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屋外的蝉鸣,炎热的空气,苍翠的树叶,微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这一切都预示着这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好天气。
许悠看着天花板,不一会便睡着了。
在许悠渐渐响起的呼噜声音中,时间仿佛静止了。
只有挂在墙上的那一口老式挂钟在默默记录着岁月的流转。
当藏在挂钟里那三根指针中稍长的一根走过一圈,带动着最短的那一根走过一个刻度,许悠的呼噜声也在这一刻停止,许悠醒了。
只不过这并不是睡醒而是楼下孩子们的吵闹声和雨水打在建筑物上发出的滴答声将许悠吵醒的。
“妈妈,你看天上,好神奇啊,明明在下雨,但是却连一片乌云都看不见。”
“妈妈你说是太阳公公不想看见乌云姐姐吗?”
“妈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小孩子拉着妈妈的手,兴奋而又执拗的想要妈妈为自己解释这种神奇的现象。
“这,妈妈不知道啊。”
妇人面色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眼前的神奇现象确实是不在自己的知识范围以内。
“这叫太阳雨!”
“关于它的成因有两种情况,一说是远方的乌云产生雨,被强风给吹到了另一地落下。”
男孩西面环顾,寻找说话的人,抬头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窗边的许悠。
在送给男孩一个暖心的笑容以后,许悠接着开始了自己的讲解,“第二种说法是在南方的夏天,因为太阳很好,突然起来的暴雨还没有来得及完全遮住太阳,就会形成这种太阳雨的景观。”
“所以说不是太阳公公讨厌乌云姐姐?”
小孩子的问题总是显得天真烂漫。
“当然了,每次乌云姐姐一来,太阳公公都可以趁机休息一会,天天给我们发光发亮,很累的。”
“真的吗?”
男孩的脸上一副心疼的神情,随后又是一脸的坚韧,“那我以后一定要想出办法让太阳公公可以天天休息,不至于那么累。”
“倒也不至于天天休息啦。”
当然,这只是许悠的心里想法,他可不会说出来打击小孩子的信心。
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以后,男孩和母亲手牵着手离开了。
许悠并没有离开窗边,仍在看着那场太阳雨,在太阳的光辉下,每一滴雨水都像是金子一般闪闪发光。
都说太阳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从许悠和孩子聊天到现在也有10分钟了,这场太阳雨还是没停。
太阳雨很少见,有的人一辈子可能也就会看见一次,甚至一次也看不见。
但是对于许悠来说,太阳雨是他的老熟人了。
“第一次看见太阳雨,还是5岁那个时候呢。”
许悠忘不了第一次看见太阳雨的时候,因为那不仅是他妹妹出生的那一天,也是他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更是他认为命运发生改变的那一天。
医院的待产房外,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不停的徘徊,脸上的焦急肉眼可见,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脸上滚落,如果不是再三确认,只怕路过的人都会以为是有着什么无形的火焰在灼烧着男人,要不怎么会露出如此紧张的神情。
只见男人口中不断念叨着什么,不是双手合十祈祷,就是俯身作揖。
男人的左手和右手上都戴着一串佛珠,不管男人平时信不信佛,但此时的他一定是全世界最为虔诚的人。
要是此时男人的面前出现一个蒲团和一座大佛,相信男人一定会马上下跪磕头,而不是去考虑为什么医院会出现佛像。
男人旁边的不锈钢椅子上正坐着两个孩子,和男人紧张的心情完全不同,年纪小的那个正在不断打着哈切,眼睛周围硕大的黑眼圈说明了他的睡觉情况。
“砰!”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一只巴掌不知何时己经落在了打哈欠的小孩头上。
“哥,你吃饱撑了啊,打我干嘛。”
哈切小孩被打后十分恼怒,伸出手想要反击,却被打他的那个小孩给死死钳制,后者开口道:“谁让你一首在那里打哈切,妈正在里面生孩子呢,你倒好,不为妈着急,一首在那里打哈切,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哈切小孩当即反驳起来,“这能怪我?
你也不看昨天晚上什么情况,知道咱妈今天要生产了,咱爸晚上那个激动劲啊,整宿都没有睡着,一首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的。
不是抢走了我的被子就是用手或者脚给我狠狠的来上一下,搞得我也一晚上没睡着。
困死我了。”
“这你也不能全怪咱爸,要学会理解嘛。”
“理解个屁,我还没怪你呢。”
“怪我干吗?”
“你倒是猴精,本来是我们三个一起睡的,我原本还一首以为你忍受能力那么好呢,一首都不开口说话,结果半夜我上厕所才发现你个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那张折叠床上去睡了。”
男孩露出尴尬的表情,像是秘密被人发现。
随后又说道:“其实我是考虑到我们三个人一起睡不方便,所以才一个人去折叠床上睡的。”
“放屁!
那为什么我后半夜想要去折叠床上和你一起睡,你跟头死猪一样,被子也攥的死死的,我是挪也挪不动,钻也钻不进。”
男孩笑而不语,随后又说:“我睡得太死了,不知道而己。
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让你上床的。”
“你放屁,你肯定知道,你就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
“胡说!”
“诶诶,怎么还动手呢。”
“你别挠我痒痒肉啊。”
“小灿,小悠,你俩干什么呢?”
“这是医院,你俩别玩了,一会别人要说你俩的。”
两孩子的打闹成功引起了中年男人的注意。
“爸,不是玩,我在教育弟弟呢,他说都怪你昨天晚上影响了他休息,所以他才打哈欠的。”
年岁稍长的孩子率先开口。
“你乱说。
爸,我没有说怪你。”
哈切男孩紧随其后为自己辩解。
“哦,这么说,你承认是爸爸昨晚上影响你休息了。”
“你!”
哈切男孩没想到自己上了男孩的当,气得脸色通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看,无话可说了吧,你就是嫌弃爸爸。”
男孩见哈切男孩不语,当然要加大力度嘲讽。
“我没有!”
哈切男孩冲到男孩面前,又开始了打闹,“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爸,你快看啊,弟弟不仅嫌弃你,现在还开始嫌弃起我来了。”
中年男人看着这两个孩子,也是无奈的扶了扶额头,“这俩淘气鬼。”
男人口中的淘气鬼正是时年5岁的许悠以及他的哥哥——时年11岁的许灿。
中年男人则是他们的父亲——许凯。
而此时待产房的女人则是许凯的妻子,许悠和许灿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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