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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村子里的画楼牌坊被拆了。听村子里的人说那牌坊规格很高,十分的壮观。最为奇特的是整座牌楼用的都是木头,建造的时候一根铁钉都没用,上面浮雕着一条巨蛇穿过整个牌楼。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说是收这牌楼的木头,出价很高。于是不过一天,牌楼就被拆完了。
主角:虞九祁黯 更新:2023-04-11 0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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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九祁黯的其他类型小说《蛇王娶亲虞九祁黯》,由网络作家“虞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八年前,村子里的画楼牌坊被拆了。听村子里的人说那牌坊规格很高,十分的壮观。最为奇特的是整座牌楼用的都是木头,建造的时候一根铁钉都没用,上面浮雕着一条巨蛇穿过整个牌楼。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说是收这牌楼的木头,出价很高。于是不过一天,牌楼就被拆完了。
十八年前,村子里的画楼牌坊被拆了。
听村子里的人说那牌坊规格很高,十分的壮观。
最为奇特的是整座牌楼用的都是木头,建造的时候一根铁钉都没用,上面浮雕着一条巨蛇穿过整个牌楼。
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说是收这牌楼的木头,出价很高。于是不过一天,牌楼就被拆完了。
牌楼下面还挖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棺材,大家害怕就将它给烧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最后每家每户分到了六万块。
那个年代谁家是个万元户就很了不了,大家都很高兴。
或许说,高兴的只有他们。
当初拆楼的时候,我爷爷和爸妈拼了命的阻止,却被那些人绑了起来关进了屋子里。
当时我妈还怀着我,都快生了,因为这次的事情动了胎导致我提早出生。
而我妈,难产,死了!
随之而来的是整个村子发生了蛇灾。大家一开始并未当回事,抓蛇,焚烧,还专门挖了一个焚蛇坑。
但事情越来越诡异,七天之后,村子里开始死人,死法都一样,皮肤发黑,皮肉焦黑,是被烧死的。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大家才真的感到害怕。
再后来,他们求着我爷爷将这件事平息了。
谁能想到十八年后......又出事了。
夜里,村支书特意打电话将我叫了回来,还骗我说我爷爷被蛇咬了。
可我一回来,他们就将我关了起来。
半夜的时候我跳窗跑了。
等我忍着恐惧终于跑到村口的时候却发现这里蛇群密密麻麻的一片盘踞在一起,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过不去!那些蛇似乎在刻意的阻挡我的去路。随后又向我游来。
我疯了一样又跑回去,一冲进门就看到爷爷正坐在椅子上抽着旱烟,见到我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他抽着旱烟很急,还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之后才平复下来,而旱烟也抽完了。
他将烟斗在木头上磕了磕,叹息了一声说:“小九,你出不去的,他不允许。快去睡吧,早上还得打扮呢。”
“爷爷,这真是蛇灾吗?”
这个问题村支书之前问过,爷爷没回答他。此刻他却回答了我。
“王蛇娶妻!”
“小九,躲不过的,这是宿命。”爷爷说的很慢。
“我不会嫁给一条蛇。”说完,我摔门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没多时,爷爷就来敲门了。我没开他就在门外说。
“小九啊,爷爷老了,爷爷保护不了你了。他虽是条蛇,但能护你周全,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我能听出爷爷声音里的无奈。他确实老了,前段时间还掉了两颗牙。
他是我爷爷,是将我抚养长大的人,可为什么要为了那些不干系的人牺牲我呢。明明是那些人咎由自取。
“你放心,爷爷有分寸,嫁给一条蛇总比死了强。”
我蒙着被子想装作听不到,可连他的叹息声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到底,我还是没忍住掀开了被子,气冲冲的去开了门。
我爷爷他真的老了,眼睛浑浊,白发斑斑,跟着他一辈子的老烟杆都包浆了。
“爷爷,您真的觉得嫁给一条蛇比死了强吗?”
爷爷没说话,我又问:“一条和我平白无故的蛇为什么要娶我,我长的是天仙吗还是吃了能长生不老?我们不是同类,他会让我吃生肉,吃老鼠,生活在地下,甚至是棺材里。”
“我会与蛇为伴,任由那些东西缠在我身上。直到我死!”
“但本来呢?我可以好好的上学,毕业找份工作,租个房子将您接过去,我给您养老......”
说到最后,我有些泣不成声。爷爷要是死了,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了。
忽然,一条小黑蛇突然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落在了我的手臂上,我连忙提起尾巴丢了出去。
回来这几天,见蛇见多了,也就不那么怕了,反正这些蛇都没毒。
爷爷没看那蛇,又叹息了一声,伸手轻抚了我的头:“我的小九不会那样的。相信爷爷好吗?”
“爷爷,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管那些人,他们害死了妈妈,我们现在离开这里不行吗?”我哭着问。
但爷爷却说:“如今这个局面是整个虞家前前后后四代人,七十八条人命换来的最好的结果。小九,你说爷爷能离开吗?”
“小九,如果你不嫁,爷爷会死,虞家七十八条人命白白牺牲。就算如此,村子里的人还是会将你绑起来强逼着你嫁。现在,你嫁吗?”
我看出爷爷眼底的那份认真和无奈,他没有骗我。
“我嫁!”
如果我不嫁,爷爷会死!所以我嫁。
昨晚我一夜未眠,睁眼到了现在。任由张婶给我穿衣化妆。
村支书拍了拍我肩膀上喜服的尘土笑道:“别看这喜服旧了点,可是值钱的好东西。便宜你了。”
他说的不错,确实是值钱的老古董,一整套的凤冠霞帔,就是很老旧。
早些年村口那颗空心柳树下挖出来的。挖的时候我还在跟前,而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便宜给你要不要?”
村支书干笑了两声没接话,然后拉着张婶要走,说是时间差不多了。
随后,爷爷就进来了。
他手里拿着红盖头,佝偻着腰坐在我的面前:“小九,爷爷知道你不愿意,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爷爷的苦心。”
“爷爷......”我忍不住又红了眼。
但爷爷他除了叹息就是叹息。
此刻的我竟然格外的冷静,起身,我对着爷爷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爷爷,保重。”
我看见他也哭了。
一条小黑色爬了进来,尾巴绑着红绸蝴蝶结发出丝丝的声音。
爷爷看到后就将盖头给我盖上,将我牵了出去。
站在家门口,我盖着盖头,只能低头看见脚下的路。但能听到四周有很多的蛇,那丝丝的声音太密集了。
“小九,爷爷不能送你过去了,你跟着脚下的这些蛇走就行,千万不要自己掀开盖头,知道吗?”
到了现在这个份上,我哪里还能说不。
“走吧!”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爷爷推了我一把。
迈出这一步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哭了。
我走了,爷爷要怎么办?他年纪那么大了。
脚后跟已经有蛇在爬了,像是在催促着我走。
低头,绑着蝴蝶结的小黑色尾巴尖晃了晃,往后慢慢的往前爬,它在给我带路。
小黑色带着我似乎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但我没有听到是人声。
走到村尾的时候,我犹豫再三还是掀开了盖头。
也许我应该听爷爷的话,不掀开这盖头。
以我为中心,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蛇,它们纠缠在一起,像是在交配,我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我连忙又将盖头盖上,腿有些发软。
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怎么都挥之不去,在想走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迈不开腿了。
来之前我下定决心不逃,可是现在......
当恐惧侵袭大脑,生存变成本能的时候,身体根本不由我控制。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踩着蛇都想跑,疯了一样。
但那些蛇很灵活,在我脚落地的时候主动的给我让我开了路。
我一边哭一边跑,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了地上。膝盖似乎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很疼。
那些蛇还是团团将我围着,但也不会碰到我。
突然就没了力气,我把挂在头饰上的盖头一把扯了下来扔在地上,伸手胡乱的在脸上抹眼泪。
我才十八岁,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事。
大概没人能体会到我此刻的恐惧与无助。
哭着哭着,一道人影将我笼罩,然后看见了面前出现一只手。
抬头,那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剑眉星目,一身红色的衣裳,长发,眸子里透着温和,但温和中又有些疏离。
他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人!
“受伤了。”他盯着我的膝盖说。
他的声音很好听,又长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我的戒备心顿时就没那么强了。
“你是要娶我的那条蛇吗?”
尽管是个人让我挺意外的。但村子里的人现在连门都不敢出,这男人又凭空出现,不是他的话,我想不到第二个。
“不是!”
“......”
我愣了一下,很是意外,竟然不是。他明明穿着红衣裳,连那些蛇在他来了之后就都退开了,怎么可能不是呢?
“那你是谁?”我问。
他没回答我,反倒是蹲了下来,伸手就要撩开我的裙子,我连忙往后缩了一下:“你干什么?”
他伸手抓住我的脚腕,手很凉:“别动。”
裙子被撩开到膝盖,这时我才发现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扎着玻璃片。
刚才因为太害怕,心思不在这上面,现在看着,伤口不浅。
“挺严重的。”他说。
然后他将我横抱了起来,旁边就是水井,打了水给我清洗伤口,又把玻璃片给取出来。
“现在没什么东西包扎,伤口凉着,晚上他会来接你。”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你真不是要娶我的那条蛇吗?”
“不是,我得走了。”
我看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他性子暴躁了些,心不算坏,凡事多顺着他些,能少吃苦头。晚上把盖头盖上。”
我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我在井边一直坐到了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将盖头给盖上,心底倒是没那么的怕了。
听那个男人的意思,娶我的那条蛇应该也是人形,至少是能沟通的。
一阵阴风吹过,蛇吐信的丝丝声也随之传来。
我忍不住握紧了双拳,临了,临了还是有些害怕的。
紧接着,我感觉有个人在靠近我,还在我的脖子上嗅了嗅。顿时心跳如鼓。
“你......你好。”我结结巴巴的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人没回答我,而是将我扛上了肩。
一路上我没在敢开口,直到被扔在了石床上。
膝盖的伤口被拉扯的极痛,我忍不住的喊出了声,再然后盖头就被掀开了。
“是你......”我惊愕的看着他,这不就是白天那个救我的人吗?当时为什么不承认。
但紧接着我就发现自己似乎是认错人了。
面前的这个人和白天的那个长相极其相似,但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暴戾两个字几乎是刻在了脸上,眸子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随后,他将手压在石床上,伸手撕扯我的喜服。
我惊叫着,只是力气的差距太大了,很快他就将我的喜服给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连带着头上的发饰:“你们还真敢。”
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他不动我了。
脱掉喜服之后我还穿着里衣,可这里阴凉,我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他一把将我拉到了桌子旁,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光线不够亮,但看得清。
桌子上摆着盘子,盘子上全部都用红布盖着。
“我叫祁黯,你的......主人。”
他将我按在凳子上,低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说完,他顺手将桌子上的红布都掀开,然后又道:“如果认错人的话,你应该会后悔。这是第一次,我不计较。”
桌子上的红布全部被掀开,我顿时忍不住吐了出来。
死老鼠,带血的生肉,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血腥味。
“呕......”
“怕什么,不是你说我会让你吃生肉,吃老鼠吗?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想离这些东西远一点,但祁黯的双手死死的按着我的肩膀。
那些话是我在家里说的,他都知道。
“你放开我。”
祁黯真的松开了我,嫌弃的擦了擦手:“乖一点,别惹我生气。我脾气不太好。”
离开那桌子之后我就躲到了墙角。还是忍不住的恶心。
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我原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在哭,老子将你喂蛇。”
祁黯突然大声,我被吓了一跳,顿时止住了哭声,死咬着胳膊。
一晚上我都在惊慌中度过,后来也不知道是太困了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总之就是没了意识。
我是被饿醒来的,看了一圈没看到祁黯人,随后在桌子上看见了几个馒头就吃了。
之后的两天这里就我一个人,我尝试着四处走走,但山洞里错综复杂,分叉口又多,一不小心就会走丢。
我迷路了一次,是一条小蛇将我带了回来。
第三天的时候,祁黯出现了。
“走吧,回门。”
“......”
他见我的第一句就是这个,回门?这是我没想到的,但能够见到爷爷我很开心。
临走前我拿了一个馒头,这几天能吃的就是馒头,别的什么也没有。
结果祁黯一下将我手中的馒头抢了过去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吃席!”
我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没敢说话,就跟着他走。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家门口看着搭起来的席棚以及上面写着的“奠”字手脚发软。
我疯了一样跑过去,看到了后堂的棺材,上面已经绑上了白花。
村支书跑过来安慰我说:“你爷爷昨晚走的,你们家也不容易,这丧葬费村子里给出了。你不是还在上学吗?学费村子里也包了。”
怎么可能呢?不是说我不嫁爷爷会死吗,可是我都嫁了啊,为什么?为什么?
“我爷爷怎么走的?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我哭着喊了出来。
“这谁知道,人年纪大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我突然想起祁黯抢我馒头时候说的话,他早就知道。
人群外,我终于找到了他:“你早就知道我爷爷会死?为什么?”
“你在质问我?”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我求你告诉我。”
他看着我许久,最终目光落在了远处来参加葬礼的村民身上:“他们杀的。”
“不是你干的吗?”我问。
他给的答案太离谱了,我爷爷为了村子里的蛇灾将我都嫁给一条蛇,这些人就是在狼心狗肺也不应该干出这种事。
再说了,都是普通人,杀人这种事情,他们应该还没那么大胆子。
我潜意识的怀疑祁黯。
祁黯看着我眯了眯眼,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股窒息感侵入大脑,难受的要命。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低死掉的时候,他突然松了手,我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说过,我脾气不好。一个臭老头也配我动手?”
说完,他转身似要走。
我连忙开口:“你刚说的不是骗我的?”
他站在那里回头,明明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却还是显得格外阴凉。
“你值得老子说谎吗?”他轻嗤了一声,没多久就彻底的消失了。
我的脑袋一片乱麻,不远处那些村民正尽心尽力的处理我爷爷的丧事,他们是凶手?怎么可能。
但祁黯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不散。
我重新回到了后堂,一手解开了上面的白花,看着村支书说:“我要见我爷爷最后一面。开棺。”
我仔细的看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很多人都显得惊慌失措,而最后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村支书的身上。
一听我要开棺,村支书完全没了刚才的和蔼,此刻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盯着我。
他阴渗渗道:“小九,棺材都封上了,没有打开的道理,你也不想爷爷死了还要遭罪吧。”
村支书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有猫腻:“他是我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村支书眯着眼睛看着我许久,然后说:“那也行,不过棺材是大家封上的,也都是好心好意的来帮忙,你执意开棺的话那这葬礼就你一个人弄吧,可别说我们不讲人情。还有,之前说的丧葬费,你的学费村里也就不出了。”
“开棺!”
村支书见我主意已定,挥手将来帮忙的人召集,说了很多我要违背祖宗开棺的话,说的很严重。还劝说大家离开等等。
我一言不发,如果祁黯说的是真的,那么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可以相信。
村支书走在人群走后,临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要开棺你自己开吧!”
我自己去找了工具,企图开棺。但真的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棺材是被定死的,我的力气根本就不够。
两个小时,汗流浃背,但一根钉子都没弄出来。
我将工具扔在地上,拿着我爷爷遗照前的贡品馒头吃了起来,我得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开棺。
“为什么不直接下葬?”
一道温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是和祁黯特别像的那个男人。
他还是穿着那身红衣裳,长发,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我要见爷爷。”我说。
他在我的面前蹲下,伸手蹭过我的脸颊:“别哭,会让人觉得你柔弱可欺。”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哭的厉害,就像是紧绷着的神经被骤然压断。
“我帮你开棺。”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就止住了眼泪,祈求的看着他。
棺材盖被打开,里面躺着我爷爷的尸体!
我没忍住吐了出来,剧烈的尸臭让人反胃,棺材里的尸体已然腐烂,从面容上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但旁边的老烟杆是我爷爷的没错。
他将棺材盖重新盖上:“看过了,下葬吧!我帮你。”
“我爷爷是昨晚死的,怎么可能腐烂成这样。”
只要是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不对劲。
“虞九,这是你爷爷的选择,很多事情不适合现在去刨根问底,你只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在劝说我活下去,我就像是被一个秘密包围着,没有丝毫的线索。
“你到底是谁?”
“祁曜。”
“祁黯是你兄弟?”
“不是。”
我没在问他,将棺材拖到了院子里,弄了些柴火,烧了!
大火一直到天黑才完全熄灭,我将剩下的灰收集了一些放在了罐子里打算明天去墓地里埋了。
第二天一早,我抱着爷爷的骨灰坛子去墓地。
但我没想到村支书会带人阻止我。
坑都已经挖好了,连碑都立了,村支书却不让我葬。
“虞九,这地方是村子里的,你可不能把你爷爷葬在这。”他说。
“这明明都写着我爷爷的名字?”
村支书冷笑了一声:“本来是可以下葬的,但你昨天不是执意开棺嘛,这快地方村子里自然就收回了。”
我死咬着牙,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我偏要葬呢?”
“你这丫头,这是公家的地,你就是埋了我们也得给挖出来,到时候那骨灰坛子不小心弄碎了也是正常的。”
他在威胁我。
我抱紧了骨灰坛,看着村支书和他身后的人。心里很恨!
我爷爷一直以来与人为善,为什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是你们害死了我爷爷。”
村支书顿时脸色都变了:“虞九,凡事要讲证据。”
我当然没什么证据。再说也是浪费口舌。
到底我还是没能让爷爷下葬,抱着他的骨灰坛回到了家,埋在了后院的树下。
从今以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祁黯来找我了,一见面就一服凶神恶煞的样子:“老子说的话你压根就不放在心上是不是?昨晚为什么没回去?”
我抬头看着他,竟然丝毫不觉得恐惧:“你说是他们害死了我爷爷。理由呢?还有,我爷爷的尸体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你又在质问我?”
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掉,我根本维持不住自己的理智,跪在他的面前,拉着他的裤脚哭着大喊:“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我都嫁给你了,我爷爷为什么还是死了......”
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爷爷死了,我爷爷死了......
大脑骤然的变得模糊,我似乎是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个梦。
梦里,一只漂亮的狐狸压在我的身上,舔过我的脸颊。
我是被惊醒的,梦里,那只狐狸咬上了我的脖子。很疼!他想咬死我。
看了看四周,是在我家。
“醒了。”
我转头看着祁黯,他的手里捏着一只老鼠,生生的给捏死了,满手的血。
“呕......”我忍不住的想要吐。
祁黯皱了皱眉,将那老鼠扔掉了:“你不会以为老子要吃这脏东西吧。”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觉得恶心。
祁黯洗了洗手,背对着我突然说:“有没有想过你认识的村民其实都不是人呢?”
“什么意思?”
我不理解,村民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除非我这么多年都是在做梦,否则祁黯说的就不可能。
“看在你求我的份上,给你一个线索,和你一起长大的沈冬儿怀崽了。”
我愣了一下,沈冬儿是我们村子里的女孩,我们一起长大,关系很好,我们考上了不同的大学,我没听说她回来。
正这么想着,我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门没锁,沈冬儿直接闯了进来,脸色惨白。
“阿九,阿九。你没事吧?”
她急切的样子让我备受感动,这你妮子打小就对我好。
“我没事。”
她拉着我的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钱爷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节哀,你还有我。”
提起爷爷,我默默摇了摇头。这件事没完。
“这位是?”沈冬儿像是终于发现了我身边的祁黯,一脸探究的看着他。
“我是她主......”
没等祁黯说完我连忙道:“这是我老公,祁黯。”
祁黯轻嗤了一声,白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想起祁黯说冬儿怀孕的事情,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的肚子。
冬儿还没出嫁,也没听说有什么男朋友,怀孕应该不可能吧,我们关系这么好,要是有男朋友一定会告诉我的。
而且,就算冬儿怀孕和我爷爷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随后我又想到村支书,冬儿是村支书的女儿。
冬儿目送着祁黯出去,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连我都不通知,我们不是说好了让我给你做伴娘吗?”
本来我不想将祁黯的事情告诉她的。我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不过现在,恐怕她也逃不掉了。
“他不是人。”我说。
冬儿愣了一下,一下子将我抱住:“他是不是家暴你?阿九,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忍,长的人模人样竟然不是个好东西。”
我知道她理解错了,干脆说的在直白一点:“冬儿,祁黯是一条蛇。还记得以前老说蛇灾吗?就和他有关。”
我以为她不会相信的,或者需要一段时间接受,但很意外,她一点都不惊讶。而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应该有事瞒着我。
“冬儿,他说......你怀孕了。”
我眼看着她的脸色骤然变白。
冬儿胆子小,这会眼睛已经红了,她点了点头说:“我......我确实怀孕了,但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怎么回事?”我问。
“一个月前我生日的时候,我爸妈把我叫了回来给我过生日,我还很奇怪。我爸妈从来都不会记得我生日。”
“回来之后他们做了一桌子的菜,我吃完饭就迷迷糊糊的发晕。再然后就做了一个梦。”
冬儿抿了抿嘴,盯着我的眼睛又说:“我其实不确定是不是梦,我很迷糊,梦里有个男人,然后把我......我以为是青春期。早上起来我没穿衣服,我妈说她给我脱的,说我喝酒喝多了吐了。”
“但是阿九,我那天就喝了一点点酒,不至于醉,还是我爸让我喝的。”
“前两天,我例假没来,又食不下咽,去医院看,人家说我怀孕了。”
听完冬儿这么说,我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是相信祁黯的,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至于骗我,或者说不屑于,因为没有意义。
“冬儿,你是在怀疑什么吗?”我问。
冬儿点了点头:“我感觉梦里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为什么这么说?”
“阿九,我做梦的时候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只狐狸。他还问我怎么没穿喜服,还问我爹没给我吗?我真的记得。”
冬儿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害怕极了。
我连忙抱住她:“别怕,别怕!”
“阿九,我最近真的很不安,感觉有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我们离开这吧。”
我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冬儿,我爷爷死的不明不白,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清不楚,我真的没办法安然的走。而且,我大概也走不掉,祁黯不会放过我的。”
我伸手摸了摸冬儿的肚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打算生下这个孩子吗?”
沈冬儿几乎都没犹豫就死命的摇头:“我不要这个孩子,阿九,我才十八岁。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你问过你爸妈吗?”
“还没有,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冬儿一直很懂事,家里还有个弟弟,她比弟弟大十岁。
我和她说好了晚一点陪她回去,顺便探探他父母的口风。
其实我不想去的,村支书不让我开棺,不让我爷爷下葬,我是恨的。但冬儿对这些事情都一无所知。
但是冬儿的妈妈一直对我挺好的。于是就跟着她去了。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次她竟然会我连门都不让我进。
冬儿的妈妈叫付翠翠,她一把将冬儿拉到身后:“虞九,你现在也是成了家的人了,就别来找我家冬儿了。”
“妈,你说什么呢?”
冬儿挣脱开她妈妈的手,站在了我身边。
这妮子打小就这样,什么都护着我。
“冬儿,虞九她现在有老公,她嫁给了一条蛇,还克死了她爷爷。你离她远一点。”付翠翠说道。
冬儿一脸焦急的看着我,一个劲的向我道歉:“阿九,我妈乱说的,你别听她的。”
“我可没乱说,虞九,你和我家冬儿一起长大,你要是真为了她好,就离她远一点。”
“妈,你在这样我不回来了。”
冬儿显然是气急了,脸都红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生气,我也不想她为难。至于我爷爷的事情我会慢慢调查。
我悄悄的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说:“我觉得你怀孕的事情先别告诉你爸妈。自己探探口风,可以多问问你弟弟。”
“对不起啊,我妈那个人就是那样,你别放在心上。”
我对着她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行了,快点回去吧。”
但如果我知道她回去之后会遭遇什么,我一定会拉住她,无论如何也会带着她离开。
走在村子里,我觉得从未有过的陌生,这里明明是我长大的地方。
那些会唤我小九的叔叔婶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条毒蛇。
我不理解,为什么呢?
就因为我嫁给了一条蛇吗?可如果不是我,蛇灾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也许我爷爷也不会死。
“恨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边。
祁曜不知道什么来的,他还是那身红色的衣裳,表情冷淡。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真相。”我说。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像是在安慰我:“你接受不了。”
“我也接受不了嫁给一条蛇。也接受不了我爷爷的死......可这些不都发生了吗?”
祁曜沉默了一会,我觉得他似乎想告诉我些什么。但到最后都没有开口。
我们又一次不欢而散。
我很难受,也许是因为在我最恐惧的时候是他在我身边,所以对他,我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转眼就是三天,爷爷的死一直没有什么线索,村子里的人根本不理我。
祁黯来找过我两次,扔给了我几个馒头就走了。
晚上,沈冬儿来找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来的时候慌慌张张,还被门槛绊倒了,一身狼狈。
她的身上穿着破旧的白色喜服,和我之前穿的那件除了颜色之外一模一样。
我连忙将她扶起来:“怎么了?”
“快跑,阿九快跑。”
我没问缘由,扶着沈冬儿就往村外跑去。
刚跑两步,就听到冬儿说:“不行,村口有人堵着,我们会被抓住。”
我们这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会我却不知道往哪里跑才安全。
我们停在原地,冬儿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她恐惧的看着我:“跑不掉,我会死的,阿九,我会死的。”
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跟我走。”
村支书带了很多人在找冬儿,我远远的看了一眼,他们手里拿着农具,凶神恶煞。
尽管我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村尾的画楼牌坊旧址一直没盖什么,是一个很大的坑,也叫焚蛇坑。
我拉着冬儿跳了下去。
上次祁黯就是带着我从这里出来的。
深坑里有一石门,看上去和周围的土差不多,若是不知晓的,怕是找不到。
祁黯上次虽然没告诉我从这里回去,但他装作不经意的在我面前演示了一下。
里面的弯道很多,刚进去勉强还能分得清方向,可是很快就迷路了。岔口真的太多了。
“阿九,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冬儿抓紧了我的手,
我正想说迷路了的时候,一条小蛇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冲着我摆了摆尾巴。
冬儿被吓了一跳,我安抚着让她别怕,随后跟着那条小蛇走。
石洞里,我看着熟悉的场景,我第一次觉得心安。
祁黯的目光盯着我,脸色并不好看:“你带外人进来是喂蛇吗?”
我连忙将冬儿挡在身后,这件事是我理亏,但我真的没有选择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冬儿去死。
“对不起。”
我道了歉,祁黯就那么盯着我,像极了一条毒蛇。
气氛变的异常尴尬,冬儿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为难之处,立刻站了出来:“你别为难阿九,我马上就走。”
“别......”我阻止了冬儿,她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一定会出事。
我看向祁黯:“你......你能不能帮帮她?”
“我为什么要帮她?”他说。
我知道祁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犹豫了一下拉着冬儿跪了下来。
在生死面前,什么尊严不尊严都是扯淡。
祁黯嗤笑了一声,一招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老鼠,活生生的捏死了扔在我面前。
“你把它吃了我就帮她。”
“呕......”
浓郁的血腥让人作呕,我只是反胃,但冬儿是真的恶心的厉害。
她怀着孕,又是孕吐的时候,这会脸都白了。
“祁黯......”
“老子说到做到,你吃了它,我就帮你们。而且不是你说的嘛,我会让你吃老鼠。”
“......”这人怎么会这么记仇。
“对不起,我之前不认识你,不该胡说。”我再次道了歉。
可是祁黯还是不依不饶,:“道歉就不必了,张张嘴的事,吃还是不吃?别浪费我时间。”
看着地上的老鼠,想到爷爷的死,冬儿的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吃个老鼠,又不会死人,就是恶心了点,没事的!
伸手,我看着那老鼠又干呕了一声。
在即将碰到那老鼠的时候,冬儿拦住了我:“我们走,总会有办法的。”
“没事,反正也是肉嘛,上次你不是还给我看视频说非洲那边的烤老鼠还卖的挺贵的。”我安慰着她。
这妮子真是,眼泪都不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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