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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全文小说

夏景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第一权臣》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夏景昀”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夏景昀夏云飞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匡国家于危难、安社稷于狂澜、立幼帝于襁褓,虽古圣人何以加此!”——《后夏书·夏景昀传》“高阳权谋如渊,料事如神,英雄之才盖世......光辅南朝幼帝,四海咸宁......屹然如山。”——《梁书·元帝纪》“一个臣子,掌握军政大权,让天下人只知有相不知有帝,跋扈嚣张,枉顾人臣礼节,简直大逆不道!”——夏朝大儒白云边“善哉,使我得此人辅佐,岂有今日之劳乎!”——后世某皇帝“大丈夫行事当......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5-05 1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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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第一权臣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第一权臣》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夏景昀”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夏景昀夏云飞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匡国家于危难、安社稷于狂澜、立幼帝于襁褓,虽古圣人何以加此!”——《后夏书·夏景昀传》“高阳权谋如渊,料事如神,英雄之才盖世......光辅南朝幼帝,四海咸宁......屹然如山。”——《梁书·元帝纪》“一个臣子,掌握军政大权,让天下人只知有相不知有帝,跋扈嚣张,枉顾人臣礼节,简直大逆不道!”——夏朝大儒白云边“善哉,使我得此人辅佐,岂有今日之劳乎!”——后世某皇帝“大丈夫行事当......

《第一权臣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卧槽!

夏景昀也是瞬间心头一慌。

这可是当朝陛下宠妃,如今带着皇命而来,按照他自己的分析,本身就有杀人的指标,自己这不是撞枪口上去了?

本以为抱着这根粗壮的大腿,可以疯狂上分,结果直接上坟?

但他毕竟经历得多,知道越是紧要关头,就越要冷静,否则就会错过那本就不多的胜机。

德妃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只是赐一个宫中女官,并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至于因此驳了自家父亲的面子。

还是在这样十余年未见,千里迢迢而来的重逢场面。

更关键的是,这是属于她自己的私事,以她的本事,如果不想为外人知晓,谁能知道?

为何又会传得如此沸沸扬扬?

传出来有何目的呢?

一时间他静立不动,脑海之中念头纷呈。

这番姿态瞧在云老爷子眼中,便是这位弟子已经被吓傻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惊讶得团团乱转,差点就直接闯去找女儿问个说法了。

他开口安慰道:“高阳,你不要太过惊惶,有老夫在,定然是可以保你无事的。娘娘再怎么,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夏景昀忽然一笑,“师父,这时候,你再去,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云老爷子不解。

夏景昀便开口道:“我先前于家中苦读,听得家人说起过这样的事。一个老员外,家中仅有独子,恰恰独子又在外为官,无力照拂,只得按时托人送回银两,以供家中双亲用度,还为其请了不少奴仆,其中一个奴仆便起了坏心,每日投其所好,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平素孤独的老两口也十分开心,对这奴仆尤其的好,每多赏赐,有求必应。若是这般也就罢了,后来那奴仆欲壑难填,更是设计将老两口直接杀了,卷走了所有的财物。”

夏景昀苦笑道:“如今,在娘娘眼中,师父你便是那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糊涂员外,我便是那心怀不轨故作恭顺的奴仆。她对我的防备,实则是出自对你的关心。而成见之下,你越是为我开脱,她便越觉得你是被我蛊惑了心智。”

云老爷子一听才恍然大悟,“这这这......这竟是我害了你?”

他连忙道:“不行!我得去与她分说清楚。你之种种,那都是有众人见证,苏子成也可言说,岂是那种巧舌如簧之人可以比拟的。”

夏景昀摇头道:“师父,我方才不是说了嘛,如今你说什么都无用,反倒会愈发招来娘娘反感。”

“那如今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其实娘娘未尝不知我并非那种人。”夏景昀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然后笑了笑,“师父你别管了,明日我去见娘娘便是。”

“你可有把握?”

“九成八!师父可安心。你早些回去,若是让娘娘知道了你为了与我说话在外这么久,那就更是难以分说了。”

“那好!我这就回去!你好好想想,明日未时三刻,府上有人来接你。”

“恭送师父!”

望着队伍簇拥着轿子远去,夏景昀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别看他在云老爷子面前说得煞有介事,信心满满的,实际上心头还是有些忐忑的。

因为那都是自己的猜测,基于德妃娘娘是个漂亮温柔大气聪明的好女人的基础上,但万一人家就是个肆无忌惮,杀人不眨眼的疯批呢?

自己去了那儿人家就直接来一句,想要跟冯秀云一起,那行啊,也别让她出宫了,你进宫来吧!

他转身看着夏云飞,“大哥,我要是明天被噶了,我的父母就交给你了。”

夏云飞看着他,一张红脸上瞧不见什么表情,点了点头,“好!”

夏景昀:.......

你不应该说我不被噶吗?

你们武夫也太粗鄙了吧!

他唉声叹气地走进了院子,夏云飞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轻声自言自语,“虽然我知道什么叫噶了,但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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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既然散出来,就不会只落进夏景昀的耳朵。

不出两个时辰,整个江安城都知道了。

最近几天暂时搬出云府的苏师道正跟一帮老友喝得醉醺醺的,一听到这个消息,酒醒了一大半,急匆匆地跑去了云府。

差点被云府里里外外守卫着的无当军精锐当刺客砍了,好在云府管事认识,将其接了进去。

“康乐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说德妃娘娘要杀了夏景昀啊?”

云老爷子刚准备睡下,闻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谁跟你说的?”

“满城都传遍了!说是夏景昀与德妃娘娘的侍女私通,事情被告发,明日娘娘就要将其处死。”

云老爷子忍不住心生赞叹人类的想象力,然后无语道:“子成兄,你好歹也是个大儒,你想想也知道要是真的要处死夏景昀,我还能安稳睡在这儿吗?”

“那谁知道呢,你没心没肺呗,反正名头已经有了。”

“你.......”云老爷子忽然心头一动,开口道:“那若是事情是真的,我也救不下来,你待如何?”

“还能如何,你赶紧送我进去见德妃娘娘啊,好歹小时候我也抱过她的,受点活罪,我带他隐居治学便是。”

云老爷子笑了笑,“隔壁厢房还空着,你要歇息就在此歇息吧!放心,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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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苍天有眼!果然是苍天有眼!”

郑家别院之中,宋学正听了下人的汇报,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此子再不可制,谁知道竟有这一出!妙!妙啊!”

他在房中踱着步,“德妃身为陛下宠妃,此番代天巡边,肯定有生杀大权,像夏景昀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说不定一刀就砍了。他那点才学见识,放在见惯了中京才俊的德妃面前,有什么可以自傲的!好事好事啊!”

下人陪笑道:“那夏景昀竟敢当众辱骂大人,害得大人下不来台,活该有此报应!”

宋学正笑容一敛,脸一垮,“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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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院,赵县令挥退了报信的小厮。

一旁他的夫人脸上的惊讶还没消退,接着便转为了担忧,“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当日率先向那夏家示好,德妃娘娘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吧?”

赵县令抿着嘴,神色严肃地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身为一县之尊,辖境之内出了年轻才俊,我有所鼓励是理所应当之事,德妃娘娘再是如何也不至于迁怒于我。”

“那我们要不要去将礼物要回来,以示跟对方划清界限?”

“荒唐!”赵县令眼睛一瞪,“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今后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旋即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样的年轻人,多少年才出一个,就这么没了。”

夫人附和地点了点头,“是啊,这就是小人物的宿命啊!”

赵县令扭头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冷冷道:“早点歇息吧!”

说着朝着小妾的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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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大志在小院中洗了把脸,又自己慢慢地泡了一壶茶,小口嘬着,从唇舌到胸腹,慢慢滋润着酒后缺水的身体。

如今将作监的任务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又结交了夏景昀这样的文人才俊,这一趟圆满得很呐!

“师父!”

出去买早点的徒儿急匆匆地跑进来。

张大志沉稳道:“慌什么慌,现在咱们的事情都做得七七八八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师父,夏公子出事了!”

说着他便连珠炮似的将刚刚打听到的惊人消息跟自家师父说了。

张大志惊得差点茶壶都掉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城里都传遍了。说是今日下午德妃就要召他问罪了。师父,一会儿咱别去了吧?”

一会儿夏景昀约了张大志谈事情,按照现在这架势,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得罪德妃娘娘嘛!

张大志握着小茶壶,蹲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像个看着田间庄稼长势不好的老农。

思索了半天,他把小茶壶朝桌上重重一拍,“不管!我相信他不会这么轻易没了的!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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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的院子中,夏景昀早早起来。

慢条斯理地洗漱着,在家人面前,摆出一副云淡风轻,一如往日的样子。

但事情往往总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地方,正当夏景昀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带着夏宁真出门采买的夏张氏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高阳!怎么回事,都在传你得罪了德妃娘娘,今天要被砍头了!”

哐当!

从厨房往饭桌上端饭的夏李氏手里的碗跌落在地,僵在原地,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起来。

夏景昀暗道一声要遭,连忙道:“娘,别听他们瞎传!伯母,你也真是的,外面随便随便传个什么话,你就拿回家里说,我这不好好的嘛!真要出事了,我还能这么安心地站在这儿?”

见夏景昀这么理直气壮,原本慌里慌张的夏张氏和神情大变的夏李氏都松了口气,也是,人家本人都还在这儿呢!

“就是,流言蜚语岂能轻信。”夏恒志也被夏景昀说服,开口安抚众人。

笃笃笃。

几声敲门声响起,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夏明雄快步迎了上去,这些日子他这个一家之主迎来送往都已经整熟练了。

“夏家夏明雄,阁下有何贵干?”

“我是刘员外府上管家,我们夫人遣我来知会你们一声,今日之约取消了。”

“不是昨日方才说好的吗?”夏张氏一愣,旋即笑道:“既然姐姐有事,那就改日吧。”

“别,这声姐姐我们可担待不起。”那管事立刻摆手,“另外,我家老爷吩咐了,前几日送予你们的那两匹绸子,还请还回来。”

这话一出,众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夏明雄连忙道:“阁下,这是为何?可是有什么误会?”

“为何?”那管事扫了一眼夏景昀,然后哼了一声,“诸位请吧,别让我一个下人难做。”

一看到他的眼神,众人瞬间想起了方才夏张氏带回来的流言,神色瞬间变得惶恐了起来。

“高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取出礼物,将那管事送走,夏恒志颤声问道。

夏景昀只好道:“真的没事,你们别听他瞎说。我跟云老爷子的交情在那儿呢,能有什么事嘛!”

夏李氏上前握着他的手,“儿啊,有事别硬撑着,我们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真到了要紧时候,我们豁出命也要救下你的。”

夏宁真噘着嘴,一脸忧色,“二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夏景昀暗叹一声,“你们放心吧,实在不信的话,今天晚上就能见分晓了。”

砰砰砰......哐当!

这边的人正说着,院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几个青皮走了进来,领头那人叼着根狗尾巴草,目光转了一圈,在夏宁真身上贪婪地流连一番,嘚瑟道:“听好了,要想活命,把这女人交给爷玩几天,我保你们剩下人平安无事。”

“找打!”夏明雄怒喝一声,一个大步跨出,就像睡虎猛醒啸山林,一帮走兽虫鼠吓得瞬间朝后一缩。

领头那个青皮的狗尾巴草都掉了,强撑着胆子,色厉内荏,“老东西,别狂,你们家的倚仗今天死定了!等他一死,你们还以为你们能在这儿待下去?到时候晚了,可没人救得了你们!”

“放你娘的屁!”这一次,风风火火冲出来的,是夏张氏。

她高举着一根扫帚,砸向那帮青皮,嘴里骂骂咧咧,“你们才死定了!你们都死光了我家高阳都不会死!狗东西,给老娘死远些!再让老娘看见你们,老娘一扫帚打死你们!”

青皮们在这般彪悍攻击下,落荒而逃。

只撂下几句狠话,“你们等着,今夜过后,爷让你们生不如死!”

夏张氏转身拄着扫帚,就像横刀立马的将军,看着夏景昀,“高阳!你不许有事,更不许死!听见没有!你还没把伯母气够呢!谁允许你死的!听见了没!”

一边吼着,两行热泪从脸颊滚落。

夏景昀心头感动,握着母亲的手,看着众人,“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们保证!”

吃过早饭,夏景昀直接出了门,也没让夏云飞陪着,就算有杀手,现在也不会对他这个快死了的人动手。

而且夏云飞还要肩负着稳住家人的重任。

虽然他刚才将自己的猜测简单说了,让众人心头稍安,但这毕竟不够,还得有个靠得住的稳住他们的同时护住他们,以防宵小生事。

堂兄就是他的后盾啊!

片刻之后,他再度来到了谢胭脂的小院里,躺在那两条浑圆修长的腿上,脑袋微微朝外侧着。

“听见传言了吗?”

“嗯。”

“你不怕?”

“怕啊,怕公子真出事了。”

“我真出事了,你就可以自由了,手上还有银钱,户籍也已经弄好,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好好生活了。”

“我不稀罕那些东西,我只稀罕公子。”

谢胭脂软软地朝床上一躺,笑意盈盈。

“真是个妖精!”

没吓到她,夏景昀叹了口气,重新躺下。

在谢胭脂那儿稍稍休整了一下心情,夏景昀又跟张大志见了一面。

看到这些日子动不动就往他这边跑的一些士绅个个避他如蛇蝎,装死不冒头,反倒是这个工匠出身的人,一如既往地行事,夏景昀也有些感动,笑着道:“张老哥,这番恩情我记着了,回头送你一个大礼。”

张大志叹了口气,“老弟啊,这会儿就别说那些话了,好好想想怎么过这一关吧。”

夏景昀笑了笑,“放心吧。”

张大志竖起大拇指,“哎,别的不说,老弟你这个气度是真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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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小院里,夏明雄忍不住看着夫人,“我说你别走了,走得我头都大了!”

夏张氏停下脚步,愤愤道:“你有没有点良心,高阳那么好的孩子,都快这样了,你还坐得住?”

“平日里不是你最看不上他嘛,倒成了我的问题了!”

夏明雄小声嘀咕道。

夏张氏懒得搭理这个愚蠢的粗汉,看着夏李氏,“弟妹,要不咱跟高阳说,让他别去见德妃娘娘了,他跟云老爷子认识,去好好求求他,我们离开这儿,找个山里躲起来过日子吧。”

夏云飞无语道:“娘,二郎都说了,他这一趟没事,让你们不用担心。按照这些日子我瞧见的他跟老太爷的关系,怎么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夏张氏迟疑道:“真的?”

“真的。”

夏张氏松了口气,哼哼一声,“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天天把我气得半死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就没了!”

不多时,夏景昀从外面回来,吃过饭直接进了房间高卧。

这般姿态,看在众人眼里,也更放心了些。

未时三刻,云府老仆亲自来了院外,来接夏景昀。

看着家人们担忧的目光,夏景昀忽然笑了笑,“伯母,我发现你说的话都是错的,赶紧说两句,给我祈个福!”

夏张氏呸了一口,“想都别想,老老实实给我滚回来!”

“哎,你这样我心里没底啊!”

“你以为你谁啊,还想有底,德妃娘娘什么地位,看得起你才怪!多半正眼都不会瞧你一下,你就是个谁都不会在意的小喽啰,只能灰溜溜地滚回来!”

夏张氏红着眼眶,恨恨说道。

夏景昀微微一笑,今晚妥了!

他挥别了心忧不已的家人,在许多双关注的目光中,坦然走入了云府。

小说《第一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县衙之中,许县丞小步快走,来到后堂。

“县尊,文会已经结束了。”

县令赵鸿飞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笔,微笑道:“辛苦。州学学正安排,一州学子云集,大儒坐镇,谈文会友,也算是我们江安县上下为娘娘庆贺的一件大事了,如今顺利完成,你功莫大焉。”

他看着许县丞,十分满意,“近日你辛苦了,先是督造劳工营的滑车,接着又是督办文会,我已命人去送拜帖,晚上宴请郑公子,庆贺他拿下文魁,你与我同去吧!”

想象中许县丞大喜过望,高呼愿为县尊大人效劳的场景并未出现,反倒是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赵鸿飞眯了眯眼,端起茶盏,淡淡道:“县丞不愿意?”

还在犹豫着怎么开口的许县丞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纠结了,连忙道:“县尊大人,此番文会的文魁并非郑公子。”

赵县令一愣,旋即笑道:“看来那位明泉先生的曾孙是下了血本啊,无妨,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想来郑公子也不会有什么不快的。”

许县丞迟疑了一下,“那个,也不是林公子。郑公子是被人正面击败,四关输了三关,最后将文魁拱手让出的。”

???!!!

赵鸿飞瞪大了眼睛,心头惊愕。

“是谁来了?他州大才?还是中京城国子监的才子?”

许县丞想起那个让自己美梦破碎的滑车运土法,心中暗叹,开口道:“不是这些人,就是那位被您从劳工营中释放的罪囚,夏景昀。”

赵县令手中的茶盏登时滑落在地,在青石板上,摔成了几瓣。

......

劳工营,将作监大匠张大志背着双手,如同老农巡视田里庄稼一般,在几十架滑车旁缓步走过。

这几天,他每天都来劳工营,已经将这些滑车的原理尽数吃透,并且还想到了好些改进改良的方法,同时想到了很多可以用得上这个法子的场景。

等后面整理成册,回到中京城,光凭这个东西,就能让他交一个让上头满意的差。

毕竟这个滑车运土法的功效实在惊人,用上这个法子后,效率提升了许多之余,乱葬坑也有好些天没往里扔人了。

“这个夏景昀,有点东西啊!”

张大志笑了笑,“老三,你说我要不要发个善心,收他进将作监啊?”

他笑着扭头开口,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身旁,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倒是忘了那小子去看文会那场大热闹去了。

他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又看了看观景台的进度,确认没什么可以操心的事情了,便慢慢悠悠地起身朝城里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一匹快马迎面奔来,瞧见张大志,马背上的少年连忙翻身下马,“师父!”

匠人身份,自然有师徒传承,这一次张大志便是带了喜爱的三徒弟随行,既能帮自己照料生活,也算增长磨砺。

瞧见徒儿,张大志笑了笑,“文会看完了?好看吗?”

“好看!”

少年郎猛地点头,正要说话,张大志已经开口道:“既然看完了,去帮师父办个事。”

“师父您吩咐。”

“去城中南田巷,找到献上滑车运土法的夏景昀,将他请过来。”

少年郎一怔,“师父,你找他干啥?”

张大志也没生气,耐心道:“我方才想了想,这小子能够有这般巧思,或许是个好材料,师父我心善,送他一场造化,让他进将作监,保他余生吃喝不愁。”

少年郎神色登时变得古怪起来,“师父,我跟你说说我今天文会的事吧。”

“没兴趣。”张大志摆了摆手,“先去办事,办完回来慢慢说。”

“我还是先说吧。”

“你小子皮痒了?”

“夏景昀拿了文会的文魁!”

“他就是拿了状元,我也......”正撸起袖子准备整顿门户的张大志陡然愣住,“你说啥?”

“文会的文魁是夏景昀。他跟泗水州那个第一公子郑公子比,四关三胜一平,直接拿了文魁。”

张大志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难以置信道:“就是那个之前的劳工?”

少年点了点头,“我亲眼瞧见的。”

张大志揉了把脸,缓过神来,“我滴个亲娘诶!这是个什么怪物。”

少年似笑非笑,“师父,那我还要去给他送一场造化吗?”

张大志老脸一红,一脚踹过去,“有啥好笑的,说明你师父我没看错人!”

“是是是,师父看人真准!”

张大志呸了一口,“回去准备准备,弄点银子,晚上跟我出去!”

“去哪儿啊?”

“南田巷啊!有老关系在,都不知道贴上去吗?笨死你算了!”

......

就在这对师徒牵着马慢慢走向城中的时候,一辆马车也缓缓驶入了江安城中。

车子直接行驶到了城中的一处宅院门口,一个老仆模样的人守在门口,立刻在马车旁放好下马凳,泗水州州学学正宋彦直从车上缓缓走下。

今日这场文会,本身就是他组织的,按说他是应该出席,甚至作为第一评判点评出最后的文魁。

但是文魁板上钉钉是他的爱徒郑天煜,为了避嫌,他只好错开了时间,今日一早才从建宁郡出发。

他揉了揉发酸的腰,在建宁太守的号召下,建宁的花魁们实在是太热情了,让他陷在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他一边朝里走着,“仲明出去庆贺去了?”

没听见老仆的回答,宋学正扭头看着他,“嗯?”

老仆迟疑了一下,“郑公子没拿到文魁。”

宋学正的反应与赵县令如出一辙,以为是林飞白豁出去了,赌上祖辈积攒的所有余荫,换来了这个文魁,但以他对林飞白的了解,对方断然没这个魄力,于是皱着眉头,“是仲明没赶上还是有谁在会场耍了什么阴招?”

文会的流程他是一清二楚的,如果真的有人买通了守关老者,刻意刁难,还真有可能让郑天煜折戟在前三关。

虽然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

老仆摇了摇头,“都不是,是郑公子在与人比试当中,直接被人比下去了。”

“胡说!”宋学正忽然怒斥,“整个泗水州就没有这样的人!”

不过不愧是州学学正,他很快平复了心境,看着老仆,“对方是如何胜过的?对联?数算?哦,不对,那都是凑趣之用,也就是说对方做出了比仲明还好的诗?”

老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真相,“双方一共比了四关,郑公子跟那人第一关打平。”

“输了哪一关?”

“其余都输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敢欺瞒老爷,事实的确如此。”

宋学正深吸几口气,冷冷道:“将事情原委,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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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不远处的另一座院子里,后院的凉亭中,四位大儒或站或坐,皆愁眉不展焦头烂额。

“想了这么久,可有方略?”

“要真能那么轻松想出方略,咱们至于想这么久吗?”

眼瞅着话题又要进入死循环,一个大儒忍不住嘟囔道:“依我说,咱们就不该搞那事,这下好了,不仅赔上半世名声,还连带着得罪那么大一尊佛!”

“行了,这话你骗骗我们也就罢了,大家也不当回事,要是被外人听去了,不知道会如何嘲讽于你。”

“是啊,这儿都是自己人,咱也别藏掖了,咱们能对林家后生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自然能对学正爱徒,太守之子有所偏袒,就是再来十次咱们也一样会这么做。问题在于,谁能想到那个普普通通的夏景昀背后,竟然站着云老太爷啊!”

“这话在理。外人如何议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德妃娘娘即将省亲的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让云老太爷恶了我们。”

“这才是金玉之言,世人愚昧,转头便忘,可若是云老太爷恶了我等,我等怕是只能回去潜心修学了。”

几位大儒面色猛变,仿佛看到了世界的末日。

正如丧考妣之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诸位教授,学正到了。”

四人立刻站起,“速速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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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惊人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向外传开,并引出无限波澜的时候,消息的主人公此刻正和冯秀云一起,朝着云府走去。

小说《第一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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