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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精品

姜羡鱼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主角翩翩翠玉,是小说写手“姜羡鱼鱼”所写。精彩内容:柔弱坚韧孤女强势霸道世子地下恋情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情感拉扯先走肾后走心甜文(假的)一句话简介:爱情的战争,谁认真谁就输了她是青楼力捧的花榜状元他是与之春风一度的神秘男子命运几经辗转漂泊她成了寄人篱下的孤女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亦是她避之不及的无耻之尤她卑贱如泥,他卑鄙如斯她从地狱里爬出,无所谓灵魂归处...

主角:翩翩翠玉   更新:2024-07-09 0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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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翩翩翠玉的现代都市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精品》,由网络作家“姜羡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主角翩翩翠玉,是小说写手“姜羡鱼鱼”所写。精彩内容:柔弱坚韧孤女强势霸道世子地下恋情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情感拉扯先走肾后走心甜文(假的)一句话简介:爱情的战争,谁认真谁就输了她是青楼力捧的花榜状元他是与之春风一度的神秘男子命运几经辗转漂泊她成了寄人篱下的孤女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亦是她避之不及的无耻之尤她卑贱如泥,他卑鄙如斯她从地狱里爬出,无所谓灵魂归处...

《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精品》精彩片段


太夫人心里微微一动,点点头:“那丫头有快两年没见了吧,及笄前每年都会来府里待上两个月,今年快十七了吧,是大姑娘了。”

“可不是,奴婢瞧啊,满京都的姑娘还没一个能比得上楚姑娘,是个眉眼通挑的,为人秉性都没得说。之前和大夫人聊天,听闻她及笄后,求亲的人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楚老太傅对外宣称,想再多留她两年。”盛姑姑回道。

“江南美人,乃天下独绝,看看大夫人,以前就是名动江南的贵女,她的侄女自然不会差。”老夫人笑道,“说起来,那孩子和阿湛打小相识,情分非比寻常……”

二人正闲谈,丫鬟云雯掀开帘子进来禀道:“太夫人,二房的燕姑娘给您请安来了。”

太夫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丫鬟口中的“燕姑娘”是谁,忙叫丫鬟将人请进来。

翩翩领着翠玉走进来时,太夫人的反应和二夫人的反应是一样的,情不自禁地和盛姑姑对视了一眼。

眼前的少女盈盈走了进来,又在蒲团上跪拜行礼,声音清润娇糯若末茶味的酥酪。

她眉眼弯弯,笑容若白莲初绽,见多识广的太夫人和盛姑姑都晃了下眼睛,一旁侍奉的侍女都有些瞧呆了。

但太夫人出身皇族,见过的美人如过江之鲫,因此也很快回过神来。

其实太夫人对二房这个孤女一直存有警惕之心,毕竟这姑娘身份来历不明,但见她如此乖巧美丽,又救过柳氏肚里的孩子,因此,太夫人不愿意恶意揣度她。

她脸上浮起柔和的笑:“好孩子,这都半年没见过你了,来,让老太婆我好好瞧瞧。”

翩翩顺从地走上前,将手递给太夫人。

太夫人细细摩挲她的手,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少女,眉不染自黛,唇不点自朱,脸不敷而白若珠玉,眼若秋水,顾盼间流转生波,真真是着素衣亦艳压粉黛,卸珠翠亦姿色出尘,竟是不可方物的美。

又见她行止仪态婉约端雅,忍不住点了点头:“真是花一般的好容貌。”

翩翩恰到好处地故作羞涩,垂着眉眼,一团腼腆和煦的样子。

盛姑姑亦收回落在翩翩身上的目光,笑着道:“真真的,刚说完大房的楚姑娘,没想到二房的燕姑娘亦是如此出挑,要奴婢说啊,还是这府里的风水太好了,这天地间的钟灵毓秀都集中到国公府了。”

翩翩这时从站在一边的翠玉手上接过绣品,对着太夫人道:“翩翩这半年在府中守孝期间,跟着嬷嬷和翠玉绣了一些织品,翩翩人微位卑,不知该如何感激府里的收留,因此,我给太夫人绣了一些日常能用上的穿戴之物。”

太夫人仔细看了看,这些绣品里有抹额、帽子、四季鞋、透气袜等,还有冬天才能用上的暖兔毛护手、貂皮缝制的软鞋等,样式多,又精巧。

太夫人心里着实吃惊,忍不住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难为你这样有心了。”说完,翻来覆去的看那些绣品,“这些都是你做的?”

“翩翩手拙,您瞧那些针脚疏密不均匀,或有跳针的就是我做的,其他的是嬷嬷做的,我跟着嬷嬷学的时间不长,技艺还有待改进,太夫人不嫌弃翩翩的手艺,翩翩就受宠若惊了。”

太夫人笑道:“虽说女红于女子而言是顶重要的,京都不少闺秀号称是女红高手,但其实并不精于此道,女红除了熬眼睛,又磨性子,真心爱女红的闺秀可是寥寥无几,大多都是底下绣娘做的,姑娘们顶多绣上琪花瑶草的标识,你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翩翩连声应着,只心里想,其实她也不爱女红,只是她手里实在是穷,只能学母亲当年的样子,接一些绣活赚个零碎。嬷嬷的眼睛都被绣活熬坏了,她都心疼得不得了,这绣活于她而言,也就是来钱的路子罢了。这国公府终究不是她的家,她是攒足钱才能带嬷嬷离开呢。

“而且,我还听盛姑姑说,你给笙姐儿也做了不少东西,有围涎,婴儿肚兜、辟邪的虎头鞋虎头帽等,是不是真的。”

太夫人口中的“笙姐儿”就是柳姨娘生的女儿。

翩翩谦逊道:“柳姨娘是我的养母,那笙姐儿就是我的妹妹,况且姨娘生前嘱咐我定要好好照顾妹妹的,这些……都是翩翩应该做的。”

太夫人连连点头,对她愈发多了份怜爱。

这时,有少女娇俏的声音传来:“祖母,您想我了吗?筝儿来给您……”

声音蓦地顿住,翩翩也转身看向来人。

有两位年轻的姑娘进了正堂,那出声的正是二房嫡女裴筝,跟在她身后的是三房嫡女裴筠。

太夫人对孙辈向来宠爱,不像其他侯门要求后辈每日早早请安,太夫人只要求他们逢五逢十来道个平安就好。

今儿正好是请安的日子。

那裴筝见祖母身边站着一女子,祖母还正亲切地和她交谈,裴筝眯了眯眼睛,看清楚后语气不善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翩翩心里叹了口气,国公府就两位女孩,二房的裴筝与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回回裴筝见她眼里都是敌意和高傲,和李氏如出一辙。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裴筠眼睛却亮了:“燕姐姐,我听娘亲说你出孝了,太好了,过几日咱一起逛街去吧。”

是了,三房的裴筠活泼可爱,翩翩和她很是投契,守孝期间二人也时有往来。

翩翩笑着对裴筝和裴筠说道:“我正好脱了孝,所以来给太夫人请安,两位妹妹好。”

那裴筝瞧着翩翩的模样,心里嫉恨得快要发疯了。

她是国公府的大姑娘,大小姐,从来就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对象,祖母也非常宠爱她,几乎有求必应。

就连京都的各色花宴、诗社等,其他闺秀也都围着她转。

她也一向自恃美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夸她长得标志貌美,府里三房的裴筠,自然也是美丽的,但她可爱大于美丽,二人走在一起,她才是最引人注目的。

可谁想,自打她第一次见到燕翩翩时,她就感到了一股入骨的威胁。

她的嘴唇为何像玫瑰般娇艳,她的头发为何光泽如缎,最要命的就是那一身冰肌雪肤,怎的一丝毛孔也无,不像她……时不时还要冒几颗红肿的痘痘,此消彼长,极其烦人。

她想用一种不屑的表情掩饰自己的妒恼,可偏偏心里的酸醋正汩汩地冒着泡,那嫉恨从眼里流泻出来,是藏也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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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那赵二娘第一次在她身上闻到香味时,是这样对她说的:“不少伶人瘦马每日泡药浴香膏以求体香,但多浮于表面,风一吹也就没了。没想到你却体带幽香,藏而不露,若有似无,好比娇花暗藏,诱人去捉,明月,你可真是个宝贝呀。”

裴筠的声音不小,引得旁边的裴筝、楚菡儿看过来。

裴筝一瞧见翩翩那模样,气得差点掀翻天灵盖。

皮肤若剥了壳的鸡蛋,滑溜溜的,眼角眉梢在酒意的氤氲下染了红,像是三月里水墨绘的桃花,有种天然的美丽。

裴筝咬牙切齿,心里暗骂:“母亲真是没有骂错她,真真是个狐媚子。”

楚菡儿凝视她半晌,笑道:“妹妹平日里用什么香?”

翩翩见好几人看向她,有些不自在,忙道:“我今日戴了个香囊,许是那香囊的味道。”

楚菡儿点点头:“我瞧妹妹似乎醉了?”

翩翩摇了摇头:“我酒量虽浅,但这花酒却清浅,不醉人,就是一喝酒易上脸。”

楚菡儿这才收回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裴湛。

他正仰脖吃一盏酒,喉结一滚。

***

夜色融融,雕花窗上爬满了月光。

翩翩坐在梳妆桌前,看了看她今天得到的那副头面,她很是喜欢那条玉兔捣药造型的璎珞,打算把这个留下,其余的找个时间去当铺当掉,还不能让嬷嬷知晓,不然又该念叨她了。

她让翠玉将头面匣子收好,对着铜镜解散了自己的头发,用犀角八宝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头发,打算泡个澡就歇息了。

翠玉一边收拾一边打量铜镜里的美人,没化任何底妆的皮肤,简直比婴儿的皮肤还要幼嫩,唇瓣若滴露玫瑰,娇红饱满,整个人若蚌壳里的美肉,鲜嫩得很,不上妆却半点不输那些上过妆的女子。

翠玉笑道:“今儿个总算见到了大房的表姑娘,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真真像神仙妃子那般好看。”

翩翩点了点头:“那是,楚姐姐出手也大方。”

又想到再过几日是楚菡儿的生日,她先前为她准备的那条帕子礼物比起这套头面来,要寒酸得多……

“只是依奴婢看,姑娘一点也不比她差,若是上了妆,说不准还要美上一分……”

话还没说完,翩翩似想到了什么,打断了翠玉的话:“我那日买的那件里衣,你明日拿出来洗一洗,我打算过两日就穿呢。”

不洗的话怕又是要过敏的。

翠玉道:“就在佩囊里放着呢。”边说从内室的多宝阁架上取下一个佩囊,扯开袋子,就要将那件里衣取出来。

可是,取出的居然是两枚天青色绸绣长方抹角式荷包。

“咦?”翠玉迷惑道:“这……不是应该送给世子的生辰礼物么,怎么放在这,我明明前两天就送出去了呀。”

忽地,翠玉脸色变得煞白,手里的荷包掉在地上,失声道:“姑娘……我……”

翩翩吓了一跳,站了起来,回头看她:“怎的了,如此惊慌。”

翠玉嘴唇翕动,抖得不成样子,猛地跪了下来:“奴婢——奴婢——闯大祸了。”

翩翩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也不作声,只看着翠玉。

翠玉颤着声调:“奴婢……不小心将那个装着里衣的佩囊……送到……世子院子里去了。”

翩翩瞪大了眼睛,头顶似响了个焦雷,将她劈得元神都归不了位。

“你……你……”翩翩往后踉跄了一步,跌坐在那把玫瑰椅上。

翠玉猛地磕了几个头,额头都磕红了:“奴婢当时找了两个相同的佩囊,一个用来装送给世子的荷包,一个用来装您买回来的里衣。哪知前天送过去的时候一个不妨,就——拿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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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青朴院。

“哐啷”一声,一只青色的定窑茗碗被人狠狠扔在地上,里头滚烫的茶水也溅射开来。

二房的李夫人坐在黑漆嵌螺钿开泰扶手椅上,一张脸怒气交加。

“哎哟,我说夫人,您可消消气,太夫人说的话在理,您可不能放任晟哥儿再来府里胡闹了。”说话的是李氏身边得脸的田嬷嬷。

她二人刚从鹤寿堂给太夫人请安回来,太夫人从京郊的公主别庄回到府里没两天,便听闻了二房李氏侄子在府里调戏柳姨娘养女,冲撞了自己长孙之事,不由得大怒。

她是年纪大了,早早交出了府中中馈大权,大多时间在别庄居住,回归老年人生活,但这不代表她是聋子。

何况这李氏侄子冒犯到了她孙子,她就不能坐视不管,因此找了人来了解来龙去脉。

因此,一大早,太夫人当着李氏的面问询了王管事:“府里头事情多,二夫人现在掌家难免有些疏漏,你作为府里头的管事,不能替二夫人分担倒罢了,居然纵容不三不四的人不经通报乱闯国公府,还克扣其他院的份例,这等不上台面的事你做起来是愈发醇熟了。”

话一落,太夫人接过身边盛姑姑递来的香茗,用碗盖拨了拨浮起的茶叶,喝了两口。

那王管事吓得两腿一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太夫人恕罪……是小的错,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小的该死。”说完,甩了自己几个耳刮子。

一旁的李氏如坐针毡,脸色青白交加,心里头七上八下,太夫人这是责骂王管事敲打她呢。

太夫人又挥挥手道:“罚你半年的月银,下次若有再犯,就去庄子上待着吧。”

那王管事忙不迭叩头,诚惶诚恐道:“谢太夫人网开一面,小的必不敢再犯。”

等到王管事退下后,太夫人一双眼折射着威严的光,看向李氏。

李氏唬得站起身,小心翼翼道:“母亲,是媳妇的错,没有管束好下人!”

太夫人冷笑一声:“你当我是瞎子是聋子呢,若没有你的授意,王管事安敢如此?柳姨娘的养女你看不惯,私下不仅克扣她院里的用冰和用度,还一而再再而三纵容你母家侄子进府调戏那丫头!你自己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若闹出了丑闻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府里的姑娘还要不要嫁人!真是蠢货!”

太夫人年近六旬,已不管事多年,在三个儿媳妇面前一向不摆架子,从不仗着身份拿捏儿媳,也甚少掺和他们院里的事。但她毕竟是大长公主,气度凌云,皇族之威不容小觑,发起火来神鬼俱灭,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人不害怕的。

“蠢货”二字让李氏后背都起了一层汗,这才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她忙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错了,儿媳愿意受罚。”

太夫人冷冷看着她:“府里的中馈一向是大房掌着的,因大房媳妇去了江南娘家,所以我才把中馈之权交到你的手里,既然你这么不顶事,这中馈不妨让三房媳妇来掌,她为人最是厚道,以前未出嫁时就帮亲家老爷打理家务,是掌家的一把好手。”

李氏一听,吓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母亲,再给儿媳一次机会吧,若是三房掌家,儿媳的脸都没处搁了,府里的下人不得各种编排和猜忌……”

太夫人的脸色这才软了下来,她的目的也是在此,意在狠狠敲打下李氏,眼见目的达到了,也见好就收了。

那李氏回到院子后,一想起太夫人还忍不住发怵,心里头是又怕又气又怒。

她自然是不敢气太夫人的,这气和怒都是因幽竹轩的翩翩而发:“我还以为她是个识时务的,呆在那幽竹轩半年悄无声息的,也没在意她,没成想也是个不安分的,我的侄子都因她被挨了一顿揍。”

田嬷嬷叹了一口气,还记得夫人嫁过来时,和二老爷也蜜里调油了一段时间,可夫人行事小家子气,缺乏主母的做派。加上二老爷又是个风流的,婚后纳了一房妾,夫人更是三天两头找妾室的茬,也不懂服软低头,时间一长,二人竟成一对怨偶。后来,二老爷又带着大了肚子的柳氏回来时,夫人和二老爷的关系更糟糕了。

那柳姨娘不仅为二房生下了一个孩子,还带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养女回来,夫人暗地里差点把银牙咬碎。

现在因为这个养女,夫人被太夫人敲打,侄子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夫人自觉面子没处搁,少不得要发一通火。

田嬷嬷劝道:“奴婢知道您心疼自家侄子,可他三番两次溜进府里去找那丫头,您也是知情的,这事您确实做错了,您再厌恶那丫头,她也是放在咱二房院子里养着的。您想想吧,此事若是让二爷知道了,又该疏远您了。”

田嬷嬷的话可谓是苦口婆心,就是不知李氏能否听得进去。

哪知李氏冷笑道:“她一个守丧的,院子里不好好呆着,偏要去什么湖边竹林里,指不定是她勾z引我侄子呢,和柳氏一样,就是个天生的狐狸精。”

李氏又气道:“再说老爷吧,他成天忙于朝野,在府里呆的时间越来越短,回来也多半也是去了姨娘院里,再就是去探望柳姨娘给他生的那个小孽种,我这房里已是不大进了。”

其实,于田嬷嬷看来,幽竹轩的那位还真是安分,日日守在那院子里,淡的像一缕烟,就跟不存在似的,就是被那李显晟骚扰,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并没有跑到夫人这里来哭诉,这次这事闹出来,也是冲撞了世子,撞到枪口上了。

就这,夫人还要倒打一耙。

田嬷嬷少不得又叹了一口气:“我的夫人欸,这话可莫让二爷听见了。”

说完,田嬷嬷让小丫鬟拿来一盒冰片薄荷膏,用手挖了一点涂在李氏的太阳穴上。

李氏闭眼,任田嬷嬷按摩,平复下心里的怒气。

这时,有小丫鬟隔着帘栊禀道:“二夫人,幽竹轩的燕姑娘来给您请安了。”

李氏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睁眼愣了会,才皱眉道:“这刮的哪门子邪风,刚提到她,她就来了,她不好好待她那院子里,跑来做什么?”

田嬷嬷提醒道:“夫人莫不是忘了,柳姨娘的丧期昨日已经过了,于礼,这燕姑娘是应该来给您请安的。”

李氏这才没好气地对小丫鬟道:“叫她进来吧。”

过了一会,帘子有人掀开,屋外的日头也随着洒了些进来,一个素衣轻罗的女子沐浴着光线从外头走了进来,她抬头的瞬间,李氏的眼皮子抖了抖,与田嬷嬷交换了下眼神,田嬷嬷心里也默念了声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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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筝立刻偃旗息鼓,哪里还敢再闹。

这个府里最可怕的不是太夫人,而是大哥呀。

她一见大哥就像学生见夫子,存着七分敬重三分畏惧。

***

西山别苑在京都西边约五十公里处,坐马车过去约莫需要两个时辰。

国公府的马车奢华宽敞,围屏坐榻、引枕靠褥、茶具香炉、果品点心一应俱全,哪怕路途稍有颠簸,翩翩也不觉得累。

不知过了多久,裴筠掀开帘子,发现马车已驶入了群山之中,只见四周青山隐隐,云雾缭绕,流水潺潺,跟仙境似的,比起京都来,凉爽了不少。

裴筠开心极了:“这里真凉爽,附近有山泉,去年我还来这里戏过水呢。”

说完,又看了看楚菡儿:“楚姐姐,有两年没来了吧?你不知道,去年宴席上还有好多闺秀向我打听你呢。”

楚菡儿在京都极有名气,哪怕就是回了江南,京都也处处都是她的传说。

“对了,大哥今年给你送了什么生辰礼呀?”裴筠好奇的问道,神情带着打趣。

楚菡儿果真红了脸:“表哥送了我一条菩提手镯。”

说完,撩了撩袖子,雪白的腕子上,戴着一条冰蓝色透明的珠子手镯,颗颗珠子圆润饱满,仿若遗落人间的天宫仙物,流光溢彩,略显暗沉的空间掩不住它的盈盈光芒。

马车里的另外三人都看呆了。

“好——好漂亮啊,这是蓝松石。”裴筝嚷道。

裴筠看直了眼:“我听娘亲说过,这种松石出量极少,爹爹去年也给娘亲买了一对松石耳坠,下来都要一千多两银子呢,你这条看起来质地更好,一丝杂质也无,这得值多少钱哇。”

“楚姐姐,大哥对你真好……”裴筠羡慕得眼里直冒泡,“不过,大哥一向大方,往日里给我们送的生辰礼也是极好的呢。”

裴筝更是又羡又妒,她的亲哥哥比起大哥来还不如呢,见面总是挖苦她。

楚菡儿满脸羞涩,又将袖子放了下去。

一旁的翩翩则暗自震惊,一条手镯就上千两,这,得接多少绣活才能赚到啊。

再往深处走,就能听见人声,也见到了不少马车,已有不少勋贵提前到了。

大家赶路累了,马车先载着众人往行宫处歇息,等到大家睡饱了,再参加晚上的荷花宴。

此处行宫阔大,坐落着一处处的庭院,都是独门独栋的,每个庭院上下三层,房间足有十余间。

因此府里的每个人都分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到了晚宴的时间,翩翩随着姐妹们一同去行宫的大殿赴宴,她心里免不了有些激动。

还未到达,就隐约听见丝竹鼓乐之声,远远望去,殿中有舞姬正翩翩起舞。

这是一座水殿,建在池塘之上,四面环水,入眼皆是风姿摇曳的粉荷与圆圆的荷叶。

池塘中还设有曲折回廊,廊檐下架着数不清的宫灯,照得池塘波光粼粼,清风拂来,暗香盈袖。

夜色下的水殿灯火通明,池中芙蕖锦簇,欢歌笑语不断,好一派贵族夜宴的奢靡盛景。

一时人都到齐了。

在京都,荷花宴明面上是世家们借荷之名,行风雅之事,实际上也是他们私底下相看儿媳和女婿的场合,是京都适龄公子与闺秀的大型相亲宴,毕竟京都讲究男女大防,也就靠出席这种宴会得到露面的机会了。

仔细算算,除了二月的花朝宴、三月里的女儿节、七月里的乞巧节,京都贵人又以各种名头生出了不少宴席,比如春天的百花宴,夏日的荷花宴,秋日的菊花宴,冬日的梅花宴……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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