弟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柔儿这名可不是你能叫的。你又肯定榻上那个是孤的太子妃?”说着便把榻上那被头发遮住脸,战战兢兢的女子拽了下来,那女子的脸便露了出来,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众人纷纷跪下,低着头,生怕殃及池鱼。


皇帝气到一脚把赵承桓踹倒在地,“混账,那可是你的庶母,你怎么敢?”赵承桓已被吓到语无伦次,只在不停地求饶。

赵承嗣行辑礼,说:“父皇息怒,想来二弟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故意折辱您,让您难堪;也不是故意弃我们皇室颜面于不顾的。”这话令皇帝如鲠在喉,在场文武百官无不亲眼瞧见了这一幕,让他皇帝的脸往哪搁。

“来人,传朕旨意,二皇子和陆答应祸乱宫闱,罪无可恕,二皇子撤玉碟,从皇室除名,贬为庶民。其母鹂贵妃教导不严,夺其封号,贬为贵人。至于陆答应,赐死!”

皇帝的旨意在朝臣的心里泛起了涟漪,对皇位颇有竞争力的二皇子一脉就此没落了,太子的地位再无人威胁了。这些朝臣都是门儿精的,当即就决定了站队,毕竟太子会即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不远处的厢房又传来一阵阵污言秽语,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先前那个宫女跪下来请罪,“这次会不会是太子妃”那宫女话音刚落就被太子恶狠的眼神吓到,那宫女亦清楚今日便是她的死期了,可谁让她弟弟的命攥在季念娇手里呢。

皇帝又气又急,“把那两个贱人拖出来,朕倒要看看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当季念娇和一个侍卫被拖出来的时候又一次跌破了朝臣的眼睛。“季卿,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吗?”季应天连忙战战兢兢地请罪,“皇上恕罪。”

季念娇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了眼身上衣不蔽体,再看看现场的情景,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无措地看向了季应天:“父亲,救我。”

皇帝白了季念娇一眼,有些疲惫地说道:“好了,既然木已成舟,季卿就把季二小姐下嫁给那个侍卫吧。”季应天连忙称是,那个侍卫好似捡了个大便宜的谢恩。

季念娇大声喊道:“我是相府千金,怎可委身于一个侍卫,皇上明鉴,臣女是被打晕了扛来这里的,是太子妃,一定是太子妃陷害臣女的。”

赵承嗣淡薄地开口:“季二小姐慎言,太子妃突感不适,已回东宫休息。违抗皇命可是死罪。”他又看向季应天,“季丞相还是快些把二小姐带回府吧,成亲之前不要让她出府了。莫让她辱没了季家门楣,耽误了大公子的前程。”

季应天听到这话就赶紧带着季念娇离开皇宫,不让她再继续攀咬太子妃,太子说得对,一个庶女而已,折了就折了,哪有季府满门荣耀来得重要。

风波平息之后,皇帝也没了兴致,就让众人各自回府了。赵承嗣也回了东宫。

皇帝坐在御辇上,思索着今日发生的事情,觉得太子越发不受自己掌控了,太子是一个很优秀的继位人选,但是他对季念柔的感情让皇帝很是担忧,自古美人乡,英雄冢。看来,得找个机会除掉那个女人才行。

皇帝在冥思苦想也不妨碍赵承嗣兴冲冲地回去和媳妇儿报信,季念柔听了果然大快人心,又不免有点小遗憾。“我都没有在现场,看不到这场好戏。”

赵承嗣哑然失笑,“还有点遗憾了,那为夫补偿你好不好。”赵承嗣挥手示意下人送上两套常服。季念柔疑惑,“这是?”“还记得为夫说的惊喜吗,换上吧,我们一起出宫,看看宫外的中秋夜。”

季念柔的眼中难掩惊喜,“谢谢夫君。”上前亲了一下赵承嗣的脸颊,便兴高采烈地带着润柳去换衣服了,她还以为进了宫就没有机会出去玩了呢。

赵承嗣被她的主动取悦到了,果然,他的柔儿还像小时候一样玩性大。上一世,柔儿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玩过了,性子也被磨得端庄贤淑。这一世,他再也不会让柔儿困在这四方宫墙里了。重活一世,赵承嗣不仅有了挽回一切的机会,还更加懂得了如何去爱。


赵承嗣和季念柔携手来到了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小吃映入眼底,季念柔兴奋地拉着赵承嗣在街上乱窜,倒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侍卫化作布衣在街上保护,暗卫也隐在暗处。

赵承嗣跟着季念柔吃吃喝喝,遇上喜欢的东西也乐此不疲的跟在身后结账。忽然到了一家小摊前,一个虎头玩具映入眼帘,上一世的记忆浮现。

那时,长子已有三岁,长女刚出生不久。在凤鸾宫内,赵承嗣和季念柔紧贴坐在床榻上,长子坐在赵承嗣的腿上,拿着虎头玩具逗着摇篮里的幼儿,摇篮里的小儿笑咧开了嘴,夫妻二人就这样看着他们玩闹。夫妻和美,小儿承欢膝下,尽享天伦之乐。这大概是赵承嗣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了,可后来偏偏天意弄人……

季念柔看赵承嗣走了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怎么了,夫君。”赵承嗣回神,笑着说;“无事。”便拉着她来到那小摊前,拿起两个头玩具,一个递给她,付了钱继续往前走。

“夫君竟喜欢这种东西?”赵承嗣听到季念柔疑惑地发问,便停下来附到她耳边亲声说:“咱们以后的孩儿一定喜欢。”季念柔脸红了,“现在买也太早了吧,还一下子买两个,”又看着他问“夫君很喜欢孩子吗?”依着他以往的表现也不像啊。

赵承嗣摇摇头,额头与她相抵,“为夫只喜欢你我的孩儿。”说完就亲了一下她的唇。季念柔连忙挣脱他,往前走,“好多人呢”。稍前一步的季念柔嘴角都是笑意,心里像沁了蜜一样。

赵承嗣也重新跟上她,揽过她的腰,缓步向前。看来登大位的时间要提前点了,只有握住权势才能保护妻儿。江山是为了护美人,这一世他才不会让什么江山社稷伤害到枕边人。

两人逛够了便回了东宫,沐浴后就歇下了。入夜,两人相拥酣睡之际,门外一阵骚动。赵承嗣亲拍着季念柔安抚,“何事喧哗?”

贴身总管便带着太监们进来,太监们手里捧着太子的衣物,“殿下,陛下急召。”赵承嗣抚着季念柔的长发说:“柔儿安心睡着,我很快回来。”

在路上,赵承嗣问下人,“可清楚是何事?”“回殿下,大抵是因匈奴突破了边境,向皇城这边进发了。”赵承嗣的神色一下子就复杂起来了,上一世可没有这样的事情,重生一世到底是不一样了,不能再用上一世的思维了。

……

承乾殿里,皇帝看着赵承嗣说:“边境上的情况朕想你也清楚了,朕欲命你替朕亲征。一来可以振奋军心,二来,可以增加你太子的威望,对你大大有利,你看如何?”虽是询问,眼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父皇之命,儿臣岂有不从之理。待儿臣回府,交代好府中事务便整装出发。”

皇帝深邃地看着他:“军情紧急,就不用回府了。府中事务自有太子妃打理,再不济也有你母后在,太子,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赵承嗣回望他,无声的剑拔弩张在这对父子之间弥漫着。“儿臣遵旨。”赵承嗣出了承乾殿,来到假山后一个僻静的角落,吹哨招来了暗卫首领.

“孤即刻便会点兵前往边境御敌,悉数暗卫皆留下护卫太子妃,太子妃若出了事,你们提头来见。”暗卫首领跪下劝谏:“主子,暗卫可是您的利剑啊!您出征怎么能不让我们追随呢?”

“孤现在不要你们做利剑,孤要你们做最坚硬的盾牌,替孤守好太子妃,可听明白了?”

暗卫首领见拗不过他,只能开口称是。“去吧,让太子妃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东宫了,有事传信给孤,孤会速战速决,快些赶回来的。”暗卫首领领了命令就退下来。

我的好父皇啊,论帝王心计我还是比不过你,为了皇位,爱情、亲情,皇帝什么都放弃了,在他眼里,自己的妻子、皇子也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他也想赵承嗣成为这样的人,但赵承嗣终究不会如他所愿了。谁说,至尊者一定会是孤家寡人。


季念柔这几日总有些惴惴不安,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一向是比较独立的人,没有赵承嗣在身边,竟是这样没有安全感吗,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夫妻之间该是平等相爱的,自己一昧地依赖赵承嗣只会让自己成为弱势的一方,这可不是骄傲的季念柔愿意看到的。况且,赵承嗣正在边关作战,自己该让他无后顾之忧才是。这样想着,季念柔的心情愉悦了一些。想着想着,季念柔在躺椅上慢慢睡着了。

润叶取来了一张薄被给季念柔盖上,轻声对润柳说:“娘娘近几日似乎嗜睡了些,莫不是生病了,或是招人暗算了吧?”“殿下留下的暗卫把东宫围得像铁桶似的,被人暗算不太可能,怕是生病了,等娘娘醒了,再劝说娘娘传太医吧,毕竟现在形势敏感,贸然传太医怕是不太好。”润叶觉得有理,便应下了。

眼见到了晚膳时分,季念柔还未醒,润叶和润柳不得不把季念柔叫醒,错过晚膳可不好了。润叶有些担心地对季念柔说:“娘娘近几日过于嗜睡,怕是生病了,传个太医来吧,太子殿下应也有心腹在太医院。”“用过晚膳先吧,不急。”季念柔也觉得这几日的嗜睡有点反常。

晚膳端上来后,闻着那鱼腥味,季念柔却是一下子呕吐了起来。润叶和润柳手忙脚乱帮她顺背。一直关注着季念柔动向的暗卫统领出现,急切地问:“娘娘可好。”润叶忙问:“大人,太子殿下在太医院可有心腹。”“东宫里,殿下麾下有一名医术高超的医士,臣这就把他带来。”

路上暗卫统领拎着一名医士疾走,那名医士略微挣扎,“统领慢些,老朽这身子骨遭不住啊。”暗卫统领警告说:“你最好快些,太子妃现在有恙,太子妃若是出了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医士瞬间就不挣扎了。

等医士气喘吁吁地来到正院,季念柔已结束了呕吐。医士请安上前为季念柔请脉,周围的人都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一刻钟后,医士露出了笑意,“恭喜娘娘,娘娘这是喜脉,已有两月了。”

季念柔也露出了笑容,“好,本宫有喜之事只在场几人知晓罢了,万不可传扬出去,对外只说本宫身子不适。”在场的都是东宫的心腹,自然会听季念柔的话,为季念柔着想。   季念柔接着吩咐:“正好借口称病,闭门谢客。润柳,给这位……”季念柔询问的目光看向那名医士,后者赶忙恭敬地回答:“敝姓李。”

“给这位李医士安排一个厢房,方便照顾皇嗣。”润柳便走向前:“李医士请跟奴婢来,奴婢与润叶这方面的经验不足,还请您待会儿不辞辛苦为奴婢们讲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是臣分内之事。”李医士又向季念柔行礼:“臣告退,以后臣每天来给您请一次平安脉。”季念柔含笑说:“辛苦李医士了。”她从不苛责身边忠心之人。

李医士退出去后,暗卫统领询问:“此消息可要告诉太子殿下。”“我亲自写信告诉他。”这等喜事季念柔当然想第一时间和赵承嗣分享。

“朗君可安好,我前几日偶感不适,颇为嗜睡,疑有奸人所害。谁知,在府中医士诊脉后发现已有两月身孕。顿时喜不自胜,遂迫不及待写信告知郎君。我亦以此为契机称病不出,以保周全,让郎君无后顾之忧,望郎君在前线安心作战。我与幼儿在东宫盼君早日凯旋,与君共享天伦之乐。”季念柔写完信之后就交给了信使快马加鞭送到了赵承嗣手中。

……

另一边,赵承嗣打开信,看到季念柔身体有不适时皱起了眉头,宫里的人是怎么伺候的,等他回去非得好好整治不可。再往下看去,看到“已有两月身孕”的字眼,赵承嗣喜得拍案而起,手里攥着季念柔的信,来回走着,“好啊,好啊!”

“殿下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高兴成这样。”季天骄带着揶揄的神情进入了帅帐。这次出征,季天骄也作为副将跟随赵承嗣来到了前线。

“天骄,孤要当父亲了,你要当舅舅了。”季天骄听到这话哪里还不明白是自家妹子有了身孕,也很替两人高兴。“恭喜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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