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自然也是满眼的心疼,他轻轻的把我抱在摇椅上,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我的小腹。
他的手心很暖,我慢慢觉得好受了些。
莫要折腾你娘,他把耳朵贴在了我的肚子上,一个人喃喃自语道来折腾你爹吧。
你爹皮糙肉厚,不怕折腾。
我笑了,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傻里傻气的人?
还没成型的孩子,能懂什么?
可是孩子好像真的听懂了。
我竟真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安稳的日子还未过多久,就生了变故。
陆家夫人去世了。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或亡故,或病逝,或有心人设计,总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一个雨夜里。
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是她的贴身侍女,归南。
小丫头穿着一身孝服,红着眼眶把一个匣子递在了我的面前。
她太伤心了,每说一句就要掉一滴泪。
姑娘。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家姑娘说了,让您赶紧离开上京,她……她保不了您了啊。
这些东西是尚书府的陪嫁,和陆家没有一点关系,她去世之前特意吩咐我,务必交到您的手中。
让您拿着当盘缠,快跑。
看着满满这一盒子的金银首饰,我心中难言,只把她搀扶起来,问道你家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样好的姑娘,不该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她脸上闪过了深深的不安和惶恐,过了很久,才抹了抹泪缓缓开口陆家二小姐,被封为了皇后。
有些事,不用说的太明白。
一瞬间,仿佛天塌了下来,我几乎要站立不住。
好在一旁的宋如及时扶住了我,他暗暗咬牙,低声说了句陆家,果然手眼通天。
是啊,手眼通天,我斗不过的。
我理了理褶皱的衣裳,目光落在了这小小的院落里,雨水打在瓦上啪嗒有声,又顺着房檐大颗大颗砸在了地上。
那个老槐树依旧立在那里,像个孤独的老者,默默的守护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即使万般不舍,我终究还是开了口。
该走了。
我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