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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盖世仙医

唐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热血杀伐+不圣母+装逼爽文】许墨,偶得医仙传承,开启修仙人生。我若要你三更死,阎王也难留你到五更,报仇不隔夜,杀人不手软!“你是世家望族,豪门巨富,我一脚踏之,看谁敢与我为敌!”“你是名门大派,秘境洞天,我一剑灭之,谁人不服皆受死!”“你是医学泰斗,我回魂九针,一针灭你威风,一针定你生死,你还有何遗言?”“煌煌漫天神佛,妄想主宰我命,看我踏碎凌霄,杀神灭佛,逆天改命!”本是一世孤儿,飘零半生,最终却发现自己身份显赫,远超那世家望族,名门大派,竟是那……

主角:许墨   更新:2022-11-28 2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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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墨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市盖世仙医》,由网络作家“唐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血杀伐+不圣母+装逼爽文】许墨,偶得医仙传承,开启修仙人生。我若要你三更死,阎王也难留你到五更,报仇不隔夜,杀人不手软!“你是世家望族,豪门巨富,我一脚踏之,看谁敢与我为敌!”“你是名门大派,秘境洞天,我一剑灭之,谁人不服皆受死!”“你是医学泰斗,我回魂九针,一针灭你威风,一针定你生死,你还有何遗言?”“煌煌漫天神佛,妄想主宰我命,看我踏碎凌霄,杀神灭佛,逆天改命!”本是一世孤儿,飘零半生,最终却发现自己身份显赫,远超那世家望族,名门大派,竟是那……

《都市盖世仙医》精彩片段

“许墨,你妹妹许画杀人了!”

许墨突然接到妹妹班主任的电话,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

他和妹妹许画都是爷爷许大山捡来的,爷孙三人从小相依为命。

许画不仅从小乖巧懂事,更像是下凡的仙女,如今年满十八岁,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

她别说杀人,连杀鸡都不会。

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画在江州医院急诊科,你们家里去个人,真是烦死了,人穷屁事多。”班主任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医院?

莫非她受伤了?

许墨心急如焚,却没机会多问,只能匆匆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江州医院。

他对江州医院并不陌生,因为,他是一个医学生,即将去江州医院实习。

他从小就成绩优秀,当年高考时可以考清北等顶尖学府,但他最后选择了学医,而且是选择了江州医学院。

因为,他需要照顾年迈的爷爷和年幼的妹妹。

江州医院,许墨下车,直冲进急诊大厅。

急诊大厅人山人海,江州医院作为本市最好的医院,一直是病人的首选。

“医生,你们有没有收治一个叫许画的女孩儿?”他焦急地询问护士。

“没有。”

许墨无可奈何,只能自己一个个诊室寻找。

“你干什么?”突然,一个诊室门口伫立的两个保镖模样的大汉出声呵斥。

“我找人。”

“这里没你找的人,滚一边去。”保镖不耐烦地挥手。

许墨找遍了其他诊室,只有这一个没找,怎么可能放弃。

“我妹妹是不是在里面?”许墨焦急地问道。

保镖脸色微变,许墨看出端倪,眼疾手快,一脚踹开房门。

“妹妹!”

许画正躺在病床上,手上连着抽血管,储血袋已经快装满了。

一个珠光宝气的胖女人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医生,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哥哥……”

许画的绝美脸颊苍白到极点,绝望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神采,奄奄一息地喊道。

“你们为什么要抽我妹妹的血?”许墨直接冲了进去。

青春活泼的许画变成这么虚弱,他们究竟抽了多少血?

砰!

两个保镖眼疾手快,进屋将房门关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胖女人赵琴浑然没有被撞破做坏事的心虚,反而趾高气扬:“你是这小贱人的哥哥?她害我儿子进了手术室,我儿子做手术需要血,抽干她的血也是她活该!”

许墨心中一个激灵,班主任说的杀人恐怕就是这事。

但其中肯定有猫腻。

妹妹绝对不会害人。

“哥哥,是陈昊骚扰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楼梯,不关我的事。”许画虚弱地解释。

果然如此!

“有人骚扰你?”

许墨大怒。

许画长的漂亮,自然少不了追求者,但她向来洁身自好,没想到竟然被人骚扰。

许画委屈地说:“陈昊手术需要输血,我好心献血,他们抽了一袋,还要一直不停地抽,我好难受……”

许墨知道妹妹是熊猫血型,年初她十八岁生日时,就主动去献过血。

她曾说希望她的鲜血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别人,没准能救人一命。

那便是她最好的生日礼物。

万万没想到,她好心救人,别人竟要她的命。

赵琴没有一丝愧疚,恶狠狠地说:“我儿子什么女人没有,会骚扰你?分明是你这小贱人看我们家有钱,故意勾引我儿子,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我没有……”许画急忙否认。

“我妹妹说就没有,就是没有!”许墨才不管那么多,先救妹妹要紧,他直接去拔抽血针。

“住手!”

金丝眼镜医生猛地拦住他。

“你干什么?现在有病人正在手术,正急需她的血救治。”

许墨难以置信:“我妹妹已经变成这样了?你难道要用她的命去救别人?你这是谋杀!”

医生不以为然,轻蔑道:“胡说八道,我这是在救人,你知道病人是什么身份吗?”

“我管他什么身份!救一个骚扰我妹妹的混蛋,凭什么牺牲我妹妹。”许墨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爆发的火山。

医生气急败坏:“放肆,你敢对陈少不敬!陈少是江州陈家的大少爷,何等尊贵。她能救陈少一命,那是她的荣幸,何况,只是抽点血,又不会真的死人。”

“我妹妹都变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说这种风凉话。”

“我曹睿是医生,我说没事就没事。”

“曹睿,我记住了你了。别以为只有你是医生,我也是江州医学院的学生,我妹妹不能再抽血了,必须将这些血输回她体内。”

“切,区区一个医学生,也敢顶撞我,告诉你,你的老师在江州医院也不敢撒野!”

“去你妈的!”

许墨大骂一声,一脚踹过去,曹睿身体太虚,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

许墨迅速拔掉针头止血,牢牢地将妹妹护在怀里。

“妹妹,有哥哥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许画虚弱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赵琴勃然大怒:“你们愣着干什么?快阻止他,那是我儿子救命的血,抢过来。”

两个保镖砂锅大的拳头狠狠地砸了过来。

许墨急忙俯身,用身体护住妹妹。

砰砰砰!

拳头像雨点般落下,头顶、肩膀、背部,一拳又一拳,许墨痛的呲牙咧嘴,却寸步不移。

许画伤心欲绝,惶恐无助:“他们怎么能这样?哥哥是好人,我不准你们打他……”

赵琴得意洋洋:“小子,这就是得罪我们陈家的下场,在江州敢和我们陈家作对,死路一条!”

说罢,她轻蔑地扫了眼地上的曹睿,真是没用的东西,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学生踹翻,这种货色也想攀陈家的高枝。

曹睿被她的眼神深深地刺激了,狼狈不堪地爬起来,狠狠咬牙,脸上尽是厉色:“你敢踹我,我弄死你!”

他爸是医院的副院长,在医院这一亩三分地上,还从来没人敢对他动手。

一个初出茅庐的医学生敢踹他,这是奇耻大辱。

他随手抓起一个凳子,狠狠地砸向许墨头顶。

“哥哥,小心!”

许画急的大叫。

砰!

头破血流。

许墨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啊——”

许画吓的惊声尖叫。

“一个学生也敢和我曹睿斗,老子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曹睿恶狠狠地拍拍手,然后像哈巴狗一样,谄媚地对赵琴说:“陈夫人,我已经收拾了他,现在我就把血送去手术室。”

他一把抢过储血袋,飞奔向手术室。

“我的血……”

许画绝望惨叫,头一歪,眼前一黑,生死不知。

没人发现,一股鲜血顺着许墨脸颊,流进了他的胸口,染红了胸前的护身符,微光一闪,护身符消失不见。


许墨茫然地站在一片虚空中,看着眼前的一个发光体。

他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正是他从小就佩戴在身上的护身符。

爷爷说这是捡到许墨时,就佩戴在他身上的东西,或许与他的身世有关。

小时候,许墨也曾好奇过自己的身世,他要当面问一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遗弃?

但他长大后,便没了这份心思,因为,爷爷和妹妹填补了他内心的空虚,他虽然没有父母,却有亲人。

万万没想到,护身符竟然另有乾坤。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护身符中传出。

“我乃上古医仙,今日你得我传承,当悬壶济世,惩恶扬善……”

轰!

护身符陡然炸开,化作星星点点光芒飞进许墨的大脑。

……

“妹妹!”

许墨直挺挺地从病床上坐起,失声大叫。

“你醒了?先别动,你头撞到墙壁流血了,我刚给你包扎好。”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是谁?我妹妹在哪里?”许墨抬眼望去,眼前一亮,一张精致的脸蛋儿映入眼帘。

瓜子脸,柳叶眉,皮肤白皙似牛奶,嫩豆腐般水润,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身材高挑,至少有一米七,即便是宽松的白大褂也难掩高高鼓起的胸口,圆圆的领口将一切美好都掩藏衣衫之下。

“我叫叶子溪,是急诊科的医生。你妹妹她……”

她欲言又止,许墨急的直接跳下床:“我妹妹怎么了?”

“你先别急。”叶子卿劝道。

“那是我妹妹,我怎么能不急?你们江州医院的医生还是不是人,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许墨气急败坏,他实在是对这医院的医生太失望了。

那个曹睿还是医生吗?

简直是魔鬼!

叶子溪娥眉微蹙:“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你的妹妹突发疾病昏迷,我的同事正在处理。”

“我妹妹没病,是你们抽了她太多的血,她失血过多昏迷,我要去见她。”

“你妹妹抽了太多的血?”叶子溪一脸问号,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惊讶不已。

“我妹妹到底在哪里?”许墨愤怒地追问,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股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叶子溪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后退:“她就在隔壁。”

许墨风一般地冲向隔壁,叶子溪回过神来,暗暗跺脚。

自己什么阵仗没见过,竟然被这小子吓唬住了。

“妹妹……啊,混蛋,竟然是你,滚开!”

曹睿!

他正站在许画面前,手中拿着注射器。

许墨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曹睿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他提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要你的命!”许墨怒吼。

“啊,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曹睿惊慌失措,这小子不是被他拍晕了吗?

怎么又生龙活虎,力气变的这么大?

“住手!这是医院,不准行凶!”叶子溪追上来大声喝阻。

见到叶子溪,曹睿大喜,双眼放光,贪婪地盯着她。

叶子溪入职不久,但已成功成为名副其实的院花,无数医生暗恋他,而曹睿更是其中之一,摩拳擦掌,扬言要拿下她。

曹睿故作镇定地说:“子溪,你别过来,这小子是个暴力狂,我来对付她,别让他伤害到你了。”

叶子溪面色微变,板着脸说:“子溪不是你叫的,请叫我叶医生。”

曹睿讪讪一笑,立刻愤怒地说训斥许墨:“臭小子,放开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墨双眼通红:“我头上的伤就是你砸的,你还敢威胁我,去你妈的。”

许墨提起曹睿向墙壁上撞去。

“啊,你干什么?”

曹睿无力反抗,吓的手舞足蹈,这一下撞上去,恐怕他的头都会四分五裂。

“住手!”

叶子溪身形一闪,速度颇快,竟然一掌拍向许墨的手腕。

砰!

叶子溪踉跄后退,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在她的手心,震的她手心直发麻。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珠。

怎么可能?

她可是从小练武,名师指导,怎么会被对方撞退?

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嘭!

曹睿的头撞在墙壁上,鲜血迸溅,因为叶子溪承受了大部分力道,所以,曹睿的头避免了四分五裂的下场。

“啊——”

曹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痛死我了,我流血了!”

许墨诧异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终于意识到异常。

自己的力气似乎大的离谱!

等一等!

他猛地发现身体中多了一股暖流,让他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

而且,脑海中还多了浩如烟海的东西,丹方医术,阵法符篆,武道功法,玄门秘术……

先前他心系妹妹的安危,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

上古医仙是真的!

我得到了医仙的传承!

那股暖流是医仙传承给他的真元。

许墨欣喜若狂,连忙冲向病床上的妹妹,真元在他眼中一闪,妹妹的生命体征完全浮现在他心头。

糟糕!

妹妹的生机正在不断流逝,生命垂危。

“她是突发疾病,我们还没来得及做检查……”叶子溪解释。

“胡扯!”许墨打断她,“是那个畜生抽了太多的血,她才会变成这样!”

“你是说真的?”叶子溪将信将疑,方才她听见许墨说头上的伤就是曹睿造成的,她就起了怀疑。

因为,是她包扎的伤口,确实像是击打伤。

“千真万确!”

叶子溪目光一寒,冷冷地质问鬼哭狼嚎的曹睿:“曹医生,他说的是真的?”

曹睿急的停止了干嚎,矢口否认:“我没有!他这是栽赃陷害。玷污我的名誉不要紧,敢玷污我们医院的名誉,臭小子,你等着坐牢吧。”

叶子溪目光如炬:“曹医生,你若是撒谎,这件事就严重了,我会亲自向院长汇报。”

切,你算老几,大言不惭,你在院长面前说得上话吗?

曹睿腹诽,趾高气扬地说:“你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吗?我爸是副院长,我怎么可能撒谎!”

叶子溪听说过曹睿的不少事,知道他医术马马虎虎,却仗着有个副院长老爹,目中无人。

“我可以为曹医生作证,是这小贱人兄妹俩闹事,自己撞伤了,还要讹人。那小贱人不知道有什么绝症突然发作,我说这就是恶有恶报,把我的宝贝儿子害那么惨,她活该!”突然,赵琴出现在门口大声嚷嚷。

叶子溪不悦地皱起眉头:“这么大声干什么?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而且,嘴巴放干净点,不为自己积德,也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德吧。”

她当然知道对方的身份,毕竟,刚才手术室兴师动众就是救的她儿子。

叶子溪没有参与,却目睹了这一切,连急诊科的主任都亲自上手术台。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说三道四!”赵琴勃然大怒,直接开骂。

“八婆,闭嘴!”许墨突然大吼,妹妹危在旦夕,他必须立刻救治。

赵琴眼珠圆瞪:“你敢骂我?给我弄死他!”

“是!”

两个保镖立刻凶神恶煞地冲向许墨。


“住手!”叶子溪大声制止,“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仗势欺人的地方。”

然而,对方根本不予理会,硕大的拳头直奔许墨要害。

好慢!

许墨眼中,二人就像是在做慢动作。

“两个狗腿子,先前你们对我拳脚相加,现在我如数奉还。”

砰砰!

许墨出拳如风,两拳正中二人胸口。

顿时,两人就像是断线的风筝,直接飞出去,狠狠地撞在赵琴身上。

“啊——”

赵琴摔倒在地,吃痛惨叫。

叶子溪眼睛一亮,灼灼地盯着许墨。

难道他会功夫?

四目相对,许墨对叶子溪的看法改变不少,她仗义执言,显然和曹睿并非一伙。

“我现在要救我妹妹,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许墨轻声问。

叶子溪回过神来:“你妹妹突发疾病,我们先要做检查,确定病情……”

“来不及了,我自己可以治疗。”许墨信心十足。

叶子溪不可思议:“你是医生?”

“我是江州医学院的学生。”

“学生?”叶子溪一愣,苦口婆心地说:“理论和实践是有差距的,你别乱来,我先检查你妹妹。”

“不用!”许墨拒绝,“我只想请你帮我找一盒银针。”

“银针?难道你想用针灸救她,你学的是中医?”

“时间来不及了,你别问那么多,可以吗?”许墨无比焦急。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叶子溪被打动了,她迟疑着点头:“好,我去给你找。”

叶子溪离开病房,赵琴一瘸一拐地逃之夭夭,不一会儿,叶子溪就拿回来一盒银针。

“谢谢!”

许墨接过银针,只见他手腕一抖,银针嗡嗡作响。

他在学校学的是中西医结合专业,确实学过针灸,但现在所用的针灸根本不是教科书上的,而是来自医仙传承。

“哈哈,你别白费力气了!我刚检查过,她只剩最后一口气,你敢得罪我,这就是下场!”曹睿爬起来,脸上满是鲜血,彻底卸下伪装,狰狞地大笑起来。

叶子溪悚然一惊,火冒三丈:“曹睿,你既然知道她的情况危险,为什么不组织抢救?你这是渎职。”

说罢,她紧紧抓住许墨的手,劝道:“你快停下,我马上叫医生来抢救。”

“我的妹妹,我自己救!”许墨挣脱她的手,斩钉截铁地说。

叶子溪心急如焚,正想再劝,许墨却已经施针了。

许墨手持银针。

嗡!

真元注入银针,银针微微颤抖。

嗖嗖嗖!

许墨速度极快,眼花缭乱,将九枚银针一一扎入各大穴位。

嗡嗡!

银针入体,仍不停颤抖,真元正迅速注入许画体内,枯木逢春,激发生机。

“这是什么针法?”

叶子溪目瞪口呆,这手法简直是出神入化,她虽不精通针灸,却也看出一点端倪。

“回魂九针。”许墨淡淡地说。

许画生机折损,只有用回魂九针才能将她从阎王殿拉回来,然后再一点点补救。

回魂九针乃是一位奇人所创,针法诡谲,必须配合真元,才能真正发挥神效。

叶子溪喃喃道:“回魂九针,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狗屁的回魂九针,你骗鬼呢!叶子溪,你不会真的相信他吧?我看他是故意要害死她,然后借机闹事讹钱,你们就是职业医闹。”

叶子溪面露不悦:“曹医生,谁会用自己亲人的命来闹事?”

“穷生奸计,这种穷鬼什么事干不出来?别说是妹妹,连爹妈都可以出卖……”

“闭嘴!”叶子溪断喝,“你说的太难听了。”

曹睿冷笑道:“我实话实说而已,他们这种穷人有什么底线可言。”

“你这种道貌岸然的禽兽也配谈底线?”许墨横眉冷对。

事到如今,曹睿竟然还敢向他们兄妹身上泼脏水,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

“你要干什么?”曹睿被许墨的眼神吓了一跳,急忙向门口躲去。

“哥哥……”

突然,一声轻轻的呼唤响起。

这仿佛是天籁之音。

许墨心花怒放,急忙转身,只见许画已睁开了眼。

“妹妹,你醒啦,哥哥会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伤害。”许墨紧紧抓住妹妹的手。

“她真的醒了!”叶子溪难以置信,没想到许墨真的成功了。

“这怎么可能?”曹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仿佛见鬼一般。

他很确信自己的检查结果,许画真的没救了,不死也会变成植物人。

到时候自己就说是她突疾病,自己全力施救,但还是没救回来,他屁事也不会有。

怎么转眼间就醒了?

许画看着许墨头上的纱布,说:“哥哥,都是我害了你,那个曹睿太可怕了,他竟然用椅子打你,我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呜呜呜……”

叶子溪闻言,猛地扭头看向曹睿,这下她完全相信了许墨的话。

“曹医生,我会向院长如实反应你的所作所为。”

曹睿吓了一跳,恶狠狠地瞪了叶子溪一眼:“你以为我会怕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看着妹妹梨花带雨的样子,许墨心如刀绞,连忙去拆头上的纱布,安慰道:“妹妹,你看我的头没事了,你别担心。”

“你不能拆纱布,小心伤口感染。”叶子溪试图阻止,但为时已晚,许墨已拆掉纱布,露出额头。

一点伤口都没有。

许墨方才就悄悄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真元早已自动修复了伤口。

“啊,没伤口吗?太好了,哥哥没事,我终于放心了。”许画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明亮的眼睛如灿烂的星辰。

叶子卿当场石化,怔怔地看着许墨的额头。

怎么会这样?

我亲自包扎的伤口,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

“你怎么办到的?”她惊骇地问道。

许墨却不想回答,收起银针,将妹妹扶下床,说:“妹妹,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许画心中一紧,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说:“哥哥,算了,我们斗不过他们,他们有钱有势……”

“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是我的妹妹,他们这样对你,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许墨斩钉截铁。

两人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是最亲的人。

那些人不但骚扰许画,还害她差点丢了性命,这个仇,他报定了!

“哈哈,大言不惭!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说不会善罢甘休!这话应该我说。”

突然,赵琴又出现在门口,凶狠地叫嚣。

“警官,就是他们两个,快抓起来!”


警察!

众人悚然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

一个警察一脸严肃:“这位女士报警有人故意伤害她的儿子,造成重伤,我们前来了解情况。”

“是那个小贱人,她蛇蝎心肠,勾引我儿子不成,就把他推下楼梯,差点害死我儿子,这是谋杀。”赵琴指着许画,凶神恶煞地叫嚣。

此言一出,许画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紧张地抓着许墨的手:“哥哥……”

许墨拍拍她的手背:“一切有我。”

他把妹妹护在身后,正色道:“警官,她不报警,我也会报警。他的儿子骚扰我妹妹,还勾结医生,强行抽我妹妹的血,差点害我妹妹性命,这件事我必须讨回公道。”

嗯?

警察一惊,双方各执一词,事情复杂了,而且还牵扯到第三方医生。

他不敢怠慢,严肃地说:“我们办案讲究证据,你们各执一词,有证据吗?”

“我亲眼所见。”许墨斩钉截铁地说。

“你是小贱人的哥哥,沆瀣一气,当然为她说话。”赵琴冷笑。

警察面露难色。

“难道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还不算吗?”许画心急如焚地问道。

“哈哈,小贱人,你们兄妹就是骗子,骗子的话当然不可信,更别说当做证据。警官,我有证据,而且是人证。”赵琴洋洋得意地叫嚣。

“人证,在哪里?”警察急忙问。

许墨皱眉,她能有什么人证?

“陈夫人,我来了。”忽然,一个中年女人急匆匆地跑进来,满脸堆笑地看着赵琴。

赵琴不苟言笑,高傲地点了点下巴。

“王老师。”许画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迫不及待地说:“王老师,你快告诉警察,真的是陈昊不小心摔下楼梯,不关我的事,当时你刚好经过,你应该看到了吧?”

来人正是许画的班主任王彩霞。

许墨与王彩霞接触并不多,但先前通电话时,对方毫不掩饰的鄙夷令他记忆犹新。

恐怕事情不会像妹妹想的那么简单。

王彩霞冷冰冰地看了许画一眼,说:“我当然看到了。”

许画大喜:“太好了!那王老师你快告诉警察真相啊。”

“警官,真相就是我亲眼看见许画将陈浩推下楼梯,导致他摔成了重伤。”王彩霞言之凿凿。

“啊!”

许画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相信这话竟然是从班主任的口中说出来的。

虽然许画也知道自从两年前她发生意外,留下后遗症,导致成绩一落千丈后,王彩霞就一直不待见她。

可万万没想到王彩霞会昧着良心,颠倒黑白。

这还是老师吗?

是魔鬼吧!

许画急的眼泪唰唰直流,拼命摇头:“王老师,真相不是这样,分明是陈昊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不是我推的。”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王彩霞咄咄逼人。

许画梨花带雨,哽咽道:“王老师,你真的搞错了,是陈昊骚扰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胡说八道!”王彩霞怒喝:“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我亲耳听到你向陈昊表白,陈昊一心只想学习,拒绝了你,你竟然说他骚扰你?”

“闭嘴!”许墨怒喝。

他着实被王彩霞的行径给震惊了,他料到事情不会简单,却没想到王彩霞竟然这么没底线,向许画身上泼脏水。

王彩霞却浑然不惧,反而越战越勇:“你凶有什么用?我实话实说而已。我知道了,肯定是许画被拒绝,怀恨在心,所以将陈昊推下楼梯。陈昊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你这种常年倒数的坏学生,想带坏他,不成功竟然要害他性命。”

“别说了!”突然,许画一边惊慌失措地制止王彩霞,然一边担忧地看向许墨。

许墨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焦急地说道:“你胡说八道。我妹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怎么会是常年倒数的坏学生?”

王彩霞一愣,大笑起来:“哈哈,你竟然不知道。她除了高一成绩好,高二开始就倒数。你们竟然一直不知道啊。哈哈,她这种故意隐瞒成绩的人不是坏学生是什么?”

“哥哥,你听我解释……”许画面白如纸,惶恐不安地看着许墨。

许墨知道妹妹生性要强,她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一把拉住妹妹的手,说:“妹妹,你不用多说,哥哥相信你。”

许画心中温暖,委屈地咬紧了嘴唇。

王彩霞鄙夷地撇嘴,挖苦道:“世上怎么有如此恶毒之人!警官,你们一定不能放过她!我的班上不需要这种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王彩霞慷慨激昂,目光却邀功似地向赵琴瞄去。

赵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王彩霞松了口气,自己的表演获得了陈夫人的赞许,那也不枉此行。

平常自己处心积虑地袒护陈昊,想攀上陈家的高枝,奈何效果并不好。

这次既可以攀上高枝,又可以将许画一脚踢走,在即将到来的高考中,少了一个拉低成绩的差生,简直是一箭双雕。

看着王彩霞洋洋得意的样子,许墨火冒三丈:“王彩霞,你作为老师,非但不保护自己的学生,反而颠倒黑白,你的良心 被狗吃了吗?”

王彩霞没有一丝愧疚,老气横秋地说:“我当了几十年老师,比你更清楚怎么做老师。我的职责是保护陈昊这样的好学生,而非许画这种一无是处,心思恶毒的坏学生。”

“……我不是。”许画面色苍白,无力辩解。

赵琴仿佛获胜的母鸡,高高扬起头颅:“警官,你都听见了吗?证据确凿,快点把她抓起来,这种小贱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我们这种有钱人,绝对不能姑息。”

“等一下!”

叶子溪脸色变幻不定,看完了这一出,她早已大跌眼镜。

她虽然不是亲历者,却也看出几分蹊跷,这老师来的太巧合,而且,字字诛心,要将许画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见过太多富人的阴险手段,不难想象其中的猫腻。

这对兄妹如此凄惨,她岂能视而不见。

“你要干什么?”赵琴不屑,根本没将叶子溪放在眼里。

“警官,我有重要线索提供,许墨曾说他们想抽光许画的血,然后去救陈昊,导致许画昏迷。而且,这位女士还指使手下殴打许墨,暴力伤害,这些都涉嫌犯罪。”叶子溪斩钉截铁地说。

“你一个破医生,敢和我作对,你找死!”赵琴暴跳如雷,恶狠狠地瞪着叶子溪,眼神仿佛要吃人。

叶子溪凛然不惧:“医生不仅要救死扶伤,仗义执言也是分内之事。”

“你……”赵琴气急败坏,分明已经要踩死许画,竟然又节外生枝。

许墨感激地看着叶子溪,说:“叶医生,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别担心,我绝对不会允许他们颠倒黑白。”叶子溪拍着胸口,信誓旦旦。

许墨摇摇头,拳头攥得紧紧地,说:“我的妹妹,我自己保护,否则,我不配当哥哥。”

“事到如今,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你别乱来,听我的,准没错。”叶子溪焦急地说道。

许墨摇摇头,冷着脸质问王彩霞:“王老师,我问你一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难道你做这种昧良心的事,不怕招来天谴吗?”

“天谴算个屁!凡事讲科学,我实话实说,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啊!”

忽然,王彩霞惨叫一声,直挺挺倒下。


王彩霞倒在地上,剧烈抽搐,口吐白沫。

哗!

众人骇然,不可思议,脑海中冒出两个字——天谴!

世上真有天谴?

唰!

大家齐刷刷看向许墨,他怎么三言两语就引来了天谴?

许墨眼睛发亮,心中一喜。

这当然不是天谴,而是许墨的功劳。

“千机手,威力竟然这么大。”许墨暗自赞叹,没想到医仙传承中所记载的武功如此好用。

千机手正是传承中所记载的一种武学,和许墨简直是绝配,以真元驱使暗器,神不知鬼不觉。

许墨小试牛刀,以银针当暗器,神不知,鬼不觉,银针成功地打中了王彩霞的穴道,顿时,她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千机手只是传承中最普通的存在,其他的武道功法,玄门秘术更加高深莫测,岂不都是真的。我若是完全修炼成功,这普天之下,又有谁能伤害我的亲人!”

许墨双目炯炯有神,燃起了强烈的斗志。

赵琴仿佛见鬼一般,尖叫一声,连连后退,质问许墨:“你,你干了什么?”

许墨冷冷地看着她,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坏事做多了,是会遭天谴的。”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做坏事。”赵琴大骂。

许墨很清楚这女人才是罪魁祸首,无论是曹睿,还是王彩霞,只是帮凶而已。

他当然不会放过她,质问道:“你敢说你没有撒谎,污蔑我们?”

“我……”赵琴正想否认,却下意识抬头,似乎也怕天谴。

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尤其是警察。

赵琴一咬牙说:“装神弄鬼,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吗?老娘说的千真万确……啊!”

话音未落,赵琴白眼一翻,也直挺挺倒地,剧烈抽搐,口吐白沫。

嘶!

众人倒吸凉气。

真的是天谴!

众人下意识地脖子一缩,敬畏的抬头望天。

“夫人!”

两个保镖急忙蹲下,掐人中,掐虎口,却毫无效果。

叶子溪回过神来,大叫:“快救人!”

作为医生的本能,她立刻施救。

但无济于事,两人抽搐越来越厉害,最后,直接咬破了舌头,鲜血直流,昏死过去。

“医生,快救人啊!”

警察也吓了一跳,急忙大叫。

幸亏这是医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医生。

几个白大褂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急忙施救,同样毫无效果。

许墨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不为所动。千机手的效果可不会这么快退去。

“啊,陈夫人。”

一个谢顶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认出了赵琴,吓了一跳,连连惊呼。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伤害陈夫人?”男人歇斯底里地怒吼,环顾四周,目光一一从众人身上掠过。

“曹副院长,没人伤害她,是她自己遭了天谴。”叶子溪心直口快。

曹卫东愤怒地瞪了她一眼。

他刚才接到儿子的汇报,据说有人来医院闹事,和陈夫人作对,叶子溪还故意偏袒对方。

曹卫东气的暴跳如雷,他一直想攀上陈家的高枝,希望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更进一步,坐上院长的宝座。

叶子溪竟敢坏他的好事,曹卫东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她竟说陈夫人遭了天谴!

曹卫东怒斥道:“叶子溪,你是个医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叶子溪面颊羞红,嘟着粉嫩的樱桃小嘴:“本来就是这样。”

“咳咳!”

警察干咳一声,说:“这确实不关别人的事,她自己昏倒的。”

说着,警察神色复杂地看向许墨。

这一切太巧合,难道真是天谴?

只是眼下当事人昏倒,这案子根本没法调查下去。

曹卫东一愣,叶子溪可以说谎,警察却不会。

他无计可施,只能将怒火发泄在其他医生身上:“你们怎么还没救醒陈夫人,你们干什么吃的?”

“曹院长,我们暂时没查出病因,必须先用仪器检查。”几个医生无助地抬起头。

“那还不快去!”

医生和警察一起抬着赵琴和王彩霞匆匆离开房间。

许墨并不阻拦,淡淡地说:“坏事做多了,咎由自取。”

曹卫东死死地瞪着许墨:“你算什么东西,敢对陈夫人不敬。我听说有人在医院闹事,是不是你?”

“是你们医院差点害死我妹妹。”许墨板着脸说。

“胡说八道,我们医院治病救人,怎么会害人,我看你是故意来闹事。”曹卫东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曹副院长,这里面另有隐情,你听我说。”叶子溪急忙解释。

曹卫东不耐烦地挥手:“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你……”叶子溪杏眼圆睁,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说:“曹副院长,我要投诉你儿子曹睿,他故意殴打他人,更严重的是他恶意抽别人的血,导致严重后果……”

叶子溪对许墨兄妹俩的遭遇十分同情,她又嫉恶如仇,直接了当地公之于众。

曹卫东目瞪口呆,不是震惊于她所说的内容,而是震惊于她的行为。

谁给她的胆子,竟敢当着他的面,公然指控他的儿子。

这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那他以后在医院里还怎么混?

许墨瞳孔一缩,意外深处地看着曹卫东,问:“曹睿是你儿子?”

“是又怎样?”曹卫东气昏了头,所有怒火一股脑地洒向叶子溪,“放肆,叶子溪,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不敬!”

呼!

他径直一巴掌打向叶子溪。

曹卫东仗着副院长的职权,平常作威作福惯了,根本没将叶子溪放在眼里,盛怒之下,直接动手打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曹卫东一头栽倒在地,口角鲜血直流。

叶子溪安然无恙,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一个伟岸的身影护在自己面前。

许墨!

“他为了保护我,竟然对曹卫东动手!”

叶子溪的眼神变的复杂起来。

许墨冷冷地看着曹卫东:“子不教父子过,你儿子差点害死我妹妹。”

曹卫东捂着红肿的脸颊,恼羞成怒:“小子,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许墨死死地瞪着曹卫东。

“你……”曹卫东气的要吐血,又看向叶子溪,咆哮道:“叶子溪,你伙同外人,殴打领导,你眼里还有没有医院。”

“分明是你先动手。”叶子溪一咬牙,说:“曹副院长,你的所作所为,我会如实向院长汇报。”

曹卫东面色铁青,恶狠狠地说:“你一个刚入职的小医生,也敢用院长来威胁我,你恐怕连院长的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岂有此理,叶子溪,从这一刻起,你被医院开除了。”

曹卫东仍不解气,又瞪着许墨:“小子,我会慢慢玩死你。”

他看向门口,嘴角露出了狞笑。


“爸,我带人来了。”曹睿带着十来个保安冲进来,虎视眈眈。

他方才被吓的逃之夭夭,添油加醋地向父亲告状,仍不解气,最后叫来医院保安,准备一雪前耻。

曹卫东连忙爬起来,得意大笑:“哈哈,儿子,干的好!给我狠狠地收拾他。”

曹睿看见父亲脸上的手指印,勃然大怒:“许墨,你太嚣张了,竟敢打我爸。”

许墨冷冷地看着曹睿,说:“刚才没时间收拾你,现在你还敢送上门来,不知死活。”

曹睿气急败坏:“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你等着,我慢慢陪你玩儿。”

微微一顿,曹睿又面色不善地看着叶子溪,冷笑道:“叶子溪,我听说你向警察告发我,你这女人真是好狠的心。”

叶子溪凛然不惧:“曹睿,你自己做了坏事,还怕别人说吗?”

“哼!你和这小子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他?”曹睿不甘心地问。

“老子平常对你嘘寒问暖,你无动于衷,反而对他这般维护。莫非你看上他了?他一个穷光蛋,一无所有,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叶子溪闻言,面色羞红。

她从小身份尊贵,多少青年俊杰追求她,她都无动于衷。

区区曹睿,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他竟敢这般污蔑她,她羞怒交加地呵斥:“胡说八道,曹睿,你的思想太肮脏了。”

“脸这么红,莫非被我说中了,你竟然真的看上了他。你是不是贱?”曹睿嫉妒抓狂。

“许墨,你今天死定了。给我废了他!”

“住手!”叶子溪伸开双臂,拦住众人,“你们是医院的保安,不是曹卫东的打手。”

“叶医生,快让开,不然我们不客气了。”保安当然认识叶子溪,但曹卫东的面子更大。

“叶子溪已经被我开除了,不用管她。出了任何问题,我曹卫东负责。”曹卫东气势汹汹地说。

保安不再有顾虑:“那我们不客气了。”

叶子溪寸步不退。

许墨见状,劝道:“叶医生,谢谢你,你让开吧,我自己应付。”

叶子溪焦急地说:“这不是两三个人,而是十来个,双拳难敌四手,太危险了!”

她猜测许墨会点功夫,但也不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曹家父子明显是要下狠手,废了许墨。

“叶医生,请你相信我。”许墨自信满满,千机手可不仅是驱使暗器那么简单,近身格斗也杀伤巨大。

对付这十来个人,他相信能够办到。

叶子溪怔怔地看着许墨,不知他的自信来自何处,不禁将信将疑:“你确定?”

许墨重重点头:“请你照顾一下我妹妹。”

叶子迟疑点头,拉着许画后退一步。

“哥哥,你小心点。”许画担忧地叮嘱道。

她最了解哥哥,别看他平常斯斯文文,其实骨子里颇有一股狠劲。

曾经有社会上的混混想欺负她,许墨孤身一人,硬生生地在人群中咬掉了对方一只耳朵,吓退了对方。

那时,许墨还在上高中。

只是面对这么多人,她的心仍然提到了嗓子眼。

“动手!”

曹睿一声令下,保安倾巢出动,一个个挥舞橡胶辊,直接向许墨招呼。

太慢了!

许墨眼中,保安们就像是在表演慢动作,许墨轻而易举地闪躲开,然后出拳如风。

砰砰砰!

人仰马翻,顷刻之间,许墨就穿过了保安,只留下一地惨叫声。

“到你了!”

许墨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曹睿面前,曹睿如梦初醒,惊声尖叫:“你要干什么?”

“废了你!”

许墨冷冷地回答。

“不要!”

咔嚓!

一声脆响,曹睿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是杀猪般的惨叫。

“啊——好痛!”

他的左手软绵绵地耷拉下来!

咔嚓!

又一声脆响,惨叫消失,曹睿的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一般,只剩下低沉的呜呜声。

他的双手都耷拉下来。

“你干了什么?”曹卫东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方人多势众,转眼间却全倒下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曹睿的双手就被废掉了。

许墨眼神冷漠:“他要废我,我当然要先废了他。”

“你……”曹卫东手指着许墨,涨红了脸,竟说不出一个字来,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叶子溪如梦初醒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墨。

方才那一刻,许墨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杀伐果断的杀手,出手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没有被吓住,反而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啊,我的手!”曹睿的惨叫再次响起,他面如死灰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你竟敢废了我的手。”

“你这一双手差点害死我妹妹,废了它们,你以后就不能再害人。”许墨说。

“你……我要杀了你!”曹睿歇斯底里地咆哮。

许墨眼中寒光一闪:“再废你一条腿。”

许墨一脚踹中曹睿的小腿。

咔嚓!

小腿骨折,曹睿直接摔倒在地。

“我的腿!”

他倒在地上,尖叫连连,再也没力气威胁许墨了。

“啊,我的儿子。”

曹卫东呲牙咧嘴,冲向许墨,却又硬生生地停住了。

许墨攥紧了拳头,说:“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反正已经得罪了你们,索性一次性解决掉。”

“哥哥……”许画回过神来,急忙叫道,“算了。”

看着妹妹眼中的祈求眼神,许墨心软了,妹妹从小心善,显然方才的手段吓到她了。

叶子溪也急忙劝道:“许墨,曹卫东和曹睿不一样,别冲动。”

许墨当然知道曹卫东和曹睿不一样,但那又如何?

难道他们要废了我就可以,我反击就不行吗?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他看了眼妹妹担忧的样子,心中一动,说:“也罢,反正罪魁祸首曹睿已经受到了惩罚,那就暂时放过曹卫东。”

许墨深深地看了眼曹卫东,他双目通红,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许墨屈指一弹,一枚银针悄无声息地击中曹卫东的一处穴位,真元潜入他体内,他的身体将会每况愈下。

曹卫东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许墨,幻想着如何报复许墨。

“妹妹,我们走。”

许墨牵起许画,向叶子溪道谢:“叶医生,谢谢你。”

“你们要去哪里?”叶子溪脱口而出问道。

“回家。”

“呃……”叶子溪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兄妹俩开门离去。

叶子溪看了眼一地的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也离开了房间。

“许墨,我要杀了你!”

曹卫东的咆哮声从门缝中挤出,叶子溪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院长,我被开除了。”叶子溪开门见山地说。

一个苍老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开除?哈哈,你和我开玩笑吧?”

若是曹卫东听到这个声音,肯定会大跌眼镜。

他讽刺叶子溪不知江州医院院长的门往哪边开,浑然不知叶子溪和院长的关系颇为亲密。

叶子溪乃是院长一位老友的孙女。

医院上下,根本没人知道这一点,都以为叶子溪只是普通的医生。

叶子溪嘴角勾起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幽幽道:“我才没和你开玩笑。曹副院长把我开除了。”

“胡闹!”院长气愤地说:“这事我会替你做主。”

“院长,曹副院长的官威可大了,人家儿子在医院胡作非为,差点闹出人命,人家都不在乎,我看院长的话未必管用哦。”叶子溪故意给曹卫东上眼药。

叶子溪知道老院长退休在即,曹卫东善于钻营,也有后台,是角逐院长宝座的竞争者之一。

奈何曹卫东不想放过许墨,叶子溪决定帮这对兄妹一把,只要院长出面,在这个节骨眼上,曹卫东绝对不敢造次。

“岂有此理!”院长大怒,“曹卫东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会彻查此事。”

院长发泄几句,又道:“小叶,你若没事就来一趟天龙山庄,药老到江州了。”

“药老怎么来江州了?”叶子溪大吃一惊,药老是国内杏林圣手,神龙见首不见尾。

“龙辰病重,特意请药老救治。”

“啊,这么严重。哎呀,恰好我今天遇到一些新奇的事,可以向药老请教一二。”叶子溪想起许墨的回魂九针,还有伤口神奇愈合的事,正好请药老解惑。

药老乃是行走的医药圣典,无所不知,肯定会有答案。

……

城东三环边,一大片低矮的房屋挤在一起,这是江州著名的城中村。

江州其他地方高楼林立,而唯独遗忘了这一片。

许墨兄妹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两间低矮的砖瓦房映入眼帘,各种废品整整齐齐地堆在小院的角落里。

这就是他们从小长大的地方,从记事起就跟着爷爷许大山在垃圾堆里捡矿泉水瓶和废纸。

“爷爷还没回来,我先去做饭。”许画乖巧地说道。

“你失血过多,要好好调养,我来做。”许墨走向角落里一个简陋的厨房,熟练的淘米煮饭。

许画垂着头,看着脚尖,犹豫半晌,愧疚地说:“哥,对不起,我骗了你和爷爷。”

许墨停下来,正色道:“是哥哥对你关心不够,竟然没有发现你的事,这两年苦了你。”

许画摇着头,哽咽道:“是我没用,爷爷这么辛苦挣钱,我却考成这样,是我给爷爷丢脸了。”

“傻丫头,我们是一家人,哪来的丢脸。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墨抚摸着妹妹乌黑的秀发,关切地问道。

“那是高二刚开学,有次回家路上,我的头被人从后面重击,导致我当场昏迷。从那以后,我的记忆力就断断续续,完全记不住知识点,导致我的成绩直线下降,我没敢告诉你和爷爷,我害怕你们担心。”许画回忆道,脸上仍挂着心有余悸的痛苦表情。

显然,这一切是她痛苦的源头。

“你被人打晕了?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许墨大吃一惊。

“那天你刚好不在家,而且,我除了头上流了点血,没有其他事,为了不让爷爷担心,我也没告诉他。”

“那是谁打你的?”许墨面色一沉。

“不知道。我后来暗中调查了,也没结果。”

许墨沉吟半晌,说:“妹妹,你放心,我肯定会查出来,敢伤害我的妹妹,我不会轻饶了他。”

“哥,过去这么久了,哪里查得出来,没准就是一个路过的疯子呢。除了自认倒霉,我还能怎么办。”许画无力地摇摇头。

许墨却认为没这么简单,妹妹与世无争,却遭了这么大的劫难,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哥,我不想参加高考了。”许画犹豫半晌,突然说道。

“什么?”许墨大吃一惊,“不行,绝对不行。”

“我的成绩这么差,又能考上什么学校?”许画无比绝望。

许墨却直勾勾地看着妹妹的头,说:“你这个病根是因为受到重击,我可以治好你。”

“怎么可能?我自己悄悄去医院看过的,医生都没办法。”许画说。

“别人没办法,不代表我没办法。你别忘了,你哥哥我就是学医的,我可是将来的神医。”许墨自信满满。

许画将信将疑,许墨确实成绩好,但也没好到逆天的程度,比许画当初还要差一点。

但知兄莫若妹,许画直勾勾地看着许墨,确信他并不是说笑,不禁好奇地问:“哥,你真有办法?”

“当然!不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许墨将妹妹按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将手放在她的头上。

先前,许墨发现妹妹的生机在流逝,却没来得及仔细检查她的身体,现在他决定给她做一个全身体检。

真元入体,许墨瞬间就对许画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只见一团淤血堵塞在大脑中。

难怪记忆断断续续,病症就在这里。

“哥,检查出来了吗?”许画既期待又好奇地问。

“你的大脑中有一团淤血,只要清除淤血,就没有问题了。”

“哇,哥,你真的检查出来了!”许画难以置信,“你怎么查出来的?难道你是行走的核磁共振机吗?竟然和医院的结果一样。”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哥是谁。”

“哥,你检查出来也没用,医生说除非做开颅手术,我们哪有那么多钱。”许画眼神一黯。

“不用那么麻烦,我马上就可以搞定。”

“哥,虽然我相信你,但你这怎么越听越像是吹牛。”许画将信将疑。

“别乱动,我给你施针。”许墨取出银针。

“又是银针?哥,针灸可以治百病吗?”

“那要看银针在谁手上,针灸博大精深,在我手上,别说百病,千病也不在话下。”

许画惊奇地瞪大了眼珠,许墨已经施针,嗡嗡几声鸣响,几枚银针已扎入她的大脑穴位。


片刻后,大脑内淤血全部消失。

许画只觉大脑变的空前灵敏,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眼前的所有东西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

许画惊喜万分地张大了嘴巴,直勾勾地看着许墨,眼泪像断线的珍珠簌簌落下。

“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痛了?”许墨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学艺不精,伤到她了。

“哥……”许画猛扑进许墨的怀抱,失声痛哭。“谢谢你,我痊愈了。”

许墨如释重负地笑起来,紧紧地抱着妹妹:“傻丫头,吓死我了。这是高兴事,哭干什么,小心哭成小花猫。”

许画抬起头,咬着娇嫩的嘴唇,娇嗔道:“我才不是小花猫,我是大姑娘。”

“对对,我们许画长大了。”

许墨上下打量,身材窈窕,肌肤胜雪,好一个国色天香的俊俏姑娘。

“哥,我一定会考一个好成绩,不让你和爷爷失望。”许画握紧了拳头,信誓旦旦。

“别那么大压力,无论你考多少分,你都是我最亲的妹妹。”

“哥,今天的事别告诉爷爷。”

“放心,我知道,爷爷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接下来该享一享清福了。”许墨笃定地说。

他有了医仙传承,一定可以闯出一番事业。

砰砰砰!

突然,一阵猛烈敲门声响起。

“许画,你在家没?你爷爷出事了。”

许画大惊失色:“是刘爷爷。”

许墨也听出来了,刘老头是经常和爷爷一起捡废品的老人。

许墨开门,刘老头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许墨,你也在就好了。你爷爷出大事了。”

“我爷爷出什么事了?”许墨焦急地问。

“他被人扣住了,反正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你们快跟我走吧。”

……

许大山被一群混混围在中间,正焦急的解释着。

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的家伙猛地揪住许大山的衣领,凶神恶煞:“老东西,你知道我们的古董值多少钱吗?五百万!你这种穷光蛋肯定没钱,那把房子拿来抵债。”

“啊,不能啊!你们收走了房子,我可以找个桥洞去住,但我的孙子和孙女怎么办?”许大山大惊失色。

“碰坏东西,赔偿是天经地义,大家说对不对?”一只耳故意朝人群嚷嚷。

围观的人群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和一只耳对视。

这些人常年生活在破旧的城中村,最清楚招惹了这些混混,以后就没有清净日子了。

所以即便有人认识许大山,也敢怒不敢言。

一只耳震慑住了众人,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和你孙子没地方住,关我屁事。不过,你孙女没地方住,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收留她,我的床可是很大哦,哈哈!”

“哈哈哈!”其他小弟纷纷坏笑起来。

“大哥就是仁义,我们都是好心人,等大哥玩够了,我们也愿意收留他的孙女。”

“我家的床也很大,哈哈!”

污言秽语,令许大山涨红了脸:“你们……一人做事一人当,古董是我打坏的,不关我孙女的事。”

“啪!”

一只耳狠狠一巴掌打在许大山脸上:“老东西,敢坏老子好事,我打断你的狗腿。”

许大山一边捂着脸,一边惶恐叫道:“求求你,别伤害我孙女。”

一只耳灵机一动,阴沉的笑道:“老东西,只要你给我下跪磕头,我就考虑放过你孙女。”

噗通!

许大山涨红了脸,却没有丝毫犹豫,跪在了地上,为了孙女的安全,他个人的尊严算得了什么?

即便是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哈哈哈!老东西,果然是软骨头,让你跪就跪。还不快磕头,还要叫我一声爷爷,没准爷爷我一高兴,我就答应你了。”一只耳猖狂大笑。

“老大,我们沾了你的光,辈分也水涨船高,年纪轻轻就当爷爷了,哈哈。”小弟们哄堂大笑。

许大山面红耳赤,咬紧牙关,道:“只要你不伤害我孙女,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说着,他就要磕头。

“不要!”

突然,一声怒喝响起。

嗖!

许墨像一阵风似地冲过来,牢牢地抓住了许大山的肩膀,制止他磕头。

“爷爷,你快起来。”

他不由分说地将许大山扶起。

许大山惊慌失措地叫道:“小墨,你别拦我,我给他下跪磕头,他就会放过你妹妹,我们不能招惹这些人啊。”

“爷爷,这世上没人有资格让你下跪,他算什么东西,简直是找死。”许墨的怒火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杀人般的眼神扫向一只耳。

“是你!”

许墨瞳孔一缩。

这人赫然就是当初骚扰许画的混混,最后被许墨咬掉了一只耳朵。

一只耳双眼充血,恶狠狠地瞪着许墨,咬牙切齿:“小子,新仇旧恨,你今天死定了。”

许墨简直就是他的噩梦,当年他刚出来混社会,一眼就看上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许画,不曾想竟然被不要命的许墨咬掉了一只耳朵。

从此之后,他在江湖上的绰号就变成了一只耳,被人嘲笑。如今好不容易抱上了一条大腿,才时来运转。

许大山闻言,疑惑道:“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我这只耳朵就是拜他所赐。”一只耳恨恨地说。

许大山吓了一跳,急忙伸开双臂,颤巍巍地护在许墨身前,决绝地说道:“小墨,你快走,我拦住他!”

“爷爷,我不走。”

“哎呀,你和他有仇,再不走就走不掉了。”许大山急的直跺脚,突然,他看见急匆匆跑来的许画,急的差点晕过去:“小画,你怎么也来了?”

许画脱口而出:“爷爷,我们来帮你。”

许大山更是心急如焚:“小墨,你快带妹妹走。”

“一个都别想走!”一只耳贪婪地盯着许画,“嘿嘿,几年不见,这小丫头更漂亮了。”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那小妞儿?极品啊!”小弟们口水直流地看着许画。

许画大吃一惊,又羞又急:“是你!”

“当然是我!当年你逃出了我的手掌心,今天看你还往哪里逃。”一只耳有恃无恐。

许大山急的慌了神,苦苦哀求道:“小兄弟,求求你大发慈悲,别为难我孙子和孙女,我给你磕头了,我叫你……爷爷。”

“哈哈,那快点磕头,快点叫我爷爷。”一只耳戏谑地狂笑。

“万万不可!”

许墨和许画不约而同地大声制止,许墨不由分说将许大山护在身后,身形一闪就来到一只耳面前。

砰!

许墨一把掐住一只耳的喉咙,将他按在墙壁上。

“敢欺负我爷爷,你找死!”

许墨是许大山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没有许大山,他坟头草都几米高了。

许大山就是他的逆鳞,他绝不允许别人欺辱许大山。

为了许大山,他可以拼命!


一只耳惊怒交加,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被许墨掐住了喉咙。

他愤怒大吼:“你敢对我动手,你死定了,快给我弄死他。”

一声令下,小弟们如梦初醒,只见寒光闪烁,他们手上多了一件件凶器,匕首、西瓜刀、棒球棍,应有尽有。

“啊,你们要干什么?”许大山吓了一大跳,面色苍白到极点。

围观的人见状,也纷纷后退。

一只耳有恃无恐:“老东西,马上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动手!”

“照顾好爷爷。”许墨叮嘱道。

“是,哥哥。”许画有了医院的经验,虽然心中恐惧,却仍然尽职尽责地护住了许大山。

许大山心急如焚:“小画,你怎么跟着你哥胡闹,哎呀……”

嗖!

在许大山的尖叫声中,一根棒球棍狠狠砸向许墨头顶。

许大山急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砰!

血花四溅,一声惨叫响彻长空。

“艹你妈,你眼瞎啊,打到我的头了。”

一只耳头破血流,那一棍正中他头顶。

小弟吓了一大跳,急忙辩解:“大哥,是你喊我们动手的。”

“那你他妈的也不能这样眼瞎啊。”一只耳骂道。

“是这小子搞的鬼,他用大哥做挡箭牌。”小弟们愤怒地指着许墨。

一只耳恍然大悟:“你力气大是吧,敢拿我做挡箭牌,去死!”

嗖!

寒光一闪,一只耳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他虽然身体动弹不了,但双手仍然活动自如,匕首径直向许墨胸口刺去。

许墨眼中寒光乍现,空手夺白刃,眨眼的功夫,一只耳只觉手中一空,匕首易主。

他浑身一僵,茫然地看着许墨手中的匕首,大叫道:“你快把匕首还我。”

许墨翻了个白眼,说:“想要是吧,还你。”

噗!

匕首刺入一只耳的手背,直接将他钉在了墙壁上。

“啊——”

凄厉的惨叫直冲云霄,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一墙。

人群中也传来惊呼声:“天啊,见血了。”

“大哥。”

小弟们大呼小叫。

“想他死就尽管过来。”许墨杀气腾腾,像是一头欲择人而噬的猛兽,没人敢怀疑他的话,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小子,你敢动大哥,你死定了。”

“对, 死无全尸!”

众人纷纷叫嚣,却不敢上前。

许墨充耳不闻,直勾勾地盯着一只耳,问:“你扣留我爷爷,到底要干什么?”

刘老头没说具体怎么回事,他赶来时也只看到爷爷下跪,并不知道详情。

一只耳一个劲惨叫,根本没力气回答。

“再叫一声,废你另外一只手。”许墨淡定地说。

叫声戛然而止,一只耳骇然失色地看着许墨,曾经被许墨支配的恐惧笼罩身心。

“那老……爷爷,打坏了我的价值五百万的古董,我让他赔偿,天经地义。”一只耳惊慌失措地说。

“古董……五百万?”

许墨微微眯眼,这种鬼话也只能骗骗老人,他是绝对不信。

“还不老实。”许墨的眼神越发冰冷。

“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问你爷爷。”

许大山愁眉苦脸:“小墨,是我骑三轮车时,不小心碰碎了他的古董,都是我的错,我人老了,挣不到钱,还给你们添乱……”

“爷爷,这不关你的事。”许墨宽慰。

“这怎么能不关我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想连累你们俩。”许大山陷入无尽的懊恼之中。

“听见没,是他的错。”一只耳洋洋得意。

“你所谓的古董在哪里?”许墨决定揭穿他的谎言。

“快给他看。”一只耳有恃无恐。

一个小弟捧着一堆瓷器碎片递给许墨,许墨拿起一块,正是瓷器的底部。

大明正德年制!

六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看清楚没,五百万的古董,被他碰的稀碎,不赔钱休想罢休。”一只耳叫嚣。

许墨翻了个白眼:“没文化真可怕,你看看这个“制”字,古董上会是简体字吗?而且,还是宋体,你骗人也要找个合格的道具,这种一眼假的东西也只能骗老人。”

一只耳惊愕不已,恶狠狠地瞪向一个小弟。

妈的,找个道具这么不用心,竟然一眼假。

但下一秒,他却矢口否认:“胡说八道,我看你分明是想耍赖。”

“小墨,你说的是真的?”许大山就像是坐过山车,心情跌宕起伏。·

许墨点头:“当然是真的。”

许大山如释重负,又气又急:“你这小伙子,心眼怎么这么坏?竟然用假古董骗我,差点吓死我。”

一只耳继续狡辩:“我这是真的,告诉你们,这是送给龙家老爷子八十大寿的礼物,怎么可能是假的?”

“龙老爷子?”

许墨蹙眉。

一只耳眼睛一亮,洋洋得意地吹嘘:“哈哈,你这种底层,不知道龙老爷子吧?告诉你,龙家是江州最大的家族,龙老爷子是龙家之主,我是龙老爷子的忘年交,你敢得罪我,那你们一家在江州都会没有立足之地。”

许墨确实不知龙家,但却坚信一只耳这种人不可能是龙老爷子的忘年交。

许大山悚然一惊,急忙劝说:“小墨,算了,我们惹不起这些人。”

一只耳见状,气势汹汹地怒吼:“快放开我,否则,不但是你们一家,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也休想好过,我记住你们了,今后我一个个找你们算账。”

“啊,这关我们什么事?”

“又不是我们得罪了你。”

围观的人悚然一惊,一边嚷嚷,一边退避三舍。

“我不管,你们是这小子的邻居,肯定和他是一伙的,所以谁也别想置身事外。”一只耳转移矛盾,气势汹汹。

“许墨,你快放开他,否则我们都被你害惨了。”有人立刻大叫。

“是啊,小伙子,我们都是无辜的,你不能害我们啊。”

“年纪轻轻,下手那么狠,心太毒了,要不得年轻人。”

……

人群义愤填膺,将矛头对准了许墨。

许墨双眼通红,火冒三丈,三只耳竟是转移矛头的高手。

许画急的直跺脚:“哥哥,他们怎么能这样?”

许墨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环顾一周,质问道:“你们一个个都眼瞎吗?刚才他们侮辱我爷爷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站出来?现在被坏人威胁两句,就跳出来当好人,你们也配!”

人群瞬间沸腾,一个个面对一只耳唯唯诺诺,面对许墨却重拳出击。

“唉唉,你怎么说话呢?我这么大岁数了,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长,你凭什么教训我们?”

“许大山,你真该好好地教育一下你孙子,你看看他都变成什么样了?人狂必有祸,他也太狂了。”


看着众人将孙子贬的一文不值,许大山气的涨红了脸,说:“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小墨?”

“难道我们说的不对吗?许大山,你招惹这些人,最后却害我们遭殃,不怪你,我们怪谁?”

许大山反驳:“可他们先骗我,有错在先。”

“那我们不管,反正你自己死,别拉上我们。”

许大山急的直跺脚:“我的房子都差点被他们骗走,你们竟然说这种风凉话,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房子?

许墨心中一凛,忙问:“爷爷,房子是怎么回事?”

“他们让我用房子抵债。”

许墨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房子才是一只耳的目标。

难怪时隔多年,一只耳煞费苦地设局,原来是为了他家的房子,可他家的房子并不值钱。

这片城中村似乎成了城市遗忘的角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许墨沉声问:“你想要我家的房子?”

一只耳眼神慌乱,说:“我要你的破房子干什么?你这房子才值几个钱,我才看不上。”

撒谎!

许墨握住匕首刀柄,轻轻转动。

“啊——”

一只耳又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说我说,你们这片要拆迁了,所以我想把你家房子搞到手。”

拆迁!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人群瞬间炸开锅,一个个喜形于色。

“我们的房子要拆迁了,那不是要发财了。”

“哈哈,终于要拆迁了,老天开眼啊。”

“我的房子肯定要值几百万。”

……

许大山急红了眼,瞪着一只耳:“你也太歹毒了,明知拆迁,还想骗走我的房子。”

一只耳悔的肠子都青了,老板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要趁着消息公布之前,尽量多搞一些房子到手。

因为和许墨有仇,他首选许大山为目标,没想到出师不利,还将拆迁的消息公之于众。

这下老板非砍死他不可。

这一切都因许墨而起。

一只耳灵机一动,大声嚷嚷:“将来这片区域都是我们公司来开发,你们今天伤了我,将来拆迁测量土地面积,我再和你们算账。”

“啊!”人群中立刻响起惊呼声,“这怎么可以!伤害你的是许墨,和我们无关。”

“许墨,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他。”

“将来我们拆迁时,多测量一平米,那都是不少钱。许墨,我家要少了一分钱,我和你们没完。”

“许大山,还不快管管你孙子,坏了我们好事,这城中村就没你们立足之地。”

许画气得直跺脚,眼泪汪汪:“你们都是傻子吗?他故意隐瞒消息,存心不良。今天既然能骗我们家的房子,难道就没想过骗你们家的房子吗?我哥拆穿了他们的谎言,让你们知道真相,避免损失。你们非但不感谢我哥,反而倒打一耙,好人就真的没有好报吗?”

许大山痛心疾首:“我家许墨是怎样的孩子,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污蔑他。”

“切,我们又不像许大山那么蠢,怎么会被骗。”

“我活了七八十岁,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谁能骗得了我。”

“这天下能骗得了我的人还没出生。”

众人纷纷自以为是的反驳。

一只耳得意地扬起嘴角,继续煽风点火:“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和姓许的划清界限,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将来谁家分的钱少了,可别怪我。”

“许墨,快放开他!”

“对,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还有没有王法。”

许多人愤怒地指责许墨,仿佛他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刘老头看着老伙计一家的遭遇,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们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啊,错的分明是这些人。”

“闭嘴!刘老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许大山是一伙的,你算什么东西,哪里轮到你指手画脚?”有人跳出来指着刘老头的鼻子大骂。

刘老头面红耳赤:“你们不能这样欺负老实人……”

“对不起,老伙计,我连累你了。”许大山痛心疾首地拍拍刘老头的肩膀。

“太欺负人了!”刘老头摇头叹息。

“爷爷,你们放心,这事由不得他们做主。”突然,许墨斩钉截铁地说。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因为家里穷,没少受白眼。

但这次这些人竟然颠倒黑白,连最起码的底线都没有了,他彻底怒了。

一只耳闻言,挑衅地看向许墨:“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敢犯众怒?”

许大山担忧地说:“小墨,要不算了,反正我们没有损失。”

许画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许墨,她很了解兄长,若是他自己受辱或许不会在乎,但爷爷受辱,绝对没妥协的余地。

果然!

许墨环顾四周,目光一一从众人脸上掠过,说:“犯众怒?我呸!一群钻钱眼里,不辨是非的家伙,我凭什么要依你们的心愿。”

“许墨 ,你要干什么?”

“你不准乱来!”

众人悚然一惊,没想到重压之下,许墨竟然还敢反抗。

一只耳有种不祥的预感,惊疑不定地问:“你要干什么?”

许墨斩钉截铁地说:“跪下!”

许墨拔掉匕首,一只耳终于脱困,只是他还来得及庆幸,咔嚓一声,膝盖传来剧痛。

许墨一脚踹中他的膝盖,让他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给我爷爷磕头道歉。”

一只耳正想大骂,却猛地抬头,看见了许墨的眼神,心中一哆嗦,冒起一股寒气。

这眼神中好强的杀气!

他不由想起了老板身边的贴身保镖孤狼,据说他是见过血的亡命之徒,就是这种眼神。

嘶!

一只耳倒吸口凉气。

真的怕了。

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不照做,许墨真会痛下杀手。

“一切好说,我磕头就是,我磕头!”

扑通!

一只耳乖乖地磕了一个响头。

“大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许大山茫然地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

“爷爷,一切听凭你发落。”许墨说。

许大山嘴唇颤抖,半晌才说:“小墨,他既然道歉,要不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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