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禹苏琬的现代都市小说《重回八零,我撕剧本和男配HE了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不乱发型的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重回八零,我撕剧本和男配HE了》,讲述主角秦禹苏琬的爱恨纠葛,作者“不乱发型的秃子”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嘴子的亲戚大伯。慢慢的名声就臭了。感觉到秦禹异样的目光,苏琬一边翻找,一边作解释。“这个年纪的老人,如果有什么基础病,一般出门家里人都会给备着特效药。”苏琬在老人衣兜里翻找出两块钱和几块八宝糖。除此之外,就是些买东西的各种票,和一张工作证。从工作证登记的信息来看,老人叫吕永望,是纺纱厂的厂长。......
《重回八零,我撕剧本和男配HE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人必须救。
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要为孩子们树立正确人生观指引。
幸好现在是八十年代,坏人们都还没有变老。
而且她看得出来,躺在地上的老人,是低血糖引起的昏迷休克。
这会儿亟需进食糖分。
等会儿把他送去医院,有医生们检查报告。
讹不到她们身上。
秦禹很快将白砂糖拿过来。
苏琬拆开糖包,捏了些给老人喂进去。
紧接着,她开始搜老人的衣兜口袋。
秦禹的眉头皱起。
他不相信苏琬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
可他从别人哪里听来的,以及先前苏琬留下的印象。
实在都很糟糕。
仿佛她就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
然而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又让秦禹觉得,苏琬没有大家口中的那么坏。
之前的她,更像是没长大的孩子。
做事不够稳重,却没有什么坏心思。
实际上秦禹的猜测没错。
苏琬性子大大咧咧,头脑活络,小时候就是村里的孩子王。
打架斗殴、爬树捣蛋的事儿没少做。
加上她有那么个爱嚼碎嘴子的亲戚大伯。
慢慢的名声就臭了。
感觉到秦禹异样的目光,苏琬一边翻找,一边作解释。
“这个年纪的老人,如果有什么基础病,一般出门家里人都会给备着特效药。”
苏琬在老人衣兜里翻找出两块钱和几块八宝糖。
除此之外,就是些买东西的各种票,和一张工作证。
从工作证登记的信息来看,老人叫吕永望,是纺纱厂的厂长。
老人嘴唇紧抿着,八宝糖并不好往里面喂。
苏琬又捏着些白砂糖,慢慢地往老人嘴里放。
白砂糖颗粒细腻,入口即化,效果可比八宝糖更好、
可惜牛车上没有水。
这个年代大街小巷还没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
更没有随处可见的矿泉水。
以前唯一瓶装的水,是青岛崂山矿泉水。
这会儿的人们都还不理解,为什么要把水装在瓶里喝。
小山村的大家都还是去村口井里挑水喝。
喝生水。
对水质安全的了解,要等87年颁布‘饮用天然矿泉水’标准后,大家才有新认知。
“去医院。”
苏琬斩钉截铁。
别看秦禹文质彬彬,其实做惯农活,力气出奇大。
他一把抱起老人,将对方放到牛车上。
苏琬抱着福福鹿鹿,又坐到了马车最后面。
自行车被秦禹绑在牛车侧面。
将两个小家伙安置好,苏琬上前解开老人吕永望的上面两个衣扣。
随后她又仔细听了听对方的心跳,比之前的稍缓上不少。
苏琬从福福兜里拿出她昨天给女儿裁剪的手帕。
擦去老人额头上的冷汗。
老人吕永望嘴唇有了些血色,说明他正在慢慢恢复。
然而一时半会儿也很难醒来。
牛车晃晃悠悠往县城东面走,这是和回小山村相反的方向。
县医院在城东头,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半。
老人在牛车上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
他能感觉到,有个女娃子在旁边照顾着他。
然而他太虚弱了,半个谢字都讲不出来。
到县医院,苏琬下牛车叫来担架,将老人吕永望抬进去。
让秦禹和孩子们在外面等着,她跟着进去办手续。
老人身上有钱,有工作证,所以并不需要苏琬垫付医药费。
在见到主治大夫后,苏琬将发现老人时的情况,还有喂过白砂糖的细节简单讲了下。
老刘家?
苏琬脸色铁青难堪。
就连三岁孩子都知道,不问自取就是偷。
老刘家人做事还真是没有下限。
鹿鹿没指名道姓是谁,可老刘家现在家里留着的姑娘,就刘娟一个。
那个偷走她东西的,就是刘娟。
福福是被刘娟推倒吓哭,鹿鹿应该是跑出去追刘娟,丢了鞋还被扇巴掌。
苏琬攥紧的手指节发白,好啊,她还没去找老刘家算账,她们倒是上赶着来刷存在感。
苏琬浑身气抖冷,她朗声说道:“不能哭,妈妈带你们去找她算账。”
她返回屋里,找出昨晚秦禹用的那把柴刀。
“敢不敢拿着去找刘娟?”苏琬对鹿鹿问道。
鹿鹿点点头,“爸爸说,我是男子汉,要勇敢。”
他豆芽菜似的身板站直,走上前从苏琬手里接过柴刀,双手用力才能拿稳。
苏琬抱起地上的福福,走在前面。
......
老刘家。
王红花正在灶房里做饭,听见外面有动静,她探头出来看。
发现是自家闺女刘娟回来了。
见刘娟背着沉甸甸竹筐,手里拎着野鸡,王红花忙走出灶房迎上来。
“哪来的?”
“苏小四家的。”刘娟一副理所当然。
苏琬家的,也就是自家的。
苏琬有啥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给她哥刘远过来。
要是苏琬藏着掖着,那才是不正常。
反正这些东西早晚都得进自家人肚子,她不过就是提前过去‘拿’过来而已。
“娘,咱今中午吃铁锅炖鸡呗,你再烀几个玉米饼子。”刘娟吧唧着嘴说道。
王红花跟着吞咽口水,大半个月没吃肉,她也想念的紧。
然而想到马上要出门离家的儿子,她还是坚决摇头,说道:“鸡先留着,明个儿拿去县里卖掉。”
刘娟不满撇嘴,她偷偷用力掐鸡脖子。
“娘,你看这鸡半死不活的,人家县城里谁愿意买回去?”
“还是今中午吃了吧,我去烧热水拔毛。”
刘娟放下竹筐,拎着鸡就往灶房走去。
“你这馋嘴的丫头!等嫁去婆家还好吃懒做的,不得被人笑话死?”王红花嘴上骂骂咧咧,动作上却没半点阻拦。
“我锅里的野菜糊糊你盛出来先放着别丢咯,晚上还能喝。”
“知道啦!”刘娟应了声。
没等王红花转身往屋里走,大门被咚咚咚地有力敲响。
“娟子这丫头大白天锁啥门,搞得做贼心虚似的,不知道她爹跟她哥还没回来呢?”
王红花嘴里嘟囔着去拉开门闩,她以为是当家的和儿子从红旗公社办事回来,所以并没有任何防备。
等门闩拉开,苏琬一脚踹开老刘家大门。
连带着门后的王红花都被猛得推开,一屁股坐在院子里垫平的地上,摔个四瓣开花。
看见来人是苏琬和她的两个孩子,王红花破口大骂道:“杀千刀的苏家丫头,踹坏门你赔得起吗?”
苏琬没理会她的叫骂,朝着院子里打量一圈,问道:“刘娟呢?”
“你找娟子干啥?”王红花拍拍屁股起身,厉声问道。
苏琬冷笑没说话,她右手抱着福福,左手伸出去点了点鹿鹿的小肩膀。
鹿鹿拿着柴刀往前走两步。
“你、你们可别胡来!不然我要叫人了。”王红花吓得后退两步。
她看着柴刀上已经干涸却颜色新鲜的血迹,十分发憷。
这些都是狼血。
昨晚刚沾染上去的。
能不新鲜吗?
“刘娟呢?”苏琬又重复一遍。
王红花吓得双腿直哆嗦,“娟、娟子在灶房宰鸡。”
!!
那可是她家的下蛋野鸡,刘娟她怎么敢!
刘娟这会儿正烧水,听见外面动静她不耐烦走出灶房。
“苏小四你干啥?”她厉声喝问,目光落在鹿鹿身上,看见他手里柴刀时候,顿时气不到一处来。
“你就这么教小杂种拿刀对着我娘的?苏小四,你还想不想进我们老刘家门了?”
“我娘平时把你当亲闺女看,你怎么能带着小杂种一块欺负她?”
刘娟说话的时候,对着她娘王红花使眼色。
王红花屁股这会儿还疼着,可她知道,要想今中午吃上肉,就得跟以前一样,哄着点苏琬。
“苏丫头,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今中午就在家里一起吃,正好娟子杀鸡,咱们做个铁锅炖鸡。”王红花强行扯出难看笑容。
反正鸡原本就是苏琬的,给她吃两口,他们老刘家也没啥损失。
“婶子这算盘打的,我在村西头都听见了。”苏琬讥讽道:“鸡不用杀了,待会我直接拿回去。”
“凭什么?”刘娟尖锐嗓音破声。
东西都到她老刘家了,还有被拿回去的道理?
苏琬瞥刘娟一眼,说道:“东西最好都原封不动,不然少什么,就让你们赔什么。”
“还有你刘娟,向孩子们道歉。”
刘娟气急,以前苏琬捧着她还来不及,哪里用过这样的语气跟她讲话?
她大喊道:“道个屁,两个小杂种而已,他们也配?”
“村里谁不知道,你苏琬十八就爬秦禹的床,不知检点!”
“就这,你还想跟我哥好上?你做白日梦...”
“啪——”
刘娟话没说完,嘴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打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琬。
见女儿挨打,王红花也愣住。
“苏丫头你咋能打人呢?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婶子以前也没少待你好,咋能动手嘞?”王红花忙出声劝说苏琬。
这会儿男人们都不在家,她和女儿刘娟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苏琬这个小辣椒。
何况王红花知道以苏琬的性子,吃软不吃硬。
说几句好话哄着,这事儿就能过去。
“是吗?”苏琬眼神犀利,说道:“刘娟一口一个小杂种,到底是她自己出口成脏,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人教的?”
被她目光盯着,王红花仿佛被看穿心里想得似的,后背一阵发毛。
“婶子是不是当我苏琬好哄骗?您有没有真心把我当女儿,我心里门清儿。”苏琬继续道。
前世时候,老刘家一家子表面上对她嘘寒问暖,说把她当亲闺女,实际里背地各个跟别人编排她。
她在村里的臭名声,有一多半都是老刘家人的努力。
“我儿子刘远年轻有为,苏琬她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泼妇,咋可能配得上?”
苏琬笑着,把王红花和别人说过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国营饭店不缺钱,盈亏也不是自己承担,张启当然不必想着为饭店省钱。
况且他知道市场行情,春笋属于有价无市。
八毛钱一斤确实不贵。
“那您需要多少?”苏琬问道。
这一竹筐春笋约莫三十斤,剥皮去壳后,也就二十来斤左右的。
张启没丝毫犹豫,大手一挥说道:“越多越好。”
眼下春笋行情正好,招待领导们用不完,国营饭店还可以做成菜对外出售。
现在经济慢慢放开,老百姓日子都跟着富裕起来,偶尔也会下馆子请客。
这些八毛钱一斤买回去的春笋,不光不会亏本,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
苏琬将竹筐里的春笋称重后说道:“连筐带笋是三十四斤,算您三十斤。”
“明天的我直接给您送到国营饭店去,您看成不?”
张启满意点头,越发觉得面前的小姑娘会来事儿。
他爽快的数出二十四块钱递给苏琬,拎起竹筐走远。
有大顾客上门,今天显然比昨天提早一小时卖光。
苏琬将一摞纸票整齐码好,算上零散的钢镚儿,两筐春笋外加一些野菜、野蘑菇,总共卖了四十六块八毛钱。
野菜三毛一斤,野蘑菇卖八毛钱,和春笋一个价。
被张启带走的那个竹筐里,其中还有约莫半斤的野蘑菇。
将钱揣进兜里,苏琬抬脚往供销社走去。
这个时间点供销社里人正多,苏琬排队二十分钟,买东西只用了两分钟。
没办法,现在这年头,买什么都得来供销社,小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大到三转一响一咔嚓。
供销社的售货员都是吃公家饭的,人一多起来,态度上就容易多几分不耐烦。
苏琬时而会听到队伍前面传来的催促声。
“要什么?别磨叽,快点儿的。”
苏琬早就习惯二十一世纪‘顾客是上帝’式的贴心服务,一时间没回过神还有些怔愣。
不过抬头看向供销社墙上的提示语,‘禁止殴打辱骂顾客’。
好吧,这个年代,来供销社买东西,就得看人脸色。
很快队伍排到苏琬。
“两斤白米,一包白糖,两袋盐。”
“干辣子有吗?来半斤的。”
“再打一壶酱油一壶醋。”
“对,我没带瓶子,用你们这儿的。”
家里没有打酱油和醋的瓶子,苏琬用的是供销社里的老厚玻璃瓶,一个能装一斤多点,是格外收钱的。
想到家里的几个破口碗,苏琬接着补充道:“再来俩搪瓷盆,八个斗碗,八个盘子。”
很快售货员拿油皮纸包好东西,“三块八毛二。”
苏琬数出票子和钢镚儿递过去,接过来东西。
满满当当的,堆满竹筐。
走出供销社,她又买了两斤猪瘦肉,两根猪棒骨,这下竹筐里的东西,比来时候还多还重。
别看现在日头还早,其实走回村里都得快中午。
何况苏琬现在打算去买点消炎药。
县医院在城西头,她从供销社走过去得二十多分钟,一来一回很是耗费功夫。
她打算回去路上,顺道在红旗公社旁的镇卫生所买点。
苏琬背着竹筐,往回小山村的方向走。
走了半个小时,看见路旁的红旗公社和镇卫生所。
苏琬要了些酒精和纱布,消炎药买的是四环素。
在她前世晚年时候,这款药因为不良反应严重,已经被药监局注销。
但是在这个年代,四环素作为‘消炎神药’,几乎是家家常备。
镇卫生所上的药物种类本来就不多,消炎药就只有便宜好用的四环素,苏琬没得选择。
这些加起来总共要了她三毛五。
将消炎药、纱布、酒精揣进兜里,刚走出镇卫生所,苏琬就撞到熟人。
这熟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刘远和他爹刘进光。
“到了那边,记得给家里打电话,到时候咱家电话线也该装好了。”刘进光背着手,老干部式的走在前面。
刘远推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虚心听教的跟在后面。
忽然他迎面看到从镇卫生所里走出来的苏琬。
“琬琬,你生病了?”
苏琬觉得自己以后出门前一定得看黄历,不然路上走着都能撞见脏东西。
见她不答话,刘远目光转而看向她身后背着的竹筐。
上面盖了层旧报纸,看不见里面装的啥东西,不过竹筐鼓囊囊沉甸甸,里面的物件应该还不少。
刘远眼珠子转溜,说道:“琬琬,我帮你捎回去吧。”
苏琬默不作声,果然是脏东西!
真要让这对父子帮忙捎回去,她怕是连最后的筐子都见不着,更别提里面的米肉糖酱油醋。
苏琬正打算摇头拒绝,就见走在前面的刘进光板着脸,对儿子刘远说道:
“小远,赶紧开完介绍信,你妈她们还等着咱爷俩回去吃饭呢。”
明面上是催促,实则更多是训斥。
苏琬没理会这父子俩,她背着竹筐,和他们错身而过,继续往小山村方向回去。
还没等她走远,就听见刘进光不假掩饰的责骂,“你离苏琬那丫头远点,别被她臭了咱老刘家的名声。”
刘远连连点头。
听见外面动静,红旗公社的社员们好奇走出来,没到发工资的时候,刘进光这个老会计咋来了?
以前刘进光年轻那会儿,那是雷打不动天天走山路到公社报道。
现在岁数大了倚老卖老,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其实自打修好公路后,从小山村到红旗公社,也就走十分钟的路。
“刚才那个丫头,你们认识?”有八卦的好奇问道:“姑娘模样挺干净俊俏,是不是你家小远相好的?”
“她就是我们村那个十八爬上男知青床的苏家闺女。”刘进光没好气地说道。
“原来就是她啊,嘶,长得怪好看,结果是个不知廉耻、净不干人事儿的。”
“谁说不是呢?出那档子事儿,她居然还没脸没皮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真不嫌臊得慌!”
“害!这样的破鞋,以后可得让你们家小远离远远的,可别被破鞋惦记上。”
公社成员你一言我一嘴,背后说着苏琬坏话。
他们没去过小山村,以前也不认识苏琬,这些自然都是从刘进光那听来的。
尽管苏琬已经和秦禹办过酒席,可在这些人嘴里,那就是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
小葱是从门口菜地拔来的。
那块小菜地平时都是秦禹在打理。
种得也都是些好养活的鸡毛菜、小葱...辣椒。
孩子们要长个儿,光靠这些肯定不行,还是得靠粮食和肉,才能填饱肚子补充营养。
闻到香味的福福从屋子里探出头来,趁着鹿鹿一个没看住,哼哧哼哧跑了过来。
“又又!香香,福福想...吃又又。”
口水顺着樱桃小嘴流到衣襟,打湿一片。
苏琬整颗心被萌化,她揉着女儿枯槁发黄却柔软的头发。
“马上就好了,待会儿妈妈给福福吃鸡腿好不好?”
她又看到站在不远处,害怕她,却又不放心妹妹,所以跟着上前的鹿鹿。
“鹿鹿也有鸡腿吃哦!”
苏琬把野鸡分成两片,一半炖汤,一半加辣生炒。
野鸡肉嫩而不柴,天然无公害,最适合炖汤给小孩儿和大人补充营养。
最后又把洗干净的野菜切碎,将捡来的两个野鸡蛋打进去搅碎,做了个鸡蛋野菜饼子。
家里的盐巴也不多了,勉强够这顿吃的。
苏琬懊恼,以前的自己可真是糊涂虫。
她看向不远处带着两个孩子,给他们讲解蚂蚁王国故事的秦禹。
“饭好了,先给福福鹿鹿洗手吧。”
秦禹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起一角。
他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水缸旁,帮着福福洗干净小手。
鹿鹿自己拿勺子舀水,自食其力。
苏琬翻箱倒柜找出四个旧碗和四双新打磨出来的竹筷。
筷子做工圆润没有倒刺,一看就是用过心的。
饭桌是放在院子的老八仙桌。
是苏琬结婚办席时候,老苏家添置的嫁妆。
还有这间土坯房子,其实也是老苏家的。
“快吃吧。”
苏琬不动声色地将那盘辣子生炒鸡推到秦禹面前。
知道他喜辣,特意费了点功夫,多弄的这道菜。
苏琬后来事业有成,专门去学做过川渝菜。
没注意到秦禹错愕眼神,她拿起爷仨的碗,分别舀上鸡汤。
又将锅里的手枪鸡腿一分为二,勺到两只团子碗里。
汤里就这一个鸡腿,那剩下的呢?
秦禹筷子扒拉盘里的辣子生炒鸡,肉比辣椒多。
他的心口忽然就被堵住。
“吃饱了好有力气干活。”
“这个家谁都不能倒下,你更不能。”
苏琬对上秦禹错愕目光,她绽放从容自信笑容,“放心吧,以后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秦禹指节紧张攥紧,那双本该拿来写字的手,几年时光的磋磨,布满茧子。
他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家是真的要好起来了吗?
......
难得吃顿饱饭,还是有肉有汤的。
一切收拾妥当后,两只奶团子跑的格外欢快。
天色彻底阴沉下来,乌云遮住月亮和星空。
‘轰隆——’远处电闪雷鸣,照亮半边天空。
两小只都被惊到,鹿鹿愣在原地,福福迎头撞进苏琬怀里。
软绵绵、奶香奶香的,可可爱爱。
那个火海里勾着她指头,喊着‘麻麻快跑’的团子。
空气一下静止,鹿鹿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怕这个坏女人会扬手打福福。
他瘦小的身板,该如何护住妹妹?
“福福鹿鹿,该睡觉了。”屋子里传来秦禹的声音。
苏琬站起身,勾着福福的小手,将她送回屋里。
秦禹看到是她带福福进来,眼中错愕一闪而过。
苏琬今天带给他的惊愕太多了。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不约而同的错开视线。
睡觉,多么暧昧的词汇。
秦禹轻咳,将福福从苏琬手中接过来,抱去床上。
苏琬和秦禹是分房睡的。
秦禹带着孩子睡里屋,她在外屋搭了个小床睡。
两人一块搭伙过日子,是迫不得已。
谁叫他们稀里糊涂滚一块,还有了孩子?
在这个年代,耍流氓是能被枪毙的大罪。
说不出是谁的错。
最后俩人草草办了酒席,在村里过了明路。
可只要有一天没领证,两人就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何况那晚过后,俩人再没实质性的进一步交流。
苏琬知道,秦禹这个下乡知青骨子里是传统男人。
那晚为救她出火海,他被房梁砸中,弥留之际终于吐露真心。
看着给两宝盖好被子,用眼神示意她该离开的秦禹。
苏琬礼貌点头回以微笑,转身帮忙关门。
傲气个什么劲儿!老娘早晚拿下你。
不对,三四年前就拿下了,现在差的是红本子盖章。
苏琬哼着小曲,能抽中重生这个大奖,似乎奋斗一辈子最后身败名裂那点糟心事都没那么堵心了。
老天给她回到1982年重来的机会,那她绝不辜负。
一定不要再辜负那些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夜色浓烈,万籁俱静。
酝酿已久的豆大雨珠倾盆滚落。
‘砰砰砰——’
‘咚咚咚——’
雨势哗啦啦的吓人,没多时,外屋积满雨水。
土坯房年久失修,苏琬睡觉的地方上空破了个大窟窿,这会儿正如水帘洞般,瓢泼不止。
她瑟缩在角落,努力躲避蔓延而下的雨水。
‘吱呀——’门被打开的细小声音,在这雨夜微不可闻。
苏琬对上秦禹有些生气的目光。
“进来。”
外屋已经湿得不能坐人,苏琬老老实实跟进里屋。
床上两只奶团子睡的正香甜。
秦禹在靠着鹿鹿那边躺下后就背过身去。
苏琬飞速看眼床上,福福旁边还留着半米空地儿,倒是能让她勉强侧躺将就一晚。
对得上记忆的环境,硬而泛着阳光气息的床,这是苏琬梦寐以求。
身躯上的疲惫让她很快入睡。
躺在床板另一侧背过身去的秦禹,却久久不能入眠。
他后悔,自己今晚冲动了。
怎么能让苏琬进屋睡呢?
他和苏琬有过肌肤之亲,所以不介意同床共眠,可他担心孩子们。
万一苏琬趁他不注意把孩子们偷走卖掉怎么办?
他觉得以苏琬那个上赶着舔刘远的劲儿,对方再稍微忽悠两句,她还真能干得出来!
对于苏琬现在的变化,秦禹看在眼里。
可他还不能确定,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
他怕明天太阳升起,这个女人又变回从前。
一顿饭,不足以建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
天蒙蒙亮起的时候,苏琬睁开眼。
外面传来鸡鸣狗吠声,让她觉得几分不真实。
这里不是现代化摩登城市,而是悠闲寂静的八零小山村。
她起床,把昨晚没吃光的鸡汤骨架加水炖热,放在八仙桌上。
这些只够打个水嗝,根本填不饱爷仨的肚子。
苏琬瞥到柴门后靠墙放着的竹筐、锄头,上前拿起出了门。
八零是个遍地黄金的时代。
她有自信,一定会给两个小家伙安稳富裕的成长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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