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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絮,我让你把作业给我抄,你凭什么拒——」她的话陡然消失。因为我抄起右手边的石头,狠狠砸向了她的脚。程茹不是个乖孩子,喜欢穿着拖鞋在校园里晃荡。没有保护的皮肉被锋利的石头划开,下一秒,有血滴落。程茹尖叫一声松开了脚。
主角:徐昼薛春陶珠璎 更新:2023-04-12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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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昼薛春陶珠璎的其他类型小说《失温初见》,由网络作家“徐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絮,我让你把作业给我抄,你凭什么拒——」她的话陡然消失。因为我抄起右手边的石头,狠狠砸向了她的脚。程茹不是个乖孩子,喜欢穿着拖鞋在校园里晃荡。没有保护的皮肉被锋利的石头划开,下一秒,有血滴落。程茹尖叫一声松开了脚。
我死在了最爱他的那一年。
十七岁,被霸凌得精神恍惚,跌下高楼。
死后十年,霸凌者的人生顺风顺水。
而我的灵魂,陪在哥哥谢述身边,看着他成为医院最有前途的医生。
也看着他,为了我自毁前程。
救人的手术刀,成了杀人的利器。
最后一个人死在他的刀下。
我看着站在一片血泊中的谢述,肝肠寸断的时候——
回到了自己的十七岁。
久违的痛感袭来,空气伴着泥土的腥味,被我吸进肺里。
我下意识地抬头,正好和程茹对上了眼。
前世带头霸凌我的人。
年轻了十岁的程茹,和之前被绑在手术台上,因为疼痛面目扭曲的女人五官重叠。
我几乎是瞬间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回到了噩梦刚刚开始的时候。
左手被程茹踩在脚下,掌心对着粗糙的砂石地面,她用劲碾了碾。
疼痛在一瞬间蔓延。
「陈絮,我让你把作业给我抄,你凭什么拒——」
她的话陡然消失。
因为我抄起右手边的石头,狠狠砸向了她的脚。
程茹不是个乖孩子,喜欢穿着拖鞋在校园里晃荡。
没有保护的皮肉被锋利的石头划开,下一秒,有血滴落。
程茹尖叫一声松开了脚。
大概是没想到,一向被动受欺负的我,今天竟然敢反抗。
我立马从地上起身,转身就跑。
她的绯闻男友周树立马现身,挡在我面前要来拦我。
我扬起手中的石头,用力朝着他的脸砸去。
趁他下意识躲开的空隙,从他身边冲过去。
程茹在我身后尖声惊叫:「抓住她!——」
十年没有用的身体跌跌撞撞,我却像是不要命地向前跑。
我要去见谢述。
去见那个上辈子孤孤单单活了十年,最后为了我,放弃了所有的,我异父异母的哥哥。
学校路上还有很多学生。
现在是大课间。
我跑得很急,超负荷的运动让心脏跳动得很快。
耳边心跳声震耳欲聋。
久违的,活着的感觉。
我跑得太快,没注意眼前的人,正好撞在他的胸上。
我张嘴想道歉,开口却喉咙嘶哑。
「絮絮?」
被撞的人先我一步出声。
我抬头看他。
十八岁的谢述穿着校服,冷清的眉眼间落了些笑,干干净净的,像一捧雪。
而不是那天,他拿着手术刀站在一片血泊中,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
眼泪一下落下来。
谢述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措。
走廊里人来人往,有人好奇地看我们,我只是看着谢述落泪。
班级的窗户被人开了一扇。
他的同学撑着下巴调侃:「谢述,快高考了还招惹小姑娘?」
谢述没理他,侧身挡住大部分的视线,拉住我的手。
又在下一秒发现我的手不对劲:「絮絮,我们先去医务室。」
我哭得抽抽搭搭,跟着他一路走。
医务室的老师正忙。
我坐在床上,垂头看谢述给我的伤口涂碘酒。
残余的眼泪掉下来,在白色的病床上落下一个深色的坑。
「发生什么事了?」
谢述抬了眼,我对上他的眼睛。
我愣了下:
「没什么。」
「走路摔了一跤。」
我不敢告诉谢述。
上辈子他用手术刀,一刀一刀凌迟程茹和周树三个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谢述上完了碘酒,我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捻着创口贴两端,轻轻粘在我手上。
上辈子在医院,暗恋他的小护士很多,她们都说:「谢医生的手像是艺术品。」
可这样漂亮的手,最后却沾了罪孽。
「谢述。」
他应了一声,抚平最后一点胶带,才抬眼问我:「怎么了?」
「我就是,很想你。」
「很想很想。」
笑意在谢述的眼角晕开,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侧脸,温柔无限:
「絮絮,我们前几天才一起回过家。」
父母走得很早,最后父亲把我托付给他的战友。
谢叔叔常年在边疆,周阿姨也总是很忙。
我的童年,是和谢述捆绑在一起的。
他只大了我一岁,却处处照顾我。
没有家的小女孩喜欢上唯一处处念着她的哥哥,简直理所当然。
可我不敢说。
谢述对我的好,是因为他将我当成妹妹。
如果说出来,或许我连唯一的哥哥都没有了。
可是这份隐秘的喜欢,还是被程茹发现了。
十七岁那年,我穿着湿透的衣服,打着寒战走进宿舍,迎接我的,是被泼了淤泥的床铺和衣服。
还有室友捂着口鼻嫌弃的目光。
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断裂,我推开门,疯了一样冲去程茹的宿舍。
她不在。
「她去楼上抽烟了。」她室友告诉我。
冲上天台的一瞬,我把手中糊满的泥巴衣服,狠狠扔向聚在一块儿的几个女生。
程茹的烟被砸离手,低声爆了句粗口,上来就扇了我一个耳光。
几个女生把我团团围住,一边推搡一边骂。
我被挤到楼栋边缘,程茹眯着眼看我:「陈絮,你能了是不是?」
「克死爹娘的贱种,我要是你,早就跟爸妈一块死了。」
她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大笑起来:「我忘了,水性杨花的贱人,还喜欢自己的哥哥呢。」
「陈絮啊,你知不知道,这是乱伦啊。」
「好脏啊。」
身旁的女生一齐大笑,像是无数个厉鬼尖叫。
「不是的。」
「不是的。」
「你看了我的日记……」
「我看了又怎么样?」
程茹叉着手看着我笑,唇色如血,「你可真是个扫把星,陈絮,我只是想给你去去晦气罢了。」
我几乎崩溃,伸出手,对准程茹的脸狠狠打下去。
下一秒,她用力推开我。
楼顶边缘没有遮挡物。
失衡的瞬间,我拼命想要抓住什么。
可是风声呼啸。
最后我只记住了程茹那张骤然失色的脸。
我死在十七岁。
孤魂野鬼无处归去,我陪在谢述身边十年。
缄默的,孤单的,与世人隔绝的十年。
和谢述分开时,已经快上课了。
我匆匆跑向自己的教学楼,却在门口被人拦住:「陈絮,周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她缩了缩脖子:「他好像很生气。」
程茹和她的小跟班闵露露都在办公室,周老师沉着脸,程茹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真的好疼,周老师。」
我敲了下办公室的门,喊了一声:「报告。」
周老师的眼色像刀子,狠狠扎在我脸上:「滚过来。」
「和程茹道歉。」
我敛了眼,伸出刚刚包扎好的手:「老师,是程茹先……」
「陈絮!」
「我叫你道歉,你聋了吗?」
我抿了抿唇,想起上辈子她显而易见的偏袒和事不关己。
转向程茹:「对不起。」
程茹扬唇,笑容倨傲:「没关系。」
这句话当然不是结束。
是她变本加厉折磨我的提前宣告。
走出办公室时,程茹的伪装一秒卸下,狠狠将我推在墙上。
骨头和墙面相撞。
她眯着眼笑:「陈絮,你给我等着吧。」
周六,我和谢述一块回了家。
周阿姨像是刚走,桌上留了字条和一沓钱。
冰箱里的菜有些坏了,谢述清理了一下,随手做了几道小菜。
我盛好饭,坐在他对面吃,一边偷瞄他。
谢述吃饭习惯好,不说话,细嚼慢咽。
上辈子我死了以后,他毕业做了医生。
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吃饭。
手术连轴转,他有时候顾不上吃饭,最后下肚时候冷了。
有时候放假在家,他自己做饭,一个人吃。
只是总拿一副空碗筷摆在对面。
吃完后又一起收拾。
谢述的家里很冷清,只有生活必需品。
比起家,仅仅像是一个可供栖身的暂居之地。
冷冷清清的,又空落落的。
我死后的第七年。
谢述吃完饭后没有立即洗碗,只是坐在位置上,怔怔地看着对面的空碗筷。
他只开了餐厅的灯,其余的一切掩藏在暗色里。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像是困住他的牢笼。
他忽然说了一句:
「絮絮。」
「不要挑食。」
那是我们小时候一起吃饭,我总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菜夹给他时。
他常说的一句话。
周末过得很快。
周天下午我就收好了书,和谢述说要早点回学校。
「好。」
他也陪着我早回了学校。
我回了宿舍,打开自己柜子时,不出意外地看见一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上辈子,程茹指使闵露露做的,将我推向深渊的重要一步。
每个月第一周周末,七点宿管阿姨会开始查寝,例行检查人数和违禁物品。
上辈子,我在门口被拦住,拖延时间,直到宿管阿姨来,找出我柜子里程茹丢失的东西。
我从此成为众矢之的。
我看向同寝室的闵露露的柜子。
那上面挂了一把小花数字锁。
我在楼下被闵露露拦住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她不让我走,先是扯着闲话。
我有些着急,想快点,她却拉住了我的手。
一直到宿管阿姨进入我的楼栋,她才骤然松开手:「快回去吧絮絮。」
我快步往楼上赶。
撞见程茹和宿管阿姨被一堆女生围在中间。
「我妈给我买的一些护肤品还有首饰都不见了,挺贵的呢。」
我走动的动静不小,一部分人向我看过来。
「肯定是有人偷拿走了。」
程茹看向我:「说不定是和我有过节的人拿走了呢。」
「是不是呀,陈絮?」
走廊上的数道目光瞬间向我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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