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述分开时,已经快上课了。
我匆匆跑向自己的教学楼,却在门口被人拦住:「陈絮,周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她缩了缩脖子:「他好像很生气。」
程茹和她的小跟班闵露露都在办公室,周老师沉着脸,程茹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真的好疼,周老师。」
我敲了下办公室的门,喊了一声:「报告。」
周老师的眼色像刀子,狠狠扎在我脸上:「滚过来。」
「和程茹道歉。」
我敛了眼,伸出刚刚包扎好的手:「老师,是程茹先……」
「陈絮!」
「我叫你道歉,你聋了吗?」
我抿了抿唇,想起上辈子她显而易见的偏袒和事不关己。
转向程茹:「对不起。」
程茹扬唇,笑容倨傲:「没关系。」
这句话当然不是结束。
是她变本加厉折磨我的提前宣告。
走出办公室时,程茹的伪装一秒卸下,狠狠将我推在墙上。
骨头和墙面相撞。
她眯着眼笑:「陈絮,你给我等着吧。」
周六,我和谢述一块回了家。
周阿姨像是刚走,桌上留了字条和一沓钱。
冰箱里的菜有些坏了,谢述清理了一下,随手做了几道小菜。
我盛好饭,坐在他对面吃,一边偷瞄他。
谢述吃饭习惯好,不说话,细嚼慢咽。
上辈子我死了以后,他毕业做了医生。
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吃饭。
手术连轴转,他有时候顾不上吃饭,最后下肚时候冷了。
有时候放假在家,他自己做饭,一个人吃。
只是总拿一副空碗筷摆在对面。
吃完后又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