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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兮坐在马车前,握着马鞭一甩,当前两匹骏马扬起蹄子,发出尖锐的嘶鸣声!楚天胤瞳眸骤缩。“殿下!”“殿下小心!”几位护卫连忙上前,千钧一发之际把楚天胤拉了过来,随即马蹄落地,马车载着楚妙疾驰而去,留下一片尘土飞扬。楚天胤受了惊吓,还吃了一脸的土,只气得脸色铁青,颤抖地指着离去的马车,“你……你简直放肆!放肆至极!”
主角:楚妙扶兮 更新:2023-04-12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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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妙扶兮的其他类型小说《休了驸马后,她被病娇小狼崽缠上了》,由网络作家“扶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扶兮坐在马车前,握着马鞭一甩,当前两匹骏马扬起蹄子,发出尖锐的嘶鸣声!楚天胤瞳眸骤缩。“殿下!”“殿下小心!”几位护卫连忙上前,千钧一发之际把楚天胤拉了过来,随即马蹄落地,马车载着楚妙疾驰而去,留下一片尘土飞扬。楚天胤受了惊吓,还吃了一脸的土,只气得脸色铁青,颤抖地指着离去的马车,“你……你简直放肆!放肆至极!”
凤夫人攥紧了茶盏,连僵笑都快笑不出来。
这个翻脸无情的贱人!
以前喜欢瑾之时,对她这个婆母多客气,现在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皇帝出游似的,摆个架子给谁看?
不就是一个草包花刺的公主吗?
除了一身蛮力和暴躁的脾气之外,还剩下什么?
若非当年端妃护驾有功,就她这样的脾气早被打入冷宫自生自灭了,谁会纵容她这么张狂?
“凤家家风就是教子女骂人?”楚妙抬眸看向凤夫人,眸光平静犀利得让人心惊,“以骂一句‘贱人’为荣?”
凤夫人脸色煞白,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把心里的话不小心骂了出来,“公……公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凤家家风严谨,对子女要求甚严,绝不能造口业,需修德修身——”
“是吗?”楚妙淡淡一笑,“本宫还以为凤家上下以骂人为荣,否则凤瑾之骂人时口舌怎会如此伶俐?原来不是凤夫人所教?”
凤夫人心惊肉跳,脸色极白:“公……公主殿下误会了,相爷乃是读书人,斯文儒雅,凤家也是清贵门庭,子女的言语行为皆有家规约束——”
“看来家规还是没能约束凤瑾之。”楚妙站起身,“没关系,本宫会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口德’。”
凤夫人脸色又是一变。
“七妹?”楚宜灵跟着站起身,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刚才我说的那些,七妹还是仔细想想吧,瑾之他真的是个赤诚之人,你们俩能修成正果,绝对会是一桩完美姻缘。”
楚妙转头看她:“是吗?”
楚宜灵连忙点头。
“既然他这么好,那本宫就把他让送给你。”楚妙语气淡淡,“三日后你们把他接回来,过几日等我有了空,会进宫请求皇上给你们赐婚,不用太感谢本宫,以后少来烦我就行。”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走出凉亭,显然没有要继续逗留的意思。
“七妹!”楚宜灵脸色剧变,急忙追出去,“我不是那个意思!七妹你听我说——”
可惜楚妙已经不想再听她多说什么,练武之人身体本就强健,比起那些弱柳扶风的娇滴滴小姐们利落多了,几个眨眼的功夫,楚妙就带着扶兮走出了凤家花园,径直往大门外走去。
“七妹怎么走了?”
楚妙刚踏出大门,迎面就看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楚天胤,对方一身宝蓝色缎面长袍,周身流露出属于天家皇子的优越和贵气。
见着楚妙,他唇角极自然地扬起一抹笑意:“我来看看舅舅和舅母,七妹跟我一起进去吧。”
楚妙漠然看他一眼,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楚天胤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拦住:“七妹——啊!”
一道破风声响起,扶兮迅雷不及掩耳地抬手劈向他的手腕,剧痛在手腕上炸开,腕骨像是要断掉似的……楚天胤抱着手臂呻吟,疼得脸色发白。
刷刷刷!
楚天胤身后的护卫齐齐抽出长剑,寒光四射,不约而同地指着站在楚妙身侧的扶兮。
“刺杀皇子,罪无可赦!”
“犯上行凶,罪该万死!”
“请束手就擒!”
楚妙眉心微皱,冷冷看着眼前这几个护卫:“想死?”
几个护卫神色一凛,不安地面面相觑,随即看向楚妙:“公主殿下的护卫打伤皇子,乃是犯上行凶,按罪当诛。”
“是吗?”楚妙慢条斯理地抽出腰间的鞭子,“谁先来?”
楚天胤手腕上的剧痛稍稍缓解了些,才咬着牙,抬眸看向楚妙:“七妹。”
楚妙看着他。
楚天胤压下心头恼火,淡淡喝令:“你们都退下。”
护卫们收剑后退。
“七妹。”楚天胤忍着腕骨像是碎裂的疼痛,走到楚妙面前,目光冰冷而戒备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扶兮,“你身边的下人都是这么没规矩?”
“他只是护主心切。”楚妙说道,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三皇兄以后记得离我远点,否则下次只怕就真的要断一只手了。”
楚天胤心头怒火瞬间被激起,冷冷道:“七妹这意思是,护主心切就可以刺杀皇子?那是否他也可以刺杀太后,刺杀父皇?”
楚妙目光冷漠:“本宫的影卫,的确就有这个特权。”
楚天胤心头一怒,简直狂妄至极!
他冷冷看着楚妙,正要怒斥,然而对上她那双冷若寒冰的眸子,忽然觉得这个皇妹好像比以前气场更强,威压更甚——以前只是暴戾狂躁,做事只管发泄情绪,全然不顾后果。
现在才真正是属于那种沉冷漠然,将一切情绪完美隐藏的,却依然狂肆孤傲得让人忌惮的性情。
那种隐藏在骨子里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他遍体生寒。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楚天胤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想到楚妙刚册封的长公主身份,想到她我行我素的脾气,以及最近刚激起的臣怨,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还不能得罪楚妙。
至少在储君未立之前,他绝不能跟楚妙这个疯子为敌,否则谁也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来。
压下心头翻腾的情绪波动,楚天胤强迫自己扬起一抹笑意:“七妹,今日正好,我还打算去七妹的府里看看瑾之呢,七妹可有别的事情在身?介意我一起吗?”
“介意。”楚妙绕过他,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本宫喜欢安静,不愿被人打扰。”
楚天胤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见楚妙,此时自然不愿意眼睁睁看她离开,连忙走到马车前:“七妹,有件事——”
扶兮坐在马车前,握着马鞭一甩,当前两匹骏马扬起蹄子,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楚天胤瞳眸骤缩。
“殿下!”
“殿下小心!”
几位护卫连忙上前,千钧一发之际把楚天胤拉了过来,随即马蹄落地,马车载着楚妙疾驰而去,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楚天胤受了惊吓,还吃了一脸的土,只气得脸色铁青,颤抖地指着离去的马车,“你……你简直放肆!放肆至极!”
“三皇兄。”楚宜灵从大门内走出来,看到脸色难看的楚天胤,自然猜测他是受了楚妙的气,走到他跟前,一起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三皇兄有没有觉得,七妹最近很不对劲?”
楚天胤偏头看她一眼:“不对劲?”
楚宜灵点头,眸色微深:“一个人若是不曾受过什么刺激,会突然间性情大变吗?七妹以前喜欢瑾之,喜欢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对我们也是客气有加,每次来凤家做客,对舅舅和舅母更是爱屋及乌地敬重,然而从她第一次罚了瑾之开始,一切都变了。”
对瑾之动手,对她这个六姐冷嘲热讽,对楚天胤不耐烦,对凤夫人也不再有丝毫的敬重。
就好像以前所有的喜欢都是假象。
这些改变究竟是因为什么?
楚宜灵百思不得其解。
“你之前去探望瑾之,没问他原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楚妙突然性情大变?
“问过。”楚宜灵蹙眉,“瑾之给那个影者下药,等药性发作的事情就带人闯了进去,原本事情的发展跟我们计划的一样,没出什么差错,只是楚妙的反应却是瑾之始料未及。”
按照他们的计划,楚妙该治罪的人是影者扶兮,而不是凤瑾之,可那日楚妙偏偏不按常理出牌——除非楚妙已经知道,给扶兮下药一事是凤瑾之故意算计她。
然而楚妙武力强悍,脑子却简单,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发现。
而且就算知道又如何?
楚妙以前最厌恶扶兮,她该惩罚的人是扶兮才对。
“七妹对待影者的态度也不一样了。”楚天胤皱眉,想起楚妙方才对扶兮的维护,眸心泛起阴沉色泽,“扶兮身手太厉害,有他在,许多事情便做不了,而且暗阁出来的影者,情报也比其他人厉害。”
“那怎么办?”楚宜灵脸色微变,“如果楚妙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他对于三皇兄来说就意味着随时可能存在的变数,我们必须想办法除掉她。”
楚天胤一时没有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户部温侍郎过几日五十大寿,这也许就是我们的机会。”楚宜灵低声说道,“楚妙若在温家出事,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箭双雕。到时候可以制造一个完美的借口,就说楚妙发现了温行云贪污证据,温行云想要杀人灭口……”
温行云是端妃一党的官员,此番让他跟楚妙两败俱伤,他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楚天胤眼神一亮,缓缓点头:“这个主意不错,但是需要可靠的人来执行。”
“并不需要多可靠的人。”楚宜灵唇角浮现算计的笑容,“温家嫡子跟温家庶子不和,直接让温家嫡子来实施计划会更完美,我们可以置身事外。”
楚天胤转头看她,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六妹倒是聪明。”
楚宜灵娇嗔:“三皇兄这话说的,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楚天胤点头嗯了一声,忽然叹了口气:“若六妹也有楚妙这般武力,那就更好了,我们压根用不着去讨好别人。”
“三皇兄不用担心。”楚宜灵道,“争储靠的不是蛮力,而是脑子,有计谋才能让能人为三皇兄所用,只等三皇兄坐上了那个位置……”
顿了顿,楚宜灵声音越发低了些:“还愁没有高手可用?”
这句话说到了楚天胤的心坎里。
他已经在幻想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之后一呼百诺的场景,满朝文武匍匐在地,恭敬地跪叩圣安,高喊着吾皇万岁……后宫三千佳丽费尽心思百般讨好,他一声令下,想让谁死谁就死,想让谁活谁就活。
楚妙算什么?扶兮又算什么?
统统都去死!
楚天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头激荡的情绪。
那个位置一定会是他的,必须是他的,为此,哪怕双手沾满亲兄妹的血也在所不惜。
自打那日在宫里提过抄家建议之后,楚妙连续数日未曾进宫,也没有任何动静,满朝文武心下忍不住狐疑,这位公主难不成还没找到证据?
或者说,那日只是她自以为是的提议,回府之后发现抄家这件事并不靠谱,容易得罪人,于是现在骑虎难下,已不知该如何收场?
不过他人臆测归臆测,却并不敢掉以轻心。
四月十二,天气晴朗,户部侍郎温行云在府里设宴庆祝五十大寿,邀请了朝中同僚和权贵王爷前来吃酒。
虽说侍郎之位算不得位高权重,但朝中大臣大多都有站位,如今端妃正得盛宠,身为端妃一党的大臣,自然有许多人看在端妃和五皇子的面上赴宴祝寿,且温家庶子温湛还是长公主的侍君,此番定会回来给父亲祝寿。
一些人抱着打探苗头的心思,纷纷带上贺礼前往温家给温行云祝寿。
府中热闹非凡。
而此时的长公主府中,温湛还坐在西园卧房的软榻上,修长指尖捏着几天前就到手的烫金帖子,就这么安静地看了许久,仿佛这帖子上能看出什么花来。
“温公子。”侍女走进屋里,恭敬行礼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屋子里冗长的静默,“长公主殿下问您还要磨叽多久?”
温湛抬眸,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笑意:“这就去。”
说着他站起身,一袭天蓝色锦袍衬得身姿高挑,面冠如玉,唇角一抹弧度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温雅。
若不论家世,撇开庶子身份不谈,温湛活脱脱就是一位名门贵公子派头。
离开西院,温湛闲庭信步似的往长公主前院走去,看起来并不着急——也的确不用着急。
平常时候或许任何一个错处都可以让温行云把他问责一顿,或者嫡兄冷嘲热讽,谩骂羞辱,但今日有楚妙在,应该没人敢于在老虎头上撒野。
一袭暗红色长裙的楚妙负手站在门前,温湛走过去,恭敬行礼:“殿下。”
楚妙看他一眼:“走吧。”
“殿下请。”
楚妙转身走了出去,温湛跟随其后,走出大门才看见外面只有一辆马车,他沉默片刻,听楚妙道:“我们俩共乘一辆马车。”
温湛微讶,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要给他撑场子,自然就要做出“偏宠”的态度,只是这样一来,她就不担心影响她的名声?
而且……
温湛看了一眼沉默不发一语的扶兮,最近这个影者跟殿下挺亲近的。
“等什么?”楚妙坐上马车,见温湛还在犹豫,淡淡开口,“你还要不要回去了?”
温湛于是没再迟疑,跟着上了马车。
扶兮坐在马车前负责驾车。
进了车厢,温湛嘴角扬起一抹清浅谦恭的笑意:“这样会不会有损殿下名节……”
“名节?”楚妙抬眸看他,眼神颇为微妙,“本宫连侍君男宠都有了,还需要顾忌名节?”
温湛顿时噎住:“……”
貌似也对。
大概是楚妙最近脾性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以至于他一时忘了她的“本性”。
“其实我有些不太明白。”温湛坐在一旁,斟酌着开口,“殿下既然把我们都收进了后院,怎么一直未曾与我们……咳,亲近?”
楚妙皱眉:“你想侍寝?”
温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是。”他定了定神,镇定从容地回道,“我只是问问,殿下别多想。”
楚妙低头看书,声音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闲适:“反正都是本宫的人,早晚也跑不了,别多想的人应该是你自己。”
温湛:“……”
“本宫年纪还小,暂时没心思想这些破事。”楚妙翻了一页书,像是跟他解释似的,“连驸马都没这个机会,你们暂时也不会有。”
温湛:“……”
这言下之意是在告诉他,暂时不用担心失身?
温湛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子,发现自己一个堂堂男儿身居然不如楚妙这个女子来得直白大方,这个女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为免听到更劲爆的话,温湛全程安静地靠坐在一旁,识相地不再打扰楚妙看书。
楚妙和温湛来得不算早。
这个时辰该到的客人都到了,温府外停了数辆马车,进进出出的皆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高官重臣。
连皇子都不吝于来捧场。
然而即便如此,当长公主府的马车在大门外停下时,空气依然几不可察地静了一下。
气氛明显安静了许多。
正要抬脚进门的客人,以及大门外负责迎接贵客的温家下人,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马车,甚至不动声色地交换着眼神。
马车里的人是长公主楚妙?
没人敢确定。
直到马车的帘子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挑开,温湛从马车走下来,众人才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接着就有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温二公子,怎么?坐着长公主的马车回来给温大人祝寿,会比较有面子?”
楚妙正要起身下车,耳畔就听到了这句话,她皱了皱眉,不疾不徐地又坐了回去。
“二公子架子真是大得很,今日温老爷寿辰,连几位皇子和重臣都早早就到了,身为老爷的儿子,二公子却姗姗来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不会是在长公主府上得了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温二公子一表人才,生得是眉清目秀,俊美出众,能入长公主的法眼也算三生有幸,只是侍君的身份到底卑贱,上不得台面,二公子可别以为这是个荣耀的身份。”
温湛站在马车旁,笑眯眯地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对他嘲讽贬低,大多是跟温励一起玩的公子哥,面上神色始终未变,只是极耐心地听着。
此时若手里有把折扇,他大概不介意甩开折扇好好装一装贵公子的风度。
“真是丢人现眼。”人群里响起一声啐声,“温大人怎么生出了这么个东西?好好的寿辰都要染上一点晦气。”
“就是,要换作是我,今晚根本没脸回来。”
“何止是没脸回来?性子烈一些的,只怕早就找个地方吊死了,哪敢回来丢人现眼?”
温湛温和地笑着,听到这里,终于极有礼貌地开口问了一句:“诸位都是刚来,还是听到动静之后,特意出来对我冷嘲热讽一番的?”
众人恼怒:“你配?”
“谁想看你这张让人倒胃口的脸?”
“能做七公主的侍君,你是不是觉得挺骄傲的?”
温湛缓缓摇头:“做七公主的侍君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但能得七公主的宠,倒是可以跋扈一下。”
说着,他笑眯眯地道:“忘了告诉各位,今晚长公主殿下陪我一起回来的。”
话音刚落,在场的众公子脸色齐齐一变,不约而同地望向马车。
温湛转身掀开车帘,温雅笑道:“今晚他们恭迎殿下的方式有些特别,还请殿下多多海涵。”
楚妙这才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身姿沉稳凛峭,容貌绝美冷漠,眼神如寒冰般从眼前众人面上掠过。
仿佛被一层慑人寒气刮过脸颊,围聚在大门外的众公子不自觉地脸色发白,身体小幅度后退,想到这位公主自小到大的暴戾性情,额头上的冷汗瞬间飚了出来。
“参、参见长公主殿下!”
不知是谁先腿软跪了下来,紧接着一阵“扑通”、“扑通”像是下饺子一样的声音响起,温家大门外转瞬跪了一片,个个衣衫锦绣,面容白皙,皆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世家公子。
“参……参见长公主殿下!”
“参见长公主殿下!”
惶恐不安的参拜声落音,周遭仿佛陷入了死寂一般,安静无声。
楚妙寒冰般的目光扫视一圈,语气淡漠:“方才所有说话的人,自己掌嘴二十,本宫就不抽鞭子了,否则让你们脑袋开花。”
话音刚落,空气倏地一凝。
大门内已有下人悄悄转身去禀报老爷。
温湛笑着说道:“各位还是照做吧,否则这大好的日子里若见了血,只怕对谁都不好。”
公子们暗恨在心,稀稀拉拉地开始抬手朝自己脸上扇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有人带头,其他人就只能抬手给自己左右开弓,声音虽小,但颜面尽失,一个个只把温湛恨入了骨子里。
楚妙抬脚往大门内走去,边走边道:“声音太小了,本宫听不见。”
众人心里一颤,耳光声瞬间大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大门内传来,随即一身锦衣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楚妙面前,震惊地看着两旁混乱的场面,“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温行云目光微转,看到站在楚妙身侧的温湛,眼神瞬间凌厉,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却见温湛谦恭地朝他施礼:“见过父亲大人。”
温行云表情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温湛站直身体,体贴地提醒道:“父亲大人似乎忘了跟长公主殿下行礼。”
温行云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向楚妙,然而目光只落在楚妙脸上一瞬,便低头跪了下来:“臣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他身后跟着出来的温夫人和嫡子温励只得跟着跪下:“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免礼。”楚妙声音冷漠,“今日温大人过寿,本宫跟温湛一起过来给大人祝个寿,顺便有件事跟大人商议一下。”
有事商议?
温行云心里咯噔一下,“殿下请讲。”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温行云瞬间领悟,转身示意:“殿下请。”
楚妙举步走进大门,忽然停下,淡漠说道:“这些嘴碎之人对本宫的侍君出言不逊,言语间极为难听,有失口德,本宫略施薄惩,若是落了温大人的面子,本宫在此表示歉意。”
那一瞬间,温行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素来冷酷暴戾的七公主居然对他“表示歉意”?
受宠若惊不至于,胆战心惊倒是有一点,不过更多的是方才心里的那点不悦已经无声消散。
温行云此时早已无暇顾及自己儿子做了长公主的侍君是否丢人,连忙说道:“殿下折煞臣了,臣惶恐,不敢当殿下一声抱歉。”
只要这位煞神别在他寿宴上挥鞭子,他就阿弥陀佛了。
一行人这才走进温家府邸。
温家下人去报信时,只悄悄告诉了温行云,温行云带着夫人和嫡子温励出来接驾,其他宾客此时都待在温家水云阁。
水云阁分为上中下三层,一楼招待的是跟温行云同级别或者级别低一些的朝中同僚;第二层坐的大多是年轻世家嫡子;三楼则是招待皇子权贵之处。
楚妙是女客,自然不会跟男子一同入座。
不过她也并没有去女客席间入座。
命人把贺礼送上之后,楚妙和温行云一起去了书房,温湛则独自上了水云阁二楼,诸位世家公子见到他,不约而同地感到诧异。
“温二公子?”一个身穿天蓝色锦衫的男子坐在正对着楼梯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走上来的温湛,诧异地开口,“你不是应该在长公主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宴上其他男子纷纷转头,看向温湛的眼神各有不同。
不过这些在此做客的男子虽都是年轻一辈,却并非所有人都跟温家嫡子同类货色,真正的世家嫡子大多修养良好,学识与品行兼备的不在少数。
温湛笑着与众人寒暄:“今日是家父寿宴,我回来给父亲祝寿。”
顿了顿,“长公主殿下跟我一起来的。”
他说这句话并没有炫耀的意思,纯粹只是为了杜绝再有人不知死活地挑衅嘲讽。
虽说他不怕麻烦,但接连不断地遇到麻烦也挺烦人的,尤其是一些没品的口舌之争,像是泼妇骂街似的……就算占了上风,也难免会影响人的心情。
“长公主殿下也来了?”天蓝色锦衫男子越发惊讶,“她不是素来不喜欢这种场合?”
温湛从容笑道:“是我请求殿下一起来的。”
众人闻言,顿时了然。
温湛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如今又是长公主府侍君——这个身份对于正儿八经的世家男子来说,无疑意味着一种屈辱,只怕他的父亲和兄长都看不起他。
有楚妙在,至少没人敢当面不敬。
所以众人能明白他的心情。
“过来这边坐吧。”天蓝色锦衫男子说道,“正好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二公子,坐一起,说话也方便。”
温湛笑着颔首,从容走了过去,在男子旁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恰在此时,楼梯处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咒骂,一个接着一个年轻公子哥走上来,席间众男子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随即齐齐愣住。
只见这些公子哥个个脸颊红肿,神情狼狈,且无一例外的带着咬牙切齿的怒火,像是刚被人扇过耳光……哦不,不是像,的确就是刚被人扇过的样子。
众人表情微妙。
在温大人的寿宴上,这些公子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人逮着一顿扇?
而且今晚能来参加寿宴的年轻男子,就算不是在朝为官的,也绝对是朝中官员的儿子,下至四五品,上至一品二品皆有,个个都不是一般人。
谁敢轻易对他们动手?
哪怕是皇子,在这个争储的关键时刻,也绝不会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
“诸位这是怎么了?”天蓝色锦衫男子哂笑,“这是得罪了何方煞神?”
第一个走上来的男子身着一身华丽的墨绿长袍,闻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恰好就让他看到了旁边的温湛,顿时眼神阴冷:“温二公子今天真是耍了好大的威风。”
席间男子们听了这句话,不由齐齐看向温湛。
事情因温湛而起?
众人联想到这些公子哥平日里的性情,想来定是对温湛口出恶言,偏偏今日不幸,撞到了长公主和温湛一起回来……
嗯,大概也只有楚妙可以毫无顾忌地当众惩处这些嘴贱之人。
“威风不敢当。”温湛给自己倒了杯茶,神色悠然自在,“也就是凤驸马最近刚失了宠,殿下开始雨露均沾,每个人都有机会分得一点宠爱罢了。若各位觉得二十个耳光还不过瘾,大可以继续侮辱谩骂于我,稍后我保证一字不漏地背下来,复述给长公主殿下听听。”
此言一出,席间所有人表情齐齐一僵。
雨露均沾?
“温湛,你真是自甘下贱。”冷冷的响起,温家嫡子温励从楼梯下走上来,望着温湛的眼神里尽是鄙夷,“温家出了你这样一个子嗣,真是家门不幸。”
温湛表情丝毫未变,漫不经心地笑道:“兄长若是不下贱,方才怎么就没勇气护着你的这些酒肉朋友?当着长公主的面做缩头乌龟,离开长公主的视线就敢对我讽刺谩骂,兄长还真是一个有担当的好儿子。”
“你!”温励暴怒,“躲在女人身后耍威风,借着一个女子的势发挥你仗势欺人的无耻行径,简直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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