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上午一到办公室，看到等候区坐着西装革履的男士。
我礼貌微笑，上前道；
「您好，我是施烟。」
「施总，您好我是华杨的郑秦」
来人看上去极年轻，带着金丝眼镜显得很斯文。
请进办公室，由秘书上了茶。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
看我表情随和，他笑笑开口道；
「施总，昨天我是不是见过您？」
我微笑不语看着他。
「想起来了，酒会上您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在场，我当时还想这鼎丰的怎么连服务员都这么有气质。」
得知高杨会来酒店参加酒会，我特地换了衣服打算偷偷看一眼旧人。
没想到却被别人记住了。
「是我，郑先生过目不忘。」
「没有没有，就是印象挺深刻而已。」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连耳朵都红了。
我顿觉好笑，不想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
切入正题，
「郑先生这次来，是谈会场长期合作的问题吗？」
「是的，施总，您看一下我们起草的合同。」
出于我个人的私心是万分不愿与华杨合作的，甚至唯恐避之不及。
可这个合作是上面领导争取来的，交代务必促成。
华杨近年来日益壮大，每年的大小会议，年终年会，各种培训。
若能成为他们长期合作单位，将给鼎丰带来很大的受益。
送走了郑秦，我坐在办公室怔怔出神。
可想而知，郑秦回到华杨，层层汇报，高杨总会知道这次要合作对接的人是我。
不知他作何感想，或者干脆直接拒绝。
但出乎意料的，合同签的格外顺利。
两家公司在酒店大厅签了合同拍了照，晚上照理办了个小型庆祝会。
我穿着黑色的底胸礼服，裙摆的高开叉让我走路有些不自在。
端着香槟和上司轻声交谈。
远远看到郑秦和我打招呼，举起酒杯示意。
胃空空的又喝了酒，觉得特别不舒服，想找点吃的。
「施总，咱们以后就是长期合作的关系了，我能加您个微信吗？」
回头看到郑秦笑着拿起手机朝我晃了晃，笑起来露出一口的小白牙。
心里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啊，朝气蓬勃。
微笑着递上手机亮出二维码，
「好啊，你扫我吧」
在此同时，另一只手机也上前“滴”的一声，扫了码。
「高总！」
听到这个称呼，我真想找地方先死一会儿。
不想碰到他，偏偏往上凑。
「高总，您好！」
毕竟是合作公司的老总，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
脸上堆笑，伸出手，想客套一下和他握个手。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愣是没伸手，我悻悻收手。
拿回手机一一点了通过。
郑秦也觉得气氛尴尬，找个借口溜了。
高杨在一堆食物里挑拣着，一边走近我说；
「原来施总，喜欢这一卦的？怪不得一向的面瘫脸今天都眉开眼笑。」
我斜了他一眼「是挺喜欢的。」
转身大步离开，也不管这高开叉的礼服会不会让我走光。
还没走出大厅，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