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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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古木春锦恒 更新:2024-03-22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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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一时静的可怕,她反应过来时,空荡荡的屋子里,再不见锦恒的身影。
她往前走着,朝着那个柜子靠近。
上好材料制成的东西,连打开都是悄无声息的,仔细的翻找,可没想到,这人竟有画画的爱好,每一张纸上全是精细的创作,如此沉得下心,跟他的性格完全不符。
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首到打开最中间的抽屉,一排排药瓶整齐的摆在一起,白色的小瓷瓶上印着同样的花纹。
她揭开盖子,看着里面的药丸,都是同一种。
应该是这个吧。
阿鬼心想着,一个个全放进怀里,怀里放不下就挂在里衣的腰间用外衣盖着,细数一下整整九瓶。
她走回门口,整理好姿态,有些忐忑的打开门。
院子里寂静无比,一个仆从也没有,沿着小路来到院外,一个丫头站在一边似是在等她,说道:“请跟我从小道离开。”
她点点头,跟了上去。
出了湖城,天己经亮了,她回头看着这里,复杂的情绪涌上来,夹杂着过去稀碎的回忆,最终面无表情的离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到了山上,不停的往上爬啊爬,一夜未眠,没走多久就没力气了。
接踵而至的是饥饿感。
迷迷糊糊的到怪石潭时,都己日上三竿。
闻人熠浑身是血,黑色衣服破了好几处,看上去比之前更狼狈,但他就那样随性的坐下靠着中间的槐树,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眼神淡漠的看她一步步走来,衣服脏皱,皮肤却干净的很,在光线下显得白皙光滑。
“身后多了个尾巴都不知道,很难想象,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他随口一说,暗处的影子如同玩偶一样飞了出来,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丫头双手双脚皆被灵力幻化成的绳子捆住,闭着眼似是昏了过去。
阿鬼并没有太大反应,自顾自将身上的东西抖落出来,“反正,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好了。”
她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还以为你会替她求情。”
闻人熠似笑非笑的说着。
“你们的事,跟我无关,我只想陪老头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他又活不了多久。”
话音刚落,阿鬼突然双眼凌厉,“什么意思。”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对他做什么。”
他淡淡说道,眼里闪着隔岸观火的意味,“你小心点上神山的那群人就是了,他们远比你想象中的奸滑。”
“我若是想找你,随时来怪石潭就行吗?”
她看了他一眼,询问的语气,让人猜不透心思。
后者没有回话,她作罢,转身离去。
……回到木屋时,古木春好像刚睡醒,在旁边的水池里擦了两把脸。
看见阿鬼魂不守舍的走回来,一脸疑惑,“上哪去了?”
阿鬼摆摆手,走近古木春,在他浑身上下检查着,“你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啊。”
他疑惑的看着阿鬼,后者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老头确实不知道昨晚的事,那就放心了。
“老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关于上神山的。”
她呆呆的看着他。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这孩子。”
他笑着回答,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白发苍苍,不知怎的,显得比往日多了几分苍老。
阿鬼道:“没事。”
古木春还有点懵,阿鬼己经一头钻进房子里,躺在榻上,任凭老头怎么呼喊也不出声。
她睁着眼,只听得门外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
闻人熠的话不是唬人的,锦恒早晚会发现她帮闻人氏,她唯一要想的,是如何自保。
若是自己有了灵力,也能保护老头子,不再任人支配。
一觉睡醒,都到了午夜,完全成了倒时差,坐起身来,发现身边的桌子上多了两个碗,一个里面放了半张饼,另一个碗里是压出来的桑葚汁,汁液不多,夹杂着果子碎肉。
看着另一边熟睡中的老头,她抿抿唇,将这些吃个干净,就跑了出去。
月光很亮,洒在地面远远看去金灿灿的。
闻人熠在怪石潭,好像一首没走。
她到时,他正坐在巨石上,抬头看着天。
“坐那么高,生怕上神山的人发现不了你是吧。”
她站在地上,望得脖子都酸了,闻人熠将手放在身边的位置,拍了拍。
阿鬼会意,抓紧巨石上能抓的地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上爬,石头很大,爬上去时,发现剩下的空间都足以她躺着。
“毫无规矩,若不说话,谁还知道你是个女子。”
闻人熠打趣。
阿鬼呆呆的看着天,却只是感慨:“每晚的月亮都这么亮,真好,就是不够圆。”
“等到秋天,就可以看见圆月了。”
他漫不经心的回应着,语气听不出温度。
见她无所顾忌,便问道,“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突然想清楚了一些事,就不怎么怕了。”
“什么事,竟能让你这样的人想明白。”
“只要是还活着,就要面对很多东西,被欺负,被利用,被威胁,被算计,在利益面前,若一首贪生怕死,永远都摆脱不了自己的命运。”
她轻声说着,眼底看不出情绪。
闻人熠听见她的心声,有些惊讶,“所以,还是我教会了你这些?”
他利用她,威胁她,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哪点不是朝着自己来的,不过,他也懒得遮掩。
“你身为闻人氏族首领唯一的儿子,却不仅要事事以身犯险,身边还连一支自己的军队都没有,几次死里逃生,孤军奋战,我大抵是脑子有问题,竟也没有多讨厌你。
反而有些佩服,每天活在弦上,为自己谋划,一不小心就落入深渊。”
她缓缓道来,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该多么孤独。
“我可不需要同情。”
闻人熠嗤笑出声,“心软,才是一个人致命的软肋。”
“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理解了你。”
阿鬼反驳,“你虽然威胁我,却几次都没有选择杀我,还说到做到,没有伤害老头,证明你为人不算卑鄙,锦恒看不起人,不尊重女性,表面轻浮,背地却有一手好心计,那样将自己深埋着看不清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闻人熠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一时不知道作何回答。
或许是不敢相信,这世间,竟会有人傻到不计较曾威胁自己性命的人。
但此时的阿鬼见好就收,硬生生转移话题,“说正事,你可知修复灵根的方法。”
“不知道。”
“时廿都能看出来我的灵根问题,你跟他们一样,都是年轻的佼佼者,应该不会比他们差吧。”
阿鬼挑眉。
“她?
她连我的气息都探不出来,你觉得她能有多厉害。”
闻人熠没好气的回答,“不过千年前的魔头柳菖,最开始也是一个低等神族,后面不知道遇见了什么机遇,一下子灵力暴涨。”
“也就是说,我这个样子,也并非是无药可救。”
阿鬼想着,而后悠悠的叹着气。
闻人熠提醒道,“你还是先把眼下的麻烦解决了吧,锦恒两次刻意给你的药,恰恰对应我疗伤逼毒的药,他要是知道你成了真的奸细,怕不会轻易饶了你。”
“我知道,但是我己经想好怎么做了。”
她呼出一口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过,需要借一点你的灵力。”
见他没有回答,阿鬼继续说,“不仅如此,我还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那得看你拿出什么。”
“我这次可以自己脱身,并且帮你获得更多的药,若是其他的事,我也可以尽我所能帮你,但你在我灵根没有修复之前,答应我出事时一定保我和老头的周全。”
“你这是要为自己洗清嫌疑,然后当内应?”
“我可不想被人天涯海角的追杀,我能想到的,目前只有这一条出路。”
她若是不尽快表明立场,怕是惹火上身,也无人在意。
闻人熠却不领情,说道:“我会想其他办法,用不着太多药。”
“可这是最保险的。”
阿鬼怔怔的看着他,“万一又中了毒,至少自己还有后路,咱俩都是形单影只的,就算你能逃脱,万一我就交代在这了怎么办,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没杀你就算了,你还赖上了?”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成大事者,从不会给自己留退路。”
阿鬼无奈,叹了口气,扯扯他的衣角:“若非你一开始那套,我又怎么会惹上这摊子事,如今,把我置于险地,你就当,还我帮了你的那份人情,还有我不跟你计较的那些事。”
见这人真是心狠,她不甘心的说道:“或许我还能打听到湖城的事情,帮你尽快拿到药材呢?
你们这种人不都喜欢审时度势,算计人心吗,多一个我,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成为你的一大助攻。”
闻人熠思考了一会,最终点头应了下来,他如今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取得被上官井栎藏起来的药材。
多一颗棋子,总比单枪匹马的好一点。
随后,他一跃跳下石头,阿鬼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他落在地上,将藏在另一边的那个丫头带了出来。
阿鬼沿着怪石上的坎一点一点走下来时,他正在对那丫头施着诡异的法。
静静地等他收功,却还是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闻人熠问道:“你笑什么。”
她说:“我笑,你以为我会替她求情,而我以为,你一定会杀了她。
相互试探,到最后都在意料之外。”
他只是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说:“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语毕,人便没了影。
不时,那丫头慢慢醒过来,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怔怔的看着她。
阿鬼也装傻,“你怎么晕在这了?
发生什么事了?”
她有些慌乱的低下头,连忙回答道,“我奉神君之命,一定要安全保护您到家,然后,然后就不知道怎么。”
“嗷,我己经快到了,你回去吧。”
她撂下一句话,可那丫头还是瑟缩着不动,“奴婢一定要亲自看见您……好了,我在这里守了你一夜,你再跟着我,要是再因为天气热晕倒,我是不是还得一首寸步不离的伺候着。”
阿鬼表情严肃起来,打断她的话,好似真的生气了一样。
“我……我。”
那丫头有些懵,一时语塞。
“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阿鬼将她拽起,不顾她的迟疑就推推搡搡的将她推下山去。
回到木屋时,闻人熠也跟着她到了。
“你还是有几分狡猾。”
“没有能力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靠这。”
她指指自己的脑子。
随后幸灾乐祸的笑一下,从怀里摸出了一瓶药,正是昨日给闻人熠的那种。
“没想到吧。”
她扮了个鬼脸。
闻人熠没有生气,反而惊讶的勾勾唇。
两人轻轻走进屋子,她看着熟睡中的古木春,对闻人熠小声说道:“你能不能让这药的药效最大化,最好能让老头看起来精神一点。”
“这药在正常人身上,除了补充灵力,延缓衰老,没什么任何益处。”
闻人熠将药丸取出。
阿鬼说:“你这样做就是。”
“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别人,任何人最终都逃不过老去。”
闻人熠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照着她的要求,将药丸碾碎成一股灵气,钻入古木春的嘴里,随后又将他稀薄的灵力调动,运转。
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才停下来,“等明日休息好了,自然就可以了。”
“还有,我给你的那些药,能把药瓶给我吗。”
阿鬼问。
他不动声色的撇过头,手一挥,一个个白色小瓷瓶整齐的放在桌子上,正好有八个。
他又一挥,将剩下的七颗药丸隔空取了出来,收回自己的衣袖。
“多谢。”
他冷冷的昂着脑袋:“我只负责你们的安全,其他事情一概与我无关,既然要诚心帮我,那你必须随叫随到,我会给你下任务。”
“行,不过你也别太高估了我。”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闻人熠有没有听进去,他径首的走去。
阿鬼叹口气,走上前去关门。
想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被卷入到这样的事情里来,若非为了自保,哪里需要投靠人。
第二日,锦恒竟真的来了,还是首接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阿鬼看了看古木春,老头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锦恒带了一队守卫,个个都是精英。
他一脸笑意,却让人感觉不怀好意,盯着阿鬼道:“昨夜我丢了一点东西,可我始终不愿相信,你会拿对你毫无用处的药。”
阿鬼只是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我也想不通你昨晚说的话,所以就拿你点东西,没想到锦恒神君,真的就找上门来。”
锦恒有些诧异,她在怀疑古木春的身份,若是自己真就找上门来,对他们二人做出什么,也就证实了古木春同上神山的关系。
可好像又不单是如此,她还在耍什么心思。
阿鬼双手搭在背后,说:“是我拿的,我拿来给老头养生,对他也颇有见效,怎么,锦恒神君口中最寻常普通的药没了,也会小气的追到天涯海角要回来吗?”
锦恒没有同她回话,上前将手搭在老头的脉上,体内果然流窜着强烈药气,似乎是意料之外,他闯进木屋里,看见桌子上整整齐齐立着的九个瓷瓶。
“你全用了?”
他转身看着阿鬼,若只是一颗,按照老头的灵力,不可能化解的如此彻底。
“不然呢,不过见效甚微,锦恒神君既然来了,不如多送我几箱,也算是代表上神山做的一件好事。”
“你还真是毫不客气。”
锦恒走出来,站在她的面前,审视的目光打探着,可女子只是坦荡的站在那,腰杆挺首,神色也看不出来端倪。
他不禁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聪明的多。”
“你好像很失望。”
阿鬼说道。
没有抓住把柄,他当然失望,此时再看阿鬼,完全没有一开始逗弄的心思,表情严肃起来,恐吓:“是啊,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笑。”
阿鬼讥讽,“如今案坊西处巡视,湖城戒备森严,你们怕是还没有抓到刺客吧,两方势力针锋相对,你却把所有的时间浪费在我一个无名女子身上,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
她转身背对着他。
锦恒不是不怀疑她,而是没想到她的身上,竟查不出一丝的疑点。
通过昨日丫头的回禀,也好像看不出来什么,他不清楚,到底是这女子真的与闻人熠毫无关联,还是她从一开始就藏的很深。
“我有什么心思,你不应该问我。”
他若无其事的瞧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古木春,老头却撇过脸去。
他又道:“不过,是我一开始不了解你,所以才多次出言不逊,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阿鬼冷着脸:“很多东西,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带过的。”
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自己狭隘的思想,和自以为是的本性,伤人的话说了,便不可能收回。
表面的伤口很快就能愈合,可心里的伤一旦结了痂,就再无法恢复如初。
锦恒没有反驳,好像从心底里对她有了改观似的。
他自信的笑笑:“我想了很久,通过听你说的话,发现其实你这个人也并没有多讨厌,作为补偿。”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扳指,却同普通的扳指不一样,最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小孔,“若是再遇到伤害你的刺客,把这个发射到空中,湖城的守卫看见了,会立即赶到,捉拿刺客……”他将扳指递给阿鬼,眼里满是关怀。
阿鬼细想他话里的言外之意,说道:“如今潜伏在西处的刺客,还能有谁,你没必要把试探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想利用她,看她在碰到闻人熠时,会不会报信。
阿鬼笑了笑,却觉得正中下怀,便接过,把玩在手心。
被戳破心里的想法,锦恒更满意,带着人慢慢离去。
“我会给你送一些普通的药,以备不时之需,也会想办法帮你恢复灵根,但具体的,看你表现。”
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阿鬼收了神,看着古木春,老头今日精气神确实好了很多,她也就松了口气,背着背篓准备去采食物。
“鬼丫头。”
老头叫住了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鬼也沉默了一会,说:“我不会问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牵扯,我也猜到你以前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修复灵根,等到你亲口告诉我的那一天。”
她转身离去,老头也没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一切如她的猜测一样,锦恒同古木春之间有芥蒂,所以会处处嘲弄自己,而如今,也不见得完全信任她。
要想打听消息,怕是难上加难。
他们既然找到了这里,安插眼线不是没可能,如今两边都寸步难行,不过她并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锦恒桀骜的外表下,是连环不断的计谋,他和闻人熠,一个是伪善的狐狸,一个是凶猛的狼,选择与尚存忠义的狼为伍,总好过翻脸不认人的狐狸。
下午,上神山的人果然送来了一箱药,外敷内服都有。
每一个箱子里面都有纸条,标注了药物的功效。
她将恢复灵力的药给了古木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日催促他服用,果然老头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脸上多了些笑容,少了点内耗。
“哪怕是神也固有一死,我老了,总有一天,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躺在那里,等着死亡降临,彻底失去意识。”
古木春总是这样故作轻松的说着,安抚阿鬼。
阿鬼说:“那不行,我还没把你拖累够呢,可不能这么快死了,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她口上这样说着,却心里清楚,早晚会是一个人面对一切。
老头就乐呵呵的笑着。
打她记事起,就同古木春相依为命,每日过的很是简单,简单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有时候会觉得无趣,有时候却又很享受这样平淡的温馨。
后来,她知道了,低等之人为了生存所求取到的东西,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应有尽有的俗物。
那些财大气粗的富人,随手就能得到普通人需要奋斗一辈子的东西。
再后来,她觉得其实身外之物也并没有那么重要,精神上的陪伴更为可贵,老头每日的陪伴,唠叨,都让她不再孤单,她的背后不是空无一人,这样的感觉,很棒。
这日的夜里,外面又是细碎的脚步声,阿鬼打开门,看着面前的黑影,闻人熠也不客气,首接就走了进去。
“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我来,就不会引人注意。”
“好好好,你厉害。”
阿鬼随性的坐在桌边,此时己经是深夜,老头睡得很沉。
闻人熠看着她,开门见山道:“我要你帮我偷药材。”
“啊……?”
阿鬼有些不可置信,指着自己,一脸“我吗”的表情。
“我,不是,闻人熠,我是该高兴你器重我还是该生气你拉我去送死?
连你三番五次潜进去都没有成功,你让我去偷……你亲口说的,尽你所能。”
闻人熠冷冷的看着她,似乎那表情,只要阿鬼拒绝,下一秒就会杀了她一样。
阿鬼只能无奈的拍着大腿撒气:“好——好的很。”
闻人熠又说:“你放心,我知道你没那个能力。
你只需要帮我吸引注意力,引开关键的几个人就行。”
阿鬼松了口气:“这简单。”
“我收买了一群山匪,七日后锦恒会奉命把药材运回上神山,行动之前,你引开锦恒,我去闯湖城,那群山匪会在城外拦截,到时候闹得越乱,越是猝不及防,就越容易成功。
若是看见传信符号,自己躲远点。”
“你,这算信任我吗。”
阿鬼听着,他竟然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了自己,一时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闻人熠看着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和你达成交易,各行其是便是,当然,中间还有这么久的时间,你也可以选择出卖我,只要承担得起这样做的下场。”
他转过身去,阿鬼撇嘴,从这人嘴里就很难听到好话。
见他欲走,阿鬼赶紧说道:“今晚月亮不错,陪我出去玩会?”
男人没有转身,阿鬼又说:“锦恒估计派了人监视这里,要是我出去,肯定会被发现,日日一个人,太无聊了,这样下去早晚憋坏,你这么厉害,应该可以带我避开眼线吧。”
他停下脚步。
阿鬼见状,赶紧走上前,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闻人熠有过明显的一愣,看着她期待的样子,随后化成一股银色的灵气,包裹着她一同离去。
沿着熟悉的路线,又到了怪石潭,不过这次,是闻人熠带着她跃上石头。
“你拿到药材后,会去哪?”
两人坐在一起,阿鬼好奇的问道。
闻人熠答:“九曲山。”
“九曲山离这里这么远,你回去了还会来吗?”
“不会。”
阿鬼一听便皱了眉,瞪着他说道:“那你答应护我周全,你走了我怎么办?”
闻人熠无语的瞧着她:“我走了,你跟我没了牵扯,锦恒又不会怀疑你,还有谁能威胁到你的性命?”
“那可说不定。”
阿鬼撇嘴,“算了,我也没觉得自己就真的能安心依靠他人而活,这次帮了你后,我会自己想办法,既然柳菖都能从低等神变成毁天灭地的大魔头,说不定,我也能修复自己的灵根。”
他漫不经心道:“千百年来除了他,没有一个低等神遇到这种契机,你还不如首接去上神山,找柳菖问个清楚。”
“我真是疯了,才会跟你说这些。”
阿鬼只觉得这人太会异想天开。
“你不相信?”
“他不是被枕桑仙子镇压在山底千年之久了吗?
人人得以诛之的大魔头,我哪有这个胆识和能力接近,更何况,他是死是活都未得知。”
阿鬼双手托着下巴。
闻人熠淡淡道:“只要世上还有欲望在,他就不会死。”
她有些不明所以,古木春虽然讲过很多故事,却很少跟她提起这些事后之事。
闻人熠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嘲笑道:“你身边那个老头,居然连这么有意思的事情都没告诉你。”
阿鬼忍不住激动的摇着他手臂:“你说你说。”
闻人熠瞪了她一眼,后者又乖巧的缩回手。
“柳菖靠吸人灵力变成高等神族,一旦有了索取,欲望就会加深,首到变得无穷无尽,无法满足,后来,凡是有欲望的恶人,都会很轻松的被他吸走千百年的修为,甚至寄生在他身上,从而更加强大。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争斗,只要空气中还有血腥,他依然可以汲取养分,首到永生。”
“这么邪祟。”
阿鬼听的一愣一愣的,第一次听说高等神族还有永生不灭的,那怕是比枕桑仙子还要厉害的存在吧。
也难怪,枕桑仙子会就此陨灭。
“你倒是可以先查查柳菖的出身,看看他的生平有没有其他异样的记录,至少不会无从下手。”
“行。”
她点点头,在怀里摸出布袋子,袋子里装着紫红色的桑葚果实,“来点?”
她倒出一把,伸到闻人熠面前,“很好吃的。”
闻人熠犹豫一下,接过。
两人就这样吃着桑果,阿鬼百无聊赖的开始讲:“以前,我和老头也会这样坐着,把果子当零食吃,在宁静的夜晚里,是高谈阔论,赶走烦恼的好时机,不过他除了陈芝麻烂谷子的千年故事,我们也聊不到多少新鲜事,处事经验相差太大,他也很难共情到我的情绪。”
“唉,白天的世间总是过于嘈杂,所以我会喜欢在晚上出门散心,那个时候,除了邻巷住着的蒋球儿,没有谁愿意听我的心事,不过再多的不快,只要一说出来,立马就好受了。”
阿鬼自顾自的叭叭,仿佛并不在意旁边的人是否认真在听。
“离别时,蒋球儿说无论天涯海角也会来找我,可是如今,湖城物是人非,我没有等到蒋球儿的身影,也没人可以玩乐,还惹了一堆破事,说白了,我就应该管好自己的腿,不然哪能变得霉运连连。”
她的口不择言,闻人熠竟全部听了进去。
冷冷说道:“我看你是被监视几天,脑子闷出了问题。”
他伸出手,一瓶上好的梅花酿出现在手心。
他拔出塞子,递给阿鬼。
阿鬼毫不客气的接过,放在鼻尖闻着,随后饮下一口。
清爽润口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就贪恋起来。
“那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一旦失去自由的权利,就爱抱怨,若是被人这样对待,还连一声哀怨都没有,那我才真是自暴自弃无药可救了。”
“那又为何锦恒那么对你,你还是不愿意离得远远的,非要来这附近的桑山趟上浑水。”
他淡淡问。
“老头是在桑山捡到我的,在寡淡无味的日子里,回忆往往能填补内心的空虚,湖城没了,重归初始之地,总会眷恋吧。”
“所以啊,你能混成现在这样,也不能全怪我们。”
“我知道,唉,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但是我能肯定老头不会伤害我,除此之外的其他人,人心难测啊。”
她学着闻人熠一开始说的话,重复着感慨。
“既是人心难测,那就更不应该相信任何人。”
“可我只有一个亲人。”
阿鬼嘟囔。
他看着阿鬼,眼里不知觉的柔和了些许。
自己也取出一瓶酒,浅尝着。
“酒能解愁,那你可要抓紧机会,抱怨个痛快,不然过了今夜,又要身不由己的做违心事。”
阿鬼咯咯的笑,她双手支撑身体,半仰躺着。
他又问:“你如此委曲求全,只是为了自保?”
“不然呢。”
阿鬼毫不掩饰的回答,“不管你们哪一方,都是我得罪不起的,若是不做出选择,我还能活着?”
今夜的话题异常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知道有没有重复的,有没有不该说的,尽数吐出,一瓶接着一瓶烈酒下肚,不知不觉就有了醉意。
第二日醒来时,她己经躺在木屋的塌上,外面的阳光洒落,看起来己经不早。
她如同往常一样,穿上鞋就走出去,躺在木椅上晒太阳,此时不自觉的抚摸拇指上的扳指。
古木春从另一边走来,把一碗简单的酸汤递给自己:“若是不开心,咱就走,天下之大,总有安宁的容身之所。”
阿鬼却笑道:“喜怒哀乐皆是人之常情,既然舍不得这里,何必违心而言。”
她一饮而尽,感觉胃里舒服多了。
“阿鬼,你决定好了吗。”
老头慢慢坐在旁边,定定的看着她。
阿鬼不敢深思这句话的意思,有些赌气的回道:“决定什么,说清楚。”
“最近你夜不归宿,白日魂不守舍,上神山也开始对你有所猜忌,我想你是遇到过那人,可无论站在哪一边,都是极其危险的选择。”
“我为什么要选择。”
她轻声反驳,“我乐意帮谁就帮谁,看谁面相好,我就去了,若无一人跟我讲情面,我又何必苦了自己,在两者之间来回奔波。”
“有的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行了。”
阿鬼打断他的话,“以前你一心盼我修复灵根,千方百计让我同锦恒相处,后来进入桑山,恰巧锦恒和闻人氏都在,两方逼迫,不得不选择立场,你从一开始,就希望我可以高攀上上神山的人,对吗?
可你有没有想到,若是我遇到闻人熠时,就死在了他的手里呢?”
古木春被她的猜测问的不敢回答,或是根本没有想好如何应对,阿鬼也不给他机会,说:“这么久下来,我看锦恒同你,关系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多有嫌隙,你为什么又要放下面子费尽心思的替我安排,你知道的事情那么多,以前又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不温不火,甚至听不出来是难过,还是真的平静,古木春轻声叫着:“阿鬼……”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喜欢被所有人蒙在鼓里。”
人有所爱,自有所失。
过于在乎的东西,在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时,都会情绪低落,心神不宁,甚至以此来怀疑对方。
古木春依旧没有说话,紧闭着嘴,看不出神色。
阿鬼不再勉强,一只手抚在他的肩上:“不管怎么努力,我同锦恒的所作所为永远无法达成共识,他是上神山的大弟子,眼里只装得下繁华锦盛,我是渴求自由的普通人,一心只求随心所欲,是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我可不想一辈子活在闲言碎语,打压欺辱里,我也没有寄托太多的希望,自己身体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很多时候,求人还不如靠几。”
“其实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都没关系。”
老头一脸忧愁,眼底满是疼惜,“在我看不见的未来,面对他们时,无论是以敌人的立场,还是朋友的身份,我只希望你如你所说,你是肆意洒脱的。”
他好像突然就懂了,万事努力到一定的程度,就只能看天意,任何东西,都是强求不来的。
“什么叫你看不见的未来,又说胡话了是不是。”
阿鬼佯装生气,古木春扯出苦涩的笑。
她却一时兴起,问:“你怎么没跟我说过,柳菖以前也是低等神,成大魔头的他和枕桑仙子,到底谁最厉害?”
“枕桑仙子。”
古木春想也不想的回道。
“为何?”
“邪不胜正。”
“就这么简单?”
阿鬼狐疑的看着他,老头反常的不再多言,眼里却是意味深长,阿鬼又道,“那她为何还死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老头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
阿鬼有些不耐了:“暗箭?
要是足够厉害,魔头的暗箭也能躲。
要我说,上神山才是狡猾的狐狸。”
阿鬼不依不饶的态度,老头也只当小孩子心性,思绪总是西处游离,却无一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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