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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精修版

深林的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如今新人入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是本宫从未见过听过的,自然觉得有趣。”“谁说不是呢。”齐玥在一旁继续搭腔,“那益州毕竟偏远,民风也开放,那种小官家的庶女哪里像咱们晏京城规矩那么多,我们可做不出来跪在人家门口大哭大喊的行为,丢不起这个人。”“可这么做也不是全无好处。”余美人,余音茵也站了出来。她也是新入宫的,是户部尚书之女。......

主角:孟清欢孟娴湘   更新:2024-06-16 0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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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清欢孟娴湘的现代都市小说《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精修版》,由网络作家“深林的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如今新人入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是本宫从未见过听过的,自然觉得有趣。”“谁说不是呢。”齐玥在一旁继续搭腔,“那益州毕竟偏远,民风也开放,那种小官家的庶女哪里像咱们晏京城规矩那么多,我们可做不出来跪在人家门口大哭大喊的行为,丢不起这个人。”“可这么做也不是全无好处。”余美人,余音茵也站了出来。她也是新入宫的,是户部尚书之女。......

《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精修版》精彩片段


除了贤妃和被禁足的廖羽柠,剩下的全都已经到了。

孟娴湘一一行礼,到宜嫔面前时被她一把扶住。

“妹妹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宜嫔拉着孟娴湘站到一边,离那些对着孟娴湘释放怨恨之意的妃嫔们远了些。方才她向众人请安,压根儿都没多少人搭理她,除了章玉妍冲她笑,旁人或不屑或幽怨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啊,该保重身子,皇后娘娘都叫免了你请安了,不必非得过来。”

孟娴湘看着她,心里莫名觉得舒服。

其他人包括皇后,即便表现的再和和善温良,都叫人喜欢不起来,唯独眼前这个宜嫔,一颦一笑,说话时的眼神、语气不叫人有半点不适合反感。

这是让孟娴湘惊讶的,从前没发觉,许是没太多机会和她说话的缘故。

即便是章玉妍表现的那般友好,她都不敢轻易相信。

独独这宜嫔,竟有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冲动。

“多谢宜嫔娘娘关心,其实嫔妾身子早已无碍,本就应该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尤其……”

宜嫔冲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想说尤其昨夜已经侍寝,今日理应该过来给皇后请安的,她若不来,定会有人指责她恃宠生娇坏了规矩。

“我明白你的顾虑,换作是本宫大概也会觉得为难。不来有不来的难,来了也肯定会有人说是来炫耀的。但总归你来了这个决定是没有错的,旁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是,嫔妾明白,多谢娘娘开导。”

旋即,只听宜嫔轻轻一叹,垂眸挡住自己眼底的悲意,嘴上又道:“其实,本宫早就想来看你,只是本宫这两日也病了,昨儿个也都没来请安,既在病中便也不好到你那儿走动。”

再抬眸,她眼里的悲凉之意也早就散去了。

又在孟娴湘要询问她病因之前,挥手打断无所谓道:“现下已经无碍了,如今你我都无事便是皆大欢喜了。何况你又侍寝得了恩宠,大喜之下便不要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啊……”

宜嫔定定的看着她,笑意温柔

“你比本宫幸运,也比本宫有福气。”

孟娴湘轻轻颦眉,不太能听懂宜嫔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比她幸运?

可还来不及多说,那头贤妃进来,热烈的声音将一切都给盖住。

“看来,今儿竟是本宫来的最晚。”贤妃扫视一众人像是在找谁,最后目光落在孟娴湘身上,不用说,就是找她的。

可看到了孟娴湘后,却又是一句话不对她说,只冷冷瞥了一眼。

“实在是因为听趣儿听得太投入,都叫本宫忘了时间了。”

“不知娘娘听的什么趣儿,也说给我们听听呀。”问话的,是新入宫的八等美人,齐玥。她父亲是太傅,就是皇上的老师。

贤妃掩嘴呵呵一笑,随后又看向孟娴湘。

“还不是孟贵人的事儿吗,许是从前宫里人少,热闹也少。如今新人入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是本宫从未见过听过的,自然觉得有趣。”

“谁说不是呢。”齐玥在一旁继续搭腔,“那益州毕竟偏远,民风也开放,那种小官家的庶女哪里像咱们晏京城规矩那么多,我们可做不出来跪在人家门口大哭大喊的行为,丢不起这个人。”

“可这么做也不是全无好处。”余美人,余音茵也站了出来。

她也是新入宫的,是户部尚书之女。


歌声由远至近,是唱歌的人慢慢在靠近。

绕过小竹林过来,终于看清模样,是个穿着同竹子一样翠绿的女子,穿在最外层的淡绿色薄纱上也绣着竹子,青绿的琉璃耳坠细细的一根,形状亦似竹身,悠悠荡荡的挂着衬的脸颊肤色极为白皙。

赵君珩眯起眼,却难以看清喜怒。

站在林边的人在见到他时,歌声戛然而止,随即一脸惊惶的跪了下来。

“皇上!”她似惊讶,实则垂着的眸子明明是带着笑的。

“不知皇上驾到,嫔妾……嫔妾是袭香宫的余音茵,参见皇上,皇上万万岁。”

赵君珩眉头一挑,大概觉得有趣。

他没见过她,但在册封秀女时看过名单,那几个新入宫的妃嫔他都是记得名字的,或者是为了记住她们背后的母家背景。

余音茵,户部尚书之女,八等美人。

“原来是余美人,歌唱的不错,起来吧。”

听到自己被夸,余音茵眼中笑意更甚,道了一声:“嫔妾多谢皇上。”

缓缓起身后,含羞的望向赵君珩,看着他身上象征的权力的龙袍,嘴角晕开浅笑。

“不知皇上是来看庄美人的吗?”她怯羞羞地问。

她既这么问,那就说明她对庄芊芊受伤的情况是很清楚的,毕竟也是同住一宫,不可能会不知道。

“嗯。”赵君珩淡淡一答,看向她身后宫女手里拿着的东西问:“那是什么?”

余音茵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随后答道:“回皇上,是嫔妾的画纸,嫔妾准备再此画一幅竹林画。前几日画过一副却总觉得哪里不好,不知可否请皇上看一眼,请皇上指点几番。”

“拿过来吧,朕瞧瞧。”

见赵君珩没有拒绝,她心上一喜,忙从宫女手里抽出画作往前走,走上长廊。

“皇上。”她羞涩的递了上去。

赵君珩瞥她两眼,接过画纸细细的看,看过后勾唇点头。

“画的不错,已然颇有几分大家风范。余尚书很会教养女儿,养的你这般的多才多艺。不错,不过朕这会不得空,得赶着去会见大臣,往后若有机会再细细欣赏你的画作罢。”

余音茵再难掩笑意,开心的咧着嘴。

“多谢皇上夸奖,皇上谬赞了,嫔妾都是画着玩儿的,称不上什么大家风范。”

她高兴却也失落,失落赵君珩这就要走了,不能多留一会儿。

可再失落,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得装的大方懂事。

“国事要紧,嫔妾不敢搅扰皇上。”说着,她躬身行礼又道:“那嫔妾便恭送皇上了。”

“起来吧,你去作画,朕也不扰你。”

赵君珩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院中那片竹林,神色难测。

不是穿了一身带着竹纹的衣衫就代表有了竹子高洁的品性的,余音茵的歌声的确好,画也画的好,可到底还是心思深了些。

庄芊芊受伤了,又与她同住一宫,她即是装也应该装出些悲色来。怎的能够如此愉悦的在这唱歌,又不是值得庆祝的事。

如此费心思的展现自己的才艺,说到底还是为了向他邀宠。

凝月宫内尤其东偏殿,正是一派喜气的景象。

孟娴湘已经接到了于忠海宣读的圣旨,一应赏赐也都下来了,宫内上下都在向她道贺。

给了赏钱恭敬的送走于忠海后,孟湘湘让素兰带人清点赏赐物后收入库房。

“主子,恭喜主子,以后该叫主子孟美人啦。”冬霜跟着孟娴湘进门,也是一脸喜气。


要说身份,其余秀女中也不乏有身份高贵的。

例如太傅之女,一品将军之女等……

可她们三个却一律都被封为了八等美人,独独廖羽柠自个儿比旁人高出了两个等级,这如何能叫人不眼红?

孟娴湘没猜错的话,那廖羽柠也将会是第一个侍寝的人。

种种恩宠在她看来,只看到了两个字,捧杀!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说他们这位年轻的皇上,心思很不简单。

剩下三位,便是孟娴湘和章玉妍,以及另外那位外官之女,都被封为了十等贵人。

而孟娴湘最在意的,也是那位除章玉妍外的贵人。

穆静烟!

穆静烟和她,可是有渊源的,还是很大的渊源。

分宫的时候,她还和穆静烟被分在了同一处的凝月宫,只有四等嫔位及以上的妃子才有资格住一宫的主殿,所以孟娴湘和她分别被分在了东偏殿和西偏殿。

到凝月宫的时候,内务府派发下来的宫女太监们都已经候着了,此刻正在做着打扫的活。

十等贵人身边除去自己带进来的丫鬟,还会派发一名掌事宫女,一名贴身大宫女,两名近侍宫女,两名粗使宫女和一名掌事太监及两名粗使太监。

有意思的是,玲珑自作主张,竟不让内务府派发的掌事宫女和大宫女靠近孟娴湘,嘴上说的是怕她们伺候不好。

玲珑,便是孟家夫人身边刘嬷嬷的女儿。

孟娴湘如今是宫里正儿八经的主子,却被一个知府奴婢做了主。

甚至,还要听她一个奴婢的嘲讽。

“没想到吧,没想到穆家小姐也入宫选秀并且入选了,哼。”玲珑站着,孟娴湘坐着,可看玲珑那轻蔑的神态及语气,仿佛她才真正的主子。

孟娴湘撩了垂在身前的一缕青丝,在手指间转着圈圈,没有因为玲珑的不敬而感到生气,反倒是眼眸含笑饶有兴致一般。

玲珑则越说越起劲儿,以为孟娴湘不回答就是怕了。

“那穆家小姐是最知道你底细的,她要是在宫里到处说你和你娘的丑事,那你在宫里可就真成一个笑话了。”

“底细?”孟娴湘手中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眉头向上一挑问:“什么底细?”

“自然是你那个早死的娘是个贱婢底细!”玲珑越发不屑,瞪着眼睛要吃人似的,不愧是孟夫人身边的丫鬟,真真是把狗仗人势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可惜啊,她甚至比狗都要愚蠢。

或许连狗都知道要有主人在身边才算有势可依,没有主人护着的狗还敢这么豪横,也不怕被打死在外头?

孟娴湘放下绕着头发的手,轻轻搭在桌子上,看似慵懒的神态实则暗藏凌厉。

“你确定要一直这般与我说话?”她含着冷笑问玲珑。

然后不等玲珑开口,继续再道:“路上的时候没办法,我身边需要人伺候这才对你诸多忍耐,可如今不一样了。玲珑,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玲珑嘴硬,可实际已经被孟娴湘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的有些发毛。

“罢了!”孟娴湘摇摇头,嘴角的笑意却逐渐加深。

她不怕最好,不怕才好呢!

“不过玲珑,有些话我还是得提醒你。我娘确实是在穆府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可她在穆府是以老太太亲戚的身份生活的,嫁给我那个父亲的时候也是以良民的身份嫁的。至于后面被贬为贱籍的事也因为我那个父亲好面子,因此从未有外人知道。”

而且为了日后麻烦,孟岳已经在她出发选秀后就把她和母亲贱籍的身份抬回去了。

“所以玲珑,如果宫里有人知道了我娘曾为贱奴的事情,那只能是孟府自己人说出去的。除了你我,和与你一同从孟府出来的丫鬟竹香,宫里可再没别人知道了。”

说着,孟娴湘站了起来,近一步逼近玲珑,压低了声音。

“我在孟府端过尿盆,挑过粪桶,宫里那些娘娘包括皇上要是知道了这些,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想孟府,孟夫人那两个女儿还能不能入宫,而在宫里散播这些人还能不能活,玲珑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到这里,玲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

孟娴湘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些事,那一定是她和竹香两个人散播出去的。

再来若因为这些连累了孟府,连累了两位嫡小姐的前途,别说宫里就是孟大人都不会放过她的。

玲珑紧张的咽着口水,孟娴湘却倏地冲她宽慰一笑。

“你别紧张,我知道你不会的。”

随即,她又轻轻拍了拍玲珑的肩温柔又说道:“今日迁宫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你是孟夫人身边的,身份自然比别的丫鬟要贵重,嗯……”

她佯装思索,片刻又柔柔一笑。

“今后你就住东侧那间小厢房,那原本是要给掌事宫女住的,不过你是自己人也是孟夫人亲信,我自然不能亏待你。就让掌事宫女其他宫女挤一挤好了。”

话落,只听玲珑轻轻哼了哼。

她觉得孟娴湘这是在巴结讨好她,想以此来堵她的嘴,毕竟那些丑事要是说出去了,她孟娴湘受的影响是最大的,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嫌弃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宠幸她。

所以,她没谢恩也无其他表示,翻着白眼转身就大摇大摆走出去了。

留孟娴湘自个儿在后面,笑靥如花的看着她。

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那位被赶出房门的掌事宫女就要过来了。

玲珑走后,竹香进来伺候。

虽然都是孟府出来的丫鬟,但竹香要比玲珑规矩的多,起码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丫鬟该守什么样的规矩,可她到底还是孟府的丫鬟,孟娴湘往后也不会太重用她。

她得培养自己的心腹。

留着玲珑和竹香终究像是留着两个随时会爆的爆竹,得尽早处理掉。

“主子,奴婢伺候您梳洗吧,明日一早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嗯。”

孟娴湘由竹香搀着进入内阁,坐到铜镜前,头上的钗环珠花、耳上的珠饰尽数被取下,擦去鲜艳的口脂,又卸掉繁重发鬓,变得素雅后整个人的气质都清冷了下来。

越是没有表情,越是让人觉得疏离。

她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可竹香却总觉得无形中有股压迫感让她不敢喘气。

“主子,奴婢去给您打洗脸水。”

“嗯。”孟娴湘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垂在胸前的发。

竹香福了福身,随即松了口气般的快步走出内阁。

出门的时候,被一个急冲冲的身影撞到。

“贵人呢,孟贵人在里面吗,奴婢要见贵人。”


出了凝月宫,孟娴湘由素兰陪着去往御花园。

虽是阴天,却实在闷热。

“主子。”素兰贴身搀着孟娴湘,一面帮她摇着扇,“看这天是要下大雨了,别一会儿淋坏了主子,生了病可不好。”

孟娴湘摇一摇头,加快了些步子只道:“生病也比无宠好。”

等两人到御花园时,廖羽柠正好还没走。

她正拿手中的石子泄愤,一块儿一块儿的往湖中丢,站在她身边的宫女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显然廖羽柠此时脾气正大,宫女也惹她。

孟娴湘与素兰对视一眼,素兰了然的冲她点头,随即转身去摘了一朵芍药。

回身冲着孟娴湘笑,并且刻意的大声说话:“主子,您看这朵芍药开的多好看,奴婢将她别在您的发髻上吧,正配您今日这身衣裳呢。”

这声音惊动不远处站在湖边的廖羽柠,她回了头看向孟娴湘这边。

孟娴湘是背对着她的,站在一团粉白的芍药花前。

她同样穿着淡粉色绣白花的裙子,远远看去好似与那团芍药融为了一体,身量纤纤,如同芍药花化身的仙子似的。

孟娴湘接过素兰手里的团扇,又微微垂首方便素兰帮她插花,但嘴上却说着遗憾。

“打扮的再好看,无人欣赏又有何用。”

“主子别气馁,以主子的容貌承宠是迟早的事,如今新入宫的妃嫔们也只有廖昭容一人承宠过,主子耐心些是有机会的。”

“可是…可现下廖昭容独宠,连贤妃、宜嫔她们都很少能见到皇上,我又……”

话到一半,被人强势的打断。

正是廖羽柠,这会儿都已经走到孟娴湘身后了。

“怎么,我得宠你很不服气?”

孟娴湘装作被吓一跳的样子,迅速回身冲廖羽柠行礼道:“凝月宫贵人孟娴湘,见过昭容。”

“呵,孟贵人,听你方才的口气是觉得,你没得皇上恩宠是因为被我给抢了?”

“不是这样的,昭容您误会了。”孟娴湘见势跪了下去。

“误会?”廖羽柠直勾勾盯着孟娴湘的前胸,她今日的衣着稍显宽松,绣着繁花的抹胸不能完全包裹住内里风光,稍微站的高些就能将那饱满看个清楚。

接着,廖羽柠又看了看自己不太浑圆的那处,不禁怒气更甚。

“我看你就是不满我得宠,打扮着这样在御花园里,是想着有机会能够偶遇皇上吗?你以为皇上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小妖精吗?”

说罢,上前一把扯掉孟娴湘头上的粉白芍药。

下手没有一点轻重,发丝都被扯乱了,头皮生疼。

“这里是皇宫不是青楼,你搞这些狐媚子行径做给谁看?你当皇上是什么?下贱胚子,小地方来的果然没有教养,不懂规矩,传出去皇室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不是的,嫔妾没有。”

那缕被抓散的头发挂在孟娴湘的脸颊边,让她皱眉惊恐的脸看起来更加可怜。

“昭容明鉴,嫔妾只是摘了一朵花插在头发上,好多娘娘及宫女也会这样用鲜花装饰自己,除了这样我并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情呀。”

“你还敢犟嘴!”廖羽柠抬手便给了孟娴湘一巴掌。

跪在孟娴湘身边的素兰,吓了一大跳,忙伸手去扶。

这一巴掌,着实火辣辣的。

孟娴湘眼里噙着泪,身子在发抖,实则心里波澜不惊。比起在孟府受的那些屈辱,一个巴掌算什么,若能换来上位的机会,她没什么豁不出去的。

廖羽柠现在拿她出气越狠,那她上位的机会就大。

太后一定是看出来皇上捧杀廖羽柠的意图了,所以势必会劝说廖羽柠不要霸宠,可廖羽柠恩宠正盛,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己的恩宠分给别人,因此才与太后闹了不痛快。

皇上既然有心要设计廖羽柠,那便会时刻注意着她和后宫的动向。

这个时候冲上去的人,最能引起他的注意。

后宫中对廖羽柠被专宠的怨恨已经达到顶峰,就如同今天这个天气,眼看就要爆发了。

因此,孟娴湘便是要做那第一个打破平静的人。

天空飘起了雨点,似在应和孟娴湘眼里落下的泪水,越发显得她无助弱小,同样更惹廖羽柠恼火,一面抬手挡雨,一面咒骂:“你个贱蹄子就在这里雨里跪着吧,凭你还想跟我争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为长了张狐媚子的脸就能得宠吗?”

“不自量力,我告诉你,你做梦!”

孟娴湘眼中的泪漱漱而下,比雨还急,虽然害怕却又不甘的模样。

“嫔妾是身份低微,可是嫔妾也是由太后亲自点头选入宫中的,难道就因为在御花园里摘了一朵花别在头上就算犯了罪,而因此再也不能侍奉皇上了吗?”

“昭容您的位分是比嫔妾要高,可宫里做主的终究还是皇上皇后,昭容还能比圣上皇后还要大吗,大到可以一句话就断了嫔妾的希望和将来?”

“你放肆!”

廖羽柠往前倾身靠近孟娴湘,两串长长的金珠流苏打在孟娴湘的额头上。

“小小贵人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告诉你,别说是你,这个宫里哪怕是有了皇子的贤妃也得给我几分面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说的没错,只要我想,那便可以一句话就断了你的前程。一个知府家的庶女,还妄想跟我争宠,你不想要你和你们孟家那几十条人的命了?”

听到最后这句话,孟娴湘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精光。

她就等着廖羽柠说到这里呢!

可面上,她还是要装出一副惊恐害怕的神色来的。

“我不信!”她哭的梨花带雨,嘴上却又故意激将,“我父亲是虽只是知府,那也是由朝廷任命的命官,你不能……”

“我呸!”廖羽柠在太后那儿受了气,正愁没处发泄呢。

“就你父亲那小小知府也敢称为朝廷命官?我廖家可是侯府,弄死一个知府不过等于碾死一只蚂蚁。哼,你既不信,那我便做给你看,好叫你知道我的厉害,看你往后还敢不敢与我争宠!”

话落,她直起身。

孟娴湘装受到威胁而惊惧的往前一扑,却连她的裙角都没有抓到,她已经转身因雨势越来越大而加快脚步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后又猛地停下,回头冷眼再道:“你就在那跪着,跪倒天黑再起来吧!”

随即便见她的身影越走越远,急的孟娴湘不住的喊着求饶。

“嫔妾知道错了,有什么气您冲嫔妾来,千万不要连累嫔妾的家人啊……”

雨越下越大,形成一道厚厚的水帘。

孟娴湘躲在水帘后头,笑容渐渐灿烂。


“主子,她们走远了,要不您起来去那边的亭子避避雨吧,这会儿雨下的这么大不会有人到御花园里来的。”

素兰站孟娴湘的身前,弯着身子替她挡雨,虽然也挡不了多少。

“是啊!”孟娴湘没有起身,依旧跪着,“雨下的这么大不会有人来,那要怎么才能把消息传皇上耳朵里呢?”

听着,是忧心的话。

可她嘴角深深的笑意,却透露了她内心的胜算,似早有主意一般。

“主子,您……”

孟娴湘挥手示意她不用再多说,更反过来劝她道:“你快去避避雨吧,这本来就是我自己意愿中的事,不要连累你生了病。”

“可是主子,廖昭容她要您冒雨跪到天黑呢,这么跪下去别说生病,就是这腿也要出问题的,万一就此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不必再说了。”孟娴湘轻轻推了推她,让她不用再为她挡雨。

素兰心急却拿她没有办法,索性又陪着她一起跪了下去。

看着素兰坚毅的侧脸,孟娴湘神色里带着算计笑,渐渐的变得柔和起来。

“素兰。”她轻声唤她,并接着问:“你知道我为何没把今日的打算告诉别人,而独独只跟你说了吗?”

“奴婢不知。”素兰摇头。

孟娴湘伸手动了动她头上被雨水打湿的绒花发饰,轻柔再道:“我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凝月宫里那么多伺候的人,只有你是真心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事情。你知道的,我身边是连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的,所以我信你这个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场赌博。”

“素兰,你可别让我赌输了,叫我失望啊。”

“主子!”素兰闻言,立即转了个角度磕头跪在孟娴湘的面前,“那是因为,主子您也是奴婢在宫里遇见的,唯一一个会站在奴婢奴才的角度着想的主子。”

“先前有小宫女手笨不小心打碎了主子的口脂盒,或者梳头发的时候弄痛了您,吓得宫女急的直哭,您却从不会因为她们的无心之失而责骂她们,反而还会安慰她们。知道她们回去还是会心里过不去,怕她们晚上偷偷的哭,您想起来就算是熄灯了也会再穿好衣服亲自再去看她们。”

“那些小宫女,从前甚至连扫地的声音大了些都会被拉下去打板子的。”

“玲珑说您太没有主子的气势,半点威严都没有,可只有我们这些在宫里受尽委屈的奴婢们才能明白,主子您做的那些对我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素兰诚恳的说完,慢慢抬起头。

“奴婢是随着秀女入宫而从外面的行宫清凉园里调入宫中的,不是皇宫里哪位娘娘派来的眼线。主子宅心仁厚,事事想着下人,有您这样的主子是奴婢的福分。所以,只要主子想做的,无论什么,奴婢都会尽力助您去完成!”

“只是……”

素兰说着,又缓缓的垂下眼眸,伸手覆在孟娴湘磕在鹅卵石地面上的膝盖。

“不过主子都能忍,那奴婢便陪着主子一起忍。奴婢相信主子您总有会登上高位的,奴婢会陪主子一起等着那天的到来。”

素兰坚毅又满是憧憬的神色,仿佛也让孟娴湘看到了未来的那一天。

她亦伸手,拍了拍素兰的手背。

“别担心,你家主子命硬,一场大雨而已伤不了我,再说不是常听说人,富贵险中求么。廖昭容让我跪到天黑我自然得给她跪足了时辰,否则昭容要是知道了生气,去对付我家人这怎么办?”

伴随着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孟娴湘脸上狡黠笑意再次盛开。

……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去,雨雨势却不减反增,像一块块小石子砸在身上还有点疼。

孟娴湘由素兰搀着,一瘸一拐的走出御花园。

跪的久了,膝盖的确疼的厉害,宫道里有些地方又非常湿滑,她跌了好几下。

她们没回凝月宫,而是去了廖羽柠的沉熙宫。

到了宫门前,她又跪下。

“凝月宫贵人孟娴湘,求见昭容!”她拍打着紧锁的宫门,冒着雨大声的喊。

宫道另一端,有撑伞的宫女排成队经过,见状无不被吸引目光。

“嫔妾已经跪足了时辰,还望昭容开恩,饶过嫔妾的家人。若还不解气,尽管拿嫔妾出气,或是罚跪或是再挨耳光,嫔妾都任打任罚,可嫔妾的家人是无辜的。”

“求昭容放过嫔妾的家人,嫔妾发誓,只要昭容肯放过嫔妾的家人,嫔妾此生绝不会出现在皇上面前,绝不会与昭容争宠……”

宫门内,倚在门后偷听的太监把话递到了廖羽柠的耳朵里。

得到的,是廖羽柠不屑的嗤笑。

“小贱人真是不怕丢脸,不愧是小地方的人,没有一点尊严。你见过哪个名门贵女出身的会这么不要脸面的跪在雨里,像条狗一样的敲门求饶,说出去先不怕人笑话。”

“别管她,让她哭去,正好当做是杀鸡儆猴,让满宫的人知道得罪了我会是什么下场。”

“可是……”

站在她身侧的宫女面色犹豫,支支吾吾不敢开口,最后更是被廖羽柠一个凶狠的眼神给吓住,再也不敢开口。

那宫女把头低的深深的,总觉得这事不应该这么处理。

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怕会责怪她家主子心狠手辣。不过她家主子毕竟是太后的亲侄女,嚣张惯了,即便提醒了恐怕她也听不进去的。

宫门外,一拨又一拨的宫人经过,无不被孟娴湘凄惨的模样震惊到。

一传十,十传百,终究还是传入了皇上的沐心殿。

“什么?”

案桌上的一副未写完的字,被一滴突兀的墨汁给毁掉,执笔的人见状收了笔,用浓墨般漆黑不见底的双眼盯着桌前的太监,再问道:“当真?”

“奴才岂敢欺骗皇上,那边来来回回确实有许多宫人都瞧见了的。听说孟贵人是在雨中跪了一个下午的,淋了一下午的雨身子都快倒下了。”

明黄的身影从桌案后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笑他的谋划,终于有了结果。

“于忠海。”

“皇上有何吩咐?”

“备龙辇,朕要亲自去看看,看看究竟是那孟贵人以下犯上冲撞了朕的爱妃,还是朕的爱妃恃宠生娇,欺负了她。”

爱妃两个字从他嘴里听着,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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