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本身就只有筑基巅峰,现在又身受重伤没有痊愈。
即使在疾行符的加持下先跑了一点时间,还是在被对方逐渐的拉近距离。剑宗的四名弟子,三个是之前围攻他的,一个筑基巅峰,两个筑基后期,今天还多了一个他们的师姐,金丹初期。
要是被他们追上,十死无生,按照这速度他们很快就能追上自己,十万大山距离这里百里之地,现在才跑出去二十里就被他们拉近了一里地的距离,这样自己还没到十万大山就得被他们给追上了,陈枫不断的思索着对策,而且那位金丹期的女子显然没有用全力,跟她师弟们保持着相同的速度。
陈枫只能燃烧精血,他不相信对方也会跟着燃烧精血,修真者本身就精血不多,而且很难补充,一旦精血燃烧过多,损伤根基是轻的,修为倒退甚至是嗝屁都有可能。
陈枫精血一燃烧,速度提升了一倍,疯狂的朝着十万大山窜逃了出去。
后面剑山的弟子也有点意外,这家伙就是个疯子,精血说燃烧就燃烧,他们可不会跟着他疯。
“林师姐,这疯子燃烧了精血,只有看你的了,一定要活捉他。”
“放心,他跑不了。”女子加快了速度,即使跟燃烧了精血的陈枫对比也不遑多让,甚至还要快上那么一丝。
陈枫在前面暗暗叫苦,这婆娘的速度只要灵气充足能够一直保持,而自己这精血跑的却不能呀。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距离不断的缩小,这时候林枫总共才跑出去六十里地。
然而这时候燃烧精血的能量也耗尽了,陈枫咬了咬牙,又一滴精血燃烧,两滴精血燃烧,这时候的林枫的脸色更加苍白,即使自己没被追上,估计也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恢复。
二百米……一百米……陈枫的心里很是忐忑,距离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追上,而且这个距离已经可以开始攻击了,陈枫的额头冒着冷汗,看着越来越近的十万大山,陈枫心里燃起了一阵希望,只要自己跑进了十万大山,他们绝对是不敢继续追自己的。
终于距离十万大山入口只有五百米了,陈枫加足了马力冲了过去,就在他以为要成功的时候,剑宗的那个女子已经站在了入口处,冷笑着看着他。
“跑呀,继续跑呀,怎么不跑了?”
陈枫讪讪的笑着,突然扭头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女子不屑的追了上去。
没两分钟,陈枫一个急刹,地上的碎石纷飞,很惊险的停在悬崖边上,转身就看到那女子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戏谑的看着他。
陈枫心里暗暗叫苦,尼玛咋就跑到这里来了,往前也是死,往后也是死。只有拼命了,但是他本身修为就不如那个女子,还身受重伤,没两下就被女子打倒在地,然后一拳轰在他的丹田上,本就重伤的陈枫此刻更加雪上加霜,白色的长袍被鲜血染红,躺在地上放弃了抵抗,修为被废了还能怎么办呢,现在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别说这金丹期的大佬了。
“林师姐。”
这时候其他三个剑宗的弟子也赶到了。
女子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点点了点头。
陈枫趁着她转头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翻动身躯滚下了山崖,反正都是一死死也不能死在他们手上。
山崖很深,从来没有人真正下去过,下面全部是瘴气,听说以前有渡劫期的大佬下去都没能上的来,陈枫闭着双眼,享受着死亡的到来,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体验着坠落的快感。
而剑宗的四人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这尼玛真是个疯子,这掉下去必死无疑呀,落在自己手里说不定还能放他一命呢。
女子看了一眼崖底,“走吧,他这掉下去十死无生。”
众人也都很赞同,师姐说的话得听,一脸可惜的离开了山崖。
“主人,好像有个人掉下来了。”一只黑色的大鸟用爪子在地上写着字。
“去把他救下来吧,在我即将沉睡之际,他能从上面掉下来,也算是有缘人了。”
大鸟展翅一扇,瘴气朝着两边消散,腾空飞起接住了往下掉的陈枫。
陈枫此刻正在感受着速度与激情带来的刺激,忽然感受到自己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是有什么拖住了自己,不过现在他已经坚持不住了,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剑宗四人没抓住陈枫,甚感无趣,把陈枫能够成功逃跑的锅甩在赵斌身上。四人一商量又回到了清水宗。
“刘宗主,你们宗门跟我玩计谋是不,一边将陈枫逐出山门,一边派弟子助他逃脱,这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林仙子,此话怎讲,我们宗门可是诚意十足的呀。”
“哼……你去问问你们宗门的赵斌就知道了,就在陈枫要出山门的时候,他故意跑出来羞辱陈枫,然后趁我们不备把陈枫放走。”
刘宗主脸色铁青,“什么,陈枫没死,他跑了?”
“这个倒没有,已经把他杀了然后扔下山崖了,不过想要助他逃跑的人我们也不打算放过。”
刘宗主听到陈枫死了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事情传出去对宗门也不好,而且留着也是个祸害,保不齐哪天强大了就杀回来了。
刘宗主有些为难道,“毕竟这个赵斌没有犯什么错,这随意处置也怕下面弟子寒心呀。”
“既然刘宗主话说到这个地步上,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待他日剑宗的兵马降临贵宗时,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我们走。”林仙子说完起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刘宗主慌的一匹,冷汗直流,自己这个宗主还没坐两天,这就要被灭宗的话那太不甘心了,“林仙子等等,我这就让人把赵斌带过来任你们处置。”
四人对视一笑,没有说什么,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喝着茶。
而刘宗主则在一旁默默的抹着冷汗,堂堂一个元婴期被一个金丹期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