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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疏月魂魄离体的瞬间,她又看见了自己悲凉可笑的一生。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到十年前,回到悲剧开始的那一天,回到那个冬天,改变这一切!
主角:凤疏月萧北寒 更新:2023-04-12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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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疏月萧北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凤疏月萧北寒》,由网络作家“凤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疏月魂魄离体的瞬间,她又看见了自己悲凉可笑的一生。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到十年前,回到悲剧开始的那一天,回到那个冬天,改变这一切!
北辰,永和六年,冬。
厮杀声伴随着浓烈的血腥气在皇城散开,就听哄的一声巨响,城门被敌军攻破。
一支铁甲军踩着鲜血和尸体,浩浩荡荡的袭来。
城楼上,男人穿着象征着身份的帝王蟒袍,手中握着一柄匕首,挟持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冰凉的剑刃贴着她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萧北寒,朕命令你立即退兵,否则朕就杀了她!”
男人手中的匕首一动,凤疏月的脖子上的血痕又深了一寸,刺骨的寒风扑面袭来,卷起她挡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布满伤痕交错恐怖的脸来。
她似乎感觉不到痛楚,一双眸子如古水一般纹丝不动。
这就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啊。
为了他,她背弃了凤家,偷了父亲的兵符,害的凤家满门被灭,可是结果呢?
自始至终元清睿都只是在利用她,甚至在萧北寒得了真正的兵符之后便将她囚禁在宫内,任由昔日里她得罪过的那些人对她肆意的欺辱打骂。
他留她性命,便只是为了威胁萧北寒而已。
可是熟不知,萧北寒才是那个恨她入骨的人!
果不其然,城楼下传来一道轻蔑的讥笑声。
凤疏月微微抬眸,就见领兵的男人裹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坐在高头大马上未着任何的盔甲。
这般气定神闲带着铁骑兵临城下,仿佛不是来夺~权篡位,而是来闲游一般,他抬起头,狭长的眸子轻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满是厌弃:“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凤疏月听着这话,突然大笑了起来,她不顾脖颈间的冷意,回头看向元淸睿:“在这世上最希望我死的人便是他了,你竟用我的性命来威胁他让他退兵,还真是蠢。”
说着,她扭头看向城楼下的男人:“是不是啊,寒哥哥?”
马背上,萧北寒在听到寒哥哥三个字的时候身子忽然僵了一下。
片刻后他伸手从副将的手中取了一张弓,漫不经心道:“就凭你,也配叫我哥哥?”
说着,他张开弓拉满,将箭矢对准了城墙上的凤疏月。
霎时间,乌云压境,寒风骤起。
元淸睿大惊吼了一声:“萧北寒,她可是你的妹妹,是凤家仅存的骨血,别忘了你身后的凤家军是怎么得来的?你又是怎么答应凤将军的,你说你会保护……”
他的话未说完就听嗖的一声,萧北寒手中的箭破空而出,那尖锐的箭矢穿过凤疏月的心口,最后钉入了他的体内。
一箭穿两心。
“妹妹?呵~我萧北寒没有她这样的妹妹,凤家也没有她这么蠢的女儿!”
萧北寒满是憎恶的声音透过寒风落入凤疏月的耳中,她闭着眼睛,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从城楼上摔了下来。
砰的一声。
城楼下,血溅三尺。
马背上的人巍峨不动,只淡漠睥睨的扫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人。
凤疏月看着他,唇角微微一扯,血色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成了她毕生的悔恨:“寒哥哥,对不起!”
魂魄离体的瞬间,她又看见了自己悲凉可笑的一生。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到十年前,回到悲剧开始的那一天,回到那个冬天,改变这一切!
凤疏月听到了梵音,黑暗中亮起了一片佛光好似在为她指引。
她费力的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晃的她有些不适。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姐,你终于醒了!”
凤疏月诧异的望了过去就见她的丫鬟玉梨顶着一双哭红的双眼,满脸激动的正看着她。
她呆愣着,心下泛着疑惑,玉梨不是死了吗?
在她被囚禁在永巷的时候,她为了一口吃食被人给活活的打死了。
就死在了她的面前,浑身血淋淋的。
凤疏月浑浑噩噩,以为自己是到了地府,她眼眶微红看着眼前的人问:“玉梨?你是在等我吗?”
“小姐,你说什么呢?”
玉梨坐在床檐上有些哽咽的声音道:“我知道小姐不喜欢新来的夫人和少爷,可你也不能作践自己啊,这大冬天的多冷的湖啊,你怎么能说跳就跳呢?”
大冬天,跳湖?
跳湖!
凤疏月瞪大眼睛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握住了玉梨的胳膊:“你说什么?”
玉梨眨了眨眼睛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小姐难道是烧糊涂了?你不记得自己为了赶走新来的夫人,故意跳入了湖中诬陷萧少爷。
对了,老夫人信了你的话,处置了萧少爷,眼下他还在雪地里跪着呢,这都跪了两个时辰了,将军又不在府里,在跪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凤疏月的脑子哄的一下,顿时间神思都清明了起来!
她满目震惊的打量着四周,布置的奢华贵气的房间里每一件物件都价值不菲,可不就是她住了十多年的闺房?
可是凤家被抄之后,她的东西全都被人给抢走了啊?
是做梦吗?
可是为何梦里的一切为何都这么清晰,她仿佛还能感觉到心脏被箭矢贯穿时的痛意,以及坠落城楼后四肢百骸的痛楚。
“小姐。”
玉梨的声音让凤疏月回过了神来。
她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活生生又年轻貌美的小丫头突然反应过来,有些踉跄的爬下了床走到了妆镜台前。
就看见镜子里映照着一张略显稚嫩的小脸。
这张脸吹弹可破,圆嘟嘟的,一双大眼一闪一闪满是天真无邪,可不就是十三岁的她?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这是…重生了?
回到了十年前,悲剧开始的那一天?
十年前的这个冬天,她的父亲北辰国镇南威武大将军凤如丰班师回朝,却带回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少年。
父亲要娶那个女人为妻,还让她叫那个少年哥哥。
那个少年,便是萧北寒。
她身为将军府的嫡女,母亲在她七岁那年病逝,父亲常年在外镇守边关,她由老夫人抚养长大。
老夫人只有她这么一个嫡孙女,是以对她过分宠爱,把她养成了飞扬跋扈刁蛮霸道的性子。
而她太蠢听信了柳姨娘的话,认为萧北寒是她父亲的私生子。
为了赶走这对母子,她用尽手段,甚至不惜跳湖陷害,最后害的萧北寒在大雪里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因此他染了寒疾,残了腿,从此对她恨之入骨。
凤疏月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小脸,心底隐隐透着一丝激动,她来不及多想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
玉梨说萧北寒还在大雪里跪着呢,上辈子她铁了心要陷害萧北寒,醒来后明知道萧北寒被罚却无动于衷。
结果因为无人为萧北寒求情,他在大雪里跪了一天一夜,直到父亲回来才将人给救下。
可是因为跪的太久,又受了寒气,他的一双腿险些废了,虽然最后是保住了,但也落下了残疾,走路的时候左腿有些跛。
后来,她更是无耻的屡次拿他的跛脚的事来取笑他,如今想想,那时候她简直恶劣至极。
现在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悲剧重演。
凤疏月掀开帘子出了房门,迎面正撞上了来送药的丫鬟玉珠,托盘上的药洒了一些出来。
苦涩的气息伴随着寒风窜进了凤疏月的鼻子里。
“小姐,你醒了?药熬好了,你赶快把药喝了吧?”
玉珠放下手中的托盘忙将药碗递了过去,她和玉梨一样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丫鬟,是她最信任的人。
可是,有谁能想到这丫头心比天高,不甘于只做一个丫鬟,早已被人给收买了。
她手里的这碗药,非但治不好她的风寒,只会让她的病越来越重!
凤疏月压下心头强烈的怒意,轻扫了一眼玉珠手中的药碗:“先放着吧,我回来再喝。”
眼下去救萧北寒才是最重要的。
“小姐,你的病还没有好呢?你这是要去哪,外面冷,快把衣服披上。”
玉梨拿着一件披风追了出去,就看见她们家小姐冒着寒风大雪跑出了院子,她心下着急忙跟上。
外面下着大雪,路上有些滑。
凤疏月摔了好几次,她顾不得疼也顾不得冷,很快她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外,远远的就看见雪地里跪着一个人,身上已经铺满了一层白雪。
她的脚步顿在原地,望着那挺着背脊一身是雪的少年,心头间一时千头万绪。
前世她醒来后知道萧北寒被罚也没有来看他,在喝了玉珠送来的药后她浑浑噩噩的又睡了过去,结果病情反复烧的越来越厉害。
老夫人本就心疼她,是以对萧北寒的惩罚就重了些。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更可笑的是她跳入湖中,是被萧北寒救上来的,而她却恩将仇报告诉老夫人是萧北寒把她给推下去的。
想到这些,凤疏月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站在雪地里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平复了心境,要救萧北寒便得承认自己诬陷他。
可是全府上下人尽皆知她凤疏月不喜欢新来的这个少爷,若是贸然为他求情必然会引人怀疑。
必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正想着,凤疏月就看见柳姨娘扶着老夫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显然是冲着萧北寒去的。
凤疏月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扯着嗓子哭喊着就跑了过去:“祖母,祖母,你为孙儿做主啊?你快把这个人赶出府去,他要杀了孙儿啊!”
“晏晏。”
柳姨娘看见凤疏月披头散发的跑了过来,身上连个斗篷都没有披,一张小脸被冻的通红。
她心下一惊,赶忙迎了上去:“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你的丫鬟呢,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你还病着吗?”
柳姨娘一脸心痛的样子,忙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这关切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动容,认为她们就是一对母女。
曾经凤疏月也是这么认为的。
柳姨娘是老夫人的侄女,只是她在凤家的地位有些尴尬。
当年凤疏月的母亲去世后,老夫人念她年纪小无人照顾,便把年轻丧夫的柳姨娘接来了府上,本意是想让她做父亲的续弦。
只是父亲并未答应,加上他一直镇守边疆常年不回府,所以柳姨娘便以客居的身份一直住在了将军府。
府中人都知道她是要做将军夫人的,又是老夫人的侄女,虽然她和父亲没有成亲,但在府上无人敢轻慢她。
凤疏月年幼丧母,而柳姨娘又一直陪着她,对她照顾有加,在心中她也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一般。
赶走萧北寒和他的母亲,亦是为了给柳姨娘抱不平,想让柳姨娘做她的继母。
可是结果呢?
从头到尾这个女人对她就没有一点真心。
无非是见她年幼单纯好骗,把她当傻子而已,就连她跳湖也是她教唆的。
凤疏月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哭着跑过去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腰:“祖母,你为什么不赶走他?我不想看见他。”
“晏晏,我的好孙女,别哭别哭,祖母这不是已经在为你做主了吗?”
老夫人心痛的摸了摸凤疏月的小脸,然后示意赶来的玉梨将斗篷给凤疏月披上,又在她手里塞了一个手炉。
凤疏月抱着手炉哼了一声,扭着头看着一旁的柳姨娘道:“姨娘,你不是说只要我跳下湖诬陷萧北寒,他和他母亲就会被赶出将军府去的吗?
可是你看看,祖母就只是罚他跪在这里而已,那我的罪岂不是都白受了?”
凤疏月此话一出,可谓是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跪在地上的萧北寒那染着霜色的眸子都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而柳姨娘则直接惊得忘记了反应。
倒是老夫人反应迅速,面色一变斥问道:“晏晏,你说什么?”
凤疏月露出一脸心虚的表情,眼神有些闪躲:“我……”
她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佯装害怕的样子,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是姨娘说只要用了苦肉计陷害萧北寒,祖母就会把他们母子赶出府去。”
她扯了扯柳姨娘的袖子,着急道:“姨娘,你快跟祖母解释啊!”
柳姨娘大惊失色连忙道:“晏晏,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姨娘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让你受苦呢?
你可是发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姑母,要不要再请个大夫给晏晏瞧瞧,她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这可怎么是好?”
凤疏月听着柳姨娘狡辩的话,不由的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个擅长伪装的狐狸精。
可是她凤疏月再也不是那个无知愚蠢的凤疏月了!
凤疏月一脸天真的样子,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柳姨娘:
“姨娘,你不疼晏晏了吗?”
“明明是你告诉晏晏要想把萧北寒他们母子赶出府去,唯有苦肉计才行,你还说会安排好人及时的把我从湖中救上来。”
“可是我在湖里喝了好几口水也没等到你安排的人来救我啊,如果不是萧北寒救我上来,我可能已经被淹死了。”
“难道姨娘是想淹死我吗?姨娘为了赶走他们难道都不要晏晏了吗?晏晏受这些苦可都是为了姨娘啊!”
凤疏月一抽一泣,这听似委屈的话落在旁人的耳中只觉得恐怖。
原来竟然是柳姨娘教唆凤疏月跳湖以此诬陷萧北寒的,而最终将凤疏月救上来的竟然是萧北寒!
老夫人本就觉得此事有些怪异,如今听凤疏月一说,她心如明~镜一般立即明白了过来。
她怒目瞪着柳姨娘,斥道:“你为了将军夫人的位置竟然教唆晏晏,不顾她的死活?还让她诬陷别人?”
“姑母,我冤枉啊!”
柳姨娘吓的腿都软了,心中却是恨极了凤疏月,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蠢,什么话都敢说,一点脑子都没有!
教唆将军府的嫡小姐自杀,这可是大罪,她不能认!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把晏晏当女儿一样,又怎么可能会害她啊?这话若是传出去,我还要怎么做人,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着作势就要去撞墙,以示自己的清白,幸亏被她的丫鬟给拦了下来。
老夫人看着糟心,一边是她疼爱的孙女一边是她的侄女,这事若是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她也只能将其压下。
老夫人寒着一张脸斥了一声:“够了!三小姐坠湖一事就是个误会,去把萧少爷扶起来,送他回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凤疏月闻言悄悄的松了口气,她知道靠着自己的三言两语不可能置柳姨娘于死地。
她今日的目的,只为救下萧北寒,洗脱他的冤情。
凤疏月垂着眸子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却在偷偷的打量着萧北寒。
却见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上去搀扶他的丫鬟都被他给推开了。
他费力的自己站了起来,敛衽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里。
老夫人见他离开,脸上的表情更为的阴沉,她扫了一眼周围的丫鬟和下人,威严的声音道:“今日之事,谁若是敢乱嚼舌根,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又对着凤疏月道:“你身子还没好,快回去歇着吧,以后不可在胡闹了。”
凤疏月低着头瑟缩的应了一声,然后朝着老夫人福了一礼带着丫鬟便匆匆离开了。
待她走后,老夫人横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柳姨娘,恨铁不成钢道:“你给我进来!”
柳姨娘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惴惴不安的跟着老夫人进了房。
老夫人遣退了身边的侍女后,柳姨娘上前一步正要解释,就听啪的一声结实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伴随着老夫人愠怒的声音:“你太让我失望了!”
柳姨娘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
只是她还有些懵,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老夫人看着她,咬着牙恨道:“没想到为了将军夫人的位置,你竟然连晏晏都敢算计,她是那么信任你,可是你呢?
你竟然利用她,还想害她,是我看走了眼,我们凤家容不得你这般恶毒的人,你走吧!”
柳姨娘惊惧的回过神来,她跪爬着过去扯着老夫人的衣摆道:
“姑母,我知道错了,你若是赶我出将军府,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错了,是我被鬼迷了心窍,姑母我不争不抢了,只要能留在表哥身边,就算做个妾我也愿意,求姑母不要赶我走。”
她在将军府待了这么多年,早把这里当成了是自己的家。
本以为将军夫人之位她唾手可得,谁想到半路杀出一个辛如意和萧北寒。
她也是急了,才会想到利用凤疏月使出苦肉计来。
老夫人见柳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脸颊高高肿起,到底是自己的侄女也是自己属意的儿媳妇人选,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
她拧着眉道:“今日之事你已经触到了我的底线,我是看在你我之前的情分上,才没有让你当众难堪。
虽然我下令让下人不得乱说,但纸包不住火,丰儿早晚都会知道的,就算我能原谅你,丰儿也不能!
他的脾气你最清楚,你还能不能留在将军府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我老了,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柳姨娘跌坐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姑母。”
老夫人置若罔闻,转身进了内室。
柳姨娘握紧双手,眼底写满了恨意,就只差一步她就能赶走那个姓辛的小贱人和她的儿子。
早知道凤疏月如此蠢,她就不该留她的性命,坏她的好事!
她小心翼翼委曲求全了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就这样被赶出将军府去,绝对不能!
……
凤疏月离开后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追萧北寒去了。
她打发了玉梨先回去,然后径自抄了一条近道去堵他。
萧北寒住的地方是将军府最偏僻的听风院,寻常都没什么人来。
凤疏月抱着手炉站在雪地里。
很快,萧北寒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漫天飞雪中,那个穿着青衣薄衫的少年一瘸一拐着朝着她走了过来。
因为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过,浸了水的衣衫都已经被冻成了冰。
凤疏月想到他的身份,就有些心慌。
人人都以为这个少年只是个随着母亲嫁入将军府的拖油瓶,殊不知他才真正的天潢贵胄,身份尊贵无比,手段更是残忍!
这一世,她一定要抱紧他的大腿,当一个乖乖可爱的好妹妹。
第一步肯定要与他示好,化解他们之间的嫌隙才行。
凤疏月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副壮志凌云的样子,她满怀期许心底有些紧张的等着他走近。
萧北寒自是看见了她,他俊眉轻轻蹙了蹙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装作视而不见,径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被无视的凤疏月:“……”
她看着萧北寒的身影,突然想哭。
然后她就真的哭了出来,哽咽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萧北寒!”
萧北寒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红红的眼睛,神情有些厌恶:“三小姐,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他左右看了看问:“这一次,又想怎么诬陷我?”
凤疏月听着这个名字只觉得扎心。
的确诬陷他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从一个月前他入府,她便会时常的整点幺蛾子来对付他。
当然那些手段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结果就是让老夫人越来越讨厌他和他的母亲。
在萧北寒的心中,她就是一个无可救药,娇蛮任性被教养坏的大小姐。
凤疏月也知道要想让萧北寒对她有所改观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走过去将手中抱着的手炉递了过去:“今日之事,是我的不是,是我恩将仇报,我给你道歉。”
萧北寒一脸讶异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轻笑了一声:“三小姐这是改变策略了?倒是有长进。”
就比如今日她在老夫人面前说的那番话,看似是没有脑子的愚蠢行径,其实却是聪明之举。
他倒是小瞧了她了。
凤疏月听着他的笑声,有些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己的心口凉飕飕的。
她缩了缩脖子,忙将手炉塞进了他的怀中:“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真心跟你道歉的。”
萧北寒抱着她塞过来的手炉,不经意看见她有些委屈的样子,眸子里还有一丝惧怕。
他觉得稀奇,这小丫头怕他?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把手炉扔掉,而是歪着头唇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意:“让我信你也行,你也在这冰天雪地跪上两个时辰,给我赔罪!”
凤疏月瞪大眼睛看着萧北寒被风雪染的更冷的俊脸。
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长身玉立,一身傲骨,相貌尤其的出众。
现在他只是一颗蒙尘的明珠,待到不久后的将来,他会惊艳天下,这副皮囊更让无数女子为之心动。
曾经有多少人羡慕她有这么一个哥哥,然而她却不屑一顾,从来不将他看在眼里。
现在,说什么她都要好好的巴结他,保住自己的小命。
“好!”
凤疏月一口应下,然后很没有骨气的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萧北寒一愣,他拧着眉深邃的目光盯着她:“凤疏月,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我警告你,动我可以,若是你若是敢对我母亲不利,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他甩袖一挥,转身径自走掉了。
凤疏月跪在地上,眼眶有些酸涩。
这样的话上一世萧北寒也说过,然而那时候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最后还是对他母亲动了手。
她害死了他母亲腹中的孩子,她的亲弟弟,害的父亲一生无子,最后还和柳姨娘联手陷害萧北寒的母亲,让她含冤受屈自尽而亡。
她的恶行,罄竹难书!
凤疏月跪在雪地里,有些瑟瑟发抖,身上的斗篷虽然替她抵挡住了一部分的严寒,但也耐不住这风雨的肆意。
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了。
也不知道上一世的萧北寒是怎么撑了一天一夜的?
好在如今已经发生了改变,只要能得到萧北寒的原谅,她就不会重复过往的悲剧。
她环了环双肩,暗暗咬牙坚持着。
因为上一世所受的磋磨,磨砺了她的心性,现在的她没有什么苦是不能受的。
不远处,萧北寒站在一颗雪松后面望着凤疏月在雪中的身影。
他本以为自己离开后,她便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执着。
通往听风院的路很偏,寻常都无人来这边,更何况现在还下着大雪,她便是在这里跪到死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萧北寒一时间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小丫头,明明她对他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从他第一天入府的时候,她就满是不屑瞧不起他。
可是现在凤疏月的反常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小丫头是良心发现了?
正想着,就见跪在雪地里的凤疏月突然倒在了地上。
萧北寒面色一变,正欲现身,却见她撑着身子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但身子却是抖的更厉害了。
他目光微动,盯着雪地里的凤疏月,面色有些动容。
凤疏月不知道萧北寒就在不远处看着她,她只知道如果得不到萧北寒的原谅,她会死的很惨。
前世她犯下种种恶行,最后死在萧北寒的手里,但其实他杀了她,也为她报了仇仇。
那些曾经欺骗过她,伤害过她的人都被萧北寒给处置了。
凤疏月吸了吸鼻子,就见眼前茫茫白雪里露出一截青色的衣角。
她眨了眨眼睛,诧异的抬起头,就看见萧北寒去而复返正站在她的面前。
“起来。”
萧北寒阴沉沉的声音听着毫无任何温度,但落入凤疏月耳中却觉得格外的好听。
她委屈巴巴的望着他问:“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萧北寒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凤疏月望着他那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指,真真是好看,她缓缓的将手递了过去。
萧北寒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将她从雪地拉了起来,只是凤疏月跪了这一会腿已经麻了。
她没有站稳,身子往前一栽就扑到了萧北寒的怀中。
同记忆中的气息截然不同,他的怀抱是热的。
前世的时候,因为他身上的寒疾,只要一靠近他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意,冷到骨子里。
原来他的怀抱也可以这么暖。
凤疏月有些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却也没忘记自己的处境,她揪着他的衣襟小声道:“我的腿麻了。”
萧北寒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嫌她麻烦,但还是将她送给他的手炉塞到了她的怀中,然后拦腰将她给抱了起来。
凤疏月一惊,一只手下意识的搂着他的脖子,她愣了一会随即反应了过来,心底满是欢喜。
他这是原谅她了?
原来这个男人这么好哄的吗?
凤疏月心花怒放,只觉得自己看见了希望。
她偷偷的抬起头看着萧北寒冷峻的侧脸,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寒哥哥。”
萧北寒脚步一顿低下头去看她:“你叫我什么?”
“寒哥哥啊。”
凤疏月眉眼一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里闪烁着星芒:
“之前是我不懂事,你救了我,我反而诬陷你,害你被罚。
其实我在昏迷的时候梦见了我的娘亲,她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还说如果我再胡闹就不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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