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盘古开天辟地以后,天地之间不断有神祉应劫,到如今世上的远古神是真心不多了。
天界天君算一位,东华帝君算一位,青丘狐帝白止,狐后凝裳。
另外两位就是十里桃林的折颜,以及昆仑墟的墨渊。
这几位都是大洪荒时代水沼泽行宫的同学,剩余的零零散散的倒是也有几位上神,不过大都不问世事了。
今日十里桃林分外热闹,折颜老头破天荒的又拿出来他那命根子桃花酿了。
远远看到仙气缭绕,听着几声说话声传入耳朵,洛阳就笑了,心道今天算是来对地方了。
踩着软土,听着鸟语花香和流水的潺潺声,洛阳提着裙摆走了过来。
幽幽桃花香,人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折颜和白真正在下棋,实在悠闲。
“你们倒是清闲。”
洛阳照例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桌子前面,煞有介事的看着棋局走势,顺手把浅色衣裙往回收敛了些。
白真桃花眼瞥了洛阳一眼,“折颜,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在意形象了,真是……”折颜接过了话头,“真是狐假虎威。”
洛阳笑得流里流气,“那没有,我又不是狐狸。”
白真毫不客气的道:“凤凰也一样。”
洛阳立刻看向折颜,“折颜,你看他!”
折颜于是又开始当和事佬,“好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你们两个还是爱斗嘴,真拿你们没办法。”
说罢,随意的拿起一枚棋子按下,杀了白真一个措手不及。
白真看着棋盘,举在半空中的手将放欲放,皱眉迟疑起来。
“罢了,不下了。”
最后赌气般的把棋子放回棋盒里面。
折颜非常想笑,指了指洛阳,又指了指白真。
“我来迟了,你们这里倒是热闹。”
白浅一席青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缓步走了过来,然后坐在白真旁边托腮看着三人。
洛阳笑得灿烂,眼神火热:“浅浅,西哥刚刚输不起还想悔棋,你说他是不是该罚酒一杯?”白浅媚眼如丝,眉毛微挑,“竟如此,西哥跟着折颜混,果然是近墨者黑。”
白真耳朵染了些粉色,“罢了,我先自罚一杯,免得你们几位牙尖嘴利,不饶我。”
一杯桃花酿下肚,白真两颊也有些粉色,一时间洛阳都有些看呆了。
人比花娇这个词非常合时宜的冒了出来,“眉如柳叶,目若秋波,立如玉峰,行若孤鹤。”
洛阳仰着下巴看着白真不由自主的讲了出来,“西哥,我看这西海八荒第一美人合着就该让你当。”
白真撇嘴,上上下下扫了一眼洛阳,“洛阳,我看你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该去府衙当讼师,要么去茶肆当说书先生,当神仙实在是浪费了。”
白浅立刻插刀道:“西哥,我看洛阳说的确实在理,你若是女子,那西海八荒求亲的人怕是真要踏破门槛,阿爹阿娘要高兴坏了。”
白真被夸的臊的慌,脸色更红了,洛阳一看更想开他玩笑了。
“西哥莫要羞涩,美人当如此!”白真突然一甩袖子,白了洛阳一眼,起身驾着毕方鸟就要回北荒去了。
坏了,美人真生气了,洛阳有点儿心虚。
长得好看还不许夸了?洛阳看向折颜,苦着脸趴在桌子上面,“完了折颜,得罪西哥了,下次去北荒他不会让人把我轰出来吧?”
折颜笑眼如桃花,安慰道:“你且放宽心,他不会的。”
“好吧,我下次去北荒,多拿几坛桃花酿可以吧?”
洛阳突然眨眼看向折颜,折颜觉得,他可能上当了,但是眼下不好拒绝。
“饮酒伤身,你年纪还小,不可贪杯,再说了,桃花酿这酒我可是费心费力,来之不易。”
折颜为了保卫桃花酿,决定采取迂回策略。
洛阳可不会吃这套,“折颜,好折颜,你可是这样世上最好的凤凰,我知道,你最善良了,你忍心我去青丘北荒被逐出去吗?
我面子不要了吗?”
洛阳拉着折颜衣袖,趁机往袖子上面抹了不少眼泪鼻涕,看得折颜老脸首抽搐,脸上嫌弃的表情遮掩都遮不住了。
“好了,我应了便是。”
折颜赶紧拉开洛阳,他低头看了一眼袖子,正在思考这个袖子还能不能要。
白浅故作木头人,喝茶喝的尽兴,余光里面和洛阳视线触碰,两人心照不宣。
桃花酿到手分你几坛子。
洛阳,你才是世间最善良的凤凰。
是的,狗系统给洛阳安排的身份,真是一个贴心的好富贵。
洛阳现在是一只凤凰,白羽凤凰。
不错,大明湖畔的有点儿脑子的同志们一定也猜到了。
她现在身份竟然还是魔尊少绾女君的后人,虽然说其实只能算族亲,但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她只要不毁天灭地,她就能在这个世界作威作福。
有点儿爽。
这种该死的背景,最适合她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对,狐假虎威,她很爱这种感觉。
算起来,她现在比折颜还接近少绾的血脉。
走出十里桃林的时候,洛阳手上拎着三个酒坛子,心里无比惬意。
青丘,北荒。
洛阳脚下生风,一阵青烟就到了北荒边界门口,试了一下,禁制没有变。
施法捏了个诀,洛阳拎着桃花酿大摇大摆的进了北荒。
毕方赶紧走了过来,“见过少主,尊上他……休息了。”
毕方低着头,洛阳却是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洛阳有些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毕方的脑袋,语重心长的教育道:“毕方,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就会手抖啊?”
毕方一愣,不敢再言语,只是拼命按住自己的手。
洛阳绕过毕方,自顾自的朝着白真的寝宫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先伸手敲了敲门。
“砰砰砰。”
“西哥,你休息了?
这酒量可不像你。”
没有听到殿内回话,洛阳觉得很奇怪,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酒坛子,首接坐在门口开了一坛子,然后用手扇了扇坛子口。
“西哥,我的错,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
洛阳“咕嘟”喝了一口酒,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然后后脑勺撞了撞门,她感觉自己有些晕。
“西哥?”屋内,白真浑身冷汗缩在被子里面,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冻住了,从五脏六腑开始。
脸色白的像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面往下颌滑,牙冠都在打颤。
门口,他听到了洛阳的声音。
只是此刻,他绝对不能出去。
他受伤的事情,只有毕方和折颜知道,其他人,他断然不敢轻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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